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司马懿摇头微微一笑:
“将军此言差矣!懿绝无威胁之意,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结交将军这个朋友而已!想必将军早该知道,吴侯其实早有收回荆州之意,只是苦无机会罢了。何况,你们佛门不也是有意要打压一下姜子牙吗?刘备方得西川,又得汉中,羽翼已丰,若再任其下去,只怕你们佛门入主中原的希望便成了泡影了吧?”
吕蒙闻言心中不禁一动,面色一缓,便连周围的空气也缓和了不少:
“先生既知吴侯有意收荆州,何不直接去求见吴侯,反倒来我这小小陆口见我这区区代都督。”
司马懿不禁笑道:
“将军久在江东为官,当知东吴佛道之争比之魏蜀更加残酷,只怕吴侯虽有意荆州,却未必能说服群臣对荆州用兵吧?而纵观东吴上下,唯有将军能与道家一争朝夕,故懿特来请将军助吴侯一臂之力,以解吴侯燃眉之急。”
吕蒙不禁暗赞司马懿果然是能辩之士巧舌如簧,本是魏蜀之争偏要拉吴侯下水,而自己现在却还不得不帮忙。
吕蒙想到这里,摇头苦笑:
“司马先生还真是为我东吴着想啊!不过,先生既有此心,吕蒙也不好抚了先生的美意!先生放心!蒙不日便回见我主!”
司马懿闻言深深一躬:
“既如此,司马懿静候佳音,咱们江东再会!”
荆州山雨欲来,而蜀地此时还风平浪静尚不知晓,正在为如何安抚关羽大费周章。
听闻刘备欲派人入荆州封赏关羽,法正不禁浮想起那日曹操与刘备真身缠斗的景像来。“虽然我折了一角,但还有一角尚存。”
刘备的话至今还浮现在法正的脑海里,话虽如此,但法正当日明明看到刘备真龙出窍分明是两角俱无。
刘备的两角绝不会离他左右,否则初见刘备时,不会有那般强盛的王霸之气,龙角与龙的意味绝不仅仅是一块骨头一块肉,那意味着龙的强大意识,就像人的第六感般玄妙。
如果没了龙角,就连思想也会因此而受到禁锢。那么,既然存在龙角,那龙角要么藏在他自己身上,要么就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了。
刘备自入世以来,妻妾是死了一波又一波,自然不会放在妻妾身上。阿斗年幼,又是刘备老来得子,自然也不会放在他的身上。那会放在哪里呢?
法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得灵光一现,法正不禁想起一桩旧事。
入川后,听说张飞与马超曾在葭萌关下挑灯夜战,后来,张飞的丈八蛇矛受创,为此张飞还哭了一宿。说起张飞的丈八蛇矛,法正也曾见过,知道此器非是凡品,内藏业龙,但经此一役再见时龙已不在了,蛇矛也便成了一件凡器。而那金龙角乃是天下间奇物,炼器之顶尖材质,遇器生魂,长八蛇矛有此功效,当是此物之功效。
法正喃喃道:
“莫非,他的龙角在关羽的身上?”
法正做此想却也是大有原因的,关、张自刘备起事以来,便一直追随左右,就连关羽降曹,封侯赏金,备受恩宠,也要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迢迢回到刘备身边,实是出人意料。如果问真龙角会在谁的身上,这两个人的机率一定不小。
刘备口中的折了一角,与张飞损的那一只似乎刚好吻合,所以,法正更加断定,另一只就在关羽身上。
法正喃喃道:
“玄德啊玄德,莫要怪我心狠手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该选诸葛亮来辅佐自己!”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六章 校场比武
南郑,张鲁时代,曾是汉中郡附郭首县,作为汉中的政治经济中心,其繁华程度虽不能与当时的邺城、许都相比拟,但久未经战乱,休养生息,却也可与荆州、吴郡、建业等大都城相媲。而汉中的建筑却远不能与这些大都城相比,皆是因为张鲁五斗米教的推行,民风淳朴,不喜奢华。
而在这座建筑风格简约的都城中,却有一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大气非常,正是张鲁时代杨松的府邸。在刘备入主汉中后,这座府邸便赐给了素喜奢华的法正。
此时,法正的卧房外想起了笃笃的叩门声,法正止住累绪:
“进来说话!”
一个文仕打扮的青年人走入房内,深施一礼道:
“弟子拜见师父!”
法正微微一笑算是还礼:
“荆州一事便全靠你了!”
烛火摇曳,两个模糊的影子在烛火下不断晃动。
翌日,刘备率众返回许都。几日后,刘备召集众臣商讨关羽受封一事。
汉中王坐在殿上,殿下一众文武分列两旁,文臣以法正居首,诸葛亮次之;武将以张飞居首,马超次之,其次黄忠、赵云。魏延为汉中太守,正守汉中,故未在其列。
法正道:
“臣保举司马费诗为使,出使荆州授前将军印。”
话音方落,诸葛亮出列道:
“臣以为不可!此次封赏,云长恐有不满,费司马未曾与云长打过交道,只怕不妥,臣以为不如由昭德将军去授印。”
昭德将军指的正是简雍简宪和。
法正淡淡一笑:
“简先生自然妥当,只是简先生年事已高,舟马劳顿,太过辛苦。费司马乃益州巧辩之士,巧舌如簧,定可担此重任。若大王信不过,正愿亲往!”
诸葛亮还要再说,刘备摆了摆手阻住诸葛亮:
“孝直举荐之人,孤自然信得过,这个费诗备早有接触,确是个聪明练达之人,就叫他去吧。”
话毕又道:
“还有谁有事要奏?”
只听平地一声惊雷:
“大哥,俺有事要奏!”
刘备震得脑仁子生疼,吓了一跳,看向张飞道:
“三弟!朝堂之上,切忌喧哗!”
张飞虎头虎脑的应了声。
刘备这才满意道:
“三弟有何事要说?”
张飞上前一步:
“大哥,昨日有人来俺帐下选了俺好几个人,说是奉了大哥的旨意。俺未曾理会,把他赶走了。俺只问大哥,为啥子好的都让他挑了去?”
张飞话一出口,武将堆里登时炸了锅是的,嗡嗡议论起来。显然在其他人帐中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但众武将并非为此事吃惊,令众武将惊异的是昨日与张飞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的青年男子。
川蜀之地能与张飞过上十招的人都寥寥可数,何况与斗他了五六十合的人呢?只是,这么厉害的人物,满营上下却没几个人认得,而这个人又担任护卫门庭之责,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刘备哦了一声表示知情,旋又道:
“三弟,就算你不提此事我也要说你两句,怎的别的部队都允许把人带走,到你这,非但不给,还动手与人赌斗?”
张飞忿忿道:
“俺帐下的好手凭什么给他?”
刘备拍案道:
“三弟!这是给大哥我选的护卫!难道大哥要的人,你也不肯给吗?”
张飞却丝毫不惧,眼睛瞪的溜圆:
“大哥!那人籍籍无名,凭什么由他来做护军?保护大哥,俺也能做!就算俺不行,还有子龙呢!”
刘备这才明白,张飞到底耿直,昔年虽因自己孤穷之时子龙未曾相随而耿耿于怀,但毕竟还是认他这个兄弟的。何况,相处日久,这件旧事便也看的淡了。现在自己却直接空降了个陈到,素不相识就直接顶了子龙昔日之责,就算以子龙的谦和忍隐,恐怕心里也是多少有些抱怨的,更何况张飞呢?
明白张飞的心意,刘备的面色不由缓和了下来:
“三弟!你要领兵打仗,自然做不得我这护军;子龙有大将之风,若久留在我身边只做个护军,实是屈才,我想日后让他与三弟一般独挡一面不是更好?”
刘备这话自然颇有深意,之前,赵云一直身居护军之职,也一直做的极是妥当。不过,在汉中之战后,刘备越发发觉赵云也是一个内秀的人,刚中有柔,柔中带刚,颇有大将之风。尤其是汉中以弱旅之师退虎狼雄兵,军威日盛,虽是翊军将军,但军中都称其为虎威将军,由此可见一般。正因为如此,刘备才有心栽培他。
张飞却似乎丝毫不领情,不依不饶道:
“就算如此,也该让我等见识一下这个陈到的手段,看他能否胜任这护军一职吧?否则,俺凭什么放心让他保护大哥的周全?”
说罢,回头冲着武将道:
“你们说是不是?”
众将也多有此意,不禁纷纷附和:
“右将军说有理!”
“右将军说的对!”
“该当如此!”.......
下面山呼海啸,刘备不由心动,他心中自然也很想见识一下陈到的手段,只是,此人既是诸葛亮推荐,自己若是同意此举,却有些不信任之嫌。
想至此处,刘备不禁以询问的目光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羽扇轻摇点了点头,似是早已料到会有此举。
刘备见状不由道:
“好!既如此,就听三弟的,校场比武!只是......什么时候比试为好?”
张飞看了看众将朗声道:
“依俺看,现在大伙都在,也好做个见证,就现在吧。大哥,你若允了,俺现在就去取兵器。”
众将士杀场喋血,军中豪情,闻言纷纷起哄,刘备也笑指张飞:
“你这厮,怎滴如此性急?哪里还有点右将军的威严?算了,今日太过匆忙,依我看,不如三日后在校军场吧?”
法正并没有众武将这般兴致,此情此境,他的心里有几分酸楚。都说道家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但真的无情吗?现在的自己,在这里不也只是为了兄弟之谊吗?
而刘备呢?刘备虽是政客,但从刘备的眼中,法正看的出那是一种信任,而对这种信任,却被自己辜负了。但此时,自己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再收手,已是不可能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七章 费诗出使
从大殿回来,费诗便不住地看着这个向来自信从容,面带笑意的中年男子。而今,往日的从容淡然俱已散尽,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哀愁缠绕着他。
费诗情知法正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禁劝道:
“师父,要不要终止计划?”
法正收回了目光:
“不!荆州之行,步步为营,切要谨记在心!”
费诗赶紧收回了要说的话,法正的眼中此时已经看不出方才的迷茫,有的只是以往的坦然潇洒:
“师父所言,弟子冥记于心!请师父放心!”
法正这才点了点头:
“此事一了,你我再不是师徒关系!从此,你就安心在益州修行吧。记住,你我再无瓜葛,也再不认得我!”
费诗声音不由得有些发颤:
“师父!这是为什么?弟子是您捡回来的,若没有师父,弟子早就冻死饿死在雪地里了。若没有师父指点,弟子又哪能有今日立于朝堂之上?”
说至此处,不由哽咽:
“师父对弟子有再造之恩,怎的只因这一件事便断了恩情?师父的话,弟子做不到!”
法正一个凛冽的目光打来,却迎来费诗哀求的目光,本是磐石如铁一时间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来,罢了只留下一声叹息:
“唉!日后你自然会明白!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准备吧。荆州一行,未必能尽如人意。关羽此人,心高气傲,你此行很有可能会被诸葛亮说中,却要好生准备一番说词。计划一旦启动,势要步步为营,若是第一步便失了先招,往下的路就更难走了。”
费诗恭敬地点了点头: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了!”
说罢又躬身一礼,这才转过头缓步走了。
至始至终,法正都没有回头,但他却感觉的到,费诗一步三回头的不舍。法正自嘲般笑了笑,甩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费诗踏上去往荆州的路途,临行前,法正亦没有相送。除了几个费诗的至交好友十里长亭相送,还有很多蜀地不相识的达官显贵。
这些人都听说昨天法正力荐费诗,知道这个费诗得到法正的赏识,势将成为刘备阵营中的一颗闪亮新星,故而都屈尊相送。
只是众人没见到刘备跟前的红人法正,都不由有点失望,以至于很多人都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汉中王麾下的顶尖谋士会垂青于这个年轻人?
不过,纵然如此,只要费诗顺利完成任务,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
诸葛亮望着山下的古道热肠杯酒相送,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自己抓不到的东西。
“师叔,既然来了,何不去送送?”
一旁的马良不由发声。
诸葛亮摇了摇头:
“本就是不相识的人,何必徒惹他人猜忌?”
又是一阵沉默,诸葛亮看着山下的费诗,忽没来由的道:
“你说法正为什么要让这个费诗去荆州?”
马良显然没想到诸葛亮会这么问,想了半晌方道:
“也许是这个费诗确实才思敏捷吧?”
他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觉得自己这师叔有些过于谨慎了:
“不过是授印,师叔又何必介怀?”
诸葛亮揉了揉额头,多年的从政生涯,让自己有了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自己虽然感觉不到,却绝不信会像马良说的那般轻巧。想了半晌,眼见山下送行已接近尾声,才道:
“季常,你先一步去荆州,一旦事情有变,立刻通知我。但愿如你所说,是我过于担心了。”
马良见诸葛亮踌躇不定,心知诸葛亮也没有什么算计,当下宽慰道:
“师叔,咱们都是为刘备谋事,法正再怎么,总不至于做出对刘备不利的事来。不过,如师叔要弟子去荆州,只怕陈到这边会有些吃力吧?”
诸葛亮望着山下,淡淡道:
“小小的一场比试,以陈到的本事还是应付的了的,你且去吧。只要云长结连东吴,曹操也奈何不了他。总之,荆州,万不容有失!”
马良听了不由一拜:
“弟子遵命!”
说罢引颈而起,化作一只仙鹤直往荆州方向飞去。
没有人注意到,当世的叱咤红人法正此时正在山上驻足。虽然昨日费诗已经拜别了法正,不过法正还是忍不住前来送行。毕竟这是他带来益州的唯一弟子,也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若是不卷入自己这场私怨,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吧?想到这里,法正不禁轻叹了口气,但愿自己的所为能让他少结些因果吧?
俯视山下罗列成群的达官显要,法正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关心着朝堂风云,只要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像苍蝇一样扑上去。正愤世嫉俗间,忽见一只仙鹤腾空而起,仙意盎然,不由得吸引了法正的目光。顺着目光,法正却看到了立在斜对面山头上的白衣书生。
那羽扇摇曳间,倜傥风流,这个身影,法正再熟悉不过了。看到他,法正的瞳孔越来越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好个诸葛亮,确是个对手!
诸葛亮猛的回望过来,除了静寂的山头还在摇摆的树叶,仿佛印证着刚才那里存在着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以至于诸葛亮竟以为刚才灼灼的目光是自己的错觉。
诸葛亮收回目光,却没有发现林木深处那双望着白鹤残留影子的眼神,那个眼神锐利而狠毒,似是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
送走费诗,整个西川都在期待着张飞与陈到的比武,一个是当世名将,威名赫赫;另一个却是个名不见经传,藉藉无名。
甚至很多人都想不懂,以张飞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何必要与这样一个人约战?胜了,不足以扬威天下;败了,有可能有损自己的战绩。难道单单是为了心中那一份不平吗?
是啊,这就是张飞,一个义气为重的血性男儿,为了胸中义气,生死尚置之度外,何况区区一个虚名?但他似乎没想过,一但败了,损害的不只是自己的威名,还有抬高陈到的身价。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八章 司马访吴
费诗赶往荆州的同时,司马懿也正驱车向东吴腹地进发。
东吴富饶之地,鱼米之乡,司马懿虽是初次到访,但见识了江南盛景,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却也不盛感慨。当司马懿由陆路转水路驱舟前往东吴的时候,望着江水滔滔,两岸江山,更感胸襟开阔。
一晃,自己沉寂魏国多年,亲眼见证了刘备从藉藉无名的织席贩履小儿一步步成为割据一方的霸主,这其中,诸葛亮的辛酸汗水不言而喻。多少曾经名振天下威震四方的诸侯都随着长江大浪滚滚东去?董卓、袁绍、袁术、公孙瓒、吕布......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顶尖人物,如今尚有几人?而刘备,竟能残存于世,诸葛亮啊诸葛亮,你果然厉害啊!
看看便至建业,心绪也越发沉重,想到连周瑜、鲁肃这般顶尖人物都饮恨在诸葛亮之手,心知若想成事,怕是少不得几番波折。
思绪间,舟济已至岸边,抬眼望去,岸上已经聚了不少人。
人群中一灰衣儒士立在当前,伫首瞭望,颇为显眼,但脸较长,颇有几分驴相,料想当是东吴政要诸葛瑾。
东吴早知司马懿出使东吴,故着诸葛瑾前来迎接。
诸葛瑾虽是第一次见到司马懿,但司马懿是曹操麾下顶尖的谋士,东吴对此人的了解还颇为详尽,观舟上这位儒士的相貌气质便料定是使者司马懿,当即深施一礼:
“司马先生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司马懿微微一笑:
“有劳有劳!”
迈腿下舟,诸葛瑾忙迎上来,嘘寒问暖,都是一些官场上的客套话,司马懿也虚于委蛇,笑脸相迎。
两人虽是初次相见,但看其相谈甚欢,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呢。
待二人坐上马车,诸葛瑾笑道:
“看司马先生修为不俗,敢问司马先生师承何处啊?”
司马懿淡淡道:
“家师已久未出山,不足道也。”
诸葛瑾点了点头:
“瑾观司马先生练的应是道家法门,料想尊师也该是我道门中了不起的玄门正宗,说不好,你我还有同门之谊哩?”
司马懿只是颔首一礼,不置可否,却没有谦让两句,想必对他的师父也是极为尊崇的,诸葛谨见状不禁道:
“既你我同是道统,不知先生对这当世佛门怎么看?”
司马懿微微一笑,心下已经了然:
“佛门入主中原之心久矣,只是,我道统在中原根基深厚,非是佛门中人一朝一夕所能比拟的。三清圣人与三皇界相交甚好,同气连枝。佛门欲在东土得尺寸之地,更是难上加难。圣人自有算计,先生又何必为圣人担忧呢?何况,若真能百家争鸣,也未必便是坏事。”
诸葛谨讪讪一笑,知道司马懿对道佛之争并不关心,当下止了话锋,心中却想:这司马懿想得倒简单。但他转念一想,此人既是道门,却对道统不甚关心,想来当是截教门人或是旁支,看来道统之争也不必和他提了。
诸葛谨既是张果老门下,本就是道门正宗,老子门生,道统之争,自然不敢不尽全力。想来能对道统之争这般练达之人,也当是截教门人。
毕竟道门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主事,通天教主虽被尊为道家三圣,但他与其他二圣封神时期便结下大怨,现在既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主事,他自然也不再插手道门之事。因此,诸葛瑾便也将司马懿看作是截教中人。二人既然意见相佐大道不同,话也便少了。诸葛谨虽有意拉笼司马懿,但司马懿却似乎并不热衷,诸葛谨当下也便冷了下来。
马车直奔吴侯府邸方向而去,此时,孙权却正在与张昭、吕蒙商议司马懿访吴一事,张昭道:
“孙曹两家,久不来往,今日曹操遣使前来必有说和之意,主公大可不必过于担忧。”
吕蒙听张昭这么说,也不由放下心来,却听张昭话锋一转:
“只是近日听闻刘备自称汉中王,传诏入京,曹操大为震怒,想必曹操此时遣使前来不止是为了说和。只恐还会借主公之手图谋荆州,瓦解孙刘关系。”
吕蒙冷笑一声:
“荆州本就是我东吴的,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张昭瞥了一眼吕蒙,心道:这厮不在陆口练兵,在此关口不声不响的回来,定有阴谋。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道:
“子明说的不错!不过,荆州既是东吴的,咱们又何必要与虎谋皮?曹操虽老,但其吞并天下的野心,人尽皆之,主公切不可中了曹操的奸计。”
吕蒙哈哈一笑,他虽笑的畅快,但声音却并不怎么好听,阴刺刺的。孙权、张昭二人不觉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都是眉头一皱。吕蒙笑罢才道:
“主公放心!吕蒙自有夺回荆州的信心,主公又何必踌躇?”
孙权闻言,不由眼前一亮:
“子明当真有此信心?”
还未等吕蒙搭话,张昭已经粗着嗓子道:
“主公!子敬在时,尚不能夺回荆州,何况今时今日?”
张昭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吕蒙本就是鲁肃举荐的,连鲁肃自己都要不回荆州,更何况吕蒙了。
孙权听了此言,不觉有理,眼神中的异样也不由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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