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鬼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孙少爷的剑
&雷惊邪符’贴到树上,不久后必然引得天雷击落,将槐树化为齑粉,将残余树根和尸骨焚烧之后,定然是yin风过境,将贡品带走但却没有将灰烬带起分毫才对。”莫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补充了几句。
掌声从门口响起,“说得好,一点都没错,少爷果然没有看走眼,”小青拎着个袋子从门口进来,“能从书里为自己解惑,你们俩真是小看不得啊,来,姐姐请你们吃冰棍。”从袋子里面掏出了六根冰棍——货真价实的冰棍,正宗的冰工厂,冰片蜜桃口味的。
“小青姐,你看,我们俩这么有天分,你就帮我俩求求情呗,我们俩也想学法术的。”莫宇一边舔着冰棍一边哀求道,“没办法啊没办法,我们俩只不过是打工的,怎么好左右老板的想法呢?万一被炒鱿鱼了看你怎么补偿我...”
“对啊,琴韵姐,我们俩也想学的,不行的话你和小青姐来教教我们也好嘛,上次如果不是小青姐来救我们,我们恐怕就回不来了呢。”
“我说啊,就你们俩不知足,你们几个可以在这件书房里随意翻看典籍,就已经是极大地福缘了,就说这个吧,”小青捻起宋辞放在桌子上的书,“这本《灵符真解》里面可是记载了目前已经出现过的所有符咒的资料,刚才你们找出来的‘chun雷惊邪符’是‘五雷正法’的一部分,那可是‘天师道’的不传之秘,不夸张的说,你出门随便找个算命的,把这道符画给他看,只要他能流畅的画下来,至少能靠这张符一辈子吃喝不愁。”小青一边舔着冰棍一边说。
“看你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阿青说的没错,少爷的书房里收集了不少珍贵的典籍,除了最基础的道典之外,还有很多前人留下的珍贵文献,甚至还有不少秘籍之类的,只要你们肯花时间,肯定有所收获的”琴韵也面带微笑的开解道,“看,小宋和小米就淡然多了,你们要多学学才好。”“哦——”莫宇长长地应了一声,转身又钻进了书架丛里,估计是又找秘籍去了,宋辞则对莫宇要学习高深道法武功的想法不置可否,只是在书架里面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籍来读,间或提醒莫宇不要把书翻乱了。
“对了,你们可要把握好机会,少爷的书房里布下了‘流光阵’,这里的一ri可顶得上外面的三天,到了晚上我会叫你们的,好好学习吧,就算学不到什么高深的东西,估计你们写几篇毕业论文出来也不难了。”
几个人点头答应了,之后的ri子里,宋辞他们几个有空就经常过来茶楼翻阅典籍,一起看书、讨论书中内容的真伪,间或打扫一下书房以及向琴韵和小青请教一些问题。由于几个人都是社会民俗系的学生,古文底子都还不错,旁人看起来晦涩难懂的道藏,几个人靠着几本字典辞典,倒也看的津津有味,只是几个人喜欢看的书的类型并不相同:唐诗喜欢看一些野史志怪题材的文献,米静大多看一些天文地理之类的卷宗,莫宇偏向于一些经书武典之类的密卷,宋辞则更爱阅读一些道藏和符术的典籍,几个人在翻书之余,也在进行互相交流,结果造成几个人经常xing的晚回宿舍,弄得宿舍同学八卦之火烧的越来越旺。
时间过得很快,四个人的时间就在上课、吃饭、去茶楼看书、睡觉、再上课之间匆匆溜走了,一转眼之间外面的时间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几个人在钟离渊的书房里博览群书,都是感觉大有收获,不得不说,书房里的藏书真是丰富至极,几乎所有的书都是古本,虽然文字格式艰涩难明,但内容却都是实打实的,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的批注,应该都是曾经读者留下来的,只要能读通,都让人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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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鬼事 第九章 小河公主
这一天,几个人正在研究莫宇新找到的一本《归真诀》,这是一本讲述练气基础的书,按照书上的说法,如果能成功练到最高境界,便能返璞归真,使人的气质得到极大的升华,可以与天地交感,甚至有可能领悟到天地至理。
“小米,快查查这个字怎么读?”“这是篆书的‘返’啦,‘背末而返璞,弃伪而归真’。”“还有这句,‘身体发肤,亦合乎天地yin阳、三才、四象、五行,若悟得...悟得...’”“若悟得化生之道,则气返先天,可得归真之境...”“好复杂...”“这是总纲,应该很难懂,不过你看,意思倒是挺好理解的。”“嗯,这句说的应该是人的身体也和天地一样,也是分yin阳、三才、四象、五行的,如果能做到和天地一样yin阳相生、五行相济,就能达到先天归真的境界吧...”“那这yin阳、三才之类的又指什么呢?”“我看五行应该是指金木水火土,肺金、肝木、肾水、心火、脾土才对,但应该不局限在这里,筋脉肉皮骨也应该分五行才对”“那这么说的话这四象就应该指少yin、少阳、太yin、太阳才对,经脉贯穿全身,经脉肯定也能化生五行才对。这本《脈论》上面有写‘手太yin肺经’‘手少yin心经’‘足太yin脾经’,应该是这样子吧。”“如果这么说那三才就是jing气神了,由jing气神滋养调节经脉,由经脉贯通五行,yin阳的话就应该是...”“男和女?”“不对不对,应该单只一个个体才对,不然的话不就变成双修了嘛...”“男生真恶心...”“喂,不要把我算进去啊...”“男人都一个德行。”“不要带着偏见嘛...”“行了,不要吐槽了,yin阳指的应该是形和神吧,形属阳,神属yin。”“我看看,人体是一个整体,有yin神和阳形,产生jing气神,滋养调节经脉,贯通了五行器官,应该是这个意思吧...”“生理上应该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应该还有更深的意思才对。”“来说说看...”“...这样...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就在这种讨论中过去了一个多月。
今天,几个人下课吃过饭后并没有去茶楼,因为今天有一节班会。
“刚刚系主任发给了我一些票,是市博物馆举办的展览会的票,里面会展出一些出土的文物之类的,大家都去看看,回来之后希望大家能写一篇论文出来,这个学期的学分有一部分会分配到这份论文里,希望大家不要当做秋游而儿戏,这关系到大家的成绩,要重视起来。”韩飞站在讲台前面讲解,“时间是在下周一之前,下周一之后给大家半个月时间把论文写完,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嘛?没有问题就散会吧。”
散会之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王心语把几个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几个人,叹了口气,“你们最近都在干什么?”
几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都看出了其他人眼中的不解,宋辞小心地回答道,“没干什么啊,学习,看书之类的,挺普通的...”“你们几个是不是在和钟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呃...没有啊,我们只是经常去他那里看书,他并没有教过我们什么特殊的东西。”莫宇兴奋地接过话,“老师,你是不是认识钟离渊啊?看上去你对他们好像很了解的样子,能不能...”“能什么?不能!我不能把我的学生推到火坑里去,你们几个都好好学习,不要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我可就告诉你们家长了。告诉你们,不要和钟离走得太近,不然...好了,记住我的话,回去吧。”
“看来你们的老师对那小牛鼻子和两个小丫头很不待见啊。”刚出办公室没多远,小雨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你们还记得吧,上次在湖南的时候,小青姐就和王老师打过招呼的。”“哇哇哇——一男三女,绝对有问题,我说,会不会...”“不对啊,那次钟离哥来了之后对咱们老师不冷不热的,看不出来什么啊?”“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仨,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别人的私事不要掺合进去啊。”宋辞叹了口气,自从四个人一起经历了湖南的事情之后,宋辞就感觉自己恐怕是四个人里面最正常的人类了。
第二天就是周六,四个人约好了时间,在校门口集合,正准备向车站出发,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们,几个人回身一看,之间韩飞开着一辆微型面包车,王心语坐在副驾驶上向他们招手,“你们是不是要去博物馆?我们两个顺路带你们去吧。”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王心语示意几个人上车。几个人客气了一下之后就爬上了车,车子向市区驶去。
面包车在路上,车内的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王老师,你和韩老师去干什么啊?”“我们两个去我们大学的教授家里看看。”“王老师和韩老师是同学啊?”“对啊,我们俩也是东陵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我们俩就留校任教了,昨天我们俩的导师打电话叫我俩今天去看看他...”“是这样啊,原来老师是我们的师兄师姐啊...”这时,韩飞突然开口:“你们几个,在和钟离他学法术吗?”几个人一愣,顿时觉得这顺风车果然不是那么好坐的。米静咽了口唾沫,对于这个不苟言笑的辅导员,几个人还是有点害怕的“我们只是在茶楼里的书房里看了几本书,真的老师,谁都没有教过我们什么,琴韵姐说里面的书可以让我们随便看,我们就...”“对啊老师,里面有好多文献的,很多都是有好多好多年头的书了,很有参考价值的。”见韩飞不置可否,王心语叹了口气,“老师并不想干涉你们,老师也相信你们,但是老师要告诫你们,离钟离那家伙远一点,当年要不是...”韩飞打断了王心语,“好了王老师,不要说了,他们都是你带的学生,平时多留心吧,再过一会儿就到了,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吧。”“王...王老师,钟离哥他是不是也是你们的同学啊?”“...”“老师?”“...不是”“真的不是啊...”“...到了,参观完之后你们自己坐车回去吧。”“哦...老师再见”“韩老师慢点开车啊”
四个人目送韩飞和王心语驾车离去,莫宇耸了耸肩,“看来,钟离哥和他们俩的交情蛮复杂的嘛。”“对啊对啊,”看着唐诗和米静也是满眼的八卦之火在燃烧,宋辞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是单纯的喜欢看书的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卷到大人的世界里去了。
东陵博物馆和东陵大学一样,始建于民国时期,占地约12公顷,其中建筑物占地约7公顷,经过历年的修缮,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综合博物馆,也是保存最为完好的博物馆之一,馆内建筑主要采用了当时比较流行的罗马式建筑风格,馆内保存和展示了古今中外许许多多的文物化石和书画珍品,其中收藏的文物几乎已经囊括了整个历史文化类别,一直是东陵市的标志xing建筑之一。
一行四个人走进了博物馆,发现这是一座三层楼房,长约300米,宽约150米,高约40米,呈封闭式长方形,四面出口各具特se,但内部设计和装饰风格则严格统一。面向正门广场的一面,zhong yang稍突出,四周有两排柱廊,雄伟壮观。馆内装饰华丽,正门处有一座巨大的石墙,上面用各种不同颜se的玉石镶嵌成的中国地图,正厅上悬挂了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玉石地图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直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几个人进入了博物馆之后,正在大门前的玉石地图前品头论足,忽然听到莫宇的招呼。“嘿,看,那不是钟离哥嘛,他也来了。”剩下的几个人一看,远远的在西域展厅里,正站着一个人,正是钟离渊,他正在盯着眼前的展品出神,仿佛是察觉了几个人的目光,他转过了头,正好对上几个人的视线。
“嗨——哥,你也在这里啊。”莫宇高声招呼道,米静一把把莫宇拉了回来,“安静点——想死啊,这可是博物馆啊。”“没事啊,保安又不在。”“大宇,不行啊,要注意肃静...”几个人再抬起头,发现钟离渊已经不在了。
“咦?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啊?”唐诗很不理解。“算了,反正见面的机会有的是,我们找个机会问个清楚不就行了?”宋辞说道。
“咦?诗诗?小米?”一个很清澈的女声在几人耳边响起,“咦?这不是学姐吗?”“小宋,大宇,这是我们学校历史系考古专业的阿依古丽学姐,今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她可是考古专业的才女呢,一直都很照顾我们的。”
阿依古丽穿着一身博物馆的女式制服,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像混血的女孩,个子高挑纤细,和普通的族人略有不同。宋辞很客气的打了招呼,“学姐你好,我叫宋辞,这是莫宇,学姐是维吾尔族人吗?”
“你好,宋辞、莫宇,我叫阿依古丽,我是维吾尔族人,你们今天来是参观吗?”“对啊学姐,学姐现在在这里实习吗?”“嗯,很快就要毕业了,就来这里实习一下。”“学姐,又没有什么推荐的啊?介绍一下让我们饱饱眼福吧。”“刚好,西域展厅前一阵来了一件很棒的展品,一起去看看怎么样?”“好啊好啊。”
一行人向西域展厅走去,来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展示柜之前,看到展示柜的内容时,几个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展示柜里面是一座船型的棺木,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具女尸,应该说是一位年轻女xing的木乃伊,女尸头上戴着一个尖顶毡帽,身体被衣服紧紧包裹着,黑se的发丝从毡帽中露出来,微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仿佛幼嫩的小草一般挺立着,漂亮的鹰钩鼻和薄薄的嘴唇构成了一张安详的笑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几个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惊醒她一般,后来还是唐诗打破了沉寂,“咦?小宋,刚才钟离哥不就是在看这个吗?”“啊,真的啊,不过真是美丽啊,就冲这个,今天就不虚此行了呢。”“对啊,大宇,快看,多美丽的女子啊...”“...嗯...”
“你们说的钟离...难道是钟先生吗?”“咦?学姐你认识他啊?”“是不是留着半长头发,看上去很舒服的钟先生?”“嗯...应该是,不过学姐,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啊?怎么你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吗?”“不是的,学姐...这个...”“呵呵,我记得当时应该是这位‘小河公主’的第一天展览,”阿依古丽轻轻地抚摸着玻璃展柜,仿佛也怕惊醒了里面的女子,“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展柜前面,也不说话,也不听我们的讲解,就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我当时就留意到他了,后来,他每天都来,每次也就看个十几二十分钟,然后就转身离开,其他的展品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就带过了,一次我实在是好奇,就过去和他聊了一会儿,当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姓钟。”“哦?他告诉我们他叫钟离渊的。我还以为他姓钟离的”“...他把身份证给我看了,身份证上写的是钟离,他告诉我可以叫他钟离或者离渊都行。”“这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名字拆开两个用,有没有搞错啊?”“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啦,学姐,那他天天来这看什么呢?”“他说他和‘小河公主’有缘,我也是一头雾水,你们要是认识他不妨帮我问个明白?”“我们尽力吧,哈哈...”
接下来,阿依古丽给几个人讲解了一下‘小河公主’的故事。
“‘小河公主’生活在距离现在大约3800年前左右,是在xin jiang的罗布泊被发现的,据说被发现的时候震惊了所有参与发掘的工作人员,如此安详美丽的古尸绝对是举世罕见的,而且女尸经过研究发现具有一部分欧洲白种人的特征,那里没有丝织品,也没有jing美的陶瓷器,说明当时那里并没有与华夏有所接触,而且当时发现的墓葬群大约只有千余座墓葬,对于一个族群来说人丁未免有些单薄。当时距离‘小河公主’的埋葬地不到二百公里的地方,就是更加著名的楼兰遗址,楼兰文明则存在着相当发达的贸易,两种文明之间存在着一千多年的断层,而两种文明之间是否有着联系?还是另外一个被遗忘的王朝?这些都不得而知...”
阿依古丽一边侃侃而谈,几个人在聚jing会神地听,宋辞还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在不停地记,毕竟,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想不认真听都难。
看得出,阿依古丽对这具古尸也非常有兴趣,原因之一就是她的爷爷当时也参与了发掘工作,而且据她所说,她对‘小河公主’也有着莫名的喜爱。总之几个人感觉今天大有收获,一定会写出一篇好的论文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几个人告别了阿依古丽,走出了博物馆,乘车返回了东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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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鬼事 第十章 不愿
第二天,唐诗和米静决定去逛街,莫宇趴在宿舍里研究那本借回来的《归真诀》,宋辞闲来无事,决定也出门走走。思来想去,决定再去博物馆溜达溜达。
进了博物馆,宋辞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在展区里面闲逛,时不时用手机拍几张照片,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西域展厅。
“喂,这不是宋辞吗?今天又来了啊?诗诗他们呢?”宋辞回头一看,是阿依古丽,“啊,学姐,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来逛逛,今天就我自己过来了。”宋辞和阿依古丽打了个招呼,因为阿依古丽还有别的讲解工作要做,所以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阿依古丽就离开了。这时候宋辞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和阿依古丽。
应该说老人一直在注视着阿依古丽,宋辞只是顺带着打量了一下。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老人,看上去应该有七十多岁了,身上穿着一件偏长款式的立领上衣,宽松的棉布长裤,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看上去jing神矍铄,双目有神,脸上只有依稀的几道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应该是一个丰挺俊朗的帅哥,虽然花白的头发给他添加了一丝岁月的痕迹,但是也为他添加了一些饱经世故的沧桑感。
虽然在外面给人的感觉这是一个和蔼矍铄的老人,但是宋辞觉得,这个老人并不简单,至少宋辞从小到大见过、接触过的老人里,没有一位老人给人的印象能有如此深刻,宋辞感觉,自己恐怕很难忘记这名老人的样子了。要知道,唐诗宋辞两家世代书香,从小见过的长辈几乎都是饱学大儒,其中年纪最大的几个人还是当时经历过战火动乱的新青年,但要是说这些人就是一座座高山的话,那这名老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浩瀚的星空般深不可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名老人不简单。
那名老人看到宋辞也在打量他之后,转过眼神仔细打量了宋辞一翻,似乎发现了什么,点了点头,示意宋辞走上前来。
宋辞走上前,恭敬地站在老人半个身后的位置,这名老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尊敬感。
“小伙子,你认识刚才那个姑娘吗?”老人的声音很浑厚,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到你耳朵里,“老先生,刚才的那位是我们学校的学姐,您也认识她吗?”“算是认识吧,我问你...钟离...那小子还好吗?”宋辞略微有些惊讶,“嗯...挺好的,您也认识他?”“我和他算是老交情了,不过,年纪轻轻竟然能达到气返先天的境界,他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我?我不是他徒弟啊?”“是吗?”老人似乎也有些惊讶,“‘归真诀’可是龙虎山天师道的不传之秘,虽然你功力尚浅,连刚刚入门也算不上,但我看你一举一动犹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的确是达到了‘气返先天’的境界没错。”“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归真诀’我倒是看过,不过现在还只是研究中,没有开始修炼啊?”老人想了想,“...无所谓了,既然小伙子能学到‘归真诀’,也算是你的福缘,好好把握吧。”说完,竟是转身离去了。
和老人的寥寥几句话弄得宋辞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也摸不清这个老人是什么来历,为何好像和钟离渊很熟的样子,带着这些疑问,宋辞回到了宿舍。
“老大老二他们呢?”宿舍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莫宇一个人正站在书桌边上,手舞足蹈的做一些动作,“都去网吧玩了,”见宋辞回来了,莫宇兴奋地拉住了宋辞,“小宋,快来看,我有发现——”“发现什么了?”“看,还记得书上写的动功和静功的图吗?”“记得啊,当时我们不是试过了吗?别提多别扭、多难看了。”“我今天又试了一试,你猜怎么着?你看,我当时走到第二步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提气,结果竟然连着走到了最后,而且我发现,只要走下去,我体内的真气就会自然而然的流动起来,形成一个大循环,和我家的内功竟然没有冲突。”莫宇练过十多年内功,这点宋辞是知道的,他想了想,“大宇,怪不得我们怎么试都没有效果,看来这里面的动功和静功应该就是结合了真气运行之法,让人在走路、睡觉和呼吸的时候也在练气,而且我估计这门内功的兼容xing应该很好,既然取名返璞归真,就应该取其自然而然之意,所以不会和你家的内功冲突。”
宋辞也把今天遇见老人的事告诉了莫宇,“你也练成了?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莫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怎么能练成啊?我看我应该是最近研究的时候记住了一点,不自觉的就做出来了。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的时候,我们记东西的时候,越是要记住就越是记不住,反倒是我们总能想起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我感觉我就是这种情况才对。”“原来是这样啊,到是挺有趣的嘛。”
“归真诀”作为龙虎山天师道的不传之秘,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本心法作为天师道弟子的必修课之一,并且只要求弟子通读却不做其他要求,其主要的作用就是将一些最基础的修行炼气之法化入到ri常生活中去,呼吸、睡觉、行走...一举一动之间都是在修炼,而且无为而为,暗合道法自然的道理,在不知不觉中将弟子的根基打得牢固无比,甚至可能达到气返先天的境界,今后的修炼自然是水到渠成、事半功倍。而钟离渊将这本书放在书房任宋辞几个人翻阅,也是这个意思,宋辞虽然身无内力,但一举一动无不发乎自然、出其本心,就像是饱学之士的散发出一股书卷气、沙场士卒散发的杀气一般,能在物yu横流的世界中有此福缘,其中玄机,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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