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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混沌之赞歌
作者:饥饿艺术家
魔兽践踏,巨龙咆哮,巫师诅咒,魔法璀璨之光照耀知识灯塔!



第一章 格萨尔:背叛和归来
    “愿大海给船支带来平静的浪潮,愿呼唤给船帆带来强劲的海风。”

    在前,沙特阿卡人都会面对着蔚蓝的大海这样祈祷。

    在孤岛沙特阿卡,与世隔绝的生命们,有另外的文明。

    雄壮的天神在人间播下种子,在经历了七天昼夜不停的吸取后,天神奔涌的神性从种子中迸发,泛着神光的种子像细雨一样,落到大地和大海。

    又过了七天,有资格与天神的种子提供温床的母体会产生胎动,深黄的脑袋在海洋中呼之欲出,这就是沙特阿卡人的海岛。

    接着又是七天,仍在散落的种子驻扎在岛中,饥渴的吸取来自父体和母体的营养。

    在最后七天,大树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野蛮生长,树杈像开弓的箭从树枝中射出,树叶像号令声中的盾墙,霎时间齐刷刷的遮天蔽日。

    树干似乎总是敏感,总是得到海风的撩拨,受到官能性的刺激,猛烈膨胀、坚挺,尽一切所能到达天神的高度。

    在最后一天,天和地的婴孩会停止生长。

    它的样子是一颗树,象征着生命。

    它成熟了,生命之树在风中受孕,结成蓝色的种子在暖风中飘荡。

    掉落到岛屿中的种子,会生长为女性,她们扎根在岛中,让呼唤成为海风,为出海送行,为归来鼓风。

    掉落在海里的果实,会生长为男性。

    他们有着和天神一样湛蓝深邃的双眸,他们生来就会游泳,在大海中逐流,来到最近的岛屿,和女性结合。

    这就是孤岛沙特阿卡不算长的历史。

    为了感谢生命之树的馈赠,每年都会有为生命之树举行的献祭仪式。

    七只鱼,七只羊,七只牛,七只鸡,七个衰老到无法出海的男性,七个无法生育的女人,他们的血将会流尽,悬挂在树上。

    木屋里,厄瑞纳沉静的打磨着自己的战斧,磨石和战斧的每一次摩擦都伴随着妇人的叹息。

    孤岛的空地上,肌肉饱满的男人们在相互拼杀,模拟着战斗,每一击都拼上性命,但都是点到为止。

    他们一边战斗,一边指导着年轻人战斗的技巧。

    “斧举高点,用力!”

    “不要犹豫,犹豫是最致命的失误!”

    “永远相信同伴,不要顾盼左右!”

    “只管盯着目标,同伴就是你的斧,是你的盾!”

    在模拟战斗的场合中,还是不是掺杂着关于女人的污言秽语。

    但是都没有计较,甚至女性听到这些话后也会哈哈大笑,对着雄壮的男性抛出颇具暗示性的眼神。

    屋中的这对夫妇默契的对空地中男性的世界视而不见。

    厄瑞纳反复打磨斧头,他的妻子默默生火做饭——叹着气。

    柴火生噼啪作响,这是夫妇间唯一的交流。

    外面的世界,没有一个是这对夫妇的孩童。

    献祭的日子就要到了,虽然祭祀还没有开始筹备,厄瑞纳的妻子却已经开始食用素食,不沾腥肉,连鱼汤都拒绝了,她知道,丈夫仍旧威武刚硬,这次,她必定会被悬吊在生命之树中。

    “哎——”木屋中又传来沉重的叹息。

    “还有时间。”厄瑞纳说。

    其实在面对献祭时,也有岛民主动躺上戒岩,让刀锋划过自己脖子,他们大多是天神的狂热崇拜者,想更早的让灵魂攀爬到生命之树的顶端,让天神带着他们走进永恒的宫殿。

    很显然,厄瑞纳夫妇崇敬天神,但不狂热。

    “我到达那边之后,会向天神诉说你的无畏,你的勇猛,还有你的冷静,我会要求天神赐予你健康的孩子,不只一个,要两个,三个,多更多。”

    “还有时间。”厄瑞纳看到妻子已经苍白成霜,有些心疼,“你吃些肉。”

    “厄瑞纳”

    “还有时间,还有办法。”

    厄瑞纳放下斧头,凝视着火焰,他心绪不宁时总习惯看着火,觉得凌乱的思绪会被火净化,甚至火焰的走向可能预示未来。

    “办法你——”

    厄瑞纳伸出粗糙的手打断妻子的话。用沉默的语言在说:对,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在孤岛沙特阿卡,男人和女人们都相信,



第二章 塞万诃德:为何为此发笑
    燃烧的大地已经不堪重负。

    它已经无法包容不下这么多尸骨,没有得到大地之母宠爱的弃儿在黄土上面,在马皮革中慢慢腐朽。

    腐朽

    腐朽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比之被战马践踏,比之被异兽啃食,比之注定死亡的战败。

    比之不得不自行欺骗的希望。

    大地之母不忍看到这样的悲剧,无能为力的她开始哭泣,哭泣声是呼呼哀嚎的风,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掩埋森森白骨。

    勇士们的行军歌谣是蝼蚁的喘息。

    一瞬,只是一瞬,当巨龙开始吐息,他们就成为焦碳。

    剑还没有拔出刀鞘,弓还没有拉满,祷告还没有念完,从天而降的火焰就让这一切终结。

    所有的勇士被困在悬崖边,他们面无惧色得组成了人类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

    坚固的盾牌整齐排列,锋利的长矛在盾牌的空隙中严阵以待。

    等待着什么等待胜利等待神迹等待死亡

    都不是,勇士们等待的是最透彻的死亡——连同灵魂的烟消云散。

    黎明远远不会来到,可能永远不会来到,当一阵让战士们险些摔倒的狂风扇过后,绝望的黑夜已至。

    巨龙的双翼遮天蔽日。

    人类的末日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作为人类最后的希望,我,塞万诃德,比肩格萨尔大骑士,跳上战士们头顶举起的盾牌,一步步朝巨龙跑去,我没有勇气,跳上盾牌的那一刻我就吓得要死,魂飞魄散。

    “直到我跳出难以想象的高度时,我才知道,死去的勇士没有离开。他们破损的灵魂仍在大地上久久盘旋,不愿离去,英灵们就在等这一刻。

    “巨龙的身躯越来越红,口中的火焰蓄势待发,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所有战士的力量和勇气都汇聚到我的长枪中。

    “我奋勇一刺,长枪穿进了巨龙的脖子,巨龙微微侧飞,就这样,让人类毁灭的火焰吐向了天空,弥留的英灵们千军万马的从我创造的伤口中涌入,厮杀起巨龙体内每一处血肉。

    “然后,巨龙的身体被夺目的光芒撕裂,大地不愿意收留这个残暴的尸骸,将自己裂成现在的形状,而巨龙的身躯,至今还在不见底的深渊中坠落。”

    “所以——”一旁听着这段故事的人隔着烛光满脸敬畏的说:“伟大的塞万诃德在今晚,又拯救了世界。”

    故事说到最后,这位把胡子扎成辫的壮汉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他把肥大的肚子拍得晃荡作响——里面全是麦芽酒。

    “你们听着!伟大的塞万诃德又拯救了我们!”

    跃马酒馆的老板站上吧台,高高举着酒杯,和所有人一起拿塞万诃德取乐。

    “我说尊敬的勇士,能否请你在拯救世界之后,也拯救下我的破烂小酒馆,别每次你一个人来,我是说,你怎么不带着你的千军万马!”

    “哈哈哈......”客人们大笑。

    “只有酿酒大师,葡萄酒骑士,罗伯特的葡萄酒才配得上我的将士。”塞万诃德骄傲的说。

    “哈哈哈......”

    “罗伯特他在地狱酿酒吧!”

    “哈哈哈......”

    “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能为此发笑。”

    “哈哈哈......”客人们故意起哄。笑得更加撕心裂肺。

    “伟大的塞万诃德,你从古斯塔夫的屠龙纪元就活到现在,你究竟有多大岁数啊”

    “我继承了英灵们过早终结后延续的寿命,”塞万诃德拍了拍胸口,“活到现在。”

    “哈哈哈——”

    塞万诃德总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醉汉们的种种提问,实则是故意的刁难取乐,但这次的嬉笑打骂让他愤怒的拳头咂向了木桌。

    “如果不是这些伟大的英灵,哪来你们今天的迷醉,不,哪来你们!”

    另一个醉汉挽上袖子,他挺着大肚子说:“怎么我们有今天有



第三章 格萨尔:正在重演过去
    神灵时常在孤岛沙特阿卡盘旋,短暂的停留在某个**上。

    他若在戒岩上停留,那这个人此时则代表法律;在骨屋中停留,这人则是先知;在船上停留,这个人就会变成一目千里,在大海中不会迷失的航海士。

    沙特阿卡人会看到神灵让他们看见的,说出神灵让他们说的话,但是,神灵只会降临在特定的人身上,其余的人则会选择无条件的执行。

    生命之树巨大的树脉吸收了孤岛中大部分的养份,沙特阿卡以贫瘠为代价让巨树永不枯萎,天神的子民生存下去的方式不多,有一条最为关键:掠夺,和归来。

    孤岛之王泰格维森的家门永远大开,他在这里为出海的勇士送行,也在这里迎接他们凯旋,如果归来的战利品丰厚,他甚至会把妻子奖赏给最勇敢的战士。

    即将出海的战士在泰格维森宽阔的家中大快朵颐,一桶桶麦芽酒被端上来,一船船猪肉被勇士的战斧分割,所有的餐具都由木头雕成船的形状,里面堆满肉食和水果。

    勇士的胃永远都塞不满,每一餐都是为之后可能遭遇不测的提前补偿,谁都不知道下一次航海会航行多久,下一击致命的刀刃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泰格维森吃得很少,满杯的麦芽酒也只是是不是沾沾嘴唇。

    成为了王之后,他已经不用出海了。

    在沙特阿卡的勇士频频在大海中迷失,归来的人缺肢断腿,船支却没有载回相应的报酬,逐渐空空如也后,泰格维森成了孤岛之王。

    他用神灵赐予的智慧和勇气,在出行前就确定了掠夺的方向,在战斗中发起最致命的突袭,抢夺走某个地区最丰厚的财富。

    在沙特阿卡人以为自己已被神灵抛弃,贫瘠到无法提供食物献祭,开始在脸上刻下鸡,羊,牛来代替牲畜,连同自己一起献祭,以此来取悦天神时,泰格维森满载而归的船带来了新的希望。

    那一次献祭,七位一同出海的勇士主动把刀子放上脖子,让黑色的羽翼遮住双眼。

    他们说,这次献祭为了天神,也为了泰格维森,当天神来迎接他们时,他们会祈求天神,让泰格维森成为沙特阿卡永世的王。

    天神答应了他们的祈求——答应了一部分。

    天神用生命之树的树叶和枝条编成王冠,戴在泰格维森头上。

    现在,孤岛之王泰格维森摸了摸苍白的胡子——曾经,胡子下是坚毅的下巴。

    他牵着坐在一旁的妻子的手,有些麻木的看着下面热情洋溢的勇士,心中艰难的回忆他们的名字。

    其实他已经记不住多少了,在来去变换的面孔间,他不得不用记得住的名字往不同的人身上贴。

    “勇士们!”泰格维森声音洪亮的说起。

    “哎——”饱食的人们停下进餐,血脉喷张的呐喊起来,肉沫、酒精还有唾液齐飞。

    “狩猎的季节已到!”

    “哎——”

    “待宰的羔羊,掩埋的珠宝,丰满的女人长在大海那头等着我们!”

    “哎——”

    “我们为天神举杯!”

    “哎——”

    豪饮之声响彻在长屋。

    “愿大海给船支带来平静的浪潮,愿呼唤给船帆带来强劲的海风!”

    “哎——”

    泰格维森对身边的亲卫耳语几句,匆忙离开了宴会。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跺足锤胸,满脸赤红,显然是迫不及待。

    有几个醉酒的战士把迷糊的拳头砸向了同样迷糊的同伴,周围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人哈哈大笑,然后也参与了互殴——互殴对于沙特阿卡人而言是最平常的消遣。

    格萨尔躺在床上玩弄自己的斧头,他没有生火,屋子里暗暗的。

    磨石和斧头摩擦出的火花不断明灭着,闪耀着他异色的双眸。

    家门被两人踢开,格萨尔泰然自若,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孤岛之王要单独见你。”

    屋中回答他们的是持续而有节奏的摩擦声。

    两人气势汹汹的走近格萨尔,准备用武力制伏他过去。

    “就你们两个,再来二十个都不是我对手。”

    格萨尔一跃而起,在黑暗中飞斧一掷。

    那柄斧头从两人头部间的空隙中贴着耳朵穿过,猛砍进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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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塞万诃德:一目了然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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