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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拉不是买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焦尾参
“你爱玩就上我这来玩,这一套可不便宜。”邝耀威说,“当初我也就随便说说,也没想到真给弄来了。我爹难得大方一次。”
“以后你在军队,我还能老来你家?”邱阿白摇头说,“哎,你现在已经屈服在你爹的意志下,我看我也不远了。最近我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严格说来不是我屈服,而是我改变了想法。”邝耀威说,“他说的多,想再多不如行一步,我总得尝试才知道行不行,什么都不知道就梗着脖子反对反对的,这不是傻吗?”
“他?谁?你媳妇,章家大少爷?”邱阿白说,环顾四周,“怎么没见人?”
“他平常都在卧房。”邝耀威说,“阿白,我说,你要真不想接你爹的班,你就正经找份工作。你这样每天晃荡来晃荡去的你爹能看的下去才怪。”
邱阿白不说话了,说的好像是他不想正经工作似的,这不是找不到好工作吗。
“大哥,你先管管我成吗?”邝耀宗愁眉苦脸的说。
“怎么,你不想去新兵训练营?”邝耀威说。
邝耀宗缩了下肩膀,“大哥你一定要我去我自然要去,不就是吃点苦。”可那脸色却诚实的表示要吃苦出大事了。
邝耀威笑,“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出国了?”
“不出,出那玩意干啥。你和阿白不是说出去吃了两年猪食么。”邝耀宗说。
“阿白是你叫的吗?叫哥。”邱阿白说。“不过出去也真没意思,你看你白哥我出去学了两年,回来毫无英雄用武之地,我要真拿着铲子去帮人家建房子,我爹非打折我的腿。可是那建桥修路的事又怎么轮得到我。”
邱阿白说着说着怂恿邝耀威说,“要不你让你爹修一条江北到江东的铁路,我不要工钱帮你们干。”
“你快拉倒吧,我爹现在只有把钱往里扒拉的,让他出钱,门都没有?”邝耀宗说。
“没头没尾的修一段铁路干嘛,又没什么好运的。”邝耀威说,“先说耀宗,你要不去给爹当个书记官?”
“新兵你怕吃苦,我估计当参谋你也嫌责任重,给爹当个书记官正好,活不累,上班时间自由。还能给爹当个贴心的小棉袄。”邝耀威说。
邝耀宗一听眉毛放光,“有这职位吗?这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岗位,等会爹回来了我就和爹说去。”
邝耀威看他傻乐也笑道,“工作了就是大人了,以后不能喜怒形于色。你在爹身边跟着,第一打紧的就是口风要紧,你要什么都往外说爹用不了你。”
“我知道,我又不傻。”邝耀宗说。
晚上闲聊的时候邝耀威跟章希安说了邝耀宗的安排,章希安看他差点脱口而出好成算,自己去了地方,留亲近的弟弟在中央,邝文武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也不至于远离了就不知道。邝耀宗又是个三句话不离大哥的,邝文武也忘不了一个不在眼前的儿子。
但抬眼一看邝耀威一副为弟弟高兴的傻样,章希安又把话咽回去了。不,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
就算傻人有傻福吧。
邝耀威终于进新兵营训练了,因为就在江北,刘彩云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三五天的回来一趟,打打牙祭。
刘彩云最近脾气古怪的很,要不就突然大发雷霆,要不就哭哭啼啼的忆往昔。
邝文武哄了几次后也就早出晚归,都说女人到年纪都会有一段这样的时光,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这样邝大帅,两个大的儿子都不在家,大家各吃各的,有心的三两天都不用见一次面。
这样的情况下,章希安放心的,生病了。他身体本就不好,这又赶上换季,又换了陌生地方,还多了应酬,章希安早就有点撑不住了,一直吃药丸子顶着呢。
现在也不用下去吃饭,也不要应酬邝耀威,章希安放心的一病不起了。
不过他也没张扬,偷偷的病着偷偷的吃药。现在谁来关心他生病反而是来增加他的负担。
往常在家生病的时候,也只有他娘守着,不让那些姨娘弟弟来打扰。
“少爷,喝药了。”米花端来药丸和清水来。章希安自小吃的药太多了,若都喝汤药,那肚子里就不要装别的。所以大夫都是揉的药丸子给他吃。
“少爷,还是喊大夫进来看一看吧。”米花担忧的说,章希安持续低热,胸腔里像有个风箱似的。
“久病成良医,就是大夫来了开的药也是这些。”章希安喘息着说完,“吃了药就会好的。对了,我娘的信到了吗,让青竹帮我回信,不要说我病了。”
米花难受的咬紧下唇,这华丽的屋子,少爷躺在床上生病,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问候。
少爷太委屈了。
邝耀威三天回来一次,回来一次也只住一晚,第一次回来还太兴奋所以压根没发现章希安的不对劲,第三次回来才发现有些不对。
不是屋里似有似无的药香味,也不是章希安快要白过纸张的皮肤,而是邝耀威睡不着翻身折腾,帷帐里的那个人始终没出来。
心里装着疑问,睡也不踏实。所以中途才会惊醒,听见章希安压抑的咳嗽声,和米花小声说话的声音。
邝耀威突然坐起,把那边主仆都吓一跳,为了不影响邝耀威他们也没开灯,就米花手持一盏小油灯。
邝耀威扯开灯,皱眉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到秋天的时候都有些咳疾,吃药就没事。吵醒你了?”章希安平静说。
“咳嗽多久了?可请医生看过,这药怎么能乱吃?”邝耀威皱眉说。
“都是吃惯的药,不碍事。”章希安说,只是说不了两句就又咳嗽了。
“看着挺严重的。”邝耀威说,“我去请医生。”
“别去。”章希安忍住喉咙里的痒意拉住邝耀威,“这个时候爹娘都睡了,你要把大家都吵醒吗?”
“可是你在生病。”邝耀威说。
章希安对他笑了笑,“一晚上不碍事的,我有熟悉的医师,明天找他来看可好?”
邝耀威被说服,只对米花再三交代说,“明天一大早就去,别耽搁了。”
米花早就想请大夫进来了,果然天不亮就去请了,大夫进来的时候,邝文武夫妻还没起来。
“两个月没见大少爷,我还以为大少爷是身体好了,原来是瞒着我呢。”刘大夫把完脉说。他是刘大夫的徒弟,恰巧也姓刘,人称小刘大夫,他之所以跟着章希安嫁到江北来,就是不想再被叫成小刘大夫。
“以后这药丸得限量了,大少爷病了十天都不来找我,自己吃药能治好,那还要我做什么?”刘大夫说。
“病了十天?”邝耀威在大夫身后问,不解的眼神看向章希安,为什么生病了不说。
章希安见自己瞒的事就这么被大夫全突噜出来了,干脆闭目装睡。
我生病了。
“最少也十天了。”刘大夫说。
“可有大碍?”邝耀威说。
“大碍倒没什么。”刘大夫说,“吃的药也算对症但吃的次数不对,还的再加一味药。等我改了方子,再吃上三天就可以了。”
“劳烦大夫了。”邝耀威客气的说。躺在床上的章希安先放过他。
贴身伺候的米花他说以后不要纵着章希安,不能由着他任性。至于他一出门就自动回到刘彩云那当差的黄豆,邝耀威直接说让她哪来的哪去,他用不起这样的丫头。
黄豆当时都懵了,连哭求都忘记了,刘彩云脸邝耀威脸色难看也没急着说情,让黄豆先下去。
“娘。”邝耀威憋到脸红才说,“以后就算爹和我不在家,娘能不能每天至少和章希安吃一顿饭。”
“娶了他,却让他在家病了十天都无人可知,太过了。”邝耀威说。
刘彩云心里对儿子这样偏帮儿媳妇有些心酸,但这事也实在是她的疏漏,最近心情糟糕,都快要忘了自己有个儿媳妇。
“这位夫人,我看你面相有异,不若让小可把把脉?”拎着药箱的刘大夫从楼上下来,路过小客厅的时候看到刘彩云说。
他得找个契机留在邝家。





强拉不是买卖 15.老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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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刘彩云正常情况下脾气还是挺好的,这样被人当面说有病她也只是伸出手来让刘大夫把脉。
“我最近总觉得心烦意燥,晚上也睡不好,也许真是病了?”刘彩云说。
邝耀威不赞同的看着她说,“身体有不舒服就要请医生看,拖久了小病成大病,自己还受累。”
刘彩云点头说他说的对,下次再也不会了。
“恭喜夫人,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刘大夫放下手说。
“怎么可能?”在座的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刘彩云尤其不相信,“我都这个岁数了。”
“冒味问夫人贵庚?”刘大夫说,“夫人总有几个月没换洗了。”
“我都三十八了。”刘彩云说,“不是说女人上了年纪就不会再有换洗的日子了。”
“寻常是四十五岁左右停换洗,身体不好的会提前,保养的好五十岁也还有换洗。”刘大夫神色平常的说,“不过夫人这胎是要好好料理才是。”
“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邝耀威震惊后就是着急了,他娘这是高龄产妇,可别出什么漏子。
“我没什么不好。”刘彩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就被黄黍和红豆架起来回房间躺下了,笑容满面的碎碎念太太可小心些。
邝耀威又让人去跟大帅报喜,奶奶那也要派人去通知。手忙脚乱一通后邝耀威才来得及对刘大夫说,“刘大夫没什么要紧事,不知能否留在邝家,待到我娘平安生产后。”
“固所愿耳,不敢辞也。”刘大夫说,拍拍长袍,“我现在去写一个安胎方子。”
“麻烦刘大夫了。”邝耀威说。这刘大夫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不知道为什么一言一行都像五十岁的老大夫似的。
刘彩云高龄有孕的消息像插上翅膀一样在邝家后院传遍。邝老太喜的连连念阿弥陀佛,立马上香去把好消息告诉老爷子,儿孙旺是兴家兆。
没什么心眼的二姨娘四姨娘,二婶都不约而同打开库房看该选些什么东西去道贺。心不宽的三姨娘五姨娘,三婶,听到消息后都不由摸上肚子,这上好的水田不长庄稼,那老旱田倒发新芽了。
章希安听说刘大夫诊出刘彩云有孕,还被留下来直等到刘彩云生育后再走,失笑对米花说,“这老天都帮他,以后少不得要听他唠叨。就那小心眼子,不是小刘是什么?”
邝文武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回来,看着刘彩云还平坦的小腹,笑的见牙不见眼,“老子果然很威猛。”
刘彩云羞的恨不能用帕子蒙住脸,“混说什么,还不显丢脸?”
“这有什么好丢脸,明明是大喜事。你是老树开花,我是老来得子,美哉妙哉。”邝文武说。“等这小子出来,我得请戏台子来好好唱那么几天戏,好好热闹。”
“还得七个月,你想的也太早了。”刘彩云说,“你去后头见娘,跟娘说一声等过两天我再去看她。”
到了晚上下班的人都知道了,后头二叔三叔四口子都过来跟大哥贺喜。
邝文武拍着两个弟弟的肩膀说,“你们两个可比我小呢,抓紧也还能多抱几个小子。”他这两个弟弟都仁厚胆小,不能在军队里帮上忙,但都在治下的县政府里当个不大不小的官,背靠着他的名头也算过的舒适。
二叔有些为难的笑说,“大哥,我可不想再生了。一躺下想到我家那五个小子,觉都睡不安生。”
二婶拉下二叔的衣角让他别说了,二叔后知后觉的看了三叔一眼,歉意的一笑不再说话。
三叔暗咬一下后槽牙,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偏偏他还要装没看见,不知道,不在意。
邝文武当没看见弟弟间的眉眼官司,只对二叔说,“你尽管生,我还能看着他们不管不成?”言下之意以后侄子们的前程他都包了。
从大哥处回来后,三叔坐在桌子边生闷气,三婶这会儿也只管轻手轻脚的给他上茶,二话不敢多说。
“啪---”三叔突然拍下桌子,“明天再纳个妾回来,我就不信这一家就我是个没儿子的命!”
三婶忍下心酸,只说,“那老爷咱们这次是按八字纳,还是找那好生的大屁股?”
“一样的纳一个。”三叔说,“我今天去宝珠她娘那,好歹一块熟地。”
三叔说完走人了,三婶寂寞的坐在原地,身边人来劝她,她只苦笑,“女人,就这么命苦。”
在遥远的小西湖边上的庭院里也有人在暗暗感叹女人命苦,生不由己。
池宝玥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换洗了,面对奶姐的询问她只说大概最近情绪波动太大影响这个了。
心里有隐约的猜测,但她拒绝去承认,当初安儿生下来说不好的时候她也动过心思再生一个,但是一直没如愿,所以默认章点金纳妾生子。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他却来了,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池宝玥闭着眼不悲不喜,只说最近身体不好让厨房弄点补汤来,五百年的人参炖鸡炖鸭,三天要吃一回。
她的奶姐闻言就急了,不说好好的人这么补会出事,如果肚子里真有一个,这是要生生补死啊。
可是池宝玥不请大夫,也听不进劝。
奶姐咬咬牙,瞒着池宝玥,让个小厮去江北找章希安。
现在只有大少爷能阻止小姐了。
章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章点金消瘦了不少,人看着精炼了,也看着老了十岁有余,沉默不爱说话,偏偏章府的人现在看他这样都怕的不得了,不敢高声。
章点金一直住在他和池宝玥的卧房里,里头的东西他都让人重新寻摸了一套过来摆着。谁也不让进,当初他还睡在这空旷的卧室里,冯姨娘来过一次,端着梳洗的东西进来,温情脉脉的关心他。
可惜被他一巴掌甩了出来。“主院是太太住的地方,即使太太不在家,谁也不能踏足主院,谁也不能。”
他不介意池宝玥突然让她的嫁妆铺子独立出去,即使这对章家的影响有点大。
如果这样她能消气就好了,如果她消气了能回来就好。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也确实没时间,池宝玥的离开是扯开血腥伤口,别有用心的人会围上来扯咬,他忙于应付各种状况。但没用,哪怕是喝一口茶松懈下来的时间,他就忍不住想,回想过去,回想那晚池宝玥的眼泪。
自池宝玥走后他就没去过后院,章希宁章愿平几个曾经倍受他喜爱的儿女有时会来关心他,可他并不想见他们,或者说不敢见他们。
这是他背叛池宝玥的证据。
章点金终于痛苦的想起他在确定池宝玥要嫁给他时高兴抱起她转圈,大声喊到,此生有玥儿足矣。
可穷小子有钱了,他开始担心这偌大的家产没有人继承,所以他找人生小孩,安慰池宝玥也安慰自己说,这不是违誓,他的心完完整整属于池宝玥,那些孩子生来是给安儿做后盾的,毕竟安儿身份特殊。
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章点金放纵自己流下脆弱悔恨的泪水,为什么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没有池宝玥,他要章家干什么?他要钱干什么?他管有没有人继承他?
章点金痛苦的闭着眼,可是越想的清楚,越知道,池宝玥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他也没有资格让她回头。




强拉不是买卖 16.粘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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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对症下药的方子,章希安很快能坐起,精神好的时候还能下床走两步。
刘彩云邀他一起吃饭,章希安有些意外,但还是婉拒了,“娘现在身子正是要紧的时候,我身体还没全好,别过了病气。”
刘彩云没勉强,但一天照三次的让贴身丫头过来看望章希安,过问他的饮食用药。
刘彩云并不隐瞒这是邝耀威的细心,米花偶尔在章希安面前说起邝少爷也说他挺好的。
章希安不否认,“他是个好人。”但绝对不是大部分人猜测的那样是有对他有情分愫,他就是一个好人,字面上的好人。
池宝玥的人来找章希安时,章希安并不意外,也许他娘怕信写的太好,总要派个人过来亲看才放心。
所以等来人说了池宝玥现在的情况后,才会大感意外的蹙紧眉。
“夫人什么时候去的小西湖?”章希安问。“我爹他,没有去小西湖?一次也没有?”
得到答案后的章希安面沉如水,但没有失态,“你先去找青竹安顿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小西湖。”
原来如此,当初他感觉不好的事,娘和爹过不到一块了吗?
章希安去找刘彩云说他娘在给死去的外祖父祖母办法事,因为他娘是独生女,所以他作为独生女的独子,必须到场。
“这么重要的时候让威儿陪你去吧。”刘彩云说。
“大少爷现在在新兵营,自有规矩管束,若特殊化,这不是辜负了大少爷一定要去新兵营的意义。”章希安说,“都是用惯的人,我去去就回。”
“那还是带几个亲兵出门。”刘彩云说。“我准备些东西你带去,让你娘别怪威儿。”
所以等再一个三天,邝耀威回来后就面对一个空室,面对他娘谁叫你非要去新兵营的活该表情,,他也说不出怎么都不告诉他就出门的话。
卷起被子重重的翻身,他生气了。
身体也不知道痊愈了吗?
池宝玥看到章希安的瞬间无疑是惊喜的,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的眼圈都有点泛红。章希安拍拍她的手,侧侧身让身后的刘大夫露出身影来,“娘的脸色有些不好,让小刘大夫把脉看看吧。”
池宝玥往后一缩,眼睛看向她的奶姐。
奶姐的眼神回避,她笑着对章希安说,“娘没事,就是有事看见你也好了。跟娘说说,你在邝家怎么样?”
“不管有事没事,娘让大夫把脉,让我宽心,好不好?”章希安坚持道,不是为了这原因,他也不会直接带了大夫来,见面第一时间就要求把脉。不能给她逃避的机会。
池宝玥找不到好理由只能让小刘大夫把脉。
刘大夫两只手都把过后,淡淡道,“夫人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如今孩子有些虚,待我开了安胎方子,须心平气和高卧静养才是。”
池宝玥拿起帕子捂脸,章希安摆摆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
等室内清净了,章希安半蹲在池宝玥面前,“娘,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和爹过了,我也不猜测你是不是并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是我这个任性的孩子自私的求你,求你为了我生下这个孩子。”章希安神情并没有恳求,甚至语调都平静的一如往昔,“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我亲生的孩子,在你和爹离开我后,在世上再留一个血亲,让我不那么孤独。”
“孩子,孩子,娘对不起你。”池宝玥怎么能听章希安说这个,她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给他留下一两个兄弟,一想到若自己死后,章希安一人孤独的活在世上,她就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生为娘的儿子,我恐怕早就死了。”章希安说,“只是我不知足,也想有亲兄弟,却要累娘吃苦。”
“不苦,不苦。”池宝玥擦干脸上的泪,“是娘想岔了,安儿该有个亲兄弟,他晚来总比不来好。”
一场风波就这么消失,安抚好池宝玥后章希安也不说谎,顶着寒风上山给外祖跪拜上香,也茹素一天为外祖念经。
章希安在第三天早上就要回程,对依依不舍的池宝玥说,等过几天就接她去江北,天天去看她。
车开后没多久,章希安就帕子捂嘴咳的惊天动地。刘大夫无奈的从随身携带的水壶里倒出一杯黑黑的汤汁让他喝,“自从你让我帮你开抑制的药,我就上了贼船。你再这样下去,我没脸见师傅了,哪有越治越差的。”
章希安没理他的唠叨,对开车的人说,“转道去江南。”
“你还不准备回去静养,还要在外头吃风?”刘大夫惊道,“就你破木桶一样的体质,你能不能任性。”
章希安转头看他,神情和他嘴里没消散的卤味一样,“不然我回邝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我爹娘的矛盾恶化,我弟弟生下来怎么办?”
刘大夫这才住嘴,不过嘟囔一句你总有道理。
在商行看到章点金时,章希安的眉又皱起,“爹,你也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安儿来了,在邝家过的怎么样?”章点金说,“去看了你娘吗?”
“刚从小西湖回来。”章希安说,“下人怎么伺候的,爹也瘦的太多,我都不敢认了。”从小到底章点金对他的宠爱和纵容不是作假,所以父子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会见了他这样消瘦心情不好,原本准备帮着他娘问责几句出口气,也完全说不出来。
“我等忙完这段就好了。”章点金说,“你娘还好吗。”
“娘很好。”章希安说,“娘很想你,你怎么不去看她?”
章点金苦笑,她怎么会想他,不过他也没拆穿,“在家住一天再走?”
“不了,出来时说了三天回去的。”章希安说,“爹,娘怀孕了,两个月了。”这是在车上思虑的结果,娘怀孕的事不能瞒着爹,就算他们不能因此和好,也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污蔑他弟弟的血统。
“什么?”章点金愣在原地,他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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