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子远,子远……”
那许攸却只是不管,径自出了曹操的主帐。方至帐外,便听许攸自语道:
“好奸诈!好奸诈!”
一会又嘿嘿笑道:
“尽做这等狠事!”……
似是在说胡话一般,念叨个不停。
曹操走出帐外,看着许攸渐渐远去,不由眉头一皱:此人究竟知道自己多少秘密?
自此便有了诛杀许攸之心,只是面色却是不变,谓两旁军士道:
“传曹仁前来见我!”
片刻,曹仁到了帐内,一进帐内便道:
“邺城莫非有铜墙印不成!这般难攻!”
曹操一笑道:
“袁氏经营邺城多年,乃是通往河北要道,自然难以攻破。”
曹仁看了眼曹操道:
“莫非丞相有良策破城?”
曹操点了点头道:
“计策虽有,却还要仰仗子孝。”
曹仁道:
“丞相说来听听。”
曹操道:
“我可令军士在城外掘浅堑,你可令阴兵在地下掘堑,引漳河之水水淹邺城。”
说完,直看着曹仁。
曹仁眉头微皱道:
“此计大为不妥!丞相,此计是何人所授?”
曹操闻言不知其故,但看曹仁脸色深沉,当下只得道:
“乃是许攸所授。”
曹仁自语道:
“许攸……”
曹操急道:
“有什么不妥吗?”
曹仁道:
“丞相不知阴兵为何物吧?”
曹操不由老脸一红,摇头不知。原来曹操只道曹仁是鬼道中人,想来调些冥界阴兵便可。但听曹仁意思,却好像并非这么简单。
曹仁道:
“阴兵指的便是生魂,尤其是军魂。”
曹操闻言大惊,不由道:
“指的莫不是地府中的阴兵吗?”
曹仁摇了摇头道:
“地府虽有鬼兵,但天庭自有法纪,地府中的鬼兵是万万调动不得的。鬼道中人倒常有收阴魂者,不过这些人收阴魂大多是为了修炼鬼道中的邪功,纵使收了,也怕是早就被人炼化了。”
曹操闻言不由颓然坐在地上,收生魂炼功,这意思便是这些魂魄要终身都不能转世了,想不到竟有如此邪功,真是闻所未闻。
他却不知曹仁想法,曹仁早知地藏王菩萨不久前方收了袁绍军士的生魂渡化,应该还未渡化完(每每战事,便有无数妄死的军魂,而这些军魂中又以非战事而死的军魂最为厉害。军魂自是极难渡化的,而且生魂若不被渡化,因其死前怨念极大,故而会投往阿修罗道,堕入魔道,成为魔兵,极为厉害。地藏王初入地府,需大批鬼兵与阿修罗道抗衡,故而要收大量生魂)。但许攸怎么知道有人手中有生魂?莫非是知道地藏王菩萨的事?心中不由狐疑。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三章 计定邺城
曹操不由颓然道:
“莫非,邺城真的无望了?”
曹仁想了良久道:
“看来眼下也只有此计了,丞相稍安,某去去便来。”
说罢,化作一道黑芒,直入了幽冥界。
曹仁自是来寻地藏王,刚踏上黄泉路,正行间,却忽见前方立着一人身披袈裟,手持宝杖。曹仁忙拜道:
“属下参见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拿出一只钵盂道:
“你带这些阴兵去助曹操成事,成事之后,速速带回。”
曹仁忙接过钵盂道:
“谢菩萨!”
再抬头,却早不见了地藏王菩萨。
当晚曹操令大批兵士在城外绕城掘沟。审配正自修养,听手下参将说曹操有动静,强自支撑身体登城俯看。但见城下曹兵正在城外掘堑,只是掘得甚浅,审配沉声道:
“曹贼这是想决漳河之水灌城。你等今夜看守仔细了,若沟深至两丈,立刻放箭,待曹军退后,立即毁其深沟。要小心行事,以免中计。”
众兵知道审配所言不虚,领命而去。
审配虽是受了重创,但为防万一,当晚仍是数次登城察看,见曹操掘地甚浅方放下心来。可怜袁氏将倾,审配一双毒目竟未看透其中的玄机。
曹仁执着那钵盂来至一处密林,眼看四下无人,将那钵盂祭在半空倾倒,但见无数幽光闪现,便有无数阴魂从那钵盂之中走出,各个执着锹镐一应器具,深掘壕沟。
曹仁方松了口气冷笑一声:让死去的袁军灭了生前的袁军,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好笑。曹仁正觉好笑,忽见这些阴兵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不是袁军服饰,好似是汉代旧军服。不由心头一震,怎么竟不是袁军的生魂?曹仁心念极转,一时间竟转了一百八十个念头。
按理说,生魂理应是越新鲜越好,这些阴兵理应先渡化,若过了百十年,戾气尽泄,与普通魂魄便也没什么区别了。地藏王就算渡化那些死去的袁氏阴兵,也应当将先前的渡化完了,怎么竟派先前的阴兵来了?这些阴兵干活不知要多慢了。曹仁心中虽这般想,但也无法,只得苦等。
看看天明,那些阴魂颇为顾忌,均不敢向前再挖,曹仁看看,深壕不足两丈深浅。若再让他们挖,鬼叫起来,难免引起审配发觉。想至此处,执起钵盂一招,那些阴兵便化作道道幽光进了钵盂。
曹操坐在帐中苦等曹仁消息,直到天明,曹仁才风尘扑扑走进大帐道:
“大功告成,阴兵已在沟下挖了两丈深的深壕,只等丞相引漳河之水了。”
曹操闻言大喜:
“好!”
当即心情大好,忙令军士引漳河水灌入壕沟,漳河之水滔滔不决直灌入城中。一时间,城中水深数尺,不得不以舟船运送往来兵士,而更重要的是此举决了城内人的一切逃生希望。城中粮食已绝,外有曹军围困,军民皆在水中,城中惨景,简直不忍视之。饿死的人不计其数,但城中乏粮,还不及埋掉,早已被饥饿的军民分食了。整个邺城,一片阴气沉沉。
审配不顾伤势,亲自登城视察,但见惨状连连,心中暗恨不已。但他也不知曹军是用的什么法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引漳河之水入城。
却说曹操帐下正有袁谭谋士辛毗,辛毗得知此时城内无粮,城内惨绝人寰,不忍百姓涂炭,便在城外招安审配。为绝审配援军的念头,辛毗挑着袁尚印绶衣服,在城下高喊:
“审配早降,不要苦了城中百姓,你我都是冀州之人,你如何忍心看邺城百姓陪你受苦?”
审配正在城上巡视,看到辛毗招安自己,大怒不已:辛毗小儿,若非你等背主求荣之辈,袁氏怎会速败?
心中越想越气,忽然想起城中尚有辛毗老小八十余口,怒谓两旁道:
“人来,将辛毗家小拖上城来,我要亲自斩下他们的狗头已泄心头之恨。”
审配有个侄子审荣,是审配在人间的基业,听审配要把辛毗家小押到城上按个放血,这下可急了。审荣可是在人间久矣,对修真一途更是了解甚深,若是凭一已之念诛灭别人一族,那可是要犯道家大忌的,不知要结多少业障。
审配此时定是因受了伤,怒气添胸,已致其头脑不清,竟做出这种事。想及此处,忙上前去劝审配,可审配正在气头上,蒙了心智哪里听的进去?将审荣喝了下去,审荣不敢违逆,但更不忍看审配做这种傻事。当下心念一转,知道自己劝不了审配,忙驾云去找审配的老东家金灵圣母去了。
审荣只是一妖仙,哪能见到金灵圣母这种级别的人物?这般行来怕是连仙山也入不得,更不用说去斗姆星宫见金灵圣母了,怕是没进山门便被巡视的天神打死了。说来也巧,恰好紫衣童子回转山门,远远看见一狗头人身的妖怪从远处驾乌云奔仙山而来,一路上乌烟瘴气,当下上前喝道:
“好个妖怪,敢在斗母元君山前撒野,还不降下云头,磕头认罪?“
审荣一听斗母元君的名号,吓得忙降下云头,当下磕头如捣蒜,连连赔礼。紫衣童子定睛一看,一下认出是青衣童子山头的妖王,心中一算,登时拨云见日,一切了然如胸。不由暗自叹息:青衣童子虽是忠心一片,可惜袁氏大事已去,没了闻太师坐阵,气运早散,纵使再拼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如今又要斩杀辛毗一家老小,这因果却大了,不知要凭添多少业障!看来得速给他弄回天宫,以免再造杀孽,毁了万年道行,到时怕是连金灵圣母都保他不得。想及此处,心中已在了算计,喝道:
“好个妖怪,且打住,你来此作甚?”
审荣在仙山之上,连头都不敢抬,哪敢有所违逆?忙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更将审配之事细细又讲了一遍,紫衣童子连连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你也算忠心,但我家娘娘不在,纵使我领你入得宝山也是救不了你家大王。”
审荣听紫衣童子这么一说,连忙磕头道:
“求求上仙救救我家大王。”
紫衣童子闻言叹息道:
“我与你家大王乃是挚交,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容某想想。”
说罢作苦思状,良久方沉声道:
“若是让你做违逆你家大王之事,却可救你大王,你可愿意?”
审荣等了半天,听紫衣童子一开口,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便道:
“只要能救我家大王,刀山火海,某也愿走得!”
紫衣童子连连点头道:
“既如此,你家大王却是有救。”
审荣一听,忙又叩头求救,紫衣童子附耳在审荣面前说了数句,审荣惊呼道:
“这如何使得?”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四章 破城良策
紫衣童子忙止住审荣道:
“你作死吗?惊了山中天将十个你也不够死,你信我,我保你无事。”
审荣见这紫衣童子年纪不大但道骨仙风,不像是作弄自己。但转念一想,此人莫不是我家大王的对头才好,否则反被他算计了,害了我家大王,眼珠一转道:
“多谢上仙指点,只是不知上仙是哪位?若救了我家大王,小的好如实禀报,也免我家大王欠了上仙的恩情。”
紫衣童子看审荣双瞳,便知审荣话虽说的虔诚,但显然是不信任自己,当即哈哈一笑摇身一变,顿时化作沮授模样出现在审荣面前,审荣不由惊道:
“原来是沮先生,想不到先生竟与我家大王出自同源!既如此,有先生之言,审荣不敢不信,一切全听先生吩咐。”
说完连连拜谢,沮授胡须一缕,早移仙步回身飘往仙山,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审荣抬头再看,哪里还有沮授的身影,正暗叹沮授道法高明时,只听沮授声音传过来:
“你且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办,审配定无大碍。”
审荣连忙又拜。沮授话虽如此,但审荣却没有看到此时沮授摇头苦笑的样子。身在局中,自己又何尝不是审配呢?出了迷局,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种种过往不过黄梁一梦,醒来方知自已只是那梦中人罢了,可笑自己还曾深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说沮授感慨万千,却说审荣驾乌云回了邺城,只见审配正在城头亲自挥刀将辛毗的家人挨个放血,边砍边朝城下喊:
“辛毗小儿,我让你再猖狂,若非尔等,怎会让乱臣贼子得势。背主求荣的小人,当有此报!”
此时审配面目睁狞,双眼血红,说话间又杀了一个辛毗的家人,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辛毗见状跪在城下痛哭流涕,指着城上审配边哭边骂道:
“审配,你这畜生!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恶事,你……你天理不容,啊啊……痛煞我也!”
曹军将领连连劝阻,周围又有曹兵持盾护持,生怕城上乱箭射下来伤了辛毗。辛毗此时哪还在乎这些,身在人间,如何脱得了七情六欲呢?纵使菩萨也是觉而有情,又何况我辈俗人?曹将见状,无不悲愤,在城下连连喝骂:
“审配,够胆下城来一战!”
“杀人家小算什么本事!有胆下来!”
“审配小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时间喝骂连连。
审配在城上呸一声破口骂道:
“你等不识忠奸,纵虎为猖,早晚有报!”
城上城下喝骂连连。
审荣见状慨叹不已连连摇头。
片刻,城上城下又起锋烟,城上军士向下放箭,曹军愤慨不已,朝城上冲杀。两军战战骂骂,直斗至天黑方罢。
当日审配把辛毗家小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也因旧伤复发下城休息。
当夜,审荣趁人不备密写了一封信拴在箭上,投下城去,早被巡夜的曹兵拾到。带头将校展信一看,上写:辛毗收。当下回转营帐交给了辛毗,辛毗展开信件,一看书信内容,不由咬牙切齿道:
“审配,看你还如何守城!真是报应啊报应!痛快!痛快!”
当夜执着信件急去见曹操,将审荣书信承上,曹操展信一览道:
“此人所言可信吗?”
辛毗狠狠点头道:
“丞相放心,某愿与项上人头担保!”
辛毗与审荣虽颇有关系,但不至这种境地,此时显然是因仇恨蒙了心智,故而全押在审荣身上。
曹操闻言知其正怒火添胸,纵使有失怕也不会影响战局,点了点头道:
“城内士兵既然如此忠心袁氏,哼!就让他们一起陪葬吧。”
此时许攸正好在曹操处,听曹操如此一说阴测测笑道:
“阿瞒,恐怕这次你不能屠城啦。”
曹操眉头一皱,道:
“此话怎讲?”
许攸嘿嘿一笑道:
“阿瞒可知道,袁熙妻子现下正在城中?”
曹操疑道:
“袁熙的妻子?她怎么了?”
许攸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
“我曾有缘与此女一见,此女非同寻常!旁人都不知其来历,不过某却碰巧知道些许,此人未曾投过胎,未曾转过世。”
曹操奇道:
“什么人能不曾投胎,不曾转世?”
许攸颓然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看出此人不曾投胎转世,非是因为其它,只因此人半分地府的铜臭气都没有。阿瞒你有所不知,凡人转世轮回之时都是两手空空,转世之前都需向地府借投胎转世的银钱,这笔钱是万万省之不得的,故而除非前世修得好功德,捐得银钱,来世便可落个好家世;否则人出生之时就是欠地府债务,落不得好家世,更有甚者世世都难翻身。这便是那冥币之说。正因落了地府均需沾染这些杂物,故而无论是人是物,六道之内皆有此异味。而此女却是不同,此女独无此味。”
曹操闻言奇道:
“此女如何?”
许攸知道曹操意思,抚着山羊胡笑道:
“此女玉肌花貌,倾国倾城,非似凡间庸枝俗粉,貌若天上仙子,美色堪称河北众槐之首。”
辛毗闻言眉头微皱,更是鄙视许攸,但看许攸笑声有恐怖,心中也不由狐疑。
却见曹操轻笑道:
“此女能得子远如此高评,想来定是与众不同。既如此,如入冀州,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
曹操说话间,不想却有一道金光从冀州城下直射云宵,那金光光华万千直破三十三重天,华彩万千,直映得烟云扉红,天边一道瑞光。
却说兜率宫中,有一白胡白须老者正坐在八卦炉间,正是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但见老君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八卦炉旁有两个童子正执扇扇火,正是金角、银角二童子。忽见一道光华闪现,金角、银角二童子大惊,看着那光华散尽:
“大老爷,这是什么东西?”
太上老君眉间一舒,口中喃喃道:
“何人竟有如此大功德?”
当及掐指一算,不由惊道:
“造化!造化!想不到此物竟然会修成人身,也罢也罢,算来我倒是还欠你一些东西。不过你尘缘未了,还有一缘一难,唉!真个造化弄人啊。”
金角、银角二童子相互看了看,想不到圣人一级也会欠人东西。但见老君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当下也不言语,专心扇火。自先前那八卦炉被那猴子推翻后,这炉子虽被老君修好,但总需大力气,累得金角、银角双臂发麻,想想便恨死那猴子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五章 忠臣殒命
却说次日,审荣令手下亲信杀散西门兵卒,大开西门。曹兵早埋伏在城外,见城门大开,辛毗单人独骑跃马先入,抽出长剑喝道:
“杀!”
曹军兵将随后杀至,直杀入邺城。审配此时正在东南城楼上巡视,也是审配命薄,千算万算,未算到自己山头上的审荣竟会出卖自己。所以监视了很多人,却独独没有看管审荣。辛毗引军方入城,审配忽然心生警觉,失声惊道:
“不好!城破了!”
一时间,只觉浑身无力,精神险些没有被这一冲击击跨。但转念一想,袁尚尚在人间,闻太师归天之时,曾将袁尚委托自己,袁尚未死,自己使命尚在,怎么可以死?想及此处,强打精神,引着身边余众下城往来冲杀,哪知袁军军心甚疲,又饿了数日,曹军一入城,便呈一面倒的形势。眨眼间,四门俱开,四面八方都是曹军,哪还有什么生路?
审配仗着自己微薄的体修提剑引手下兵士与曹军战在一处,直要冲杀出一条血路。徐晃此时正好杀入城内,眼见大部分袁军都已投降,只有东南城楼处反抗甚是激烈,刀枪交击声不断,便自催马寻声奔去。
徐晃远远便看见一人正执剑厮杀,浑身血渍,不是审配又是何人?徐晃摧马提斧冲了上去,审配此时早已杀得失了精气神,双眼都有些模糊,身上满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曹军的,亦或是自己手下兵卒的。方抽剑刺死一名曹军,忽觉身后一道骇人劲气袭卷而来,审配拿余光一撇,但见一道白光闪过,心中大骇,反手一剑来挡。
审配这反手一剑哪能及得上徐晃这全力一击?徐晃那斧子又重又沉,就算不用力气砸下来都重得不行,何况这全力一击。只听得砰地一声,审配宝剑被弹回,剑身弹在身上,一股骇人巨力砰地一声砸在身上。审配只觉得有若万钧之力袭在身上,登时连人带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数丈,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被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审配早有内伤,此时又受徐晃一击更是伤上加伤。但一股意志力支撑着站起身来,徐晃喝道:
“审配匹夫,还不束手就擒?”
审配站稳身形,冷笑一声:
“凭你?”
说话间,徐晃只觉一股骇人气势滚滚而来。徐晃手持巨斧竟生出惧意,仿佛生起一种难以抵抗的感觉,仿似动手杀他有若登天一般,不由道:
“你……你竟已至地仙一级……”
话音方落,只见审配扑的一声喷出血来,登时气场全散,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哪还有余力站起来?
再看徐晃脸上竟渗出汗来,见审配倒下,浑身好似才恢复正常,呸!狠狠朝审配身上吐了口痰!上前一步,用手一夹,便将审配夹在肋下,重重往地上一丢,喝道:
“绑了!”
早有军士上前,拿起绳索绑住审配,直接将其押往曹操处。岂知路上正碰上四处寻找审配报仇的辛毗,辛毗一见审配被捆的跟个麻花是的满身污垢,登时双眼腥红,气冲云宵,抽出长剑就要砍杀审配,徐晃忙用手抓住辛毗的剑道:
“辛先生,这么杀了他,岂不便宜了他?更何况,丞相有言要活捉审配,到时自会还你公道!”
辛毗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强压怒火,剑入了鞘。眼见审配虚弱不堪地倒在那儿,一马鞭抽在审配脸上,恨恨道:
“审配老贼,你也有今天,这报应来的好快!”
审配吃痛转醒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引曹操破我冀州,我审配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
辛毗闻言,又抽了审配一马鞭,口中怒斥道:
“我叫你再嘴硬!”
审配此时精气神俱丧,那一马鞭抽在身上甚痛,不由嘴一咧。辛毗见状,又抽了数鞭,边抽边道:
“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那审配口中仍自不肯罢休。
徐晃眼见二人骂着没完,强拉着审配去见曹操。
曹操正坐于帐中见是审配,不由笑道:
“审公,你我今日终于见面了。”
审配看了眼曹操把脸一横道:
“成王败寇,何必啰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曹操听审配如此说,心下更是佩服,不答反道:
“审公,可知献城之人是谁?”
审配闻言一愣,他哪里知道是谁?不过这却是他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邺城虽然缺粮又遭水淹,灾祸不断,但也不至于这么快,怎么也能拖到袁尚引来援军。而自己严加防范,怎么也想不出曹军怎么突然就冲入城内了,听曹操这么一说,只得摇头道:
“不知。”
曹操笑视左右道:
“正是你侄儿审荣。”
审配一愣,显然颇为意外,不过也仅仅是一愣,转而怒道:
“小儿无知,听信馋言,否则你休想得我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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