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明弓
其实不听杨定说,刘备的意识里到底也能知道一点只是他也没想到,京师的局势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了,看来,真正的角逐现在才开始呢当然,听了大汉皇帝的一番遭遇后,刘备自不免要跟着杨定落两把泪,替天子担忧着,表表臣子的忠心等泪落得差不多了,看看杨定也说完了,刘备也就着人给他安排了上好的官邸,暂时住下了
这边刚刚安排妥帖,还没忙歇下呢,只没想到,他又要忙起来了他甫一进府,前脚未稳,后脚快马就送来了东安平鲁肃使人呈来的急报,拆开一看,原来是济北国那边发生战事了
ps:史书上,后将军杨定,与段煨一战不胜,听说李傕、郭汜二人杀来,乃弃走荆州奔刘表
第三百九十:说京都玄德闻变
/
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三百九一:谈战略刘备助杨定
第三百九一:谈战略刘备助杨定
“什么?张昭他又不过来了?”这个张昭刘备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无奈杨定此次投他而来,听说张昭的名声,故想借这个机会见见他当着这位“名号”将军,他这个“杂号”将军还真是不好拒绝何况,杨定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要是不让他见见张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说来此事还是刘备上次惹得祸,他也没想到,他的一次无意的戏弄,却惹来张昭如地此往心里去自那事后,张昭是高兴时来一回,不高兴时关起门来养花种草刘备也知自己理亏,所以并没过多干预,他爱来就来,不来就家歇着可这次不一样,要是让杨定听说我刘备居然有个可以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甚至连请都请不动的牛x部下,那他又将以怎样的眼光看我?又让天下悠悠之口,情何以堪?刘备想到这里,看看厅内杨定还在等着,只得先甩手让传话的军士下去了,他自己却转过身来,重又回到了厅中
杨定也是等了许时了,看看不但张昭没有过来,就连刘备也躲到后面去了,剩下他一人在厅中用茶,自然是纳闷再想到自己这次可是远路匹马投靠人家,刘备愿不愿意收留自己那还有的说,心里也就自不免揣度一番放下茶碗,看看刘备过来了,杨定是不禁站了起来,向刘备拱手
杨定此时为后将军,而刘备为镇东将军,说起来,他的“后将军”军衔乃汉朝常设的官职名,位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同于前、后、右将军,是名至实归的“名号”将军,而刘备的“镇东将军”,说起来,也不过是临时性的虚职,正宗的“杂牌”将军所以,按照汉朝的制度,他的军衔怎么也要比刘备高一个级别,但他此时见到刘备却是不禁躬身相迎,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其中原因,除了他此时正在遭难之际,屈身于别人的屋檐下,重要的是,刘备他有势力,起码比他这个“后将军”看起来加名至实归放眼天下,只怕连三岁孩童也能知道,刘备他此时的身份他此时,乃是以镇东将军的身份身兼着徐州州牧之职,手上掌控着大汉十三州的青、徐、扬、豫、兖五大州的其中绝大部分以杨定一个漂泊之人,又何能比?
说起来,杨定虽是“后将军”,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这个“后将军”是怎么来的那是献帝东归路上,他们这些保护献帝的功臣,边逃边讨要来的讨,那还是说的好听,难听点,那就是胁迫他们一出长安,就迫不及待的胁迫献帝给他们这些护驾的“功臣”加官了于是,在七月,车驾过池阳,汉帝刘协就擢升张济当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擢升后将军郭汜当车骑将军;安定将军杨定当后将军,杨奉当兴义将军,全都封侯这还不算,到后来,讨要官员的人越来越多,以致出现官职封下去了,却来不及刻章要知道,在古代任官,凭信的就是印章,若是丢了,那就是形同丢了官,罪大的甚至搭上性命所以没有印章,那官职封下来就是空口无凭,谁也不干了最后,实在来不及了,干脆就用锥子画画,也就算是某某将军,某某大人的印章了如此闹剧,也只有在战乱仍频的汉末出现,杨定也正因为护送刘协一程,也就得了这个便宜的“后将军”所以说起来,到底在刘备这个“镇东将军”面前,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见到刘备也就站起来行礼
刘备一向待人客气,自然不会让杨定久久拱手迎他,所以看到杨定甫一站起来,他也是赶紧走上前去,连忙还了一礼,说道:“让杨将军久等了本来将军说要见见张子布,我也立马让人去叫了,只可惜,刚刚传信的人回来说张子布偶染风寒,此刻身子正虚,今日恐怕是见不了将军了不过将军放心,他说明天好些时,当亲自来向将军你请罪,也望将军你能够原谅张子布不能即见的罪过”
杨定皱了皱眉,赶紧道:“啊呀,这却不巧了说来,我因仰慕张子布高名,这才向使君你托为求见的既然他身染风寒,自然不便相见,我何能强人所难?只是,张子布风寒可好点了没有?依使君看,我要不要亲自登门去看看他?”
“哦,不要了”刘备赶紧笑道:“张子布也只是偶染小恙,我看也并没什么事,又何劳将军走这一趟依我说,将军要见他不在这一时,以后将军还有的是时间见面的,将军说是吗?”
杨定先前还一直担心刘备不会收留他,及至听到这一番话,很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彭城的久客了他这么一想,赶紧拱手道:“自然是这道理既然张子布不便来见,我当等他好了后,再去登门求见也不迟只是,我这些日子在彭城就要多多麻烦使君你了”刘备仰脸一笑,说道:“杨将军这是哪里话?你到彭城就到了自己家一样,又何必跟我客气?将军缺什么尽管说就是,我当让人一力承办过来,将军也不要跟我客气”
杨定看到刘备真诚的笑脸,也禁不住身子一哆嗦,再次拱手道:“本来,我与刘使君你从未谋面,今日冒然而来,我还怪我是不是太过唐突,使君你会不会见怪?但我现在明白了,使君正乃外面所传,不但讲究兄弟义气,能善待四方志士,是个难得一见的仁义之君今日一见,我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也明白了这些‘传言’非但不是‘传言’,而是真实所见了”
刘备哈哈一笑:“这些美誉我都不敢当,只希望自己所做所为,上对得起国家、皇上,下对得起天下、百姓,我也就知足了”刘备请了杨定坐下,杨定此时似乎是太过感激刘备了,以致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刚刚一坐下,转念想到一事,不觉心中排版起来
他目光中溢出狂喜之色,又是站了起来,跟刘备推心置腹的细说道:“目下皇上东归旧都,围绕在皇帝身边的无论是李傕、郭汜还是段煨,他们都想把皇帝迎到自己的驻地去,这,为了什么?说句不敬的话,那还不是为了好、方便的掌控住皇帝,以利用皇帝的威严来震慑其他诸侯
可是,我见李傕、郭汜等虽然兵马甚壮,但他们互相猜忌,他看不得他强大,他看不得他当将军,以致二人都不能齐过心来,这才被张济钻了空子,把皇帝往他驻地弘农骗去可见,此二人并不是能成就大事的人而张济与段煨,他二人手上兵马虽然也是有点,但毕竟无法与郭汜、李傕二人抗衡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平衡较量,谁也搬不过谁,献帝也就必将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
使君你想,天子东归,本只想回到旧都,却在他们这些人之间争来夺去,成何体统?依我看呐,使君你替天子镇守东方,不但土地甚广,兵马粮饷也是十分充足的,依使君的条件,最是适合迎帝安于旧都的不二人选了要是使君你成功迎回皇上,替天子恢复旧京,到时不但功劳倍著,名彪青史,让天下诸侯侧目到时,他们要想当官,要想爵禄,那还不是先要瞻仰于刘使君你的光辉?到那时,刘使君你剑之所指,天下还有谁敢与使君你来争锋?”
杨定一席话说得抑扬顿挫,说到关键处就是唾沫横飞,十分卖力,只听得刘备频频点头
对于迎接献帝东归的事,其实刘备当然早就考虑过,只是他并没有过早的将这将事放在急需处理之列关键两点,一来,依他算来,献帝回到洛阳的时间还在明年的七、八月时候,这时候提起未免过早;二来,长安那边形势复杂,李傕跟郭汜还有张济等人的西凉势力在那里盘根错节,要想从他们手上抢走皇帝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刘备当初是做了等待的打算他是想,只要献帝回到了洛阳,那一切也就好办了他让李通等跟张邈争夺颍川,正是因为颍川跟洛阳相邻,看中的正是颍川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他的预测是,只要把皇帝从洛阳接到轩辕谷,也就能顺利进入颍川境内,到了颍川,自然也就可以进一步考虑安排皇帝的事了不过,刘备现在突然想来,曹操能说动张邈争夺颍川,其中的原因除了阻挡我继续向西发展外,最重要的当是想断绝我与关中的联系只要这条道断了,那么曹操也就不用担心我与他争夺献帝了如此看来,曹操那边也是有了迎献帝的打算了
而今,刘备在听完眼前侃侃而谈的杨定说完这一席话后,刘备脑子里似是闪过了一道灵光他突然想到,或许,献帝能够提前东归,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看着毫不起眼的杨定了对,就是他他本就是西凉那边的将军,只是他跟李傕和郭汜信念不一,这才被郭汜、李傕撵了过来但他毕竟是西凉将军,手上的士兵虽然暂时分散了,想必只要一回到蓝田,回到他的驻地,那必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而只要帮助他回去了,那么,与他同党的杨奉和董承也必将倾向与我,到时,再有他们从中的操作,迎帝东归的事岂不是变得加容易了?
刘备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狂喜,但他在听到杨定一系列的夸奖后,并没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在他的溢美的言词里表现出一丝神气,而是替献帝的“蒙尘”再次抹了一把泪,随后才道:“皇上先遭董卓之乱,后遭李傕、郭汜之祸,我等在外的臣子不能勤王以安帝室,实在有愧想我刘备赫蒙皇上厚恩,赐予镇东将军徐州牧之职,虽偏居于一隅,但也无时不在关心国事大事虽早闻郭汜、李傕二人之猖獗,但都是鞭长莫及,唯有切齿痛恨
昨日要不是听杨将军你把京都那边的事跟我一说,我何能会想到皇帝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想皇上想回旧都了,却都不能如意,反被郭汜、李傕二人百般阻拦,以兵相见就是皇帝他想赏赐点肉食给大臣们,李傕他们居然只给点臭肉来打发、糊弄皇上哼,这群乱臣贼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不怕皇上将他们诛戮九族,让天下诸侯将他们奋起而击之?”
刘备一通话说下去,杨定也是听得不由击节叫好,连连赞道:“我就知道刘使君乃匡济社稷之人,此功必然非使君莫属”
“可是”刘备听他一说,突然皱起眉头,说道:“无奈关中情势复杂,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人手上都拥着大部兵马,我想要从他们手上迎来天子,这又谈何容易?他们岂可甘心让我从他们手上夺走?”
杨定听得也是有道理,不由跟着暗暗蹙眉他这时想到了在华阴时,如果不是郭汜、李傕二人突然出来,扬言要帮助段煨来攻击自己,自己又何能弃了人马不要,单骑出奔?而若没有这回事,那么自己也就可能一直留在皇帝身边,升官要爵那是随便的事再等到皇帝平安东归之后,也就是我荣华富贵之时了可如今,一切都是如梦幻泡影,全都被这二人给吹破了,害得自己只能出奔到此,以仰他人之鼻息
杨定想到这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说道:“使君你其实也不用如此悲观,想关中虽然是李傕和郭汜的人马为多,但杨奉和董承等皆与我为死党,他们手上兵马也自不少如若使君想成就大事,我倒是可以一纸书与他们,让他们放开一条口子,以让使君你的人马得能跟皇帝一见就算不能立即将皇帝接来,至少也让皇帝明白使君你的这份心思,到时,封官加爵自是难免如果能够顺利摆脱李傕和郭汜二人,走出了张济的驻地弘农,则此功也就成了一大半”
刘备听他如此一说,细细想了想,拱手道:“如若真能成功,此乃不世之功,我怎可一人贪享,当与杨将军你一人一半”杨定此时是避难在刘备府上,他能得刘备收容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了,只想出了主意帮帮刘备,以让刘备不觉得他是收养闲人,至于什么功劳他倒是没有想过及至听刘备一说,他也只是拱手笑笑,说道:“我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把能想到的尽量想到,能出点力的也就尽量出点力气罢了至于功劳……使君千万不要提起”
刘备坦然一笑,点了点头不过他一笑后,又是把眉头一皱,说道:“不过,听先前杨将军一说,杨将军本来是可以常跟在皇帝身边,以保护皇帝安危的,只是不意会被郭汜、李傕二人所逼,这才单骑出奔听说,将军出奔时就连人马也没来得及带出来,难道真有这事?”
杨定也不明白刘备这时何要再问起这事,他想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恨不能杀奔回去,将李傕、郭汜二人剁成肉泥但刘备既然问了,他也就只好老实回答:“说来惭愧当时我听到风声就已经太晚了,以致他们人马过来时,我却还在营中眼看他们数倍于我的人马都杀了进来,我提刀还想督率士卒抵抗,但无奈已被贼兵冲进寨内,放火烧营我眼睛大势已去,只得找了匹马,在乱火中突出鹿角,一个人逃了出来”
刘备见他满脸羞色,也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赶紧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也不必太过在意只是,我想到将军单骑出奔,却将士卒全数留在华阴,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也不免让人可惜想将军征战沙场半生,难道就眼看着这些鲜血即将付诸东流,而从此以后再也不闻不问,也不去试图再将他们召集回来,以让他们随波逐流,分散各地,以成他人刀下俎肉?”
杨定一听,身躯一震,半响无语刘备这句话,其实也是说到了他的心头之痛他头一垂,说道:“我何尝不感到可惜?别说是这部人马了,就是在蓝田我的驻地那里,尚且还有我的一支五千人的精兵部队呢只是,我既出奔到此,也就别指望着再回去了既如此,我还想着那些还有什么用?”
刘备道:“其实将军你也不用太过灰心,如果我能帮助将军回去召集旧部,让将军东山再起,将军你还愿不愿意重回关中,回到皇帝身边去?”“这……”杨定听到刘备这么一说,不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刘备,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里突然神光熠熠,很是活泼,显然对刘备的慷慨很是感激
第三百九一:谈战略刘备助杨定
/
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三百九二:冒风雪张昭迎玄德
第三百九二:冒风雪张昭迎玄德
昨晚只刮了一夜的风,寒风钻进窗户,钻进被褥,只让人有种切入骨髓的冷纵然是有钱人家盖着大被,但亦无法驱逐走这股无孔不入的寒气,只让人能冷得半夜醒来富人尚且如此,别说那些破屋薄被的农户了
好大一场雪外面的世界都换成了一种森白的颜色,满园的春色都没有了,绿叶凋敝的枝桠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不论是绿瓦的屋檐,还是寒冬来临最后夭折的松柏张昭昨晚被冻醒了三次,心想着如此奇冷的天气,怕不是要下雪了?果不然,当他听到下人们把这个消息当做鲜事一样兴冲冲的告诉他时,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举步步出了书房
外面的雪还在下,空气还是那么的稀薄寒冷要不是他有晨读的习惯,不然这么冷的天,他才不会起得这么早呢他看着飘飘而下的雪花堆积在地上已经快一脚深了,也是禁不住一声惊叹,暗想道:“算起来,今冬的这场雪要比往年晚了很多了我原本还担心着这场雪到底何时能下,可哪里知道,这雪不下则已,一下却是如此的酣畅淋漓,痛快之极,也让人着实欢喜所谓瑞雪兆丰年,我看今冬这场大雪一下,明年百姓的庄稼也就有个好的收成了”张昭想到这里,不禁是伸手捋须,看着漫天飞下的琼瑶而欣慰
他一高兴,刚才出来时也忘了加件衣服,此时稍一站久,身体在寒风和大雪的夹裹下,也不觉的畏起寒来他刚刚打了一个寒噤,正要挪步走走,驱驱寒冷恰在这时,下人送来了一件蓑衣、一只斗笠,要张昭穿起来,以抵御风雪
张昭这人虽然年已半百了,但一向身体强健,自不会畏惧这点风雪他看着下人手中的蓑衣、斗笠,却是摇头道:“难得能亲身感受一下风雪,如何还要隔着它们?我用不着这些,你就拿回去”“可是……”下人听张昭这么一说,本要退回去,但想到张昭年纪毕竟大了,久在风雪里站只怕被寒风侵蚀了身体,所以又劝道:“大人,你既不愿穿这些,但也不宜久在雪地里呆着,不如还是回去”
“也罢”张昭心想也实在不宜在寒风酷雪中呆久了,也就微一捋须,随着下人往回走去只是,偏偏他走到一株桃树下,本来枝桠上堆满的积雪,不想恰在这时被狂风一摇,吹下万千银河,全都往他头上簌簌打下张昭头上胡须上,顷刻全是晶莹的积雪了张昭面对此情此景,却是童心大发看看下人已经走在前面了,他偷偷转过身来,捡起脚下一块石子,灌臂一掷,啪的砸在了桃树树丫上
下人其实也离的不远,他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到张昭已经没有跟上来他转眼一看,正好见到一颗石子飞过树间,顷刻将光秃秃的树枝只撞得一颤而那上面的积雪,却如破絮一样,哗哗落在了张昭的头上、胡须上,打了个结结实实
下人一见,却是差点掩口而笑,心里怪道:“大人也真是的,平时聪明起来那真是没人可比,但一糊涂,却也没谱想他站在树枝下风,焉能不被树上的积雪打落在自己身上?”但可喜的是今天张昭似乎心情特别的好,已经不像前些阵子那样喜欢一个人独自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了
张昭吃了一脸的积雪,想到自己此刻的窘迫样子,也怕被下人看见,赶紧啪啪身子,低低头,扫扫头上的积雪,又捋捋胡须上的积雪看看弄得差不多了,也就飒然一笑立在雪中,刚一将手捋须,突然似是想到一事没有处理,赶紧将步疾走匆匆回到了房中,展开笔墨,也就伏案而书起来
那个下人本见张昭还是一副赏雪的心情,突然又转化成了忧国忧民的面孔,自然是不解他放回了蓑衣、斗笠,也就来到张昭房中,等候张昭调遣张昭书写了一时,思想突然停滞了下来,写不下去了,只得暂时放下笔来他看看旁边立着下人,也就让他倒了一盏茶上来,慢慢品了一口
那下人这时眼看张昭心情很是不错,也就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笑道:“大人说起来,那日刘使君也实在是做得过分了想大人你去请他议事,他非但避而不见,最后还开那样玩笑,居然将大人你的马让人先牵了回来当时我只看到马却没看到大人你回来,还觉奇怪呢谁知大人你却被刘使君扎扎实实给糊弄了一通,不但在大人你回到议事厅前把事情都议完了,而且还害得大人你这么长的路一个人走了回来大人也做得对,像刘使君这样对待大人你,大人你也是该给他点脸色瞧瞧,不然却让刘使君小瞧了大人你了”
张昭平时最是讨厌下人议论事的,但他今天心情难得好起来,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及至他听他说到刘备的坏话,不觉将茶盏一放,严声说道:“不要胡说我既然替刘使君办事,又怎可给他眼色看?”下人看到张昭的脸色一暗,本不欲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捺不住好奇心,继续道:“大人既然不想给刘使君眼色看,那为何刘使君每每派人过来请大人到议事厅议事,大人你却高兴时去一次,不高兴时却是去也不去?”
张昭听他一说,不觉捋须笑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刘使君?”
“为了他?”下人实在想不通了“对”张昭点了点头,说道:“我固然知道刘使君那次戏弄于我,却也不过是一时贪玩罢了,就像我……”就像他刚才偶尔兴起,着石掷树,张昭没有说这个,继续说道,“说到底,刘使君也只不过我是跟我偶尔开开玩笑,我何能往心里去?只是,他这种玩笑虽然可以开开,但就怕他戏弄我一次后,觉得好玩,又去戏弄他人我倒是没事,可要是他人一怒而起,那便如何?如此让天下人听见,岂不是止了那些志士的进取之心?这样一来,也就坏了他刘使君的名声了我既能看见这其中危害,怎可不加制止?”
下人听得皱起眉头:“可大人你也没有上书规劝过刘使君,就一味的躲在家里,只怕刘使君对大人的这片好意却是无法明白呢”
张昭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他是一个贤君,一个敬爱人才的君子,那他就会明白我的苦心我不上书规劝,正是等着他来向我道歉呢只要他来了,那么我的‘不规劝’也胜似‘规劝’了到时,刘使君知过能改、礼贤下士的名誉,也就会随着这事而传遍天下如此一来,纵然是一时误会,我也甘心如此了”
下人一听,也对张昭的高洁很是佩服,只是他还有点不明白:“可是,先前日子刘使君他自己也过来了两次,大人你都没见,却又是为何?”张昭捋须道:“这你不懂了?我这样做,正是告诫他这种事今后少做,也让他长长记性,如此灰心了几次后,他还能来,那就是他真正感到自己错了的时候了”
“可是,刘使君两次都来过了,也都被大人你拒而不见这些日子都过去了,刘使君他还会再来吗?”下人不禁担心的问道“会的”张昭很是有信心的捋须而言,因为他此刻脑海里回忆起的,却是去年时,刘备弹铗而歌,亲自请他回彭城的一幕刘备尚且能弹铗以求贤士,那就证明他是一个爱才的人,一往不行,二往不行,三往才是真正考验他的时候张昭也相信,刘备他一定会来的
张昭想到这里,没有再开口,看到案上写到一半的书札,突然灵感来了,也就著笔继续完善下人得到回答,也就不敢再打扰张昭了,赶紧不语,退在了一旁恰在这时,门外一下人走进,呈上一封投刺,禀报道:“大人刘使君率同糜别驾、张治中、陈军师登门求见”
立在张昭案边的下人一听,不由对张昭的判断力深感佩服,赶紧接过投刺,心想这次张大人无论如何要见刘备了却见张昭听他一说,只是鼻子里微微一哼,继续写着手上的东西,并没理会送刺来的下人看了旁边那人一眼,不明白张大人到底有没有听见?旁边那人眉毛一皱,深知张大人的脾气,知道张大人写东西时,那外人可千万不能打扰他的,所以也只是遥遥头,让他再等一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