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你过来我这里吧,在这里打地铺总比你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好。”顾洛北直接说道,伊登一哈德逊如今每个周末都会过来一趟,就算顾洛北和泰迪一贝尔不在家,凯瑟琳一贝尔也是很欢迎的。这也算是伊登一哈德逊在纽约的第二个家了。
伊登一哈德逊回头看了看那已经被毁了的双子塔,心中却是一片温暖“不用你说,我正在往你那里过去,不过此时打出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找不到出租车,直接走过来!”顾洛北轻笑了出声,因为伊登一哈德逊的调侃,情绪终于缓解了一些。
伊登一哈德逊翻了一个白眼,直接给了一句“pk!”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伊登一哈德逊轻轻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有一个朋友,真好。
紧接着,顾洛北又和安妮一海瑟薇打了一个电话,不过纽约此时的信号十分糟糕,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楚,安妮一海瑟薇甚至来不及和父母讲话,也只是让顾洛北代为报了平安,就把电话挂了。
打开电视机,所有的节目早在第一次飞机撞击大厦时就已经中断了,全部播出这次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面临最大的恐怖袭击,并且直播了第二次飞机撞击大厦的画面,让全世界都发出了惊吓声。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了,除了纽约,华盛顿的五角大楼也受到了袭击,此刻全美国都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
此时,虽然事件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晰,但各大电视台都已经将这件事定义为恶意的袭击事件了。各种评论和报道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贝尔一家人和海瑟薇一家人都站在十一干洗店里,将一个小店挤得满满当当。虽然有些拥挤,但肌肤和肌肤之间的温度,却让心底的慌乱稍微安定了一些。
当“轰隆”的响声再次传来时,所有人都蜂拥到了街道上。大家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唯恐又有新的事件发生。事实上,虽然没有新的事件发生,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一千三百四十八英尺高的双子塔,就在眼前分崩离析,然后倒塌下来。伴随着的还有各个楼层的爆炸,一团团火hua在不同楼层闪烁,
将牢不可破的世界最高建筑炸个粉碎。即使相距了如此远,碎石、粉尘和浓烟包围的事故发生地,还是让人心惊胆颤。
所有画面都变成了慢动作模式,每一个坠落物的下降曲线都是如此清晰,就连周围慌乱逃窜的声音都模糊了起来。顾洛北视线的余光甚至看到家里小巷和主街道交接的地方,人们快跑过来的身影,也犹如慢动作画面一般,一帧一帧地在移动。
又是“轰”地一声,所有画面又加速起来,变成了快速画面,双子塔迅速在坍塌,几乎在眨眼之间,一幢摩天大楼就轰然倒塌,化作一片废墟。
顾洛北只觉得心底一股悲凉油然而生,那些因为这次恐怖袭击而逝去的生命,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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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 190 哈雷路亚
伊登※呤德逊最后还是没有能够穿越布鲁克林大桥,因为事件发生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纽约市所有的隧道和大桥都关闭了。伊登一哈德逊也只能回到他租赁的公寓里去待着了。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部分随道和大桥才再次开通,伊登一哈德逊随后就抵达了贝尔家。莱瑟姆一沃特金斯律师事务所宣布接下来的五天都歇业,所以伊登一哈德逊也就在贝尔家住了下来。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日历上的时间,已经从2001年的九月十一日翻到了九月十二日,但历史遗留下来的伤痕却永远都不会消失。即使时间会愈合伤口,大家会朝前看,继续生活继续前行,可这些痕迹会在记忆的最深处一直残留下来,难以磨灭。
十二日下午,顾洛北和泰迪一贝尔、伊登一哈德逊三个人就前往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塔的所在地,成为志愿者,参与救援行动。提供饮水是三个人最主要的工作,还会负责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事,同时,不少大学生也都加入了志愿者的行列。
到了十三日,大部分志愿人员都被要求离开现场了,因为大楼还在不断坍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顾洛北却被留下来了,因为他算是有特殊技术的志愿者,包括工程、拆除、医疗以及心理治疗等行业的人士都被留了下来。顾洛北年轻健壮,又是出色的心理治疗人才,
同时对于建筑结构又有清晰的认识,在现场帮了不少忙,所以他成为了特殊技术志愿者中的一员。
顾洛北向来如此随心所欲,想做就义无反顾地去执行了。这一次大灾难面前,他没有能够成为超人力挽狂澜,但至少他可以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原本就推迟报到的大学,又继续往后推迟了:至于繁忙的宣传行程也彻底搁浅了下来三包括原本设想的设计工作室问题,也暂时被放在了一旁。顾洛北全身心地投入了志愿者的工作之中。
站在废墟之中,顾洛北无助地朝外面的消防队员摇了摇头“你先去另外一边吧,我马上就跟上来。”眼前的生命已经消逝了,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顾洛北又朝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男人看了一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被血浸染得失去了原本的色泽脸部、头发和地面上的沙尘之间因为浓稠的血液连成了一片,鼻鼻之下的气息就在他们到来之前消失了。
“埃文这儿!”不远处消防队员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顾洛北回过头来,弯着腰追了过去。想顾洛北这种志愿者只能在外围配合救援活动,不过因为人手不足,最底下的一些工作他们也可以配合参与,不过要有专业的救援队员带领,然后配合他们的工作。
“埃文留住他。”消防队员开始回头跑,顾洛北知道消防队员是回去调动工具了,他则需要留下来和生还者对话,努力留住他的意志。
“嘿,我是埃文一贝尔。”顾洛北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在沙地上卧倒,将视线和眼前的男人对上“振作一点,救援就要来了。你听到了吗?他们已经在调动工具了。”说话的同时,顾洛北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由低吼了一句“该死的”压在眼前男人身上的是一根支柱,右边还连着半片墙体。这种牵涉面颇广的救援最为头疼如果一个不小心,导致新一轮的塌翻,不要说将生还者救出来了,恐怕参与救援的其他人也会被埋在尘土之下。
“我有一个女儿……”声音一响起,就让人吓了一跳,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好像从干旱龟裂的峡谷深处爬上来一般。今天已经是十四号了,距离时间发生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之内,这个男人都被压在这里,没有水喝,嗓音会变得如此也再正常不过了。
顾洛北一倒下来,就在摸腰间的水壶了,很快就打开水壶,伸出下放的右手,托住男人的脑袋,开始喂他喝水。不过一口水喝进去,大部分都流了出来,至多只能算是湿润了一下嘴唇而已。
顾洛北把水壶稍微拿开了一点,等男人休息一下再继续。但嘴巴却没有停止“和我说说你的女儿。”虽然眼前男人已经很虚弱了,但顾洛北不能让他精神涣散,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
“我的女儿”难道嘴角扯了扯,但由于几乎没有力量了,只是抽搐了一下而已,只能从他灰蒙蒙的眼睛里读到一抹欣慰“她今年十六岁了,是个好姑娘……”
顾洛北没有听到后续的话语,虽然心中有些焦急,但还是用平稳的语气问到“十六岁,甜蜜的十六岁,想必是一位很受欢迎的好姑娘。”听到顾洛北的称赞,男人嘴角又扯了扯,发出一阵气音,似乎是在轻笑,只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力量了,所以那笑声比呼吸也重不了多少“是啊,………,昨天她还〖兴〗奋地和我说,她心目中的男孩邀请她参加返校舞会了,缠着我要给她买一条漂亮的裙子。”此时,眼前的男人,不是一名伤患,也不是一名职员,他的身份仅仅是一位父亲,脑海里描绘着女儿欢快身影的父亲。在男人的脑海里,事情发生的时间还是“昨天”可事实上,已经是四天前了。
顾洛北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沙尘进入了眼睑里“哈,返校舞会,你应该已经期待很久了吧,女儿穿着礼服的模样。”
男人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咳嗽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来。顾洛北眉毛不由自主地往中间靠拢,担忧和哀伤在蔚蓝色的眼底悄悄聚拢,虽然这几天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但这种事,他永远都不会习惯“先生,先生”顾洛北呼唤着,希望能够将男人再次留住。
正当顾洛北几乎要放弃,准备用手去测脉搏的时候,男人又倒吸了一口气,轻声呓语到“水…”顾洛北连忙将水再次递了上去。清澈的水从男人满是血渍的嘴角流淌下来,将沙地浸湿了一片。
顾洛北焦急地回头大声喊了一句“安迪,安迪”他是在呼唤去求救的消防队员,似乎没有反应“救命,这里需要帮助,救命…”外面隐隐约约有些吵杂,似乎有不少人正在往这里靠近。
“先生,救援人员已经来了,再坚持一下!”顾洛北的声音充满了生机,只希望自己的能量能够让眼前的男人坚强起来“你的女儿还在等你!”
“珍妮是的,珍妮”男人似乎没有听懂顾洛北的话,只是捕捉到一个“女儿”的单词,就开始低声呢喃起来“我答应她的裙子还没有买呢,她应该会生气的……”
“埃文,他还在吗?”救援人员终于赶到了,声音距离顾洛北也不过十几码。
顾洛北欣喜地大声喊道“是的,安迪,该死的,快点!”然后顾洛北迅速回过头来,对着地面上的男人说到“先生,救援人员来了,你可以出来了。”
顾洛北没有等待任何的回应,这让顾洛北心底的焦急再也按捺不住了,救援人员都已经到了“先生,挺住(staywithme),挺住,拜托!”“埃文,怎么了?”安迪的声音由远及近,来到了顾洛北的身边。
“先生,珍妮在等你,拜托,拜托。”顾洛北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埃文,测测脉搏。”安迪拍了拍顾洛北的肩膀,语气十分挫败,但还是带着一丝坚定。对于救援人员来说,寻找到生还者已经十分不容易了,还要亲眼目睹生命的消逝,却无能为力,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顾洛北深呼吸了一下,用右手伸到了眼前男人脖子的大动脉上。
一片安静,温度已经悄然消失了,入手冰冷。虽然不想承认,但顾洛北还是颓败地低下了头。
安迪再次拍了拍顾洛北的肩膀,迟疑了一秒,然后转身对后面的队友喊道“我们失去他了。”蜂拥而来的救援队员,只好又撤退。
救援场合,没有时间悲伤,因为每一秒,都可能有生命在消逝,只有抓紧每一个瞬间,才有可能将那些需要救援的人解救出来。救援队员,此时此刻,没有伤心的权力,这是他们的责任。
“埃文,我们要走了。前面还需要我们。”安迪对顾洛北低声说道,语气里也是一片萧索。
顾洛北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安迪看了顾洛北一眼,转身就先离开了。
顾洛北用手将那双已经微微闭上的眼睛阖上,发现男人胸前有一张被血迹浸湿了的工作证,蓝色的绳索已经被染成了黑褐色。顾洛北在工作证上瞄了一眼,将工作证拿下来塞到了自己随身的救护包里。
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跪在地面上,隔离不平的地面咯得双膝发疼,但顾洛北却彷佛没有知觉一般,双手合十,低声念到“哈雷路亚。”然后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回头。
大艺术家 191 灾难之后
灾难之后的救援,总是会让人感到挫败。有时候奔波了一天,却没有挽救任何生命,甚至要看着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
有一次,起重机等救援工具已经到位了,却因为墙体突然塌翻,就在旁边的顾洛北,被巨大的气浪直接冲倒了,右臂和右腿摩擦得鲜血淋淋。但顾洛北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伤势,马上就投入了救援行动中。
等所有倒塌的水泥都被清理开之后,原本还有生机的那位女士,在第二次倒塌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看着那被沙尘泥土掩埋的脸孔,扭曲成模糊的样子,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模样,甚至连血红色都被灰扑扑的尘土遮盖住了,心中除了疼痛、哀伤,还有一片无法言语的苍凉。
这是一片灾难过后的废墟,曾经世界最高的建筑,此时就是一阙残垣断瓦,熊熊烈火依旧在燃烧着,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恐惧的炭烧味,
厚重的烟雾从碎石堆之中冒出来,将倒塌建筑物之间的空隙牢牢地遮盖住。抬起头,看不到天空的蓝色,甚至连天空都看不见,彷佛一举手,就能抓住头顶的烟雾,但这一片浓浓的雾幕却怎么也拨不开,就好像没有尽头、希望渺茫的救援工作,始终看不到前景的光亮。
站在一地的碎石之间,顾洛北有些茫然。抬头是浓雾,身后是燃烧着的水泥石块,右手边可以看到一半的高楼横躺在地面上,阻挡了视线,大楼窗户里的摆设早已经被烧毁,只能看到一片深不可测的黑色。左手边较为开阔一些,停放着消防车、救护车、起重机等救援器具。不过此时这里并不热闹反而有些冷清。
满地的沙石被生水浸湿了,红色发黑的血水让地面变得污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焦味和清冷的陌生气息。抬起头,一片迷茫:右边,一片黑暗:左边一片冷清。远处,呼唤救援的声音零零散散地荡出回音,但顾洛北却只觉得极度地安静,安静到连灵魂都寂静了下来。
“大毁灭之后,你一个人站在那里。陌生之地的边缘,你在那等待什么。而灾难依然接踵而至,你在心底呐喊“救救我”你已经孤单得无可奈何。”<)”的主歌顾洛北脑海里充斥着九月十一日那天亲眼目睹的过程,不由自主的,旋律就在脑海里轻吟。顾洛北没有哼唱出来视线固定在那一片荒芜,几天之前,这里是全世界最繁华的一角,几天之后,这里一切归零。
“你是否感到冰冷无助?你徒劳地造着希望但徒劳便是你的所有。记住这所有的悲哀和沮丧,然后放手,放手!”
旋律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流淌,原本艰难晦涩的曲子,此时不需要任何费劲,就自动地补充完整了。但顾洛北的心中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萧索。心的一角被轻轻扯动,那丝丝缕缕将全身都覆盖着的冰冷,随着旋律,一点一点散发出来心底顿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道天光足以刺瞎所有天使的眼,天堂被它劈得星光四溢,你感受到了上天恩威的中立,让你坠入虚无之地,那里没有人能够给你一个拥抱。你是否感到冰冷无助?你徒劳地造着希望,但徒劳便是你的所有。记住这所有的悲哀和沮丧,然后放手,放手!”
当顾洛北将整首歌都谱写了出来,从旋律到歌词,重新哼唱了一遍,完美得让人心碎,这首前后耗时了一年多的歌曲,终于完成了,并且超出预期地出色,比顾洛北原本预想的任何成品都要优秀动人。而且,经历了这一切的顾洛北,此时完全有驾驭这首歌的自信,就算“天光”的成品再完美再大气,顾洛北也相信自己可以演绎出色!但即使如此,此时此刻,顾洛北也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旋律和歌词中铺天盖地弥漫开来的苍凉和壮观,让顾洛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没午想到“天光”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完成。
眼前的废墟,消逝的生命,让心中一片冰冷。忽的,一道光芒破开层层浓雾,照耀了进来,遮天蔽日了几天几夜的云雾终于阳光乍泄,照在一片狼藉的尘土之上,顾洛北的眼里亮起一道希望。虽然很快,这缕阳光又再次被聚拢的浓雾阻挡在了外面,但顾洛北再次抬起头时,他却知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最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放手,然后再放手(let it go)”顾洛北低声念了一遍“天光”副歌里最重要的一句歌词,悲伤之中带着希望,带着坚定的信念,这才是“天光”所要表达的壮观画面。顾洛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片荒芜,鞋底和沙石的摩擦发出瑟瑟的声响,孤零零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响。
距离九月十一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明,骚动已经逐渐平息下来了,但苦苦等待亲人消息的家人们却依旧在煎熬中。美国这次遭受的恐怖袭击也成为了举国之殇,世界范围内的各个国家都有些风声鹤唳,纷纷开始对恐怖组织投去了关注力。
顾洛北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对国家之间的斗争没有兴趣,也没有这个资格去参与,他只是希望,救援行动能够多挽救一些生命。一条生命的消逝,不仅仅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那么简单,更多可能是这条生命所在家庭难以愈合的伤口。
还记得废墟之中那位记挂这女儿珍妮要参加返校舞会的先生,顾洛北买了两套返校舞会的礼服按照工作证上的信息,查询到了地址,寄了过去。顾洛北可以圆了珍妮一个返校舞会的梦想,但却没有办法将她的父亲留在这个世界上。对于珍妮来说,父亲的位置,就是一个永远的空位。
顾洛北所在的志愿者队伍全部都退出了救援行动,到了后期的救援行动越发困难起来,救援队员需要武装起来到废墟深处去探询生命气息。
志愿者们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已经无法承担起救援协助任务了。
今天是顾洛北最后一次来到这片废墟,可惜他没有见到自己的搭档安迪。
九月份已经过去了大半,大学也已经开学了两周,不过顾洛北和泰迪一贝尔两兄弟却都没有去学校报道。顾洛北是因为志愿者的事推迟了时间,泰迪一贝尔和凯瑟琳一贝尔则是在帮忙海瑟薇一家搬家。
经历了这次的事件之后,杰拉德一海瑟薇决定搬到就在纽约一河之隔的新泽西去。在那里,虽然交通辛苦了一点,但是不仅房价低一些,而且安全也更有保障。凯瑟琳一贝尔倒是十分舍不得,毕竟从搬来纽约之后,两家人就是邻居了,这十几年的情谊也很浓厚了。不过想想,如果找好设计工作室,将十一干洗店盘出去,贝尔一家也会搬家的,今天的离别迟早也会来临。凯瑟琳一贝尔也就想开了。
待海瑟薇一家搬家结束之后,泰迪贝尔则又开始了寻找设计工作室店面的工作,这段时间虽然全民情绪都较为低落,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九月十一日事件发生之后,全美国的经济大幅度波动,从股市到生活用品,全方面进入了不稳定时期。这段时间,房价也急剧下滑,
特别是世界贸易中心双子搭附近的区域,房价几乎下跌了近四成。
虽然纽约市政府已经发表了声明,待救援行动结束之后,会展开清理工作。所有休整工作完毕之后,会在原址上重新建设新的世界贸易大厦。但目前而言,曼哈顿下城区的房价还是一蹶不振。
顾洛北离开了双子塔废墟,坐上地铁往家里赶回去。最迟一周之内,他和泰迪一贝尔就要回学校去报道了,所以志愿者行动结束了,但也不意味着顾洛北就会闲下来。坐在空荡荡的地铁上,顾洛北脑袋正在放空。连续两周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虽然刚才因为那一曲“天光”情绪已经舒缓了不少,但紧绷的神经还是透露着疲惫,顾洛北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洛北感觉到口袋里手机正在振动,右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将手机摸了出来,也没有睁开眼睛,直接放到了右耳边上“你好,这里是贝尔。”
“嘿,这里是查斯特一贝宁顿。”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有些嘶哑,识别度十分高,即使不用自我介绍,也能够让人清晰地认出来。
顾洛北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但嘴巴却是往上扬了扬“贝宁顿?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虽然前后和林肯公园见过两次,但双方说不上是朋友,也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接到查斯特一贝宁顿的电话,顾洛北还是很意外的。
“你知道的,我是华纳唱片的艺人。”查斯特一贝宁顿呵呵笑了两声,相对来说轻松的语气,让顾洛北的心情也不由轻松了一些。想来,查斯特一贝宁顿是找克莱尔一戴斯要的顾洛北的电话号码。
值得一提的是,林肯公园的经纪人就是克莱尔一戴斯,当初克莱尔一戴斯代表华纳唱片去鹰岩音乐节上观察林肯公园的现场,无意中发现了顾洛北这棵苗子,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我找你是有事想问你。”查斯特一贝宁顿说话十分直爽,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最近有空吗?准确点说,是大后天,二十八日,你有时间吗?我们在华盛顿〖广〗场组织了一场纪念九一一的慈善演唱会,希望可以为那些逝去的人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没有太多嘉宾,是我们几个以前地下乐队自然组织的,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顾洛北的眼睛立刻就睁了开来,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燃起“当然!”
大艺术家 192 慈善表演
华盛顿〖广〗场位于纽约的西区,毗邻美国反主流文化的大本宫格林威治村,同时也是纽约大学的中心地区。华盛顿〖广〗场四周都被浓厚的文化气息所包围着,被誉为是纽约市最波西米亚的〖自〗由与颓废闪光的中1心。
环绕华盛顿〖广〗场而建立的纽约大学,不仅拥有全美最佳的美术学院,而且其电影学院也是全美最佳的三所电影学院之一。西边的格林威治村自建立之初,就是作家、艺术家们的栖身之所,在这里聚集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工作者、理想主义者甚至工联分子,这也是美国现代思想的重要来源。东侧的东村则是庞克族和实验剧场的天堂,摇滚、歌剧、解放〖运〗动,都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发展。
以华盛顿〖广〗场为中心的方圆一公里之内,有好*啡馆、好酒馆、好餐厅,还有彻夜不眠的爵士酒吧。满街的油画、摄影、素描,还有空气中飘荡的*啡香、啤酒麦香、彩粉颜料香,细致地描绘这从座位曼哈顿地区最富有的街区转变成纽约市最富有艺术气息地狱的过程。这里,就是艺术家们捕捉创作对象和艺术灵感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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