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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新中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雨辰这些日子在上海,和日本的特使,已经展开了好几轮的会谈。虽然许多期盼已久要做的大事现在已经展开,而且东北的局势也已经缓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所有事情堆在一处,还是让他忙得四脚朝天。以前公事一起涌来的时候,他还能强行分出个轻重缓急,先集中处理一样,但是现在这些军政纠缠在一起的大事,竟然没有一件是可以略微耽搁的。
和日本谈判,日本代表虽然在谈判桌前坐下来了,可是那态度真是盛气凌人得让雨辰忍不住想骂娘,他的随员司马湛已经气得很有性格的装病不参加。日本代表开出的条件一就是新政府全面继承和袁世凯政府签订的十九条条约;二是军事冲突日军五师团有着微小的损失,为了安抚国内的遗族,需要赔偿六千万日元的慰问金;三是安蒙军暂时不进入南满,免得引起关东军和朝鲜军的再次误会,南满事件,应在东北而不是上海,双方就地举行谈判,才人地相宜。这三个条件要是雨辰接受了,那他也自动下台!当即就断然否决,声称十九条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点没有商讨余地。赔偿金反而应该是日本付给中国,数字同样是六千万元。安蒙军的进军有自己的日程表,南满事件必须在上海一揽子进行解决,如果上海不能就南满事件达成协议,安蒙军为了维护祖国统一,一定会进军到底。如果和关东军、朝鲜军发生什么误会,无非就是再干一仗罢了。双方开出的价钱差距如此之大,都是一副决裂了也在所不惜的样子。在美国国务卿菲兰德先生没有到之前,又是乔治和库柏两个人两头跑,在双方之间讨价还价,虽然双方态度都有所松动,但是远远没有到达成共识的地步。这方面雨辰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第一次对外正式交涉,还是日本这样的民族大敌,所有谈判进程他都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另外就是大选,虽然自己的摊子已经铺了开来,但是对政党政治这个东西,第一次操作,他也没有对军事问题那么大的信心。又要保证自己未来地位的稳固,又不能吃相太难看损害自己的形象,中间的分寸相当难以把握。大选一开始,各方面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原来舆论对雨辰一边倒的赞扬现在也有了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说雨辰独裁的有,说他把持操纵大选的有,说联邦党是完全体现他个人意志的御用竞选工具的有,说他穷兵黩武的有,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的私生活,说他圣人样子都是假象!到了关系自己未来权益的时候,当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冒出来了。原来以为自己能牢固掌握的江北基本地盘,两湖立宪派的态度就非常暧昧,很有另起炉灶、左右逢源的意思。这些不仅要在舆论上加以反击,而且还要在幕后做许多工作。。
如何对付现在各省独立的地方势力,现在也提上了议事日程,这些事情必须要未雨绸缪。要是新政府成立了,对这些地方势力没有一个战略布局统一起来,新政府无非还是北京临时袁世凯中央政府的那个局面,国事还是一团乱七八糟,对雨辰未来的威望打击可是巨大的。要知道,他可是失败不起的!这些地方势力都各有各自的打算,有的该拉拢,有的该摆出强硬的态度,现在雨辰还真是鞭长莫及。雨辰有的时候真奇怪自己怎么在这堆积如山的公事当中存活下来的。
而在这一团乱麻当中,蒋百里的电报又给他添了心事。电报本身说的内容倒不是很长,只是把汪精卫的那番话转述了一下。最后蒋百里自己的意见倒是显得很有分量,说话的分寸火候也把握得很好,让雨辰一下就看进去了。
“汪氏此言以职观之,当为不谬。北方赵智庵、徐又铮素称强硬,与我方势力绝不敷衍合作,细察两人手下之活动,亦于汪氏所言若然符节。如是所言,则司令安危不得不虑。然此事件关键之处当不在此,对司令之行刺暗杀行为,识者多知成功可能微小,然赵智庵、徐又铮若无相应处置办法,现二人外联河南北洋驻军,内有北洋根深蒂固之政治势力应和,成事不足,乱我大局有余。我若以断然手段处置之,则北方离心,同盟会坐收渔翁之利。若我因投鼠忌器而袖手不理,则该势力势必更加猖獗,若与国际某有心国家联合,北方为祸当不可胜言。汪氏往告此事,同盟会未尝不有司马昭之心矣。其中当如何措置,职深感束手,理合谨表以闻,请司令速做决断。”
这好事情自己很少碰到,麻烦棘手的事情倒是一件件一桩桩不断地来呢。雨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合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了,振作起自己的精神。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要针对我的都来!这个时候都跳出来,自己一揽子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对于以后的新政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看自己在北洋垮台之后仿佛只顾着招揽人心,好像忘了他雨辰也有霹雳手段!这些人不支持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要稀罕他们那点本事了!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在自己达成理想的途中找麻烦而且死不悔改的人物,有些时候就是要清除这些垃圾!雨辰知道,现在自己几乎完全是一个政治动物了,心已经狠了许多。这样的变化,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按下了招呼自己副官的电铃,二十秒不到,王登科已经出现在他的门口,敬礼问道:“司令,有什么事情?”雨辰冷冷地吩咐:“发电报给北京,让白斯文副处长赶最快的火车,尽快来到上海!我有事情要找他安排!”
看到王登科领命走了出去,雨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像困兽一样转来转去,突然觉得无法排解,大声道:“来人,和我到码头上面转转!”
他现在办公的地点就是在高昌庙制造局,到码头不过是几步路。大队的卫兵随员跟在他的身后,江风迎面打在脸上,果然感觉神清气爽,好了许多。一艘很大的巡洋舰停在码头上,挂着江北系统的红底蓝边海军旗,203毫米的主炮黑洞洞的。雨辰这段时间真的比较少管海军的事情了,奇怪地问着身边的王登科:“这不是海字号巡洋舰吗?什么时候停到高昌庙来了?”王登科微笑着回答:“司令,自从你成立临时军务部以来,原来北洋海军几乎全部被咱们收编了,只有少部分跑到了广东。这是海天号,是到制造局来维修的。现在咱们的海军,就是中国的海军啦。”雨辰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在上海起兵的时候拥在夜间等着反正的长江江防舰队来归的时候,从此自己水陆并进,拥有了整个长江流域中下游。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是那个时候能比拟的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冲劲和干劲,却有些淹没在了繁杂的日常公务和钩心斗角当中了。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似乎自己也曾经在这个码头上发过誓,要建立起一个崭新的中华。
他望着这艘大军舰,突然淡淡一笑,转身道:“走!回去!大家做事!”。





1911新中华 第四卷 第九十章 挺进南满
在上海,一出出的戏剧正在争先恐后地上演。所有在现在这个局面有着自己的理想或者野心的人物,都在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智力投入在了其中。光复以来直到大选以前,那些曾经风光,曾经举国关注过的被冠以过伟人称号的人物,却被现在这些势利的人物遗忘。黎元洪是武昌首义的都督,在去年鄂赣战争当中下台,当时的参议会还叫嚣着追究他的责任,后来还是袁世凯帮他开脱,现在避居天津,绝口不提军务政务上的事,心思都集中在他买的几个煤矿的股票上了。他是已经被说破真相吓煞人的政治风波淘汰的人物,铁了心要做面团团的富家翁。至于袁世凯,已经无声地死去,葬礼虽然有原来北洋三杰的极力操持,但是也显得寒酸,身后只留下三百多万元的家产,几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产已经打起了官司。这个曾经是中国第一家族的河南项城袁家,已经成为了最普通不过的绅士家庭。而且痛打落水狗的临时参议会,还剥夺了他们家族参加竞选和投票的权利。至于孙中山先生,现在坊间谣传他沉浸在和上海一宋姓富商的女儿的忘年恋当中,甜美的爱情似乎消磨了他的精力。同盟会国民党的竞选布置事宜,北方是汪精卫,华中和华东是宋教仁,华南是胡汉民在主持一切,他的身影反倒是很少见到了。
而在香港的查罗士打路的一个小小的洋房里,民国四大伟人当中,那个为人最为磊落,也最有名士气派的黄兴先生,现在也已经到了重病难愈的地步。往年沙场征伐,雄心壮志,还有当年在广州率领先锋、手执双枪、腰佩炸弹、直冲两广总督衙门的英姿,到了此时此际,都成为过去的一场梦。过去艰苦而奔波不定的革命生涯已经极大地损害了他的健康,在南京留守任上遭遇的尴尬局面也让他胸怀不畅。鄂赣战争以来,他在上海观望不前,最后又轻松放弃责任让同盟会丢掉了长江中游的重要据点江西省和两师强兵,雨辰在吞并江西之后一飞冲天,这让他在同盟会内外饱受指责。刻薄一些的甚至说他先在南京把同盟会武力出卖给袁世凯,然后在江西把同盟会武力断送在了雨辰手中,先后扶植了民国短短历史的两大强人,真是袁、雨俩要共同感谢的功臣。种种压力之下,终于让黄兴呕血。本来在雨辰原来那个时空里,到一九一五年冬天才病倒,一九一六年病逝的他,提前两年就缠绵在病榻上了。
他躺在病床上,神志却还非常清醒。儿子黄一欧已经辞去了在浙军里很不得意的一个闲职参谋的职位,赶到香港来照顾他。儿子、老子都是心中郁郁,在香港这个地方都是无语相对的样子。看着儿子的颓唐,黄兴却没有他那么的不甘心。这些时候不得已的静养,让他看清楚了许多东西,也想得很多很多。卧室外面一阵脚步的响动声,然后就看见已经发胖了的黄一欧挑开帘子,闷闷地对他道:“阿爹,缪先生来看你了。”
黄兴本来靠在枕上半睡半醒的样子,听到胡汉民的得力助手缪培南来看他了,不由得精神一振,忙道:“培南啊,快进来快进来!怎么有空到香港来?”黄一欧身后进来了一个很倜傥的中年人,虽然是典型南方人的相貌,个子却很高,看起来精精干干的。他笑着朝黄兴点头,把自己礼帽摘了下来:“克翁,本来兄弟还担心你的病情,现在看来精神还好,估计不久克翁就要重振精神,重返那个是非地了。”黄兴淡淡一笑:“坐……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头晕,腹部积水,还咳血,香港就是咱们同志等死的地方,赵伯言多么精明强干的人物,对军队影响力也是无人能及,到了香港,还不是一年多就死了?我的命估计也不长远啦。老朋友得空来多看我一眼,那就是多见一面啦。”
缪培南被他说得黯然,想到自己和胡汉民现在在广东忙得热火朝天的,要不是有事来征询黄兴,还真想不到来看他,未免心里就有点愧疚。但是他总是肩负着责任来的,听黄兴说起赵声这位同盟会历史上英年早逝的天才领袖之一,正好是个话缝,忙不迭地接口道:“那是不相干的!赵伯言受过伤,和克翁是不能比的。但是伯言兄在香港郁郁而终,当时却只有克翁在他身边,我们这些同志不能见他最后一面,现在想来也真是遗憾啊……”
黄兴一笑,似乎也猜到了缪培南的来意。他在赵声病逝的时候的确是在他的身边,当时雨辰正借着他是孙中山的学生、赵声最赏识的同盟会年轻干将的名声拉拢第九镇的残兵起家,一直坐到了江北巡阅使的位置上。当时他也曾经疑惑地问过赵声雨辰的来历,但是赵声却断然否认见过这个人,还详细写了一封信想让黄兴带给孙中山,让他对雨辰提高警惕,不要贸然承认雨辰就是他的学生,助长了他的影响力。但是后来雨辰借着江北制造局事件和孙中山拉上了关系,黄兴也就把这个事情丢在了脑后。雨辰能坐上这个位置,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再追究这个事情就很无谓,用处也不大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打这个主意,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同盟会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只会想到这些既没用又显得有些下作的手段了?想起以前牺牲的那些年轻而豪爽的战友,俞培伦、方声洞,他的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觉得凄凉。英雄都已经死了,现在就是小人当道。
他低声反问:“现在汉民兄主持华南的选举事宜,到底是什么样子?”缪培南叹了一口气:“难啊!雨辰的势力无孔不入。在他江北的地盘上,本来咱们同盟会国民党的同志在他的拉拢下都摇身变成了联邦党的党员,我们的党务人员到江北的地盘去活动,总有人监视干涉。他把公平公正叫得震天响,自己却底下搞这一套。我们有些同志在安徽还被打了黑枪!现在他的声望又是如日中天,咱们的地盘上不少人也有从龙之心,我们稍微有点动作,雨辰就通过南方那个临时参议会给咱们发出来赤裸裸的威胁,说咱们试图操纵大选……真……”他似乎想骂句脏话,最后还是收住了口,无奈地看着黄兴叹了口气。。
黄兴只是沉默地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的儿子这时也站到了床边,平时这个时间是他服侍老子吃药的时候,这个时候听到缪培南的这些话,浑然忘记了这件事情,破口骂道:“雨辰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枭雄!谁不知道他私心自用,想做第二个袁世凯?亏得老百姓们还把他当英雄,我们看着,他上了台,保准不出三年,就是天下大乱,咱们同盟会还要来一次二次革命!”同盟会的二次革命口号从袁世凯时期就叫起了,到现在也不过还是句口号,将来如果雨辰把他们压迫过甚,这个口号会不会变成现实,也难说得很。
缪培南不住地摇头,似乎是为了宽黄兴的心,换了个口气道:“事情也不是全然无望,我们同盟会光复首义的名声根基还在,就连雨辰起家也是打着咱们的旗号。今日孙先生准备亲自到江北地盘走一遭,估计雨辰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孙先生怎么样。江西那个地方,李协和兄已经亲自去坐镇,他是豁出去了,全力在为同盟会的竞选奔走,雨辰一时也不敢驳他的面子,这个人虚伪嘛!加上广东、福建、浙江三省为了自身生存也在拼命。北方也有不少原来北洋的人物靠拢咱们,大敌当前,他们算是知道了谁是朋友。在陕西、山西咱们还有点基础,雨辰未必就能在众议院取得绝对优势组阁!到时候参议院肯定是他囊中之物,他黄袍加身再加上他万一能组织成完全江北联邦党色彩的内阁,咱们就只有二次革命了!众议院这个地方我们是要和他争到底的。从袁世凯时代的一路忍让最后让咱们靠边站看来,现在很多同志已经看清楚了,就是要和雨辰争到底!只要咱们有个内阁,哪怕是联合内阁也成,加上地方上整军经武,未必就能让雨辰独裁到底!他毕竟还年轻,现在顺风顺水,他总有失误的时候!那时就是咱们趁势而起的时候了!”
黄兴淡淡听着缪培南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说话,他儿子在旁边也一脸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雨辰倒台的样子,他心里却只是黯然。民国成立以来,就没有一天不在动乱当中,就没有一天不是处于分裂当中。照同盟会这些大将的心态,这个乱局到底要到何时?至于雨辰,他已经在逐渐张露自己的爪牙,野心也因为这次大选暴露无遗了。以前布置的那些棋子,现在也都发挥了效用。看来他就是要做一个披着民选外衣的强力掌权者,将一切权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中。军事国内已经无人可以挑战了,再把政治理顺的话,今后可预见的将来,民国未来都要笼罩在这个崛起得出奇迅猛的年轻人手中,这对于我们这个国家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黄兴现在已经看明白了许多事情,但是关于雨辰的未来,他还是看不清楚,也揣测不出来。这个人的来历是个谜,成功的经历像传奇,而未来像一团迷雾。可悲的是,中国未来的命运,看来很有可能和这一团迷雾捆绑在一起了。
其实他和孙中山虽然并称为孙黄,但是两人在政治理念上却是有区别的。孙中山是典型的国权主义者,从他内心来说,在一定程度是相信强人政治的。这也是他和雨辰这个年轻权力者一见投缘、和袁世凯相谈甚欢的原因。而黄兴本人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有点像江北军那个大将何燧。他是相信民权政治的,所以相对来说,他并不恋权,也有些天真地相信只要完全推行民权,中国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是明白了,他的理想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政治土壤当中生存。中国还将在强人政治下发展很久,也许会获得缓慢的改良。现在的这些权力者们,包括雨辰在内,没有一个人会放弃他们手中的权力的。也许真的只有在一定的强势下,国家才会真正的统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无比的厌倦,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所奋斗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最无谓的东西。
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培南,看来你们准备和雨辰争到底了?直到将他从成功的巅峰拉下来?这个目标,也就是现在咱们同志们共同的信念了?”
缪培南神色坚定,只短短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同盟会自从获得一定的权力,在袁世凯的压迫下变得窘迫万分,在尝到了权力的甘美之后,对于崛起的新强人,他们却不愿意再重复袁世凯时期的命运了。和雨辰斗争到底,已经成为了他们共同的认识。也许到了最后,二次革命这个事件不会在袁世凯时期发生,却会戏剧性地在雨辰统治时期发生。那样的话,历史真是开了一场莫大的玩笑。
黄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雨辰想做中国最顶峰的那个人,对于全中国来说,都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啦。也许这样,对现在的国内局势来说,是个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他虽然在政治上强势,在军事上牢牢掌握,但是在民生方面所做的事情、所产生的新气象,却是咱们这些叫了这么多年民生的人所做不到的。培南,我知道你的来意,想要伯言的那封信,好在大选的时候攻击他。但是信我已经烧了,就算没烧,我也劝你和汉民兄不要做这么无谓的事情。大丈夫为人处世当光明磊落。如果我们国民党能做一个清白磊落的在野党,也许真的就是国家之福、民族之福……我意已决,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转告各位同志,我黄克强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大家来生再见。”“咣当”一声,却是黄一欧怒气冲冲地带倒了一张椅子,气呼呼地走出门去了。缪培南看黄兴闭上了眼睛,知道已经劝无可劝,使命完全失败,勉强安慰了黄克强几句之后,讪讪起身告辞了。。
黄兴躺在病榻上面,眼睛却望向了非常遥远的虚空。在这一刻,他无比想念以前那些牺牲的年轻同志,最后他竟然吟起了雨辰被传播得很广的两句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啊……雨辰未来能带民国走到哪一步,真的想看到啊……”
公元1913年6月26日,黄兴病逝于香港,比历史上的时间提前了两年。
同盟会背后的动作,完全没有牵动雨辰的心思。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很有阴谋家天分的陈卓去料理,对于他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他也选择没有看见,如果陈卓做得过分了,遭到牺牲的人自然就是他自己。这点陈卓明白,雨辰也明白,对于两个聪明人来说,这就叫做默契。雨辰现在在全力推动对日谈判,自己要是能漂漂亮亮地在大选期间把南满问题交涉办下来,南满一切平定,在宏观上,就是对他的势力大选的绝大助力。
所以他最近也亲自出现在了谈判场上,他也不想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务求解决这个问题。南满那个溃疡,一定要早点解决!
所以当日本代表准时出现在美国领事馆的会场的时候,雨辰也是一身戎装地出现了,身边还是司马湛这个智囊、蔡锷这位总顾问。日本的谈判代表是政友会的资深成员,曾经做过一任外相秘书的日本华族藤原重男爵,还有他的副手,现在外务部的出名秀才重光葵高级文官。看到雨辰进来,日方代表们就“哗”地起立,礼数周全地向雨辰微微点头鞠躬行礼。对于小日本这种表面客气内心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性格,雨辰实在是太清楚了,他也敷衍地点点头,大马金刀地就坐了下来。司马湛还没等到日本人坐稳,就抢先道:“今天已经是我们雨将军作为全国军事政务维持过渡的最高领袖亲自出席本次会谈,已经充分地向贵使表明了我们的诚意,所以我希望今天就我们提出的条件,大家做详细的商谈!对于南满事件,我方是不会无限期地拖下去的!”
对于今天雨辰的出现,美国方面的乔治早就向日本代表吹过风了,他们也早有心理准备,虽然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远东最年轻的少帅,但是在谈判问题上面他们可不打算退让。南满事件拖得越久,他们获得的实际利益就会越大。这些日本的政治精英们虽然不像军部那些少壮军官们那么热衷于动武,但是想从东北甚至整个中国获得实际利益的意图却是一致的。重光葵立即针锋相对地道:“贵方的条件完全是针对我方条件的反建议!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作为在满蒙拥有传统权益的日本帝国所提出的条件,是完全想解决本次南满事件的诚意表现,只能就我方提出的条件进行讨论,这是我们的原则和我们的底限!”
司马湛看着重光葵那翘翘的欧洲式的八字胡和洋装被浆洗得硬硬的白翻领,心里面气得牙痒痒的。这帮强盗在人家家里抢了地盘、杀了人、放了火又策动内乱,居然管这个叫做传统权益?真***荒谬,他自从做了江北军的参谋处处长,一直都是在战场上走上风,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年轻人特有的意气发作,忍不住冷笑道:“贵方提的是什么条件?你们的五师团悍然启衅,结果损失惨重,我们保持克制没有追击,现在居然要我们向挑起纷争的贵国军队赔偿,要承认丧权辱国到了极点的十九条,还不允许我们得胜的民族精锐之师继续前进?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如果你们败得不服气,把军队拉出来再打一场,谁输了谁就完全接受对方的条件!”少年锐气,果然是与众不同。
日本代表听着司马湛挑衅的话,顿时就炸了窝,纷纷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在支那人面前受过这种气?
“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侮辱,是赤裸裸的威胁!”
“大日本帝国的军威,一直都克制使用,但是也绝对不是不会使用!”
“原则问题,不容讨论!”
两个美国人坐在中间,发愁地按着自己脑袋,每次谈判就是吵架,这叫什么调停?这是活受罪。库柏打起了精神:“先生们,绅士们,请坐下来,战争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谈判才是……”日本代表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的,谁还管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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