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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水清浅顿时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人家是讲规矩的,坚决为买主保守秘密。”
“但这个毕竟秘密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到时可就由不得自己了啊。”楚残阳仍是不放心地道。
“你就放心吧。我买了他的面具,不是一直也没人把我的真面目捅出去嘛。人家行有行规,讲规矩办事的。”
楚残阳最终还是在水清浅的劝解下,答应跟水清浅一起去交易。交易的地点就在楚残阳曾待了大半月的橘子坞。
楚残阳和水清浅到了橘子坞后,在橘子坞的渡口等了一会,只见一艘乌篷船慢慢划了过来,不一会靠岸后,从乌篷船里走出来的第一个人却是个青衫绿裙,脸上戴着一副极为华丽的彩色雁型面具的女子,她身后只跟着一个婢女,再无他人。
那乌篷船的艄公停好船后,便坐在船头等待,青衫女子和她的婢女则走下船来。水清浅热情地迎上去,道:“雁老板,有一段时日不见了,近来可好?”
“托水大当家的福,近来雁子铺的生意还算不错,除了维持生计,还能小有盈余。”
这被水清浅唤作雁老板的女子声音格外清脆动听,她的身形不高不矮,纤浓适度,在青衫绿裙的掩映下,别具一番风味。
她那戴着雁型面具的脸庞虽然看不到真面目,但隐约可以分辨出那是张略带丝许婴儿肥的鹅蛋脸。而在那华丽的雁型面具的缝隙间透射出来的一双眼睛则充满着无比的机灵、聪慧和狡黠。
她走路的身姿轻盈,步伐很快,显然性子偏急。而说话又一板一眼、含蓄内敛,显然极为冷静、有教养,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大家闺秀所特有的从容气质。
楚残阳片刻间对这女子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和分析,而这种判断和分析使他越发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雁子铺?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有着那般独具匠心的手艺?可惜自己竟从没听说过这地方。不知除了那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她们雁子铺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宝贝了?
这看起来挺年轻的女子竟是老板,这倒是要与她好好混个脸熟,也许日后,还有许多要跟她们交易的地方。
楚残阳这般心念转动的时候,水清浅正接着那雁老板的话说道:“雁老板你也太谦虚了,你们雁子铺动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只怕雁老板的身价都能把我们玉湖幇买上两三个了,哪里仅仅是什么小有盈余。”
“水大当家客气了。大当家今天约我是要再订一副人皮面具?”雁老板话锋一转,直接转上正题,边说边看了看水清浅身旁的楚残阳,似乎知道这人皮面具是要为楚残阳量身打造的。
“不错。雁老板请到屋里一叙。”水清浅邀请雁老板一道进了屋舍,然后着下人端了几盘新摘的桔子上来。
“雁老板,请尝尝我这橘子坞新鲜的小桔子。”
那雁老板拣起一只桔子,剥了皮,掰开一瓣,轻轻放入嘴里,微嚼几口,整个动作格外优雅,等这一瓣吃完后方才说道:“嗯,这小桔子正合时令,格外酸甜,好味道。”
雁老板说完这话后,又向楚残阳看了一样,忽然说道:“这位公子的脸庞算得上是张传统的美男子脸,也算是张百里挑一的俊脸了,若大当家要的人皮面具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话,价格可能要贵一点。”
楚残阳听得一愣,这弄个人皮面具,不同的脸价格还不一样?我这张还什么传统美男子的脸,价格还要贵一些?这该不是讹人吧?
“那么,要多少银子呢?”楚残阳正想着,水清浅已经问价。
雁老板似乎略微思索了一下,方才开价:“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水清浅微微一惊,自己当时买的那个人皮面具也不过十万两银子,现在竟然要二十万两?
雁老板忽又一笑道:“不过,水大当家也算是老顾客了,给大当家打个八折,十六万两吧。这已经是最低价,再少,交易就做不成了。”
楚残阳听这雁老板已经一下子把话说死,竟都不给还价的余地,不由有些不满,道:“在下无知,这不同脸的人皮面具的价格难道还分个三六九等?不知雁老板的这个收费标准是按什么样的规则来的?那像雁老板自己这样的婴儿肥、鹅蛋脸,又应该是个什么价呢?”





上将军 第033章,婴儿肥,鹅蛋脸(下)
雁老板面对楚残阳这明显满怀质疑的诘问,先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那彩色雁型面具背后透出的灵动眼神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淡然道:“做生意是两厢情愿的事,这位公子若嫌贵,可以不买。我又没有逼着你买。”
水清浅闻言,忙白了楚残阳一眼,然后对雁老板道:“雁老板你别生气,他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无知者无罪嘛,你别跟他计较。”
雁老板这才轻哼了一声,道:“一般来说,男人的面具要比女人的面具贵些,而阁下的脸型比较精致,剑眉挺鼻的,这面具制作起来难度相对大一些,所以价格也要贵。如果阁下要是长得那般歪瓜裂枣的,两三万两的银子也就够了。”
这番话说出来真是精彩之极,让楚残阳再想跟她还价都不好意思。敢情自己的价格贵是因为自己的脸长得好看,你要跟她还价反是自降身份了。
水清浅听了这话,却忽然好奇地问道:“那雁老板至今为止,这卖出的人皮面具最贵的是多少银两?”
雁老板嘴角抹起一丝笑意,道:“我给这位公子开的价,已经是历来开的最高的一个价了。”
“那雁老板的意思是,他是长得最好看的了?”水清浅脸上荡起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以这么说吧,但只是针对跟我做过交易的人。这天下之大,还有没有比他好看的男子,我可不知道。”
“那好,十六万就十六万两,我们订了。”水清浅笑意吟吟地道。
楚残阳不由暗叹,这雁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几句话一说,便让水清浅高高兴兴地把银子掏出来了。
雁老板见水清浅点头答应,向身后看了一眼婢女,那婢女顿时拿出一卷软尺,来到楚残阳面前。
楚残阳正有些不解,那婢女说道:“这位公子,请让婢子为你量一下尺寸。”
“量尺寸?”
“夫君,人家帮你量身定做人皮面具,当然要给你的脸量一下尺寸了。”水清浅帮着解释道。
“夫君?”雁老板听到水清浅称呼楚残阳夫君,竟诧异了一下,问道:“这位公子是水大当家的夫君?”
“是啊。”水清浅笑道:“他是我夫君,姓方,名慎。不过,雁老板对我们的身份可要保密啊。”
听水清浅说完,雁老板却没有着声,那雁型面具背后的灵动眼睛有些恍惚,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愣了神。
水清浅见雁老板没有答话,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由轻唤了一声,雁老板这才从那一丝恍惚中惊醒过来,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那要恭喜水大当家了,大当家的夫君一表人才,和大当家倒是配得很。”
水清浅嘻嘻一笑,倒是毫不谦虚地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么一会,那婢女已经帮楚残阳量好了尺寸,脸的长度、宽度,鼻梁的高度、额头和眼睛的大小等等,大小巨细一一量了个遍。
婢女把尺寸的数字都量好后,连同楚残阳的肤色特征,一一记录下来。雁老板道:“大当家你把银两付一下,三天后在老地方拿货。”
“什么?还没拿货,就要先付银两?”楚残阳再次表示出不满。
水清浅却是干脆地掏出十六万两银票,一边递给雁老板一边对楚残阳说道:“夫君,你不懂别乱说。人家雁老板做生意很讲规矩的,不会有差错。”
哪知,雁老板接过水清浅的银票后,忽又道:“是二十万两,还差四万两。”
这回水清浅也有些不解了:“雁老板,你刚才不是说给我打个八折,十六万两的吗?”
“可是现在我心情不好了,所以这个折扣没了。”雁老板忽然冷声说道。
对雁老板态度忽然的变化,水清浅也不由诧异起来,楚残阳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刚想说话,却被水清浅打住。水清浅虽然有些郁闷,但却二话不说地又掏出四万两银票,递给雁老板。
雁老板接过银票,便直接和那婢女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道了一句:“三天后在老地方取。”说完,和婢女快步向渡口的乌蓬小船走去。
水清浅忙跟着去送行,但那雁老板连头都不回,也不再说话,和婢女径自地上了船后,艄公双桨一划,小船离岸而去。
“这雁老板怎么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楚残阳和水清浅站在岸边,见那乌篷船已经划向湖心,楚残阳暗叹自己还没来得及与这雁老板熟络一下为以后跟她做交易打好铺垫呢,她却忽然说走就走了。
水清浅眉宇轻轻皱了皱,忽然道:“我怎么感觉这雁老板一听说你是我夫君后,态度立马就变了?”
楚残阳洒然一笑,水清浅的想法和楚残阳不谋而合,楚残阳也是觉得自那雁老板听到水清浅叫自己夫君后,先是走了会神,然后态度立即就变了。
只是,楚残阳疑惑的是,为什么雁老板听水清浅叫自己夫君,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水清浅却忽然道:“夫君,雁老板这小姑娘不会是看你长得好看,看上你了吧?她这会也该是思春的年龄了,该不会是看上你后,却忽然得知你已经是我夫君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楚残阳对水清浅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并不以为意,他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如此大,让一个初见面而且看起来极有主见的姑娘一眼就能看上自己?不过水清浅的想法却提醒了楚残阳一件事,他在想,这个雁老板该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可是仔细搜寻了一遍,却又和自己所认识的女子都对不上号,在自己认识的女子中,貌似没有这种典型的婴儿肥、鹅蛋脸的女子。
楚残阳正迷惑着,水清浅那略带醋味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人家的婴儿肥、鹅蛋脸吧?是不是很想看看那华丽的面具背后的那张鹅蛋脸是多么的美丽动人啊?”
楚残阳闻到水清浅话语间那浓浓的醋味,莞尔一笑道:“什么鹅蛋脸,哪比得上你这妩媚的心形脸?”
“是吗?你现在倒是挺会哄人的。”水清浅顿时又喜笑颜开起来,大大咧咧地道:“走吧,我们回百花坞,三天后去洛州城取面具。”
………………
洛州城,沁园街,三碗茶坊。
一对年轻男女正坐在窗口处喝茶。那男的羽扇纶巾,女的婀娜多姿,乍一看宛若一对神仙眷侣。只是,若凑近仔细一看,这对男女虽然风采飘逸、气度非凡,偏偏那两张脸实在是平平无奇,放到茫茫人海中,毫无出众之处,让人不免有一丝失望。
这对男女正是戴着从雁老板那买来的人皮面具的楚残阳和水清浅。雁老板所说的老地方是洛州城的一个老字号打铁铺。今日水清浅独自戴着人皮面具去那打铁铺取了面具后,与楚残阳会合,楚残阳戴上面具,两人这才双双出现在洛州城。
楚残阳曾见识过茶坊里消息传播的速度,于是两人便来这茶坊喝茶,同时留意着茶坊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所谈论的各种话题。
半天下来,喝了两壶龙井,而那些纷繁复杂的信息量在楚残阳的过滤后,大概留下了几条关键而重要的消息。
在楚残阳被水清浅掳去的这一个月里,最为洛州城人们津津乐道的不外乎两件事,一个是关于城南爆炸一案,现在有两种说法,一个是紫玉山庄抓到的嫌烦是七大派的人,这将七大派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重要嫌疑对象。可是紫玉山庄回过头来,却又为七大派申辩,说是中了玉湖帮的奸计,这也便有了第二种说法,说玉湖帮才是罪魁祸首。
第二件事,是紫玉山庄和七大派在玉湖上被玉湖帮打的一败涂地的消息满天飞,洛州城里老百姓纷纷扬扬地都在说紫玉山庄水上霸主的地位大厦将倾,玉湖帮将取而代之。这个传言的高调传播甚至让楚残阳觉得似乎有人故意在添油加醋、兴风作浪。
除了这两件事外,紫玉山庄少庄主莫容成了太监的传闻也不胫而走,闹得满城皆知;而楚残阳还注意到有人提及说近两日紫玉山庄忽然戒备格外森严,庄内的护卫忽然多了一倍。另外还有人在聊天中提及说江南侯本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莫容,但因莫容不能人道,此事已经作罢,现在江南侯有意将自己女儿许配给他的头号心腹,城卫军统领项蹇。
这两个消息也格外引起了楚残阳的注意,而水清浅却在此时忽然说道:“那个薛婳要嫁给项蹇了,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吧?”




上将军 第034章,那一抹慌乱的娇羞(上)
楚残阳正喝着茶,被水清浅这一句话说得差点呛住。是不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旦有了男人,有事没事地都那么喜欢吃醋呢?
这水清浅可是曾被传为三头六臂的玉湖帮大当家,谁能想象到她竟然也会有这般整天为些不相干的女人吃醋的一面?
楚残阳不由说道:“我跟那薛小姐又没什么关系,你这吃的哪门子醋?”
“没关系?那日在阅江楼上你就一个劲地往人家身边挤,又是作诗又是牵手的?你敢说你对人家没什么想法?”
楚残阳暗叹,那日在阅江楼,水清浅还真是什么都看到了,不由说道:“我当时是形势所趋,我那是在想办法救她,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你对她没有想法,干吗要救她?”
楚残阳被水清浅这一番连问问得一时语塞,水清浅见楚残阳被自己说得没脾气了,不由忽又“扑哧”笑了起来,道:“我没有介意,只是逗你玩呢。”
楚残阳洒然一笑,转移话题道:“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我有些奇怪的是,怎么没听到关于赛诗会的事,不知那赛诗会最后是何人夺魁?”
“赛诗会我可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明明紫玉山庄抓来的嫌犯是七大派的人,凭什么还是把我们玉湖帮列为嫌疑对象。为什么江南侯府对此案一拖再拖,一直没个定论,还任凭紫玉山庄联合七大派来对付我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楚残阳闻言,端起茶杯微微抿一口,说道:“我看侯府是在欲擒故纵,让你们两方势力先斗个你死我活,然后他们再来收拾残局。对侯府来说,你们两方谁赢谁输,都无所谓,还不如等你们斗个两败俱伤后,将你们一网打尽。”
水清浅立时会过意来,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我们和紫玉山庄两败俱伤,侯府便自然接手了水路的控制权。毕竟这水路上财源滚滚,谁得了漕运控制权,就相当于得了一座金山,侯府不觊觎才怪?”
“所以,你这玉湖帮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路?怎么走?”
“那就是把紫玉山庄彻底打垮,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同时还要保存你自己的实力,牢牢地控制住漕运,让侯府无孔可入。”
“可是,紫玉山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又与七大派沆瀣一气,我们上次水战大胜已经侥幸,哪还能再有那么好的机会?要想保存实力,还要把他们彻底打垮,只怕不易吧。”
“只能智取?”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水清浅眉头微皱着道,可话刚说完,忽又眉头一舒,叹道:“我怎么现在有了你这个夫君后,忽然变得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依赖着你啊。我以前可不是这个风格的。”
楚残阳不由哈哈一笑,道:“这可不行,长期下去,你这大当家的志气都被消磨光了。紫玉山庄得由你自己对付,我只作旁观。”
“那可不行,你先得给点提示。你让我带领那帮兄弟们冲冲锋什么的,我还可以,你让我去跟人家斗智斗谋的,这是我弱项。”
楚残阳看水清浅嘟着嘴的模样,可惜的是带了面具,不见那妩媚容颜。他见茶壶已空,喊那丫头兰儿又添了壶水,这才说道:“扳倒紫玉山庄还得先从那城南爆炸一案入手。”
水清浅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并不失玲珑剔透,楚残阳这话一点到,她立即反应过来,道:“雷震跟我说过,他见到那食为天城南分店里埋着的火药是紫玉山庄的人搞的鬼。你的意思是,从这些火药的来历入手,把证据拿到手。”
“不错。”楚残阳点点头,然后道:“不过,我们今晚可以先去探探紫玉山庄。刚才不是有人说紫玉山庄近日增加了很多守护吗?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英雄冢和美人谷那两位小朋友行动了。”
“两位小朋友?人家可是英雄冢和美人谷的传人,你叫人家小朋友?”水清浅哭笑不得。
楚残阳却道:“这两人虽是顶着英雄冢和美人谷的至尊名头,但江湖历练太浅,太过单纯,估计少不得要吃些亏的。不过那施俏佳倒还有些大智若愚的潜力,看问题倒是挺深刻,看起来傻乎傻乎的,但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比那句正然强。”
“哼,我看你是看人家姑娘生得美吧。”
“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美人谷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有点仙子的味道。”楚残阳故意一脸陶醉地道。
“讨打!”水清浅见楚残阳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作势要来捏他。
………………
午夜时分,月上中天。
沁园街,清月楼的一个房间里,楚残阳和水清浅刚刚从缠绵中平息下来。这两人今日带着人皮面具亲热,有种莫名的新鲜感,格外兴奋,别有一番刺激,竟如此恋战,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时辰。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楚残阳从水清浅那峰峦翠谷的温香脂玉中缓过神来,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穿好衣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清月楼,直奔紫玉山庄而去。
楚残阳的“神马步”是盖世无双的轻功身法,而水清浅常年在玉湖上踩水练就的“凌波虚渡”同样不同凡响,两人的轻功身法都很高绝。虽然紫玉山庄增加了守卫,但楚残阳与水清浅仍是轻松绕过,顺利地进入了紫玉山庄的后院。
此时,早已过了三更,可是紫玉山庄后院里有间卧房里仍有亮光。楚残阳和水清浅对视一眼,都在疑惑这大晚上的,这卧房里的主人竟还没有睡觉?
两人不由身形乍起,瞬间便已到了那卧房门口的横梁上,只听到屋里有一丝细若箫管、但却明显带着丝痛苦难耐的女子呻吟声传了出来。




上将军 第034章,那一抹慌乱的娇羞(下)
楚残阳、水清浅听到这有些特别的声音,不由面面相觑一眼,随即两人在那窗纸上戳了个洞,向里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光着上身,下身着一件短裤的男人的背影。他手里拿着一根柳条,在他面前,有个女子一丝不挂地坐在椅子上,四肢被绑住,嘴里塞着一只肚兜,而她那裸露的肌肤上,一条条醒目的鞭痕显得触目惊心。
那男子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时不时地拿手里的柳条抽那女子,随着他每抽一次,那女子便呻吟一声,表情甚是痛苦。
楚残阳从那男子的身形上看出来,他应该是莫容。莫非这家伙被阉了后,心理变态,竟然玩这种游戏来发泄?
水清浅看了一眼,便立即回过脸来,她见楚残阳还在看,不由在楚残阳的腰间捏了一把,楚残阳这才移开眼睛,回过身来。
水清浅白了他一眼,沉声道:“还看?不准再看了!”
楚残阳见水清浅那不让自己看的嗔怒模样,嘴角不由扯起一丝邪笑,低声道:“我学点花样,将来可以跟你增加点情趣嘛。”
“去你的!不正经。”水清浅脸上陡然一红,谇了楚残阳一口。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到一丝喘息声,不由均是一惊。难道除了自己两人,还有别人同样在偷听?
楚残阳和水清浅辨认出那喘息声似乎是来自这屋舍的另一边,于是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越到屋舍的另一边,果见同样有两个人在那窗口处往里瞧。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灰色劲装,女的一身白色衣裙,在黑夜里格外显眼。而那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正是来自那白衣女子。
就在这时,那一男一女似乎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后,忽然转过头来。只见那男的英俊不凡,只是脸上似乎有些尴尬;而女的则美丽如仙,那无暇的玉脸上满是潮红,显然是因为刚刚看到房间里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而害臊不已。这对男女正是英雄冢的句正然和美人谷的施俏佳。
这两人初出茅庐,此时偷窥莫容的变态游戏,却被人给当场碰个正着,那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精彩之极。尤其是施俏佳,那原本出尘脱俗、冰清玉洁的脸上此时映着一抹慌乱的娇羞,却是别具一番风味。
屋里的莫容正投入在自己的变态游戏里,对屋外四个高手的偷窥一无所觉。句正然和施俏佳到底是两大圣地的传人,虽然脸皮薄、经验少,但也很快地便从那举足无措中恢复过来。
楚残阳和水清浅都戴着人皮面具,句正然和施俏佳见这两黑衣人面生,而且明显并非是紫玉山庄的人,应该也是来偷窥的不速之客,所以很快便淡定下来,他们也不与楚残阳、水清浅说话,直接转身,向紫玉山庄的另一个院落飞跃而去。
楚残阳望着两人那飘逸的身姿,不由叹道:“这两人到底是初入江湖,这大晚上潜入人家的庄园,竟还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那施俏佳白衣飘飘的,若被人无心撞着,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凡来了呢。”
“呦,仙女下凡?我看你是对仙女动心了吧?”水清浅又一次酸酸地嬉笑道。
楚残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动心也没用,你没看人家成双成对的,看起来只怕是仙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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