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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爱不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为什么现在不恨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她爱着同一个男人……”
真是磨人的东西啊,乔安明恨不得又翻身上去。
“谁教你这么说话?”
“这个答案你不满意?”
“满意,且意外至极。”乔安明笑了笑,心里因为任佩茵去世的悲恸也散去了一些。
杜箬攀上他的脖子:“你妈之前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对她有所改观。”
“你们见过?”另一个意外,“什么时候?”
“就她临走前几天吧,算是临终遗言,她瞒着你叫小张把我接去了医院。”
“那她说了什么?”
“这个嘛…”杜箬卖乖,摇头:“乔安明,这个我就不说了,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秘密。”
人都已经离开,她不想再在乔安明面前说他妈的不是,更何况她说了也只会徒增乔安明的伤感和歉意。
乔安明尊重她,没追问,只是吻着她的头发说:“别连名带姓叫我,叫我老乔,这个称呼我比较喜欢听。”
“……”杜箬皱着眉,“老乔啊,你现在这年纪可真配得上老乔两个字了。”
“我是不是真老了?”
“嗯,当然,你看你都有小细纹了,我再来找找,是不是鬓角有白发!”杜箬开玩笑似地就要去揪他的头。
乔安明摁住她:“白发是真有了,细纹也该有了,但某些方面应该还没老。”
“什么某些方面?”杜箬又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乔安明闷笑着又将手往她腰上探:“不懂吗?就是指这些方面。”
杜箬这才反应过来:“你消停点行不行?”一边说一边往床的另一边缩。
乔安明笑着将缩走的杜箬拉回来,再次拥到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手指绕着她不听话的发梢。
“我开玩笑的,你躲什么躲?告诉我,为什么以前挺好的头发要剪这么短?”
“头发啊…因为没时间啊。”
“剪头发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头发长,洗起来就比较麻烦,而且我头发比较浓密,每次洗完头都要吹好久,那时候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带了了,根本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吹头发,所以干脆就去剪了。”
杜箬解释完,还俏皮地扯了扯自己往外卷的短发:“你见到我的时候已经长长了一些了,以前剪得更短。”
“那以后不准再剪了,留起来。”
“不要吧,吹头发真的好麻烦。”
“你若是嫌麻烦,以后每次洗完头,我帮你吹…”
“以后呀…”
多美妙的“以后”。
“好,你说话算数啊,别到时候我叫你吹的时候你光顾忙工作!”
“当然不会,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乔安明又去吻她的额头,喃喃:“不过要你给我这个机会,以后为你吹头发的机会。还有,我之前送你的发簪呢?还留着吗?”
“留着,头发剪短之后就收起来了。”
“那就把头发留长之后再戴。”
“嗯,好。”杜箬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满眼温柔,“你那时候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一支发簪?”
“我实在想不出送你什么,刚好出差住的酒店有一家古董店,看到这支发簪的时候觉得适合你就买了,没想那么多。”
“那你知道发簪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乔安明追问。
杜箬刚想告诉他,可最后还是将答案咽了下去:“那个,不说,以后告诉你!”
她希望有那个机会。
乔安明也不多问,只是说:“搬来崇州吧。尽快…”
杜箬一听,语气突然冷了几分:“不大好吧,顾澜走了没几个月,你妈又刚去世,我要是这么快就来崇州,对你声誉有影响。”
“我不在乎这些。”
“但是我得替你在乎!老乔,你是公众人物,现在那些媒体和记者都没什么节操,我只要和了了一露面,你信不信他们会把你写得很难听!”杜箬是为乔安明考虑,他身为胜安的掌权人,一举一动都关乎所有员工的利益。
乔安明却冷笑出来:“再难听的我也无所谓,你跟了了吃了三年苦,好不容易我们全家团聚,我不想因为外人受影响,更何况我也不需要害怕,你也不需要,一切有我,我会安排好!”
了了第二天就被小张接了回来。
乔安明也基本退烧了,精神恢复了一些,但气色仍旧不好。
杜箬一边要带了了,一边还要照顾乔安明。
“要不晚上回郊区那边吧。”乔安明走进厨房,杜箬正在洗碗。
他所谓的郊区那边,其实就是乔宅。
杜箬觉得不大方便:“现在跟你回那边,不大好吧。”
“但是那边有佣人可以做家务,你不需要这么辛苦。”
“我无所谓,再说这算什么辛苦啊。”杜箬笑着,将洗干净的碗碟一个个用抹布擦干。
乔安明知道她有顾虑,也就依着她了。
“那我帮你。”说着就想卷起衣袖帮杜箬。
杜箬赶紧拒绝:“你病刚好,在外面陪了了玩一会儿吧,再说你会洗碗吗?碗都要被你砸掉!”
她一边笑着一边推乔安明出去,乔安明无奈,只能去找了了。
很快客厅那边就传来父子俩的打闹声。
“爸爸,了了会变身,看…”
“了了真厉害,这是谁给你买的变形金刚?”
“这不是变形金刚,这是铠甲勇士,彭伯伯给了了买的!看,还有召唤器!”
小家伙举着新玩具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乔安明坐在沙发上笑出声音,杜箬在厨房将碗碟擦得干干净净。
最普通的午后,一室欢愉。
下午开始放晴,阳光充裕。
乔安明也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便提议带杜箬和了了去街上逛逛。
街上人不多,因为不是周末,但商业区的亲子中心却聚满了孩子,旋转木马和小火车,到处都是孩子的欢声笑语。
了了吵着要坐木马,乔安明抱他上去。
音乐响起来,木马载着了了一上一下,小家伙咯咯笑,这是他头一回坐木马,所以兴奋都写在脸上。
杜箬站在木马旁边,用手机为了了拍照,乔安明看着杜箬浅笑的侧脸,突然觉得空荡荡的人生终于满了起来。
“杜箬,谢谢…”
“什么?”她转身,有些奇怪地看着乔安明:“突然跟我说谢谢,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说谢谢,谢谢你把了了生下来。”他在人群中搂住杜箬的肩膀,“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可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能有你和了了。”
“你以前告诉过我,其实你不喜欢孩子。”
“不能说不喜欢,只是无所谓,但那是以前了,现在觉得生命简直就是奇迹,了了长得那么像我,每次他喊我爸爸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权利,财富,地位…
他奋斗了半世,掌中握了那么多东西,可到这时他才承认,这些都是过眼烟云,远不及有个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延续生命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时光静好,平凡,亦欢喜。
因为了了的强烈要求和教唆,晚餐三人吃了肯德基。
杜箬是不赞成的,因为是垃圾食品,可小家伙对肯德基迷恋得不行,逮到机会就想吃。
“难得一次,就依着他吧。”乔安明赖着脸皮为了了求情。
杜箬皱着眉:“老乔,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会惯孩子?”
“其实我以前也没看出来,但以后你得习惯!”
可杜箬怎么习惯得了,乔安明惯孩子的模样让她简直太吃惊了,他这样一个说一不二,平时总严肃的人,在了了面前简直毫无立场和底气。
从肯德基出来,三人步行回公寓。
了了因为满足地饕餮了一顿肯德基,欢天喜地,拽着乔安明和杜箬的手在马路上跳来跳去。
“妈妈,以后爸爸是不是会一直不走了?一直陪了了?”
“那你先回答妈妈,喜欢爸爸吗?”
“喜欢啊。”
“为什么?”
“因为爸爸会带了了吃肯德基…”
“……”
“哈哈哈…”乔安明爽朗笑出声,弯腰就将了了抱了起来。
杜箬翻白眼:“一顿肯德基就把我辛苦养了三年的儿子收买了,老乔,太便宜你!”
“那你要我怎样?要不你再生一个,我再弥补你一次?”
“……”杜箬咬牙切齿,“越来越不要脸,我说不过你。”
“哈哈哈…了了,走,我们回家……”
晚霞里,三枚身影,像是一家人。
走,我们回家……
回家后乔安明又陪了了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兴奋过度,围着满屋子跑,一会儿楼上,一会儿楼下。
转眼就出了一身汗,杜箬拽住他:“别疯了,出这么多汗又该感冒了。”
“不,了了就要跟爸爸玩。”
“明天再玩,妈妈去帮你洗澡然后我们去睡觉,让爸爸也早点休息吧,爸爸刚退烧。”杜箬哄小家伙,小家伙还算懂事,有些扫兴地看着乔安明:“那爸爸你别走,明天再陪了了玩。”
“好,爸爸明天再陪你。”
洗完澡稍稍一哄小家伙就睡着了。
白天疯成这样,不累才怪。
杜箬替他掖好被子,也拿了睡衣去冲了一个澡,走出卧室时看到阁楼工作间的灯亮着,她便走了上去。
乔安明坐在桌子后面,旁边是打开的电脑,手里却拿着那本老相册。
他应该又想起任佩茵了,杜箬有些难过,替乔安明难过。
“老乔,你怎么还没休息?”
“不困,所以上来处理掉一些工作。”他将杜箬拉到身边,问:“了了睡着了?”
“嗯,白天玩得太累,所以很快就睡了,你也别看这些了,早点洗个澡休息吧。”
“好…”乔安明收了相册,正要站起来,杜箬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有样东西给你看一下。”她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挂件,红色丝线下垂着一枚金镶玉的长命锁。
“我刚才帮了了洗澡的时候在他脖子上看到的,哪儿来的?”
乔安明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悲戚。
“我妈给他买的。”
“你妈?”
“嗯,我妈前年去新疆和田玩的时候买的,当时我还没找到你和了了,我妈说可以买了先放在家里,哪天她见到孙子就当见面礼。”乔安明说着眼眸就垂了下去。
杜箬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事。”
“没关系,我妈确诊胃癌晚期的时候还跟我说过,她说她可能这辈子没缘分见到孩子了,但总算老天眷顾,她最后那段日子,了了一直陪在医院。所以杜箬,我应该替我妈谢谢你…”
“不用。”杜箬蹲下来,握住乔安明的手,“了了是你的儿子,是乔家的血脉,我从未试图否认这一点,况且你妈临终前还能见到了了,这是她和了了的缘分”
“是啊,缘分…”乔安明苦笑一下:“我以前不相信缘分,可那晚当我在利民药房看到你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看来我妈和了了的缘分也不浅,最后那段日子,她虽然身体上很痛苦,但我知道,她心里是开心的…”
了了送老太太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如佛曰:万法缘生,皆系缘分。
那晚杜箬带了了睡在一楼的主卧室。
乔安明去阁楼工作了两个小时,靠近凌晨的时候他才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踮手踮脚地溜去了一楼。
杜箬都已经早就睡着了,硬生生被他弄醒。
“喂,孩子…了了会醒。”她昏昏沉沉地去推他不断往她睡衣里钻的手。
乔安明才不上当:“没关系,我会轻点…”
炉火纯青的无耻啊!
欢愉尽,乔安明从后面抱着不着片缕的杜箬,轻吻。
“了了是不是快生日了?”
“是的,下个月吧,三周岁生日。”
“那我们回桐城吧,带了了回桐城看看,我替他庆生。”
“好…”
了了的庆生宴,乔安明一个朋友亲戚都没有邀请。
三个人开车回了桐城,直接开到郊外那栋有旋转木马的别墅。
别墅几日前他就已经安排家政人员过来打扫过了,木马也已经调试好。
一切准备妥当,他想带他们母子俩在这栋别墅里过只属于他们的一天一夜。
晚饭没有出去吃,乔安明提议买菜在家里做。
三人驾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了了坐在小推车里面,乔安明推着,杜箬跟在身后,一路在货架旁边挑挑拣拣。
因为别墅长期没人住,厨房什么都没有。
从油盐酱醋到食材大米都需要重新购置,所以三个人在超市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全部买齐,推了满满一车东西回去。
杜箬到别墅之后便换了居家服躲进厨房。
乔安明在花园陪了了玩。
虽然就三个人吃,但好歹是了了的三周岁生日,所以杜箬花足了心思,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门铃响的时候她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小弟,一手拎着蛋糕,另一手捧着一束花。
“请问是杜小姐吗?这是乔先生定的蛋糕和玫瑰。”
杜箬这才想起来,她居然忘记给了了买蛋糕了。
“谢谢。”她笑着接过蛋糕和花,在小弟的签收单上签了名字。
“请问是杜小姐吗?这是乔先生定的蛋糕和玫瑰。”
杜箬这才想起来,她居然忘记给了了买蛋糕了。
“谢谢。”她笑着接过蛋糕和花,在小弟的签收单上签了名字。
花是品种优良的新西兰玫瑰,枝叶都未经过修剪,只在下端用最普通的牛皮纸包了一下,但花色浓郁,鲜艳欲滴,所以简单的包装反而衬托出她的美丽。
杜箬将牛皮纸撕掉,将花插进水晶花瓶,再看旁边一桌子菜和精美的蛋糕,突然觉得场面有些隆重。
嗯……她得进去换身衣服,这身上的居家服太对不起这么好看的花和蛋糕。





执爱不悟 V124 重回桐城
了了整顿饭都处于兴奋状态,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和爸爸一起过的生日。
三个人一起围在桌前吃饭,最简单的家常菜,乔安明都觉得特别好吃。
吃完饭乔安明抱着了了吹蜡烛,切蛋糕,杜箬在一旁拍照。
这是属于他们三人的快乐和幸福,平静安宁。
了了等不及了,嚷着要吃蛋糕。
乔安明主动提出由他来分,切成小块一份份装在盘子里。
了了吃得满嘴都是奶油,咯咯笑着。
“你慢点吃,没人抢啊。”杜箬无奈地一直在旁边替他擦嘴,可小家伙顽皮得很,一块吃完不够,伸手又去够乔安明手里的,结果不小心半盒蛋糕全部翻在身上,衣服和裤子上弄得到处都是。
“不行,老乔,我先带了了去洗个澡,洗完澡让他早点睡觉,他都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早起出门呢。”
乔安明点头:“好……”
逼小家伙洗澡,逼小家伙睡觉,大战一百回合,一小时之后杜箬终于胜利。
“睡着了?”乔安明坐在餐厅的灯光下问。
杜箬轻嘘一口气:“是,总算睡着了,这几天都玩疯了…”
“那你赶紧过来吃蛋糕吧,你刚才光顾着弄孩子都没怎么吃东西。”乔安明招手让杜箬过去,杜箬这才发现桌上的碗筷都已经收拾走了,只剩娇艳的玫瑰和一碟蛋糕。
杜箬坐过去,刚想举起勺子吃蛋糕,乔安明却抬手:“等一下!”
“什么?”
“我去开瓶红酒。”
“开红酒做什么?”
“喝点吧,庆祝了了三周岁生日。”他说着就转身往酒柜走,很快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过来,倒满,一杯递给杜箬,一杯留给自己。
“好了,吃蛋糕吧。”他抬眼,目光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杜箬觉得这个组合好怪异啊,蛋糕陪红酒?
“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她嘴里嘀咕着,举起勺子在蛋糕的奶油上挖了一下。
“叮-”银匙触碰到硬物的声音。
杜箬心一跳:“什么东西?”
又往下挖深了一点,奶油里有闪烁的东西露出来。
“乔安明…”杜箬突然不敢往下挖了,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乔安明很闲淡的双手支下巴,依旧笑着,不说话。
杜箬有些猜到什么,但不敢确定,以至于握银匙的手开始抖,轻轻拨了一下,整个东西全部露了出来,一下子滚到了玻璃台面上。
“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真的是一枚戒指。
乔安明捡起来,抽了纸巾把戒指上面的奶油擦干净,递给对面的杜箬:“戴一下,试试尺寸和款式。”
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不接戒指,只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想笑,但眼泪先掉了出来。
“好老套的梗…”呜咽的声音从她捂住嘴的指缝里流出来。
乔安明笑着,走过去将她捂住嘴巴的手掌握在手中。
“别为难我了,虽然这个手段滥了一点,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将那枚钻戒戴到杜箬的无名指上,端详一番:“不错,尺寸刚刚好!”
“什么啊…”杜箬将手抽回来,哭声还没消,却笑着打趣他:“谁让你帮我戴的?你这算什么啊,求婚吗?我也没答应啊!”
“你还有其他拒绝的余地吗?”乔安明倾身过去,扶住杜箬的肩膀,居高临下一般:“了了是我儿子,你也是我的,我们之间不过就缺一个仪式,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真的不需要怕什么,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
世俗偏见,他们之间的感情足够可以跨越。
杜箬摇头,又点头:“我不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哪儿快?我都嫌自己太慢了,当初你跟莫佑庭去登记,那才叫快!”他说得一本正经。
杜箬捶他的肩膀:“小器!”
“是,我一直耿耿于怀!”他阴着脸捏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揽便把杜箬揽到了自己肩膀上,声音一下子变得酥软起来:“这一天已经迟了三年,本来三年前就应该送你这枚戒指,可惜白白浪费了三年…不过现在为时不晚…”
是啊,只要有爱,无论何时都不算晚。
乔安明那晚破例喝了许多酒,杜箬更甚,两人交杯换盏,干光了两瓶。
晕晕乎乎地要跳舞。
没有音乐啊,最后乔安明想起来:“我记得几年前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跳舞,你买过一张碟,我去找找…”
二泉映月,凄楚的旋律,陪着杜箬醉醺醺的蹩脚舞步。
从餐厅到客厅,乔安明扶着她的腰,一路跳过去。
“杜箬…”
“嗯…?”
“婚礼定在明年春天,好不好?”
“好…”
“年前把了了的户口转到崇州来,还有学校,好不好?”
“好…”
“你下周就回宜县辞职,然后把东西搬来崇州,好不好?”
“好…”
她喝得醉呼呼的,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乔安明非常满意,埋头寻她的唇,温柔吻,厮磨,直到杜箬低吟出声他才罢休。
“头发不准再剪了,留起来…明年婚礼的时候就该长长了…”
他喜欢她长发的触感,柔顺丝滑,每次缠绵的时候会像丝绸一样铺在枕头上,绕在他指尖,黑丝玉肤,星眸微启…
每当这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逃不过这女人的掌心。
爱成瘾,再难戒。
第二天三人扎扎实实地睡了一个懒觉,然后起床去附近的粥店喝粥。
随后的活动全由杜箬安排。
三人漫步目的地在街上闲狂。
“你这三年有没有来过桐城?”乔安明问。
“没有,没再回来过,跟这边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当年她走得匆忙,几乎是狼狈逃去了宜县,更何况桐城有她太多的回忆,好的,坏的,她都不想记起。
“那你回来过吗?”杜箬问乔安明。
乔安明点头:“当然,胜安有基地和分公司在这边,我平均一两个月都会来一次。”他苦笑一下,“知道我每次来桐城住哪里吗?”
“哪儿?”
“郊外的那套别墅,我来桐城出差都住那,因为我总以为有天你会回去…”
杜箬心一疼,但脸上装得很平静:“难怪呢,难怪别墅里那么整洁干净,而且草坪修剪得那么好。”
“嗯,定期会有人过去打扫…”
杜箬笑了笑,主动握住他的手:“不说这些了,对了,桐城这边我以前的同事都还在吗?”
“差不多都在吧,老徐还在基地,还是管行政那一块,市里那边,夏建国前年走了,但顾姿姿还在,升了区域经理…”
“顾吱吱升职了?”杜箬眉头一皱,“不过她确实业务能力挺强,敢闯敢拼。”
“嗯,所以她业绩不错,不过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同洲业务第一的医药代表啊?”乔安明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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