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溺爱成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堆堆
“爷爷,好点了吗”
“好多了……爷爷这身体啊,是一天不如一天。”阮老头第一次装病欺骗孙女,很心虚,可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就不能打退堂鼓。
被揭穿的话,恐怕孙女要生气。
何况此举也是为了两个年轻人的未来着想,值得宽恕。
阮白看到爷爷嘴唇很干,说道:“爷爷,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老头立马说:“给少凌也倒一杯,我看他早上一口水没喝过。”
“……”阮白没说什么。
爷爷在慕家躺着养病,慕家老爷子还给爷爷请了家庭医生,而她顺便给慕少凌倒杯水其实也没有多委屈。
两杯水,很快倒完回来。
喂给爷爷喝了两口,阮白才端着另一杯送去给慕少凌。
站在他的床边,阮白手里捧着杯子,却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话。
慕少凌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深色睡袍,慵懒的躺在大床上,两只手都枕在脑后,一条长腿曲起,一条长腿伸直,比男性杂志上的模特还撩人。
从慕老爷子这个角度看,孙子的姿势疑似有耍流氓的成分……
睡袍一颗纽扣没有,只有腰间的两根带子,还松垮的不成样子。
慕老爷子咳了一声,不怕事情更尴尬的喝斥了几句:“没个样子!内裤都露出来了,你怎么穿衣服的!”
慕少凌被爷爷骂了几句,蓦地睁开眼睛,仿佛这才看到床边站着的女人。
阮白视线无处安放,低头把水杯放下在床头柜上。
“麻烦你了,去帮我拿一条毯子过来。”慕少凌沙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在这间装修奢华的房间里。
慕老爷子适时提醒一句:“柜子里就有毯子,随便给他拿一条盖上就行。”
阮白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只见他闭着眼睛,硬朗的眉骨微微蹙起,薄唇失去了血色,身体应该真的很不舒服。
“这臭小子,昨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回来就高烧不退。”慕老爷子道出孙子的病情,好让阮白心疼一番。
阮白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深灰色的薄毯子。
手指攥着柔软的毯子,她忍不住想:昨夜慕少凌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早上抱在一起时,她闻到他衣服上有雨水干凅后的味道。
淋了大雨,不生病才怪。
把毯子放在他身旁,阮白重新回到爷爷床边照顾爷爷。
慕少凌躺在床上仿佛就那样睡着了般,眉目不动,气息均匀。
“我听说我哥病了”伴随着声音,慕睿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一身赛车手的装备,进屋就摘下手套,去看他哥,
看到阮白也在,慕睿程的视线对视过去。
阮白不明白慕睿程眼神里的深意是什么。
“喝得烂醉,淋了大雨,又在人家门口站了一夜,没把命丢了算老天爷开眼了。”慕睿程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总之,胡编乱造,把大哥昨夜的情况能说多惨就说多惨。
阮白听了,低头,忍不住内心愧疚丛生。
但她想,这种糟糕的情况很快就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当然,也真希望这个“时间”能越快越好。
“这个毯子干嘛的”慕睿程回头,问道。
“给你哥盖上,盖在他不该露的地方,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这搁在我们那个年代肯定要被姑娘们指认耍流氓,公开批斗!”慕老子说的一脸痛心疾首。
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暴露狂。
慕睿程上下扫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赶紧把毯子盖在“某病号男”的裆部……
“露就露了,况且又不是没穿内裤,有露的资本怎么了我嫂子不是外人,又不是没看过我哥身体。”慕睿程纠正老爷子的错误观点。
阮老头装着病,还不忘观察自家孙女的脸色。
从孙女很快就染上了淡淡尴尬的脸色来看,阮老头断定,孙女跟这个未来孙女婿,恐怕早就睡在一起过,发生过关系。
老头思想突然很开放的盼望起来,要是孙女“肚子里怀了慕少凌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他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就不用再辛苦装病,两个年轻人自然也能走到一起去。
……
张娅莉早晨出了趟门,中午十一点多被家里司机开车送回来。
进门看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就问:“人都哪去了”
“在楼上大少爷的房里。”保姆擦拭着家具,抬头回道。
“去少凌的房间了少凌还病着,都去少凌的房间做什么”张娅莉不想任何人打扰儿子,让儿子安静的养病才对。
“好像阮家老爷子吐了血,医生才来过。”保姆小声的又说道。
张娅莉愣住了:“吐血”
保姆点头。
张娅莉年轻时没见过阮利康的父亲,当年,她随着阮利康一起去小镇见家长,下车不久,很快走到阮家大门口。
但是还没进门,她就嫌弃的转身坐车回了城里。
当年的儿媳妇和公公因此再没见面,阮利康的父亲对这个儿媳有了很深的成见,说她嫌贫爱富不是好女人。
可阮利康执迷不悟,分毫没听父亲的告诫。
阮老头吐血,会不会死在慕家
张娅莉忍不住上楼去,一看究竟!
第99章 摸都摸过了,躲什么?
第99章 摸都摸过了,躲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娅莉强迫自己挺起腰杆,不要怕。
又苦又难的几十年都混过来了,没什么是她会怕的。
上楼,走向儿子的房间,张娅莉一眼就看到了房间内加了张床,床边坐着慕老爷子,阮白。
“小白爷爷这是怎么了听说吐血了。”张娅莉走过去,放下手上的奢侈品皮包,表情紧张。
“气血攻心,忧虑过重导致的,得好好休养,不能生气,但凡生一点的气,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慕老爷子危言耸听的说道。
这话虽然是跟张娅莉说,但实则,慕老爷子是说给阮白听。
阮老头在睡觉,年纪大了身体好归好,午觉一天不能落下。
“不用去医院”张娅莉不理解的问。
“医院的环境空气都不好,家庭医生随叫随到,还是在家治疗比较安心,况且,这副身体现在也不能折腾。”慕老爷子又说道。
张娅莉见此,看向阮白:“小白,你跟我出来一下。”
阮白不得不起身,跟着出去。
即使要争执,也不能在房间里,医生交代过,目前爷爷的身体状况生不得一丁点气。
随张娅莉走出房间,还没走远,前方的张娅莉就咬牙切齿的回头看着她说:“你们爷孙两个在搞什么鬼!吐血早不吐晚不吐,来我们慕家就吐了”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爷爷不吐血我谢谢你!”阮白气愤不已。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张娅莉这种女人!
张娅莉整个人暴躁起来,伸手指着阮白:“给你价值几百万的首饰你不要,给你钱你不要,我看你就是在放长线,想钓条最大的鱼!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拉上你爷爷一起赖在我们慕家不走!”
骂了几句不解气,张娅莉看了看左右,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爷爷吐血吐死了,回头你收尸的时候心亏不亏的慌!”
“希望你嘴上留德,好歹我爸是里面吐血的那个人生的儿子,他在你被人抛弃的时候接纳了你,帮助了你。”阮白为自己有个这样的亲生妈妈而悲伤。
如果可以,她倒宁愿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亲生妈妈是谁。
“小白,你爷爷醒了!”慕老爷子站在门口,朝远处走廊上的阮白叫道。
原本还满面怒容的张娅莉,转变安慰脸,抬起手摸了摸阮白的黑发,朝老爷子说:“这就过去,爸,我安慰小白两句。”
慕老爷子希望小白嫁过来不要跟婆婆不合,看到婆媳之间相处的如此融洽,老爷子也算放心了。
……
慕老爷子对睡醒的阮老头说:“小白在外头跟未来婆婆说话,娅莉这个人很势力,但对她中意的人就不势力,百般的好,我看小白跟我这个儿媳妇很对脾气。”
娅莉。
阮老头问:“这个娅莉,姓什么”
“姓张。”
慕老爷子没当回事。
阮老头皱了下眉,想起当年把儿子迷惑的五迷三道的女人,好像也是叫这么个名字……
儿子后来离婚,回家的时候喝醉酒清清楚楚的念叨过,张娅莉抛弃了他和孩子,跟有钱人跑了。
慕家很有钱!
阮老头越想越心惊,额头上出的不再是热汗,是冷汗,嘴唇哆嗦的看向隔壁床上睡着的慕少凌。
阮白回来,就看到爷爷满头是汗,赶紧去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的给爷爷擦拭。
……
午饭的时候,保姆不知从哪弄来的轮椅。
阮老头坐在轮椅上,被推下楼。
坐在餐桌前,张娅莉发现阮老头时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她吓得直抖。
难道这个老头,认出她了
不对!昨天过来的时候见面都没认出来,那说明阮利康当年没给家里人看过她的照片,这会阮白来了慕家,老头怎么突然认出来了
张娅莉不善的目光看向帮保姆给众人盛饭的阮白,猜测:难道阮白气不过,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头
张娅莉嗓子里像是绷着一根弦。
阮老头端起碗筷之前,断断续续的说:“我们老家,正要拆迁,说是建设什么旅游城……唉,我这老头儿还没住够旧镇子啊……”
张娅莉心头又是一跳。
好好的,提起“罗家镇”做什么
慕老爷子接话:“你说那个地方目前的确经济落后,拆了再建,会是一番崭新样貌,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舍归不舍,还是得支持年轻人的建设啊。”
慕湛白抬起头问道:“太爷爷,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好玩吗,我想去!”
“像太爷爷这个年纪的,应该都去过。”慕老爷子摸了摸小曾孙的脑袋。
阮老头问张娅莉:“你们这个年纪的,估计是没去过罗家镇这样的小地方吧……”
张娅莉不敢去拿筷子,手指直抖,只能把手搁在桌下,脸上强装淡定的笑着说:“没去过,听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听您讲,青山绿水的,空气质量一定很好。”
阮白给湛湛软软分别夹了酥肉到碗里,听着张娅莉面不改色的谎言,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觉得讽刺。
“小白,我让人准备了两份饭菜,你上楼跟少凌一起吃,他生着病,一个人恐怕没胃口。”慕老爷子提出。
阮白想说拒绝,但自家爷爷这时候使劲咳了咳,捂着胸口,艰难的说:“去,去跟少凌一起吃,别让爷爷生气……”
接过下人递的食盒,阮白心不甘情不愿的上楼。
走过的地上都铺着地毯,拖鞋柔软,所以走上楼根本没有发出声响,唯一的声音就是她浅薄的呼吸。
端着食盒走到门口的时候,阮白抬眼,目瞪口呆的就看到一副叫人流鼻血的画面……
慕少凌脱掉了身上的深色睡袍,全身光裸,将睡袍扔在凌乱的大床边缘,他背对着门口,伸手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
阮白吓得端着食盒躲到门后。
可脑海里却不可控制的出现男人一手拎着皮带的画面,有力的肌体纹理匀称健壮,脊背的那个弧度,是她被他压在身下时曾用手抚摸抓挠过的……
“又不是没看过,摸都摸过了,躲什么”男人冷酷的声音骤然响起。
第100章 阮白,你没救了!
第100章 阮白,你没救了!
慕少凌的这一句调侃,没有暧昧,有的只是讽刺。
阮白脸红心跳靠着门后的墙壁,缓缓闭上眼睛,她咽了咽源源不断分泌的唾液,被自己逼得快要不能呼吸。
低下头暗暗的骂了自己无数次:阮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居然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跟他做那种事的画面。
阮白,你没救了!
你忘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了吗
拜托你保持清醒!
平息了复杂的心情,阮白端着食盒进入房间。
慕少凌已经穿好了衣服,深灰色衬衫,黑色西裤,视觉上给人一种较比往日更加深沉冷酷的感觉。
才睡醒的缘故,他眼神深邃中透着一股迷离的疲惫,抬眼瞥向走进来的女人,凉薄的问道:“给我送饭”
阮白放下食盒,打开,把每一种食物都摆出来。
看了他一眼,又说:“爷爷让我给你送饭,我不敢不送。”
慕少凌手指系着衬衫的袖扣,抬眼看她,说:“坐下来一起吃饭,我知道你也没吃,才下去几分钟,就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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