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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福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若
可是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最后依旧要矮张家人三分?想到这里,她攥着筷子的手猛然用力,直接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十分懊恼的说道:“怎么说也是堂堂护国公家小公子的小满月宴,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落座,果真是没规矩,小家子气就算得了好运那也是个下贱胚子的出息......”
林夫人皱皱眉头,刚要开口拦下她的话,再怎么着也要想办法先摘清自个,万万不能给人留下话柄。却不想,她还未想好措辞两不得罪,就见边上的女儿林燕然就已经同夏晓媛同仇敌忾起来,连连附和。
“就是,就这破桌子,在府里连下人都不会用,跟破落户似的。”
腹诽也就算了,这赤裸裸嫌恶的表情,还有那挑挑拣拣的模样,真真让人瞧着心生恼火。
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生林宝珠身边的香茗春喜过来上菜时候,直接被夏晓媛寻了个由头让人狠狠掌嘴。她心里火大,现在边上跪着伺候着的怎么也算是林宝珠身边的丫鬟,打不了主子,打个小丫鬟她还就不信张家人敢跟自个撕破脸了。
香茗跟春喜眼下脸色都被吓的苍白起来,倒不是别的,她们俩是担心自个招待不周给老爷夫人惹下麻烦。毕竟眼下的侯夫人是跟着齐王世子一道来的,她们就算再没眼力劲,再在夫人跟前得脸,可实际上在贵人眼里依旧是任打任骂的下人......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是奴婢招待不周......”香茗到底比春喜稳重一点,眼看被自家夫人惯的越发跳脱的春喜就要跳蹦起来反驳,赶紧伸手按住她一起跪下连连恭敬的说着软话。尽可能不惹了外人的视线,让小公子的小满月闹出笑话来。
却不想夏晓媛见状,越发得意起来,压根不想着息事宁人,反倒是冷哼一声,冲着身边跟着的丫鬟青竹说道:“果然不懂规矩,闹的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青竹,给我掌嘴,好好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那青竹本也是个仗势欺人的,尤其是跟在夏晓媛身边以后,更是把眼睛长头顶上了,恨不得用鼻孔瞧人。如今见香茗跟春喜穿着,居然比她这个侯府内宅管家夫人的贴身人穿的还体面,心里早就不舒服了,现在逮着机会,可不就暗暗高兴?
果然两巴掌上去,香茗跟春喜的脸颊上直接就红肿起来,巴掌印更是显而易见。这下,原本桃树湾的妇人可不干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起来。
原本这边气氛冷凝起来时候,外头六子几个已经注意到了动静。如今,去上菜的嫂子匆匆跑过来,一脸焦急的想要冲进正房去,六子怎能不过问?
恰好这会儿张满囤出来想吩咐人去给媳妇送吃食,却不想正碰上这事儿,他当即脸色就沉了一沉,不过到底他还是忍着气,让人去厢房询问。
还未开口,就见齐王世子爷跟着出来了。说起来,齐王世子原本就是天潢贵胄,而文昌侯等人压根不在他眼里,更何况,他此次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吃个小满月酒,他是有更重要的事儿同林宝珠商量,所以哪肯给人脸面?
不过直接上手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只管就身边的内侍过去到屋里传话给文昌侯,让他出来说话。而文昌侯得知齐王世子跟护国公在走廊等着他叙话,煞是得意,满面春风好不欢喜,连连同桌上同来的几位拱手致歉,不过脸上的喜悦做不得假。
却不想,他刚刚到走廊,就直接被齐王世子跟护国公冷冷的不善眼神弄得心神不安起来。他不敢大意,收敛起了脸上的高兴,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过去,赶忙躬身道:“不知世子跟护国公有何吩咐?”
张满囤还未开口,就见齐王世子直接嗤笑道:“文昌侯......呵呵,当真是好的,之前听京城传言说你为着个天仙般的人儿,跟庶子抢女人。爷还当时什么好的,却不想也是个不开眼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也敢上来找晦气......”
齐王世子秦元明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那话可真真是扯了文昌侯的脸面往脚底下踩。
“你也甭说些有的没得,爷懒得跟你废话,也不知道你这老糊涂,怎得就能跟太子殿下攀上关系,不过你也就祈祷你那闺女争点气别惹事儿,就算没功不受宠,至少也不会惹了太子殿下的冷眼。”若说之前,是没给他脸面,那后边这一番话,那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说实话,连文昌侯自个心里都清楚地很,自个这个侯爷的位子,也就是在老百姓眼里瞧着风光一些。实际上,真正的在朝廷中,压根就没多少人看在眼里。
其实文昌侯府也就是表面风光,早些年文昌侯府实际上也算是有些威名的,老文昌侯可是跟着太宗皇帝南征北战的人,后来太宗皇帝稳定了朝纲,封老文昌侯为殿前都检查史,那可是一等一的实权人物,帝王心腹。只可惜,老文昌侯一生未曾娶妻,自然也就无子无女,最后年老之时,太宗皇帝几次去探望,最后直接下旨打文昌侯偏支寻一妥帖的少年过继到文昌侯府。
那少年也算争气,虽然没有如老文昌侯一般战场留名,但却也得了帝王青睐,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只可惜,三代下来,少年的那点才华,他的后代是一点没有继承,甚至到如今这一辈,连老文昌侯留下的那点家底都要得瑟抖擞完了。
而先皇在时候,实际上就已经降了侯府的规制,如今文昌侯也不过是图占了个侯爷的头衔罢了。若不是眼下文昌侯府嫡子有些惊世才干,怕是文昌侯也早就没法被帝王容忍至此了。
前些日子文昌侯嫡子入了太子府为官,再加上女儿因着睿王成为太子而极有可能会成为娘娘,几项相加,京城众人多多少少的也会给他几分脸面看重。而皇上也因为想要给太子铺路,所以给了他几句好话,算是赏赐了体面。
这也是为何他能跟齐王等人同路而来,说来说去,不过是沾了裙带关系的好处,或者还有嫡子的脸面。否则,光是他不顾伦理道德同庶子抢一女子,把早逝的夫人脸面踩在脚下的名声,怎可能得了齐王世子的好脸色?
而如今齐王世子可不就直接寻着他最得意却也是最担心的地方下刀子?谁不知道,齐王世子跟太子殿下为表亲,加之有一起长大的情谊,要是他真从中插手,许是自家闺女真能落得不堪结局。
更何况,旁人不知内情,他这当爹的却是清清楚楚的,闺女虽然在东宫,但却并不被看重,到如今都没有子嗣,甚至太子殿下数月不入她房门一步......





农门福妻 第二百三十九章
等弄清楚来龙去脉,文昌侯脸色几经变化,最后极为忐忑的说了许多好话,然后带了夏晓媛匆匆忙忙的离去了。倒不是他不想厚着脸皮在套近乎想得个脸面,实在是齐王世子那话可是说的明了,他丝毫不敢尝试挑战人的底线。
需要知道,如今漠北一战,护国公威名无二,甚至听说皇上有心要将京畿禁军交付于他。而太子殿下的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偏生无论是护国公也好,齐王世子也罢,都算得上是跟太子殿下亲近之人。
尤其是齐王世子,除去同太子殿下的关系之外,人本身就是天潢贵胄,同太子殿下是实打实的姑表亲,所谓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就可知其的分量。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只有那么一个长姐,且也算是年纪轻轻就去了,而齐王更是为皇上披荆斩棘不可谓不得帝王看重。这般算下来,虽然齐王世子算不得真真的亲王子嗣,但地位绝不会比旁的所谓亲王差上半分。
瞧着文昌侯一行匆匆离开,齐王世子才吁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护国公也忒好说话了,你是武将,不该这么迂腐,人都欺负到门上了,且不能忍着。”想了想,嘟囔道,“我瞧着你是跟我三哥几个学多了,反倒是没以前的蛮劲儿了,要是国公夫人在跟前,指不定要让那文昌侯怎么丢脸呢。”
因着齐王世子是负责自家跟兵部户部粮草采购之人,再加上媳妇也曾说过一些,还有太子爷睿王殿下的缘故,所以张满囤对眼前的世子爷秦元明也算是有些了解。能入了媳妇的眼,且不是那种惺惺作态之人。
当即,他也没有客套,笑道:“世子爷说的是,不过今儿是我儿子的好日子,没得让人坏了兴致。且让他心惊胆战几日,等回京以后,再慢慢算账。”
那般打香茗跟春喜的脸,又何止是在出气?说难听点,不就是寻晦气,打自家媳妇的脸面么?
也就是这会儿他还没听说在厢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若是让他知道那夏晓媛仗着侯爷夫人的名头,不光是作威作福,甚至言语讽刺嘲笑自家媳妇,估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去了,指不定当场暴脾气就起来了。当然,那林燕然,自然也讨不得好。
这事儿林宝珠暂且好不知道呢,倒也没引出什么岔子。不过等到宾客都散了之后,秦元明却依旧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里不肯走,当然文书言也留下来了。
“护国公莫急,我是有几句话想让护国公帮着问一下夫人。”秦元明也不多言旁的,开门见山的说道,“之前夫人离京的时候我们曾商议过京城开设铺子的事儿,如今万事俱备,就差夫人的一句话了。只要张记愿意供货,那铺子张记就占三分利,招牌上自也能依着夫人的意思,挂上张记的名号。”顿了顿,他又说道,“只是京城不同于别处,就如我手上的产业,多也是挂在内务府旗号之下,不光是省了许多麻烦,还能让一些不开眼的人敬畏着......所以这招牌的事儿,还需得细细斟酌商量一番。”
他来这里,除了凑热闹,最重要的就是惦记着铺子的事儿了。说实话,文家商队后头是他,所以他自然清楚这一年多一来,张记的物品茶叶给自个带来了多大的利润。说实话,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那自个手底下那些明里暗里的产业能暗中供给于太子表哥的银钱知会更多。如果有可能把张记也绑上东宫的船,那日后表哥无论是动兵还是暗中操作什么,怕都不必再受金银限制。
秦元明是不知道表哥看重桃树湾哪一条,不过他瞅来瞅去,也不过是一个张记。
边上文书言见世子爷说的这般直白,心里不由一急,只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唯恐会引得护国公跟世子爷看出端倪,再给林宝珠带来麻烦。
其实对于京城盛传的护国公如何爱护夫人,如何纵着夫人抛头露面做生意的话,他并不敢全信。就算有宫人传出消息来,他也只当是人云亦云罢了,哪怕瞧见林宝珠每次出府都很是自在,他也不敢相信堂堂护国公真能不在意旁人眼光,任由夫人行商户作为。
而现在,齐王世子的话一出,若是个心量狭窄的,怕是会因此而对林宝珠生了间隙。更何况,让护国公一等奖军给夫人传话,且是为了一身铜臭的生意事儿,怕是......怕是不妥。
可是两位的地位都在他之上,在此,确实无他插嘴之地。不过想着可能会给林宝珠带来为难,他心中就各种盘算着想要说些什么周旋一下,也能免了尴尬。
却不想,没等他开口告罪呢,就见张满囤毫无思索,沉声道:“张记生意的事儿,我未曾插手,都是我......夫人管着。只是她现在还不便出门见客,若是世子爷跟文少爷不嫌弃,且暂且喝些茶水,我先去问一下夫人的打算。”
事关媳妇的心血,张满囤还真不敢擅自做主。谁不知道,自家媳妇除了看重自个这个家,余下的心思都在张记上头。要是因为他说错了话给媳妇带来忧心,那才是不值得的事儿。
至于面子,在媳妇跟前,面子值什么。
跟齐王世子同文家合作的事儿,林宝珠早就打定主意了。这是三方合作共赢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得了准信儿,齐王世子跟文书言也就没必要多待了,俩人顺了些张记的好茶,然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张常等人,自然也是放下礼物,就打道回京了。东宫少不得人看顾,他出京多日,再不回去,怕太子爷用着人不顺手。
且不说张记要入京城的生意之事,林宝珠到底有什么章程。只说被下了脸面又遭到威胁的文昌侯,这会儿可正急赤白脸的动着怒火呢。
若是平时,夏晓媛顺着他那不为人知的怪异嗜好行事一番,想来这事儿也就会被文昌侯高高拿起轻轻放过了。可眼下却不行,有齐王世子最后的那一番话,他哪有闲心思寻欢作乐?
只见到了驿站,文昌侯压根不理会后头轿子里的夏晓媛,怒气冲冲的直接进了驿站后特设的小院。瞧着小院里的物件,他满心憋屈,这越想越气,自然是霹雳乓啷的打砸了一番。待到稍稍出了气,他才交代下人,去叫夫人过来。
夏晓媛这会儿也是被吓的心头发颤呢,本来想借机给张家人难堪,却不想直接被人赶了出来。不仅如此,偏生还惹了侯爷满心怒火,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怕她再软言细语的求饶,甚至说了许多连勾栏院卖笑的都说不出口的话,都没求的侯爷脸色转好半分。
这会儿进了屋,却见满屋子狼藉一片,她哪里敢开口?想了想,她还是憋着气,咬牙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特意露出半截还带着发红鞭笞伤痕的胳膊,俏笑道:“侯爷息怒,为了旁人的三言两语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的了。”
文昌侯这会儿心情正糟糕呢,再见她这幅狐媚样子,心头火气更大。当即一拍桌子,呵斥道:“旁人?那可是护国公跟齐王世子,旁人往上凑着讨好都来不及,你却偏偏上去给老爷招惹麻烦。平日里瞧着你也是个乖巧听话的,却不想咬人的狗不叫,怎得,瞧见护国公人高马大身体健魄,你是羡慕嫉妒护国公夫人了?这就神不守舍了,眼下还没勾搭上呢,就想直接给人没脸?”
他心里越想越气恼,说出的话自然不堪入耳。不过夏晓媛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外头守着的青竹跟管事儿,也对此充耳不闻神色不变。
“青竹,给我拿鞭子来。”文昌侯呵斥一声,随即把夏晓媛一脚踢倒,恼羞成怒道,“咋的老爷满足不了你,你就想生二心?今儿老爷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守妇道。”
早些年夏晓媛并未受过什么苦楚,就算是家道中落以后,在镖局也算是过得养尊处优的日子。后来更是凭着自个前世的经验,顺利攀附上了文昌侯府的庶子跟文昌侯,其实最早时候,她是打算攀附上文昌侯府嫡子的,却不想压根没机会。
后来为着讨好文昌侯,能当正室,不至于寄人篱下被人视作玩物随意抛弃割舍,她用尽心机手段甚至忍受文昌侯的鞭挞跟各种糟蹋。旁人许是会觉得文昌侯就是个无用懦弱的墙头草,可她却深知,这位的暴虐跟残忍可是不比那些恶汉差。
这会儿被实打实的一脚揣在肚子上,夏晓媛只疼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冷汗直冒,嘴里也顺着文昌侯的话糟践起自个来。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让文昌侯出了这口气,怕是自个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农门福妻 第二百四十章
送走了来客,张满囤自然迫不及待的就去寻自家媳妇跟儿子了。一进门,正巧看到儿子正在媳妇怀里拱着,小手还来回划拉着护着另一边。
本来他对儿子也是稀罕的,可后来每每因着臭小子,媳妇顾不上搭理自个,他心里就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恨不能赶紧让臭小子长大,然后给他寻个师傅丢出去,也省得每天霸占着媳妇不放。
林宝珠哪能瞧不出自家汉子的心思,他在自个跟前,向来没有遮掩。不过看着怀里的软包子,她可舍不得丢开。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小软包就迷迷瞪瞪的哼唧两声睡着了,原本也是月子里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偶尔醒着却也没想象中那么好玩。
“媳妇,我先去安排一下军务,接下来几日就安生在家陪着你。要是有啥事儿,你就叫刘嬷嬷她们过来帮忙,要遇上难处了,就让外头的侍卫去县营找我。”张满囤咧着嘴,亲了亲儿子软呵呵的脸蛋,只瞧着那臭小子被自个胡子扎的拨拉小脑袋了,他才孩子气的笑起来。瞧得边上的林宝珠忍不住翻了白眼,戳了戳这不厚道的爹爹。
送走了恋恋不舍的张满囤,刘嬷嬷才把让秀丽跟冬梅去帮着外面的人收拾起来。而她则端了山药排骨汤进屋,说实在的,这几日来客送的人参补药不计其数,若是按着旁人的经验,许是会觉得月子里产妇体虚,该着好生补补以养好身子。但是伺候过众多贵人的刘嬷嬷心里却是清楚地,女人生产完后不仅是身体疲惫需要补养,更重要的却是前半个月的排恶露,若未曾排尽恶露就直接大补特补,那才是真正的伤身子呢。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排恶露,然后在补气血。
这也亏得张满囤跟林宝珠都不是斤斤计较的茬,虽然都是初次做爹娘,但言语上并未质疑她的伺候。相反,甚至林宝珠是真心将她视作长辈,事事相询,每每说起来,都让她心里满是舒坦。而现在,倒是被人纵的,少了许多曾经在贵人跟前的规矩谨慎......
手脚轻慢的把排骨汤递给夫人,瞧着夫人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也显得红润白皙了,她才微微放心下来。前几日夫人总是昏昏沉沉,精神头都差了许多,自然那并非只是生产后的虚弱,实在也是为母亲自带孩子必然要经历的辛苦。
原本家里也备了奶娘,只可惜,夫人执意要亲自喂养小少爷,而月子里的孩子本就磨娘,每个时辰都要喂养一次,饶是身边有香茗几个丫鬟跟自个伺候帮衬着,依旧没办法让夫人睡个好觉。
不过眼下看起来,夫人似乎也调整好了,至少身体恢复了不少。
瞧着夫人小口小口地喝了滋补下奶的山药排骨汤,刘嬷嬷才笑着然后探头瞧了瞧还吧唧着小嘴巴但却睡得香甜的小少爷,她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小少爷张开了,眉眼之间倒是越发像老爷的英气了。”
“嬷嬷的话说的是,明明刚生下来时候还肖像于我,怎得越长越像他爹了,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林宝珠把空碗递过去,然后漱口后就略带抱怨的嗔道,“你可不知道,他爹如今多得意......”
明明就是自个九死一生的生的宝贝疙瘩,怎得说像他爹就像了呢?
瞧着林宝珠难得的孩子气,刘嬷嬷不由摇摇头,一会儿瞧不下去了,才笑道:“夫人这话说的,孩子像爹那可是福气,旁人家许是想求都求不来的呢。”
俩人又说了几句调笑的话,刘嬷嬷才给夫人动了动身后靠着的软枕,叹口气说道:“小少爷乖巧疼娘,是夫人的福气。”顿了顿,她瞧着夫人神色并没有不悦,才接着说道,“只是恕奴婢多嘴,夫人这些日子太过看重小少爷了,反是忽略了老爷的心情。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的日子不短了的,所说所想都是为着夫人好,老爷回来这些日子,奴婢是亲眼瞧着他是何等痴情的人儿,甭说是沾花惹草了,就是外头的一些官场应酬,老爷都是一概不参加的,为的就是能回来同夫人说说话多待一会儿......”
见林宝珠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刘嬷嬷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了,可想到这几日见秀娘似是为着家里男人在外头有二心而整日里心事重重,她猛然就想到了自家夫人跟老爷如今的状态。
现在夫人眼里全然都是小少爷,有时候连老爷往上凑故意讨好她,都会忽略掉。她过了大半辈子,什么事儿没经过?怎能看不出老爷时不时的低落情绪跟失落神色?只不过,相较于自己,老爷更关心夫人的心情如何。
可男人就算再痴情对家里的妻儿再有深切的爱意,都架不住这般无视跟忽略。久而久之的,俩人之间必然会生出隔阂生疏来,反倒是坏事儿。
“奴婢知道,当了母亲的人总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能把心思用在孩子身上,眼光都舍不得错开半分。可夫人却也要知道,人活这一辈子,指望的不光是儿孙......女人一辈子不容易,得一个贴心的知冷知热的相公,生几个乖巧孝顺的孩子,美满的过日子才是好的。”
刘嬷嬷说的真切,未曾藏私半分,就算是田大娘几个,也未曾这般细细教导过她。说实话,许是真的有些变化了,随着村子里事物繁忙起来,田大娘跟马婶子也再没有那么多工夫来串门闲聊了。有时候她也会觉得遗憾,但是当瞧见村里人满脸喜气的张罗着越来越红火的日子时候,她又觉得这般才是正常的。
而如今,若不是刘嬷嬷点醒自个,许是自个真就要冷了那汉子的心了。
“夫人是个聪慧的,之前都能看出小姐的失落,又如何顾不上老爷的心情呢?也是奴婢多嘴了,竟僭越了在夫人跟前胡说八道起来。”见林宝珠沉默起来,刘嬷嬷心知怕是夫人听进去她的话了,当即就假意拍了自个的嘴巴一下,笑着打趣起来。
蓦然听到这话,饶是刚开始没回过神来有些不喜之外,林宝珠哪里听不出这是一番好意?是自个的问题,她从不推脱,所以怔了怔待到回过神来时候,自然赶忙点头应下道:“嬷嬷不必如此,我在这里并无长辈教导,您待我真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之前是我想岔了,怕也就只有嬷嬷肯为我费这样的心思了。”
心里细细思索着刘嬷嬷语重心长的叮嘱跟教导,林宝珠除了感激还有一股子敬佩感。她虽然不知道刘嬷嬷曾经的生活是怎般的,却也佩服她对生活的感悟跟经验。
她叹口气,旋即往后靠了靠,看着自个身侧的宝贝,笑道:“嬷嬷,以后臭小子就交给您照看了。香茗跟春喜几个虽然也没有外心,可到底不抵您经验足,都是没经过人事儿的女孩子,照看孩子上自然不如您细心周全。”
刘嬷嬷见夫人是想通透了,而且也并无反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等听到夫人将小少爷托付给她时候,她更是神情严肃郑重,然后连连应声保证。
“夫人放心,奴婢定会照顾好小少爷,不会让少爷出半分差池。”
这边刚说完话,正念着别的闲话的工夫,秀丽跟冬梅就进屋了。秀丽还算稳重得体,行礼之后帮着夫人上了热红枣茶,只是冬梅就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一瞧就是憋着火儿呢,要不是碍着夫人跟小少爷不能受扰,怕是早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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