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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品泉
我边走边天上地下前后左右四处乱看,走在我前面的陆可琴注意到了,转过身说:“你脖子不舒服吗,怎么脑袋晃得和个拨浪鼓一样。”
我晃了晃手里的弓:“这林子太沒劲了,也沒个野兔、山鸡之类的小动物让我练练手。”
陆可琴白了我一眼:“烧包样。”
“想练手还不容易。”陆大川随手砍下一根笔直的树枝,简单地修了几下递给我,然后指着我们左侧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上一根横着伸进另一棵树茂密的树冠的粗大树枝说,“射那个横着的树枝。”
我看了看,那根树枝有水桶那么粗,离我们最多十五米远:“这目标也太大了吧。”
陆大川说:“你以前玩过射箭。”
“小时候算不算。”我有些不好意思,
陆大川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样大了,
我假装沒看见,把箭搭在弦上,瞄准那棵树拉弓放箭,沒射中,
“诶……”
“唉……”
陆大川、陆可琴、林仙儿叹息声一片,
“就这水平还找只野兔练手,找只大牛也不行。”
看到那么大一棵树都沒射中,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听刘长腿这样挖苦我,硬着头皮说:“大长腿你先别笑话人,有种你也來一箭试试。”
他们几个人都笑了起來,
“这家伙脸皮是越來越厚了。”刘长腿也挥刀砍下身旁一根树枝,掏出小刀耐心修理了一番递给陆可琴说,“妹子,不用哥出手了吧。”
陆可琴剜了我一眼,把那只箭接在手里,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弓,看也不看,搭箭便射,等我反应过來,那支箭已经直直插在了那根树枝上,看着陆可琴柔柔弱弱的,一路上都靠我们保护,沒想到会有这么一手,我从惊愕中还沒反应过來,突然我们周围好几棵大树都剧烈地摇摆了起來,
我们还以为突然刮大风了,仔细一看不对,周围低矮的树丛都纹丝不动,身体也沒感觉到有风,独独那几棵大树摇摆得厉害,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中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就连几人合抱的树干也晃动不止,
我正纳闷地仰头四处张望,听到刘长腿喊道:“天呐,可琴射中的不是树枝,是森蚺。”





高原密码 《高原密码》卷三 暗河惊魂 第八十九章 狂蟒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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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蚺不就是巨蟒吗,我心里一惊,再看刚刚被箭射中的那根粗大的树枝,它剧烈翻滚着,已经由原來直直的一根变成了成“u”字形从两棵大树中间垂了下來,
陆可琴也看见了,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喊叫了起來,
“刘鹏、仙儿干掉它。”陆大川一边大喊着一边张弓搭箭,刘长腿、林仙儿也跟着张弓搭箭,他们三个人在电光火石间每人连射三箭,九支涂抹着箭毒木汁液的毒箭组成三个三角形急速飞去,齐齐插进粗大的蛇身,
看着他们三个人英姿飒爽拉弓放箭像电影里的一样精彩,我整个人都呆了,陆大川第三支箭射出后,扭头看见我还站在边上看着他们,瞪着眼睛对我吼道:“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带着可琴跑。”
我匆匆辨认了一下方向,急忙拉着陆可琴向森林右侧猛跑,我一边跑一边大声问她:“你们射箭怎么都这么厉害。”
陆可琴也大声回答:“有一段时间哥哥迷上了射箭,天天拉着我们去射箭馆陪他玩,什么反曲弓、复合弓、弩弓、直拉弓我们可都是经专业教练手把手的教出來的,能不厉害吗,哥哥和刘鹏在好几个射箭馆联合举办的业余射箭大赛上还获过奖。”
难怪,我在心里感叹一声:有钱人就是好呀,想玩什么玩什么,
身后树枝断裂的声响越來越大,我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陆大川、刘长腿、林仙儿三人边回头放箭边急速向我们这边撤退,心里恨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逃跑:“有时间你教我,我也要像你们一样厉害。”
陆可琴说:“让哥哥教你,我这两下子瞎玩还行,当教练水平可差得远了。”
在密林里跑动本來就费力气,我们一说话速度不觉间慢了下來,转眼之间陆大川他们就追了上來,陆大川冲着我们吼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不快跑,怎么还有心思聊天。”
看陆大川一副要吃人一样,我心里更加吃惊了,难道见血封喉的毒箭对巨蟒不起作用,忍不住再次回头向身后望去,看见一个比一辆普通的小汽车还要宽阔的巨大蛇头和地面成三十度角风驰电掣般向我们冲过來,在蛇头后面四五米范围内的大小树木都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半隐半现在其间的蛇身居然看不到有多长,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大。”原本仰仗着见血封喉的毒箭,我心里虽然也惊慌,但是并沒觉得多恐惧,现在看见了巨蟒的真面目,吓得浑身发抖,腿都有些软了,
本來是我拉着陆可琴跑,看见巨蟒后,反倒成了她拉着我,跑在我另一边的陆大川带了我一把:“别看,只管跑,它支撑不了多久啦。”
“它马上要追上來了。”
“你俩拼命跑,什么都不要管。”陆大川转身张弓搭箭,“刘鹏你和仙儿射它两只眼睛,我射它舌头。”
“明白。”
“ok。”
刘长腿和林仙儿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向两边闪开,瞄准巨蟒两只眼睛各放一箭,蟒蛇吃痛,嘴巴大大张开,陆大川乘机一箭把它的舌头从开叉的地方钉在了上颚上,
巨蟒顿时停止了前进,布满黑色花纹的庞大蛇身翻滚飞舞着像一条巨大的钢鞭,向着四面八方一阵乱打,
一时间我们周围狂风乱舞树叶纷飞,大大小小的树枝下雨一般纷纷从头顶上砸了下來,蛇身所到之处的胳膊粗细的小树全部被被劈为两段,
我们双手护着脑袋沒命地向前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蛇尾打个正着,一口气狂奔了七八十米后,才跑出了巨蟒攻击范围,
停下來看见大家都在身边,我们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回头望去,巨蟒狂舞的那一大片林子就像正在遭受一场台风的袭击,沒有一棵树不在摇摆,沒有一片叶子不在晃动……
“这家伙真能扛啊。”陆大川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坐了下來,
我扭头在我们四周的树上望了一圈:“不怕再有一条吗。”
陆大川说:“在野外你见过成双结对的蛇。”
我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不管是在村子里还是附近山上见到的蛇都是一条,从來沒看到过有两条在一起的,便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蛇只有在交配的季节才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何况这么大的蛇,它们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也亏得你小子要练练手,我一眼看见那根树叶很独特才拿它当靶子,要不然等咱们宿营的时候,它搞个突然袭击,咱们非得全军覆沒。”
陆大川边说边把背包拿到面前,数装在侧兜里的箭,听不会再有一条巨蟒,我也坐在地上,和陆可琴两人拿出装着纱布、药品的袋子,我们都不同程度受了轻伤,得处理一下伤口,刘长腿、林仙儿也数了一下他们的箭,由于负重有限,我们当时总共做了130支箭,三个人男人每人背着三十支,陆可琴和林仙儿每人二十支,现在我和陆可琴两人的沒动,陆大川还剩18支、刘长腿剩9支、林仙儿剩11支,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往蟒蛇身上射了42支箭,
42支箭即使不涂毒射在任何一只动物身上也把它射个稀烂了,而蟒蛇居然折腾那么长时间还不死,可见它有多巨大呀,难怪陆大川说它能扛,
十來分钟后,我们处理好伤口,林子那边才逐渐安静下來,陆大川第一个站起來,把包背在身上:“走,过去看看。”
我、长腿、陆可琴、林仙儿相互对望了一眼,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有些怪,当然不是害怕的害怕的那种表情,有些像……该怎么形容呢……有些像陆大川叫我们不是去看蛇,而是组团去偷窥女人洗澡一样(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之前可沒有组团去偷窥过女人洗澡,相信以后永远也不会有),
“怎么。”陆大川挨个看了我们一遍,“不想去了你们等着,我自己过去看看。”
“走,要去大家一起去。”我站起來把背包背好,弓呀、长矛呀都拿在手里,
陆可琴、林仙儿、长腿也都站起來把装备收拾好,然后我们跟着陆大川向被蟒蛇摧残了那片林子走去,
走了十几米远,我们就像是从屋子里走到外面一样,眼前光线明亮,面前一片开阔,放眼望去方圆五十米之内的树木除了几棵两三个人合抱的大树还毅然挺立着,剩下的不是断为了几节,就是被连根拔了出來,那些低矮蕨类植物更是无一幸免全部贴在地面上,像是被大货车碾压过一遍一样,
在这所有的横七竖八的残枝断树间,一条遍体鳞伤的黑花巨蟒曲里拐弯横七竖八地搭在上面,我们竟然一时看不出头在哪尾又在哪,只是惊讶它怎么能这么大,大得让人不敢相信、大得让人发狂,
陆大川用手里的长矛远远捅了捅蛇身,确定它死透了才把长矛扎在地上,背包扔在地方,卷起袖子说:“來,咱们把它摆一摆,看到底有多长。”
我见死去的蛇身最粗的地方都赶上大水缸了,看着就不像能搬动的样子:“沒这个必要吧。”
陆大川瞪了我一眼,我乖乖放下弓箭、长矛、背包什么的统统放在地上,这时我猛然发现从我和陆可琴的关系明确、公开了之后,我竟然多少有些怕陆大川,奶奶的,干嘛要怕他呢,我在心里嘀咕一句,上去帮忙,
搬动的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等我们三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把蟒蛇來回对折四次基本摆好之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都不会动了,其间有好几次由于用力过猛,我都怀疑我拉到裤子里了,
半天缓过劲來,陆大川丈量了蛇身,大家伙连头带尾在八十五到九十米之间,看陆大川瞪着眼睛兴奋得一句一个“好狗日的真大。”,我真有些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累得和龟孙一样测量出巨蟒的长度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砍两块肉下來烤烤呢,
想到吃我肚子顿时咕咕叫了,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我唯一一次吃蛇肉的经历,那个香呀,一个不注意哈喇子顺着嘴角就流出來了,正好被陆大川看见了,他哈哈一乐,拔刀在手对我说:“去,你小子捡柴禾生火。”
我看看蛇又看看陆大川:“不怕我们会中箭毒木的毒。”
陆大川说:“不怕。”
“哈哈,这话听着让人真爽。”我像被打了鸡血一眼,浑身顿时有了力气,爬起來屁颠屁颠收拾附近的干树枝,拿出长腿包里的工兵铲,平出了一片地方三下五除二便把火堆架了起來,
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像不愿意看见陆大川宰杀鳄鱼的那血腥场面一样不愿看到陆大川剖杀巨蟒,所以帮着我帮我,她们见我干活劲大的不行,都惊讶地盯着我问:“看把你美的,特别喜欢吃蛇肉吗。”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一个美好的吃蛇肉的记忆让我念念不忘。”顺利地把火点燃,我坐下來给她们讲了我唯一的那次吃蛇肉的经历:
在我家所在的那个地方蛇是不能打的,尤其是家蛇(自家院子里的蛇),
为什么家蛇不能打,我妈告诉过我说老人留下來的说法家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蛇仙,每个院子里都会有,要么在房子地基里,要么在院墙缝里,要是沒有的话院子沒法住人,也就是说蛇仙是保护一座院子平安的,如果打死了蛇仙,院子所在的这块地方历代冤死、枉死的人的怨气很重的魂魄就会出來作祟,搅得这一家人不得安宁,
由于这个原因,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们遇到蛇都会远远的避开,或想办法把他撵走,根本不会想着把蛇打死吃蛇肉,所以我吃蛇的经历才显得弥足珍贵,
那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学校院子前面酸枣刺上爬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肚子上有一节圆滚滚的,我们几个胆大的半大小子发现了它,便远远地用瓦片土块远远地丢它,赶它走,它却缠在刺树上不动不动,
后來我们学校有个外地调來的男老师看到我们在敢那条蛇,便制止了我们把蛇抓了起來,我们告诉男老师蛇是不能抓住打死的,他说你们说的那些都是迷信,你们等着老师做蛇肉给你们吃,
然后我们这个老师便把蛇脑袋剁了,扒皮去掉内脏,洗干净剁两厘米左右的段,在他宿舍里炒了给我们吃,我还记得他说蛇怕蒜,所以炒的时候一定要放蒜,还一定要压紧锅盖,因为不压紧的话蛇肉就会把锅盖顶飞,从锅里蹦出來,
我们几个你推我挤的围着锅,听着蛇肉在锅里噼啪乱响,流着哈喇子闻着随热气散发出來的香味等着吃蛇肉,蛇肉炒熟了后足有两大碗,老师留下一碗,把另一碗盛出來分飞我们几个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记得蛇肉到底是什么味道(可能当时也沒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记得特别特别香,是我长到十岁吃到过的最香的东西,当时我分到四段,每一段上面的肉啃干净后又把舍不得扔掉的蛇骨头含到嘴巴里像吃糖蛋一样嘬了半天,直到放学回到家被我妈发现了大喊“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敢吃蛇。”,才吐出來扔掉……
陆可琴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听过好多从农村來的同学说过家蛇不能打,还说了一些打死后发生的特别恐怖的灵异事件,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那个老师后來有沒有怎么样。”
“老师……”
这时陆大川打断了我的话,他喊道:“你们快过來看,蛇肚子里有东西,天哪,这是什么。”




高原密码 《高原密码》卷三 暗河惊魂 第九十章 蛇腹内的巨脸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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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大川叫得吓人吧啦的,我们几个人慌忙跑到蟒蛇跟前,看见他已经把巨蟒腹部最粗的那一段刨开了,一点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像帆布一样被揭开的蛇皮白森森的,看上去比猪的肥肉还光滑细腻,暴露出來无皮的蛇身银白和粉红相间,像抛开皮的荔枝一样湿润粉嫩,只是两头还在沒被抛开的蛇皮内包裹着,中间却已经从蛇腹凹槽里吊出來的连着一层白膜的蛇肠子让人有些恶心,
此时陆大川和刘长腿正盯着把肠子壁撑得薄得几乎透明了的一个椭圆形的黑乎乎的东西在看,
看着那个形状不像是被巨蟒吞进肚子还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我好奇地挤到他们身边:“什么东西,弄出來看看。”
我顺手从蛇身边一棵歪得眼看要睡在地上的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去捅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别。”陆大川急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我沒想到肠子壁太薄了,沒觉得怎么用劲肠子就烂了,一股粘液夹着不知道什么动物沒被蟒蛇消化掉的毛发顺着破了的地方冲了出來,瞬间一股恶臭呛得我们眼泪都掉出來了,我们三个人忍着呼吸,踩着倒在地上的树干几步跳出了好几米远,然后张大嘴巴一顿猛喘,
还好陆可琴和林仙儿看见蛇被抛成了那个样子,已经回到了火堆边,要不然一会她们准吃不下去东西,
近百米的一条巨蟒,肠子里的消化液加上一些已经被消化成流食的东西居然像决堤的小河流出了哗啦啦的声响,一分钟不到我们站立的地方也呆不住人了,
陆大川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撤,撤,我们看了半天都沒敢动,你小子倒好,上來就把它弄烂了。”
“我哪能想到会成这个样子。”我双手捂着屁股连蹦带跳往陆可琴身边跑,
陆可琴看着我跑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屁股受伤了吗,怎么那样跑路,难看死了。”
“快带上防毒面具再说话。”我两步抢到背包前把几个“猪鼻子”全拉出來,一人丢给他们一个,
都带上后,陆可琴让我转过身,看我屁股上有个脚印,冲他哥哥嚷了一通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打我脑袋、踢我屁股,
陆大川厚颜无耻地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交流,你不懂不要瞎掺和。”
我抬起脚晃了晃说:“那我以后能不能这样和你交流。”
陆大川瞪着眼睛说:“你敢。”
刘长腿见我俩又扯上了,说:“你们别说那些沒用的,我看抓紧时间过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然后割一块撤吧,这么大的臭味,周围有什么食腐动物一会全部该被招來了。”
长腿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不敢再耽搁时间,迅速把装备都带在身上,陆可琴、林仙儿两人负责把火完全熄灭,我们三个人又回到巨蟒被抛开腹部的地方,
多亏了巨蟒发飙把周围的树几乎全部都折断铺在地上,要不然蛇肠子里流出來的那些东西会让我们连站脚的地方也沒有,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尽量不去看树干下地面上那些比人喝醉了酒后的呕吐物要恶心千百倍的东西,用树枝从已经瘪下去了的蛇肠子里把那个东西弄了出來,简单的清理过后,看见被巨蟒吞进肚子里的居然是我们在暗河河岸上看到过的那个像人被活埋了之后面部冲天,嘴巴发出最后的呼喊一样张得大大的巨脸雕像的缩小版,
怎么会是这么个东西,难道亚特兰蒂斯也和大脑袋小矮人的祖先有关,
看着扒出來的诡异的雕像我们心里大为震惊,同时也生出了满腹的疑问,不过眼前的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谈论,我们三个人只是简单了交换了一下眼色,目光便一起投向了去掉皮的光溜溜的蛇身,
陆大川挥了挥手里的刀说:“你小子想吃哪一块。”
脚下的残枝乱叶间全是那夹杂着动物毛发令人作呕的粘稠物,我沒呕吐都是因为这段时间吃的东西少胃里沒货,哪还有吃蛇肉的**,闭着眼睛说:“随便吧,你们只要速度快点就行。”
我耳边只听到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睁开眼睛陆大川已经把蛇身拦腰砍下來一尺左右的一段,我估摸着不下三四十斤:“哪能吃了那么多。”
“咱们的背包又不是冰箱,那鳄鱼肉背多长时间了,也该换一换新鲜的了。”陆大川用一根树枝从蛇骨那个地方穿过去,让我和长腿两个人抬着,
从沙滩边缘进入森林时我们是直着向亚特兰蒂斯中心走的,射中巨蟒后我拉着陆可琴逃跑时转向了林子右侧,所以我们调整了方向继续向着在山顶上望到的那些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走去,
再向前走,我们警惕了很多,虽然树林里空中沒有飞鸟,地上不见蚂蚁,一如既往的死寂,但是鳄鱼、直行巨蟹、森蚺都告诉我们这深藏地底的暗河以及暗河中的这块陆地都是非常适合动植物生长的,要不然它们的个头不会那么大,
由于见他们个顶个都是射箭的高手,再在林子里穿梭时我心基本上不在肚子里,老想着找个目标射两箭练习练习,所以觉得抬着这一段蛇肉走路特别的麻烦,一走出摘掉“猪鼻子”闻不见臭味的地方,我就嚷嚷了好几句把它吃了,
陆可琴、林仙儿都笑我馋,陆大川说他小子哪里是馋,一路上东张西望脖子一刻沒闲着,我看是憋着劲想射箭,
“什么人。”我把穿着蛇肉的树枝从肩膀上拿下來往陆大川手里一塞,“早看出來了也不说帮我拿着……”
陆大川哈哈一笑:“找个地方生火吧。”
森林里的好处就是不愁找不到柴禾,不一会我们就把蛇肉烤得外焦里嫩,香味四溢,我们边吃边讨论被蛇吃进肚子里的那个怪脸雕像,我说:“你确定这是亚特兰蒂斯,而不是大脑袋小人祖先生活过的又一个地方吗。”
陆大川说:“亚特兰蒂斯虽然仅仅存在于传说中,传说的版本还特别多,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地方……”
我把嘴里的肉咽进肚子:“沉到了海里。”
“这个也算,不过我说的是在每一个版本的传说中都有对亚特兰蒂斯这块大陆的详细描述,它是由一系列的同心圆组成,在卫城的正中央有金墙围绕的克莱托-波塞冬神庙,神庙有40米长,30米宽,高达35米,庙的外面覆盖了一层银,角上的柱子包着金,那些金碧辉煌的建筑在山顶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你觉得它有可能是大脑袋小人修建的吗。”
我说:“从种种迹象看,那个诡异雕像都是大脑袋的杰作,它出现在蛇肚子里证明他们到过这个地方,并且还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刘长腿满嘴流油,咔咔咳嗽了起來:“他们现在会不会还在这里生活。”
陆大川说:“如果这里有人生活的话不该这么安静,树林也不该这么密。”
我脑海里又浮现了出了雕像上大张着的令人恐怖的嘴巴:“那张脸被雕刻的那么怪有什么特殊意义呢,还有他们來到这里仅仅是雕刻了一个石像,还是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我话一出口,我们几个陷入了苦思,手和嘴巴不由都停了下來,林仙儿说:“有沒有留下别的东西,咱们去了看看就知道了,你们费那脑子能想出來个什么。”
陆可琴则劝我们快吃,一会肉凉了,
几个人又吃了几口,连三分之一也沒下都吃不下去,把剩下的包好装在背包里,火堆熄灭,我们困意便上來了,
我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怎么会这么困,真想好好睡一觉。”
陆大川说:“你沒发现这个地方天不会黑吗,咱们可能都超过二十个小时沒有睡觉了。”
经陆大川提醒我才发现还真是的,暗河的这一段是靠熔岩散发出來的光亮照明的,只要熔岩不熄这里便永远都是白天,
“那还真的好好睡一觉了。”我打了个呵欠,想在地上躺下來,
陆大川说:“再坚持坚持,本來在蟒蛇沒有腐烂之前这片林子是最安全的休息的地方,咱们把人家开肠破肚了,这里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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