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祖母,这……”三娘欲哭无泪,这不是她的书啊。怎么老王妃说的好像是她偷偷拿来看,最后没有收好,被人发现了一样。
“这不是你的?”老王妃见三娘一脸无奈加羞愤,皱眉道。她以为是三娘的陪嫁书册里的,不然她的书房怎么会出现这玩意儿?
三娘道:“不是。”虽然她也知道这辩解有些苍白,那书房只有她和宣韶在用,宣韶是什么性子的老王妃自然是知道,他不可能藏这种玩意儿。再就是最近在书房里找书看的姚悦容,一个未嫁姑娘,更不可能看这个了。
老王妃严肃道:“你们年轻夫妻,平日里私下有些荒唐谁也管不了你们。但是让人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给个辩解的机会么?三娘悲愤。
老王妃顿了顿,突然道:“平日里你是派的谁整理的书房?
三娘便将书房里的那个丫鬟不识字,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两天要帮自己打理别的事情没有去书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纰漏。
老王妃不高兴道:“那送书去书房的丫鬟也有过错!怎么什么书都敢往书案上摆?”
三娘没有吭声,她没说那书是白果从外头收回来的,不然风波可能就更大了。
平复了一下心绪,眨了眨眼,正要借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脱罪,外头突然有人道:“王妃,婢妾有事求见。”
是范姨娘来了。
老王妃看了三娘一眼,道:“先起来吧,把书收起来,等会儿再说。”三娘将书收好了,脑子急转着,借这个机会想着等会儿怎么更加有效的辩解。
这个黑锅她不打算背,不然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形象全没了。好在老王妃还顾忌她的面子,要洗脱罪名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低头想着,范姨娘已经进来了。
她行了礼之后,看了看三娘,又看向老王妃。想了想,却是凑上前几步,凑到老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老王妃闻言一愣:“竟有此事?”
范姨娘很是尴尬地点了点头,又凑到老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三娘也被她们之间地动作吸引了注意,不由得朝两人看了过去。这又是在闹的哪一出?
这时候坐在上头的老王妃似是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对三娘道:“把刚刚那本书拿上来,我看看。”
三娘看了范姨娘一眼,范姨娘朝她点了点头。三娘心中虽然十分狐疑,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书交了上去。
范姨娘将书接了过去,将书翻了翻,朝老王妃点了点头。老王妃还是有些狐疑,不想却正好有一张小纸条从书页中掉了出来。
在场地三人都看见了,老王妃指了指地上,范姨娘立即将纸捡起来递了上去。
老王妃将那张才三寸来长的小纸片儿拿远了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她眼睛中就含了泪,朝着范姨娘点头:“没错,没错,你猜的不错。上面果然是信儿的字迹。他以前就喜欢在小纸片儿上写些小玩意儿,哄人开心,我那里还收了几张呢。”
三娘愕然,信儿?宣信?她公公?
这春宫与她那位早已经入了土,成为了一个传说的公公有关系?
三娘表情奇怪地看向了范姨娘。
范姨娘道:“少爷那间书房其实以前还是我们老爷用过的,只是大家想必都已经忘记了。那里的书……也有一些是老爷以前收集的。”
老王妃接过范姨娘递过去的帕子,揩了揩眼泪:“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也只有那孩子做的出来。还好韶儿不像他那么调皮捣蛋。”
老王妃红着眼睛,有些歉意地对三娘道:“这次是祖母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你原谅祖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好孩子,又怎么会做这种不合时宜的事情?委屈你了。”
三娘看了范姨娘一眼,知道这次又是这位摸不透的范姨娘从天而降给自己排解危难,虽然还不知道她动机是什么,三娘还是很感激她的。
为了帮她,将这脏水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已经去世了的夫主身上泼,这种姨娘也是少见的。至于三娘为何知道她家公公是冤枉的,那是因为那间书房里的书都是她与宣韶亲自整理过一遍的,这本春宫图根本就不是书房里的东西。
她刚刚都没有想过要将这黑锅给宣韶背。
三娘对老王妃笑道:“祖母说的什么话,这误会说开了也就是了。祖母刚刚即便是责备孙媳,也是教育的成分居多,还一直顾及着孙媳的面子,孙媳怎么会不明白祖母您的苦心。”
老王妃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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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第五百四十二章 又来挑拨?
老王妃将那本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书交给了范姨娘,突然又皱眉道:“你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的?”
三娘也想知道为什么范姨娘出现的这么及时。
范姨娘面不改色道:“婢妾一早就过来了,只是因为王妃您这里有贵客,所以婢妾没有进来,只在外头候着。后来看见县主身边的那位申嬷嬷偷偷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本书,似乎是想要扔了,婢妾见那书有些眼熟,似乎是以前在世子爷那里见过的,就赶紧去拦了下来。之后那位申嬷嬷便被王妃叫了进来。婢妾在外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因为婢妾想起来那本书……婢妾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见县主,姚小姐她们都出来了,您唯独留了少夫人在屋里,便想到了可能是这书惹出了什么祸事。婢妾想着,总不能让别人背了这个黑锅,便斗胆请王妃让奴婢进来,将这书的来历说清楚了。”
老王妃点了点头:“也多亏了你细心,不然我怕是要冤枉三娘了。”老王妃说起来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
范姨娘笑道:“您与少夫人是嫡亲的祖孙两人,如少夫人所说,您即便是对她说教也是一片好意,怕她走岔了路。少夫人是明白人,不会因这件事情与您在意的。”
老王妃点了点头,对三娘道:“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吧,我有事情交代她们。”
三娘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惠兰县主,姚悦容还有申嬷嬷都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回去,见有人出来了忙看了过来。三走过去,淡淡笑道:“祖母有事情要与你们说。”
三人看都认真看着三娘,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三娘却只是笑着,情绪没有外露。
惠兰县主又将头低下了,姚悦容却是皱眉有些忧心道:“大表嫂,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涉到你啊?若是悦容知道会如此。一定不会提议去书房的。”
三娘看了一眼将关心表达得十分完美无缺的姚悦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多说什么,知道:“别让祖母久等了,我们进去吧?”
姚悦容乖巧地点了点头。与惠兰县主一起跟在三娘身后进了老王妃的屋子。
老王妃看了下面的人一眼,开口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管好你们的人,若是被我发现谁的人在胡乱嚼舌根,那就主子一起罚,听见了没有?”
三娘,姚悦容与惠兰县主都低声应了下来。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惠兰县主却是开口了:“祖母。刚刚您单单留了大嫂,是不是怀疑是她,是她……”惠兰咬着唇,犹豫道。
老王妃摆手:“我并无此意,只因她是管理内院之人,我自然是有事就找她商议。”
惠兰县主点头,看了三娘一眼道:“孙女也觉得这件事情与大嫂没有关系,刚刚因为实在是有些尴尬所以没有与祖母说。但是怕祖母你误会大嫂,所以惠兰还是开口了。听说这包袱里的书是一个丫鬟从外头拿进来的,大嫂她好不知情。”
三娘转头看了惠兰一眼。微微挑眉,随即却是不由得失笑。
“多谢惠兰妹妹为我辩解。”虽然经你这么一解释,越来越复杂了。
惠兰微微低头:“以前是惠兰不懂事,总因一些旧事与大嫂置气。现在惠兰跟着申嬷嬷学规矩,已经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大嫂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冤枉。祖母,您应该将大嫂的丫鬟叫来问问,这种……这种有失体统的东西怎么能够拿到内院来呢,还让客人给看见了。惹得大嫂也被牵连。实在是不应该。”
三娘看着惠兰轻言细语地说话,她以为在惠兰出嫁之前她们至少能维持之前几个月的那种相安无事,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而沉寂了这么久一直老老实实的惠兰,又是因为什么诱因,想要再跳出来挑拨是非呢?
三娘姚悦容看了一眼,她一直微微低头。端庄地站在那里,气质有如一朵清冽脱俗的水莲花。
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三娘开口道:“我已经问过丫鬟了,这书不是她拿进来的,只是收拾好了想要给人送去。因为她不太认得字,所以书借出去的时候我都会过目一遍,以免什么重要的书籍传了出去。”
惠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抿紧了嘴唇。这书是拿出去的还是拿进来的,谁也说不清楚,她非说是外头什么男子拿进来的也没有证据。
“哦?你将书借了出去?”老王妃微微皱眉。
三娘笑了笑:“是孙媳供养嬷嬷的儿子,虽然身体不好却是十分好学,上次相公偶然见到了他,很是欣赏。回来与我说,父亲在的时候常说,书就要给喜欢看的人看才不会发霉生虫,比每年拿出去晒还要管用又省事,所以父亲以前也总是将书赏给那些书童下人们看。相公说那孩子喜欢什么书,尽管让嬷嬷过来借了去。”
三娘学起了范姨娘那一朝,打公公和相公牌。
果然老王妃笑了:“这话也确实是信儿说出来的。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喜欢看就看吧,只是记得以后一定要检查仔细了。”
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当年宣信说过的,三娘是从他留下来的手记中看到的,所以她也不算是说谎。而对老王妃来说,只要是关系到宣信,她就无条件宽容。
三娘点头道:“孙媳知道了,以后一定将书册好好检查一遍,今日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三娘看了看姚悦容,笑着道,“今日这种事情,确实是尴尬。也怪我这个当嫂子的太过疏漏,让你们难堪了,嫂子再这里向两位妹妹陪个不是,请两位妹妹原谅。”
说着三娘便当真朝着姚悦容与惠兰县主大大方方地福了福。
虽然姚悦容和惠兰还不知道三娘是怎么一下子就让自己洗脱了嫌疑,还让老王妃这么护着她,不过这个礼她们也不敢受,忙侧身避开了。
姚悦容忙道:“王妃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与大表嫂没有关系。再说长幼有序,悦容怎么能受大表嫂地礼。”
老王妃对姐妹们的知礼谦让十分满意。
三娘又道:“只是,那书房以后悦容妹妹还是不要自己去了。你若是喜欢看什么书就与我说,我去找了来让人给你送过去。”
老王妃也道:“对,书房还是不要去了。你若是有空就多做做绣活儿,或者与你大表嫂学习一下管家的本事,那些无用的东西偶尔用来打发一下时间也就罢了,不用太上心。”
姚悦容顺从的应下了。
“好了,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们都退下吧,三娘留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老王妃发令道。
其余人都退了下去,老王妃对三娘道:“今日这件事情怕是会让叶家心中不顺,毕竟那叶小姐是个未婚女子……出了这种事情,总是我们理亏。”
三娘又自请了一番罪。
老王妃摇头叹气:“这事不怨你。是信儿年轻的时候太过淘气,也是我与王爷太惯着他之故。叶家那边你送一份厚礼过去,就当是表达歉意。这亲事说不说的成,就看缘分了。若是缘分不够的话,也不能强求。”
三娘也觉得,遇到了这种事情,伤了叶小姐的自尊心和脸面,叶家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过三娘又想,叶夫人叶小姐都是政治良善之辈,将惠兰这种女子嫁过去当真好吗?三娘不想为了自己这后院不起火,就把麻烦丢给那无辜之人。
若是这门亲事不成,也就不成吧。说不定还是叶家好事做的多了,逃过一难也说不定。
老王妃又交代了几句,三娘就退了出来。
正想着要送些什么礼去叶家安慰叶小姐,表达庄王府的歉意,却发现申嬷嬷再老王妃寿辉堂外不远处等着,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三娘走了过去:“申嬷嬷,您在这里是?”
申嬷嬷见三娘出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犹豫着道:“少夫人,奴婢有事情与您说,能否屏退左右?”
三娘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很爽快的应了。让丫鬟婆子们靠后一些,她与申嬷嬷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廊下。
“嬷嬷有什么话要与三娘说?这里视野不错,我们再这里说话后面的人也听不见,有话您不妨直言就是。”
申嬷嬷道:“今日书房之事……虽然奴婢发现不对之后就立即将那书给袖了,可是还是晚了,以致闹出了这么一番风波,是奴婢失职了,辜负了少夫人您的嘱托。”
三娘笑道:“这件事情与嬷嬷又有什么关系,当时也幸亏您将那书册藏了起来,没有让更多的人看见,已经是全了我们王府的脸面了。嬷嬷办事情向来稳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之后奴婢也想要找地方将那书册给扔了,可是又怕王妃追究,所以还是不敢扔了出去。”(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五百四十三章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三娘点头道:“这个三娘明白的,老王妃若是问起来您自然是不能说谎,加上当时惠兰县主与姚家表妹在场,还有那几个丫鬟也见是您将书收了起来。若是书在您手中不见了,王妃一定会追究的。”
申嬷嬷再把书交出去的时候还朝她看了一眼,是要提醒她。说起来,她与这位申嬷嬷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给她安排自己的院子,并给她好的待遇,也是因为自己有私心,不想她称为惠兰县主那边的人。不过申嬷嬷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三娘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她,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要顾。
不过,三娘见申嬷嬷的神情,觉得她还有什么话没有说的样子。不由得道:“嬷嬷可是还要与我说什么?咱们也打了不少的交道了,有话您尽管说就是了。”
申嬷嬷确实是还有些话想要说,而且还未说出口的这些才是她留下来等三娘的整整目的。
申嬷嬷有些犹豫,见三娘耐心地等她开口,不由得咬了咬牙从自己地袖口中又掏出来一物,递给了三娘:“这张纸是奴婢在那本书中发现的,奴婢……奴婢没有看过,只是有些奇怪,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从书里拿了出来。”
三娘有些惊讶地接过了申嬷嬷递过来的纸,心想那本书里还真能藏东西,一张是有着宣信笔记的纸条,一张是折好的纸张。
“她原本就夹在那本书中,只是那位叶小姐因为十分惊惶,所以没有发现,县主与姚小姐不知道看见没有,却没有说。”申嬷嬷忙道。
三娘点了点头。将那张折叠成了工工整整的方胜模样的纸给拆开来了。只是一打开她就不由得一愣,接着脸色便有些古怪起来。
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
这似乎是一封情书。这个桥段十分眼熟,春|宫加情书的套路前不久在京中还曾上演过一次,这个下套的人能不能有点创新的智慧,不要这么脑残地拾人牙慧?
说是情书其实也还算是抬举它了。写这个的人文笔想必是十分有限。便抄了诗经上的一首描写一个男子暗恋一个女子的诗。最最重要的是,再这首情诗的末尾还写了她的名字。一个“珂”字。
三娘心中除了有些生气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种招数虽然又烂又老套,但是无疑它是十分有效的。要毁了一个女子的声誉。十分有效。所以这要害她的人才会将几个月前别人用过的套路。一点也不改进地用到了她地身上。
三娘将手中的信又折了回去,她想要是当时这玩意被人发现了的话,她和庄嬷嬷的儿子都要倒霉了。
三娘朝申嬷嬷真诚地道:“多谢嬷嬷了,三娘会铭记于心的。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三娘不相信这份信申嬷嬷没有看过,不然她也不会在交与不交之间这么犹豫。若是她看到了这种信。没有人发现的话她就毁尸灭迹,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依申嬷嬷的阅历,她最可能做的也是这种选择,不过最后还是将信交给了她,比起相信她的人品知道她不会杀人灭口这个理由,三娘更相信是因为申嬷嬷想要毁掉这一封信的时候被范姨娘看见了。
于是申嬷嬷她骑虎难下。
若是三娘知道有这么一封信,且最终还是毁在了申嬷嬷手中,一定会以为她看过了。且还会因为她将信毁了而怀疑她。所以偷偷交给她这个当事人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三娘还是可能因此而防备她,至少也还能赌一把。
虽说如此,三娘还是挺感谢申嬷嬷的。
申嬷嬷摇了摇头:“少夫人不必谢奴婢,少夫人您对奴婢有知遇之恩,有一直对奴婢照顾有加,奴婢心里也是知道的。夫人,奴婢觉得县主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哦?”三娘示意申嬷嬷说出她的怀疑。
申嬷嬷想了想:“在奴婢将书交给了老王妃退下来的时候,县主她一直盯着老王妃手中的书看,似乎是……是觉得那里面能掉出东西似的。在奴婢与她退出去的时候,县主还看了奴婢一眼。奴婢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三娘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多谢嬷嬷您告诉我这些。”
申嬷嬷道:“这些仅仅是奴婢的猜测,不过以后奴婢一定会更加认真看好县主。若这件事情真的与县主有关系,那也还是奴婢的失职,辜负了您与老王妃的嘱托。”
三娘安慰她道:“县主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中,连太后见了她都夸赞不已呢。所以申嬷嬷您功不可没,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申嬷嬷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娘让申嬷嬷回去,再她临走之前却是道:“以后县主与姚家小姐再在一起的时候,劳烦嬷嬷您盯紧了。”
申嬷嬷闻言一愣,想了想,立即恭谨的应了下来。
见申嬷嬷远去了,三娘捏着自己手中的那张方胜,轻叹了一声。
原本还以为府中的情景好了许多,不想来了一位娇客之后,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可是三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纠结着,那边又来了一人,三娘抬头看去,却是见到了范姨娘,往她这边走来了。三娘笑了笑,要来全一起来了。不过今日的事情她都亏了申嬷嬷与范姨娘,不然她就要惹一身腥了。
范姨娘果然是来找她的,三娘见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丫鬟们,也不待范姨娘开口就很是自觉地让丫鬟婆子们依旧与自己保持一下距离。
范姨娘见状,笑了笑:“刚刚那位申嬷嬷来见过少夫人了?”
三娘想,这古代的女人们除了那几个特别愚笨的,几乎人人都有一颗水晶玲珑心啊,这生存之压力还是很大的。
三娘点头道:“她刚刚来找过我,才走开。”
范姨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是不是给了您一样东西?”
三娘还是老实点头:“嗯。是她从那书里拿出来的。”
范姨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将什么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了,还以为她想要害你。便从暗处站了出来,暗示她我看见了。不过我其实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她却以为我看到了。”
三娘知道就是这样:“这往书里夹东西的人与姨娘您想到一块儿去了。”
范姨娘有些不明所以。
三娘笑道:“您最后掉落出来的那张纸条啊。”
范姨娘反应了过来,朝着三娘一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来递给三娘。三娘接过来一看,那上面啊只是一些胡乱的没有意义涂鸦。还有几个龙飞凤舞的草书,三娘认的这个字迹,与宣信留下来的那本手迹上的一些字比较了草的字是一样的。
“这种纸条我还有很多。世子爷在世的时候。总是喜欢随便在纸上画些东西。我们初到北疆的时候。因为纸很贵,我便把他写过字的那些纸上还剩下来的空白部分裁剪了下来,专门放在一个盒子里摆在书房的桌子上。世子爷想随便写些什么的时候,就从里面拿纸。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范姨娘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脸上淡淡地笑着。
三娘曾经也听姜氏说过当年那一段在北疆地日子,没有银子,大家都省吃俭用。不过两个女人对宣信地那些爱好,都不忍心让他戒掉。于是姜氏努力做绣品,偷偷拿出去卖了给宣信换好酒喝。范姨娘也会想出这种办法让世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虽然对于夫妻之间还有别的女人插足三娘很不感冒,不过姜氏却没有说什么,甚至三娘觉得姜氏对于范姨娘还有一些些歉意。因为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宣信没有再与范姨娘同过床。
三将手中地纸条递了回去,范姨娘接了又收好了。
“再书房了放那本书的人也再当中夹了一张纸。”三娘淡声道。
范姨娘惊讶地看了过来。
三娘笑了笑:“姨娘您可还记得前几个月方家出地那一桩事情?”
范姨娘皱着眉头想了想,继而有些惊讶地看向三娘:“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点了点头:“那位方家二小姐,她是如何声名狼藉的,京城人都知道。今日这暗处之人,也想依葫芦画瓢来一次。还好您与申嬷嬷帮了我的忙,不然怕是要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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