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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十二难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作者:七十二难

要说当年李国东也确实带人把牧区的大哥苏禾给抓了起来,但是李国东带着苏禾回到了公安局,还没等他坐热呢,公安局门外就浩浩荡荡的来了有一百多匹马!对,你没看错,...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楔子 杨二郎与四柱子
楔子杨二郎与四柱子
80年代初夏红旗市
临近下班前雨终于停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翻的泥土的气息。
尚文权站在护矿队的门口,身形笔直,双目炯炯有神,一丝不苟的盯着下班的人群。略显稚气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今天是尚文权第一天上班,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下子变成了吃国家粮的工人,尚文权现在的心情,忒激动、忒兴奋。
“站住!”尚文权忽然向一个身材有些肥胖,骑着自行车正要出厂子门口的中年汉子大声喊道。
中年汉子腰上别着个小收音机,收音机里咿呀咿呀的传出评剧的调子。
他仿佛没有听见尚文权在喊他,一边悠然自得的骑着车子,一般急促的按着车把上的铃铛,驱散着挡路的人。下班的人群听见铃声,回头看见中年汉子,都纷纷躲避。而中年汉子自行车的后座上,用一根电缆紧紧捆着两袋子煤。
早上尚文权刚上班的时候,队长告诉他:护矿队的工作职责,就是维护厂规厂纪,另外护矿队工作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绝对不能让工人偷矿上的东西。
而现在,中年汉子的自行车上,却驮着两袋子煤。尚文权没见过,做贼还这么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
尚文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中年汉子的自行车。
“哎呦?”中年汉子有点奇怪,慢慢地转过头来。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尚文权的喊声,但是他根本没搭理。这叫做贼而心不虚!
他没有想到尚文权喊的居然是自己,更没想到尚文权竟然还敢拽住自己的自行车。
有多久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扎刺了?
“新来的吧?”中年汉子停住自行车,一条腿支在地上,扭头看着尚文权问道。三角眼里闪着寒光,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你管我新来的晚来的,护矿队有规定,出入厂区得下车子,更不许拿矿上一针一线。”尚文权不但理直气壮,而且还有点小兴奋。
自己刚上班就碰上了一个“大案子”,尚文权知道,自己露脸的机会到了。眼前这个骑着自行车的倒霉蛋,自己上班第一天,就来挑战自己的权威,那能不收拾他吗?
尚文权好像看到了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各种奖状,向着自己雪片一样飞过来。哦不对,三八红旗手是专门给老娘们设置的奖项,只要前两个就好了。
尚文权正在畅想将来美好生活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尚文权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响,眼睛直冒金星。
一个耳光,直接把尚文权从美好的畅想拉回到现实中。
中年汉子丝毫不拖泥带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尚文权的脸上。
啥时候小偷都这么嚣张了?这是尚文权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艹你妈!”挨了一耳光的尚文权勃然大怒,大骂一声,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中年汉子的自行车上,哗啦一下,中年汉子“啊”的一声,连人带车倒在地上。
对待同志,要像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忍。
雷锋同志的语录,给了尚文权无尽的勇气,面对矿上几乎没人敢惹的二回子,尚文权紧接着揉身而上,左手攥住中年汉子的脖领子,右手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
古有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今有我尚文权拳打偷煤贼!尚文权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但是尚文权的豪情并未持续多久,二回子的打架经验,显然远远超过尚文权。只见二回子拽住尚文权的衣服,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咕噜了有一两米远,就轻松的把尚文权也带倒在地。
虽然二回子的招式不咋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点像土驴子,但却绝对有效。要打,那就俩人都躺在地上打,否则一个躺着,一个站着,那躺着的那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一招,二回子就搬回了自己的劣势。
“打起来了!”有人扯着嗓子喊。
周围下班的工人,呼啦一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圈。
红旗市处于内蒙与东三省交界处,这里的人们,身兼游牧民族的血性与东北人的匪气,绝对的民风彪悍!在80年代初,由于娱乐项目的匮乏,看打架绝对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活动之一。
“艹,那不是二回子嘛,那小子谁啊,真牛逼,敢跟二回子动手!”
“新来的吧,好像是护矿队的,准是看见二回子又往家里鼓捣煤,不让了。”
“艹,要叫杨二郎,别瞎几把叫,小心二回子收拾你!”
“你不也叫错了。”
“……”
中年汉子就是二回子,他家里一共八个孩子,上面七个都是小子,最下面的是个丫头。二回子行二。
这哥七个,加上他们的父亲老回子,是红厂矿务局的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这一家人在红旗市恶名远扬,一家人从来没有齐全过。
红旗市第一监狱是这爷几个最长出没的地方,不是这个进来了,就是那个出去了。就连监狱里的管教,对这爷几个前仆后继进监狱的劲头,也表示挺无奈。
二回子对于中国古代章回小说极其热爱,自从听了刘兰芳先生在收音机里说的评书杨家将,二回子对老杨家的“七狼八虎”极其敬佩,于是开始使用“杨二郎”这个绰号来行走江湖。
对于老二的这个做法,回家兄弟大多数都嗤之以鼻,只是最小的老六跟老七,对二哥很拥护。
尚文权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二回子天天在矿上,在街头打架,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凭借丰富的经验,二回子很快占据了上风。
此刻,他已经骑在尚文权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把尚文权的脑袋打的血胡淋拉的,成了个血葫芦。
尚文权被二回子骑在身上,哀号不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却没人上去制止。谁愿意为了一个不认识的毛头小子得罪二回子啊。
就在俩人打的正热闹的时候,,一个瘦骨嶙峋的大汉,骑着自行车,准备下班回家。但是围观的人太多了,把马路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汉不满意的冷哼一声,把车把霸道的左右一晃,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挤开围观的人群。
被大汉自行车车把拐到的围观群众,纷纷不满的转过头去。但是看见这个瘦骨嶙峋的大汉,都纷纷迅速收敛了怒气,讪讪的笑了一下。
“恩,二回子又他妈欺负人了?”,大汉挤进了人群,将车子停在了二回子与尚文权的“战场”旁边,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尚文权此刻,鼻子、嘴巴、眉骨都已经被二回子打破了,血留的满脸都是,模样甚是恐怖。
“二回子,差不多得了昂。”瘦骨嶙峋的大汉看着狼狈不堪的尚文权,有点不忍心,劝了一句。
有过外号的人都知道,刚开始的这个阶段,绝对是拒绝一个外号,或者打响一个外号的关键时期。
二回子已经宣布了好几次,以后都要叫自己杨二郎。有好几个不小心叫错二回子外号的人,都已经被二回子收拾过了。
听见有人又叫错自己的外号,二回子气冲冲从尚文权身上站起来。准备把这个不开眼的人再收拾一顿。
可是当二回子转过身,看见自行车上那个瘦骨嶙峋的长脸大汉的时候,却怔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只是吞了口吐沫,恨恨的说了句:
“操!以后别几把瞎叫!要叫我杨二郎。”
“装逼!”瘦骨嶙峋的长脸大汉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一蹬车子,走了。神态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儿骗,还是四柱子牛逼,咱们井口也就他不怕回家兄弟!”待大汉走远后,周围人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瘦骨嶙峋的大汉,就是矿上有名的混世魔王陈铁柱。
“哎,你给我下来!煤矿规定,在厂门口不许骑车,都得推着走!”,趁着二回子跟四柱子说话的空档,尚文权终于缓过一口气。可是他睁眼一瞧,却刚好看见四柱子骑着车子出了门口,于是赶紧喊对方。
虽然尚文权知道,是四柱子刚才给自己说了句公道话,才让二回子停手。但是,这绝对不能成为四柱子就可以违反厂规厂纪的理由!
“哈哈”听到尚文权又跟陈铁柱叫板,周围人一阵哄笑。
“艹,这小子真虎逼,我看他快了。”
“恩,必须的,快了。”
“快了”是红旗市的土话,在某种语境的意思中,就是快倒霉的意思。
为了方便理解,可以举例造句如下:
“听说三回子天天下班堵着沈天凤,非要跟她处对象,把沈天凤气的呜呜的哭?”
“沈天凤不是有个弟弟吗,听说挺猛的,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敢拿着刀跟大回子对砍。”
“哎,她弟弟是挺猛,不过听说当兵去了老山前线,好几年没跟家里联系,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说,老沈家这几个孩子,自小没妈。老沈头工亡死了,沈天凤的弟弟又没个信儿,我看这样下去,沈天凤快了,就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啊。”一个人叹息道。
这里的“快了”,就是指沈天风用不了多长时间,不是被迫屈从,就是被祸害,要就是被打。总之只要是沈天风还在煤矿工作,那她绝对是快倒霉了。被三回子看上的妞,能有好结果吗?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一章 我非宰了他
第一章 我非宰了他
1984年、冬、傍晚六点左右
随着一声长鸣,一列火车停靠在了红旗市所辖科林旗草原上的一个小站。车外北风肆虐,几欲将枯草都拦腰折断。
一个年轻人坐在火车上,腰杆笔直,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张电报,电报上写着“父病危弟速归”六个娟秀的小字。
年轻人长发盖过了整个耳朵,皮肤黝黑,但是剑眉星目,英气勃勃。一双皂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电报,眼睛透出一股担忧与哀伤之色。
“还差一站就到地方了啊。”年轻人喃喃自语。
车上的人不不少。可是年轻人对面的座位,却空空荡荡的,没人肯坐。
男青年那头长发忒显眼了,在80年代,只有二流子才会留那么长的头发。而且年轻人身上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质,让人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男青年就是沈天龙。他刚刚从血流成河的老山前线退下来,又在后方医院昏迷了大半年。直到苏醒过来,才看到手里这封四年前的电报,于是沈天龙没等伤好利索,就急急忙忙坐上火车往家赶。
车上的乘客并不知道,沈天龙身上散发的那种让人让人感觉到发冷的气质,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杀人杀出来的。而沈天龙的长发,则是为了遮掩满头的伤疤,戴的假发。
沈天龙静静的看着手里这张落款是四年前的电报,思绪万千。
在80年代,人均工资只有十几块钱。写一封信只需要五分钱的邮票,而电报,一个字就要一毛四分钱。也许有人认为一毛四分钱不多,这里我们可以简单的比较一下。
红旗市的煤矿工人在那个年代,最常抽的烟是二毛钱一包的大前门。电报一个字,差不多相当于一盒烟钱。放到现在,煤矿工人最常抽的烟是十块钱一包的云烟。也就是说,当时一毛四分钱,如果放在今天,那就相当于十块钱。
十块钱一个字,你说贵不贵,奢侈不奢侈?
沈天龙知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姐姐是不会用这种昂贵的通讯方式来通知自己的。看来当时父亲情况已经不妙。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沈天龙不知道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沈天龙已经想到,父亲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但是在他内心,却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他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沈天龙心里愈发的惴惴不安。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希望破灭。害怕自己见到的是父亲的坟茔。
就在沈天龙看着电报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跋扈的声音:“都***给我让一让,眼睛都瞎了啊。”
喊声打断了沈天龙的思绪,沈天龙随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高鼻梁,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只手提着一只雪白的大鹅子,走上了火车。
鹅子显然是活的,但是脖子却被那个汉子用手紧紧攥住,鹅子无力的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两只翅膀无力的蒲扇着。
看见提着鹅子的大汉,沈天龙厌恶的回过了头。这个人他认识,就是红旗市红场矿区臭名昭著的大回子,沈天龙的老相识。
沈天龙当兵之前,还曾经因为抱打不平,跟大回子打过一架。
大回子双手提着鹅子,不断喝退着众人,忽然发现沈天龙对面的空座,又看了看长发飘洒的沈天龙,略一思索,就径直走过前去,一屁股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沈天龙的对面。
大回子刚一坐下,鹅子蒲扇的翅膀,却刚好打在了大回子的脸上。大回子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狠辣之色,咔吧一声,两手一用力,直接拗断了鹅子的脖子,随手将鹅子仍在了沈天龙的脚下。
大回子这是故意挑衅沈呢。虽然他没有认出沈天龙,但是他看着沈天龙的长发就不顺眼。准备找找沈天龙的茬。
鹅子虽然脖子被拗断了,但却一时半会没有断气,不断的在地上剧烈的扑腾着,哀嚎着。着鹅子的挣扎,身上的鹅毛不断飘了起来,弄的满车厢都是。
但是沈天龙却浑不在意,只是把身子向后移动了一下,跟娥子拉开了点距离。
“你就不会用把鹅子装在袋子里,这娥子这么扑腾,你让别人怎么坐车啊?”一个身着火红色运动装的少女,分开众人,来到大回子面前,大声的训斥了大回子一句。虽然女孩子声音带着怒气,但却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动听。
“我哪有袋子啊。”大回子被训斥了一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嘴。
“那就把你棉袄脱下来,给鹅子包住!”女孩没好气的也说了一句。
草原的冬天,格外的冷,几乎能达到零下三十度,车厢里也自然不暖和。
听到这小姑娘竟然让大回子把棉袄脱下来,盖在鹅子身上。沈天龙有点暗笑这个小姑娘的霸道,同时也有点担忧小姑娘的安全。哪来的孩子啊,竟然敢跟大回子这么说话。
沈天龙当兵之前就知道大回子,还跟他打过架。他对大回子还是比较了解的,在红旗市不敢说,起码在红场矿务局,没有人敢跟大回子这么说话。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沈天龙有点奇怪。
虽然女孩子说话跟吃了枪药是的,对大回子毫不客气,但大回子却好像有点不愿意招惹这个女孩,被女孩子抢白了几句,只是悻悻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女孩见大回子闭上眼睛不理自己,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也不再搭理大回子,抬腿向车厢后面走去。
这是个勇敢而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子,沈天龙心里暗想着,不由得对女孩远去的背影多看了几眼。女孩身材欣长,双腿修长笔直,走路很快,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看啥看,那是我妹妹,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大回子看见沈天龙盯着自己妹妹的背影看,不乐意了。被妹妹勾起的火气,撒在了沈天龙身上。
大回子霸道惯了,对谁都这样。其实他并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就是几年前敢拿着一把菜刀跟自己拼命的少年。
“哦,不好意思。”沈天龙淡淡的回答了一声,收起了目光。
大回子挑衅的看着沈天龙,只要沈天龙稍有不敬,他就打算揍沈天龙一顿。“有火撒不出去,伤肾。”这是大回子一惯的口头禅。
盯着沈天龙看了半天,大回子却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呢?”大回子看盯着沈天龙说道。
“呵呵,我是沈天龙,以前总去甘兆坤家玩。”沈天龙无意跟大回子再起冲突,回答的很客气。
当年就是因为大回子去甘兆坤家欺负人,沈天龙才跟他打的架。
“哦,小比崽子,你长大了啊,还得色不,再得色削死你。”听了沈天龙的话,大回子这回想起来了,眼前的沈天龙,曾经在甘兆坤家拿着菜刀跟自己拼过命!大回子不由得骂了沈天龙一句。
“呵呵,不敢了。”沈天龙笑了一下,回答说。然后将眼睛转向窗外,不再搭理大回子。
沈天龙今天的心思,全在回家这个问题上,无意多惹麻烦。
“小比崽子,以后老实点!”大回子看见沈天龙不太爱搭理自己,又警告了一句沈天龙,也不再说话了。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抓了把烟叶子,又掏出一张卷烟纸,卷了根旱烟,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沈天龙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对面的大回子。虽然极度讨厌大回子,但是沈天龙实在是太想知道家里的情况了,大家都是矿区上的人,大回子或许能知道自己家的情况。沈天龙犹豫的看了看手里的电报,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大回子说道:“杨哥,问你个事呗!”
“恩”对于沈天龙客客气气的把自己叫哥,大回子也有点疑惑。虽然俩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毕竟打过架。大回子显然没想到,沈天龙会主动把自己叫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俩人不怎么对付,但是沈天龙客客气气的说话,大回子倒也不再拿捏,愣了一下,问道:“啥事啊?”
“我这几年都不在家,想跟你打听打听我家里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爸他……”说道这里,沈天龙顿了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回子,即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仍然保留了一丝希望。不肯把“活着还是死了”这句话问出来。
“哎,80年的时候,井下塌方,把三个人埋了,有你爸。最后没抢救过来!”大回子叹了口气,好像挺惋惜的说道。
“恩……”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听大回子亲口确认了,沈天龙的眼眶还是红了,顿了顿,沈天龙又接着问道:“那我姐,我妹,她们现在怎么样”?
“艹,你知道陈铁柱不?”听到沈天龙的问话,大回子好像很愤慨,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陈铁柱?”
“就是外号四柱子,住在一工村,成天干仗那个。”
“恩,知道,听说过他。”
“你爸死了以后,他把你姐祸害了,他不但祸害了你姐,还天天不上班,你姐开了工资,他拿去就买酒,喝醉了就打你姐,你姐也不敢跑,陈铁柱说了,你姐姐要是跑了,他就把你姐跟你妹妹都杀了。”大回子说道
“这是真的?”沈天龙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喊了出来。听到这,沈天龙脑袋嗡了一声,只觉得一股怒火,直接从两肋窜了出来,咬着牙,双眼狠狠盯着大回子。
自己父亲去世这事,沈天龙早有准备,还可以接受。
但是沈天龙自小没有母亲,姐姐一直照顾自己,沈天龙自幼跟姐姐关系极好。听到姐姐竟然遭遇如此悲惨,沈天龙紧咬牙关,无名怒火直冲脑门。
“艹,冲我发啥火?牛逼你去找四柱子,这事矿上人人都知道,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大回子把手里的烟蒂仍在了地上,不再搭理沈天龙,闭上了眼睛。
大回子气定神闲的神态,让沈天龙对这件事再无怀疑。一时之间沈天龙只觉得五雷轰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简直要气炸了肺。
“艹***,我非宰了他!”沈天龙内心大声喊叫着。一时间恨不得肋生双翅,一眨眼就飞到陈铁柱面前,把他撕成碎片,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为姐姐报仇。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二章 是个带“把儿”的就给我上
第二章 是个带“把儿”的就给我上
虽然沈天龙心急如焚,但是火车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到站,沈天龙干脆也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直盘算着怎样去给姐姐报仇的事情。
火车特有的咣当咣当的节奏,让沈天龙听的挺心烦。
就在沈天龙焦急万分之际,忽然听见车厢前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把东西还给人家!”一声清脆的斥责,传入了沈天龙的耳朵。沈天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火红色运动服的少女,正抓着一个头戴毡帽的男人的胳膊不依不饶。
这女孩,正是刚才训斥大回子的女孩,也就是大回子的妹妹。
“你说啥,别他妈诬赖好人,小骚逼,赶紧放手。”毡帽男人吐沫横飞,冲着女孩恶声恶气的吼道。
沈天龙听到毡帽男口出恶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女孩毫无惧色,紧紧抓着毡帽男的胳膊不放,大声说道:“你偷了这个大婶的钱包,然后把钱包给那个人了。你们这是团伙作案!”说着,女孩又伸手一指,距离毡帽男不远的一个身着皇色军棉袄的男人,那个男人,同样也带着毡帽。
“草你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毡帽男见到女孩不带抓住了自己,还指认自己的同伙,恼羞成怒。
一声大吼,抬起一脚踹在了女孩的身上,把女孩踹的蹬蹬蹬一连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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