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逆来顺兽
“可以。”陈远衡回答的十分绅士,却没有立刻动作,“我放开你,不过你可千万别在对我使用暴力了!”
“行!”
他轻笑一声,果然松开了她。
安然立刻一蹦离开他老远,伸手把灯摁开后,眼睛还不忘了寻摸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安然,你至于这样么!”陈远衡被她那副防贼的架势弄得心理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至于,怎么不至于!安然在心里狠狠地点头,嘴上却说道:“时间不早了,陈总还是赶紧回去吧!”
“没事,我还不困!”说完开始四处打量,随便地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你不困还不行别人困啊!安然咬牙切齿,“熬夜对身体不好!”
“安然这是关心我么!”
“我是担心我熬夜多了长皱纹!”
“哈……”陈远衡大声笑了出来,然后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说你这待客之道也太诡异了,连杯茶也不给泡?”
这货可真是越发得寸进尺了!
安然双臂环胸,脑脖子一歪,“我家没茶叶!”朋友来了才有美酒,就你这样儿的,要不是成功率太低她早拿扫帚轰了,还茶叶呢!可她显然低估了对方不要脸的程度……
“没茶叶没关系,白开水也行!”
“停水了!”
陈远衡无奈地轻叹一声,起身朝她走过了过去,神色认真,“安然,我听沈拓说了。我知道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很生气,也不介意你迁怒我,只要你觉着高兴。”
“我没迁怒你!”安然脸一转,摆出一副不想交谈的架势。
“那你就好好和我说话!”
“我就是不想见着你怎么了!”安然扭头冲他吼了一声,耐性告罄后完全忘了不能激怒‘强盗’的原则,“我妹妹刚刚被你朋友欺负了!你现在又大半夜的跑我家来装神弄鬼,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么?!”
“还说没迁怒!”陈远衡皱眉,却有几分纵容宠溺的味道,“安然,我必须要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陈远衡做朋友的!至于你妹妹受的委屈,我回加倍替你讨回来的!”
“不用了!”安然丝毫不领情,“安心自己闯出来的祸受教训是她活该!可她就是残了废了,也是我们家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陈远衡脸色终于有几分阴翳,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后忽然笑了出来,“不知好歹的丫头!”
“是,我是不知好歹!”安然也止不住冷笑,“可是你现在跟这儿装什么好人!就算那些人不是你朋友,可安心一个女孩子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总在场吧!你有没有动过一丝怜悯之心,我相信只要你哼一声就绝对没人敢违抗,可是你做什么了?”
陈远衡抿唇,一阵失语。他有一瞬间的怜悯,却习惯性的事不关己。
“陈远衡,你是没跟那些人一样拿凌辱被人找乐子,可你却冷眼旁观甚至视而不见。其实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所以,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同样的冷血、无情、龌龊!”
同归于寝 第二十七章
一个的人权势有多大,他身后的骂声就有多高涨。
冷血、无情、龌龊……
陈远衡纵横黑白两道这么多年,比这难听百倍的都听过,却都只是不屑地一笑置之。从来把权利握在手里,把别人真真正正的踩在脚下的才是王者,口舌之快又有何用!
可安然今天轻飘飘的的几句话却从未有过的杀伤力巨大,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刮地他心上生疼。
安然刚才问他是不是有病!他想他不是有病,他是犯贱!
大晚上的放着觉不睡乐子不找,巴巴地跑过来,又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就为了和她解释向她讨好。
可偏偏一颗心端到人家面前,人家不在乎不是还扔地上踩两脚!放着那么些上杆子的不要,非得送上门来给这么个拧巴的丫头糟践,他可真他妈犯贱!
陈远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几经风云变幻最终归于平静,然后轻且嘲弄地笑了出来,“安然,我不过是多看你几眼,别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
安然气得浑身发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只感觉胸口一股气憋闷在那里无处发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她从来对他都是避之不及,又从来何曾招惹!
明明是他陈远衡居高临下像逗猫逗狗似的拿她找乐子,对她无礼地轻薄羞辱,现在又得寸进尺地深夜欺负上门来。可他一句话就颠倒是非,成了她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静默地屋子里两个人对峙了许久,最后看着安然那涨红了脸要砍人的样子,陈远衡还是决定该息事宁人。
他揉了揉眉心,正准备过去柔声细语地和她赔不是,却听见安然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人、渣!”
陈远衡愣住,随即脸色阴沉地可怕,“安然,你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就朝她扑了过去。
安然见他气势汹汹地样子心里一突,以为他要动手打人。于是几乎本能地抓起旁边桌上的一本书砸向了他。
那是本硬皮地《油画技巧详解》,笨重的有两块砖头那么大,速度上极其不占优势。陈远衡只稍一侧身就轻巧地躲了过去,然而却不防里面还藏了暗器,闪着寒光迎面飞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锋利的刃部划过手背开了条长长的血口子后‘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是把画油画用的刻刀。
陈远衡垂眸看了眼手上滴血的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安然却被眼前这景象惊呆住了。她生气归生气,却是从来没想过要伤人的。她情急扔出去那本书是小美的,她要是知道小美会随手把刻刀夹里面当书签,她绝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我……”她张了张嘴,刚想说家里有创可贴,陈远衡却已经身手矫健地蹿过来禁锢住她。然后女人惊慌的尖叫声里他将她压进沙发,恶狠狠地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明显是发泄大过**。
陈远衡灵活地舌强势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带着粗鲁暴虐的气息开始肆无忌惮地进行着席卷和掠夺。
安然扑腾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身体主要的关节部位早已经被对方巧妙地压制住,根本无法爆发出力气。所有的奋力反抗似乎都成了状似挑逗的扭动。
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屈辱在心头笼罩。她疯了一样地晃着脑袋左右闪躲,可无奈他总能精准地如影随形。
浓重的血腥味儿在两人口腔中蔓延,激烈的唇舌纠缠间她尖利的犬齿磕破了他的唇,却不妨碍他叼住她的舌肆意地吸吮缠绕。
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抗仿佛进行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他终于从她的唇上离开的时候,她已经疲惫地只能瘫软在沙发上喘息着。
陈远衡直起身子稍微和安然拉开些距离,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被自己蹂躏得红肿的唇上,忍不住叹了一声,“安然……”
他伸手抚向她的脸颊,然而却不等触及,她忽然抡起胳膊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那样清晰而突兀。
安然这一下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他一侧脸上顿时掌印分明。平生第一次,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的陈先生被人打了脸。
陈远衡眼皮跳动了两下,他薄唇微抿一动不动地挺在那里,看着她的眼中风云变幻似乎在极力隐忍。
可犹自气愤中的安然却丝毫不在乎生命是否会受到威胁,她满眼怒火地一把推开,站起身拼命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又擦后,用一种几乎鄙夷的语气说道:“我说错了。陈远衡,你不是人渣,是人渣都不如垃圾!”
下一秒,她被他掐住脖子,再次摁进了沙发里。
陈远衡脸色平静,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和冷酷,“安然,信不信我现在动动手就能捏死你!”
呼吸被阻,安然本能的扒住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可仍旧满眼的倔强和不屑,“陈远衡,有种你就掐死我!”
“安然,我在给你次机会,说你错了!”
“垃圾!”
话音落下时脖子上一紧,强烈地窒息感也随之而来,安然翻着白眼儿拼了命地挣扎反抗,用力地想要扒开他的手,可一切只是徒劳。
脖子像是要断了一样,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晚上真要这么被陈远衡掐死的时候,他却忽然放开了她。
大量的氧气在一瞬间涌入,呛得她生疼。安然眼角含着泪,捂住火辣辣的嗓子,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而陈远衡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冷漠地笑,“要死的滋味儿怎么样?”
也不等她回答,他便弯下腰,掐住她的下巴让迫使她面对自己,“我是人渣不如的垃圾!呵……你的墨林哥就完美无缺?”
“和他比,你不配!”
“是吗,不配……”陈远衡哼笑,轻柔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要不要我和你证明一下?你觉着,我是该弄垮他那小破公司,让他负债自杀,还是应该让他哪天出点儿意外残了或者傻了的……”
“畜生!”安然刚想起身和他拼命却被他轻飘飘地压制回去,只好咬牙切齿地威胁,“你敢动他一下,我绝对不放过你!”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不放过你!”他笑着拍拍安然泪湿的脸蛋,然后直起身理了理衣襟,再不多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同归于寝 第二十八章
这一场较量的结果无疑是两败俱伤。
陈远衡半边脸上顶着个巴掌印儿三天没出门,嘴上被安然咬破的各处地方更是连说话都疼,整整一个星期都靠喝粥度日。
只是身体上的这点儿疼又算得了什么?!心里那种明明憋屈愤怒到无处发泄,却又空落落总也不着底的感觉,才更叫他坐立不安。
起初的时候陈远衡越想越气……不过就是个涩到不行的拧巴丫头而已,仗着他多看两眼也敢和自己这么尥蹶子蹦跶,看收拾她一回以后见了他还敢不敢不老实。
可他这硬气的自我安慰心理也就只维持了不到两天,就变成了某种蛋蛋忧桑的情绪。安然本来就不待见自己,这么一闹,估摸着那小丫头得恨他恨的牙根都痒痒。他那天晚上咋就没控制下脾气,气急了吓唬吓唬就好,怎么就和她动手了呢?!
陈远衡想,他大概是生病了……生了一种叫做‘安然综合征’的病!
…… ……
安然的情况似乎更糟糕些。
惊吓过度,当天夜里开始发低烧。脖子上被陈远衡掐出来明晃晃的一圈指痕,嗓子火辣辣的疼加上声带轻微受损说话困难。
隔天许墨林打电话来约她出去。
可安然这幅样子哪敢去见他,强压着心里的委屈和他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有画稿要赶,挺紧急的,过两天再去找他。
许墨林电话里听出她声音不对,安然只好又硬着头皮瞎编说小美从家里带了咸鱼回来挺好吃的,她贪嘴多吃了两条把嗓子齁哑了。
这瞎话虽然挺囧的,倒也是安然经常能干出来的事。许墨林便也没怀疑有它,又啰啰嗦嗦地嘱咐了她一大堆才挂断电话。
可安然没想到这之后许墨林竟然越来越忙,似乎是有忙不完的工作。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两个人也没见上一次面。偶尔通通电话也只聊了几句,许墨林便又要去工作。安然心疼他,可生意上的事自己又帮不上忙,除了嘱咐他注意身体之外,也只能尽量安安分分的不给他找麻烦让他分心。
新房的装修进度很快。
基础装修几乎已经完成,只差室内的墙面喷漆和地板。
周六那天她和设计师越好了在新房汇合,最后定一下其它的布置格局和细节。商议完了从那儿出来的时候安然接到许墨林电话,说这两天终于得了点闲,晚上接她一起回大院。
她一口答应,顿了一下又告诉他晚上直接去市中心接自己。两个人之前订的几样家私用品到货了,她准备一会儿去取。
可等安然到了店里,服务员却十分抱歉地告诉她,她订的东西因为南方下大雨路上耽误了,还差一样,今天下午肯定能到。如果没有急事的话可以几个小时之后再来,或者明天取也行。
安然想反正自己左右无事,干脆今天一起弄立整就得了,省的明天还得折腾一趟。就告诉服务员说下午到了立刻给她电话,完了便一个人去吃午饭顺便再去买些小的家装用品。
周六街上人多,正好又赶上饭点儿。安然连走了几家快餐店人都是爆满。
抬头看见商场一楼c座有家西餐厅不少空座,立刻眼睛一亮,撒腿就往那儿去了。那家餐厅看装修就价钱不菲,可她早上就没吃饭,现在饿得实在是眼睛都绿了,只要有吃的,金条换大饼她都干。
可刚一进门就发现哪里不对,就算这里钱贵人少,可全是空座就有点儿诡异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呢,就有训练有素的服务生上前对她一弯腰歉意道:“抱歉女士,本店今天清场,欢迎您改天再次光顾!”
安然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好。”说完刚转过身就和高大英俊的男人四目相撞,顿时一个激灵……陈远衡!
陈远衡遇见她也有些讶异,可更多的却是欣喜,“安然,怎么是你!”
安然皱眉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惊惧和那副貌似随时要和他拼命的架势让陈远衡心里一阵发苦……看来这小丫头那天果然是让自己吓坏了。
“这么巧……”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英俊的面庞上甚至带了几分讨好的感觉,”那个……你……”正斟酌着该说点儿什么才能不引起她反感的时候,安然却忽然低下头,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抬腿就要绕过他出门。
“唉~安然你去哪儿?!”陈远衡急忙叫她的同时,他身后那两个扑克脸的黒西装男人已经极其迅速地一同上前,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去路。
安然只好硬生生地顿住脚步,这才发现陈远衡后面跟了不少的保镖模样的黒衣人,此刻都站在店外,十分训练有素的模样。
他当是拍港产电影儿呢,这人可真是嚣张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安然扭过头,以一种相当愤怒的眼神瞪向始作俑者。
陈远衡对上她的眼神咧嘴一笑,然后状似严厉地皱眉冲着那两个人沉声训斥,“不许对安小姐无礼!”再看向安然时又是一脸春风和煦,“你是不是准备午饭?我也正好没吃呢。正好一起!”
完了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对刚刚拦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吩咐道:“陈宽,你去给孙六爷打个电话,就说我今天中午有点急事,改天和他再聚!”
叫陈宽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应了声“是”。然后很有眼色的领着所有人退到店外。
于是偌大的店里这会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然又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这种笼中之鸟一样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安,甚至恐惧。
陈远衡忍不住叹了一声,“安然,这家法国菜在c市是最正宗的!”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便又殷切道:“唔……甜点也不错。”
“还是你想换一家?”
她仍旧是不动弹也不说话,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陈远衡终于无奈,这姑娘这回倒是不和他呛声儿了,不过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更叫他闹心。
“安然……那你告诉你想吃点儿什么?不管是天上的地下的还是水里的,只要这世上有的,你说的出我就能办得到!”
对着你吃什么都反胃!安然翻了个白眼儿,撇开眼睛不再看他。
可他却笑了出来,她能给个反应就好啊!她能给个反应,他就能见缝插针。
“安然。”陈远衡往前上了一步,可安然却机警地退后好一段距离。他只好顿在原地,
“你别怕我好不好!那天晚上的事,我道歉!我那天真的不是有心的,我脾气一向不怎么好,气过头就没了深浅。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脾气不好就是随便掐死人的理由?”她终于肯和他说话,提起那天的事大大的眼睛浮现出委屈和仍旧心有余悸的惊怕。
“对不起!”陈远衡一脸诚恳的道歉,“安然,我用我的身家性命和你发誓,我要是真有心伤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嗤……”安然冷笑了一声,在心里补充道:那老天爷可真是一直都瞎了眼!
“安然。”陈远衡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睛往店外瞟了下,“我那么多手下都在外面看着,你好歹给点面子好不好?”
安然仍旧不为所动。
他咬了咬牙,终于抛出条件利诱,“安然,你是不是丢了条项链!”
安然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终于拍到地方了,陈远衡松口气,“我捡到的!”说着笑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你陪我吃午饭,我就把它还给你!”
同归于寝 第二十九章
陈远衡揣测着安然的口味,十分殷切地推荐了几样这里的招牌菜。可她连个眼神也没和他交流,直接告诉了服务生四个字“意大利面”。
他无声地笑了笑,倒也对她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很精致的小袋子推到了桌子中间,“扣子稍微有些松动,我找人修过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条!”其实这链子他这些天一直揣在身上,然后在‘要’还是‘不要’以还东西为借口去见上她一面之间不停的摇摆纠结着。
安然看着他有些犹豫,伸手把口袋摸过来打开一看,脸上立刻露出几分笑意……果然是她掉的那条!
那链子是她18岁的生日礼物。许墨林用参加设计大赛得来的第一笔奖金买下送给她的。不名贵,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意义非常。
和许墨林看完房子那天晚上要洗澡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不见了,能找的地方都四处翻个遍也没找到。为此她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还能失而复得!
“没想到真是你的!”陈远衡见她笑了,一颗心也跟着放下了大半。
“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安然终于直视他的视线,然后十分郑重地和他道谢:“谢谢你!”
大概是被虐久了,她这一和善起来陈远衡反倒有几分不自在。于是轻咳了一声,有些不甚在意道:“那天在招标会现场的走廊里捡到的,当时你走的太急大概没发现它掉了,我想喊你也来不及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句话却让安然对他刚刚上升的好感指数瞬间又落回了零点以下。
敢情还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闲的没事对她……这链子就是扣子松了也不至于就会掉啊!
安然脸一黑,收起链子转头看向窗外,又重新摆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架势。
呃……陈远衡一怔,顿时莫名感和挫败感交加。
他这又是哪儿不对,把马屁拍马腿上了?!脑袋高速运转了好几圈儿也没想明白,最后只好在心里感叹女人难懂,同时腹诽安然是个过河拆桥的小没良心的!
好在服务生很快便端着托盘开始上菜,让这紧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几分。
安然最喜欢的是七成熟的菲力。可这几天胃不是太好,想想还是算了。但是卷了口意大利面送进嘴里就立刻后悔了,这个味道,就算是饿得不行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受不了啊!
“怎么了?”陈远衡见她那样儿停下手上的动作,皱眉,“味道不好?”说完就要吩咐服务生去叫厨师。
安然急忙摆了摆手,闭着眼费了好大事给嘴里那口咽下去才回答他,“是我不喜欢吃意大利面!”
陈远衡轻声笑了出来,“不喜欢点它做什么!”
安然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扔下叉子叹了口气,“我以为饿了就没什么不好吃的了!其实我最想吃周记面馆那种热乎乎的汤面,可他家所有店都爆满!”
“汤面?”陈远衡挑了挑眉,见她不打算回答自己,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阿开,你去周记面馆打包份热汤面回来!要快!”
那边好像问了句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一样一份吧!算了,买回来也不好吃了。你把厨师带过来!”
陈远衡放下电话就发现安然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笑着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不正常么?”
安然摇了摇头,“没。”你脸上没什么不正常的,你是脑袋不正常!
她其实很想说周记面馆的汤面之所以好吃,是因为那个据说是祖传秘方的老汤底,而非和厨师有绝对关。不过最后只是默默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
估摸着以陈远衡装13的程度,自己要是真说出来,他让人把锅端过来是轻的,威逼利诱抢人专利配方都不是不可能的!还是给人家留点口德吧!
陈远衡见她不想多说,也没追问。只是很体贴地把手边的烫挪到了她面前,“果汁太凉了。你不是想吃热乎的么,这烫我没动,你不介意的话喝点儿暖暖胃。”
“谢谢!”这次安然倒是没在别扭,接过来开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里送。她是实在饿的不行了,而且这会儿胃里有点儿难受。
陈远衡缓缓吁口气,终于露出这几天以来最舒心的笑容。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安然扶着汤盅的左手时,顿时胸口一窒。
“戒指很漂亮!”他仍旧是笑的风度翩翩,可忽然加速的心跳连他自己都觉着莫名,“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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