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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灯
苏瑾动了动手腕上的锁链,看向他:“你要锁着我?”
刘寻冷笑:“不错,朕不止要锁着你,而且……”他伸出手,轻轻拉下她的被子,她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轻轻一扯衣襟上的系带,衣襟散开,里头什么都没穿,苏瑾连忙捂住了衣襟,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刘寻一只手强硬地直接拉下她肩头的衣服,露出了她左手臂的琥珀臂环,他拿住她的手腕上的手指,在臂环内侧一处平滑之处按了一下,臂环应声而开,松脱了下来,刘寻拿起那精巧的臂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收进怀里,看向苏瑾,微微一笑:“这是方临渊交代的法子,他如果不交代,手臂就会被我直接砍下。”
苏瑾眼睛掠过了一丝忧心,刘寻冷冷道:“你放心,他身体健壮得很,好手好脚,你乖乖的,他一根毫毛都不会掉。”一边站了起来,在床头摇动了一个把手,咯吱咯吱的铰链声,苏瑾吃惊地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锁链被收紧,手被拉向床头,人也不得不躺下,衣襟散开,*的胸膛露了出来,她呼吸急促起来,咬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寻什么都没说,走到床尾,那里依然有一个把手,他同样转动,苏瑾脚上的镣铐也一样被收紧,整个身体被强制打开,牢牢锁住,苏瑾惊疑不定只是直直地看向刘寻。
刘寻却俯下身子,按上了她的丰隆之处,却双眼清明,毫无*之意,只有一片冰冷:“整张床都是朕让工部用精钢打造,和锁链锁在一起,你会被一直锁在床上,直到……生下朕的孩子。”说完,直视着她惊异的双眸,狠狠掐了一下她的乳、尖。
苏瑾被疼得瑟缩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刘寻……你冷静一下……我们不是不能停留在这里……呜……”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刘寻堵上了她的嘴,用他的噬咬一样的热吻,那只手依然狠狠揉捏着她的左胸,左手却一直往下滑,探入了她宽松的亵裤内。
她倒吸一口气,却没办法夹紧双腿,敞开的幽-谷被他火热的大掌按着,毫不怜惜地揉捏,唇舌被纠缠着,呼吸急促,她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唇舌被放开的时候,她面目通红,大口吸着气,刘寻冷冷在她耳边道:“朕不管你们是哪里人,要做什么——朕早该这么做了,这样才是最直接的办法,如今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想听了,你好好的准备为朕孕育龙嗣吧,早点怀孕,就能早点下地。”
说完他直起身子,看着苏瑾衣襟散乱,胸前起伏激烈,目光有些涣散,面色通红,肌肤上透着汗,被锁紧拉直的手臂和腿都在微微颤抖着,左腿上被自己射伤的地方想必还在疼痛,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里,半年了她的伤口仿佛才受伤一样,而且并没有得到好好的医治,红肿溃烂,她才清醒,身子不胜,虽然在绝望中等待了半年,他终于再次擒获了她,太想立刻狠狠的要她,却到底那一分心疼占了上风,他掀过被子,将她袒露的肌肤盖住,冷冷道:“朕会让人服侍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吩咐,但是下床解锁,那是不可能的,你别妄想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苏瑾喘息着忙道:“等等。”
刘寻站住了,苏瑾道:“我想见方临渊。”
刘寻脸上浮起了一丝阴翳,转过脸,向苏瑾展露了一个残忍的笑意:“那要看你侍寝能不能令朕满意了……若是能服侍得朕满意,那朕让他出水牢也不是不可以的。”
苏瑾仿佛被噎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刘寻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那匆匆背影,却显出了一分落荒而逃的仓促。房门外有人把守,很快便有人进来放松锁链,扶她坐起,替她整理洗脸,又取了饭食来给她吃。服侍的侍女很是面生,一问三不知,问她知道如秀么,她只是摇头。苏瑾呼了口气,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无计可施。
到了晚间,又有人来替她用热水擦洗身体,梳头后,将锁链绷紧,又替她蒙上双眼,嘴里塞入软绢,放下床幔,才走了出去。
她被锁在床上,四肢被打开锁紧,眼不能视,嘴不能呼,只能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也不知等了多久,才能感觉到床幔似乎被人打开,身上被子被掀开,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心下居然感觉到了一丝能从眼下境界解脱的欣喜,她动了动头,呜了几声,想让他放松自己眼睛和嘴巴的禁制,却只是换来了身上一凉,衣服被解开,一个坚硬而火热的身体伏了上来,轻缓而温柔地吻着她,眼睛被蒙住让她的触觉分外灵敏,她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却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助的在这直白的姿势中等待刘寻的最后一步。
然而最后一步迟迟没有到来,最后,她感觉到刘寻紧紧抱住了她,将头埋入了她的肩窝,然后有滚烫的液体落在那里,几乎能灼烧肌肤一样的热度。她想起自己刚从他的登基前夜回来,他也是这样拥抱着自己对自己表白,她心中一软,放松了身体,她想拥抱他,安慰他,却被牢牢锁着,没有办法。
最后她在长久的等待中渐渐放松然后终于入睡,毕竟她的身体在频繁的时空穿越中十分疲惫不堪,刘寻一直拥抱着她,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醒来的时候眼睛和嘴巴都获了自由,却再没见到刘寻。她知道刘寻本来是下了决心,最后却还是做不到最后的一步。
说到底,他还是那一个在深宫里长大,孤苦无依的孩子,所求的不过是那一点温暖而已。她从漫漫时空归来,却无时无刻不记得那些见闻,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她却见证了他生命里那么多的时光。
她被这么锁在床上三天,刘寻一直没有来见她,大概是不知如何面对她。她开始拒绝进食,要求要见刘寻。
刘寻很快便来,看了眼桌上没有动过的饮食,坐在床前,端了碗拿了勺子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道:“姐姐想见朕只管说,何必拿自己身体过不去?”
苏瑾张嘴吃下那勺粥,刘寻看她没有抗拒,嘴角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又舀了一勺,苏瑾叹了口气,伸手阻止道:“我们谈一谈。”
刘寻放了勺子,眸色暗沉:“我们还有什么谈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走,是么?”
苏瑾哑口无言,刘寻淡淡道:“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留下来,做我的皇后,给我生儿育女,和我白头偕老,除此之外,任何条件我都不会接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想吃什么,或者说想要玩什么,都可以提,放你走,那是绝对不行,哪怕你为此恨我,不肯见我,哪怕一辈子锁着你,我也一定要留下你。”
苏瑾被他语言中的寒意冻住……无论是这个时空的刘寻,还是之前乱流中遇到的每一个刘寻,即便有过怀疑,却是第一次吐出这样残酷,冷冰冰的语言。
刘寻看她不说话,脸色又沉了三分:“你不要想逃脱,那是绝不可能的,你更不能寻死,你一旦死,方临渊一定会被千刀万剐,当然,只要你做出寻死的举动一次,只要一次,朕就会命人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下辈子躺在床上,只管生孩子,什么都不用做……”他言语中浓浓的威胁之意,伸出手握住了苏瑾的手腕,苏瑾却感觉到了他手心里微微的颤抖。
她叹了口气,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往下拉,然后抬头吻住了刘寻的嘴,轻轻舔舐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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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寻吃了一惊,面红耳赤,沉下脸来道:“就是美人计也不……”
苏瑾忍不住笑了,刘寻被她笑容惊住,他设想了太多苏瑾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当成生育工具的表情,震惊,受辱,悲愤甚至自尽……这个在他漫长的岁月里如师如姐的女人,永远傲骨铮铮,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如今被他禁锢在床上,折掉羽翼,这样的侮辱,她一定恨死他了吧……但是他没办法,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留下她来,她来自他不可操控的世界,除了这个办法,他没有办法留下她。
他不敢看她的双眼,他已经做到了这样没办法再挽回的一步,说出了再也没有办法收回的狠绝的话,他害怕听到她绝望的骂声,看到她愤怒的眼神,他只有蒙上她的双眼,堵上她的嘴巴,才敢拥抱她,理智告诉他除了让她生下属于他的孩子,他已经没有办法留下她了,哪怕让她恨他,他也要留住她,用尽一切办法,然而情感却让他在面对这个曾经是他在漫长冷酷的岁月里唯一一点温暖的女子,却做不出强行辱她的事情,他内心千回百转,他英明神武从不被朝事难住,群臣拜服,他却找不出一个不会伤害她的办法留住这个女人。
然而他却没想到,苏瑾还会对他笑,还会主动吻他,他遮盖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压抑着心里那一点点可怜的期冀,绷起脸来逼着自己说出残酷的话语:“没用的,朕不会让步,在你生下孩子之前……”
苏瑾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嘴唇,直视他的双眸,认真地说:“刘寻,我喜欢你。”这是回应那一夜,年轻的即将登上帝位的少年抱着她落泪的告白,这也是回应这位在漫长而荒芜的时光中守候了太久也不肯聘后娶妃的孤独的帝王,他已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却仍努力克制着自己不真正伤害她。
刘寻仿佛呆住了一样,茫然地看着她,仿佛期冀太久的东西,忽然捧在他面前,他却不知所措,苏瑾轻轻地再次确认:“刘寻,我也喜欢你。”
刘寻忽然惊醒过来一般,伸出手将苏瑾猛烈拥紧,苏瑾听到他的心跳声急促而猛烈,刘寻在上头轻声道:“我是在做梦么?姐姐?”
苏瑾将脸贴在刘寻的胸膛,闻到熟悉的龙涎香,她轻轻道:“叫我苏瑾,爱你的是现在的这个苏瑾。”那个陪着你在漫长岁月中的姐姐放弃了你,而如今我来回应你。即使不能相守到最后,她也愿意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尽量满足这深深打动了她的男人。
刘寻感觉到胸膛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烈的要涌出来,他忽然紧紧抱着苏瑾失声痛哭。
他的泪水将苏瑾的肩头都打湿了,仿佛这些天的惶恐惊怒和脆弱都在这次哭泣中涌出,他英明神武,文成武德,一生落泪次数屈指可数,却几乎每一次都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爱她,他却知道自己只要这一个,长年累月的求而不得刻在他的骨子里,渐渐沉淀变成了日复一日的执着,而在他终于放弃从对方得到回应,而怀着怨愤和委屈将所有的后路堵死,决然地采取了极端的方式来拥有她,然而这时候,他却忽然得到了回应。
苏瑾反手轻轻抱着他的臂膀,锁链叮当作响,刘寻看到她纤细的手腕被困在漆黑冰冷的镣铐里,心中一痛,他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充满期冀地看着苏瑾:“你不走了么?”
苏瑾眼睛微微黯然:“我不想骗你——不过,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回应你的感情,令你快乐。”
刘寻握着她的手,轻轻低下头去吻她有些干燥的唇,她有些低烧,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将苏瑾放回床上,从怀中拿了镣铐的钥匙,替她手足镣铐全都解开,苏瑾忽然轻笑:“工部打造的?你做了多久?”
刘寻耳根发红,伸手按住她,又狠狠地吻了她一轮,直到那苍白的嘴唇变得微微有些发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轻声说:“我让人去叫御医来,你的身体不太对,伤口没有得到好好医治,这半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就让伤口这样放着?你们不是连绝毒都能解么?”
苏瑾想起自己不过是短暂地穿梭,这个男人却已度过了再次痛失所爱的半年,可以想象他的孤绝愤抑,以致于见到自己便做出了这样极端的行为,她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我见了个小胖子,他带着我去看了一院子的婆婆丁,风吹起来可好看了。”
刘寻一愣,眼神变幻,忽然惊喜道:“你想起来了?说起来那次你忽然就跑了,后来我问你你还装不知道,搞得我一直以为你去做了什么事。”他忽略了苏瑾那去见的含义,只以为苏瑾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一般人也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在时空中穿梭,他一直只认为他们来自于海外或者世外神秘的组织。
苏瑾抿了嘴笑:“没有……只有一点……比如有个小胖子因为媳妇儿要嫁给别人了,巴巴地连夜翻墙进了别人的闺房让别人等他。”
刘寻脸一黑,大手一捞再次将苏瑾捞在自己怀中:“忘掉那些!你怎么就不记得一些好的东西呢?”那事苏瑾之后一次都没有提过,他一直以为她是顾及他的自尊,不再提及。如今想起来,简直是羞耻之极的过去。
苏瑾仍然板起脸学那小胖子一本正经地说话:“你等我,我定不会负了你。”
刘寻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别取笑我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母亲给我定的亲,她又长得分外好看些,总觉得她就是我未来的媳妇,直到别人也对我以貌取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有多可笑。”
苏瑾伸手推开他,理顺长长的头发:“如秀严霜他们呢?”
刘寻哼了声:“严霜出海了,说要去海外找你,我给他封了个国姓,带着船队出去,算是代表皇室,这样若是遇到异国,也算是个使者,说话硬气些,若不是我还要守着这里,我也要出海去找你了。”
苏瑾微微茫然,原来严霜出海,竟然是应在这里?她忽然有些惘然,这是自己的影响反而推着历史回到了正轨?
刘寻捏了下她的手:“不许想他!过个几年应该他就回来了!如秀已放出宫嫁了,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一把年纪了还不嫁?”
苏瑾“啊”了声:“我得送她些礼物才好。”
刘寻有些不爽:“你就只关注他们么?”
苏瑾迟疑了一会儿:“方临渊……也是职责在身,还请陛下不要迁怒于他,也不要为难他了,我们的身体,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也是会受伤生病的。”
刘寻眼神陡然锐利,过了一会才放缓了声音道:“只是关在天牢而已,水牢什么的是我吓你的,并没有吃苦,他吃得还挺多的,白白浪费我许多粮食,整日还要让狱卒给他找女人。”
苏瑾想起教官那不正经的样子,笑了笑,又敛了笑容:“那么陛下能放了他么?”
刘寻握着苏瑾的手腕收紧,过了一会儿淡淡道:“放了他,你又和他走怎么办?这个我不能答应。”
苏瑾叹了口气,眉尖又微微蹙起:“那陛下让我见见他吧……”其实她的臂环被收走,臂环内侧附着一片微型光仪,上次用的光仪是教官的,却被刘寻一箭射坏了,他们如今是走不了的,但是……她也不能告诉刘寻他们现在的境况——到底是自己对他不起。任务……她如今这种情况,只有见了教官看看怎么办了,自己如今回应了刘寻,以他的执着,更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真的要自己生下刘寻的孩子?就像自己促成严霜出海一样?
她心里一闪而过这骇人的想法,然而她又想起时空管理局的严格规定,不能在异时空生下孩子,尽量不干涉大的历史事件进程,不能完成任务后仍然滞留时空。
她茫然了,但是即使自己不回应刘寻,他也只会锁着自己,将事情往不可挽回的路上做绝,更何况她已经完全被打动了呢?看到这个男人炽热执着的感情,作为当事人,很难不被感动。
刘寻沉默了很久,说:“等你身体恢复些再说……我去叫御医,横竖不会让他吃到苦的,你安心休养。”
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他心里没有安全感,虽然得了回应,她会走的事实依然犹如利剑悬在头顶,他虽然不再锁着苏瑾,他却依然充满着随时失去她的恐慌,方临渊是他最后的底牌,他不能放。
御医诊脉后开了药,苏瑾喝了药又沉沉睡去,她其实身体经过时空中多次穿梭,十分疲惫,一回来就被锁着,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如今和刘寻算是和解了,总算没有让刘寻往极端的路上走去,教官的状况也还没有坏到那样程度,心情放松,便睡得十分深,完全不知道刘寻晚上又来抱着她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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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苏瑾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坚实宽阔的怀抱里,她动了动发现手脚也被人为的挂在了刘寻的脖子和腿上,整个人仿佛抱着刘寻,身子紧贴着十分难为情,她正要起身,却被一支强壮的手臂用力紧了紧,刘寻轻笑着问:“睡醒了?肚子饿不?你快把一天都睡过去了。”
苏瑾抬头看到刘寻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拿着她的一缕头发在把玩着,然后她确实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刘寻将她拥着起身:“你睡得非常沉,御医说你是心力交瘁,疲劳过甚,让你好好将养。”
苏瑾感觉到身体疲惫之极,刘寻拉了下床头的金铃,外头立刻进来了几个宫女围着苏瑾伺候她梳洗后便送了饭食进来,十分清淡,刘寻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和她一起用膳,之后又亲自端了药给她喂药,苏瑾喝过药以后感觉身体好了很多,望向刘寻,欲言又止。
刘寻终于放了药碗道:“要见你师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答应我两件事。”
苏瑾眼睛一亮,刘寻淡淡道:“第一桩,你们见面我要在一旁,第二桩,你们交谈不许用我听不懂的话。”
苏瑾沉吟了一下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先见到教官再说。
方临渊手腕脚上都戴着重镣铐,镣铐上的铁链一直连到墙上的铁环内,斜倚在牢房的床榻上,脸色有些苍白,胡须看得出才刮过,衣服也才换过的样子,看到苏瑾他眼神闪动着讶异,仍是笑着用英语打招呼:“太好了,我以为光仪坏了呢,你没事就好。”
苏瑾看到他十分担心,刘寻却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嘱咐人拿了张宽大的太师椅来放着,按着苏瑾坐上去,苏瑾看了他一眼,没有用英语回答方临渊:“我……还好,被重置回来了。”
方临渊眼神闪动了下,看了眼刘寻:“你该不会为了见我献身给这小子了吧。”
苏瑾满脸通红:“别胡说……”
刘寻面沉似水,根本不理方临渊,静静站在苏瑾身后,虽然一言不发,却存在感十足。方临渊轻笑了声:“你的臂环呢?”
苏瑾不说话,方临渊却直白道:“所以我们现在是都回不去了?”苏瑾吃惊地看向方临渊,教官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居然在刘寻面前暴露他们如今的境地。
刘寻睫毛微颤,却喜怒不辨,只是伸了手去握着苏瑾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摩擦,苏瑾动了动,挣不脱也就由着他了,方临渊笑微微:“你喜欢他?”
苏瑾微微苍白的脸上涌起红晕,尝试转移话题:“你还好么?”
方临渊懒洋洋地笑了笑:“还好,就当休假了。”
苏瑾迟疑着千言万语却都不好当着刘寻说,竟不知说什么合适,任务如今是完不成了,自己爱上了任务目标者,教官却被这般关着,教官虽然嘴毒人不太靠谱,对她却一直是很关照的,她眼圈忽然就红了,刘寻握紧了双拳,忽然袖子一甩,一言不发出了石室,将门甩着关上了。
苏瑾有些吃惊地看着刘寻的举动,不知他是何意,方临渊却笑了声:“这是心疼了。”
苏瑾看向方临渊,方临渊看着那双有些茫然的明眸转过来,眼角通红,泪盈于睫,忽然觉得有点笑不出来,他轻轻咳嗽了声,换了英语:“你没有回到我们的时空?”
苏瑾轻轻回答:“没有,我被投放到了过去,就是以前在这个时空执行任务的时候,然后不断被纠错再次投放,最后重置回了这个时候。”
方临渊有些吃惊道:“你回到了这个时空的过去?”
苏瑾点了点头,方临渊慢慢看了她一会儿,轻轻问:“那你见到了什么?”
苏瑾解释:“时间都很短,大部分都是和小时候的刘寻匆匆呆一会儿就又消失了,并没有参与什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边都已过了半年了。”
方临渊顿了一会儿才说:“哦……那小子还真幸运,怎么回到的不是我和你的过去呢?”
苏瑾虽然心情压抑,还是被方临渊这脱线的思维给忽悠地愣了楞,有些恼怒道:“教官你正经些,我并没有和你一起执行过什么任务……你还是想想现在这情况怎么办吧,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走不了了?”
方临渊笑了笑:“他又不会信,只会以为我是想诈他放了我。”
苏瑾哑然,方临渊忽然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小丫头,愁什么,他又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不会想用美人计让他放了我吧。”
苏瑾深呼吸了下轻轻道:“教官……我发现我喜欢他。”
方临渊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你违反了规定,爱上了任务目标?”
苏瑾迟疑却坚定地说:“是……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时空……会崩溃吧?”
方临渊看苏瑾,她双眸都是纠结的阴郁,显然心情矛盾之极,他失笑:“哪有那么容易崩溃,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拼命想着要穿越了,我们时间还有很多,顺其自然吧,不要想太多。”
苏瑾一怔,不是本来就是因为时空有要崩溃的危险才把她派来的么?
方临渊看她忧虑的神色,笑道:“不过是吓你这小丫头让你加快做任务的,谁知道你一来就没回去了。我正好有空,就来看看,没想到年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居然失了手,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刚才说喜欢他?那就享受生活吧,陪着他好了,人的感情哪里有什么天长地久,他大概只是一时得不到你才这样执着,你好好陪他一段时间,皇帝么,那么多女人随着他挑,总有腻的一天的,他现在也还没到三十呢,在我们那年代,大部分男的都没结婚,等他结了婚,搞不好过几年就开始厌倦婚姻生活了,什么七年之痒啊什么的,兴许到时候反而任务有突破,他让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呢?”
苏瑾听着这和严霜一模一样的论调,无语了,方临渊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起来他身材不错,你好好享受吧,小丫头也是时候长大啦,趁着现在还彼此喜欢,做你爱做的事情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尽情享受还相爱的时光,等将来爱意淡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后悔的,反正彼此爱过了,记住那些欢乐的时光,不必怨恨,也没什么遗憾,享受属于你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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