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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楚残阳不由为之结舌,这大清早地他跑来竟是要跟自己下棋?这福王的棋瘾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他父皇还躺在床上醒不来呢。
不过,楚残阳表面上仍是非常热情地叫人拿来棋盘,又点上一盏炉子,与王宏博相对而坐,捻子落棋。围棋对弈,对人的注意力集中要求极高,楚残阳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而王宏博似乎并未因自己父皇的昏迷而受什么影响,倒是全神贯注在棋局上。没几个回合下来,楚残阳已成了困局。
王宏博不由问道:“驸马似乎心事不在棋上。”
楚残阳洒然一笑,道:“刚被公主骂过,哪有什么好心情啊。”
“看来是宏博来的不是时候啊。不过驸马也不必将公主堂姐对你的质骂太放在心上,她今日只怕是因父皇出事而心情不好,拿你出出气而已。”楚残阳听王宏博这般说话,心里倒是好笑,你父皇出事,翎兰心情不好,可你倒是还有心情在这找我下棋?
王宏博似乎对楚残阳心中所想毫无所觉,脸上没有一点汗颜的意思,但是他话头一转,却说到了他父皇昏迷一事:“对了,驸马,宏博知道你心思细腻、见解独特,你看昨晚太子和景王二人唇枪舌剑的,你觉得我父皇昏迷一事是不是和他们两人中的某位有关系呢?”楚残阳显然术想到王宏博竟会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他想都没想,忙道:“福王真是太看得起沈放了。只是这等大事,沈放怎敢妄断?福王还是不要跟沈放开这等玩笑了。”王宏博对楚残阳有此反应并未有任何意外,他肥嘟嘟的胖脸哈哈一笑,然后忽然煞有其事地道:“驸马,你还记得昨晚景王提到的一句话吗?”“景王提的一句话?”楚残阳心里略有所动,嘴上却道:“沈放愚钝,不知福王所指是哪句话?”王宏博却是毫不避讳地道:“难道沈驸马不记得当时景王曾有“太子近来常跑去淑贵妃的春澜殿,一说?”沈放见王宏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自己自然也不能再装傻,便道:“福王这么一说,沈放还真的记起当时景王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当时好像也就是一带而过。”“虽然只是一带而过,却点到太子的死穴上去了。驸马难道不记得当时景王这话一说出来,太子和淑贵妃的气焰立时就被打压下去了吗?”楚残阳继续装傻,道:“当时好像确实景王说了这句话后,太子和淑贵妃就没再说什么了。可是,福王说这是点中了太子的死穴,是什么意思?”王宏博瞅了楚残阳一眼,笑道:“驸马,你这就是违心之言了吧?
驸马这么聪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楚残阳忙道:“福王这话什么意思,沈放是真的不明白啊。”楚残阳说完,见王宏博仍是像个弥勒佛一样笑咪咪地盯着自己,不由装作微微皱了一下眉宇,然后咀嚼了一句“太子近日常往春澜殿跑。
随即眉宇一扬,道!”福王的意思不会是说太子与淑贵妃,………”楚残阳后面的话并未说完,故意将话音拖长了一下,王宏博则笑嘻嘻地点点头,道:“我就说驸马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呢。”楚残阳也跟着王宏博干笑两声,道“要不是福王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一层。不过,若这是真的话,太子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楚残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这敏感时期,王宏博一大早地跑来跟自己说太子与淑贵妃的芶且之事,他的用意是什么?
楚残阳心里想着,王宏博已经压低声音道:“驸马,你说我文皇昏迷一事,可会是太子与淑贵妃的合谋呢?”“啊?福王怎会有此一说?纵然太子与贵妃之间有点什么,也不致于做出这等事吧?”
王宏博却道:“驸马,你想,如今我二哥景王的势头越来越强劲,太子一定是感受到了来自景王的威胁,说不定哪一天父皇就把他这个太子给废了,重新立景王为太子呢。而如今,父皇忽然昏迷了,你想以他目前太子的名分,如果万一父皇醒不过来了,他不是就能顺理成章地继位了吗?而且父皇是在与景王的生母宜贵妃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太子还可以把责任推给宜贵妃和景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楚残阳听了这话,不由装作大惊失色,道:“福王的意思是,你父皇昏迷一事是太子所为?福王可不能乱说啊,太子不至于对自己的父皇下手吧?再说了,御医不是说皇上过几日就能醒来吗?”
王宏博听了楚残阳的话,一个劲地摇头道:“驸马,你被我大哥的表象给迷惑了。你别看他对你挺客气,那是他有意在拉拢你,因为你是翎兰堂姐的驸马,如果争取到你,就意味着有希望得到翎兰堂姐的支持,所以他才对你这般客气。事实上,我大哥这人,我很了解他,他阴险着呢。就冲着他能背着父皇跟淑贵妃有私情这事,他就没把父皇放在心上,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楚残阳皱了皱眉道:“可是,如果真像福王所说,那太子不如干脆一劳永逸,让皇上醒不过来嘛。而现在,御医说皇上过几日就会醒来,等皇上醒来了,万一查出此事真相,太子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驸马,御医现在的诊断结果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再说,就算御医的诊断结果是真的,太子既然能让父皇昏迷,就自然有办法让他醒不过来。你说是不是?”楚残阳看着王宏博,心道这小子今日来这里,就是在自己面前揭太子的底吗?他为何要这样做?
王宏博见楚残阳的脸色,似乎猜到楚残阳心中所想,不由道:“驸马一定奇怪,我今日为何会来这里和你说这些。事实上,宏博一直以为,论雄才大略,我大哥远远比不上我二哥,为了我大汉国的未来,为了我大汉将来的天下太平,宏博一直力挺景王能取代太子,成为我大汉国的储君。”
王宏博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慷慨激昂,那义正词严的姿态倒是颇有几分风骨。楚残阳不由道:“沈放对福王心系天下的胸怀无比敬佩。可是,如今皇上已昏迷,如果福王所料不假,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形势岂不是对景王很不利。”王宏博再次摇头,道:“这倒不一定。虽然太子先走了一步棋,但是他却未必能赢,我二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我也不会力挺他了。”楚残阳听王宏博说了这话,也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景王一句话就能点中太子死穴,让太子失了分寸,看来确实不可低估。
王宏博闻言,哈哈一笑道:“不过这次父皇昏迷一事,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以前大哥、二哥两人都是暗地里互相争锋,只怕现在要开始明斗了。昨晚的参政阁会议,据说吵得一塌糊涂,恐怕未来一段日子,京城的朝堂上有的热闹了。”
“昨晚的参政阁会议,争吵得很厉害?”楚残阳微微一惊。
“是的。”王宏博点点头,道:“虽然我们没有参加,但是我还是了解一些的。现在父皇昏迷,参政阁决议,但如果父皇迟迟不醒,太子迟早要干预政事。马大将军、李纲和钟铁环都是支持景王的,所以,他们自然要在参政阁主事期间,不遗余力地为景王争取地位了。”“那么。昨晚他们都争吵些什么呢?”楚残阳问道





上将军 第066章,闻香识美女(上)
对楚残阳的问话,王宏博丝亮没有回避,他直接说道!还不就是为了几个空缺的人选嘛。以马将军为首的几人自然想方设法要安插些我二哥的人,可是苏相和月国师却持反对态度。本来苏步青和月瑶霜并不属于太子党,但是他们为了制衡景王和马大将军的力量,间接地帮助了太子。”
“那么,争论到后来的结果呢?”
“能有什么结果?最后还不是双方相执不下,不了了之。不过,现在太子和景王之间的争斗将逐渐转暗为明已经是必然,所以日后只怕他们白热化的对抗将会层出不穷,只怕现在朝中的大臣们都要忙着站队了。”
“忙着站队?福王的意思是说大臣们忙着选择集拢哪位皇子?”
“那是。”王宏博一脸显然的点点头,忽又问道:“不知沈驸马倾向于哪位?”
楚残阳心里暗暗一笑,看来这才是王宏博来此的真正目的,他应该是来为景王王宏辉争取自己的。不过,楚残阳此时却道:“这个两位皇子之间的竞争,是皇家的事,沈放还是往旁边站站,不要碍事就好。”
“驸马此言差矣。虽然驸马心里想着要中立,但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太子和景王必然都会向驸马抛出橄榄枝,如果驸马两个都不选,岂不是两人都要得罪?宏博倒是觉得,驸马怎么着都应该选择一个才是。”
“那依福王之见,沈放应该选择谁呢?”
“太子无论是目前的势力还是他的才略韬晦都比不上景王,宏博自然希望驸马能选择景王了。”
“可是,我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驸马爷,虽然任职兵部侍郎,但毕竟兵部尚书和马大将军都是支持景王的景王根本不需要我啊。”
王宏博听了楚残阳的话,不由笑了笑,随即道:“驸马这就错了。事实上,驸马恐怕会是景王急需辜取的人选呢。”
“福王这是取笑沈放了。正像福王所说,景王在朝中的实力羽翼颇丰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驸马可不要忘了,在你的身边还有个翎兰堂姐呢,翎兰堂姐代表了羽林卫的强大势力。如果争取到你,从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争取到了翎兰堂姐。你说我二哥能不想着要争取驸马爷吗?”
楚残阳不由道:“可是,你刚才已经看到了,翎兰把我骂的狗血喷头的。我的意见对翎兰基本上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王宏博嘿嘿一笑,摇头道:“驸马这又错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翎兰堂姐再骂你,但关键时候总还是会帮你的。”
“这么说,福王今天来找沈放,实际上是替景王来游说沈放的?”
楚残阳此时忽然直截了当地道。
“不错,正是。”王宏博也一点没有拐弯抹角,毫不避讳地道。
“可是为何景王不直接去说服翎兰,而非要绕个弯来拉拢我呢?”楚残阳再次问道。
“因为翎兰堂姐是不会主动在太子和景王中选择任何一人的。”
王宏博忽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楚残阳把王宏博送出府门后,一转身,却见客厅门口翎兰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楚残阳有些尴尬地与翎兰对视了一眼,因为先前刚被翎兰骂过,楚残阳此时不打算再次被骂,所以他想要避开翎兰,转身向卧房的方向走去。
楚残阳举步没走两步翎兰的声音却已经响起:“看来,你现在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了。”
听到翎兰的语气虽然仍是有些冷,但却并未像先前那样叱喝自己,楚残阳微微平了平心情,转身道:“人家看中的可不是我,是公主你呢。”
“他们明知道我不会帮他们任何一个,所以就来找你了。”翎兰心思剔透地道:“不知沈驸马的抉择如何?之前太子就一直示好于你,现在景王也在争取你,驸马现在身价倍增啊。你当时竞选驸马时就跟我说你想在朝堂上混个风生水起,现在满足了吧?”
“公主这是哪里话?沈放有今天还不都是沾了公主的光。沈放有自知之明,怎敢有一丝骄纵之心?如果没有公主,沈放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难能入得了太子和景王的法眼。”
六小小的兵部侍郎?”翎兰眼色微微一翻,道:“兵部侍郎堂堂三品大员,驸马竟然瞧不起这职位,看来驸马野心不小啊。”
楚残阳闻言,忙惶恐道:“沈放失言了,请公主勿要多心。沈放的意思是指在朝堂济济重臣中沈放实在排不上号。”
“哼,那你在太子和景王二人间的选择,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是希望置身事外最好了。太子按理说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景王的势力却又极为强盛他二人将来谁胜谁败,谁能登上皇位实在是难以预料的事这万一要是选错了,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种难题我可不想选择,最好是哪边都不沾,哪边都不得罪才好。”
“可是现在,人家两位都找上你了,你要是谁都不选,等于把两人都得罪了,不是吗?”
楚残阳忙道:“所以,沈放想请公主提点一下,沈放该如何选择呢?”
“你不是说要置身事外,两个都不选吗?”翎兰公主却又把楚残阳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公主刚才不是说如果我两个都不选,那么将把两人都得罪了吗?”楚残阳说到这,忽又眼睛一亮道:“莫非公主有办法让我置身事外?”
“哼,要不是看你这驸马配合得不错,我才懒得帮你。”翎兰忽白了楚残阳一眼,转身而去。
翎兰那对楚残阳白眼间自然流露出的一丝风情,让楚残阳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从翎兰在百里府上把自己从百里惊鸿的闺阁里抓出来后,她每次见到自己一直都是板着脸,还从没有对自己流露过这般的儿女情态。
而今日,她竟难得又流露出如此迷人的神情,看来她今日心情不错。
而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否意味着她答应会帮自己做个置身事外的人?
可是,她怎么帮呢?
想到这里,楚残阳忽又想到今早翎兰对自己一顿莫名其妙的喝叱,心中不由一动,她的办法该不会就是跟自己翻脸吵架吧?




上将军 第066章,闻香识美女(下)
楚残阳冒出这个想法,顿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现在太子和景王要拉拢自己的目的都是为了争取翎兰,而如果翎兰与自己吵架闹翻了的话,自己的意义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甚至沾上自己,反而会招来翎兰的敌对,那时,只怕太子和景王不但不会再示好自己,恐怕恨不得远离自己了。
如果是这样,楚残阳不由暗道,看来自己还得配合翎兰把这场戏演好,最近要找机会跟她多吵几架才对。
吵架?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制造几个与百里惊鸿相处的机会,让翎兰找到把柄冲自己发飙呢?楚残阳不知自己这个想法是真的基于为了更好地配合翎兰演戏,还是其实自己只是想找个借口与百里多些接触?
楚残阳想到这,百里惊鸿那张让人怜惜无比的娇俏鹅蛋脸油然浮现在脑海里,他仍然清晰地记得那晚两人在皇宫,迎着鹅毛大雪,并肩安静地走在深巷中,当时似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楚残阳想到这个极具个性的妙人儿,想到她为自己做过的种种,嘴角忍不住扯起一丝笑意。
就这么愣神的一瞬间,忽然“啵”的一声,一颗石子从墙外弹射进来,击在离楚残阳不远处的花坛边。
由于此时仍是清晨时分,府里的下人们大多还未起床,这颗袭来的小石子动静又极小,所以并未惊动府里的人。
楚残阳向石子飞来的院墙方向看了看,并无什么异常。他有些好奇地走到花坛边,只见那颗石子上竟绑着一张纸条。
楚残阳心中一动,环顾周围见院中并无人,不由捡起石子。拆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速来城南碧桂山庄叙旧。
叙旧?莫非是故人不成?可如果是故人,为何要这般神神秘秘的?楚残阳知道这张纸条显然是特地传给自己的,可是这京城里什么人要用这种方式来约见自己?楚残阳脑中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这是否是个圈套。
可是随即,楚残阳又否掉了这个想法。对于现在自己沈放的身份而言,敌人只有影子楼,而影子楼在几个时辰前对自己的刺杀计划刚刚失败,不大可能这么快地又来给自己以这种方式设圈套。
所以。好奇心作祟,楚残阳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去赴这个约,当下便默不作声地出了府门,却是直奔百里府而去。
楚残阳知道现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人还是很多。而自己与百里的私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自己要想甩掉各方监视,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城南赴约,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百里惊鸿闺房里的密道。
而自己偷偷去百里府上,刚好又可以给翎兰与自己争吵的理由。更是有一举两得的作用。
于是,楚残阳故意装作偷偷摸摸地来到百里府,敲开百里府的大门后,等百里府的下人通报后方才进了府里。在婢女的指引下,来到百里惊鸿的闺阁。
这是楚残阳第二次进入百里惊鸿的闺阁。上次因为情况特殊,楚残阳并未仔细打量。这次他倒是特意欣赏了一番这位美女闺房的布局。
整个闺房里透着似麝似兰的芳香,沁人心脾,闻起来格外的舒服。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形状怪异的铁制品,像是什么说不出名字的武器又或是暗器。
晕红的帐幔笼罩着一张宽大柔软的床榻,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边的墙上挂着一幅飞霞惊鸿图,图画上飞霞溢彩、惊鸿翩翩,格外栩栩动人。
百里惊鸿见楚残阳一声不响地在自己的闺房里看来看去,不由流瞳一转,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大男子在人家的闺房里张来望去,好没礼貌。”
楚残阳被百里惊鸿这般一说,又见百里惊鸿那宜嗔宜喜的娇俏模样,不由脱口说道:“惊鸿的闺阁,不知是这京城里多少男子梦寐以求想要流连却难以一见的地方呢。今日沈放何其有幸,能再一次登堂入室,自然要珍惜这种机会。”
“哼,那么不知小女子的闺房是否入得了驸马爷的法眼呢?”
楚残阳顿时微闭上眼睛,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哎,来到惊鸿的闺阁,真是哪里都不想去了,这简直就是世上最美妙的温柔乡嘛。”
“去你的温柔乡!”百里惊鸿娇嫩的鹅蛋脸微微一红,顿时出言谇道。
楚残阳看着百里惊鸿那娇羞无限的模样,心中一阵悸动。哪知百里惊鸿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是一转,忽又吼巴巴地道:“你今天怎么一大早想起来我这里的?莫不是因为昨夜的事,被你们家公主赶出府了?”
楚残阳被百里惊鸿说得啼笑皆非,这才道:“我要去赴个约,想借用惊鸿这里的密道呢。”
楚残阳说到这,见百里惊鸿那张俏脸似乎微微有些板起来,忙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也是想来看看你。”
“哼,口是心非。原来是想要用本小姐的密道!赴约?赴什么约?该不是又赴哪家小姐的约?”百里惊鸿拿眼瞅着楚残阳,变着腔说道。
楚残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将手中的纸条给百里惊鸿看了一眼,道:“就是赴这个约,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呢。”
百里惊鸿扫了一眼那纸条,嘴上却道:“你赴什么约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稀罕知道。”
说完,忽又道:“你可要小心点,莫上了别人的当。”
楚残阳呵呵一笑道:“惊鸿还是很关心我的嘛。不过,惊鸿放心,这应该不是什么圈套,再说,有剑影、秘刀暗中跟着保护我呢?”
“谁关心你了?”百里惊鸿说完,忽又左右张望一下,道:“你那两侍卫在这?”
“呵呵,他们不在这里,我让他们直接去碧桂山庄附近等我了。”
百里惊鸿这才安心下来,说道:“可不允许你带其他人来我的房间。我这里除了我爹爹,只有你一个男子进来过。”
这话顿又让楚残阳一阵心猿意马,而百里惊鸿说完这话后,脸上也是一阵绯红。楚残阳觉得自己得赶紧走了,否则再这般下去,百里惊鸿这闺房真快成了自己的温柔乡了。
顺利进入密道,这密道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向上次楚残阳水遁的流芳河,另一个也就是上次君无依离开的出口,则正是通向城南的一片山林间。
楚残阳从山林间的密道口出来后,做了小半个时辰,来到碧桂山庄,剑影、秘刀则以隐于暗处。
由于昨夜下了半个时辰的鹅毛大雪,此时山庄周围的丛林间仍有积雪未化,倒是山庄里被清扫出一条通道。
这山庄的护院都是壮实的中年汉子,楚残阳在庄门口通报后,便被人带进庄内,引进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楚残阳略略打量一番,却见这分明又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楚残阳不由暗道,今天自己还真是艳福不浅,这刚从百里的闺房里出来,却又进了一个女子的闺房。
而这闺房里的香味则和百里房间里那似麝似兰的香味有所区别,这香味是那种格外清新的粟子花香。
在闺房里侧的一袭幔帐后面,明显坐着一个人影。此时,从幔帐后传出故意压着嗓子有些沙哑的声音:“驸马爷能猜出我是谁吗?”
楚残阳闻言,忽然心中一动。闻香识美女!那清新的粟子花香可是自己曾经非常熟悉的味道。楚残阳顿时惊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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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第067章,鸡毛掸子
“你认出我了?”幔帐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但却更有一种惊喜的意味。楚残阳此时已经从惊讶中恢复回来,叹了口气,微笑道:“好歹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当初在玉湖上,我不小心看到你洗澡,那时闻到的就是这粟子花香的味道。”楚残阳一闻到那粟子花香的味道时,水清浅的名字便一下子冒了出来。之前在江南两人有过一段非常亲密的岁月,所以楚残阳很清楚,水清浅喜欢用粟子花泡的水洗澡,她身上永远有着一抹清新的粟子花香的味道。想到这女子身上的体香,楚残阳却又不由想到其她几个女子。百里惊鸿身上是那种似麝似兰的幽雅香气;翎兰身上则是那种极为清爽袭人的幽桂芬芳,而施俏佳身上却又是那幽远绵绵的飘逸馨香。每个女子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样,却又各有特色、素雅迷人。楚残阳的思绪还未从女人体香的问题上回转过来,那袭幔帐却已随风而起,一道诱人的身影从幔帐后箭一般地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楚残阳的身上。也许是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情火便如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水清浅娇喘细细地将丰腴的身体紧紧揉进楚残阳的怀里,莹润柔嫩的唇瓣如雨点般落在楚残阳英俊的脸庞上。楚残阳一把抱起像八爪鱼般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水清浅,一步跨入幔帐中,将水清浅那妖娆如蛇般的鲜润娇躯重重地扔向那张宽阔的红花梨大床上。水清浅被楚残阳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到床上后,一张能祸国殃民的狐儿脸更添了几分能勾魂的妩媚之色,她那腴润的娇躯侧躺在床上,玉体横陈,嘴里微微发出一丝猫腻般的呻吟,一双能滴出水来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楚残阳,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残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小腹处有一团火“腾”地升起,那储存了许久的精力似乎在这一刻急切地想要释放出来,再见床上的大美人正裙带半解、风情无限地扭动着水蛇腰肢,楚残阳终于忍不住,在水清浅诱人的惊叫声中扑向床上。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方才从酣畅淋漓的高cháo余韵中平息下来,楚残阳搂着仍蜷缩在自己怀里、浑身酥软乏力、一脸慵懒cháo红的水大当家,不由问道:“这里是你们在京城的据点?”水大当家有气无力地白了楚残阳一眼,不答反道:“你这没良心的,把人家骗得晕头转向,回到京城后,一点念想都不给人家,非要人家受不得相思之苦,亲自来找你。”“你不恨我了?”楚残阳叹了口气,说道。“我恨死你了!”水大当家轻启朱唇,在楚残阳胳膊上咬了一口。楚残阳并不觉得疼痛,也未做任何解释,当初自己一言不发弃玉湖帮而去,想让水清浅没有任何怨言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她目前娇媚的模样,应该是对自己释怀了。水清浅见楚残阳没有说话,俏脸上浮起一丝惶恐的神色,道:“怎么了?你生气了?最多,人家再让你咬一口就是了。”楚残阳知道水清浅是误会自己生气了,看她此时那一脸不安的模样,楚残阳恶作剧心起,嘴角撇起一丝邪笑,道:“那我还真要咬一口回来。”楚残阳说着,伸出手一把握住水大当家胸前雪白丰腻的一团,一口咬下去,然后“滋滋”地吮吸了两口,直把水大当家吸得一声浅吟、花枝乱颤,玉手死死抓住楚残阳的胳膊,喘息着道:“你这冤家,把人家的心都快吸出来了。”楚残阳这才松了口,但手却仍然握着把玩,道:“这些天我也想你想得紧。”“口是心非!你在这京城里,周围那么多美女,又是翎兰公主又是百里尚书,左拥右抱的,还有空想着我?”楚残阳不由一笑:“你远在江南,倒是对京城的事挺了解。不过,那翎兰、百里,美则美矣,但也只能看看,又碰不得。”“哼,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随便碰,是吧?”水清浅有些生气了。“我可不是这意思。”楚残阳忙解释,然后手上微微捏了捏,道:“你这好像又大了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了。”水大当家顿时脸上一红,随即谇道:“你这不正经的,别转移话题。”楚残阳此时方才正了正色,道:“你这次来京城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我吧?”水清浅脸上的cháo红这时也微微退却,秀眉蹙了蹙,道:“江南候最近似乎不满足于控制一半的漕运权,正想法子要独霸漕运呢。”“当时你们不是签订了协议吗?他凭什么还要独霸?”楚残阳不由道。“听说薛昂天呈了奏折到京里,建议将漕运权收归朝廷,只要朝廷下旨,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整个漕运了。”水清浅说到这,有些恨恨地道:“薛昂天这个老匹夫分明就是想断我们玉湖帮的生路。如果没了漕运,我们玉湖帮这么多兄弟就没了生计。”“不过此事我倒是觉得朝里没那么容易答应的。”楚残阳略一沉吟道:“你放心,户部柳尚书和我是忘年交,而且现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事务由参政阁主持,我会从中帮助疏通的。”水清浅等的就是楚残阳的这话,此时大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楚残阳见水大当家那笑魇如花的妩媚风情,不由又调笑道:“那么大当家打算怎么谢我呢?”水大当家闻言,媚眼一转,一个翻身骑到楚残阳的身上,将胸前一对大白兔般的丰挺肥腻送到楚残阳嘴边,笑兮兮地道:“本大当家请你吃好的。”天雷勾地火!水大当家这一句话,立即再次引发一场绮丽的大战,红花梨木的大床“吱吱”作响,伴着那挠人心的喘息呻吟,奏出一曲韵味动人的乐章。chuncháo带雨晚来急,又是约莫大半个时辰的cháo起cháo落,云收雨歇后,楚残阳浑身舒爽地看着酥软无力的水大当家,忽然忆起一事,不由问道:“对了,你骗得英雄冢和美人谷的两位帮你擒凶的那颗比目鱼珠,早已不在你玉湖帮了吧?”水清浅那双仍未从高cháo中平息、满是水雾的丹凤眼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道:“你怎知那枚比目鱼珠已不在我这了?”“天机不可泄露。”楚残阳故意不说自己是从陈之燕那得知苏西西所购的那枚比目鱼珠其实就是水清浅出售给陈家的那枚。水清浅见楚残阳故作高深的样子,风流媚眼瞅了瞅他。楚残阳却又道:“你这般骗人家,以后如何圆场?那句正然和施俏佳可不是好骗的。”水清浅得意一笑道:“只要他们无法完成当初的承诺,自然就无法来跟我要那比目鱼珠了。”“这么说,你是不指望他们帮你抓那个鬼魂一般的老匹夫了?”“反正他们已经帮我抓住了莫铭,至于那个老匹夫,抓不抓来对我已经无所谓了。况且那个老匹夫恐怕不是那么好抓的。我当时提出的要求里之所以要搭上那个老匹夫,就是为了给他们增加难度,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完成。”“你这个狡猾的婆娘!”楚残阳禁不住笑道。…………楚残阳离开山庄,再次回到百里惊鸿的闺房时,百里有些怪怪地盯着楚残阳看了半天,看得楚残阳心里发虚,问道:“惊鸿怎么这般盯着我?有什么不对吗?”“说,你去见的什么人?”百里惊鸿娇俏的小嘴一撅,有些恶狠狠地道。“只是一个朋友。”楚残阳有些心虚地道。“女的吧!”百里女尚书那双剪水秋瞳有些薄怒地瞅着楚残阳。“哪里啊。”楚残阳有些底气不足地否认。“哼,你骗鬼啊,身上一股女人的香味,还敢说不是女的。”精明的女尚书一下便揭穿了楚残阳的谎言,然后流瞳微微一转,道:“玉湖帮那个风sāo的大当家?”楚残阳没想到百里惊鸿竟然一口猜出是水清浅,再见百里那张水灵白嫩的俏脸明显有些恼怒的模样。楚残阳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百里惊鸿冲自己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两句,此时不由笑道:“惊鸿莫不是吃醋了?”“吃醋?”女尚书顿时大怒,玉足一跺,向楚残阳吼道:“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楚残阳几乎是被百里女尚书追打着出了百里府的。想到刚才百里那一副小母老虎的凶悍模样,楚残阳不由暗叹,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和百里惊鸿还真算是冤家。前几日,两人并肩行走在雪夜的皇宫里,关系难得地静谧温馨了很多,这才没过几日,又闹腾起来了。出了百里府,已是夕阳西下,路面上融化了一半的冰雪又慢慢凝结成冰。楚残阳裹着貂绒锦衣,向自己驸马府的方向刚走了百米有余,忽感一缕强大的气机锁住自己。楚残阳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竟是翎兰公主。她穿着紫色貂裘,披着一袭白绒披风,长发高高挽起个髻,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丽脸庞显得有些肃穆,秋水般的眼睛却是冷冷地瞪着楚残阳。而让楚残阳有些不解的是,翎兰公主的右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翎兰公主见楚残阳诧异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原本严肃的面容忽然绽开一丝调皮的笑意,然后脸色忽又一沉,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扬,狠声道:“沈放,你这个混蛋,本公主这次如果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能上天了。”翎兰说完,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向一下子被懵了神的楚残阳追打过去。顿时,京城里夕阳下,出现了这样一幕:英姿凛凛的翎兰公主殿下,手执鸡毛掸子,对驸马爷沈放穷追猛打,驸马爷狼狈逃窜,如斗败了的公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留下一地鸡毛。沈放不由感叹:这世上什么武器最可怕?莫过于翎兰公主的鸡毛掸子了。这出闹剧在当天晚上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第二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驸马因为再度私会百里尚书惹得翎兰公主动了真怒,被一顿暴揍,并落得禁入家门的下场。据说当晚,一向风流倜傥的沈驸马是在兵部衙门的冷硬板床上睡了一宿。而第二天一大早,翎兰公主便派人把沈驸马府上的衣物一并送到了兵部衙门,那意思明显是让沈驸马在衙门里常住,别打算回驸马府了,大有要休掉驸马爷的趋势。事后,楚残阳自然知道,这是翎兰故意为自己解围的手段,让外面人都知道自己这个驸马和公主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从而让那些想要通过拉拢自己以获得翎兰支持的各路派系放弃自己这颗棋子。楚残阳可以想象,这样一来,前几天还是香饽饽的自己立马就将变成弃帚,无人问津了。只是,这次真的有些搞大了,自己的名声将在这京城里臭名昭著,还带着连累了百里惊鸿的女儿家名声。楚残阳觉得自己欠百里太多了。不过,这场戏的大幕既然已经拉开,自己就得硬着头皮配合翎兰把它演下去。于是,楚残阳好整以暇地来到羽林卫镇抚司要向翎兰赔礼道歉,可通报一声后,却得到翎兰的拒绝接见。楚残阳有意把动静弄大点,拿出自己驸马爷的架子。可现在自己这个驸马爷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似乎不顶用,楚残阳又拿出自己兵部侍郎三品大员的帽子,方才软磨硬泡地闯进了羽林卫镇抚司的大门。进了镇抚司的院落,楚残阳正打算往翎兰处理公务的书房里去,却听得一声尖啸,楚残阳不由心中一凛,顿时向着尖啸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进步,只见院落西北面一簇花柳后面有个硕大的铁笼,笼子里却是那头楚残阳熟悉无比的狮鹫。当日,这头狮鹫载着君无依去而复返,将自己从围困中解救出来,自己顺利水遁,但狮鹫却被那十二连环箭一箭shè伤,落入了马未央之手,却不曾想,如今被关在了翎兰的镇抚司。楚残阳见此时笼子里的狮鹫箭伤仍在,体型憔悴、无精打采得有如病猫一般。只是在见到楚残阳后,狮鹫忽然一声长啸,陡然间又恢复了那威风凛凛、兽中之王的气势。楚残阳脸色一变,怕因狮鹫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忙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话:“沈放,这狮鹫看来和你挺有缘的。”楚残阳暗叫不妙,转身看着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却又带着一缕浅笑的翎兰公主,心头电转,嘴上却道:“我还不知公主有这爱好,竟然养了头这么神气的大鸟。”翎兰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楚残阳,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铜面人楚残阳的那头狮鹫吗?”楚残阳心道自己好不容易解除了身份危机,此时可不能再被翎兰怀疑上,此时忙一拍脑袋,道:“喔,这头狮鹫就是那日在宣武门外被打下来的那头?当时不是被马大将军的人给捉了去吗?怎地又到了公主这里了?”翎兰满脸怀疑地盯着楚残阳,楚残阳目不斜视、迎着翎兰的眼神,莫名地道:“公主怎么这么看着我?”翎兰这才又恢复平静,脸上再无异样表情,冷冷地问楚残阳:“我说了不见你,你非要进来干吗?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这镇抚司都敢乱闯了。”楚残阳知道翎兰暂时已经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现在开始配合翎兰演戏,忙道:“公主,我这是来向公主赔礼道歉来了。我知道我错了,请求公主给我一个机会。”“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吧,你有把握过吗?”翎兰冷笑一声,玉手一挥,人已转身离去。随着翎兰离去,几个羽林卫毫不客气地将楚残阳请出了镇抚司的大门。楚残阳一脸落魄地离开羽林卫镇抚司,正要回兵部,却陡见前方不远处,一白衣女子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中。这不是美人谷的美人仙子施俏佳吗?楚残阳心中一动,不由遥遥跟着美人仙子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两条街,却是到了城西的老庙街,这里行人熙攘、街道两侧摊贩林立,是京城仅次于华亭老街一带的第二大商圈。楚残阳只见施俏佳走到一个茶楼门口,驻足看了一眼,随即便进了茶楼。楚残阳领教过施俏佳敏锐的识辨能力,刚才跟着她也是远远地吊着,此时见她进了茶楼,也不敢贸然跟着进去,却在茶楼斜对面的一家粥店坐了下来,瞄着茶楼门口。约莫过了一会,陡又见到施俏佳出了茶楼,沿着原路返回了。楚残阳正想起身跟着,可一想不对,这施仙子不大可能就是一个人跑这么远来喝杯茶那么简单吧。于是,楚残阳又坐了下来,继续耐心地注视着那茶楼门口的动静。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茶楼门口又走出一个人影,虽然一身素衣简装,却仍遮不住那高贵典雅、仿佛可以藐视天下一切的绝代芳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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