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明弓
刘备正与众人商议着仲家覆灭后豫章、交州等各地归顺之事,有人报说徐晃杀纪灵投诚,刘备大喜,也即安排接见。
正是刘备眼看各路一片大好,心里畅快不已时,忽然有人冲进来,向刘备报说诸葛亮病重,让他过去一见。
刘备一听大惊。立即罢会,带着典韦等匆匆忙忙赶向了诸葛亮府邸。时见室内昏暗一片,只孤灯一盏,诸葛亮正在榻上躺着,不时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丞……丞相……”
诸葛亮试探想要坐起来行礼,但被刘备一只大手按了下去。刘备眼看着诸葛亮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如此的憔悴,心里面也很是不好过,他试图着安抚他:“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不!”
诸葛亮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昨晚我夜观星像,列曜之星已然暗淡无光,我命已绝。不可挽回。”
刘备也听说了先前诸葛亮祈禳一事,知道他已经祈禳过一次,既然无力回天,也就不可能再行祈禳了。他此时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心里一凉,说道:“然则孔明你可答应我,你要帮我一统天下的。为什么这么快就弃孤而去?”
诸葛亮眼角泪水淌出,脸上挤出一团微笑:“董卓之乱,致令诸侯四起,遍地狼烟。如冀州之袁绍,兖州之曹操,荆州之刘表,又有吕布、张扬、郭汜、李傕之辈皆已先后伏诛,就连荆州以及豫章等地也都已经纳入丞相囊中,可谓天下三分归其二。而目今之所剩者,唯益州之刘璋,汉中之张鲁,辽东之公孙度,交州之士燮等辈。我想,交州方面只需派出一名使者前去说项,想必也不难让他归顺我朝,至于其他数辈皆不足为虑,以丞相之英明决断,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如此大好形势,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担心的,所以,我去得也心安。只是,还望丞相你不要怪我。”
刘备摇了摇头:“可我要的是孔明你好好的活着,让我君臣携手共进。”
与诸葛亮谈话后的当天晚上凌晨子时刚过,诸葛亮病逝于南昌尹大将军府邸,葬于南昌城北,谥曰武,追赠武乡侯印绶。
而诸葛亮死后不久,袁术其人也完全进入疯癫状态。
“他还是抱着胭脂盒子,整日叫着我是皇帝,我是皇帝吗?”
听到刘备的问话,旁边许褚也即回答道:“是,他几乎每天都这样。”
刘备一听,轻轻叹了一口气。许褚顿了顿,又问:“那个,明公准备如何处置他?”
刘备笑道:“他虽然是逆贼,但好歹也做了几年皇帝。皇帝有皇帝的死法,赐他白绫一匹吧。”
许褚一愣,说道:“可是他已经……”
刘备知道他所顾虑的,所以打断了他的话:“疯子不会自己来,别人就不能帮帮他吗?”
许褚微微一愣,随即道:“唔,末将明白了!”
仲家覆灭后一月,交州士燮呈上归降书,南面基本一统。这之后不久,传闻辽东公孙度杀害公孙瓒,进兵广阳郡,有吞并幽州之意。
先时,公孙度在诸葛亮的劝唆下,联合乌丸鲜卑起兵数万进犯幽州公孙瓒。公孙瓒派兵与战,一直与公孙度等相持于渔阳城下。后来,公孙度大破公孙瓒之弟渔阳太守公孙范,又袭杀其将田楷。这之后,公孙瓒被逼到广阳与公孙度继续鏖战。本来,诸葛亮归降后,也一度关注于东北战事,奈何还没来不得处理,诸葛亮就去了,刘备又忙于处理南面的事,也就暂时耽搁了下来。只没想到,公孙度居然派人刺杀公孙瓒于易京,致令幽州再次陷入动乱。
刘备既然暂时掌控了南面,也即收兵,打算亲自出征幽州。只是,在这之前毕竟两地相隔甚远,刘备不能说到就到,只得先让驻守南皮的木路和在中山国一带驻扎的张燕之黑山军,联合数万人,暂且进入幽州边境。对抗公孙度等,遏制乌丸南下。
这之后,刘备率领所部人马北征幽州,直打到建安七年春四月,大破乌丸骑兵,斩杀乌丸单于蹋顿,联军走散,迫使公孙度退回辽东。刘备当然不会放过他,又即进兵,活捉公孙度。亲自上公孙瓒坟头为其祭奠,并捣毁公孙度所建之违制之物,辽东悉平。
刘备平辽东后不久,远在北地的羌胡也即纷纷上书称臣,愿意归汉,这之中,当然有子拉齐之沈氐羌。
赵云在听闻此事后,也即跟刘备笑道:“还是明公当初说的对,只要我们足够强大。边鄙之人自然来归,也不用我们去打他们。”
刘备哈哈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若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
赵云嘿嘿一笑:“都瞒不过明公。”
顿了顿。脸色一正:“这个,当初俄斯兰巴是偷偷背着家人跑出来找我的,可我总不能自私得让他们父女不能相见吧……”
“哈哈,我明白了。”
刘备一笑道:“这也无妨。辽东如今已平,也只剩下两三个宵小了,相信不久也必俯首称臣。这样吧。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带着俄斯兰巴回去一趟,也正好替我安抚安抚他们。”
赵云一听,赶紧称谢,也就下去准备了。
这边赵云刚走,又有张飞携着陈二走了进来。
刘备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笑着。
张飞一看,浑身不自在,说道:“大哥,你又在笑俺。”
刘备说道:“我怎么会笑三弟你,只是我想啊,当初若不是陈将军心慈手软,放过你一马,只怕你这小子早已经是脑袋搬家罗。”
旁边陈二一听,尴尬不堪,赶紧向刘备拱手道:“说起这件事,其实还是末将不好,都是末将多疑了,这才突然有这样糊涂的想法。若当初不是天幸遇到了魏将军,让我能将功补过,不然我此时也没有面目来见丞相。”
刘备哈哈一笑,又叱了张飞两句,说道:“看你以后还天天喝得跟泥人儿一样。”
张飞笑着,挠了挠脑袋,也不想刘备将这件事情抓着不放,两只大灯笼的眼睛一转,问道:“对了,赵子龙刚刚来过?”
刘备点了点头:“三弟你有事要找他?”
“这……没有……俺只是随便问问。”
张飞嘿嘿笑着:“对了,他找明公有什么事吗?”
刘备将赵云的事情跟他说了,张飞一听,笑道:”这敢情好,赵子龙跟俄斯兰巴天生就一对儿,两人最是合适不过了,你看他们整日就腻在一起,扒都扒不开。照俺说呀,他也是时候该去跟她父亲谈谈婚嫁的事了。“刘备嘿嘿一笑:“你也不用羡慕别人,自己家里不也有一个吗?”
张飞一听,想到了那个前时被自己亲手拔光了头发的青衣女子,她目前还在楚都等着自己回去娶她,一想到此,脑袋也大了:“大哥又在取笑俺了。”他说着,慌不择席的找了旁边一个席位,坐了下去。
刘备一看他这表情,便是摇头轻轻一笑,打趣他道:“她的身材大哥我是见到了,嗯嗯,也实在不错,可以配得我三弟。至于相貌吗,想必三弟你也不会不满意吧?”
张飞一听,喉咙里咕哝一声,想到他满头被拔过的坑坑洼洼的血洞,心里想想就难受,心酸道:“这个,俺可以不娶媳妇吗?”
刘备摇头笑道:“不可以,不但我不答应,只怕你的几位嫂子都不答应。”
张飞抓着脑袋,老实的哦了一声,苦眉拉得老长的。
刘备一看他这个表情,不由仰天哈哈一笑,走下来,拍着张飞的肩膀,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放心吧,当初她的头发虽然被你小子莽莽撞撞都拔光了,按理说再也难以再出来。可是,你别忘了,楚都还有神医华佗在那里,对于这些小问题他还是能摆平的。听你嫂子说那姑娘头发也已经长齐了,可好看了,看把你美的。”
张飞一听,抓抓脑袋,等大着眼睛问刘备:“真的?她的头发都长出来啦?”
刘备点了点头:“难道做大哥的我还骗你不成?”
张飞笑着,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事,问他:“可不对啊,那华神医不是去年就逃了吗,难道又被大哥你找了出来?”刘备摇头道:“自然不是,他在这之前已经配好了药水交给了她,她也只用按照要求按时涂抹,到时候,自然也就好了。”
张飞嘿嘿笑着,突然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今天高兴,俺要喝酒庆祝。”
指着陈二道:“陈将军,快让下面多多准备酒水,再准备点菜,俺要跟大哥痛饮一番!”
陈二一愣,眉头苦皱着,看了刘备一眼。刘备干咳嗽两声,瞪视了张飞一眼:“喝酒误事,难道上次事后三弟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是不是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张飞一听,如犯了错误的孩子,嘴巴一合,笑容全失,低下头去。
刘备看他这副表情,实在忍俊不禁,笑道:“好了好了,其实呢,适当喝点还是有点好处的。陈将军,下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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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六二一:塞上牛羊已许约
夕阳从山的那边穿过来,斑斑点点洒在赵云一身烂银的铠甲上,发出熠熠之光。
他的长枪就那么笔直的插立在他身旁,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杆影,如一把刀,将他身躯一劈为二。而他,则在微风的轻抚之下,享受着远处的夕阳和耳畔青草的爱抚,精神的宽松,也让他本来紧绷的身躯得到了舒缓,慢慢的松弛下来,慢慢的松弛下来。也终于,让他得到了那份惬意,让他不觉的闭上了眼睛,一闭上眼睛,仿佛世界都在大脑之中遨游,驰骋。
“咯咯……”
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从耳边突然传来,打断了赵云的遐想。
赵云睁开眼来,就见一张可爱而娇小的脸蛋,正张口对着自己发笑。赵云白嫩的脸上不由的一红,身子本能的向上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怎么,这一会就睡着啦?”
在赵云耳边发出笑声的女子俄斯兰巴,她轻轻的一笑,齐肩跟赵云坐在了一起,然后拿出了一捧紫瓣黄蕊的花,送到了赵云的眼前,笑道:“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赵云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
俄斯兰巴呵呵道:“你原来也不知道,她叫羊角花,是我们尔玛人的姻缘花……”
尔玛人正是羌人的自称,比喻我们自称汉人一样。赵云在看她说到姻缘二字时低下头来,声音也小了些,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他也怕尴尬,赶紧说道:“其实仔细看来,这花倒是跟我们汉人的杜鹃花差不多,不知是不是都是一个样,只是叫法不同?”
俄斯兰巴一听,笑道:“对!我曾经就听你们汉人称这花是杜鹃杜鹃的。看来就是这花了。”
赵云看她傻傻的笑着,便问:“你……你出去这么久,原来是去找她们去了?”
俄斯兰巴笑道:“对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她们吗?”
“为什么?”
“因为她们就是我呀。”
赵云一听,微微一愣。就见俄斯兰巴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在我们尔玛人的语言里,羊角花用我们的说法,就叫俄斯兰巴,你现在明白了吧?”
小姑娘说着,低下头去,双手将手中一捧花纳到他的怀里。红着脸道:“现在,我把她送给你。”
赵云看了看怀里的花,再看了看眼前的她,一时间幸福得不能言语。她说将“她”送给我,这个“她”,指的就是她吗?她说这些,难道这是要托付终身的节奏?他抬起头来,只见远处的山间,总有那么三三两两建设得如同碉堡一样的建筑在树林间隐逸着。那里,就是羌人的家。赵云偷偷的看了俄斯兰巴一眼,正好与她妙目一触,尴尬的脸上潮红涌起。云蒸霞蔚。
赵云干咳了两声:“那个,这个明明就是普通的杜鹃花,可你为什么又说她是姻缘花?”
“这个呀,这可跟我们尔玛人的传说有关了。”
俄斯兰巴一笑。说道:“传说在远古的时候,天和地都是一团昏黑,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的天帝阿巴木比塔便命神公木巴西造天。又叫神母如补西造地。天地造好了,阿巴木比塔又让他们赶造了太阳、月亮,还有星星,然后再造万物。这个时候,大地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阿巴木比塔看了看静静的大地,忧心忡忡地说,‘大地造好了,万物也有了,谁来掌管大地呢?要有人来掌管大地万物才行啊!’于是他就开始造人了。”
“他用羊角花的树干,照着自身的模样,用宝刀刻削了九对小木人,把木头小人放到一个地坑里,在上面盖上石板。每天轻轻揭开石板,给小木人儿呵三口气,到第一个戊日,一揭开石板,十八个小木人儿开始眨眼了;到第二个戊日,一揭开石板,十八个小木人儿在摆头甩手了;到第三个戊日,地坑里发出了响动和叽叽咕咕的声音,阿巴木比塔刚揭开盖坑的石板,小木人儿一溜烟蹦了出来,见风成长,变成大人,各自奔到漫山遍野,自寻生活去了,就这样大地才有了人种。”
“木比塔造出了人。这里的人生长得很快,不多久的时间,大地各处一团团一群群到处都有了人。他们和野兽一样,身上长着长毛,住在山洞或大树上,肚子饿了,就采些野果或打些野物来吃,天冷了就用树叶和兽皮捆在身上御寒。这时的人,不分男女,混乱的住在一起,不管是母子还是兄妹,男女乱配,一胎要生几个小娃,都由母亲拖着,不知父亲是谁,简直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一天木比塔察巡大地,看见了人们男女乱配的情景和野兽无异。他十分生气,叫来一位名叫鹅巴巴西的女神,吩咐她专管人间的婚配大事,要迅速制止凡人男女乱配的行为。”
“鹅巴巴西得到木比塔的旨意,心里十分犯难,不知怎样着手去做这一工作。后来,女神在她的哥哥智比娃西的帮助下,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在人神分界的喀尔克别山上的羊角花林子里建成了自己的住处,并把天宫宰杀食用后留下的一双双羊犄角集中起来,将羊的左角,堆放在她住处的左边,羊的右角,堆放在她住处的右边。然后向要投生的凡人作了规定:所有投生转世的凡人,都要经过这里,男的从女神右边走过,并在右边的羊角堆里取一只羊角,采一束羊角花;女的从女神左边走过,并在左边的羊角堆里取一只羊角,采一束羊角花。凡是拿了同一只羊的羊角的男女,到凡间就会配成一对夫妻。女神就这样地制定了人间的羊角姻缘,从此结束了人间的乱配习俗……”
看着夕阳的远去,感受着清风的吹拂,聆听着耳畔伊人所发出的甜美声音,赵云有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他伸出手来,将伊人的香肩拢到了自己的怀里,打断了她的话:“等到天下平定之后,我们就在这塞上放牧自己的牛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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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七年十月,刘备发兵关中,张鲁降。八年春二月,刘备挥军攻破成都,益州牧刘璋出降,天下一统。
同年四月十二日,刘备收兵定都,天子爵刘备为楚王,刘备大摆庆功宴,天下各镇文武前往。
席上。刘备见左右文武齐聚,不但有历史上的名人,也有那些本来应该被浪淘沙所埋没的英豪,他们因为在自己的手上,也已经大放光彩,名甲一方。而这些人当中最出名的当然要数吴求、木路、赵牛、闻字、程辉、刀敌等人,想到当初自己有所谓之“名将计划”,如今,天下始定。这些“名将”也终于在战火的洗礼下历练了出来,怎不让人欣喜?
众人喝着酒,说着些闲话。这时,只听将军刀敌与吕蒙笑道:“记得数年前我与将军曾在九江郡比过一场武。当时我就败在将军你的手上。数年来,我是日夜苦练啊,就想着下次见到将军你的时候,能够一雪前耻。将军你可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吕蒙一听,哈哈一笑,摆手道:“不行不行!刀将军难道不知道某早已经不用刀了。”
刀敌微微吃惊:“哦?为何不用了?”
吕蒙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与文丑一战,不幸战败,事后将刀也送与乐进将军,就决定从此以后不再用它了。后来,明上送给我一把他所佩双股剑之其一,我也就从此弃武从文,没再过多留意刀法什么了,对于这些,不瞒将军,还真是生疏了,只怕不是将军你的对手啊。”
刀敌一听,说道:“将军说笑了,我可听说了将军当年单骑入函谷关一事。要是将军没有两下子,哪里敢踏入函谷关一步?”
两边一听,也皆笑了起来。
听他们说些当年的事儿,刘备心里是感慨万分,暗暗感叹着光阴的飞溅。他举起酒盏来,一口酒尚未抿到肚子里去,就见厅外人声喧哗,隐隐听到有人高喊些什么。刘备轻轻放下酒盏来,就连两边的文武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尽皆面目响觑。刘备身边典韦正要下去查看究竟,只见厅外奔进来一人,大呼小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奔进来的正是将军程辉,刘备记得他刚刚喝多了点,出外小解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又如此仓惶的跑了进来。接下来,刘备又看到在程辉身后,又跑进来一人,正是自己的十三四岁,已经长成半大姑娘的女儿刘甜。
他两一前一后进来,一个持剑在后追,一个拔足在前面跑,搞得满大厅的乌烟瘴气。刘备一看,实在不像话,心里有气,一啪木案,蓬的一声,震得杯盏跳起。下面的文武皆是吓得赶紧放了手中的酒水,一面齐的朝刘备看去,面容十分的严肃。
刘备瞪视着刘甜,说道:“甜儿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追一个将军成何体统?还不给我下去?”
刘甜倒是立即停止了追赶,住步道:“爹!你看他可是杀我娘的凶手?”
一指程辉,程辉身子一颤,手脚不由的啰嗦。
刘备眉头一皱,心下一动,看了看左右,左右也即知趣,暂时告退了。
他走到刘甜面前,说道:“胡闹!你娘不在家里吗,怎么在这里诅咒她?”
刘甜摇了摇头:“可她不是我亲娘,你也不是我亲爹。”
刘备一愣,赶紧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说着胡说八道的话!”
刘甜说道:“爹你没有说,娘也没有告诉我,是小时候爹做梦的时候,在梦里把这件事告诉甜儿的。”
刘备瞪大眼睛,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一次同她在一个房间里睡,那还是她四五岁时候的事情。而她,居然能够在四五岁的时候晓事,这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更让刘备不可思议的,却是在后头。
只听刘甜继续道:“其实爹爹你不说,甜儿也能知道这件事情。爹爹,小时候我被我娘放在瓮中。当我被你们从瓮中抱出来的时候,我其实什么都懂。当时,我看到那些杀我爹娘的凶手里面,其中一个就是他。因为,他的眼神永远也无法逃过我的记忆。就是这个眼神,让我一瞬间将我小时候的遭遇全都记起来啦。爹爹,我说得没有错吧?”
“……”
刘备当真不知道此时的震撼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个女孩哪里是人啊,简直是神的转世。
程辉瘦黄的脸,此时暗流汹涌。藏不住内心的慌张。
刘甜话一完,挑起手里剑,直指着他,嫩声叫道:“张闿,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要为我爹娘报仇!”
“等等!”
刘备一把拦住刘甜,说道:“你怎么知道张闿这个名字的?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他就是张闿呀。”刘甜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吃惊的看着刘备。
“他是张闿?”刘备摇了摇头,笑道:“错了。他叫程辉,他的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刘甜鼓囊着嘴巴,说道:“可我刚才听到他自言自语说自己是张闿啊……”
刘备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立即转过身来,冷冷的瞧着程辉。他这么做,似乎是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然而,程辉此时早已经颓然软了下去。低头向刘备说道:“谢谢明上当初赐名给我,又给我取字为光。我很想忘记以前,很想重新做人。可……”张闿说着,就伸出手来,缓缓的揭去面部的那层脸皮:“谢谢当初明上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此生没有报尽,就等着来世吧。”
脸皮揭开,刘备惊疑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真的是张闿!如此说来,以前所埋的,那个叫做“张闿”的才是真正的程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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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都,曹府。
曹植与曹丕相对而坐,眼前摆着丰盛的酒席。
时间总是这么的快,当年八岁的曹植如今已经十二三岁,曹丕也已经十七八了,两人不光个子长高了,就连身材也挺拔了起来,眉宇间隐隐带有英气。两人端坐案前,相对而时,一时谁都没有开口。但这种局面最终还是被曹丕给打破了。曹丕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酒壶,将琼浆玉液全都倒进了眼前的空盏内,激起一圈的酒花。与他对面的曹植,似是被他的举动提醒了,也伸出手来,同样举起酒壶,将案前的空酒盏给倒满了。
哗啦的倒酒之声,如同泉水的奔放,响起了一连串的锐耳之音。
曹丕目视着他将酒壶放在案上,嘴角跟着上翘,笑道:“听说,你已经认楚王做义父啦?”
曹丕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好听,话中也分明带着讥讽,但曹植听来却只是如沐清风,让是保持着外表和内心的风平浪静:“楚王仁义,天下皆知。自我父死后,他待我和哥哥你都是如同己出,实在没有话说。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楚王待我等若子,我等岂不待其如父?虽然我嘴里仍没有叫他一声义父,其实早在三四年前定都的那一次会晤,我也早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义父了。”
曹丕哼声一笑,摇头道:“楚王他不知给了三弟你多少好处,竟然让三弟你如此替他说话?三弟,你想过没有,若当初我们的父亲若非被他逼到豫章,何以会死?你认他做父,跟认贼作父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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