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密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品泉
弄明白陆大川被拖走的和掉进来的是一个洞口,我想出去,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出去,洞口离地面差不多有三米高,洞壁又光滑如镜,根本找不到爬上去的借力点。
“这可怎么办?陆大川是被外面进来的东西袭击的,那守在洞口的刘鹏和陆可琴岂不是也……”我不敢往下想了。明知道不可能找到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又把洞穴里打量了一遍,希望自己刚才看漏了,在某个角落能有个东西让我踮脚。
洞里什么也找不到,我心急如焚,在自己身上找起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当摸到瑞士军刀时,我有了主意。刚进洞穴他查看过洞壁,虽然光滑,但是并不坚硬,用小刀在上面挖出几个小坑应该问题不大。
说干就干,很快我便在洞壁上挖出了一高一低两个小坑,脚踩上一个,手扳着一个,身体紧贴墙壁又在更高一点的地方挖出第三个坑。
就这样,五分钟不到,我一只手够着了洞口边沿,不过我却没法爬进去。因为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洞口是开在穹形洞壁上的,要想爬进去得抓住足够结实的东西才能把身体拉上去。我本来指望把刀深深插在洞里地面上能把自己拉上去,可惜土质太软,刀刃又有些嫌短了,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在洞壁上挂的时间一长,我力气接不上了,眼看着要往下掉了,洞里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卡住了我舍不得离开洞口边沿,企图做最后努力的手。容不得反抗,我的身体已经被拖进洞里。
双腿一落实地,我立即准备反抗,抬头一看拉我上来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陆大川。
“把你手电往别的地照,别照我脸。”陆大川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指着我说。
“哦。”这时我才发现,手电筒还含在嘴里,拿下来问,“怎么回事?急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它拖走了。”
“不,不是它,是刘鹏和可琴他们。”
“怎么回事?”
“这不是聊天的地方,走,咱们边往回走我边告诉你。”
往回返的路上陆大川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原来等在洞口的刘鹏从我们进洞的那一刻就看着时间,根据绳子的长度计算着我们深入的距离,隔一段时间还轻拉两下绳子看我们是否安全。这本来是他们以往探查不明洞穴惯用的招数,大家心照不宣,从来没出过纰漏。可是这次陆大川在里面猛地掉进了深洞,外面的绳子被快速的向里拖去,刘鹏知道我们在里面遇到了意外,等绳子静止不向里面滑了,他怎么拽绳子也得不到陆大川的回馈,以为我们遇险了,便趁着洞口缝隙开合的有限时间没命地往回拽绳子。
“我越抗争,他们拽的力气越大,没办法只好先回去报了个到再回来救你。”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它又回来了,发现我们闯入,袭击我们呢。”
“对不起呀!都怨我,被那些东西弄傻了,他们拉绳子问是否安全时忘了给他们回馈,才……”
“没什么,只要大家都安全就好。”
说着我们走到了洞口,刘鹏把他们拉上去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舒开四肢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说起来他比我和陆大川可累多了,因为他要不停的把那棵不知道装有什么机关的树推开,以保证绳索不被卡住,空气能多进点和自己心里踏实。
“哥,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让郑爽跟你们说,他肯定比我看得更清楚。”
我把在洞里看到的对他们说了,惊得他们瞪着眼睛好大一会说不出话来。
“这会相信我说的看到了几十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了吧!”
刘鹏爬起来就去推那树。
“你干什么?”
“我进去看看。”
“我也去。”
“要去明天去吧!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在这又是灯光又是说话,引起别人注意就不好了。”
“好吧!”刘鹏往后退了两步又坐到了地上。看得出他累得真是够呛!
本来陆可琴要抗争,见刘鹏这样了,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树上做个记号咱们回。回去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陆大川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用手里的刀在树上划了个“x”号。刘鹏爬起来帮陆大川把东西收拾进包里。我们一起往树林外走去。还没到林子边缘,村里的狗便狂吠起来。
“把手电关了吧,农村晚上又静又黑,咱们从这走出去,手电光又这么强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好。”
手电光一灭,我们周围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跟着我走,小心脚底下。”我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走夜路的习惯走在头里给他们带路。他们跟在后面多少有些跌跌撞撞。
走了一截,我左胳膊被一条纤细、光滑、凉爽的手臂挽住了,意识到是陆可琴,我心脏“怦怦”乱跳,浑身像遭了电击一样颤抖起来。晕了吧唧出了林子,走到路上,陆可琴松开了我胳膊,我渐渐恢复了常态,想回味一下美女挽着手臂的滋味才发觉一路往出走时光顾着操心自己脸红不红了。
回到我家里,没招架住我母亲的热情,陆大川他们和我一起吃过饭才拉着我来到镇上的小旅馆。开好房间,没一个人觉得疲惫,陆大川他们不仅决定和我一起去巴颜喀拉山脉探寻杜立巴石碟和外星人的真相,还大概决定了出行方案。
完了又闲聊了几句,我看时间不早了,对他们说:“忙了一天,你们明天早晨多睡会再起。”
“明天我还得大早去树林里洞里看看,晚起怎么行,人们起来了就不方便了。”刘鹏抗议道。
“明天中午再去。”
“为什么中午再去?”
“大早地里有人干活,中午他们睡午觉咱们行动才方便。”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洗洗睡吧,我回去了。”
和他们告别,我回到家中洗了一把,躺在床上胡乱想了一会这几天的遭遇,不知不觉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我九点多来到旅馆,带他们在镇上吃了几样我们当地的小吃,又带他们在周围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处的风景,等到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再次回到了那片树林。
来到做记号的树下,陆大川叮嘱刘鹏和妹妹:“你们进去后,走到第二个转弯处一定要小心,那个弯一转就是大洞穹顶上的那个入口,上面看着还有洞壁,其实脚下已经空了。”
“大洞里除了那团紫光和光里东西什么也没有,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下去,在洞口看就可以。”我补充道。
“放心吧!”刘鹏说着去推树。
“一定要注意安全。”陆大川又对妹妹说。
“嗯。”
“看下相机里电池还有电吗?”
“看过了,有电,我还带着备用。”
“拍了照片就出来,不要试图去接近它,我看那些东西透着邪乎,说不定有什么危险。”
“知道了。”
刘鹏推着树干“诶呀诶呀”了半天,树干纹丝不动。我和他一起推也不动。
“你们别说了,快过来帮忙。”
“怎么了?”陆大川走到我们跟前。
“推不动了。”
“不是一个人就推动了吗?你们起来我看看,是不是方向不对!”
我和刘鹏让开,陆大川换着方向推了一圈,树没动。我们三个人一起上,用劲用得脸都快憋烂了,树依然纹丝不动。
高原密码 第十章 不友好的朋友
四个人对着树发了一会呆,明白不是我们推法出了问题,而是树出了问题,刘鹏后悔得直跳脚;陆可琴对他哥说:“都怨你,昨天晚上不阻拦我们多好!”
“谁能想到会这样!”陆大川一脸苦相。
面对这种场面,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可琴本来还准备抱怨他哥哥几句,可她突然看见树林边一丛半人高的绿色植物里藏着一双眼睛,愣了一下赶紧把目光避开。
“怎么了?”陆大川看出妹妹脸上的异样,压低声音问。
“对面草丛里好像藏着一个什么东西。”陆可琴用同样低的声音说。
“看清楚了。”
“草太密,我只看见一双眼睛晃了一下。”
“方向。”
“十二点钟……”
“刘鹏。”
“我听见了。”
我站在旁边,看见他们眉来眼去,低声交谈,忍不住转着脑袋四处乱看:“哪里有藏的东西?”
“往地里跑了。”陆可琴见我的举动让对方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草丛大幅度动起来,急得大叫。
陆大川回过头往庄稼地里奔去。面向着树的刘鹏转身跟着陆大川奔去。陆可琴穿着带跟的鞋走路不方便,但也以她能跑的最快的速度跟在他们身后。我愣了半分钟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向他们的方向跑去。
树林边的田地里种的全是玉米,长的有一人多高。陆大川和刘鹏奔到地边,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追了,他们停下脚步凝耳静听,没听见玉米地里有大的响动。退回树林边,陆大川“噌噌”爬到一棵树上,向整片玉米地俯瞰。陆可琴和刘鹏仰着脖子望着他。
我跑到他们跟前,两只手托着膝盖“呼呼”喘气。
“看见了吗?”刘鹏问树上的陆大川。
“没有。”
陆大川从树上滑下来,又回头检查起了草丛和庄稼地之间的地面:“草有被踩倒的,不过看不出脚印是方的还是圆的。”
“地里的能看清楚,我进去转一圈。”我说着猫着腰钻进了玉米地。
一会钻出来冲他们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发现,应该是个人。”
“不在这耽误功夫了,咱们出发吧?”陆大川对刘鹏和陆可琴说。他俩没完成心愿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郑爽你也跟着我们走吧,不用分头行动了,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跟你们一起去北京?”
“嗯,怎么样?”
“没问题。”
从树林出来,回到家,我对母亲说了一声,跟着陆大川他们一起上了车,踏上了寻找杜立巴石碟、外星人的真相和父亲下落的征程。
我母亲等我们的车走出老远了还站在门外望着空荡荡的路口。这几年我每次走她都这样,只是这次她不知道儿子踏上的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因为我不想让母亲过分的担心,瞒着没告诉她。
晚上八点多,我跟着陆大川他们到了北京。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我们分头行动起来,刘鹏负责采购短缺的装备和行程中所需要的食物、药品等物品;陆大川联系方方面面的人员;我和陆可琴尽可能多地查找有关杜立巴石碟的信息(竟管我们知道大多数信息都是人云亦云缺乏真凭实据,但还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尤其是希望找到齐福泰教授发现杜立巴石碟的山洞在巴颜喀拉山脉具体位置的相关信息。)。
原计划,我和陆大川他们以及野驴聚集地愿意一起去探险的驴友五天以后在青海省久治县汇合。现在我跟着陆大川来了北京,我们决定提前出发。因为一天时间除了杜立巴石碟的相关信息(越查找越迷茫。),其他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再在家里呆着实在是一种折磨。
于是第三天一大早我、陆大川、陆可琴、刘鹏和另两位北京驴友张小虎、林仙儿,还有天津过来的马强分两辆车向久治县进发。
车上了路如箭离了玄,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我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从另一方面我又担心起来,那就是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我顾不上想太多,现在坐在车上暂时什么心也不用操就不由得不想了。还有该不该把发生在家里几代人身上的事和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陆大川他们。
当初瞒着没说,是因为他害怕这些事太过离奇,说出来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后来树林里的秘密洞穴让我完全获得了他们的信任,我心里想可以告诉他们了,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可又咽了回去,应该是潜意识里多少还有些莫名的担忧吧。现在木已成舟,按说应该毫无保留地向他们说出一切,但这两天目睹了陆大川他们出钱出力前后奔忙,我又怕说出来会让人家有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还有让人家知道我的目的是自私的以后心不向着我,尤其到了某些生死抉择的关键时刻……
我正想得心烦意乱。陆可琴凑到跟前逗我:“小弟弟,想你妈妈了?”
“可琴姐,咱们多会能到?”我看着和我一起坐在后排凑上来的陆可琴问她。
“不知道!”陆可琴心里的小九九没得逞,脸上兴致勃勃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傲气。
我知道她在假装生气,心里偷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这是我新学会的对付陆可琴的方法(到北京后,陆可琴有事没事总喜欢逗我玩儿,我越认真她越起劲,总要把我逗得面红耳赤才甘心。)。
“天黑前就能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陆大川说。
“得上千公里路吧?这么快就能到!”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两千多公里吧!”
“天!我以为得两三天呢……”我去看车窗外。
“你个小傻瓜,咱们屁股底下坐的是路虎,又不是你们家猪。”陆可琴乘机挖苦我。
听陆可琴这样说,我脸“涮”红到了脖子根,对路虎我没有什么概念,但对猪我可再清楚不过了。
见我脸红了,陆可琴来了兴致,又笑眯眯地凑了上来:“姐看看,这脸上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胭脂这么好看,赶明儿姐也去买一盒。”
我脸更红了,恨不得能钻到车座底下去。幸亏这时陆大川的电话响了,挂了电话他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对刘鹏说:“减速,让后面的车头里走。”
刘鹏松开油门,轻轻点了一脚刹车问:“怎么了?”
“咱们可能被跟踪了。”
“跟踪咱们干什么?”刘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后面的车超到前面,他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情况。
“到底是不是跟踪咱们还有待确定。小虎说在东长安街他晃见后面有一辆悍马,到了六里桥高速口他看见有一辆悍马从另一个口上了高速,刚才他又晃见有一辆悍马跟在后边觉得十分可疑,让咱们留意观察一下看是他敏感了,还是只是巧合。”
“我觉得肯定有问题,你想一下,从上了高速咱们一直是超速行驶,检测路段几乎都没减速,而悍马没被落下……他们要不是跟踪咱们干嘛要拼了老命的跑?”刘鹏分析道。
刘鹏跟陆大川正说着,我看见一辆悍马h2从超车道上超过我们,转眼跑得不见影了。
“我操!这他妈的哪是悍马,简直就是法拉利!”刘鹏加大油门,满负荷追了上去。
“追上去看看。”陆大川果断地说。
不一会我们的车追上悍马,我看见它挂着黑底白字使字开头的牌照不禁有些愕然。赶上去,刘鹏有意的保持超它半个车头的车速行驶了一段,我清楚地看见开车的和里面坐着的全是大鼻子老外。
车慢下来,我发现陆大川、刘鹏脸上也全是愕然的表情。
“以前打过交道?”刘鹏问陆大川。
“从来没有。”陆大川茫然地摇摇头。
“如果真是冲着咱们来的,麻烦可不小呀!”
“怎么了?”陆可琴把我挤到一边,脑袋从前排两个座位中间伸过去问。
陆大川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某国大使馆的车。”
“哥,不会是你又闯祸了吧?”
陆大川凶了妹妹一下:“你也太看得起你哥了!”
这时张小虎的车追了上来,按了两下喇叭,紧接着陆大川手机响了。陆大川接起电话,简单地对小虎说:“你好好开车,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挂了电话他把靠背往后放了一些,半躺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咱们先不去管他,我睡一会起来替你开车。”
“嗯。你睡吧,累了我叫你。”
陆大川睡觉了。刘鹏集中全部精力开车。陆可琴没心思逗我玩了。车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心思又回到了先前的事情上,不过这次不是矛盾,而是庆幸没告诉他们。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陆大川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刘鹏吃惊地问。
“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陆大川不再回答刘鹏,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老大,麻烦你一件事。”
“……”
“麻烦你现在把咱网站里那些杜立巴石碟和外星人遗体的图片和相关的文字全删除了。”
“……”
“对!就是三眼驴发的那些,顺便你再看看有没有驴友转走的,也一道删除了。”
“……”
“嗯,嗯。你现在、立马删。具体的我回头再告诉你。”
“……”
“好的,挂了。”
挂了电话,陆大川对刘鹏说:“下一个服务区停车。”
“好的。”刘鹏干脆地回答道。
进了服务区,刘鹏直接把车停在卫生间门前。等进去方便的人都出来,陆大川对张小虎说:“我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到达咱们指定的地点处理一些事。你要是能跟上就跟,跟不上千万别勉强,晚些到也没关系,到时我会电话联系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
“出发。”
刘鹏主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陆大川上了车,发动引擎,猛踩油门,我们身下的路虎卫士如离弦之箭向着目的地进发。
高原密码 第十一章 新队友
陆大川专心致志驾车。刘鹏坐在边上神情严肃。从他们的反应看,我意识到这个意外情况跟我发在网上的那些照片有关,不过他们不谈论,我也不好意思问,心里郁闷,也没心思欣赏沿路的风景,后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关车门的声音惊醒了,睁开眼睛,车在路边停着。陆大川和刘鹏调换了位置。
刘鹏开动了车子,陆大川叮嘱他说:“我合下眼,你不用开那么快,也没多少路了,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嗯,你睡吧。”
陆大川把座椅靠背往低调了些,舒展了身体,闭眼休息。
我低声问刘鹏:“咱们到哪了这是?”
“你睡醒了,”刘鹏说,“刚过碌曲。”
“碌曲是哪?”
“一个县城,离久治县不远了。你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不睡了。”我想看看时间,无奈陆可琴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怕惊醒她不敢掏手机,就问刘鹏,“这会有几点了?”
“快九点了。”
“跑了一夜了!?”
“下午九点。”
“快九点了天还没黑。”我爬到车玻璃上看外面;陆可琴顺势向我倒过来。
“嗯,这边黑的晚。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慢慢转过身,我想把倒下来的陆可琴扶得坐正了,扶了两次没扶起来她反而倒在了我怀里,真是要了亲命了,我两个胳膊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当然,主要是她哥哥和刘鹏坐在前面,要不然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不在心里偷着乐,你说是不是?
没有听见我回答,刘鹏扭头往后瞅了一眼:“你怎么了?”
“啊?没怎么。”
扭回头,刘鹏嘟哝了一句:“傻小子有傻福。”
我假装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挺好的呀,没不舒服。”
刘鹏不说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刘鹏驾车驶进了一个院落,透过车窗我看见久治县智青松多宾馆几个鎏金大字镶嵌在院子里一座楼房上面。
“到了?”陆大川睁开眼。
“嗯。”
“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到了几个人。”陆大川跳下车,急急走进了宾馆大门。
刘鹏从另一边下了车,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围车转着检查车况。我也想下车活动活动,便叫躺在怀里的陆可琴:“可琴姐——可琴姐——”
叫了几声,陆可琴坐起来揉眼睛。
“到了。”我说。
“哦,他们呢?”
“你哥哥跑到宾馆里面去了。刘鹏在车外头。”我开车门,“咱们也下去活动活动吧!”
“嗯。”
我正要下车,一包东西塞到我怀里,“什么?”我问。
“衣服,你俩穿上再下来。”
“我们有穿的衣服呀!”
陆可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把包拿过来打开,从里面掏出两件厚衣服给我:“穿上,外边冷。”
“没觉得冷呀!”
“你个傻瓜,车上有空调当然不觉得了。”
我穿上外套,看另一件是一条加厚秋裤,有些发傻。
“快穿呀,一个大男人还怕我看你!?”
我磨磨蹭蹭穿上。
“你下去。”陆可琴说。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陆可琴开始穿衣服。
在外面运动了好一会,不见陆可琴下车,我敲敲玻璃,打开车门看见陆可琴歪在车座上,问:“可琴姐,你不闷得慌?怎么还不下来?”
“头有些疼。”陆可琴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病了?”
“没事,高原反应,你看看还有葡萄糖吗,我喝两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