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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王爷暴富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和离,他们以为我还能忍气吞声不成?我李潇安就算是一辈子被人耻笑是和离女,也绝对不会再回宴家。”
傅元令想想她们几个中其实一向最潇洒的人就是李潇安,个性爽朗大气,待人真诚和善,再看看如今她成亲才几年,整个人都蒙上一层阴霾,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丧气。
“那你跟李夫人李将军说了没有?”傅元令轻声问道,这样的大事,一定要娘家鼎力支持还不一定能成。
“还没有,我一点也不着急,现在着急的是宴怀恪那王八蛋。”李潇安跟傅元令吐槽一番,心里舒坦多了,说完 自家那点糟心事儿,就看着傅元令,“还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我家里有点奇怪,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刚回上京,憋了一肚子怨气,对着家里长辈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骂就骂,只能把傅元令叫出来先散散心中的郁气,所以现在还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傅元令听者李潇安这么一问,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问道:“你都没问问家里人?”
“我爹跟几个兄弟都不在家,我娘见了我一面又匆匆出门了? 我哪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李潇安跟傅元令关系不错,才能这样直白的开口询问。
傅元令看了李潇安一眼,思虑一下? 这才说道:“现在这个档口? 只怕你这个和离不容易。”
李潇安一愣?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怕家里遇到什么难处没人跟她说,一时间语气就有点焦急。
傅元令就把立继后的事情简单一说,当今上京得形势确实有点复杂? 李潇安这个时候闹和离? 只怕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攻击太子。
李家是太子的外家,关系是完 全脱不开的。
李潇安的脸色真的是一下子就变得乌青起来,“我不知道? 家里人没人跟我说……”
“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这才几天功夫? 怎么跟你说?”傅元令虽然对李家这几年印象越来越差? 但是跟李潇安的关系一向不错? 所以这才提点她几句。
李潇安也有些傻住了? 很快就做了决定,“如果对太子不利,不和离就是。只要我不把他们当一家人,这日子就能过。”
傅元令没想到李潇安最先牺牲的是自己,首先维护的是太子的利益。
要知道一个女人做这样的决定? 就意味着这辈子都要跟宴家那对母子纠缠不清? 等于一辈子坑进去了。
“你先不要做决定?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傅元令当然不忍心李潇安就这么掉进火坑里? 明明能爬出来却不能脱身。
“还能有什么办法?”李潇安长出一口气,“元令,我知道你为我好? 可是姑姑进宫就是为了家里,现在我们当然要以姑姑跟表哥为先,他们是李家的最要紧的人。而且表哥待我好,我不能一己之私害了他。”
表哥现在是太子,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把柄被人抓到。
傅元令看着李潇安就道:“既然暂时不能脱身,那就想个办法先把宴家人稳住。”
李潇安看着傅元令,知道她聪明办法多,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不太地道。”傅元令轻咳一声。
“宴家那群人算是人吗?你只管说。”李潇安一拍桌子就道。
傅元令看着李潇安这拍桌子的架势倒是有没嫁人之前的气场,心里叹口气,想了想说道:“先用拖字诀,宴怀恪那边你就装作对他还有感情,在禀告父母与他之间正在挣扎。让他误以为你心里还有他,然后趁机对他提要求,就说你对他有感情,但是的确是跟你婆婆无法共处一个屋檐下,就说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两个女儿的前程,你打算留在上京为他跟孩子筹谋,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夹在你跟他母亲之间为难,做足一个贤妻的架势。”
李潇安脸上就露出一个吞了苍蝇的表情,她现在对着宴怀恪那张脸都想拿鞋底呼上去。
傅元令看着她的脸色忍不住一笑,接着说道:“她不是喜欢美人吗?你找个绝色美人给他做妾,让他叙完 职带着美人高高兴兴的回任上,你带着一双女儿在上京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等过个几年,太子殿下那边稳了,不管是和离还是拿捏宴家,都由着你高兴。”
李潇安听到这里就觉得妙,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就算是不和离,只要看不到那一家人我就高兴。我可不愿意我女儿在那样的家里长大,将来也学着他们这样的做派,那我真是要活生生的气死。”
“不过,这件事情要想做的稳当,我劝你要把真相跟李将军还有夫人说清楚,只有娘家人帮你一起谋划,宴家那边才能压得住。”傅元令提醒一句。
李潇安有点迟疑,家里现在这么忙乱,她不想给家里添乱。
傅元令瞧着她这样子,就问了一句,“那宴怀恪能不知道他母亲的本性?明知其母的秉性,却依旧站在母亲那边为难你,此人只怕摸准了你的性子。若无家人相助,只怕到时候你们母女三人还要跟着他回任上。”





成亲后王爷暴富了 1303:死了很多猫狗
李潇安沉默了。
傅元令没有再说什么,李潇安自己是个聪明人,有些时候一个人困在原地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心中还有点期盼。
跟宴怀恪的婚事,当初李潇安也是点头同意的,自然是对这婚事是满意的。
两夫妻走到如今这一步,看穿了宴怀恪的秉性,这对李潇安来说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毕竟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说明李潇安在这婚事里是妥协过的,想要退一步跟宴怀恪好好过日子的,不然怎么会连生两个孩子。
如今傅元令猜测当出宴怀恪也许娶李潇安就心存不善之意,她心里必然是难过的。
不过,傅元令有点不明白的是,这一桩婚事对宴怀恪的好处显而易见,只要不是个傻的,就知道要好好的对待妻子,但是他现在明显不是这样做的。
难道他就不怕李路知道后为女儿出气?
“潇安,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宴怀恪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照理说,攀上这门婚事,他应该把你哄好了对他的前程才有利。如果说,单纯只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作为男子,他能一路进入你父亲的眼中,可见他是个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他母亲没有丝毫办法。”
李潇安没想过这一点,就道:“可能是因为他父亲走得早,他是他母亲一手带大的,所以对他母亲言听计从。”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难道就不怕你父亲为你讨公道?”傅元令又问道。
“出嫁从夫,他母亲一向将这句话挂在嘴边。”李潇安就差翻白眼了。
傅元令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个能建功立业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男人,不可能没脑子是个愚孝之辈。
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她只能先放下,俩人换了话题说起这几年的分开后的生活。
秦芳晴外嫁到外地,想要回京一趟不容易,齐怀柔倒是在上京,只是窦家家族大事情多,做人儿媳妇,尤其是这种书香门第的人家规矩特别多。
就算是窦朔痛改前非对齐怀柔好了,但是在家族里做晚辈,齐怀柔也不能被人挑出毛病说嘴。
同在上京,傅元令跟齐怀柔见面的时候也非常少? 有时候大半年都未必能见一面。
说起这些事情,李潇安也有些唏嘘,“我还以为你俩在上京? 能有更多的机会见面。”
“各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窦家本来规矩就多? 好在怀柔现在适应良好,就是出门不方便。”傅元令笑着说道。
齐怀柔的婆婆对这个儿媳妇不满,当初齐怀柔还跟窦朔动了刀? 结果儿子还对着儿媳低了头? 窦夫人经此一役倒是对齐怀柔不再明面上为难,就是拿着家族的规矩说事儿。
像是出门会友这样的事情,窦夫人基本上都是不许的? 齐怀柔也不能每次因为这样的事情闹? 就算是传出去? 外头人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因此? 为了不让齐怀柔为难? 傅元令真的是很少约她出来见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高门闺女又怎么样,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得乖乖的守规矩,总不能次次都要动刀子闹事,要真这样? 齐怀柔的名声就真的坏掉了。
“怀柔还好? 至少窦朔痛改前非护着她。”李潇安笑了笑? “咱们几个里就你跟芳晴运气好。”
傅元令无奈一笑? 其实她是总结梦中经验,让自己成功避开肖霆这个大坑才有现在的日子,不然她就真的跟梦中一样? 成为几个人中最惨的那个。
俩人叙完 旧,又喝了盏茶这才离开枫泊雅舍。
傅元令没有回王府,而是先去西郊转了一圈,太子不同意西郊工坊还给朝廷,傅元令就得接着管。如今站在这边,远远的就能看到往来穿梭的行商跟工匠们络绎不绝,这里已经成为上京繁华富庶的一景。
“大姑娘,您怎么来了?”薛凝霜得了消息忙出来迎人。
早几年薛凝霜跟陆丹梅姐妹就从王府出来到了工坊做工,几年过去,薛凝霜很受元礼看重,如今提拔成了小管事。
“怎么是你来了,元礼呢?”傅元令笑着问道。
“大管事去了竞春舫,万景林那边要用一批雕刻木料的工匠,需要从咱们这边调过去,就请了大管事过去商量怎么调人的事情。”薛凝霜笑着回道。
傅元令闻言点点头,“万景林那边的事情要紧一些,这边能搭把手还是要帮的。”
“大管事也是这样说的,人匠会盟那边正在拟定工匠名册,不会拖后腿的大姑娘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傅元令看到了薛凝霜就想起一事,定定神看着她,“我听说你要嫁人了?”
薛凝霜一愣,随机一笑,“大姑娘也知道了?是的,奴婢要嫁人了。”
“你不是王府的仆从,以后不用自称奴婢了。”傅元令看着她说道,“我听说你要嫁给猫狗房当初帮过你的张太监?”
薛凝霜抿抿唇,“大姑娘,我知道世人都看不起他们这些无根的人,要往前两年说,我真没想过嫁一个太监,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大姑娘,您不知道自从我在工坊做了个小管事,不知道多少媒人上门说亲,可是说的那些人家相看时多是盯着我的差事,甚至婚事还没成,就有人说要我把差事让给他们家儿子,我一个女人家在家生娃带孩子就成,抛头露面的丢人现眼,您看看这样人家我嫁进去有什么好?上回媒人说的那户人家我没同意,居然还想坏了我的名声强娶进门,要不是张成正好路过救了我,指不定我都不在这世上了。”
薛凝霜提及长成的时候眉眼柔和,唇角带笑,傅元令看着她就道:“只要不是张成强迫你就好。”
“当然不是,大姑娘您放心。”薛凝霜忙说道,提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又想起一件事情,犹豫一下,望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开口,“大姑娘,上回张成来看我,跟我说宫里最近死了很多猫狗,事情不太寻常。”




成亲后王爷暴富了 1304:尸体您要不要
“死了很多是多少?”傅元令问道。
“小半年来就有二三十个了,以前宫里一年也没这个数。”薛凝霜在宫里是呆过的,知道些宫中密闱。
有些宫里的嫔妃喜欢养猫狗,但是未必就是喜欢这些小东西,不过是撒气的物件而已。
但是一般来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多数会让小东西喘口气活着。
像是这样小半年死了二三十只的情况真的太少见了,所以张成才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
傅元令总觉得自从开春立了太子之后,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越来越多就好比这猫狗的事情,以前谁会在意这个。
但是现在突然冒了出来,傅元令心里就有些毛毛的。
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但是心里很烦躁。
薛凝霜肯定不是一时兴起跟自己说这个,傅元令就看着她,“张成找你给我递话,是不是有所求?”
薛凝霜就知道王妃一定能猜到,就神色郑重的说道:“是,奴婢从宫里出来,到了王府后多蒙王妃给了奴婢一个机会,奴婢才能有今日。虽然您说不用让我再自称奴婢,可是在奴婢心里您永远是我的主子。”
傅元令轻笑一声,“也不必如此,你跟张成有什么打算?”
张成一个无根的人,他们将来自然是没有孩子的,没有孩子的人家那就是绝户,现在二人年轻力壮到好些,等到年纪大一些,就会成为别人欺负压榨的对象。
傅元令已经能猜到张成的所求了,她又看了一眼薛凝霜,虽然张成有身体上的不足,但是对她倒是真的好。
“张成就想着再在宫里熬几年,等到将来那天就告老归家。”薛凝霜迟疑着说出口,归根究底他们夫妻还是想得到王府的庇护。
傅元令明白了,张成这是站到了楚王这一边,将来那天就是指新君登基之后,而在这之前,张成会成为他们在宫里的暗桩。
倒是真的豁出去了,要知道张成能在宫里平安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独善其身。
傅元令就点点头,“你转告张成,就说我答应了。”
薛凝霜轻轻松口气,“奴婢多谢王妃。”说完 也就不等王妃继续询问,自己就把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在宫里养猫狗要记录在册,这猫狗的一生都要记录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猫狗房其实在宫里不受重视? 基本上就是个养老的地方,很清闲,张成能找了这么个有些地位又能独善其身的地方? 可见他的厉害。
猫狗房的猫狗也是分等级的? 血统品种最好的自然是各宫主子预备着? 但是也有些猫狗并不是那么出众,这些就会被宫里有些地位的宫人领走养着。
还有些猫狗是最为低下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血统都是最低贱的? 这样的猫狗便是宫人也不愿意养? 很多时候这种猫狗多数是要在猫狗房等着被发配到宫中偏僻的宫室捉鼠看门。
而这些猫狗分配出去也是最为杂乱的,册子上的记录也不会那么严谨。因为宫中地方大,当今圣上后宫的美人比起前朝着实很少? 因此很多宫殿都是空着的。
这些猫猫狗狗数量也不足以每处宫殿都能分派一两只? 所以多数情况下就是这些猫狗经常今日在这里? 明儿个就被借去别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情况就不会次次都记录在册? 所以这一批的猫狗是最为混乱的。
而现在死的猫狗全都是这一批的? 张成是每半年汇册记录看总结时才发现的? 顿时惊出了一身汗。
隐隐觉得要出事儿,但是他不敢查也不敢过问,只能在宫里装瞎保命。
如今要娶媳妇了,他不能只为自己想,这才咬着牙决定投靠瑾王。
傅元令听完 薛凝霜的话? 就细细问道l:“这些猫狗都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死状也相差无几? 都是身体渐渐的虚弱? 死的时候瘦成了皮包骨头,所以一开始没人在意。”薛凝霜叹气,“人都有病死的? 更不要说这些小东西。”
“都是一个症状病死的?若是这样怎么会没人发现?”傅元令觉得更奇怪了。
薛凝霜就道:“王妃您没在宫里呆过,并不知道宫里有些地方是阴暗不见天日的。不要说这些小东西,便是一个宫人病死了,也只会一领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去,过后名册上只会添上病亡二字而已。”
人都不会在意更不要说猫狗,若不是张成细心发现事情不同寻常,但凡换个粗心一点都不会觉得这事儿是个大事儿。
当今的后宫在皇后娘娘的治理下算是清明,每年宫里无故死亡的宫人很少,若是前朝时,翻看一下账册就令人头皮发麻,每年因各种原因死亡的宫人少说也有几百人。
说到这里,薛凝霜看着傅元令低声说道:“张成觉得此时很蹊跷,昨儿个宫里又死了一只狗,但是他不敢找人去看怎么病死的,所以就想问问王妃要不要这只狗。”
傅元令:……
好,是个有胆识的!
“要!”傅元令斩钉截铁的说道,张成不敢让人查死因,是因为怕是此事真的是人为,被人发现他做了什么,只怕惹祸上身。
但是要是不动声色将一只死狗送到宫外,再由瑾王府去查,自然就不会被人察觉了。
薛凝霜就道:“明儿个一早就送到王府去。”
宫里往外运这些东西都是半夜出宫,死物不能惊动活人犯忌讳。
所以半夜送出宫,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能把东西拦下来转送到瑾王府。
“我让人在王府外头候着。”傅元令长出一口气,看着薛凝霜,“你让张成保护好自己,务必像以前一样,尽量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查探宫里的动向。”
虚弱而死的猫狗,傅元令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年太子在出生时受到的迫害。
皇后娘娘走了,所以没人压制之后,这后宫又要群魔乱舞了吗?
而且当年太子刚出生就体弱到底是谁下的手?
这件事情一直没个定论,而现在宫里突然又出现这种现象,傅元令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成亲后王爷暴富了 1305:小郡主
傅元令从西郊心事重重往回走,坐在马车里透过竹帘看着这依旧热闹的上京城。
车马喧嚣,行人如龙,皇后娘娘过世带来的哀戚除了最亲近的亲人,再也不会有人为她伤心,也不会怀念。
看着街上的人行人往来穿梭,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神情,傅元令靠在软枕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娘娘给她留下的东西她看了,看过之后接连几日都没睡好。
她不知道娘娘为什么将这样的东西给她而不是给了肖九岐,所以当时她手忙脚乱的将锦盒藏到最安全最隐秘的地方。
现在想起来,心口还“砰砰”直跳。
更让她心惊的是,陛下居然会将这样的东西给了皇后娘娘,娘娘临终都没有用上,陛下只怕已经知道这东西在谁手里。
不是肖九岐必然是她。
可是陛下似乎忘了这件事情,问都没问过一句,每次傅元令去拜见陛下,陛下看她的眼神如旧,似乎并未因此事有什么不同。
这就让她更不安了。
握着这样一个大杀器,傅元令是心惊胆战,恨不能自己立刻失忆,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回了王府肖九岐还没有回来,自从立了储君之后,太子就经常给肖九岐派差事,不知道是不是用的顺手,反正一月里倒是有大半月在忙。
傅元令一进门,沈嬷嬷就迎了上来,笑着说道:“王妃您回来了。”
傅元令点点头,“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
“别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有太子妃给您送来张请帖。”沈嬷嬷躬身说道。
傅元令有些意外,抬脚进了门,让沈嬷嬷把请帖拿来一看,才知道是东宫要设宴。
傅元令知道徐秀宁可不是爱摆宴会的人,现在非年非节的忽然要设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对劲。
“送信的人是谁?可留了什么话?”傅元令看着沈嬷嬷问道。
“来送信得是太子妃身边的清荷,留下话说让您那日早些过去,其他的就什么都没说。”沈嬷嬷轻声说道。
傅元令就看着沈嬷嬷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小郡主呢?”
“樊夫人今日要作画,小郡主被樊夫人叫了去。”沈嬷嬷笑着说道。
傅元令就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嬷嬷不用跟着去了,你跟窦妈妈正好去库房看看挑一件给太子妃的礼物,回头我看看。”
沈嬷嬷就答应下来? 笑着说道:“窦妈妈今儿个还念叨小世子? 旬休要到了? 小世子该回家了。”
傅元令也想儿子了,皇帝不讲究,霸着人家的儿子不撒手? 偏他们夫妻还要不回来? 叹气。
想起快回来的儿子傅元令也高兴,还有肖翼,就跟沈嬷嬷说道:“正好趁他们回来把夏日的衣裳给量了好做出来? 等那天让绣坊的人提前来等着。”
不止做衣裳还要做鞋? 这个年纪的孩子费衣裳更费鞋。
沈嬷嬷一一记下来? 送走了王妃就去找窦妈妈。
傅元令带着梨花跟跟桂花往樊夫人那边去? 路过家学进去瞅了一眼? 一屋子的孩子正学的认真? 她看了一会儿就悄悄地退了出来。
从家学这边绕过去,就到了樊夫人那里。
进门看就到女儿脸上衣裳上全是红红绿绿五颜六色的颜料,院子里大大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张画纸,远了看一眼挺有意境,走近一瞧惨不忍睹。
看着傅元令的神色? 樊夫人笑着说道:“你嫌弃什么?小孩子小的时候学的不是作画的本事? 得先学配色? 我瞧着熙玥挺有天赋? 你看这颜色搭配的多好。”
是挺好,花里胡哨的,不知道还以为染料缸子倒了。
“娘!”熙玥看到母亲高兴扑楞着小身板就扑了过来? 傅元令还没张口,就被小丫头抱了个满怀。
这下好了,自己也是歪倒得染料缸子,身前衣裳上全是她小巴掌上的颜色。
熙玥可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高高兴兴的牵着母亲的手给她看自己的成果,一双大眼睛盯着傅元令。
傅元令看着女儿的神色,实在是说不出来别的话,违着心赞道:“真棒!”
熙玥高兴地都看不到眼睛了,抓着笔锋已经快被她磨秃的画笔,继续在她的画纸上挥斥方遒,还挺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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