问江湖

“好，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猫小狗。”古战默微微而笑，与小舞衣拉钩。
“好啦，大哥哥要走了。”古战默说道，“小舞衣不许再哭鼻子啦。”
“嗯。”小舞衣忍住泪水，狠狠点了点头。
古战默见小舞衣终于肯留下来，重重松了一口气，与梦湖楼主告别后，便和怪叔叔一起出了梦湖楼。
回程的路上，古战默忽然心血来chao，开口向怪叔叔问道：“师父，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啊。梦湖楼这样的千年门派失传的绝学你都会。”
“很想知道？”怪叔叔玩味一笑。
“当然。”古战默没好气道。





问江湖 第二十一章 礼物
“等你天武大成时你自然会知晓。”怪叔叔道，“现在知道，对你有害无益。”
“哼，又卖关子。”古战默不满道。
“哈，少年人，莫心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怪叔叔微微一笑，“走吧，回死海复兴岛，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够长了。”
说完，怪叔叔广袖一挥，卷起古战默化光而去。
一ri赶程，两人在翌ri清晨回到复兴岛雪山上。
雪山上，古战雪等人正等候在初心亭中。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怪叔叔和古战默消失无踪，若非大长老告诉他们两人已经外出，他们还真会以为两人出了什么不测。
因为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们仍旧每天清晨来这里等候。
“小默哥，这些ri子你去哪里了。”一见古战默出现，古战雪立时迎了上去，脸上难掩欣喜之se，“可把我急坏了。”
古战雪拉着古战默的手，眼中泪光隐隐，年少的情愫，总是这般不经意间表露无疑。
如今已是婷婷少女，被族人称为巾帼女侠的她，也只有在古战默面前会表现出这般女儿柔情来。
古战默见到古战雪，心中亦是柔情一片，温和一笑，柔声道：“师父带我出去散散心，解开心结而已。这些ri子倒是让你担忧了，是我不好。”
“回来就好。”古战雪浅浅一笑，这时才发现古战默身上的气息与先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如今少年，眉目间再无戾气郁结，眼中再无狠戾愤懑。
<风。
这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古战默啊。
“你变了。”古战雪笑意如月华轻柔，“变回原来的样子了，真好。”
“雪儿喜欢，古战默今后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古战默说道。
古战雪雪白的脸颊微微一红，突然想到还有很多旁人在场，立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古战默的手，退到一边。
古战熊挠了挠脑袋，仔细盯着古战默看了好一会，却是什么也没看不出来，嘀咕一声：“没觉得哪里变了啊。”随即又继续埋头啃馒头。
古战血狼和古战八荒心中微微讶异，其实他们第一眼看到古战默时就已经察觉古战默的变化。两人心中暗自佩服那个神神秘秘却又经常老不正经的怪叔叔，短短数十ri，竟是能让一个人心境发生彻底的变化。
“你们好好叙旧，我去找你们大长老一谈。明ri课业正式恢复。”怪叔叔知道众人重聚，定有许多话要说，便留话离开。
“小默哥，外面好玩吗？”见到怪叔叔离开，古战熊立时开口问道。
“哈，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玩。”古战默笑道，“只知道玩，什么时候才能打败血狼这个混蛋。”
古战熊微微一滞，盯着古战默看了看，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古战默口中说出来的。
“看样子的确是变了。”古战熊嘀咕一声。
“哼。”古战血狼冷哼一声，似是在jing告古战默的言语不逊。
古战默却是毫不在意，又对着古战熊道：“小胖熊，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嗯？”古战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se。
“热腾腾香喷喷的大白馒头。”古战默手一招，乾坤袋里光华一闪，十多笼还在冒着热气的馒头出现在初心亭中。
“好香。”古战熊两眼顿时发光，立马扑了上去，拿起一个馒头就一口咬了下去。
“好烫……”古战熊怪叫一声，却又舍不得吐掉口中馒头，于是一边张着嘴呼气一边喊烫，煞是滑稽。
“这就是外面的馒头吗？”古战熊好不容易吞下一个馒头，意犹未尽道，“好软，好香，还有点甜。比我们族里的馒头好吃太多了。哈哈，全是我的！”
古战熊深怕别人会跟他抢一般，熊臂一览，立时将所有馒头都放进自己的乾坤袋。
“呃……”古战默一愣，哭笑不得道，“小胖熊，你好歹分几个给旁人尝尝鲜啊？”
却不料古战熊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装出一脸茫然：“什么馒头？哪里来的馒头？我怎么没见过？”
众人大笑。
便是连一向冷酷的古战血狼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接着古战默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截金丝惠线，对古战八荒道：“八荒大哥，你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只是佩刀上毫无装饰，这截金丝惠线用来做刀惠，更显风采，这辉煌耀眼的金se也与你之气质相得益彰。”
古战八荒接过金丝惠线，脸上亦是笑容满面。他之佩刀上确需要一点刀惠点缀，这截刀惠做工极为jing致，族内那些只会打铁的老师傅决计是做不出来的。
“哈，我收下了。”古战八荒笑道，“看样子你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啊，哈哈。”
听到古战八荒这么说，古战血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之se。
每个人！
他肯定是不在其列的。
“血狼，这是给你的。”出乎血狼意料，也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古战默却是又取出一个盒子，递到古战血狼面前，一脸笑意道。
“给我的？”古战血狼一脸诧异，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家伙究竟弄什么鬼？就算怪叔叔点开他之心结，但这么多年的欺辱也是事实，这家伙还会给自己带礼物？
“发什么呆。打开看看呗。”古战默脸上笑意更胜。
“见鬼了。”古战熊见到古战默竟然给古战血狼带礼物，惊讶之余不忘幽幽补上一句。
猜不透古战默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古战血狼小心翼翼接过盒子，打起十二分jing神，准备开盒。
“不就是一个盒子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古战熊再次在角落幽幽补上一句，一双眼睛却也是紧盯着古战血狼手中的盒子，充满好奇。
听见古战熊的话，古战血狼心中不免也翻涌一阵苦笑。
不就一个盒子吗。至于这么紧张吗？弄得像是面对生死仇敌一样。
思虑至此，古战血狼顿时放松了神经，随意一拨，便打开了盒子。
“桀桀——”
就在古战血狼打开盒子的瞬间，一声怪叫从盒中传出，同时一个绿头怪物猛窜而出。
“啊！”古战雪和古战熊顿时惊叫一声。古战熊更是头一仰，摔了个脚朝天。
古战八荒神se一紧，瞬间握住刀柄。
而古战血狼，离绿se怪物最近的一人，反应也最是疾速。一见情况不对，古战血狼立时抛出手中盒子，同时拔刀，飞身暴退，护住一身要害。
众人紧张万分之际，古战默却是发出震天朗笑，一手捧腹一手指着古战血狼，笑得几乎岔气：“血狼，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众人也都已看清盒中东西。
哪里有什么怪物。不过是一个绿头绿发，面目狰狞的布偶，身下连着弹簧，盒子一打开布偶便会弹出来，实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玩意。
众人皆松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古战血狼神se一冷，冷冷道：“无聊。”说完便yu转身下山。
“等等。”古战默捡起盒子，抛给古战血狼，“送你的东西你好歹收下。”
盒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古战血狼，古战血狼本来并不打算接住这个恶作剧的盒子，但是盒子在半空却是落出一个白se锦囊来，一起飞向古战血狼。
“嗯？”古战血狼微微皱眉，接住盒子与锦囊。
锦囊入手，做工极为讲究，淡淡轻幽香氛从中散出，沁人心脾，却是一个香囊。
“这个香囊送你。”古战默嘴角含着淡淡笑意，真诚而温暖，“此香名为青莲。颇有平心静气之效。你血狼大人ri夜cao劳，殚jing竭虑，心系天下，心思复杂，真怕你哪ri被自己给逼疯了。”
“喏，以后心烦压力太大的时候，就闻闻这香味好了。可以静静心舒缓情绪。”
古战血狼微微一愣，握着香囊的手却是不由得握紧。
一股无法抑制的感动与温暖在他心底悄然滑过。
看来，这家伙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大度啊。
“哼。”心中虽是有些许感动，表面上血狼还是冷哼一声，收下东西，不再多言。
“小默哥，我的礼物呢？”古战雪见众人都拿到了礼物，就剩自己，心中期待更胜，一脸希冀的看向古战默。
“哎呀，我忘了给你买了！”古战默一拍额头，一副万分头疼愧疚的模样。
“骗鬼去。”古战雪笑骂一声，直接伸手道古战默面前，“拿来。”
“真忘记了。”古战默一脸无辜的样子。
“找打！”见古战默还没个正经，古战雪举手便往古战默身上招呼。
“哈，我们走吧。不然雪儿肯定拿不到礼物了。”古战八荒看穿古战默心思，招呼一声，起身下山。
“不是没买嘛，我们走了雪儿姐姐也拿不到礼物啊。”古战熊嘀咕道，“小默哥哥真是的，给血狼都买礼物了，竟然忘记给雪儿姐姐买。”
古战八荒和古战血狼脑门顿时一黑！
这家伙脑子都是馒头做的吗？
“给我走，碍事。”古战八荒也懒得给古战熊解释，直接拎着古战熊的耳朵就往山下走。
等到众人往山下行去，古战雪再次将手伸到古战默面前：“好了，人都走了，该拿出来了吧。”
“嘻嘻。”古战默微微一笑，“当然当然。”




问江湖 第二十二章 布局
古战默自乾坤袋里取出一根白玉发簪，说道：“雪儿，我第一眼便相中了此物。雪白晶莹，柔和中透着淡淡英气，配你做发饰再合适不过。”
“好漂亮。”古战雪接过白玉簪，一脸欣喜，由衷赞叹。
白玉簪上，隐隐银华流转，簪柄上雕着瑰丽花纹，三瓣花叶，花叶上凝结着细碎冰晶，赏心悦目。花纹之间，刻着两个小字，初心。
“这是什么花？”古战雪问道。
“冰心花。”古战默道，“本来我也不识，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说此花天下罕见，唯有傲雪十三峰这个天下至寒之地才有生长。我本想亲去傲雪十三峰替你摘一朵回来，但怪叔叔说那个地方非是常人所能去，以我实力，想登上十三峰之巅还差太远，我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师父还说，此花寓意初心。”古战默接着道，“所以我便在此簪上刻下初心二字，以表我对雪儿你之初心。”
古战雪脸se微微一红，啐道：“什么初心？”
“这个嘛……”古战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看到古战默难为情的样子，古战雪噗嗤一笑：“呆子。”
一声“呆子”，柔情流露，微红的脸颊上，似羞似娇，魅惑顿生，情意缱绻。
古战默看着眼前女子，一时间却是看得痴了。
迎着古战默痴痴的目光，古战雪脸上红晕更胜，话语中带着淡淡羞涩：“还不帮我戴上。”
“哦哦。”古战默如梦初醒，干笑两声，拿过玉簪，替古战雪戴上。
“好看吗？”古战雪摸了摸发髻，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看着眼前少年，开心的问道。
“好看。”古战默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人儿，语带痴意，“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雪儿更好看了。”
“就会胡说。”古战雪红着脸，啐道，“出去了一趟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明明就是实话嘛。”古战默装作一脸委屈道。
“哼，看在你给我带礼物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次的不告而别。”古战雪浅浅一笑。
“多谢雪儿大人大量，小的感激不尽铭感五内。”古战默急忙示好道。
“就会贫嘴，找打。”古战雪一脸笑意，举起小拳头便向古战默身上砸落。
“哎呀，好疼……好疼。”古战默不闪不避，故意嬉笑道。
“你啊，又变得这般没正经了。”古战雪又好气又好笑，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莫名不安与担忧，“小默哥哥，外面的世界一定很jing彩吧。”
“嗯。怎么了？”察觉到古战雪心绪的变化，古战默奇怪道。
“一定也很危险吧。”古战雪走到崖边，眺望死海波澜，眸中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se。
古战默想到和平村一幕，不由得点了点头，走到古战雪身边，与她一起站在崖边，道：“是很危险。人心险恶，善恶难辨。”
“再过五年，便是族内七武封选，得到七武封号之人，便要正是步入江湖，担起古战族复兴的重担了。”古战雪说道，“按我们的实力，七武之中必会有一席之地。那时，我们便是要真正要上沙场了。”
“你是在担忧ri后的沙场无情吗？”古战默说道。
古战雪摇了摇头，忽然转头看向古战默，眸中情意幽幽：“小默哥哥，我只是害怕未知的未来。我无惧沙场，却是害怕有一天我们终究抵不过江湖风浪，生死离别，我害怕失去你，小默哥哥。”
“哈，雪儿放心。”古战默淡笑一声，透着年少轻狂的豪情气概，“纵算沙场无情，纵算江湖风浪不息。古战默誓与雪儿并肩而行，不离不弃，生死不悔。我之初心，永不变。”
“小默哥哥。”古战雪心中感动，看着眼前少年，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倏然划开，心绪莫名。
“放心，今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古战默拉起古战雪的手，柔情中透着年少的坚定，“此番心意，天地可鉴，ri月可证，永不违弃。”
“小默哥哥。”古战雪轻吟一声，尽显少女柔媚姿态，情难自禁，依偎到少年怀中。
古战默微微一愣，心如撞鹿，下意识的拥起双臂，将古战雪紧紧抱住。
抱着怀中少女，古战默莫名的心跳忽然平静下来。
仿佛，一个拥抱，便抱住了整个世界，让他再无所求。
年少的情意，懵懂未开。
但年少的誓言，却如雪晶莹，如天地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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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战族大长老的山顶雅居上，怪叔叔与古战魂坐在屋前木亭中。
亭间，茶香飘渺，一派悠然。
古战魂替怪叔叔的木杯注满茶，语气中透着淡淡感慨：“千年之前我们斗了数百年，仇怨早就是不共戴天。想不到如今，我们竟然能常常如此坐在一起喝茶。”
“坐在一起喝茶并不代表你我之间就有交情。”怪叔叔语气淡漠，“更不代表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哈，何必说这么直白。”古战魂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恩怨迟早要有个了结。但你也清楚，如今还不到时候啊。”
“你也同样清楚，离那一ri已经不远了。”怪叔叔说道。
“是不远了。”古战魂长叹一声，“我等了千年，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到那一ri，结局依旧会和千年前一样。”怪叔叔淡淡道，“你之算计，不过白费心思。”
“哈。”古战魂淡笑一声，“现在言之结果未免太早了。如今局势，变数实在太多了。”
“这个话题纠缠无趣。”古战魂话锋一转道，“你今ri来找我，该不会是只想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你以为呢？”怪叔叔反问道。
“神州一行，让你心中有惑了。”古战魂淡淡道。
“不错。”怪叔叔直接明了道，“在中原锦华城一家酒楼时，我听闻一个说书先生说起古战族的故事，让我大感讶异。”
“后来我又四处打听了一番，发现古战族在如今世人的印象中竟然真与那说书老者所说一般，伟大辉煌。”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古战魂平淡反问道。
“哼，一派胡言。”怪叔叔冷哼一声。
“开创古战皇朝，一统神州，权倾天下，建不世伟业，难道当不上伟大辉煌四字？”古战魂反问。
“暴君暴政，有何脸面这般说辞？颠倒黑白，不辨真相。”怪叔叔冷冷道。
“哈哈。”古战魂摇头苦笑数声，“你啊你啊，还是这般迂腐。”
“战争之下，何谓黑白？何谓真相？”古战魂淡淡道，“所谓历史，不过是成功者的言辞。”
“谁是皇者，谁便代表着真相，谁便代表着正义。”
“战争，需要的从来不是真相不是正义，而是强者，足以逆转乾坤的强者。”
“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好战无情者的说辞。”怪叔叔道，“兵燹祸乱，苦的是平常百姓，毁掉的是无数平凡和睦的家庭。”
“你们古战族之皇朝，是建立在无数白骨之上。”
“哈哈哈。”古战魂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忽然放声大笑。
“你啊，是绝代强者。”古战魂止住笑声，说道，“但永远做不了绝世枭雄。”
“你太心软。任何一个皇者，都是踏着无数白骨站到权利的巅峰，无人能例外。”
“这就是造成当年悲剧最大的原因。”
“当年若无那件意外，凭你xing格，纵算修为天下无敌也推翻不了古战皇朝。”
听到古战魂提及往事，怪叔叔眼眸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黯然，心中隐隐作痛。
当年，那一念之仁，终究是错了吗？
“好了，往事不提。”古战魂错开话题，“你想得不错，你所听到的古战族的历史传言俱是我让人暗中散发出去的。”
“数百年前，我古战族在复兴岛上恢复些许元气后，我便让人前去中原，埋下暗桩，为ri后的古战族的复兴做准备。”
“哼，好大的手笔，还真是你的作风，随手之下，便是百年布局。”怪叔叔冷冷道，“不过你这般颠倒是非又是意yu为何。”
“凭你智慧，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古战魂淡淡道，“如今天下，异族蠢蠢yu动，江湖各大派实力也相继发展到巅峰，众派门之间摩擦不断，明争暗斗，俱想吞并对方，扩张势力。”
“如今江湖，想要权倾天下的野心之辈，可不比我们那个时代少啊。”
“如今江湖，只需一个契机，便会烽火燃九州，再起天下大乱。”
“那时，我古战皇复出，登高一呼，那些夹缝求生的小派门还是不是全部归于我古战族麾下。”
“小派门虽无什么战斗力，但是神州之大，名不经传的小派门何其之多，汇聚到一起，也将是一股骇人的力量。”
“所以你现在便是在收买人心吗？”怪叔叔冷冷道。
“收买人心谈不上。那些人终归是炮灰，除了以死换死消磨对手实力，并没有多大用处。”古战魂淡漠道，“我只是给这些小派门在未来指点一条明路。战火无情，如何站队攸关生死，我想只要我古战皇复出，绝大数小派门还是会投到皇者之师中以求庇护。”
“哈，不愧是古战族军师。”怪叔叔讥笑一声，“无数人命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战火无情，纵算是绝世强者也难逃战火焚身，何况是这些无足轻重的蝼蚁之辈。”古战魂淡淡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却是很好奇，既然去了中原，你竟然没有带默儿去傲雪十三峰。”
“傲雪十三峰是什么地方？默儿现在过去只有死路一条。”怪叔叔站起身，“再者，故地虽在，故人不存，去了不过徒增伤怀罢了。”
说完，怪叔叔不再停留，化光离去。




问江湖 第二十三章 极招
死海边，古战熊胖硕的身躯伫立惊涛之中，手中重刀迎浪猛劈，刀刀势大力沉，宛似开山巨力，一刀劈下，冲击而来的浪涛瞬间一分为二，沟壑长达十多丈。
不远处古战默双手抱头躺在一块岩石上，眯着眼睛，一身慵懒，享受着温暖的ri光，时不时撇过头去，看一眼还在苦练的古战熊，嘴角偶尔会弯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大家练习都很勤奋啊。”古战默睁开眼睛，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轻声自语道，“又过五年，七武封选的ri子也已不远。”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领悟师父所说的天武呢。”
“难道是我不够勤奋？”
想到这里，古战默不禁摇头苦笑。
他的确不够勤奋。自从五年前对于古战血狼的心结解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像古战熊这般拼命修炼武功。
不过虽然没有这般拼命，但他的剑感却是越发的强烈，所悟出的招式也越发的jing妙，越发的随心所yu。
用师父的话说，他之武道，光是勤奋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悟。一朝得悟，便能一步天武，自此武道一途不可限量。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能悟出怪叔叔所说的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