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但是第二个月那个小偷竟然又来了，他这次来是给营长送钱的。他偷了一百，就给营长二十块钱，偷了二百就给营长四十块。总之以后每个月，他总是雷打不动的来给营长送钱。
开始营长是坚决不要，可是小偷也挺拧，他说营长那一百块钱虽然没救了自己老娘的命，但是却能让自己把老娘给风风光光的给葬了，要是没那一百块钱，自己的老娘就得抛尸荒野。这恩自己得报答一辈子。
营长无奈之下只好收了，可是营长也不能每个月白拿人家的钱啊。
但是这小偷也挺执拗，恩是必须报的，钱也是必须得送的。
看着营长收着钱还愁眉苦脸的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小偷就又给营长出了个主意。
小偷的主意很简单，就是让以后自己偷东西的时候营长派人保护自己。
当时小偷前前后后快给营长送了一年的钱了，给营长愁得够呛。
可是营长要是敢说不要，要是一拒绝，那个小偷保证就掏出刀子就要抹脖子。
虽然小偷这个办法不咋地，但是营长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估计当时只要让他不再白拿人家钱，让他给小偷跪下磕头都行。
营长虽然答应了小偷要派人保护他，但是也给小偷立了两条规矩。
“不能上医院偷钱，不能上贫苦人家偷钱！”
“如果偷东西被抓住了，那就得把钱还给人家，如果还钱之后对方依然不依不饶，那营长才会出手。”
“营长哥你放心，你说那两条我保证做到。”小偷把胸脯拍得叮当作响。
可是后来的事情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营长的预料。
以前红旗市“把小偷先打个半死，再送派出所。”的规矩委实太深入人心，导致小偷天天出货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这下可好了，有了营长给他创造了良好的工作环境，小偷的工作业绩竟然蹭蹭的往上窜，收入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对于这个小偷的收入，其他小偷是有羡慕的不已。慢慢的在他的介绍下，软磨硬泡的一个个都加入了营长的“麾下”，
营长一个无心之举，反而归拢了红旗市至少50%的小偷。
每个月规定的日子，小偷都会把钱交到营长这儿。
而营长也不亏待他们，粮店的食堂小偷们随便来吃，不要钱。反正粮店有的是粮食。不但这样，有时候小偷受了什么重伤，或者家人生了病，营长也会给小偷们拿点钱先去应急。
营长就这样，无意之中竟然开创了中国企业界的先河。但是他不但给小偷们提供了免费的工作餐，还给小偷上了工伤保险，养老保险。可谓待遇优厚。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五十二章 小偷公司 二
第五十二章 小偷公司 二
虽然营长并没有到工商局去注册一个“小偷金融股份有限公司”的牌照，但是人家确实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公司模式。
在八十年代末期，两位著名的相声演员牛群跟冯巩，或许是受到了营长的启发，在某年的春节晚会上表演了这么一个相声。
本文为了纪念营长误打误撞的开拓性思路，同时为了向两位相声大师致敬，特将本相声，摘录如下：
牛：啊，冯巩冯：没错
牛：相声演员冯：是我
牛：我真羡慕您的工作。冯：您别这么说
牛：光动嘴不动手，说完相声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冯：你打算让我们说完相声就见血是吧？
牛：所以我的工作没法跟你您比。冯：怎么呢？
牛：我们三天两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冯：哦，你参加了拳击运动。
牛：老得玩命呀。冯：对抗性是强。
牛：风险太大。冯：那才见精神哪！
牛：提心吊胆。冯：习惯了就好。
牛：生怕人逮着。冯：你躲得快点儿。
牛：让人逮着就往死里打呀。冯：那对方就犯规了。
牛：他管你那个。就前几天6个小伙子把我吊起来打，一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冯：怎么骂的？
牛：让你小子偷钱包儿！冯：不是，你是小偷呀？
牛：你看你这么有文化的人说出话来这么难听，什么叫小偷呀？冯：那应该叫你——
牛：掏包儿的！冯：这不一样吗这个？
牛：我真是够了。为了偷这点东西，整天窝窝囔囔，偷偷缩缩。颤颤惊惊，偷偷摸摸活得一点都不潇洒。我真是够了，我后悔我怎么当上小偷呢？冯：明白了就好
牛：还不如拦路抢劫呢？真的，拦路抢劫抓着就毙，省得这么活受罪。
冯：喂，我说，只要你下定决心改正，我会全力地帮助你。
牛：好心人，有这句话全齐了。冯：是不是。
牛：可让我彻底洗手不干，他们也不会饶了我的。冯：你参加流氓团伙了？
牛：谁参加流氓团伙了？冯：那——
牛：我参加的那叫小偷公司冯：小偷公司？
牛：全名是小偷金融股份有限公司。冯：你们这公司有多少人呀？
牛：一百多人。冯：一百多小偷？
牛：不全是小偷，真正坚持在第一线工作的就我们两人儿。冯：那其他人呢？
牛：都是领导干部，冯：你们小偷公司还有领导干部？
牛：哎，你这话说的：”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干部带了头，小偷有劲头，小偷没领导，肯定偷不好，不是偷得少，就是跑不了。”冯：那你们都有什么干部呀？
牛：那干部多了，一个总经理，四十八个副经理。冯：四十八个人呀？
牛：各管一摊呀。冯：都管什么呀？
牛：有管行政的，有管业务的，有管组织的，有管宣传的，有管后勤的，有管计划生育的………
冯：不是，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你们小偷公司还计划生育呀？
牛：哎，你这话说的，全国一盘棋，我们小偷也不能例外呀。要不人家都计划生育，我们小偷随便生，大偷生小偷，小偷生幼偷，小偷越生越多，好人越来越少，我们偷谁去呀？
冯：你们这也是为了生态平衡。
牛：当然了，这都是上一级的。具体到下一级的的科室呀，分工就更细了。
冯：都有什么科呀？
牛：你就拿这个保卫科来说吧冯：不，你等会儿，你们小偷公司要保卫科干嘛？
牛：太必要了，一百多小偷儿聚在一块儿，要没有个保卫科，那公司有点什么东西不转眼儿就没呀？俺们公司贼发，一九九零年一号文件明确指出：越是贼窝越要加强防盗工作！
冯：家贼难防呀
牛：当然了这都是常设机构，赶上有个中心任务呢，还得增加很多临时机构。
冯：都有什么机构呀？
牛：那多了，你像你到是春节你得成立得春盗办吧冯：什么？春盗办？
牛：春节期间突击盗窃办公室，简称春盗办冯：那要是三八妇女节呢？
牛：成立女盗办。冯：五四青年节？
牛：青盗办！冯：六一儿童节？
牛：儿盗办！冯：什么节日都不耽误。
牛：你甭说逢年过节了，今天元旦晚会我们就立个元盗办！冯：偷这儿来了？
牛：我们主任亲临现场！冯：你们主任是谁呀？
牛：千万别说，冯：就告我一人儿，牛：我们主任是——冯：谁？
牛：李征！冯：同志们，同志们，小心点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手了这个
牛：实际上啊，都是些虚设机构。无干之，这人浮于事，打头好几年就说要精简，头一回精简剩六十来人，第二回精简剩八十多人，第三回下来，一百二十人。冯：越精简人越多。
牛：没办法，都是拉着关系走后门来的。上级派来了。来了还得当个干部。其实我们这是个业务性很强的单位……它不是说是个人到我们这工作当干部。外行领导内行，瞎指挥。没个不出事儿的，你说这人行吧，人家上头说不行：说这人儿不行吧，人家上头说行，你这气还生不来。我们那儿流传一副对联，太说明问题了。冯：什么对联？
牛：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冯：下联。
牛：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冯：横批
牛：不服不行冯：这还是一代有文化的小偷。
牛：最要命的是要成立一个班子，就下达几千块钱的指标。冯：那就偷去吧。
牛：谈何容易，你最近是不偷了冯：那是。我就没偷过我就
牛：你就说呀，偷大件我们人手少，偷小件不值当的。偷了存折不敢取。想偷现金又怕撞上便衣。有时候儿累累巴巴。辛辛苦苦，一天下来偷不了几万块钱。冯：那就不少了那个。
牛：不是，关键是紧偷赶不上他慢花呀冯：至于吗？
牛：我给你算算冯：好，你给算算
牛：我们公司一百多小偷儿吧，吃喝拉撒睡行动坐卧走，这得花钱吧？冯：这得花钱
牛：没完没了地到旅游点上学习开会，这得花钱吧？冯：哦……
牛：这还不算，我们领导干部还要出国考察！你说你一个小偷公司你出国考察什么呀？说是为了学习外国先进的偷盗技术！冯：要说这也是为了冲出亚洲，偷向世界嘛，是不是。
牛：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就是看见其他公司在电视上做广告，我们公司也要做广告！
冯：你们小偷公司也要作广告？
牛：连广告词儿都写好了。冯：什么词儿呀？
牛：”朋友，你想迅速发财致富吗？请参加小偷公司，它可以使您一夜之间腰缠万贯。本公司的联系人…冯：谁呀？
牛：不宜外传。冯：电话号码？
牛：暂时保密。冯：传真号？
牛：无可奉告。冯：单位地址？
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冯：那哪找去那个？
牛：你是找不着啊，警察可堵了我们好几回。冯：是吗？
牛：我一看这架式，赶紧写一报告：鉴于风声太紧，建议公司全体人员立即转移！当否，请批示！冯：递上去了吗？
牛：交给副组长了。冯：哦，副组长管这事儿
牛：副组长拿过来一看，先画了个圆圈儿。冯：画圈儿？
牛：这叫圈阅。意思是基本同意。冯：这就拍板了。
牛：请组长酌定。冯：还得组长管的事儿
牛：组长拿过来一看，先画了个圈儿冯：又画一圈儿？
牛：请副科长酌定！冯：诶呦呵
牛：副科长先画了个圈儿冯：嗯嗯嗯
牛：请科长酌定。冯：诶呦
牛：科长先画了个圈儿，请副经理酌定，冯：嘿
牛：副经理拿过来又画了个圈儿。冯：这就画五个圈儿了这个
牛：请总经理酌定。要说办事效率说我们总经理。冯：是吗
牛：拿过来这么一看，五个圈儿，冯：啊
牛：明白了。冯：哦
牛：提起笔来，唰唰地批了几个字。冯：怎么批的？
牛：同意！冯：哦！
牛：到奥运会去偷！冯：那是奥运会吗？
牛：这还没写完，警察呼啦就把我们堵在屋里头。冯：该
牛：当我戴是冰凉的手铐，我想完了，全完了。我绝望了，我是越绝望越悔恨，越悔恨越恼火。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说，都怨！我这报告！你！民警同志，官僚主义害死人的！
老七还记得当年看相声时候笑的前仰后合，所以干脆整篇摘录了这段，来供大家欣赏一下。
而营长讲述的故事，绝对是一个现实版的小偷公司发展史，所以沈天龙听了以后，也是哭笑不得。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五十三章 就算是狗 我也把他给剁了 一
第五十三章 就算是狗 我也把他给剁了 一
沈天龙已经躺在了公安局宿舍的床上，自己依稀记得走的时候，营长已经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最后还是营长手底下一个小兄弟把他送回来的，一直吐了三次以后，沈天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小偷事件”被团长给解释开以后，营长跟沈天龙俩人解开了心里的芥蒂，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上班沈天龙脸色很不好，昨晚几乎头疼了一宿。
“小沈，脸色很差啊，怎么了？”老耿关心的问道
“呵呵，昨晚喝多了，没睡好。”沈天龙回答道
“我这有茶叶，去泡杯浓茶去，喝下去就好。”老耿说道
“恩，谢谢耿叔。”沈天龙站起身来刚要去拿茶叶，忽然桌子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你好！”沈天龙接起电话
“是沈天龙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着急。
“是我。”
听到有人回答，电话那边马上想起了急切的声音，“天龙，我是尚文权啊，你快回来！你家出事了，你姐被人抓走了，说是要给她做流产，你姐夫拿着刀去矿大院了！”
矿大院就是矿上领导办公的地方，四四方方的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三面都是平房，坐北朝南的一面是一个三层的办公楼，院子里面有一个篮球场，沈天龙小时候没少去那玩。
“好，我马上回去。”听了尚文权的话沈天龙很着急，挂断电话跟老耿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办公室。
“李队，把挎斗摩托车给我用一下。”沈天龙跑着来到了李国东的办公室。
“怎么了，什么事？”李国东正在看报纸。
“有人把我姐抓走了，我姐夫拿着刀去找了，我得赶紧回去。”
“艹，我跟你一起去！”
陈铁柱是李国东的表弟，李国东一听也着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一边开着车李国东一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人把我姐抓走了，说是要给她强行做流产，我姐夫拿着刀去找他们去了！”沈天龙说道
“恩，难道是搞计划生育的？”李国东沉吟道。
“啥叫计划生育？”沈天龙头一次听说过这个词，觉得很奇怪。
“这是国家的新政策，就是说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生孩子了。现在国家号召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听说别的省份前几年就开始执行了，不过咱们这属于民族自治地区，没听说过要实行计划生育啊。”李国东给神天龙解释着。
俩人虽然说这话，但是车开的可真不慢。不到二十分钟俩人就来到了矿大院。
俩人一进矿大院的门口，就看见陈铁柱手里提着一把剔骨钢刀，正在用脚咣咣的使劲踹着一个铁门，一边踹一边骂道；“艹尼玛的，你们赶紧把我媳妇放出来，一会我他妈把门砸开，进去给你们挨个放血！”
尚文权焦急的站在陈铁柱身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姐夫！”沈天龙喊了一声
听见喊声陈铁柱回过身来，看起来面部表情还是比较轻松，“天龙来了啊，你姐在里面呢，艹，我在外面出摊呢，一帮傻老娘们进家把你姐抓走了，这帮死老娘们！”陈铁柱恨恨的骂着
“我姐呢，她没事吧？”看见陈铁柱没什么事，沈天龙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姐姐。
“没事，她就在这里面呢，刚才还跟我说话呢！”陈铁柱指了指刚才自己踹的铁门。
“人没事就好，你别冲动。”李国东安慰着陈铁柱，走到门前先敲了敲门，然后对着里面说道：“你们开门，我是警察。”
李国东的话刚一说完，里面就传出一阵叽叽喳喳争吵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要开门，有人不让开门。
争论了好半天，里面终于传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真的是警察？你来干啥，你是向着陈铁柱，还是向着我们？”
“向着”也是红旗市的土话，含有偏袒的含义。
沈天龙听到这句话，“噗嗤”一下子没憋住，笑了。这话说的忒没水平。
“向着”谁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你啊。
“你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一定会秉公执法的，有什么事打开门再说。”李国东在门外高声回应。
“你带着枪呢吗？那陈铁柱刚才可是说了，要把我们挨个放血。”看来陈铁柱把里面的人吓够呛。
“呵呵，带着呢。你们放心开门吧，他要敢行凶我就毙了他！”李国东苦笑着。
门开了，里面走出三个中年女人。带头的是一个大胸脯、大屁股、高大粗壮的女人，身上穿着大花棉袄，头上还包着一个红色的头巾子，虽然打扮的不咋地，但女人的脸却长得还算清秀。
老七的笔力有限，可能对这个女人刻画的不是很清楚。如果有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的童鞋，老七建议大家可以去看看一个叫做“关东姑娘大身板”的系列油画，此女简直就是画中人，绝对的一副东北农村女人风范。
陈铁柱看见人出来了抬腿就要踢，沈天龙赶紧一把拽住自己姐夫。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国东问道
“陈铁柱她媳妇超生，我们要给她做引产，他陈铁柱公然对抗国家政策，还要给我们放血，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们做主。”“红头巾子”看见警察来了，胆气壮了不少，开始告陈铁柱的状。
“恩，咱们这实行计划生育了？”虽然猜测到了，但是李国东还是觉得事情有点太突然。
虽然计划生育不归公安局管，但是作为政府部门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按理说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先知道啊。
“是啊，实行计划生育了，文件都下来了。”
计划生育这个词在红旗市当时还属于新鲜事物。红头巾子见李国东竟然知道这个词，眼神不由的一亮，忽然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再加上李国东一张国字形的脸显得英武不凡，红头巾子更是对李国东多看了几眼。
如果把此刻红头巾子的眼神翻译成一句话，那就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李国东却完全没有理会红头巾子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问道：“文件呢？我看看”
“好嘞，我给你拿去”红头巾子抛给了李国东一个媚眼，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进屋了。
任平李国东在风中凌乱！
很快红头巾子又走了出来，边走便说道：“喏，这是文件，咱们国家工作人员干啥事都得讲个依据。”说着还挑衅似得看了陈铁柱一眼，把文件递给了李国东。
“别你妈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敢动我媳妇一根汗毛，我他妈劈了你！”或许是红头巾子的眼神惹怒了陈铁柱，陈铁柱忽然对着红头巾子怒骂了一句。
陈铁柱凶狠的目光把红头巾子吓的一哆嗦，赶紧把视线又转移到了李国东身上。
李国东看着手里的文件，确实是市政府关于开始执行计划生育的文件。手拿文件，一时之间李国东有点犯了踌躇。他心里肯定是要帮陈铁柱，可是作为一名警察，他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违反国家政策啊。
看见李国东拿着文件不说话，沈天龙走上前去接过了文件浏览了一下，确实是市政府签发的红头文件，没什么问题。沈天龙拿着文件又仔细看了一遍，忽然发现文件最后一页上，签发日期是1985年1月1号，可是今天才***是3号。刚下文儿两天，这红头巾子就要给一个快临盆的女人强行流产。沈天龙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沈天龙气的手都哆嗦了，强忍了半天才冷静下来。悻悻的把文件重新递给了李国东，递给他的同时冷冷的哼了一声，用手指着重指了一下文件的签发日期。
一看签发日期，李国东瞬间就明白了沈天龙的意思，笑着递给沈天龙一个赞赏的眼神。
论讲道理，一个农村的红头巾子怎么会是李国东的对手，在前期没有任何政策的宣传的情况下，计划生育刚开始执行的第三天就要引产一位马上就要临盆的产妇，无论如何也讲不通道理。很快红头巾子就败下阵来，被李国东说的哑口无言。
“走吧！赶紧把天凤送回去。”安全无恙的把沈天凤接出来以后，李国东对陈铁柱说道。
“恩，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办！”看着事情已经解决，自己媳妇安然无恙的出来了，陈铁柱忽然说了一句。




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第五十四章 就算是狗 我也把它给剁了 二
第五十四章 就算是狗 我也把它给剁了 二
说完之后陈铁柱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猛地向后推了一把李国东，借着这一推的劲，陈铁柱的身体“嗖”的一下窜到红头巾子面前，飞起一脚踹在了红头巾子的肚子上。
陈铁柱这一脚踹的可真不轻，红头巾子“啊”的一声就被踹翻在地。
之所以提前推了李国东一把，陈铁柱是怕万一李国东一下子拽住自己，让自己踹不出来这一脚。
“艹你个血妈，你个王八羔子，你还打女人，你还是爷们嘛！”红头巾子坐在地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嚎啕大哭。
看着红头巾子打着滚的在地上表演，陈铁柱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红头巾子轻蔑的一笑，陈铁柱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就算是狗敢咬我媳妇一口，我也得把它给剁了，更别说一个老娘们了，艹！”
看到陈铁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李国东感觉倒是又气又笑。
“走！”李国东推了陈铁柱一把，哗啦一下子掏出手铐，把陈铁柱给拷上了。
“大姐，我带他回去，我今天非判了他！”李国东对着红头巾子说了一句，也不管她信与不信，不由分说就把陈铁柱塞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