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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殊途
“什么重任?将馆主保护好便是最大的重任。你们快出去接客罢,人家灵丘殿的殿主都来了,谁知道他那颗老葫芦里买得是什么药呢?”严小段翻了个白眼,拉着两个人就往外面走。
***
灵丘殿主龙陵在白花馆的大门外,拄着拐杖坐着。旁边楼小含仍旧裹着披风,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颏,笑道:“殿主,你这阵仗怕是吧白花馆的人吓到了,她们别以为咱们是来踢馆的就好。”
龙陵摇了摇头,“白花馆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什么时候怕过人?等下人家出来了,你别被那群小娘们的煞气吓到才好。”
“殿主说笑了,属下又有甚么时候怕过人?”楼小含抿唇一笑,便见甄娘和上琴带着两队宫人,浩浩荡荡地将馆门打开。
甄娘走在最前头,背后并不似白花馆众一般背着两把银剑,而是背着一把巨大的重剑,眼见着起码有四十斤重。她走到龙陵面前,将那重剑往地上猛力一顿,方道:“老龙,你既然敢来白花馆,便该划下道来,你奉的是谁的意思?”
“你看你,每次对着我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四十多年了,好好儿的不行么?”龙陵摇了摇头,稳稳道:“是我自己的意思,白王伤得很重,我来给她治伤。”
“这个时候来白花馆,你不怕息姬寻你的不是?”甄娘翻了个白眼。
“她?”龙陵冷笑一声,“她的政权如今岌岌可危的,哪里就敢随便寻咱们几个大派系的不是?她若是要寻,白花馆能留到今天么?快些带我去白起那里,她的头发是不是白了?”
甄娘闻言一愣,叹了口气点头。
“不要命的小崽子,我上次给她那种药,并不是要她用在自己身上的,那种药是可以随便乱吃的么?”龙陵用龙头杖在地上捅了两下,推了甄娘一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带我去看看啊!”
甄娘犹豫了一下,便带着龙陵往林白起的寝殿而去。
***
林白起伤得实在很重,然而最重的并不是她在水牢中受的刑,而是她为了掩护萧宠逃走,吃下去的那颗让头发变白的丹药。
“胡闹胡闹,这丹药怎么能随便吃!林白起啊林白起,你那聪明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就变得这样笨!你怎么不想一想,这丹药能让人的头发一时之间变白,中间带的毒性有多大?你这一受刑,将身上的毒性全部扩散出来了,你要老夫怎么给你治?”
原来,林白起那日让自己的头发变白,乃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药丸,叫白鸩。这种丹药是由龙陵在颇年轻的时候炼制的,本意是为了暗害当时烈帝的宠妃。
那时烈帝专宠一名妃子,而那名妃子并不贤良,而是央着烈帝大兴土木建造行宫,杀死忠臣良将无数。龙陵当时炼制了白鸩与血鸩两种丹药,一种可以让人的头发瞬间变白,一种可以让人的眼睛瞬间变成血红色。
几位大臣用这个药让那名妃子一瞬间变得如妖魔一般,然后告诉烈帝她是祸国的妖物,烈帝这才不得不下令将宠妃诛杀。而龙陵他们因为要保命,并没有将此药公诸于世。
龙陵将这个丹药给林白起,原是几年前要害秦贵妃用的,后来发现君天战虽宠爱秦贵妃,竟然更将林白起的话放在心上,于是龙陵他们便想着比起诛杀秦贵妃,林白起亲自与君天战说谏言反倒效果更好,这药丸也就不了了之了。
“龙老头,这天下就没有你治不了的病,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林白起虚弱地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要快些将我医好,傅冷月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倒是便宜,一句快些将你医好就没事了。伤得这样重,倒是要我怎么医呢?”龙陵瞪了她一眼,手上一把银针扎进大大咧咧地扎进她身上,便见她一口黑血喷薄而出。
林白起的身体不怎么好了,先前就给萧宠输了血,而后在受刑时又出了不少血,如今身体冷冷的,没什么力气。
“你说你,装疯卖傻潜进宫里是为了什么?这还不是一下子便破功了?”龙陵见她便觉得可怜,却狠心瞪了她一眼。
“唉,我原本是想寻机会一刀将息姬给砍了。”
“后来为何没砍成呢?”龙陵问她。
“在刑部受刑太疼,我原以为自己忍得住的,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没什么出息……”林白起叹息,然后向龙陵问道:“你们灵丘殿最近怎样呢?息姬可有找你们麻烦?”
“她?她现在巴不得将所有能笼络的势力全笼络来。薛放是怎样的人?太上皇又是怎样的人?她的胜算小到只有芝麻粒那么大,可不得去想些旁的办法么?你是不知道,国库的钱竟已经快被她败光了呢,全部用来笼络各路势力了。这回便是太上皇胜了,咱们大夏的国力至少也得倒退十年。”龙陵说着,叹息道:“妇人误国啊!”
“你这话说的……”林白起嗤笑一声。
“啊,老夫竟忘了你也是妇人,哈哈。别怪老夫说话不好听,白起啊,这次的国难若是过了,便好好跟萧宠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过日子罢,你可知这朝堂之上本就不是女子该待的地方,倒不是说女子有什么不好,只是要背负的东西太重了。”
林白起挑了挑眉毛,竟也没有反驳,只道:“这世间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若是能挨过这次国难……唉,且等挨过这次再说罢……”
龙陵点了点头,手上继续不停地给她治伤。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林白起被龙陵用药和纱布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才听他道:“今天便是这样了,你好好在这里养着,这几天有什么事情让馆里的其他人去做。你可别小瞧了你的这群宫人,她们可厉害着呢。我明天再来看你,但你这边若是有什么变故,记得灵丘殿不是息姬的帮手。”
“谢谢你。”林白起朝他点了点头。
此时,却见小段快步走了进来,凑近她耳边道:“主子,三公主求见。”
“请她进来罢。”林白起说着,边朝龙陵点了点头,龙陵便拿着药箱出去了。





臣妾做不到 第47章 肆拾陆
林白起已经有很久未见三公主了,这次见时,方觉这女人的命可真不怎么好,嫁了几次也未嫁出去,还被人来来回回的笑话,不过昨日终于嫁给了如今风头正劲的宫禅,应该也算有个善终了罢。
只是宫禅和薛放目前正要打起来,这两人一个师傅一个徒弟,谁把谁给做了还很难说。如果是薛放把宫禅给做了……
林白起看了君莫离一眼,突然觉得她更加可怜了。
“昨天终于嫁出去了,恭喜啊,你找我有事?”林白起跟君莫离从来没有客气的时候。
“我昨天逃婚了。”君莫离往林白起床边一坐,大大咧咧道。
“你……你居然逃婚?君莫离你胆子可真不小,那你快走吧,不要来害我白花馆的人。”林白起瞪了她一眼,作势要送客。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让小棠替我入了洞房,然后不小心让宫禅给发现了,他捅了小棠一刀,然后我们便从宫里逃到你这来了。何苦弄得那样生分,小棠不也是半个白花馆的人么?”
“君莫离,我原一直觉得怎样的稀奇事儿发生在我身上都不过分,没想到你比我更稀奇。”林白起裂开嘴笑了笑,“不嫁宫禅,你想怎么样?还有你为何要让小棠替你洞房?”
君莫离叹了口气,“原本是想让小棠一刀将宫禅了解了,我们这边不就万事大吉了?只可惜小棠欠了火候,一下没捅死,自己还挨了一下。他就在门口,要不我也叫他进来?”
林白起坐起身子,揪着君莫离的耳朵道:“你可真能找事,你当我林白起是饕餮,什么东西都吞的下去么?你俩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来找我,这是摆明了让我与你们一同往火坑里跳?”
君莫离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我现在是不要命了的,我也不需要你来保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借你的东西一用,不管怎么样,这宫禅我是杀定了。”
“你……”林白起皱着眉看她,然后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杀了宫禅呢?将自己的命都弟出去了真的值得么?”
君莫离笑了笑,“他赢不了宫禅。”
林白起愣了一下,立刻知道了君莫离指得是薛放。
薛放是非常有名的将领,然而如今年事已高,而宫禅正当盛年,虽说姜是老的辣,但也有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从哥舒斩劫与薛放卸任后,朝中最厉害的武将除了傅冷月和凤兰,就剩下这一个宫禅了。
“你……你很担心薛将军?”林白起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除了他,我这辈子是再也没担心过别人了。”君莫离笑笑,然后朝林白起道:“有一种毒,是无色无味不会引人怀疑的,我想找你要这个东西。”
她说的是蛊香,这种毒极其难得,并且极难被人察觉,是东岫庭暗杀的利器。东岫庭里有这种东西,然而君莫离不可能拿得到,所以便来找林白起要。
“你要想一想,你回去就是一个死,不如找个地方过上安生日子。我知道你是从不稀罕这公主的身份的,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薛放还有君天权为副将呢,谁输谁赢还很难说。再说你就确定能毒死宫禅?他对你应该已经有戒心了罢?”
君莫离听了林白起的话,叹了口气道:“你只管把东西给我罢,我拿了就回皇城,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造化。只是小棠与你们白花馆的小段相好了,却被我给害了,我只怕碰上你们白花馆的小段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林白起摆了摆手,“小棠留在白花馆,我会带他去薛将军那边。他有血性,又是可以领兵的人才,我不会让他被息姬那边的人抓住。”
林白起说着,从袖口拿出一素色的小袋子,倒出一个小瓶。君莫离会意,便将随身带着的小盒子拿出来,林白起往里头倒了一点点灰色的粉末,便对君莫离点了点头。
“你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你其实是最偏袒白花馆的人的。”君莫离收起小盒子,朝林白起摆了摆手,“我要回去了,你把这个交给薛放,告诉他说:三公主承诺给他的都做到了,奈何桥边,看他用什么脸面来见她。”
她说着翩然一笑,将一枚翡翠戒指丢给林白起,便朝寝殿外走去。
***
君莫离走后,林白起居然开始发烧,整个人烧得糊里糊涂的,连说话也说不完整。
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汪洋的火海,而在火海中她看到了许多人,有戚姬、哥舒斩劫、纳兰馆主、萧无别、凤兰、息姬、傅冷月、静娉公主……有那许多的人,似乎每一个都很痛苦,他们的表情都是扭曲的,让人难过的。
然而在这一群人中,她找不到萧宠,虽然她很想找到他。
人的痛苦其实都是自己给的,林白起这些时日听了这样多的故事,每一个都让她难过。她很害怕这样的故事一代一代的上演,永无止境,或许这就是宫廷,这就是权势滔天的人应有的宿命。想要那种平凡安逸的幸福,她只有逃脱这个牢笼。
然而已经深陷进去了,要如何才能逃脱的了呢?
“主子,主子……”林白起听到严小段叫她,那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让她感到自己像要不行了一般。
“她中毒太深了,又受了好几日的严刑,毒性已经扩散道全身,加上之前就将血过了一部分给萧宠,所以她可不可以好起来……只能看她的造化……”
这是龙陵的声音,林白起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什么叫看自己的造化?难道自己要死了么?师兄在哪里?林白起觉得自己如果能看到师兄的话,一定能好起来。
有人握住她的手,但是不是师兄,因为那双手比师兄的更加细长,指腹薄茧的位置也与师兄不同。
“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救活她。她怎么能死……她不可以死……”
那人的声音带着些决绝的狠意,他这样说着,声音让林白起觉得非常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谁了。
林白起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在了一个巨大炎热的蒸笼中,非常非常的热,她就要不能呼吸了,然而身体中那憋闷难受的感觉却似乎随着热气一点一点地散了出来,到后来越来越舒服,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种毫无头绪的,柔软的世界当中。
***
林白起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了很久,因为眼睛一点一点睁开的时候,身上那种疼痛的、疲劳的感觉几乎悉数消失了。
“哟,白王,您可终于知道醒过来了。”身边有人叫她。
林白起回头一看,竟然是花杀。只见他双腿交叠着坐在她床前,脸色不是很好,但有可能是气的。身体似乎是瘦弱了些,大概是这些天为漕帮的事也操了不少心的缘故。
“我这是在哪里?”林白起皱眉问他。
“漕帮,他们治不好你,便送到我这来了。你来时的那种状况,实在有些吓人。”花杀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那……是谁把我治好的?没有人因为要治好了我,那命换了我的命回来罢?”林白起有些紧张。
花杀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但立刻正常了起来,开口不屑道:“除了你家师兄,谁会这么对你?可你家师兄现在被你越弄痕带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你就放心罢,不会有对你这么好的人。我们漕帮有秘传的一族医者,是他们医好你的。”
“这次真是给你添了大麻烦。”林白起叹了口气,自觉非常不好意思。
“算了罢,别将我的牙齿酸倒了,你麻烦我的事情还少了么?”
林白起一笑,又道:“也是,那么现在外头的局势怎么样了?打起来没有?”
“外头的局势?我只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三公主被斩首了;第二,薛放夺回了好几座城池;第三,傅冷月找你可是要找疯了。”
“他?他自然是要找我找疯了,因为除了我,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了。”林白起冷冷笑着。
花杀皱眉看着她,颇疑惑地问:“你究竟欠了他什么?是钱债还是情债?”
“都不是,那事情本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恰好知道了而已,傅冷月这个人……”
林白起才说了一半,便被花杀的一阵咳嗽声给打断了。他这咳嗽还咳得不轻,林白起留神观察了一下,似乎看到他手背上有点咳出来的血渍。
“你……你没事罢?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过操劳?”林白起给他拍了拍背,还是十分担心他的。
“我能有多操劳?总之就是漕帮那几件是罢了。你先歇着,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晚些再来找你罢。”
花杀脸色苍白地对她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臣妾做不到 第48章 肆拾柒
林白起在漕帮住下了,这段时间花杀什么也不让她管,甚至不让她知道外面的动向。
然而反常的是,一贯挺冷挺不爱说话的花杀,居然隔三差五地就跑到她这里来,与她东扯西拉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却如何也不愿意说到正题上,着实让林白起着急得很。
“花杀,你告诉我,是不是师兄出什么事了?我这人还是算顶得住,你别骗我,若是现在哄着我,将来我知道了便是更加受不住的。”
花杀哭笑不得,“你说你这颗脑袋瓜子里,到底是存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说了你是师兄被越弄痕救走了,这事情我还能骗你不成?但是你若要我将你师兄变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毕竟越弄痕那家伙神出鬼没惯了,我跟她只是有些交情,还没交好到那个份上”
“那就是我兄长?是不是他出事了?”林白起又问。
“你就把心放宽在自己肚子里罢,我这就叫书白进来,省得我在这里坐着巴巴地讨你的嫌,还要被你疑神疑鬼的。”
花杀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半晌便将林白书连人带椅子地推了进来。
“兄长……”白王对她哥哥怵得要死,看见她一副死人脸要骂人的模样,立刻蔫了过去。
“你若是哪一天将自己整明白了,我便去长西江边上敲鼓放花炮!”君书白恶狠狠地指着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林白起小小声。
“你若是故意的倒是好了!”林白书冷冷一笑,“遇到事情只一味的往前冲,出了事情谁惦记着你呢?谁记得你的好呢?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一干护着你的人!”
林白书说着,转过头瞪了花杀一眼。花杀只装没看见,压低声音劝林白书道:“你也别太生气,白起做事情一贯是有讲道理的。”
“她自然是讲道理,她浑身上下都是道理,我只是替有些人不值,巴巴地对人家好,又不愿意告诉人家,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呢,还装作跟没事人一样,装给谁看呢?”
林白起一听这话便觉察到不对了,白书说的“替人不值”,似乎并不是替她不值,看他的表情倒像是在替花杀不值似的。
“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兄妹之间不要说这样拐弯抹角的话。花帮主帮了我什么告诉我就是,能还的人情我一定还。”林白起笃定地看着花杀。
林白书被她给气笑了,“哈!这话说的,倒成了人情了。林白起,你心里除了你师兄,难道就看不到其他人为你做的事了么?花杀为了你连……”
“白书!”花杀慌慌忙忙地打断林白书的话,叹气道:“并不全是为了白起,也为了漕帮。息太后若是当政,以后哪有我们漕帮的好日子过?我这样帮白起也只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哟,好顺的水,差点将自己的命都顺掉了?”
林白起本就伶俐,一听这话哪有不知道意思的,于是对白书道:“哥,我这次能活过来,是不是花杀救的我?”
林白书还未开口,花杀抢先道:“救你又如何?林白起,你可别太高看了自己,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一则你是白书的妹妹,二则粉碎息姬的政党你有些作用。否则你就是烂在路边我也没空管你,你可别以为谁都跟你师兄与皖帝似的,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
林白起听他这样说,微微愣了一下,低声道:“这样便是最好。”
***
中原与北边的战事越发的胶着,薛放不愧是带了20年兵的老将领,他领着兵从北边渡江后,轰轰烈烈地占了好几座城池。如今东边因为是傅冷月的天下,帝都也被傅冷月占着,但中原地带有大部分已被薛放拿回,而西四城虽曾被白花馆控制,如今竟偏向于太上皇这边的阵营,料想是傅寒塘的功劳。
林白起也不知这些时日花杀与白书在密谋这什么,总之就让她在房中将养着,什么也不告诉她,倒是让她的心中没着没落的。
君天权来信找林白起借白花馆的人,于是林白起向甄娘那边传了信,凡是君天权要的,白花馆能做到便全力去做,但首先一条便是保住自己。
“你倒是想得好,白花馆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你那样叮嘱了,他们谁会保住自己去?”君书白冷冷地。
林白起也不生气,只是叹道:“不论如何……这场战事若是不止,谁也别想安生。皇权之争便如生孩子一般,争夺的时候累得要死要活的,等孩子落地了发觉也就是那么回事。”
白书看了白起一眼,“说得就跟你生过孩子似的。”
林白起笑了笑,没反驳他,而是问他道:“花杀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为了救我受伤很重?到底是什么样的伤?”
“哟,你不是说不管他的么?”
林白起叹了口气,“哪里就真的不关心呢?我原与花杀是不怎么合,但后来已经将他当兄弟一样看了。谁有不犯错的时候?花杀原先是挺势力的一个人,但想想他是漕帮的少帮主,那样年轻便背负了那样多,心思定然是要比我们阴沉缜密些。然而他这些年对我们兄妹真的是够本了,我心里记着他的好呢。”
白书点了点头,看了白起半晌,下了极大决心似的道:“你也别恨花杀,他是原本就没多少个年头好活的人,前几日为了救你将心脉伤到了,便更没有几年好活了。他不愿意告诉你,但你还是对他好些罢。你这样聪明,应当看出来他心里有你。”
“我也知他心里是惦念着我的,只是每个人只有一颗心,给了一个人便不能给另一个。”林白起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陈年旧事一般,半晌才道:“横竖也是他自己的错,以前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是有过他的罢。那时他但凡对我有一点真心,我和师兄怕是走不到一起了,说起来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唉,他都这样了,少说他两句罢。”白书朝他摆了摆手。
***
不得不说息姬的金钱攻势是非常奏效的,因为江湖上第二大的组织方元社,不管是哪一位当权,只要他不禁赌,方元社便是有生意做的。并且政权越败坏,方元社的生意反而更好,故而息姬朝他们身上砸银子,他们自然乐得出人出力支持戚姬。
而四海庄则持中立态度,因为四海庄的幕后庄主是谁,至今并没有人知道,所以这个组织无异于现在局势上的颗炸弹,谁也不知会炸在哪里。
“息姬的政党不稳,凤鸾城年内便能夺回来,而傅冷月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帮息姬,他要的东西若是让息姬知道,必定会笑死。息姬心里所想的只有权势,而东都王做了这样多居然只是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林白起感叹。
“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东都王念念不忘?”花杀颇诧异地问。
“静娉公主,就是我师兄的生母。东都王这辈子从未娶妻纳妾,便是为了她一个人呢。”
花杀看了林白起一眼,眯着眼笑道:“看不出来这傅冷月还是个情圣。”
“情之一字误人深啊。”林白起也跟着笑了笑,打趣道:“对了,你与那位第五公主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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