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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拉不是买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焦尾参
“大哥。”邝耀祖喊道。
“行了,见了意思到了里行,你休息去吧,你嫂子也要休息了。”邝耀威说。
邝耀宗搭着肩膀好兄弟似的把邝耀祖带出去,邝耀威看章希安,“休息吧。”
“你没什么和我说吗?”章希安问。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和你说。”邝耀威说。
邝耀宗把邝耀祖带到花园,“邝耀祖,你能不能少玩弄你的那些小心思。”
“我不知道嫂子不知道啊。”邝耀祖说。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会说那样的话?爹同意大哥的行为,怕是你不同意吧。”邝耀宗说。
“二哥,你说实话,大哥现在可以和一个国家的兵力抗衡吗?”邝耀祖说,“等大哥深陷险境,爹会袖手旁观吗?就算爹,他有能力和一个人国家的兵力抗衡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大哥有大哥的用意,爹也有爹的用意,你那么怕死,就回家躲在三姨太的裙子后面。”邝耀宗说。“真到硬碰硬的时候,爹会安排好女眷。”
“我不是这个意思。”邝耀祖说。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管不着。”邝耀宗说,“大哥有多看重大嫂,你有眼睛会自己看,你下次若还在大嫂面前耍心眼,大哥会怎么对你你自己掂量,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邝耀宗走了,邝耀祖的眉色没有刚才的无辜像。他从没有哪一刻像今年一样发现他和大哥的差别已经这么大,就算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差别。
若大哥这次真的把浪人租界收回,不只是四江,恐怕整个国度都会传说他的名字。
他们的差距就更大了。
他奉邝文武之命来劝说邝耀威放弃,但他知道爹内心只会觉得邝耀威做的好,全然不想这是怎样的鲁莽和没法收拾的冲动。
何况他也劝服不了邝耀威,甚至可能话都没法说。
他想到章希安,邝耀威不一定会告诉他,章希安应该也不会想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
所以他试探了一下,章希安果然不知情,那他会怎么和邝耀威说?
如果是章希安要求他不驱逐浪人,邝耀威会怎么做?
他不是爱妻吗?
“先从你怎么找到我说起。”章希安说,他让邝耀威坐到他身后,他则依偎在他怀里,表示这只是一场轻松的谈话。
“也是运气好,我带着一个口称有线索的人去棚户区找他说的嫌疑人,嫌疑人吸大烟,瘦的一把柴似的,我就知道肯定又没线索,从棚户区出来,看见有两人见了衣服就远远逃走,我想宁愿错杀不可放过,忙叫人追上去,也是歪打正着,正好是绑架你的两个人。”邝耀威说,“骨头挺硬,审了许久才招,我简直不敢想,如果我晚去片刻,你会怎么样。”
“死了很多人吗?”章希安问。
“没有,除了一开始为了些不合作的杀了几个,后面只关押起来,等一切事了来个公审,该杀杀,该关关,该放放。”邝耀威说。
“这样很好。”章希安说,“为了我的身体,我爹不愿我和兄弟相争损了岁数,杀人是大孽障,为我杀的人都是我的因果。”
“呸呸呸,我杀的人我负责,就是漫天神佛也不能算到你头上。”邝耀威不悦说。
章希安拍拍他的手,“你也不能背太多人命,你要和我长长久久,身体不好,怎么长久。”
“那和浪人国作战又是怎么回事?”章希安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打不起来的。”邝耀威避重就轻的说。
“你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的。”章希安说。
“之前在非租界的地方找不到你,租界也不同意我带兵进去搜救,我便发了函给各领事官,希望他们帮忙搜救,定有重谢,但是如果有刻意隐瞒,帮助匪徒的,我也必不会轻扰。”邝耀威说,“那富田也不无辜,他是亲眼看过公函的,也知道关在他地下室的是我要找的人,他还有些什么龌龊想法我都没法说。”
“所以你要驱逐浪人,把豫市的浪人租界收回来?”章希安问。
“是,你不要有无谓的同情心”邝耀威说,“他们浪人在豫市没干什么好事。驱逐他们也是为民除害。”
“我没说不可以。别说是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我也赞同。”章希安说,“租界,租界,说到底只是一群自以为是客人,客人在主人家大吵大闹算什么,能赶走自然好。”
邝耀威喜得抱她,“我就知道你懂我的心。”
“杨茹莹呢?”章希安问。
“我怕怎么处置污了你的耳,别问了,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邝耀威说。





强拉不是买卖 84.驱逐
没人理解邝耀威的举动,连祖大炮听闻都让自己的三师长带兵撤出豫市,“你作死,别想把我的兵也带死。”豫市我让给你。
也有老成持重立心为公的老人来劝邝耀威,“如今我们国贫民弱,实在不宜再起兵祸啊。”
“老先生以为,如今各地肆虐的不是兵祸吗?”邝耀威说,这等名声极好的老先生他是必须要见的。
“这不一样。”老先生说。“如今西方诸国都远胜我国,就连浪人国,我们也远不如之。”
“八军之乱还近在眼前,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老先生说,“现在作战还为时太早。”
“那先生以为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做好准备?”邝耀威说,“浪人国会等到我们做好准备再来开战?”
“欧罗巴与我们相隔重洋,租界是他们的极限,他们会希望我们内战,他们好借此谋取利益,但是他们不会再派重兵来占地,但浪人国不同,他们离我们只有一道海峡,虎视眈眈想要侵占我们。”邝耀威说,“和浪人国必有一战。”
“就凭你一人之力,如何抗衡?”老先生问。
“先生勿忧,我以为在欧罗巴爆出大战前浪人国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邝耀威说,“要是小股兵勇,我便有信心击退。”
“自八国联军来,我黄金儿郎已经失去血性太久,我今日就是要告诉大家,这列强的耳光,我们打不打得。”
“你意已决,我说不服你。黎民无辜,还望少帅怜之。”老先生长揖到地。
三天之期到了,邝耀威直接骑马出现在浪人租界前面,邝耀宗让他坐到汽车里面,以免浪人狗急跳墙。
邝耀威说,“这四面都是我们的人,若抓不住跳墙的狗,还闹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
浪人租界是几个浪人武士顶在前面,隔着路障和邝耀威遥遥相对。后面跟着的有些激愤的浪人男人,粗略看来大约也有一两百人。两边的楼房门窗紧闭,看不到后面是否藏着人。
“你说这三天并没有什么浪人迁出去?”邝耀威说。
“居住在浪人租界的黄金人走的差不多了。”邝耀宗说,“浪人租界常驻的兵力只有五百人,分出两百人去码头看守他们的和丸号。”
“浪人租界还有三百兵力驻扎,他们藏在哪?”邝耀威看着两边关着门窗的楼房说。
他手抬起,快速从身后来了一派人,一排站着,一排半蹲,邝耀威的手轻轻往前弯了弯,没有征兆的一轮扫射,枪烟过后,之前还举着武士刀,头上绑着带子的浪人男人已经倒了一地,对峙的街面上已经无人站着。
邝耀威再抬手,后面又鱼贯而进近两千人,“分两边,挨家挨户搜过去,举枪动武器的直接击毙,又投降的绑起来扔出来。”
“遵令。”两千人齐声道,声势浩大。
前半段时间,枪声频响,偶有邝家军被抬出来,迅速交由军医医治。刘玉行对今天感兴趣,穿着白袍,带着口罩在后面装军医。
搜街到后半段,枪声已经不怎么想起,越来越多的浪人被绑着扔出来有女人,有小孩,哭哭啼啼有几分人间地狱的氛围。
后街已经被封锁,就算发现邝耀威是玩真的,也跑不出去。越来越多的浪人投降。
重点搜寻过领事馆,遇到小股兵力抵抗,最终制服后,里里外外清查后封锁起来,班长来跟邝耀威禀报,“没有找到领事官及他的家人。”
邝耀威对着那一地凄惨的浪人说,“你们的领事官知道和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却忽悠你们我不会真的动手,让你们留下来堵枪眼。”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可以舒舒服服收拾财产离开浪人租界,但没说你们不能留在豫市。”邝耀威说,“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非要留到这最后关头,女人,可以带着七岁以下孩子离开,所有男人都关押起来,如果你们国家愿意引渡你们回国,你们就能离开,若不愿意你们就在豫市把牢底做穿。”
又是一阵纷扰,女人不准回去收拾衣服细软立刻就要单身离开。男人被押上大车运走。
有大声哭泣者,也有大声谩骂者,有磕头求饶者,也有指手诅咒者。
场面一直在邝家军的掌握下,突然从旁边哧溜溜出来几个人,举着相机一通拍,一个男人冲到邝耀威面前,“邝少帅,你这样对待无辜的人民是不是不符合国际对俘条约?那些女人小孩哭的那么可怜,她们失去了一家之主要怎么生活下去?邝少帅你为了一人恩怨,置豫市于兵乱危机下你可曾想过?”
邝耀威居高临下的看他,“浪人军士把枪对着我们国民时,你可曾跳出来对他们说一句,妇孺稚儿无辜?”
“我杀的人都是对我亮起武器的人,投降的人我都保他们性命无虞,这场祸事却是浪人他们自己的领事官闹出来,他们前三天什么时候走都不会有危险,是他们的领事官把他们陷入险境,我的兵也有死伤,谁来负责?谁来怜惜?他们本不该死的。”邝耀威说。
男人说,“追根究底这都是为了你的个人恩怨,你为了你的妻子不惜发起与国的争端,不惜牺牲平民,你的战士会死伤也是因为你。”
“你的妻子家人被人欺辱,想来你也只会送上鲜花掌声叫好。”邝耀威说,“就是普通百姓,家人受辱尚要上前拼命,我手里有兵,我要为被伤害的妻子出气,有何不可?我连妻子都护不住,我要兵何用?”
“何况我有言在先,浪人领事官收了我的公函和重礼,最后却是浪人参与藏匿,明知故犯尤为可恶。”邝耀威说。“两天后我会在外滩码头举行公审,一应犯人都会有法律处置。”
邝耀威一夹马肚子前行,再不理那男人。拍照的人也并不阻止,邝耀宗温和的说,“我们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邝耀威让人把所有财物都登记造册,不准私下掠夺财物,但是每个参与的人都有出战补贴,价值不菲。
浪人租界的一应路障招牌都扯下来,邝耀威吩咐做的新路牌,希安路,街头街尾都安上。
邝耀威回家是章希安披衣坐在床上等他,“怎么还没睡?”邝耀威问。
“等你。”章希安说,“吃了吗?”
邝耀威说吃了,米花端上大碗肉片面时,他却从肚子发出呼噜的声音,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本来准备见了章希安就去吃东西。
邝耀威嘿嘿的坐下,“还是你心疼我。”拿起筷子吃起来。
章希安等他吃完了再问他,“今天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浪人现在不敢举兵再说道理都在我这边。”邝耀威说。
“两天后公审?”章希安问。
邝耀威点头,让米花再给他装一小碗面来,“被洋人浪人欺压的人不在小数,公审才能引起大家的激愤。”
“租界成立之初就表明他们有自己治安自己司法的权利,今天其他租界只是警戒并没有出面反对,但如果你的公审存在对他们的潜在威胁,你怎么对抗他们。”章希安问。
“我公审的只是你被绑架一案。”邝耀威说,“浪人租界被毁一事只是我这个小军阀的任性,谁要跟我讲道理?”
“你让那些人净身离开的?”章希安问。
“当然,不然我的威严何在?”邝耀威说。
“小额的财物就算了,大额的比如地产和工厂,在公审那天你们还是退给他们。”章希安说,“你只是收回租界,还是准人留在豫市,你摆明出气,却不是想要和谁为敌,既然如此就做的彻底。”
“所有地产和工厂都要凭证来认领,如果本人死了,要有直接亲属关系才能来认领,没人认领的就拍卖,拍卖款用来做慈善。”章希安说,“此举也是为了堵浪人律师的嘴,不妨事前透露给他们,要是在公审捣乱,所有财产拍卖,他们得不了分毫,看他们是要钱还是要捣乱。”
邝耀威皱眉说,“就这么便宜他们?人都被关起来,财产自然要充公。而且不管怎么样,他们到时候一定会要求我释放当天关押的人,我就说他们是恶意妨碍我办公追凶,要放可以,拿钱来赎。这事我还要告诉他们那些被关押的。”
“浪人的工厂不过几家纺织厂,一家玻璃厂,一家火柴厂,一家香皂厂。”章希安说,“你相信我,就算你退给他,厂子也支撑不过年底。”
邝耀威看他,“那直接房子也不要退给他们,按市价的一半买下,把钱折给他们。”
章希安点头,“那是自然,让他们住回原地,驱赶他们的意义何在?”
邝耀威看章希安,“我们还有钱吗?”
“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吗?”章希安问。
邝耀威摇头。
章希安笑,“你要做什么都尽管去,我总不能让你为了钱为难。当初娶我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这个。”
“不管当初如何,现在你就是你,是我心爱之人,和钱袋无关。”邝耀威说。




强拉不是买卖 85.公审
刘玉行忙了整整一天加半个夜,回去后躺在床上睁眼看着账顶却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他就心情澎湃。
一到天亮,他就起身去找章希安,想和他分享心中所想。
当着邝耀威的面诊脉,说身体在好转,邝耀威才点头出门处理事务,刘玉行的屁股黏在凳子上不肯走丝毫不介意章希安还没起床。
“想说什么就说说吧,说了心情好,早点准我能下床走动。”章希安戏谑道。
“再等三天吧,等咳嗽好了再出去吹风吧。”涉及本职,刘玉行并无情面可讲。
“到底什么事让你欲言又止的?”章希安说。
刘玉行憋了片刻说,“你昨天是没去看那场面?你男人帅气的不得了。”
章希安不雅的翻白眼,“是谁不让我下地,不让我出房,现在倒在我面前显摆来了。”
刘玉行笑,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在遇到师傅前,我跟着爹娘往南方来逃难,路上遇到一股洋军,驱逐我们如猪狗,以杀人□□为乐,我爹挡在我娘面前死了,可是我娘还是没有躲过被□□干的命运。我娘拼着一口气不肯死,趁没人注意把我藏到路边的草垛,她想和人同归于尽,却还是死在一粒小小的子弹下。”
“我在草垛里待了两天,师傅把我找出来,他说我当时看起来已经吓傻了。”刘玉行说,“小时候的苦和饿我都忘记了,但那情景却永远记在心上,高高在上的洋人,卑微无能无力的我们,每次做梦梦起都要泪湿衣襟。”
“昨天,少帅高高在上,浪人却滚做一团卑微求饶,我这心里一直郁着的一口气,好像突然轻松了一些。”刘玉行看着章希安说,“少帅会把那些洋人都赶走对吧?贫苦大众再不用活的那么卑微,那么命如草芥?”
章希安看着他期望的眼神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我们努力。”
刘玉行把脸深埋手心,肩头耸动,不能自己。
当夜,章希安对邝耀威说,“既然公审,就查的再仔细一点,我不信那些浪人都安分守己,你找人搜集了他们的不法事,再找苦主来告,过往不可追,能得些银钱补偿也好。”
“我有你,受了委屈你给我找回,那些没背景的人,欺负就白受欺负了。”章希安说。“那应该很无奈。”
邝耀威揽紧他,“就算我有兵有钱,如果你遇上的歹人只要你的命,我也。”
“再不要离开我了。”邝耀威说,“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后果,刚看到你躺在地下室地板的时候,我真的想把他们杀死,让他们痛苦的死去。”
“我这不好好的吗?”章希安拍着他的背说,“以后我会带很多人出门,不会再出事了。”
眨眼就到了公审的日子,章希安出不得门,让米花跟着刘玉行去现场,回来在说给他听。
邝耀威很早就请了其他租界的代表来参与公审,他和洋人坐在边上,法官是个很年轻的人,从欧罗巴留学回来。祖大炮命三师长带兵离开,豫市的政府就形同虚设,有一半的人都回家吃自己,生怕被邝耀威看中了做炮灰。
剩下一半人里也不敢出头承接这件案子,赵晓生就自己站出来了,学了一肚子学问回国,心和血还是热的。
他组织了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像模像样的搭起法庭架子,所有法律他都参考国内法律,国外法律,还有各种国内外案例。
当天来看公审的人有两万人之多,边上围满了人,铁灰色军装的邝家军手拉手维持秩序。
第一个审的是巡捕房捕头长,审他在其位不谋其政,出警不及时,收受贿赂,乱抓人,放过真凶。其他指证都有苦主,判刑五年,没收一半财产。
之后又审了五六个无足轻重的浪人,罪都不深,判三年,给苦主赔偿,允自赎其身。
压轴出场的就是富山一郎,他表面上看着还正常,实则没人搀扶已经站不起身,他垂着头听律师一条一条陈述他的罪状。
逼良为娼,草菅人命,绑架撕票,敲诈勒索……
一条一条罪证说出来,群情激愤,高呼杀了他,杀了他。
最后法院判他枪刑,即日执行。
还有富田的一干手下也通通判了枪刑,即日执行。
浪人的律师的重点不在他们几个身上,站起来反驳几句,说不过也不以为意就坐下了,可没想到,法官判决了最后一个,把桌椅搬走,八个人一字排开,对面三米外也并排站了八个人。
抬手,执行。
在旁观者叫好的声音中,一圈扫射,八个犯人就死的不能再死。
然后邝家军有条不紊的后退,法院也下班了,没有然后了。
浪人律师目瞪口呆,“还有邝耀威非法侵入浪人租界,不审了吗?”
“什么非法侵入浪人租界?”路过的人不屑的说,“豫市根本没有浪人租界,从来没有。”
浪人律师瞪圆了眼睛。
米花回去跟章希安复述了公审的情况,章希安听着,“只是不知道杨茹莹是怎么处置的?”
“少帅反正不会轻饶了她。”米花说。
“第一次见她,还是个自信娇俏的女子,却一步一步走到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叹息。”章希安说。
“少爷你可别心软,她太恶毒的心思,只因为嫉妒少爷就把少爷绑了去,还不给吃喝,这样的恶妇,什么结局都是她自找的。”米花说。
“这不是她没给我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才有余裕感慨一下,若当时少帅来晚一点,我便生食她的心都有。”章希安说。
“那是因为少爷命好,上天都眷顾着少爷,逢难化吉。”米花说。
晚上,在邝耀威似睡非睡的时候,章希安问他,杨茹莹怎么处置的?
“剪了舌头下了绝育药让人卖到西北去当军女支。”邝耀威说,说完偏头看章希安,怕他被吓到。
章希安推他,“我没那么容易害怕。”
“让你知道这些,也是污了耳朵。”邝耀威说。
“她给我下春+药,其心恶毒,如今你送她去当军女支,恶毒还恶毒。”章希安说。
“千刀万剐都便宜了她,只让她长长久久活着受罪,我才消心头恨。”邝耀威说。
“只当她是受刑,一年后若还活着,你也让人去给她个解脱。”章希安说。
邝耀威含糊应了一声,没明确说好。
章希安趴在他怀里,“军女支?你手下的兵也有军女支吗?”
“没有,那是陋习。”邝耀威说,“索性他们还小,等到了年纪就一批一批的结婚,有媳妇管着就没人想到女支了。”
“那要找那么多女人也不是个容易事。”章希安说。
“家里解决一半,上峰解决一半,以后你多招点女工。”邝耀威说。
章希安笑,“我成给你培养小媳妇的了。”
邝耀威笑,“谁叫你是我媳妇呢。我手下的媳妇也归你管。”
说笑一阵后,邝耀威抚摸章希安的后背说,“祖大炮让人走了把豫市留给我,你说我现在再去请他回来,我是不是傻?”
“他不要了就是你的呗。”章希安说,“你捡了个大便宜。豫市之重要性,经济性都很突出。”
“政府走了一半人,名存实亡。”邝耀威说,“真要接手,也是一脑门官司。”
“邝耀威还怕难?”章希安故意说。
邝耀威笑,“先让邝耀祖把爹的两万兵带回去”




强拉不是买卖 86.后续
“不让耀宗回去了?”章希安问。
“我一直知道耀宗长于细务,却不知道他能做的这么好,调度和待人接物都做的很好。爹那其实没什么事,还不如留下来帮我。”邝耀威说,“我许他一个豫市市长,不算埋没他。”
“你总要和他商量商量,听他自己的意见。”章希安说,“只是市长?耀宗还没过十九岁生日,会不会有人说太年轻。”
“管他人说什么。”邝耀威不以为意的说,“耀宗是个懒散性子,你让他做事他做的挺好,你不让他做,他乐的逍遥自在。从小到大最讨厌去和人争什么,我看他和邝耀祖一起做事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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