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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直播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冬臣

    我没回他,因为实在口干舌燥得厉害,而汪起风一向不爱回黑皮的话,他只开着手电筒朝他晃了晃,回了俩字:“这就。”

    又休息片刻后,我随汪起风蹦跳着上了弩城上层,原来他和我走的路不一样,我沿着石台下来的,他却不走寻常路,接着机关齿轮,一格一格跳下来的。

    二人回到地面,刚一从那阴暗憋闷的环境中解放出来,两只耳朵像是被人一击重拳打中,嗡嗡作响,眼前也跟着天旋地转,其他人在我眼中好像缩小了一样,而且只张嘴不说话,我心中一阵发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头一歪便倒在地上。

    再一睁眼,就见他们惊慌地窜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大牛将木桌掀开,此时弩城内已经没有危险了,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我透透气。

    再睁眼时我总感觉自己像是昏厥很久一样,但根据眼前他们的反应判断,我只是闭眼又睁眼而已。难道我又低血糖了

    眼前的人和景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但是耳朵里仍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都听不到,我心中惊惧无比,害怕自己真成了聋子,抓住黑皮的手,疯狂地问他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是不是在耍我。

    而黑皮也一脸懵,都知道怎么回事,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疯了一般的举动吓坏了,都不敢说话,尤其是孟琬,瞪着大眼打量我,手足无措。

    我大吼着让他们说话,赶紧跟我说话,让我听到,以确定我没有变成聋子,但我连自己说话的声音六44c4b9六都听不到,于是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把嗓子都撕破的声音去喊,汪起风和黑皮,两人各蹲在一旁扶住我,孟琬则在我正前面,不停地抚我的胸口给我顺气。

    我知道,事到如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真聋了,再怎么挣扎也没用,索性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了,顿时一阵我委屈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两只眼眶里滚烫的热泪不住地打转。

    为什么我在地下还好好的,一上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大牛在一旁看得久了,见众人垂头丧气,谁也不先开口说话,他碰碰孟琬,示意她让开些,跻身上前,把我的脸扶正,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最起码不会害我,便任凭他摆弄。

    大牛把住我的下巴,让我把嘴张大,不要动,就张着大嘴就好。想不到这招真有奇用,耳朵被塞住的感觉竟然渐渐减弱,就像一堵蜡墙被慢慢融化一样,那种憋闷的感觉渐渐散去,显得清爽许多。终于,听力又恢复了。

    我擦擦眼泪,感激地握住大牛的手,狠狠地攥着,不住地给他说谢谢,大牛两眼一眯,笑得虽然很假,但也算表示客气了。

    众人见我好了,这才敢说话,尤其是黑皮和孟琬,逮住我问东问西,我让他们先不要急,然后把事情大概跟他们说了一遍,说现在基本上安全了,大家可以放心休息会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所有人就好像机器人被我按了开关一样,这才想起那满身的伤痛,不住地喊疼。




第121章 处理
    第121章 处理

    人较长时间暴露在高分贝环境下,会导致暂时性的失聪,而把嘴巴张大或者打呵欠都能使耳膜免遭伤害,防止突如其来的声浪震破耳膜,我刚从地下爬出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无法保持理智,还以为自己真的聋了,一时间血脉冲昏头脑,表现也很激愤。

    过了一段时间,耳朵渐渐恢复,这才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结果这却像打开了我们身上的机关一样,原本不那么强烈的疼痛感忽然加剧,我们互相检查伤口,这才发现每个人身上已经没几块好地方了,撸开袖子一看,整条胳膊星星点点全是指甲盖大小不规则的淤青,身前不已,有青有紫,还碰不得,不小心弹到一下,便引来入骨的疼痛,着实让人难以忍耐。

    虽然我们把脸保护得很谨慎,可仍免不了挨上一两只,那感觉,先是一麻,然后针扎似的四散开来,火辣辣地疼,每个人脸上都大大小小,或多或少的青了几块,孟琬被射中了嘴角,连张嘴说话吃饭都别扭,对着镜子来回地照,碰又不敢碰,险些没委屈得哭出来,最后忍着痛用棉棒沾了点红花油,轻轻地点在淤青上,结果被那呛人的气味熏得连连干呕,泪水收不住地淌下来,也分不清是心情难过或者干呕时的反应。

    红花油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喜欢那个气味儿的人,看见了就恨不得拧开瓶盖把鼻孔对着瓶口,欲仙欲死;而不喜欢的,十米之外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绕道而行。而我属于第一种,从孟琬手里接过第二瓶稍小些的备用瓶,现在脸上抹了些,然后趁人不注意,于指肚上滴两滴,偷偷抹在并未受伤的人中上,只为多吸两口气,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连疼痛感也减弱了一半。

    其余三人好像都对这亦正亦邪的红花油感到异常厌恶,不由得用手指抵住鼻孔。

    “我说,咱还有没有点别的药,这玩意儿味道太冲了,不到万不得已用不得啊——”黑皮捏着鼻子,那一对老鼠眼都快挤到一起了,神情说不出的厌恶。

    “你以为我想”孟琬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跌打药早就被用完了,之前在沙漠里遇上黑风暴,每个人都伤得不轻,我包里的药早用完了。趁着现在有,你就赶快涂点吧,这两瓶可不够咱们把伤口都涂上的。”

    黑皮和汪起风他们带的也都是些创伤药和消毒水,没有带跌打水,遇上木制的箭矢也是预料之外的事。

    黑皮仍然满脸嫌弃,说自己宁愿自愈都不想涂一点这玩意儿,何况自己脸上没受伤,又不跟我们似的那么要面子。

    “你哪儿是没受伤,是看不出来吧。”汪起风只给擦破皮的地方消了消毒,也没要红花油,闲得没事,忽然想到拿黑皮那煤球相似的肤色打趣。

    “我呸!你少拿我开涮,你看看你眼眉骨上那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老子受过专业训练,伸手矫健,能被这种凡间器物伤到咱这一身铜皮铁骨,就算太上老君当年砸孙猴儿的那个铁箍抛过来,咱也磕它一个凹印儿信不信”黑皮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就跟喝醉了一样,越说越扯,我们则跟听相声似的看着他。

    黑皮说到激动处,用手一拍脑瓜顶,却疼得他龇牙咧嘴,眼睛一眯,哎哟哟地嚎起来。

    他的脸有没有被射中看不出来,可脑袋壳子上是被打出好几个大包无疑了,黑皮也看不到,双手囫囵在头上抚摸,心里数着自己到底被打出了多少肿包。

    众人逗了一会儿,又饿又渴,纷纷掏出包里的食物,又喝了点水,孟琬则让大家先把她包里的面包解决掉,因为背包适才被铁箭穿了个大洞,仅剩的几块面包也难以幸免。

    正吃喝时,我们再想到这弩城内到底有没有出口的问题。

    “我说,这弩城不会就是个幌子吧是不是就想把咱们引进来弄个请君入瓮”黑皮愈加烦躁。

    “我觉得不像,首先咱们还是分析一下河伊女王的动机,”我提议道,“因为这老狐狸玩弄咱们太多次了,这话说得让人将信将疑,你说她既然想渡族人,或者有缘人,那摆个阵,给人们处处难题是应该的,可咱们都破了她的谜,却连个奖励都没有,说好的有奖竞猜这不成了欺负老实人了嘛。要我分析,她其实并不想杀咱们,她要想杀人,完全可以把这暗弩的木箭换成铁箭,这样还可以省下后面建造其他木楼的材料,一举两得,而且,”我把在弩城下面碰到龙头弩的经过也对众人讲了,“在弩城底下另设龙头弩,显然是为了防备有人来底下破坏机关,这就说明河伊女王早料到这一步。

    再加上这桌子底下如此明显的一个地洞,显然就是让人有机可乘啊,我现在怀疑,从暗弩设置,到进入地洞破坏机关,都是河伊女王提前设计好的局,安一道假门,则也是给我们增加难度。”

    “你想象力挺丰富啊——”黑皮干笑两声,显然对我的分析不以为意,“既然你这么能猜,那你给大家分析分析,下一步是该怎么走呢忙了半天还是连道门都没有。”

    黑皮这句话,倒是又把我问住了,我他这带刺的话也很气愤,冷眼道:那你自己闯去吧。

    “要我说,这弩城可能就是个陷阱而已,咱们还需要撤出去,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能走,要么干脆,咱就别走寻常路,干啥非得走人家给设计好的路,就把那些个铁刺全都砍倒,自己辟出一条路来!”

    黑皮话毕,给众人都递个眼神征求意见。就当我们在讨论这个冒失的计划是否可行时,但听得周围传来一阵阵机关转动之声,自墙壁四周,缓缓地挪出八尊轿车大小的劲弩车来,锋利的铁箭正对我们,寒光四射。



第122章 逢生
    第122章 逢生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那几尊威武的劲弩车,每一辆车,光是车高就有两米高,侧翼展开各有三四米,其正中架着一只水桶粗细的铁箭,箭头尖锐,寒光四射,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得其中一辆劲弩车在车后机关的牵引下,“咯嘣咯嘣”开始上劲,一根手臂粗细的弩弦被结结实实地拉到极限,完全不等我们考虑好撤退的路线,一声巨响后,那只利箭夺弦而出,我们来不及收拾地上还没吃完的食物,匆忙勾起自己的背包,向四处逃窜。

    不知道是不是破坏了能追踪人行迹的地砖的原因,这弩箭离我们很偏,在正中央桌子上方飞过,径直射向了弩城对面的顶楼柱,粗壮的木柱竟然被箭矢一击击穿,一时间木屑木渣乱飞。

    我们此时还不知道这八辆劲弩车的用意,但最起码也知道这弩车并不好惹,比之前的重型弩机和发射木箭的暗弩都不好惹,我们只能闪却防不住。

    幸运的是弩箭的发射速度显然没有之前两波来得快,反倒是像在给我们故意放水,一只箭射完,才准备和发射另一只。只是有一点令人生疑,所有发射出去的弩箭都射穿了对面的顶楼柱,这弩车一共八辆,我数了数,顶楼柱也是八根,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

    “这弩车怕不是专门冲着这楼柱子来的!等把承重的楼柱射穿,这座弩城就会倒塌,到时候还没掏出弩城的人,就绝无生还可能。”

    没等我把自己的想法喊出来,其余人也就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撤出弩城再说,不由分说,众人一同跑向入口处,但我就在我们距离入口甬道还有几十米距离时,那周围的四根顶楼柱竟已然全部被劲弩射穿,白花花的木屑木渣向外飞出,终于,位于我们正前方的弩车再续一箭,射向弩城后假门旁的一根顶楼柱,前面的弩楼墙壁再承受不住压力,四根木柱从被击穿的部分轰然折断,半座木楼摇摇晃晃开始塌陷,无数砖石碎瓦和木材从头顶掉下来,伴随着机关弩箭的无数细碎的碰撞声,将眼前景象统统遮蔽,墙壁倒塌冲起的飞灰砖石似一道海上巨浪,扑面而来,我们再不敢上前半步,赶紧掉转方向,朝身后跑去。

    但身后亦是死路,我们要么被弩城倒塌的砖瓦压死,要么被逼跳下木楼,在龙刺的折磨下结束性命,无论哪一种,都死得不是那么痛快。

    可是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人想放弃希望,我们一边疯狂地跑着,一面小心头上掉下来的木梁石块,这些东西一个就有十好几斤,几十斤的,万一被砸中,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头上不断掉落的飞灰扬尘,就跟下雾一样,谁还看得清前面的道路,只能堵上运气,闷着头逃跑。

    不过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身后的劲弩车会再给我们补上一击,因为半座楼已然倒塌,剥落损坏的墙体已经把另外几座弩车压坏,我们只担心前面到底会不会有路走。

    正当一席人跑到离假门还有不到十几米的距离时,面前的半面圆墙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轰然折断,顺着向后的方向开裂倒塌,有两根木柱径直被折断,从我们头上掠过,无数随之而来的飞砖碎石也跟风扑过来。

    见此情形不由得我浑身发凉,再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整座弩城就要彻底倒塌,但又想不出个办法来,为了躲避眼前的袭击,只能暂时弯腰,可头顶上还悬着半面楼墙呢!必须迅速逃离这个范围才是,稍微耽搁一会儿都得被这弩城的残体砸成馅饼!

    就在此时,冲在最前的孟琬大声喊道:

    “你们快来!这里还有云梯!”

    闻听此言,众人都来了精神,本以为就要交代在这该死的弩城之下,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急忙鼓气加油,离弦之箭似的冲向前方,只不过我心中纳罕,这假门处竟然还有一座云梯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发现呢

    难道是这云梯一直隐藏在墙体之后,非得等弩城倒塌,城墙折断了才能露出来

    等我飞奔至近前果然是这样,只见楼墙断裂,从一米多高的裂缝中能用手电看到外面连接着一架灰白色云梯,而连接的位置,之前却是别墙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不凿开墙就连个痕迹也看不到。

    我们心中虽有怨气,但也不敢再这个节骨眼上抱怨,只能用最快的速度从墙体裂缝中间爬出去,索性在弩城裂缝外还有一围飞鸟檐,我们踩在斜着的檐瓦上,转身便看到整座弩城轰然向后倒塌,黑皮大喊一声趴下,众人纷纷趴在飞鸟檐上,但闻碎石飞溅,铁砖撞击声响后,头顶刮过一阵气浪,无数碎石木块还有铁块零星飞出溅落,光是成片的飞灰就把我们险些埋起来。

    身下的飞鸟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不已,我们也生怕这玩意儿撑不住五个人的重量,万一塌烂,五个人正中龙刺下怀,所以每个人都吊着一颗心,待风波待定,我们待的位置也平静下来,众人这才长呼一口气,不过这只铺就一层砖瓦下面扛着几根木梁的飞鸟檐也实在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我们等气定神闲,再不留意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弩城,这下绝不会有机关暗弩再埋伏我们了,还需要赶忙踏上下一段路。

    黑皮惊呼一声不好,“咱们刚是不是光顾着逃跑,忘拿粮食啦!老子半包的粮食可都在里面呢!”

    “逃命要紧啊大哥,你还不剩半包呢嘛。”我安慰道。

    “那剩下的都是些压缩饼干啊,那玩意儿干的跟沙子一样,怎么吃。”

    黑皮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吃的还挑三拣四,无意中望向孟琬,却见她面如死灰,空洞地望着我:

    “冬臣,我的食物都没带出来,怎么办啊——”



第123章 龙骨架
    第123章 龙骨架

    劲弩车阵摆出时,我们还在吃饭,情形紧迫,我们一时着急来不及收拾地上的食物,不过最重要的水还是收在身旁,其他人的食物只拿出来一半,另外的还收在包里,只有孟琬为了检查书包,直接掏出所有粮食来,结果事出突然,再来不及收拾,事到如今,一脸颓唐地坐在飞鸟檐上,神情绝望。

    我们见她可怜,急忙出言安慰,说自己粮食丢了没事,还有大家的呢,几个人在一起分分,还能维持生计。

    “我吃了你们的,那你们怎么办。”

    “没事,我们带的食物多,足够分的,大家都掏出来,一块儿分分。”黑皮一点不在乎粮食问题,似乎很愿意把那些干巴噎人的压缩饼干分出去。

    说着,黑皮就想把包里的压缩饼干倒出来,他本盘腿坐着,稍一动弹,只听身后飞鸟檐和墙体的连接处“咯吱”响一声,用手电照过去,却见墙上裂开一条黑缝,这扇楼檐就快撑不住了。

    孟琬惊慌失色,道一声不好,让众人急速撤退,这飞鸟檐上不能再待了。

    但我们撤退得又不能太过急躁,由于弩城已经倒塌,剩下的断壁残垣看样子并不结实,现在只要有人稍一动弹,这扇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的飞鸟檐就“吱嘎吱嘎”地抖动,砖瓦飞石不住地往下掉。

    “大牛先走,先上云梯。”黑皮指挥道。

    我还没观察过那云梯,只知道颜色不太对劲,看不出什么材料制成的,刚才也没太留意,瞥了一眼就觉得结构怪异,只怕大牛一头莽撞上去又生是非。

    不过眼下之计,只能先是如此,让个头最大的先走,减轻飞鸟檐的压力,但我们心上的压力却随时间流逝而一点点增加,眼前的局势像一尊巨大的沙漏,上面是飞鸟檐的承受能力,而下面是我们的心理压力。

    我半蹲在飞鸟檐上,双眼紧盯着那座云梯,大牛正小心谨慎地朝飞鸟檐的檐边上爬过去,而且在外层待的时间一定不能长,否则根据杠杆原理,不仅自己待的地方容易断,飞鸟檐连着墙体的地方也撑不住多久。

    再看那云梯,有三人多宽,似是用手臂宽的骨头一根根插成的,表面参差不齐,活生生的一座白骨垒成的桥!只是那骨头太粗太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骨,我给孟琬个眼神,让她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孟琬瞧了一眼,不禁花容失色,她看此时大牛已经一只膝盖跨上那座白骨桥,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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