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新中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二、编制及武器装备:二十四个步兵师,编组为两个野战集团军,每集团军下辖四个步兵军。军编制含重炮团在内之直属部队,而师应全面划一改为三三编制。因原第九师、十八师等部队所辖之三三制旅团,在编制上精悍得力,火力充实,使用灵活。九师十八师实为可独立承担作战方向之有力军级单位。是以全军应划一成为以上作战编制。师属三步兵团,另有包括二十四门制配备七十五毫米火炮之炮兵团等直属部队,特别坚强之主力师增加炮兵团增加十二门一百零五毫米重榴弹炮营。上列之人员编配计划,即按照此三三制编制拟就。
另于总部成立九个新编重炮兵团,先完成人员配备训练,赴法就地接手装备。战斗工兵新成立第三、第四、第六团。另天字号师成立计划,尚容随后商讨。以上部队,将作为中国赴欧远征军总部直属之单位,战时加强各一线部队。
………………”
雨辰正看得入神,这个动员计划是将来工作的关键,也是自己军事实力增长的关键。经过这么一来,国防军的武装力量将扩充到一百二十万人以上,特种兵,海军。空中力量都有相应的扩展。法国这次为他们武装力量的扩充在装备上买单,英国在经费上部分买单。参战之后地军饷和作战费用都由战区供应。这都是雨辰争取而来的条件。不然他可不会冒着国家破产的危险去参加这么一场战事!加上和伍德罗威尔逊商定的秘密条件。他出头支援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的战争力量,美国也将提供部分地经费支持。这样算下来,收入还有富裕。这场仗打下来,便宜占多了。加上法国要的五十万华工。其他协约国家在华的转移订货……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进行好!。
正在他聚精会神的时候,舱门突然被人轻轻的敲响了。雨辰喊了一声:“进来!”就看见王登科脸色很阴沉的拿着一封厚厚地电报走了进来。这位少将副官长,这次也被雨辰放到了前方去观察,没有跟在他的身边。风传参战军建立之后,他也要至少放一个师长带兵。看着他这个表情,雨辰就有点奇怪。到底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老天爷真不乐意看自己闲下来?他沉住气坐在那里,等着王登科将电文拿过来。王登科只低低的说了句:“总统,国内好像出了点事情了。”就将电文无声的递了过去。
雨辰板着脸将电文接了过来,有点不安的展开看了下去。脑子里还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登科也站在旁边,看着他脸色不断地变化。雨辰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用拳头重重的一敲桌子:“白斯文混蛋!那些家伙也混蛋!登科,快去把不群叫来!”
当陈卓急匆匆地走进雨辰地总统舱室的时候,就看见雨辰背着手在那里转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出访以来。真是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暴躁的样子了。王登科无声的在外面将舱室的门关了起来。陈卓疑惑地问道:“总统。发生什么事情了?”雨辰背对着他指着桌子上面摊开的电文抄报纸:“你先看看…………我一不在国内,就发生这种事情!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现在正是我专心对外的时候,他们就这样闹起来,对这些家伙,我不能客气!国家统一安全委员会,当初就不该撤销!”
陈卓将电文抄报纸拿了过来。匆匆的浏览了一下,电文很长,在雨辰出国的时候。原来同盟会三督掌握的省份,现在军事力量是谈不上了,但是原来的民党政治势力还很深厚。其中在议会的一部分,在缪培南议员被杀事件上面狠狠的闹了一阵,但是被雨辰软硬兼施的手段安抚下去了,北洋势力也早已崩溃。为此雨辰将监督国内政治势力变化,名声也不太好听的国家安全统一委员会这个内卫机构撤销了,但是那些没有进入议会,分散在地方的民党势力,却在雨辰离开的时候,再度开始了活动,而且完全和宋教仁代表的国民党决裂。他们打起了政治斗争,合法斗争的旗帜,在不久前,大概就是雨辰才抵达美国的时候成立了和平进步党,打着维护国内绝对和平的旗帜,攻击雨辰和谐约国联合,计划参加欧洲战争的计划。认为中国人的鲜血,不应该在欧洲战场上面付出。现在应该专注国内事务。特别是还在面临日本扩军威胁的情况下,这种呼声,顿时得到了很多对大规模战争心怀恐惧的认可。在议会和政府内部,对于雨辰进一步加强军事实力,必然伴随着对议会和政府更加强势地位的担忧,也明里暗里呼应这种呼声,一时间在国内顿时形成了好大的声势,其中几行文字更是看得触目惊心:“…………现胡汉民等人,已于广州正式成立和平进步党,杯葛总统出访成绩。攻击总统政策为变相之专制独裁。压迫议会政府赞同其讨好西方列强之外交出访计划。未经议会授权即发表若干与国外联合声明。对国家命运威福自专。呼吁立即举行新的大选,改选议会两院,对总统权力加以限制。和平进步党誓以对总统之反对派到底。现大江南北,举国上下,皆在讨论总统之百万出兵计划。议论纷纷,扰攘不休。议会内部亦众说纷纭。颇有赞同立刻紧急改选议会者。立论者皆持维护国内和平之大义,颇能蛊惑人心。现政府内部人心颇乱,议会上下,纷纷攘攘。急盼总统从速归国。安定人心,以定大策…………”电文最后的署名是沈恩孚,是他通过吴采的总参谋部的通讯系统发出来的。吴采也有一份简短地电报,上面就是寥寥几个字,汇报军队人心尚属安定。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吴采对于这些政治上面的事情。从来都不多加参与。
陈卓看着雨辰,他神色慢慢平静下来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真是后悔撤销国家统一安全委员会!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老沈给我来电报。白斯文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家伙做什么吃地?让事情现在变得这么大,叫我怎么处置?”
陈卓想了一下,微笑摇头:“总统。国家统一安全委员会当初是必然要撤销的。院方对总统府下属的这个机构是异常的反感。总统不是也认为军队系统插手这种国内政治的事情只是权宜之计么?白局长当初和您谈话,会谈纪要秘书室也有保存。您不是叮嘱他以后不要再往政治上面的事情伸手,不然就是军法处置么?就算是内务警政部,现在对这些事情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胡汉民他们是遵照地合法途径。他们反而只能保护。不能干涉…………总统。以您巨大的威望,回国坐镇,这些风潮很快就会自然平息了。这些不用太过深为挂虑。”
雨辰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不群。你还是不明白。这些事情我当然能够处置。但是你却不知道这场战争对我们国家有多重要,我们必须要打好!对于我们这种实力薄弱的国家,要在这场战事当中让人刮目相看。必须要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战斗力出来。我才好进行下面地事情!不凝聚全国的人心,不动员全国的力量,不让所有人都投身到这个事业里面来。就算我强行把这些声音压制了下去。大家没有心思去打这个仗,我们到了欧洲也不过是打下手!而且对他们轻不得。也重不得。轻了,他们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动摇军心民心,干扰我们地动员政策。议会表决来表决去。每一件事情都要质询一下,我们的时间可都就耽搁了!军队出去打仗也不安心,这不是国内的战事!”。
看来在陈卓来的时候,雨辰已经通盘的将这件事情考虑过了一遍。他粗重的喘了一口气继续朝下说:“…………如果我下手重了,这些家伙哪里经得起我出手一击?但是宋钝初就要首先和我翻脸!院方整个撂挑子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把他们都逼成我们的反对派,那就更不要做事情了,除非我孤家寡人打天下!可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巡阅使了!现在这个国家是多方面势力维持成这个平衡局面的,虽然我是其中最大的一块,但是动摇了其中一方面,这个局面还是会崩塌的。特别是在我准备全心对外的时候,国内必须维持稳定!”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似乎已经很快的平静下来了。再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示,只是看着陈卓:“不群,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总要去面对解决。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其实陈卓是有点心虚的,他是雨辰身边负责协调党务的第一人。和国内各种政治势力都有深刻的了解还有广泛的人脉。当初雨辰出国的时候,曾经问他国内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他拍胸脯做了担保。他也的确在出国之前做了广泛的工作,北洋那些残余势力都尽量在地方予以安置。国民党方面也打了招呼,宋教仁答应全力配合安定国内的局面。一些失意却又有活动能力的家伙他都给了津贴,打发他们出国考察去。只要等到雨辰回来,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是闹出了这么大,影响这么深刻的事情。不过雨辰找他来,却没有指责他什么。却先把责任揽了过去。感激之余他也在细细的想,这事情怎么都觉得有点味道不正。按说那些现在和平进步党的人,在南方三督宣布归顺中央之后,都已经削尖了头向往现在的政府和议会里面钻,也不是没有想投靠总统府方面的前反对派。就算如胡汉民之流的始终对雨辰不感冒的人物。在雨辰的声望在国内如日中天,在一系列的胜利最终成为一个不可能被击败的偶像式的人物之后。也没有人再能找到雨辰政策当中的疏漏破绽进而发起攻击了。不是他们没有这个眼光,而是他们不敢。但是现在为什么又闹了起来呢?仅仅从电文上面来看。进步和平党成立得仓促,成立的面貌也仅仅是为下届议会大选做准备的政党。但是在雨辰对法访问一结束。巴黎声明确定了出兵几十万的计划之后。他们就马上能够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从老百姓其实并不觉得到欧洲作战有多大的意义到议会政府担心雨辰军事力量进一步加强的方方面面都利用上了,瞬间形成了这么大的风潮。还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还有一个潜在的,高明的,完全在暗中等待对雨辰施加攻击的对手势力存在么?反正单单是那些分裂出来的,一盘散沙式的民党人物能够独立干出这件事情来,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他就是民党出身,对他们的行为和思想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他喃喃的道:“总统,味道不对啊…………我们在海上,通讯联络不方便。这方面的情报还是太少了。现在就是要从速赶回国内。早点把局面镇住。就算花点时间,也要把事情妥善的解决了。具体要我说什么,现在实在说不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消息。”
雨辰赞许的笑笑,对他现在谨慎的态度还算认可。至于陈卓出发之前对他的保证现在却变成这样,他也不想追究什么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到底是什么势力搞了这么一出?打算耽误他将自己的政策推行下去的时间?宋教仁暗中主使的?想再和自己掰一回腕子?想想还是否定了,宋教仁基本还是一个阳份人,喜欢把事情摊在台面上来谈。而且看来他现在的处境也相当的狼狈,不会是他的。那又会是谁呢?国内还有谁敢于能够挑战自己的权威?而且这次还这么的不留余地?一帮虾兵蟹将在这么高明的战略下闹出这么大的风潮?北洋被自己收拾得老老实实的,民党的主流现在是和他站在一起。已经没有整然的反对势力了。
难道背后会有其他国家的影子?
这个想法象闪电一样划过了他的脑海。虽然只是推测,但是必须要进行调查。得到证实。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很多了!他忙拉过一张信笺开始写发给吴采的绝密电文。斟酌了半天才算写好,喊王登科进来马上去拍发了。接着又靠在椅子上想自己的心思。国家统一安全委员会这样的机构要不要重新秘密的建立?自己到底需不需要这样的克格勃式的对内的安全机构?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控制住他们。如果自己死了,或者糊涂了。这种拥有不受限制权力的机构,留着对这个国家到底是好还是坏?
算了,有了一个内务警政部就已经足够了。对内监视得越厉害,就越代表了自己的虚弱。也代表着这个国家的虚弱。而自己想要的,绝对不会是这个。
他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以前在国内进行争斗的那种精神似乎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就来!反正雨老子一路走过来,遇到的麻烦多了,但是到最后,变得越来越强大的,还是我!。
1911新中华 第五卷 新世界 第八十三章 朋友
上海的码头上面,现在满满的都是欢迎的队伍。不管其他城市,其他地区对雨辰的观感如何,这个城市永远是最支持雨辰的。欧战也为中国这个最大的工商业城市带来了大量的利益。上海那些江浙财团的富豪们,现在就全国各地的挥舞着手中的支票本。圈地,建设工厂。为欧洲提供着轻工业产品,面粉、棉纱、矿产、军装、毛衣、帐篷都大量的生产出来,大量的装船输送出去。江南船厂利用美国的蒸汽机组装生产的五千吨的江南级散装货轮(20年代,江南船厂就为国外生产过中国历史上第一艘万吨货轮),第一批六艘还在船台上面,就已经被英国订购。产业工人在沿海地区迅速的增长,广东出产的糖,天津出口的羊毛皮衣,小麦,面粉。四川的猪鬃桐油,还有江苏马鞍山厂(马鞍山划归江苏)生产的迫击炮轻机枪,东北的大豆,木材,都在以最好的价格向外销售。因为较低的税收,反过来也刺激了国内需求的增长。华元铸就的国内统一市场让商品流通空前的顺畅。经济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而上海凭借着先行一步的优势,进一步的莫定了他们在中国的经济地位。这些商人们有点固执的认为,因为支持雨辰才导致了他们现在的地位。所以对国债的认购,对于国家铁路建设的集股,因为对这个政权的信心,而变得非常的踊跃。
所以不管国内现在的风潮是什么,哪怕雨辰的御用大记者顾执中这次都含糊的发表社论认为中国是完全可以采取和平中立地立场,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国内的民生发展当中的时候。在上海码头欢迎雨辰归来的人依然是人山人海。平心而论,如果国内现在没有这个关于和平地风潮的话,雨辰这次出访绝对是中国历史上面里程碑式的。和美国缔结了维护太平洋现状和两国之间和平的双边条约。和英国还有法国都发表了联合声明。1600的万英镑的货币平准基金的追加,利用贷款几乎是免费地对国防军的扩充,美国2000多万美元的基础设施建设的贷款。片面最惠国待遇的取消,庚款地暂停赔付,关税有可能收回自助。还有一些明里暗里的承诺交换。对日本几乎全方面的外交压制。这些都是以前不可想象地。中国地国际地位和国际形象几乎得到大跃进式的提高。国外舆论已经在推测中国需要多长时间来取代日本现在的地位。十年?十五年?反正没有一个人说是二十年以上的。中国经过这么一番国际上面的博弈。已经不是一个奄奄一息等待瓜分的国家。而变成了一个国际现有体系地有力参与者。这简直就是东方式的神话。
当雪白的肇和号挂满彩旗出现在黄埔江口的高昌庙码头的时候,港湾内的所有军舰民船都汽笛长鸣。英法美等国的军舰都用信号在向雨辰总统的座舰致敬。所有全程参与了这次访问的海军官兵都背着手,穿着崭新的海军军服在甲板上面站坡。赤道的阳光让他们变得黝黑而健康,笑起来都是一嘴白牙明晃晃的。而雨辰就站在前甲板,挽着李媛,接受着码头上人山人海的欢呼。情况看起来还是没有那么糟。不是么?
在码头上,同样还有楚倩男在等候着司马湛,经过两个多月的分别,这个女孩子才知道司马湛那个迷糊而邋遢的影子在她的脑海当中是再也消磨不去了。没有办法的老爷子也只好认命,陪着她来上海接司马湛的船。顺便教训一下这个未来女婿。楚倩男的同学加好朋友,湖南妹子凌伤雪,自然也在陪着她。她也想看看那个老是眉头深锁。脸上布满了塞外的风霜的那个高大的青年军官。大家都到家了。等待他们的有朋友,有爱人,有家人…………回家真好,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回家,永远是一件最为期盼的事情。
当踏上分别了两个多月的祖国的土地的时候。雨辰现在唯一的感觉竟然就是踏实和安心。在国外无论自己怎样风光,都比不上这片土地给他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受。他是属于这里的,而必将随着这片土地一起走向未来。尽管军乐队在高奏,旗帜和欢迎的口号一起在沸腾飞扬。但是他的心却出奇的宁静了下来,在船上一路赶回国来的那种焦躁不安转眼就没有了踪影,只要自己在这片土地上面。命运就由自己做主!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抬起头来,看着上海的代表,还有政府机关的代表们笑着迎接了上来。他却转了开去,牵着李媛站在一个高处,向欢迎他归来的民众们招手行礼。江风吹动着他的衣襟,飘得很高很高。换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所有总统不在时候的纷攘不安,所有的潜流暗涌,这个时候似乎都不必要担心了。他们的英雄,回国了!
一个上海大商人抄着浙江口音朝他的朋友笑谈:“和平进步党那帮赤佬,雨辰不在的时候跳得蛮生猛,现在他回来了。怕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这个地头,跟他找不自在。那不是杠子头,脑子有病么?”他的朋友也有些志满意得的摸着胡子笑:“好哉!陇海铁路股票跌了一个月,马上就该涨上去了。阿拉打死都没有卖出去,这个地头,只有他说话能算数!”
司马湛果然一下船就撇开了雨辰他们的大队,在人群当中寻找楚倩男他们。他在船快返国的时候,小小的假公济私了一下。通过总参转发了电报给楚倩男的学校,告诉了她他们抵达上海的日期。他心里实在没有底,不知道楚倩男会不会来接他。虽然心中总是有点小小的期望,但是怕自己等来的却是更多的失望。人群当中只看到一张张朝雨辰欢呼的激动地脸。他左顾右盼着,突然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霍的转过身去,就看到楚倩男瞪大眼睛看着他:“知道回来了?”女孩子看起来很凶,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温柔。狂喜顿时就淹没了这个中国国防军最智慧的大脑。往常对这个女孩子地畏惧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把就将他抱了起来。在人群当中转圈。女孩子先是一愣,然后就跟着司马湛一起欢快的笑。只把那个一向家风严正的老爷子在一旁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家门不幸啊…………。
凌伤雪在旁边看得也是一脸温柔的笑,还要安慰老爷子几句。在人群当中,却不经意的看见了一个站得笔直地身影,他穿着军服的样子虽然没有雨辰那样耀眼。但是身上那种坚定而强韧的感觉。却是在人山人海当中,也是那么的明显。他慢慢的摘下了军帽,抓在自己手中。眼神似乎就越过了纷乱地人流,投向了她的眼睛。周围的一切,在女孩子地感觉当中都已经变成了无声地世界,只有他那蕴涵着太多话的眼光。那个军人只是朝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将军帽戴在了头上。大步的走了开去。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自己陪着朋友来到这里,不也是已经见到他了么?
雨辰和他的代表团们,终于回国了。要处理的事情,要推进地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两用兄。长久不见了,你还是这样清雅。在上海居家纳福,我真是羡慕你啊。想起当初在津浦路上一起朝北前进的日子。真是好像就在眼前啊。”雨辰含笑给顾执中递过去一杯咖啡。咖啡是李媛煮的。他们现在就在李章云在上海的公馆里面。这次他们住在租界,保卫工作可不需要再经租界当局批准了,直接就是卫队人员将这里站得满满的。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向外望去,都是游荡的卫队队员们。一个个神色警惕,上次雨辰在这里差点遇到刺杀的事情,让这些卫士们不由得不提高警惕。
顾执中已经微微有些发福了。他顺利的娶到了如花美眷。也不用出去跑新闻那么辛苦。每个月和南京的政府联系一下,在欧美战略研究会找点资料。写出社论来史量才的报纸就卖一个洛阳纸贵。已经也是上海的闻人了。听着雨辰寒暄的话,也只是笑笑。面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当初北伐前线上那个还有点装腔作势的年轻司令。他在全国有着无上的权威,麾下有着几十万的大军,在国际上有着相当高的声望。就连他的太太,他当初帮助她逃家去找雨辰的李媛,现在都已经是美国著名周刊上面的封面人物。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了,而人也变得太快了。雨辰一直希望他到总统府做事,但是他还是宁愿守着自己自由的身份。说一些本着自己内心的话。
“雨兄,你远道归来就约我见面。真有些不敢当啊…………你出访的经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幕后资料?你要知道,兄弟我现在就是靠写字养家。要是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写出来对我可是大有帮助啊。透露一点?”顾执中喝着咖啡,只是不着边际的谈笑。雨辰坐在沙发上面,微笑着看着这位老兄。
“好,两用兄,你我的交情也不用说这些互相不找边际的话了。出访的经历,我找时间会给你详细谈一下的。我也希望世人多了解些。为政者,重在上情下达么!”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摆弄咖啡壶的李媛,女孩子对她温柔的笑了笑,走上了楼去。
“两用兄,我今天约你来,主要是想知道。和平进步党成立以来,发表了反对参战,提前大选的宣言。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大家是怎么想的?”
来了。顾执中笑笑。他用咖啡的热气遮住自己的脸。似乎也遮住了他真实的心情:“雨兄,我的大总统。你总统府那么多收集情报的单位,还有那么多的报纸舆论,你怎么能够不了解情况?你站在全国的顶峰,所有的变化都一览无余。你能不了解情况吗?我就算写了点社论,也是一偏之得,没什么参考的价值。”
雨辰淡淡的道:“高处不胜寒啊…………”他地神色有点感慨:“当你到了这个位置,就会发现你的属下。给你报告的情况,多半形成了格式。就算你再三要求,他们还多半是避重就轻。不敢太过触动于你。为什么以前的那些专制的人需要特务?沿着正常地官僚体系,他们不能了解真正的情况,我不想用特务政治。但是也我也需要知道真实的情况…………政府体系内对这个变故的反应,我已经很明白了。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民间是怎么想的?他们对保持和平中立地地位有多少期待,他们是不是支持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战争?请你告诉我!”他的态度诚恳,语气严肃,虽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和顾执中谈话。但是那种上位者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压力。还是再也掩饰不住。两个人,毕竟不可能象是以前地那种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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