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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于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逆来顺兽
显然陈远衡的配合程度也相当的高。他凝神皱眉,表情比谈一桩大案子时还要严肃的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安然老半天没出声儿。
他便不是很在意地笑了笑,“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是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那就想到哪儿说哪儿!”陈远衡扭头看她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隐约带了种纵容的安抚,“安然,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给你做听众。如果你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或者我来猜,猜不对的你告诉我,这样好不好?”
“那你想猜什么?”
“你得先告诉我,夏梦箫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算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不过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才搬来大院儿,那时候她转学到墨林哥班上,后来一直到高中都墨林哥同班,高考之前她爸爸调到外市,她也出国了。”
“那她喜欢许墨林?”
“应……该……吧!”
“那许墨林喜欢她么?”
安然没说话,白皙的小脸儿上却说不出的神伤。
于是陈远衡的大脑连半周都没转便立刻明白了个大概……这是一段两个青梅一个竹马之间三角恋!
“我以为她走了就不会在回来了。可谁知道……”安然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不想失去墨林哥。前两天我还一直告诉自己,以前的事不能作数,也许他俩那时候只是青春懵懂,并不是真爱,墨林哥对她早就没感觉了也说不定……可是……可是我今天晚上墨林哥和她站在一起,感觉我就是多余的!”
“所以你就哭着跑出来了?!还差点儿撞上我的车。”
“嗯。”安然泪眼汪汪地点头。
陈远衡有些不可思议地瞥了她一样,“你不是武林高手么?我以为你应该上去拍他们一顿。”
“那又有什么用!”
“起码能解恨。”这姑娘看着也不像个包子,怎么关键时刻就怂了呢!平时见着他就炸毛儿的泼辣劲儿都哪去儿了。
“可那是对我最好的墨林哥啊!就算做不出夫妻,我也一样喜欢他!”
“那女的呢?女人打女人没什么的!”
“她是墨林哥喜欢的人……”安然的声音忽然哽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只要墨林哥能幸福,我愿意成全他……”
陈远衡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直觉着不管是因爱而欢还是因欢而爱,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总不过合则聚不则散。图的就是一个高兴,哭哭唧唧寻死觅活就腻歪了。
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隐隐生出一丝嫉妒。嫉妒许墨林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不顾一切的在乎他,为他流泪伤心。他也头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爱一个人爱到甚至不惜自己痛苦也要选择成全,只为能够所爱的人能够圆满。
安然太过在乎当局者迷,所以免不了会一叶障目。她爱得卑微爱得小心翼翼,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被震撼到了。
然而陈远衡心中那种柔软的恻隐也只是存在了短短的一瞬。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今晚是绝佳的机会,既然这只傻乎乎的小猫自己撞了来,他就绝对不打算放过她。
想到这儿,他缓缓嘘口气,压下心里那股躁动,说道:“接下来去哪儿?我今天给你做专职司机!”
“我也不知道。”安然看着他,眼神迷茫。
“咱总不能一直在路上飘着吧!”陈远衡有点儿无奈,“要不我送你回家得了。这么晚了你跑出来,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不要!”安然立刻摇头,她这样回去被爷爷看见更担心。
“那你随便选个地方吧,去哪儿都行。”
“我心里难受,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难受应该去借酒浇愁。”陈远衡含笑睇了她一眼,慵懒中隐隐透了股邪气。
安然静默了两秒,然后弱弱地出声儿,“可是我没带钱。”
“哈……”陈远衡大声笑了出来,“安然你可真可爱!”和他一起,还用得着她掏钱么!“我请客。”
“不……好吧!”
这是心情平静了就不忘记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么!可真是个会过河拆桥的姑娘!陈远衡叹了一声,“没什么不好的。你心情不好你最大。”见她神色犹豫,便继续游说:“本来我今天晚上也是要去蹭酒喝,结果被你半路‘打劫’了。这会儿带上你一个也不算多。”
“那好吧。”安然这算是勉强答应,说完又想起什么,“那个……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给爷爷打个电话。我的没带出来……”
陈远衡应了声“好”,手机刚从口袋里摸出来便响了两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随手点开一看,就一句话:祝陈总今夜得偿所愿。
他在心里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删除了短信之后将手机递给她。





同归于寝 第十六章
安然打电话跟爷爷扯了个谎,说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忘记了带钥匙,打工回来进不去屋儿,找她救急。
她在长辈眼里一向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安老爷子听见孙女儿这么说也不疑有他。只是电话里嘱咐着,时间太晚就在租的公寓休息,不要再往回折腾了。
安然乖巧地答应两声,便结束了通话。
陈远衡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时忍不住轻声笑道:“看你平时就是听话的好孩子,还以为你不会编瞎话呢。这还挺溜挺圆的嘛!”
“怎么了?!”安然看他一眼,多少有那么点儿心虚地找借口,“我这也是善意的谎言,怕爷爷担心。再说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编个瞎话也没什么!”
结果后面那句“成年人”又惹来他一阵笑。
陈远衡把安然带去了他名下的一家高级会馆。
把车钥匙随手扔给门童,就领着她直接奔着二楼一间包厢去。
安然上了楼梯之后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她这会儿情绪平静了不少,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就算是心情不好,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和一个男人一起喝酒也不是那么回事。更何况陈远衡又不是什么好人。
可陈远衡哪里给她犹豫的机会。
安然这边还没彻底反应过味儿来,他已经从她身后推开门,巧妙地将她环在怀里,半强迫式的把人带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正热烈着,见来人是陈远衡有瞬间的静默,嘻嘻哈哈地打了招呼后,又继续该喝喝该闹闹。对他身边的安然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趣或者好奇。
不过安然倒是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原来这么多人啊,幸好不是很陈远衡独处!
“走啊。”陈远衡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跟门口儿傻站着不累啊!”说完拉着她往角落里的沙发去。
那位置被沈拓霸占着呢。他今儿个没拿着麦克鬼嚎,和俩狐朋狗友外带两个倍儿漂亮的mm跟那儿玩儿骰子,谁输了谁喝酒,一口儿闷。
这会儿见陈远衡领着安然过来了,很是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然后冲安然一咧嘴,笑得那叫一个二,“安姑娘,一起玩儿会儿?”说着把骰盅递了过去。
陈远衡把他伸过来的手扒拉过去,刚想说“你给我边儿上眯着呢。”就听见安然吱声儿道:“你玩儿不过我的!“
那群人都愣了一下,碍着她是陈远衡带来的人没随便呛声儿,可瞧着她的目光却无不是兴致盎然,玩味中带了几分准备看戏的架势。
陈远衡忍不住提醒她,“安然,沈拓玩儿这个可是高手!”
“唉,你不相信我?”安然歪着脑袋看他,有些不高兴。
他其实更怀疑她玩儿没玩儿过这个!陈远衡笑看着她,有几分无奈,“输了要喝酒的!”
安然却不当回事儿,“喝酒喝呗!”她不就是来喝酒的么!
他还想在说什么,可沈拓却不乐意了,“哎哎哎……你听听人家安姑娘多痛快!你就别磨叽了啊!”完了越过他直接和安然单挑上了。
陈远衡见状笑着摇摇头,也不在说什么……得了,随她高兴吧。大不了等她输了想耍赖的时候,他替她扛着就得了。
可几局下来逆袭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安然竟真一把没输。
沈拓在这么人面前被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大杀威风,实在是觉着挫。红着脸喊了声“再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和安然较上劲了。
接下来倒是有输有赢,不过整体算下来安然输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就是他一零头。
后来沈拓撑得实在是扛不住了,把骰子随便一扔,捧着肚子告饶,“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他酒量不差,可这么个喝法儿胃容量不行膀胱也受不了。
“嘿嘿……”安然看着他傻笑,她刚刚也喝了几杯,这会儿已经开始迷糊了,“你认输啦。”
“认输了,认输了!”沈拓连连摆手,忍不住感叹,“看你也不像常玩儿这个的啊!怎么这么厉害!”
“奶奶还在的时候她打麻将,我就给她扔骰子!我要一绝对不带来二的!”
“原来是家学渊源!”沈拓恍然,拱手一礼,“佩服佩服!”
安然也学着他那模样一抱拳,“承让!”说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小腿撞上茶几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多亏陈远衡及时起身扶了她一把。
“小心点儿!撞疼没?”纤细的腰身握在掌间,让他心神一荡,连声音都变得低沉柔软。
“没有!”安然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陈远衡眼神一暗,“你喝醉了。”
“我没有!”她胡乱摇摇头,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才喝几杯就成这样儿了,酒量比眼窝子都浅还吵吵没醉呢!陈远衡在心里叹了声,小心的护着她防止再摔倒,“别乱动,小心再摔了。”
“我要去卫生间。”
“我陪你。”
“哈哈……你可真逗!”安然忽然仰头笑了出来,“女厕所不让你进!”然后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出了包厢。
卫生间位置不难找,就在二楼走廊尽头左转。
安然洗手的时候用凉水冰了冰脸,可酒劲儿没差点儿不说,头反而还跟着疼上了,眼前的东西也开始晃悠。于是扶着墙出了门,刚走没几步就喝一胖子撞上了。
胖子眼睛通红,显然也喝了不少。那样儿也没比安然强多少,被她撞了一下往后一趔趄,要不是撞上身后的盆栽直接摔个仰脸朝天。等站稳之后立刻就翻儿了,上去一把抓住安然,张口就骂,“臭娘们儿你他妈没看路啊!”
安然酒精上脑反应慢了不只一拍儿,听他骂完老半天才淡定地说了一句,“啊,我是没看路!”
“操!”胖子爆了声粗口,扬手要打人。结果一只手刚抬起来,就惨叫着被放倒在了地上。两眼一翻,疼晕过去。
陈远衡拍了拍衣袖,连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他不放心她跟了出来,结果一边抽根烟的功夫就出状况了。
“好了,没事儿了!”他把安然扒着墙壁的手拿下来,将站立不稳的女人拥进了怀里。感觉到她圆润小巧的肩膀都不够他一个手掌,好像一用力就能捏碎一样,“安然,你怎么这么瘦呢!”说话间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扑入鼻息,叫他难以自持。
可她早已经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迷蒙着眼看着他,两瓣红润的唇微微撅起,分明是在诱人采撷。
陈远衡被她这副样子撩拨地心中那把终于烧了起来。
“安然……”他叹了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电梯那边走去……
今晚是她自己撞进来的,怪不得他!
虽然他也觉着进度似乎快了些,可他既然撒了网就一定势在必得。反正她迟早都是他的,那么迟一点儿或者早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




同归于寝 第十七章
这家会馆是一幢独立建筑的七层小楼。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建这样一幢建筑,主人财力可见一斑的同时,也足以彰显其装13和脑袋抽风的程度。
最顶层是陈远衡的私人活动空间。这里他其实并不怎么常来,偶尔喝高了会上来休息一阵儿,却仍旧收拾的干净整齐、一丝不苟。
将安然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咳嗽两声不安分地翻了个身,胳膊起半圈儿手刚好拍在了陈远衡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颇显突兀。
那一下没什么力气,也不疼,不过却让陈远衡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拍他的脸,虽然这个女人是无意识的。然后,脸颊上的刺痒让他的心里忽然滋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
“呵……”他轻笑着掐了掐她绯红的颊,“不安分的小东西!”边扯着衬衫的领子边起身去了浴室。
这个澡洗的稍微费了点儿时间,等他出来安然仍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可也睡得不是很踏实。
不知道是酒醉后不舒服,还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她细长的眉头蹙在一起快要拧成了一个结,瘦小的身子总是不安稳的在床上扭蹭着。间或发出两声轻咳。
陈远衡坐在床边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端详了一小会儿,用食指小心翼翼将她眉间的疙瘩抚平,便听见她涩哑地哼哼着,“水……我想喝水……”
他急忙起身去接了热水。温度太热,又用钢化玻璃杯折了几个个儿感觉差不多了才半抱起她端近嘴边。
安然是真的渴了,一杯水几口就见了底,中间有两次还差点儿呛着。
陈远衡伸手将空掉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目光落上她尤挂着水珠的唇边蓦地深谙……那样的红润欲滴,那样的……引人犯罪。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俯下身,精准无误地含住了那两瓣诱惑他已久的红唇。
这一吻热烈而绵长。唇齿纠缠间他的无比的享受而满足,甚至一贯冷静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出现,而她却因为窒息在他怀中晃动挣扎起来。陈远衡轻笑一声,放开她已经被蹂躏得微肿的双唇,却在一秒利落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安然出门前刚洗过澡,本来是打算睡觉的,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她宽大的棉质t恤下面只临时穿了件松紧式的抹胸,触手时意外的柔软而富有弹性。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陈远衡脑海中炸开。原本还刻意控制的那把火,终于蹭地熊熊燃烧起来,将他整个人都烤的发热发烫。他粗重地喘息着,再次攫住她甜美的唇瓣,灵活的舍肆意妄为地深入过后,便沿着她线条秀气的下巴一路向下。
唇下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几乎崩溃,火热的手掌也在她身上急切的探寻着。
“墨林哥……墨林哥……”一声细弱的呻吟打断了他忘情的亲吻。
陈远衡强壮的身体顿时僵住,直觉着通体冰凉。寒冬腊月里被人兜头浇上一盆冰水,也不过如此。
他直起身子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盯着床上的人,漆黑的眸子里风云变幻。墨林哥……她以为和此刻和她亲吻的是谁?!她以为自己是在谁的床上?!
她这是吃准了自己舍不得一把掐死她?!
是,他的确是有点儿舍不得。可毁掉一个许墨林,还是轻而易举的!
“墨林哥……”又一声呼唤从安然口中溢出。
陈远衡眸中的颜色终于凛冽。
一声冷笑自他的喉间发出,“妖精,看我怎么罚你!”然后在不温柔,以最野蛮直接的方式将她上身的衣物化成碎片。
然后……愣住。
她较弱的身体暴露在他的面前,白皙的皮肤上大片大片的红色疹子,有些触目惊心。
“我难受……墨林哥……我难受……”似乎是冷,她抬起双臂环住自己瑟瑟发抖。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安然,安然?”
回答他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赶紧拍着她的胸口顺气,却发现手下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烫的惊人。
“安然,你怎么了?”他头一次感觉到惊慌。
“我难受……咳咳……好冷……好闷……”
“你坚持一会儿!”他一面打电话叫人去安排医院,一面跳下地翻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披上,又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套衣服。忙活妥当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她却已经脸色发紫,蜷缩在床上痛苦的气喘。
陈远衡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将她抱了起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 ……
陈远衡一路飞车还没等飚到医院,那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他电话里语焉不详,特助怕耽误事,只好直接致电给院长。
年前这家医院在远大赞助下刚修了座大楼。院长自是不敢怠慢财神爷,为保万全,接了电话后便将急诊室,住院处,外带内外妇儿一大堆专家主任都紧急召唤来医院待命。
安然被人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意识昏迷。
医生以最快的速度对她进行了急救处理。15分钟后,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酒精过敏导致了高烧和红疹,严重的是同时诱发了支气管哮喘。
好在送来的快,不然真的性命堪忧。
陈远衡听见医生说这句话时吁了口气,然后抬手重重按上微疼的眉心……小丫头也够迷糊的,怎么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知道?!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心里一凉,还是她因为许墨林太过伤心,明明知道可就是不想好!可他阅人无数,不会看错,这姑娘分明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儿,不至于想不开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她这条小命儿给及时捡回来了。
他这连惊带吓地跟着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松懈下来觉得有点儿疲惫。也没心情和人客气,冲着院长和主治医简单道了谢,便转身去了安然的病房。
vip病房里面有给陪护准备的小床,就算有护士有助理可把她一个人扔医院他也不放心。今天晚上他就跟着在这儿将就一宿得了。
…… ……
安然挂了水又用了激素,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还有一点儿微咳。早上护士来量体温,烧也完全退了。只是一身的红疹不怎么见轻,医生给开了过敏药,说是怎么也要三四天才能消退。
陈远衡一直守在病房里没离开。天蒙蒙亮的时候吩咐助理去买了些清淡的早点。然后猛然想起有两份文件今天中午之前必须下发执行,本来是打算今天上午去公司批示的,不过看这样子是走不开了,便打电话给秘书叫他送来。
特助和秘书在楼下碰见了一起上来的。
这期间安然一直昏睡的踏实。陈远衡怕打扰她简单吩咐两句就打发了两人出去,然后拿起自己那份儿简单吃上两口,便把文件夹摊开在腿上开始工作。
等安然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入眼是洁净的白色,环境陌生。耳边有沙沙的声响,似乎是纸张摩擦发出的。
陈远衡一心二用,发现她醒了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笑着倾过身,凑近她几分,“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安然闻声扭头,看着他的笑脸呆滞了几秒钟,“你怎么在这儿?”
“你个傻妞儿!”陈远衡‘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我送你来的中心医院啊!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医院啊……”安然虚弱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儿有点儿呆呆傻傻的。
陈远衡看她那样儿皱了下眉,心想这姑娘不是昨晚儿高烧把脑袋给烧坏了吧。正想伸手摁床头上呼叫铃找护士,就听见安然“啊——”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状……
“我昨晚喝完酒之后特别难受,我生病了是不是?!”
“唉……”说到这儿,陈远衡无力地叹口气,“安然,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昨晚的情况有多危险。你都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么?”
“酒精过敏?”安然也有点儿惊讶,“没有啊!我以前喝酒都没有事的……”她忽然一顿,以前……以前似乎她每次喝酒,许墨林都看着她不让她多喝的……
想起许墨林,安然不由一阵失神。她昨天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上了陈远衡的车一宿未归,他应该很着急担心的吧。
过去的二十几年,许墨林是对她最好的人之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也无法否认的。她是爱他,可没有谁规定爱一个人对方就一定要在感情上给予同等的回报。况且,他付出的,从来多于她。
很多时候,怨恨其实不过是爱而不得和曾经付出却未能修成正果的不甘心。而她和许墨林,就算两个人最后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可也不该是仇人的。
只是,过不了多久,她的墨林哥,便会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欠他一个说法。就算是选择成全,她也应该和他郑重其事的做个了断。
安然咬了咬唇,努力驱散那种心痛的感觉,抬眼看向陈远衡,“你手机带了没?借我打个电话行不?”
“要和实习单位请假?我已经叫助理帮你说过了。”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掏出手机放到了她手里。
安然没说话,只是熟练地播出了一串数字。
两声长音过后,电话便接通了。
一个“喂”字从听筒里传出来,疲惫暗哑,听的安然鼻子一酸……
“墨林哥……”
那边有两秒中的静默……“然然?”颤抖地声音从不可置信到欣喜若狂,“然然你在哪儿呢?!你一宿没回来有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我没事,墨林哥我没事。”安然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声音平稳,“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话音落下,那边已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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