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范姨娘眉头皱的死紧,三娘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的表情并不似作伪。其实因为范姨娘每次都来的这么巧,她还是有些怀疑范姨娘的,所以说这话其实也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想要观察一下范姨娘的表情。
不过这件事情范姨娘应该真是不知情的,三娘更加好奇为何这位公公的姨娘会三番两次的帮自己的忙。
范姨娘想了许久,突然问道:“少夫人,那您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
范姨娘点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处算计您,这是您一定能猜到的。可是这个人是谁您心中有没有数呢?若是不揪出这个人来,她能害您第一次,也能害你第二次,第三次。您并非每一次都能有这种运气的。今日婢妾会过来,也是因为听人说那位叶小姐在书房被县主气哭了,觉得事情有蹊跷,才会再暗中打探的。”范姨娘并没有掩饰她暗中探听了消息的事实,尽管这样做与她的身份不符。
“那姨娘您是怎么想的?”三娘将问题丢回去,说实话她也想要听听旁观者的意见,因为事情太诡异了。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要施行者。少夫人您说呢?”
三娘见范姨娘将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不过也确实是大实话。她点了点头:“您继续说,刚刚您说她即便不是主谋……姨娘心理还有其他的怀疑的人?”
范姨娘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夫人觉得姚小姐这个人如何?”
三娘暗自惊讶。范姨娘居然也注意到了姚悦容?她以为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姚悦容的不同之处。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姚悦容做的都十分完美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姚小姐她温和知礼,又善解人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完美。”三娘还是含蓄地给了评价。
范姨娘道:“婢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少夫人。这世无完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呢?即便是少夫人您,已经做地很好了,您敢开口说自己完美么?”
范姨娘这次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了,三娘苦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所有普通人有地毛病,我都有。只是有时候我会克制自己罢了。”
范姨娘笑道:“这就是了。虽然婢妾也说不清楚这位姚小姐是哪里不对,可是她似乎是什么缺点都让人找不出来。少夫人,以后您遇见这种人的时候就记得要离她远一些,因为无论她是真完美还是假完美,都不适合站在她身边。”
范姨娘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哲理,三娘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多谢姨娘您点拨。”
范姨娘笑了笑:“您不怪罪婢妾倚老卖老,以下犯上就是您脾性儿好了。婢妾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告退。”
三娘点头道:“姨娘您慢走。”
范姨娘说完了这一番话,便转身走掉了。
三娘看着范姨娘的背影再前面的拐角消失,不由得苦笑。
其实在她心理,像姚悦容那样事事完美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再她心理范姨娘其实也是一个面上十分完美的人。
她是不是要听她给自己的忠告,离她也远一些呢?三娘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范姨娘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回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范姨娘也看出来了这位姚悦容有些古怪,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以前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头上的这篇天空怎么有乌云密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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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老王妃院子里出去了的惠兰县主与姚悦容在申嬷嬷离开去找三娘之后也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
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低声说着别人听不见地悄悄话。
惠兰县主虽然依旧还是注意着自己仪态地端庄,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阴刻。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要施行者。少夫人您说呢?”
三娘见范姨娘将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不过也确实是大实话。她点了点头:“您继续说,刚刚您说她即便不是主谋……姨娘心理还有其他的怀疑的人?”
范姨娘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夫人觉得姚小姐这个人如何?”
三娘暗自惊讶,范姨娘居然也注意到了姚悦容?她以为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姚悦容的不同之处,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姚悦容做的都十分完美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姚小姐她温和知礼。又善解人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完美。”三娘还是含蓄地给了评价。
范姨娘道:“婢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少夫人。这世无完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呢?即便是少夫人您,已经做地很好了。您敢开口说自己完美么?”
范姨娘这次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了。三娘苦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所有普通人有地毛病,我都有。只是有时候我会克制自己罢了。”
范姨娘笑道:“这就是了。虽然婢妾也说不清楚这位姚小姐是哪里不对,可是她似乎是什么缺点都让人找不出来。少夫人。以后您遇见这种人的时候就记得要离她远一些,因为无论她是真完美还是假完美。都不适合站在她身边。”
范姨娘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哲理,三娘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多谢姨娘您点拨。”
范姨娘笑了笑:“您不怪罪婢妾倚老卖老,以下犯上就是您脾性儿好了。婢妾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告退。”
三娘点头道:“姨娘您慢走。”
范姨娘说完了这一番话,便转身走掉了。
三娘看着范姨娘的背影再前面的拐角消失,不由得苦笑。
其实在她心理,像姚悦容那样事事完美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再她心理范姨娘其实也是一个面上十分完美的人。
她是不是要听她给自己的忠告,离她也远一些呢?三娘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范姨娘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回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范姨娘也看出来了这位姚悦容有些古怪,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以前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头上的这篇天空怎么有乌云密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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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老王妃院子里出去了的惠兰县主与姚悦容在申嬷嬷离开去找三娘之后也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
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低声说着别人听不见地悄悄话。
惠兰县主虽然依旧还是注意着自己仪态地端庄,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阴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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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第五百四十四章 调查
姚悦容看了惠兰县主一眼:“我们从王妃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从王妃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了气的。悦容当时也以为大表嫂会因此事而受到斥责,有些为她担忧呢。可是这位范姨娘一进去,情势就大为逆转,王妃再一次让我们进去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已消了,大表嫂也一点事情也没有,看得出来王妃对她的信任依旧。这说明范姨娘在这件事情当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惠兰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姚悦容说的也有些道理,王妃确实是在范姨娘进去之后才开始改变态度的,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屑地道:“不过是一个没有子女又没有夫主的奴才罢了,即便她站在了王三娘那边,又能如何?”
姚悦容却是摇了摇头,笑着对惠兰县主道:“今日王妃将你我还有屋中亲近之人全都屏退了,这个范姨娘明明知道里面只有王妃和大表嫂,却还是敢开口请求要进去,而王妃也真让她进去了。整个王府中,在王妃面前有这等脸面的,表姐你能找出来几个?”
惠兰县主哑口无言。她以前确实是没有将这个姨娘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这些身份卑贱之人她连话都不屑与之说一句的。可是仔细想一想,敢在王妃气头之上还上门求见的人确实不多,连她母亲当年都不敢这般。
惠兰县主咬了咬牙:“一个贱婢也敢与我做对。她不过是仗着年轻的时候伺候过王妃的情义罢了。”
姚悦容又道:“她是无夫无儿,可是她有王妃的信任,这比什么都强。今日表姐你的事情不就是坏在她手上吗?所以悦容奉劝表姐一句,不如与大表嫂握手言和。大家都是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哪里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我难道还会因此而怕了她们了?笑话!”惠兰县主心中火大,警告似的捏了捏姚悦容的手臂:“反正咱们姐妹两人从今日开始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可要共进退!我如今身边一直有人盯着,行动不便。需要你的时候还多着。”
姚悦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申嬷嬷就回来了,惠兰县主见状便与姚悦容拉开了一些距离,复又老老实实的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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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宣韶又是一次难得的可以早些时候回府,不想才一出宫门就让人给拦了。
“今日无事?喝酒去?”宣云一脸十分欠扁的笑,眼中桃花乱飞。
宣韶摇头:“不去。”
宣云换上了一张严肃的面孔:“不行!我有要是要与你相商。”
宣韶想了想,从马上下了来:“你说吧,我听着。既然是‘要事’那就更不能喝酒了。”
宣云一脸的泄气,宣韶只等着他说话,丝毫不在意他的一脸哀怨。宣云只有拉怂着脑袋与宣韶并步走着。
“听闻前一阵子蒙古那几个王子之间的争斗日趋激烈。蒙古王发了一通脾气,将两个闹的最狠的儿子绑了起来用马鞭狠狠抽了一顿。如今兄弟几个兄友弟恭,十分和顺?”宣云道。
宣韶看了宣云一眼,淡声道:“你信?”
宣云一愣,随即笑的十分畅快:“自然是不信的。利益无法一致,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兄友弟恭?蒙古王不过自欺欺人罢了。等到他两脚一伸的那一日,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
宣韶想了想:“若只是看热闹,想必这热闹也持续不了多久。”
宣云闻言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插上一脚?”
“若只是坐山观虎斗,最后到是有可能让他们因同仇敌忾而联合起来,蒙古兵士们见祸水东引。也定然更加卖力,到时候我国边境危矣。到不如扶持相对弱的那一方,让两方势均力敌,将这场斗争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宣云一愣,随即转头打量宣韶:“啧……你,真奸诈!”
宣韶闻言不置可否。
宣云眉开眼笑地将手搭在了宣韶地肩头:“说起奸诈,我倒是又想起来了一人。那位蒙古三王子果真是个人才。那日皇上将那几个蒙古勇士交还与他,说是要遣送回蒙古交由蒙古王处置。不想这位三皇子当即将人用囚车拉到了关家,当着关家和闻讯而来的陈家人的面,将那十几给杀了。人人都称赞这位王子殿下不徇私护短。且嫉恶如仇。啧……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厉害啊。”
宣韶正要说话,对面一辆马车渐渐驶了近来,两人停止交谈抬头看过去。因道路有些窄,宣韶便拍了拍马头,那马儿十分聪明。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往旁边靠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了沈惟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原来是世子与将军。”沈惟微微一笑,点头打招呼。视线落在宣云搭在宣韶肩膀上的那一只手上的时候,目光一闪。
宣云倒是很大方,依旧还是将手搭在宣韶身上,不怕人家看到他们两人的亲密:“沈公子这么晚了还要进宫?”这里是宫门外往东边去的一条巷子,虽然不算宽敞,但是算是一条近道。
沈惟笑着点了点头:“母亲让我来接拙荆回府。”
宣云笑道:“沈公子果然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沈惟微微一笑,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沈某先行一步。”说着便将车帘子放了下来,吩咐车夫继续往前。
宣韶与宣云看着沈惟的马车消失在了巷子里,拐向了大街。两人沉默了一下,宣韶,牵回了自己的马儿。
马车上正用小火炉子煮着茶的季儿看了一眼关上的车帘子,皱眉道:“少爷,礼亲王世子与宣将军关系这么好,两人又同得皇帝的信任,今后怕是……”
沈惟正闭目靠在车壁上,闻言没有说话。
“不过,好在少爷您早有准备。只要这两人今后有了矛盾,必定会针锋相对。”说道这里,季儿不得不又一次佩服起自己主子的神机妙算起来。
沈惟的马车并未进宫。只在宫门口等着二娘出来。不多久,二娘果然从宫中出来了。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在沈夫人的每日盯稍之下,补品不断。自然也丰腴了许多。
季儿下了马车,帮二娘打帘子,并扶了她上来。她自己却没有再进去与沈惟夫妻两人同坐,而是坐在了车辕上。只是扶着二娘上车的时候,她觉得今日的少夫人有些奇怪,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二娘子怀孕以来,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有时候会无端端的发脾气,教训自己房里的丫鬟。原本还是偷偷地教训,自有一次被沈夫人发现之后,沈夫人反而还很高兴,说她当年怀着沈惟的时候,性情也是大变,二娘这次怀的一定是男胎。于是二娘便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她情绪非常不好,若是不发泄出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马车回了沈家之后,二娘被丫鬟们扶着往自己院子去了,沈惟带着季儿去了书房。
路上。季儿道:“少夫人今日瞧着好像有些不对。且她原本因为孕吐厉害,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了,今日却非要去,连夫人也拦不住她。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沈惟闻言,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她们女人之间的小把戏罢了。”他倒是希望她能折腾点什么事儿出来,只是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添乱,最后还要他给收拾烂摊子就好。
二娘今日却是是比往日高兴,所以在面对一屋子的丫鬟的时候也似乎恢复了她刚进府之时的和颜悦色。
今日她之所以会坚持进宫,是因为皇后派人来告诉她。上次派人去山东寻的那一株植物已经寻到,并让人运进京城了。上次皇后刚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三皇子那边就出了状况,之后她便没有记在心上,只是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对荣妃下手,皇后问她要怎么处置那玩意儿。
二娘今日进宫便是想要从皇后手中将这害人之物接手。还让皇后借了几个人与她。
皇后因为三皇子的死,好几个月都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对这些小事也不在意,便任由二娘去处置了。
二娘怀孕之后,原本有些暴躁却被她压抑住的情绪突然放大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怀孕之故还是因为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
她觉得她需要一件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正处于怀孕狂躁期的二娘,又开始琢磨起了她的算计。
没过几日,是礼亲王妃的生辰。
一般而言,古人是要五十岁才会开始给自己做寿的,五十岁之前只能算是过生日,因此很少有人在五十大寿之前给自己大摆宴席的,因为这个时候上头还有长辈们在。
礼亲王妃才四十不到,加上她这些年来素来低调,即便她身份特殊,也从未在自己生辰之时大张旗鼓。
不过今年总还是有些不同的。
礼亲王妃今年在自己生辰之日,给各家都送了帖子,邀请各府的夫人小姐去礼亲王府参加暖炉会。每年冬初的时候,许多人家都会办这种或大型或者小型的暖炉会。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们其实也挺忙的,忙着交际应酬。
礼亲王府以前倒是很少办,所以大家都在猜测,这次礼亲王妃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与传说中的那位未来的礼亲王世子妃有关。
礼亲王世子与姚悦容的赐婚圣旨还未下来,不过一些知情之人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情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一些没有目睹过姚悦容风采的人也都十分兴奋的接受了邀请,毕竟礼亲王世子这一刻闪亮亮的钻石王老五在京中贵族圈子里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众人都想知道最后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能与这位世子爷走到一起。
早上三娘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老王妃将礼亲王府的帖子拿了出来,三娘其实早就知道了,帖子是先到了她手中的。
老王妃笑眯眯地对姚悦容道:“虽然礼亲王妃没有说是生辰宴,但是你们去了也还是备一份贺礼的好。不用多贵重,重要的是心意。”
姚悦容微微低头,脸上有些红晕,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这几日姚悦容与惠兰县主倒是很少凑在一起,姚悦容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绣活。看书,娴静又乖巧。
突然的风平浪静倒是让三娘不习惯起来,她原本还以为这两人会趁机又大干一场的。现在看着姚悦容这平和柔顺的模样,三娘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冤枉了好人。只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表象所骗。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之后三娘也曾让白英暗中调查姚悦容,按理说姚悦容与她以前从未见过,又不存在利益冲突,怎么说姚悦容也不应该针对她才是。
最后三娘只得出了两个结论,姚悦容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被人给掉包了。
想起她这次进京比原来估计的晚了两日,且身边还只有两个近身伺候的大丫鬟。三娘让白兰暗中调查了这次姚悦容进京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又打发白果去从那些这次跟着姚悦容进京的成国公府的小丫鬟和婆子那里打听。
若是这次进京路上。真正的姚小姐被人换了,这个假的姚悦容总会露出一些小破绽出来。
只是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三娘的意料之外。
姚悦容这次在路上耽搁了两日,确实是因为带路的仆从想要抄近路,结果却在山道上迷了方向,多走了许多的冤枉路。向人问路,却又因为穷乡僻壤没有人会讲官话而出了些岔子,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教书先生给指了路才赶到京城。
而白果那里打听过来的消息是姚悦容在家中的时候也一直是不喜欢太多的人在身边伺候,两个用惯了的大丫鬟因为已经跟了她很多年。在她还在寺里住着的时候就已经在她身边了,所以姚悦容才会只习惯她们两人的伺候。
身边其他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是姚悦容回家之后。她母亲给她安排的。一般也只在外围伺候,不过在她们眼里,姚悦容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性子了。
三娘想着,若姚悦容不是这次进京才给人掉包了的话难不成还是几年前进寺的时候就已经出了状况?可是这样似乎也说不过去。
因为成国公自从归隐之后,他的子孙也只是与安阳当地的望族,或者安阳附近几个府的大户联姻,还未有与京中之人有过婚约。
而三娘自出生至今只在山东和京城两个地方待过,会针对她的人也只会是这两个地方的人,又怎么可能几年前就在安阳布上这么一着棋等着她?
这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做这件事情的人神机妙算。知道姚悦容会嫁入京城。进入礼亲王府,所以一早就埋下了这么一颗重要的棋子。
可是这可能吗?就连皇帝,太后,礼亲王妃还有宣云他自己都不可能事先就知道姚悦容会嫁进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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