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经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衣冠似雪
二人言语来去,便是在进行着一场无形的较量。
裴东来试探如渊意图,如渊打蛇随棍上,假装呆笨不知其中之意。
裴东来望着如渊,如渊面上带笑,同裴东来对视。
“别玩这些猜谜语一样的网。”
如渊面皮极厚,同裴东来对视许久面上竟然没有丝毫变sè。裴东来索xing不再同他做这些计较,直接将言语挑了个明白。
“你藏在我〖体〗内,所图的到底是什么。”裴东来紧盯着如渊,沉声问道。
“图的啊,就是你哪一日里察觉到这一点黑sè闪电,然后好奇之下将神hun探入,将我重新唤醒。”如渊笑呵呵的说道:“若是你不曾将神hun探入,我便只能永远藏在你丹田鼎炉内,永远无法醒转。但是你一旦感到好奇,将神hun探入这闪电之中,那就是唤醒我的时候了。”“说起来,倒是我一手将你放了出来。”裴东来将这一番言语琢磨了一遍,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如渊用了一个很简单的算计,但正因为这算计简单,所以便让人无从提防。
“那将你唤醒之后呢?你打算做点什么事情?”裴东来继续问道。
“先不提这个,先不提这个。”如渊笑嘻嘻的看着裴东来,面上的笑意很有点得意:“来,说说看,这几日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
裴东来闻言,心中登时明白如渊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将这一系列事情完全连接起来之后,裴东来才发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在如渊的算计之中。
如渊因为某些原因沉睡在他〖体〗内,更在他〖体〗内做出一些手脚,让沿途妖族以为裴东来便是妖帝,对他十分的躲闪。裴东来心中见疑之下,必然会寻找妖族盘问,然后得出自身便是妖帝的结果。
得出这个结果之后,裴东来自己无法解释,便只能将这件事情的根底归在自己〖体〗内:而在裴东来对自己〖体〗内进行查探之时,便自然会发现丹田鼎炉上的异动。
在权衡之后,同时在裴东来对于自身便是妖帝这件事情的疑huo之下,裴东来便会将神hun化入这一道黑sè闪电中。
如此一来,如渊登时被裴东来的神hun刺ji,就此唤醒。
这一环环一件件,便都在如渊的算计之中。裴东来自觉无碍,却从一开始就踏入了如渊的算计之中。
将其中事情想清楚之后,裴东来心中惊骇自然不必再说。这一番计策堪称天衣无缝,根本就找不到一点漏洞可以识破。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现在的裴东来将其中事情已经想通,他发觉若是这件事情从头再来一遍,在自己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还是会依照本身xing格将这件事情从头再做一遍。
如渊的这算计,已经完全将裴东来的xing格、脾xing、心态看透,并且将之带入算计中!
如此可怕的智谋!
东来此刻已经清楚所有事情都在如渊算计中,当下里说道:“这件事情,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如果你是说你被妖族认做妖帝这件事情的话,那我还就真是知道的。”如渊看看裴东来,见他已经看破了其中的算计,当下也不再遮掩。
“你做了什么手脚?”裴东来望着如渊,冷冷的问道:“你在我〖体〗内,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我可是不曾做出过什么手脚的。”如渊望着裴东来,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将我击杀了,自然便就成为了妖帝了。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妖帝如渊!”裴东来口中登时喝出这个名字来!
从一开始,裴东来便怀疑如渊的身份。即便他同妖帝同名同姓,但是他身上的妖帝如渊的气息,却是让裴东来心中大大的怀疑。只不过因为他身上还带有一点郑凤图的气息,是以裴东来不能确定。
眼下里听他已经承认了自己身份,裴东来登时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老早之前便就说过,你认错人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如渊看着眉头紧锁的裴东来,掏了掏耳朵,口中懒散说道:“算了,我也没心情同你打mi了,便将其中的事情告诉你吧。”
“我”他望着裴东来,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便是妖帝如渊,也是郑凤图。但是与此同时,我,还是如渊。”“这……”
裴东来听着如渊一番言语,一时间心中更是mi乱。
“唉,反正时间还剩下不少,我便同你讲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吧。”如渊看看裴东来,口中说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便都在其中了。
东来平复下心中疑huo,说道。
“得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那时候我还不是妖族妖帝。当年的妖族妖帝,是个昏庸无能的酒囊饭袋,只不过是取巧杀了上一任妖帝,就此继承的传承,本身并没有多少本事。”“而当时,我认识一个女子不,女妖,名字叫做若水。当年也是年少,虽然一心倾慕,但每每自惭形愧,不敢同若水表明心迹。”“而若水一族,便都被当时那酒囊饭袋的妖帝屠杀一空。若水为了报仇,便日日夜夜向着将妖帝击杀。,…
“我,自然要帮她。”“后来,我帮助若水,成功的让若水击杀了妖帝,将她推上了万骨王座,让她成为了新的妖帝。”
似乎是说起了陈年往事,如渊面上没有了调笑之sè,双眼中更透着一丝丝的温柔。!。
天下经纶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虽然如渊讲的轻松,但是裴东来依旧能够从他的言语中窥见当日的艰难。
协助他人击杀妖帝,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将另外的一个人推上妖帝的宝座,这之间的算计如果差了一筹,那便是千万般的艰难。
“若水成为了妖帝,继承了自古以来妖帝的传承。凭着她的手段,已经不会被谁随随便便的威胁到。那个时候的我,同她之间的差距便不是一星半点的了。保护她不被他人所侵这件事情,我自然做不得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依旧留在她身边,在她帐下做她的谋臣,为她出谋划策,管理妖族。若水的脾性有点散漫,对于治理妖族这种事情,也并不精通。我只有尽力帮她,各处算计,才能让妖族中对若水没有异议。”
“那段时间,每日里虽然极为忙碌,但是我却倍感充实。能够协助若水,让若水少一些难处,便是当日里我心中所想的一切了。”
如渊站在裴东来丹田大地上,头顶是裴东来周身窍穴所化的漫天星斗,丹田大地之外是裴东来体内罡气形成的气海。
“呵……”
如渊面上带着温醇的笑意,沉浸在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中。
那些记忆在他不断的撕杀、算计、谋划中,是最为明媚的一点颜色。
许久之后,如渊叹了一口气,面上显出了几分失落的神色。
“我时常以为,我便能陪在若水身旁,帮她谋划算计,然后扫平所有敢于前来挑衅的妖族。虽然忙碌一些,但是就这么永远陪在若水身旁,便都是值得的。”
“只不过,那些日子只过了大概有三五年的样子,本来波澜不惊的生活,终于出现了变化。”
“我记得清楚,那天若水说在山中待的无聊,想要进入人世游历一番,散散心,也见识一下人间的风情。我耐不住若水软磨硬泡,便让她出山,进入人间了。妖族中事物繁忙,我并没有陪同若水前往人世,留在山中支撑妖族大局。”
“过了月余,若水回来了。看得出,若水很开心,不复之前的百无聊赖。我好奇问她,想要问问她在人世间经历了些什么,她却不曾告诉我。”
“自此之后,若水便频繁离山,前往人世间行走。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三四月时间。每次回来之后,面上便都是兴高采烈的。”
“我虽然并不知道若水在人世间经历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看着若水心情舒畅,我心中,也是为若水高兴的。”
说到这一处的时候,如渊已经眉头紧锁,面上再也不复之前的神情了。
他顿了一顿,继续向裴东来讲说当年的事情。此时此刻,如渊的言语声已经低沉了许多。
“后来,我终于知道若水在人世间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便已经晚了。”
“若水她,在人间同一个人族道门修士相恋了。”
“这件事情在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人族道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登时便是勃然大怒,用“人妖殊途”的借口来拆散二人。不巧的是,那个人族道门修士还算是门中最有根骨的弟子,被那人族道门视为门中日后的希望。大概也只有这般的人,才能够让若水心中倾慕。”
“二人相恋,人族道门拆散不成,便将其中的罪责推到了若水身上,称她迷惑人间修士心神,已经违反了人妖两族定下的契约,要同若水见个分晓。”
“若水身为妖帝,如果若水真的同道门中人展开了争斗,便意味着妖族同人族武修之间的争斗爆发。因此,无论如何,若水也绝不能轻易卷入混乱之中。”
“但是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若水已经同道门修士交过手了。道门修士那点手段,哪里能够同她相提并论。若水手下也没个轻重,便斩杀了数十个道门修士。”
“二人一路奔逃,想要逃离此中的纷扰。但是我心中清楚,道门在这件事情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不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的做个了结,必然要生出极大的争斗来。”
“为了将这件事情彻底了结,我便出山寻找若水二人。若水同我朝暮相对,她的气息更是被我烙印在神魂中,不管她如何躲避隐匿,我都是找得到的她的。”
“我见若水时,她正同那道门年轻修士躲藏在一处破庙中,真是十分的狼狈。我前去寻找她,便是为了将这件事情彻底了结,因此,我便做出了决断。”
“一剑,我便斩杀了那个道门修士。”
“现在想想,若是当年想要将这件事情彻底了断,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即便是当年的如渊,也能够想到至少三种解决手段,而且不管哪一个,都要比我当时做出的选择好上无数。”
“但是当年的如渊,却做出了最简单,却也是最坏的一个选择。回头看看,我当年心中的嫉妒和愤怒,恐怕才是我做出这个选择的主要原因。”
裴东来静静的听着如渊讲述当年的事情,不曾插嘴。他不想打断如渊对于过去的回忆。
“若水看着那年轻道门修士身死,呆立了一刻钟左右,然后将那个道门修士的尸首收拾干净。”
“将道门修士的尸体收拾干净之后,若水直视着我的双眼,异常平静的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我是为了平复人妖两族之间的战火,为了了结这一段风波,为了不让妖族徒增死伤。”
“若水将这话一字不变的问了我三遍,我便将这言语也重复了三遍。”
“我第三遍回答她之后,她便平静的对我说,既然我这么在意妖族的生死存亡,这么在意妖族的安宁,那便比她更适合成为妖族的妖帝。”
“不等我说话,她便施展手段向我杀来。”
“我当年的境界不高,手段不强,而若水又将妖帝的手段施展开来,各般手段都是奔着要我性命来的。我一边同若水解释,一边拼尽了手段,抵挡若水的攻势。”
言至于此,如渊沉默了起来,不再言语。
裴东来虽然并未听如渊讲述,但是看着现在如渊成为妖帝,心中也有几分透亮。
“互相拼斗中,若水忽然收手,我却没能收住攻势,将尽力而出的手段轰在了她身上。”
如渊一句句言语说的极为艰难,如同在撕开一个伤疤时一般的犹豫和痛苦。
“若水死了,如渊便也就死了。”
“我自身神魂中一片动荡,分化出来两个念头,各自凝结一部分力量,就此化形而出。”
“其中的一个,便是后来的妖帝,你曾见过的妖帝如渊。另一个,便是一步步协助你的郑凤图。”
“这两个念头中,如渊继承了属于我的为妖族而出手的心念,认为这件事情并无错处。而郑凤图,则继承我神魂中的自责,懊恼,愤怒。这些情绪在他心中演化,终于化作了对我的痛恨。”
“痛恨我,便等同于痛恨他自己。他虽然想要将我击杀,但是他本身便是我的一部分,怎么可能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完整我的亲手击杀?正因如此,他便将心中的愤怒转移到了如渊身上,想要将之击杀,一泄心头之恨。”
“正在此时,我做下的事情终于被道门中人知晓。郑凤图心中正是愤恨,撞见了来寻找杀人凶手的道门武修,便将这件事利落的应承下来,同道门中人一场厮杀。”
“而如渊,则在神念分化,继承妖帝传承之后回到山中,接掌有关妖族的一切。”
“就这样,郑凤图同道门武修一番苦斗,被清玄道人擒入了谪仙井中,就此关押数十年。妖帝如渊在用雷霆手腕,平定妖族中一切不平的声音,将妖族就此接掌过来。”
“而郑凤图一番苦思冥想,终于明白了该如何让我现身,又定下了计策,如何将我亲手斩杀。所有计划全部定下之后,他才冲出谪仙井,在北疆中蛰伏下来,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终于,你来了。郑凤图所一直在等待的最好的时机,便也来了。”
如渊望着裴东来,沉声道:“在郑凤图的安排之下,你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可以得到紫皇神木。而他也清楚,一旦我重新出现在世间,便会掀起针对人间道门的撕杀,更或者会在你得到紫皇神木后,同你争夺紫皇神木。”
“而他心中清楚,我能够看穿他的安排,于是,便将这件事情安排的更深一步。明里暗里两种算计,便是逼着我同你一战,并且还要让我心甘情愿的死在你剑下。”
“就连我提前出现在紫皇神境中,将其中事情看透,也全都落在他的算计中。也正要有这么一步棋,才会逼得我不得不主动受死。”
“这算计,便堪称是天衣无缝。做下这么大的盘算,还真是难为他了。”
如渊此刻面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初见裴东来之时的模样,一张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浑不把这件干系到自己生死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现在呢,你想怎么办?”
裴东来看着如渊,问道。
“虽说我刚刚来到人间,便要魂飞魄散被你斩杀,着实有些冤枉。不过还能够将那些事情再在心中回忆一番,便也就不亏了。”
如渊望着裴东来,斜眼道:“还能怎么办?挺直了脖子被你砍呗。这件事情已经没了周转的余地,我想不认命也没有办法啊。”
“果真如此?”裴东来看如渊此刻如此轻松,心中反而有些不相信。
“就是这么件事。”如渊看看裴东来,嘴一撇,说道:“你可别一时心软看着我现在的模样不忍心下手,我可明白告诉你,若是现在你这一个心软了,我便能够从你体内大摇大摆的离开,再次显化人形。”
“虽然你我二人必有一战,而且我八成还是要被紫皇神木所杀,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就趁着现在吧,麻利的动手。”
说完这一句,如渊便闭上了双眼,真的做出了引颈受戮的模样。
“若水,劳你苦等了。我这便来陪你。”
这句话,轻的不能再轻,即便是裴东来也不曾听到一星半点。
这句话,却也沉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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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将此身投一处,报答平生未展眉。”
峻岭之中,高山之上,清玄真人正同萧楚材坐在山顶的凉亭中,慢慢的饮茶。
两人本来都是沉默着的,忽然之间,清玄真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着远处望了一望。
一望之后,清玄真人叹道。
“嗯?”
萧楚材听清玄真人口中言语,当下里便望向清玄真人。
“如渊,已经去了。”清玄真人看着望向自己的萧楚材,口中叹道。
“是……”听闻这消息之后,萧楚材面上一送。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地,他随后便问道。
“裴东来。”
清玄真人说完之后,摇头苦笑了一声,口中低声道:“妖帝裴东来……妖帝裴东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我可不觉得,裴东来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牢稳。”萧楚材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妖族之中觊觎妖帝位置的妖族,太多太多了。平日里因为如渊铁血手腕而不敢或动,裴东来的身份,却让他们省去了挑战的麻烦。”
“只要在裴东来的身份上做点文章,裴东来这个妖帝的身份,还是无法得到认同。一日没有做上万骨王座,裴东来便无法得到真正的妖帝传承。在妖族眼中,他便是一个足够诱人的猎物。”
“他能够活过半年,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萧楚材看似粗犷,心思也是不弱的。他将眼下的事情看上一看,心中对裴东来的处境,多多少少的便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身居浩然正气的妖帝,都是稀罕的很。你我且莫做什么争论,静观其变吧。”
清玄真人将石桌上的茶壶杯盏收拾起来,对着萧楚材一拱手,说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该返回山门了。之前同萧道友说过的事情,还请萧道友多多留心,早作准备。”
“这是自然。”萧楚材点头道。
清玄真人不再多言,身形一摇,便已经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远远的奔着东南方去了。
萧楚材在山巅上多逗留了片刻,向着云峪关的方向注视了一刻钟左右,便在一声冷哼中化作一道红光,离开了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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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头儿!祸事了!祸事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的撞进来,口中不断的喊叫。
“着什么慌!我早就说过了,那些武修不敢同我大楚朝兵马硬碰硬交接,来往巡查不过是探查而已,怕个什么!”
古七看着撞入大殿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亲卫道:“你啊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多学学你家古爷我,好好的养养涵养。”
言毕,他再度低头翻阅案几上的一卷三道四。”
“不……不是……不是!”
那年轻亲卫此刻好容易将一口气喘匀,说道:“咳……咳咳……古头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那是什么,仔细说来听听。”
古七将视线从书册上移开,望着亲卫问道。
“有一个年轻的,口口声声说是要来投军。古头儿你是清楚的,咱这军伍中哪里要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来路的货色?把守的几个兄弟当下便要将他撵走,却不料那年轻的忽然发起怒来,同把守的弟兄打斗成了一团,将把守的兄弟打的鼻青脸肿,没有一点好看的。”
“卑职本有心调兵将他擒拿了,却听这个不知道来路的货色口中只是喊着要来投军,却不曾真个同人下狠手,一时间也就没了主意,只能来请古头儿过去观瞧一眼了。”
亲卫口舌利落,片刻的功夫便将其中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宗派征讨大军军中无将领,随行的却有一个言官。平日里驻扎在天险关,不管是出操训练都是必要的,却独独的不能擅动刀兵。原因便只有一个,没有将领的虎符将印,便无法调动军队出手。
若是在平日里的军伍中,真是有要紧的事情时,这点事情便也就无伤大雅,临时调动一部分人马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的军伍中随行的有一个言官,这些事情便要谨慎许多了。
所幸宗派征讨大军所面对的,仅仅是北疆中已经被占领区域的宗派修士,不似一般军伍之中每每都有征战。平日里那些北疆修士来回飞掠,也只是探查天险关中的情形,并没有哪一个不开眼的敢向天险关士兵出手。
“这麻烦的……”
古七皱了皱眉,提起了案几上的双剑,一边向着门外走去,口中一边说道:“这种事情你做的不错,没有轻易动兵,算是谨慎。”
古七一边向着天险关城墙处走去,心中一边犯着嘀咕:“来人莫不是北疆宗派之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一个处理不当便要被北疆宗派修士找到借口了。那群兔崽子正愁着没一个合适的借口出手,这件事情若是一个调理的不周全,只怕还真是个不小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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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都给爷听仔细了!爷名叫涛上履,人称“比水轻”的就是你爷爷我!今个爷爷心里高兴,来你们这里投军。管事儿的如果心眼够,那就快点封爷爷一个先锋官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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