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十二难
“你没事吧?”抱着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句。
可是不等姚晓迪回答,他就已经放开了姚晓迪,随着前面的身影向马路对面冲了过去。
听到了男人的问话,惊愕之中姚晓迪的睁开了双。可是一睁眼,一张刀削斧砍般线条分明的英俊面孔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孔上还透露着坚毅与从容之色,一双眸子亮的让人吃惊。更妙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留着一头齐耳的长发,身着警服。
“我…….”姚晓迪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我字,眼前的男人就转身向马路对面冲了过去。
“哎,原来他问我没事吧,就是礼貌性的那么一问啊。”看着远去的背影,姚晓迪心里有点小失落。还没等自己回答问题呢,救了自己的帅哥就跑开了。
救下姚晓迪的男人就是沈天龙。听见李国东的喊声,沈天龙就发现了骑着自行车冲过来的姚晓迪。
千钧一发之际沈天龙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反应让他就冲了出去,他不但抱住了姚晓迪,而且还顺便抬脚踢飞了冲着姚晓迪飞来的砍刀。
此刻沈天龙已经放下了姚晓迪,跟着李国东向马路对面冲了过去。
飞刀!
又见飞刀!
沈天龙还记得大回子在火车上把菜刀砍飞那一幕。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等到沈天龙追上李国东的时候,李国东已经冲到了人群的外围。
围观的是一群牧民。
每个人身着各色的蒙古长袍,手持各式长刀、棍棒,甚至还有几个牧民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套马杆。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到人群里面的情况。
但是人群当中却不时传出来“嘿、哈”的呼喝之声。
“让开,警察!”沈天龙跟李国东一边喊,一边拨开人群。
周围的牧民们见到警察来了,却纹丝不动。一个个横着眼睛打量着沈天龙跟李国东,眼神一点也不友善。
看到牧民们的目光,沈天龙不由得暗自庆幸今天自己跟李国东俩人穿的是警服。他相信要是俩人穿着便装去扒拉这些牧民,很可能就会被牧民乱棍打死。
土生土长在红旗市的沈天龙,当然知道牧民们的厉害!
伟大的红旗市地下诗人二回子曾经有诗云:“矿区的虎,牧区的狼,市区就出大流氓。”
其实客观来说,这首诗描述的并不是十分准确。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老虎一直被认为是兽中之王,虽然狼也挺狠的,但是总归照老虎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或许因为二回子本身就出自矿区的缘故,所以在写诗的时候二回子很可能特意对矿区的混子稍稍做了美化,把矿区的混子描述成了“虎”,而把牧区的混子描述成了“狼”。
当然如果从单兵战斗力来讲,矿区的那些大混子,譬如大回子、陈铁柱这些矿区的猛虎,肯定是不会输给牧区的群狼。
但是就连他们这些猛虎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也不愿意轻易的去招惹牧民。
为啥?
因为牧民们都太狠了!
也许有人说了,老七你不是说大回子的菜刀,陈铁柱的管钳子,都是矿区兵器谱上有名的武器吗?他们要是不够狠,能排名这么靠前吗?他们难道不如牧民狠吗?
对,回家兄弟跟陈家四大柱子是都挺狠。但是牧民们的狠,跟他们狠却不一样。
回家兄弟跟陈铁柱,或许急眼了敢杀人,但是他们还没到一打架就想杀人的地步。而牧民的狠,源于“无知者无畏!”,再说的直白一点,他们好像不知道杀人要偿命一样,只要一动手就想把人弄死。
夸张吗?合理吗?
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很合理。
在80年代初中国刚刚改革开放,无论是经济建设还是法制建设,都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法治社会还远远没有建设完成。
而地处于内蒙跟东北夹缝处的红旗市更是属于落后地区。而牧区就是落后地区中的落后地区。
此时绝大多数的牧民不但不认识汉字,甚至有的连汉话都不会说。草原就是他们的家,就是他们的王国,是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地方。他们平时说的蒙语,唱的是长调,喝的是马奶酒,写诗用的也是蒙文。
如果不是因为要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很多牧民甚至根本不愿意走出草原,来红旗市逛逛。
法律对于混沌初开的牧民来说,威慑力实在是很有限。
而且牧民们不但多数都是法盲,而且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抱团。
好像少数民族都有这个特点,新疆人、藏族人、蒙族人这些少数民族的人即使到了以汉人居多的大城市,也一般没人敢惹。原因就是他们太抱团了。一打架几乎就是妇孺皆兵,全民动员。更何况还是在属于少数民族聚集地的红旗市?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三十四章 骑马射箭考大学
第三十四章 骑马射箭考大学
牧民们对于外界的了解很有限,而外界对于牧民的生活多数也是一无所知。
姚晓迪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姚晓迪在上海的复旦大学上学,她大一的时候有一次从北京转车取道上海。就曾经听见过一起坐车的内蒙学生跟外地学生有如下对话。
“你是蒙古的啊?”
“不是蒙古,是内蒙古。”内蒙的学生耐心的纠正外地的学生。
“哦,都差不多,你们是不是都骑马上学啊?”
“是啊,从南方回家的时候从北京转车,下了火车到马站。50匹马连在一起往家里跑,广播里还说:“检票口检票员同志注意了,开往红旗市方向的特快111次马队准备开跑了,请给马喂饱饲料”
“你们那高考怎么考啊,难不难?”
“我们那考试就是比赛射箭,一公里以外摆两个牌子,一个写着清华一个写着北大。然后一个人有三次机会,我第一次射清华,第二射北大,都失败了,最后为了保险,射了最近的一块牌子,就是这个学校……”
“………”
“听说你们那杀人不犯法?”外地学生越问越没溜了
“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们也就是每人一年有3个指标,3个以内不判死刑,要是杀多了可不行。”内蒙的学生还假装矜持了一下。
“啊?这么狠啊!那都怎么杀人啊,杀人之后尸体怎么办?”
“都用刀捅啊,捅死之后不用管,扔草原上狼就叼走了。这叫天葬,我们内蒙就流行这个。”
“唉呀妈呀!”外地的学生一听,吓跑了。
姚晓迪被逗的咯咯直笑。
虽然上述叙述,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牧区跟汉族确实相互之间都缺乏了解。
由于不了解,人们之间总会产生这样或者那样的误会。有的误会很搞笑,但是有的误会却很要命。
这次的蒙族跟汉族混子的冲突,就是源于误会。
汉族人的带头大哥沈天龙认识,就是粮店那个身材矮小但却气凝如山的男人,他曾经告诉过沈天龙他的名字叫张国安。沈天龙还记得李秀雷似乎很怕张国安,开口就叫张国安“营长哥”
惹事的是营长手底下粮站的伙计。地点,就在陈铁柱经常进货的冷库附近。
粮店那些伙计外地人不少,两个山东的伙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到冷库边上的一个台球厅打台球。而有个牧民把帽子放在了凳子上,山东小伙没看到,一屁股坐在了帽子上面。”
土生土长在红旗市的人都知道,蒙古族牧民的帽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那是绝对不能碰的。牧民一直有“畜随主,帽随颅”的说法,把帽子跟头颅看的同等重要。你要碰了他的帽子,那就是相当于砍了他的脑袋,他能不跟你拼命?
据说当年成吉思汗惩罚反叛他的弟弟的方式,首要措施是把他的帽子取下来,其意相当于今天的剥夺政治权利,是剥夺对方尊严的一种“程序”。由此可见帽子对于牧民的重要性。
红旗市的汉民私下都开玩笑说,动了蒙族人帽子的后果,可比偷了他媳妇的后果要严重的多。
帽子是牧民的禁忌。就算是陈铁柱,二回子这些人,也从来不会拿牧民的帽子做文章。
两个外地的山东小伙自然不懂这个,以为自己道了歉就没事了。看到牧民不依不饶的,两个小伙子的脾气就上来了,索性就给了牧民两巴掌。
结果挨了欺负的牧民找来了苏禾,苏禾不但是牧区混子的带头大哥,也是草原上连续三届那达慕摔跤大赛的冠军。
苏禾带着一帮牧民二话不说就把两个山东小伙子捆了起来,而且还点上了一堆火,非要把这两个小伙子给扔火堆里。
当营长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牧民们正推推搡搡的要把那两个山东小伙往火堆里推。还没等营长说话,营长手底下一个退伍的河北伙计就急了,上去几脚就把火堆给踢散了。却不想这又惹了大祸。
牧民以火为图腾,你把人家图腾一下子踢散了人家能不急眼?
信仰一直是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先不说抛头颅洒热血保卫祖国的革命先辈,就连当年尚文权都宁可被陈铁柱用石头砸死,也要维护厂规厂纪。
更何况习俗已经传承了几千年的草原上的血性汉子?
火堆被踢散以后,牧民们群情激奋,怒不可遏!
当时牧民的人数占了绝对的上风,要是真打起来,估计营长他们粮店的人一个都好不了,绝对的“团灭”。
为了大家能活命,营长无奈之下使出激将法,提出要和这个牧区第一勇士苏禾决斗。
等到李国东跟沈天龙分开众人走进人群的时候,双方的第一场决斗已经结束了。
苏禾手里提着一把足足有一米五长的斩马刀立在当场,而营长手里却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刀把。
差点砍在姚晓迪身上的那个砍刀,就是营长的刀。营长的刀被苏禾打断了飞了出去,差点误伤姚晓迪。
营长身上的棉袄已经被砍的破破烂烂,棉花都漏了出来,而前胸跟肩膀处的棉花,甚至都变成了暗红色。沈天龙知道,那是被血给浸的。而苏禾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特别是额头至眼眶处,一道狭长的刀口狰狞着,也在汩汩的留着血。
眼看着俩人眼神都向对方喷着怒火,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沈天龙就要走上前去阻止两人。
“等等。没事,接着就不拿家伙了。”李国东好似很笃定,一把拽住了沈天龙。
果然,营长对着苏禾说了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蒙语之后,苏禾就走到火堆旁边,斩马刀往地上狠狠的一戳。
苏禾这一下子竟然把斩马刀戳进了地下足有一尺多深,引得周围的牧民们一阵欢呼。而营长身后的兄弟们,却都是脸色一变。
要知道此时正值冬季,红旗市室外的温度一般都接近零下二十度。地面冻得那是杠杠的硬。虽然苏禾戳的是被火烤过的那块土地,也足够让人吃惊了。
把手里的刀放好以后,苏禾双臂微屈前伸身子左右晃动着,竟然摆出了蒙古式摔跤的标准姿势。又引得牧民们一阵喝彩。
看到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苏禾蓄势待发,营长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身子也跟着动了动,调整了下位置。双腿一前一后微微弯曲,两只胳膊看似轻松随意的平端在胸前,身体似乎用一种奇怪的韵律前后摆动着,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一看到营长摆出的姿势,沈天龙心里大吃一惊!
神虎擒拿!
营长竟然摆出了自己无数次练习过,又无数次救了自己命的神虎擒拿的姿势!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三十五章 武功再高 一枪撂倒
第三十五章 武功再高 一枪撂倒
苏禾膀大腰圆身高足有1.9米,而营长却瘦小干枯身高却不到1.7米。但是俩人打起来,却不分上下。
苏禾每一次出手都势大力沉,虎虎生威;而营长虽然一直处于守势但却身手灵活,偶尔出手却是极其狠辣,全是冲着苏禾的要害部位。
忽然营长抓住了一个看似不是机会的机会,一把抓住了苏禾的手腕。接着营长的身体迅速期进到了苏禾的身前,侧过身来用臀部顶着苏禾。
过肩摔!
没有人能比沈天龙更明白营长这个动作的目的。
营长接下来的动作,就是以屁股为支点顶住对方的腰腹不让对方发力,然后双臂用力把对方摔倒在地。
但是吃亏在俩人身高差距太大,虽然营长完成了过肩摔的前部分动作,但是他的屁股却只顶住了苏禾的大腿,根本没法限制苏禾的发力。
苏禾不愧是牧区第一勇士,虽然一只手腕被营长捉住,但是他却伸出单臂一把就把营长抱了起来,接着一撒手,把营长重重的摔在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营长,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身子在地上弹起,后背猛的就撞向了苏禾的小腿。
沈天龙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是营长撞到了苏禾的膝盖,将苏禾撞倒在地。只要苏禾倒地,那么无论是锁喉还是剪臂,营长都有很大的胜算。
但是苏禾虽然身材高大,身手却异常灵活。营长刚刚撞上了苏禾的小腿,苏禾的膝盖就砸在了营长的胸口。
营长看见苏禾的膝盖对着自己胸口砸了下来,面色大变。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宁挨十肘,不挨一膝。”
眼见苏禾的膝盖就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自己躲无可躲。营长咬着牙发了狠,奋力的伸出手臂,向苏禾的要害部位抓去,他要拼一个两败俱伤。
营长这一招,绝对是江湖上最卑鄙、最下流但是威力也是最大的一招。
猴子偷桃!
俩人同时“啊”的一声惨叫,营长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而苏禾裆下的“桃子”被偷,更是痛不欲生!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偷袭,让苏禾狂性大发。苏禾转身就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斩马刀。接着身子腾空而起。
单臂持刀!
刀刃向下!
对着营长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营长就要被斩马刀穿胸而过,钉死在地上!
“住手!”
眼见形式危急,沈天龙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侧身飞了出去。动作像极了足球后卫在球场上的铲球动作。但是沈天龙的身子却比平常的铲球动作,高了半米左右。沈天龙的双脚对准的是苏禾持刀的手臂的肩膀。
苏禾由于人在空中重心不稳,被沈天龙踹了肩膀一脚,不由得胳膊一偏,身体也飞了出去。长刀从团长的脖子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沈天龙刚一落地却毫不停留,一个前滚翻到了苏禾身前,一记狠狠的手刀切在了苏禾的后颈上。
他想一下子把对方打晕,毕竟双方都已经打到了这个程度,完全激发了凶性。现在凭道理、凭理性,肯定控制不住局面。只有比他更凶,比他更狠,以暴制暴,才是现在最恰当的手段。
但是沈天龙却没想到,自己从不失手的手刀砍在苏禾脖子上,苏禾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晕过去。
接着苏禾飞快的抬起一条腿,一下子蹬在沈天龙的肚子上,势大力沉的一脚把沈天龙踹出去老远。
看到沈天龙突然出现出手偷袭苏禾,周围的牧民轰的一下子围了过来,手里拿着各式武器直奔沈天龙而去。而营长身后的汉民小伙子,也一拥上前护住了沈天龙。
苏禾起身口里哇哇的乱叫着,抬脚就踹翻了一个护在沈天龙身前的汉民,手提长刀呼的一下,冲着沈天龙的头部就伦了下去。
“啪!”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枪响了。
李国东开枪了!一枪打中了苏禾拿刀的胳膊。
苏禾的胳膊一震长刀险些脱手。但是他却极是凶悍,用另外一只手拿过刀又对着沈天龙的身上就又捅过去。
“啪!”
又是一声枪响,打在另外一只胳膊上。
两枪过后,李国东一个飞身将苏禾扑倒在地。手枪顶到了苏禾的脑袋上,同时大声的对着周围气势汹汹的牧民喊了一句蒙语。
沈天龙是听不懂蒙语的,但是他却能看见牧民们眼睛里闪出惊愕的神色,都停住了手。
“去,上冷库给局里打电话,就说大草坝冷库这需要增派警力!让救护车也来!要两辆救护车!”李国东的喊声,声嘶力竭!
冲着沈天龙喊完,李国东仍然坐在地上,一只手卡住苏禾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枪紧紧顶住苏禾的头。
面对手枪的威胁,苏禾却浑然不怕,剧烈挣扎着。苏禾身材高大且力大无穷,眼看着李国东就要坚持不住,被苏禾掀倒在地。
无奈之下,李国东“啪”的一声,又是一枪,打在了苏禾的右腿上。短时间内连续中了三枪,苏禾才渐渐的无力挣扎。
豆子一般大小的汗水,从李国东的头上流了下来。
沈天龙在冷库里面打完电话,听见外面又想起了枪声,马上又冲了出来。看到李国东浑身是血搂着苏禾,手枪依然顶在苏禾的头上。
僵持了约15分钟,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至。
看到增援警力到来,李国东根沈天龙不由得相互对看了一眼,都长出了一口气,两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着苏禾中枪的伤口流血越来越多,牧民们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虽然李国东一直用枪顶着苏禾的脑袋,但是他也不确信自己的手段能坚持多长时间。
李国东安排来人将双方几个人领头的人带上手铐,装进警车。又派了几名警察分别上了救护车,跟着伤者去了医院。苏禾跟营长的救护车是分开的。
李国东又安排了大约有6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勘察现场,才算把人手调配完毕。
混乱的场面很快被控制住。看着李国东的指挥镇定自若,有条不紊,沈天龙有些暗自羡慕,他不知道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自己合适才能像李国东一样处理的井井有条。
“你们走吧,把人带回局里,我跟沈天龙骑摩托车回去!”一切安排妥当,李国东又对增员的人吩咐道。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三十六章 美人初见 英雄断肠
第三十六章 美人初见 英雄断肠
“李队,那个老蒙古蛋子挺猛啊!”沈天龙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跟李国东说着话。
红旗市的汉族人,都习惯把蒙族人叫“老蒙古蛋子”。
“艹,他叫苏禾,号称牧区第一勇士,能不狠吗?”李国东说
“哦,这样啊!李队你枪法真准,要不是你及时开枪估计他那一刀肯定得把我砍死!”沈天龙回想苏禾当时发狂的状态,还有点心有余悸。
沈天龙跟李国东边走边聊,来到了摩托车附近。却看见一个明媚皓齿、娇艳动人的女孩站在摩托车前,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在风中飘洒,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沐浴着阳光,冲着自己微笑。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姚晓迪一边微笑,一边向沈天龙伸出了自己雪白的柔荑。
“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沈天龙一手捂着肚子,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只感觉到女孩的手,柔若无骨,温润如玉!
沈天龙腹部的剧痛如刀搅一般,本来疼的他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可是面对如此倾国倾城的一个女孩子,沈天龙不太好意思继续呲牙,只好下意识的忍住剧痛保持了比较矜持的风度。只是嘴唇却仍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是疼的。苏禾那一脚踹的可真不轻。
“那个,我们要回局里了,你自己小心点。”虽然沈天龙觉得眼前这女孩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剧烈的疼痛使他实在没心思再多说话,说了一句话沈天龙抬腿就要跨上摩托车。
刚一抬腿,腹部却又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沈天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啊”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从头上留下来。
“你怎么样?”姚晓迪问的
“天龙,咋了?”李国东问的
“妈的,有可能肠子被那老蒙古蛋子踹断了!”沈天龙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终于在美女面前也保持不住风度了。
忆昔美人初见,英雄却断肠!
沈天龙并不是伤心的断了肠子,而是被彪悍的苏禾一脚就踹断了肠子。
医院里一阵手忙脚乱,2个小时以后手术就结束了。又过了两个小时,沈天龙终于醒了过来。
沈天龙睁眼一看,老耿、陈铁柱、沈天凤、姚晓迪都在自己身边站着,沈天凤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而姚晓迪的一双美目里,也布满担忧的神色。
看着沈天龙醒了过来,姚晓迪美目一亮,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但是姚晓迪却没有说话,也没多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因为她跟沈天龙还不算很熟悉,而且她也知道这时候更着急的应该是沈天龙的家人。
“天龙,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看到沈天龙醒来,沈天凤刚说了一句话就扑在了沈天龙的身上,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哎呦!”沈天龙被沈天凤弄得一阵剧痛。
“哎呀,天龙,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沈天凤连忙起身,忙不迭的又把弟弟的手紧紧的攥住,有点手足无措。
“哎,你是我亲姐吗?”沈天龙忍着剧痛,假装惆怅的看着沈天凤开了句玩笑。
“这位警察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先照顾他两天。”陈铁柱一边对老耿说,一边拍了拍老耿的肩膀。
遇上大事沈天凤完全乱了分寸,见惯大场面的陈铁柱,倒是比较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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