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女娲娘娘对众仙的施礼视若不见,眼中却只是看着天皇伏羲,将纤若白玉的玉手轻轻搭在天皇伏羲手上。女娲娘娘虽然如此,但她带来的一众仙子自然不会这般,众仙子纷纷还礼,又向天皇施礼。这些仙子,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威震一方的妖仙?哪一个拿出来不是能让天地为之动容的美女?但这些人在女娲面前,却只能是俯首帖耳,不敢有丝毫违逆,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女娲娘娘随着天皇伏羲缓步走向火云洞深处,他们每向前走一步,众仙家方才抬头,目送着二人的背影。
洪荒时代,妖族是当年唯一能与实力强悍的巫门分庭抗礼的门派。
后来崛起的道门三圣,加在一起只怕也不能与其抗衡。
至于佛门二圣,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西方苦苦修行呢。从眼前这位女娲娘娘及众弟子,依稀能够看出当年强悍一时的妖族是何等风光,但这样一个门庭呼啦啦大厦倾倒,谁人不唏嘘惋惜?
此时此刻,左右凡尘朝局的一大盛会,参加的却多是出自佛道两派的英才,但那些天生异相法力通天的妖族呢?想来,女娲娘娘心中,也别有一番伤感吧?
女娲娘娘在众仙瞩目中,与天皇伏羲进入三皇殿(说是三皇殿,其实也不过是一处空地,高台桌椅皆是浑然天成)。二人落座,天皇伏羲身为主人自然坐在主位,女娲娘娘却坐在天皇的左边,其余两皇五帝的席位则均落在殿上,杂在众仙之间。
天皇伏羲做开宴演讲,对众仙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对人间的纷乱表示深切哀悼,当然这段开场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与我辈俗流并无二致。凡人喜欢在酒桌上谈政事,自然也是仙界流传下来的。
随着天皇的一声杯起,三皇盛宴也徐徐开始了。
先是三皇界的仙舞,随着飘飘乐声,三皇界的众仙子飞舞着入席,呈放果食佳酿,舞姿翩翩,虽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却暗成体系。
随眼观看,便是一处风景,让人沉醉其中,好似魂飘天外,可惜众仙家都是道德高深之辈,罕有人沉迷于此,却唐突了众多仙子。
随着乐曲终了,各仙家的案前却已摆满了仙果吃食,一舞终了,众仙无不拍手赞叹。
乐声方自终了,却听得宴间乐起,杂在众仙中间的一位仙子翩姗而起,仿似出水芙蓉,清新自然。
众人望去却是嫦娥仙子,嫦娥仙子身形一动,环绕在侧的众仙子身躯舞动,随着嫦娥仙子裙摆舞动,翩然而起,显是天宫献上的一套舞曲。
嫦娥这一曲又博得了满堂彩,接下来又是佛门的罗汉吟唱,虽无仙舞飘乐那般炫美,却最是清人心脾。
又有紫微大帝驾下的三宵姐妹献曲,三宵姐妹得紫微大帝乐理真传,所奏所演,也别有风味。接着是二郎神的哮天犬献技,这个节目倒是蛮吸引眼球……节目繁多,种类异样,不过,这也只是宴上调剂,没有人真正去欣赏节目,众仙都在等待着天皇伏羲左右天下局势的论调。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七章 曹操之死
三皇界正召开三皇盛宴,而曹操也已进入弥留之际。曹操自知天命将至,趁着头脑清醒,曹操忙召曹洪、贾诩、陈群、司马懿一干重臣来至榻前安排后事,缓声叹道:
“孤天命将至,有些事,不得不说了。”
曹洪等人听他说的悲切,登时拜倒在地:
“大王洪福齐天,只要安心养病,定可痊愈。”
曹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缓声道:
“算了,这些话说给凡夫俗子听也便罢了。天命使然,圣人尚不能左右,何况我辈?你等听仔细了。”
众臣闻言,知再劝无用,俱都伏在地上竖起耳朵聆听曹操教诲。
曹操续道:
“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时至今日,群雄俱灭,唯江东孙权、西蜀刘备未曾剿除,此孤平生一大憾事。孤自感天命将至,不能再与卿等尽述,特以家事相托。孤长子曹昂,刘氏所生,不幸早年殁于宛城;今卞氏生四子: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曹植,但其为人虚华少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故而不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故而不立;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孤业,卿等要竭力辅佐。”
眼见曹操英雄垂暮,语带苍凉,曹洪等人无不感伤莫名,俱都垂泪顿首:
“谨遵王上教诲!”
曹操点了点头,但觉浑身疲累,摆了摆手道:
“都退下吧。”
曹操屏退众人后,脑中开始不断产生幻想,时而是伏皇后指着自己破口大骂,时而是董贵妃满脸怨念似要生吞了自己,再而便是伏完等人浑身血污立于阴风之中......曹操拔剑欲刺,追出数里,却怎么也追不上。
这些人却始终与自己保持着距离,远远冷漠地盯着自己,他们眼神恶毒,神情凶狠,看得曹操心中发寒,背脊森然。刹那间,只觉得头痛难耐,翻来覆去不由得竟痛醒了。这一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曹操便召贾诩入宫,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贾诩。
贾诩听罢,思虑良久方道:
“记得华神医曾说,大王之疾乃是阴风入脑所至,既是阴风入脑,想来需得阳气方可缓解。”
曹操大觉有理点了点头,贾诩续道:
“大王何不请道门中人为大王做些法事驱驱宫中阴魂?”
曹操摇头苦笑:
“罢了!你我俱是修真中人,当知这王殿之中根本没有阴魄,有此所念,全是脑中幻像,寻常道士又如何解得了?”
贾诩为之一窒,想不到曹操弥留之际,看待问题竟如此通透。他深知曹操所言不虚,便也不再劝了。
贾诩退出门后,曹操缓缓抬起自己手臂,蛟鳞隐隐可见,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便要现出原形了。
贾诩所奏,曹操虽未采纳,但他说的表情,曹操却深以为然,便传令艺伎终日奏乐,阳气渐盛,终无幻境乱其心志。但这般终日无眠也令其长期处于混沌之中,曹操自知时日无多,抓紧安排后事,颁布了一道《终令》专门处理自己死后诸事。
令中言自己死后不仅无甚贵重物品随葬,更无陪葬,后宫所有嫔妃尽都在铜雀台中,自已自足,颐养天年。一代霸主竟如此薄葬,大出众臣意料之外。
旨议传到邺城,曹丕更是惊讶:父王这般薄葬,他日去三皇界,不是孤单的很?
原来,古之帝王入三皇界均有陪葬,并非君王本性残忍好杀,实则是所有陪葬人等俱可随帝王去三皇界,超脱轮回。不过,入了三皇界,这些人虽脱了轮回,却也再无法超脱其奴婢之身,但终也是有天人五衰之日,那是还是要到人间重修。
曹丕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曹操深意,不由叹息:
“父王此是何意?”
吴质若有所思道:
“大王此意恐是明示天下,自己无意帝王。”
曹丕冷笑一声:
“父王不想去三皇界?难道还想去六道轮回不成?”
吴质高深一笑:
“其实大王已经明示,大王想做周文王,那陛下却需做周武王了。”
“周武王?”
曹丕咀嚼了一番笑道:
“效始皇、先帝,统一诸侯,成就王霸,此方不负走这红尘一遭!真想不明白父王这心里。”
吴质点了点头:
“大王大限将至,殿下还当早做决断。”
一时间,曹丕竟不知是悲是喜,只觉得怅然所失:
“还需做何决断?仲达已经接到父王遗召,由我继承父王基业了。”
说至此处道:
“父王的疑冢都完工了吧?”
吴质躬身道:
“回殿下,俱已完工。”
其实,曹丕早早便已经开始依曹操之意在彰德府讲武城外修建七十二座疑冢了。
曹丕若有所思道:
“七十二疑冢,父王难道真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曹丕心中清楚,当初为了筹集军饷,曹操没少挖坟掘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干得多了。只怕曹操内心深处也是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咎由自取步了别人的后尘。
吴质摇头道:
“大王行事素来高深莫测,与众不同,王心难测啊。”
曹丕冷笑一声:
“你说父王会葬在何处?”
吴质脸带迷茫道:
“质不知。”
曹丕煞有介事道:
“说实话,我总觉得,父王布下这七十二道疑冢,都不会是他的归宿。”
洛阳,尽管已入深夜,曹操殿外依旧是鼓乐齐鸣,乐师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吹奏的手嘴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也不论成色好坏,只是一昧吹奏。
此时,曹操塌前正跪着一名浑身黑衣黑甲的男子,只听曹操缓声道:
“孤的墓修葺的如何了?”
“回大王,已经修好了。”
“都处理干净了吗?”
“回大王,绝不会有人知道您的墓地所在。”
曹操点了点头:
“孤死之后,所有摸金校尉送孤入冢,布置机关。”
那劲装汉子道:
“属下听令!”
曹操缓缓闭上眼睛。
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曹操身殒,终年六十六岁。但其阴魄未散,竟仍存于其肉身之内。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八章 曹彰夺谪
曹操方死,司马懿便令人星夜赶往邺城送信,又另书一信暗嘱其弟司马孚,这才跨出府邸奔洛阳宫殿而去。
司马懿方跨入大殿,宫中侍从往来如飞,但井然有序。穿过茫茫人群,却见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居中调度,也正是因为此人,宫中才显得乱中有序。
司马懿忙走上前去热情招呼道:
“贾大夫!”
被称作贾大夫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来,却是一个满脸正气的汉子,但见其眉宇间隐隐有一股子玄门正宗之气。原来,此人却是谏议大夫——贾逵。
贾逵却也是位神君,乃是勾陈大帝驾下勾陈星君临凡。
封神年间,雷震子肉神成圣,受封勾陈大帝,掌管直符,灵动九天界,主御群妖灵者,手执万神图,总御万星,尊原始符昭,乃妖族大帝,专正天下妖邪。
东汉末年,妖邪乱世,故而,勾陈大帝派手下星君临凡降妖卫道。
贾逵见是司马懿,知他是世子曹丕的人,也自然知道他此行的目的,面上却作不知道:
“司马大人有何见教?”
司马懿笑道:
“贾大夫负责魏王后事,公务繁忙,老夫有话便直说了。洛阳大兴土木,军卒苦于劳役,一旦魏王薨的消息扩散出去,只怕影响甚大。”
贾逵微微一笑:
“那依司马大人之意?”
司马懿何等样人?自己已将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贾逵还明知故问,显然是心中已有主张。
司马懿干笑两声:
“洛阳城内,只有魏王能震住青州兵,一旦魏王薨的消息传出,青州兵必乱!依老夫之意,贾大夫不如密不发丧,将大王入敛发往邺城,方为上策。”
贾逵点了点头:
“司马大人所言甚是,贾逵亦做此想,老夫……”
未待贾逵逐客,司马懿已深施一礼:
“既如此,老夫便不讨扰贾大夫了。”
贾逵这个人的性格,司马懿太清楚了,此人性情刚烈,从不会考虑与其他同僚关系,更极难因其他人的想法改变心志,自己也只能是尽尽人事。
贾逵心知司马懿在为曹丕登位争取时间,眼下曹丕虽为魏国世子,并有魏王遗诏,但要想继承魏国大统,却并非全无阻拦。
首先便是临淄侯曹植,曹植与曹丕夺谪多年,在丁仪、丁廙兄弟、杨修的辅佐下,加之曹植本身才华横溢,故而一直稳居上风。若非后来甄宓的出现,乱了曹植心志,只怕整个历史都将改写。可惜,曹植爱美人不爱江山,落了个惨败。曹操征汉中时又折了右臂杨修,现下只剩丁氏兄弟苦苦支撑。也是丁仪本事,其人深得曹操喜爱,甚至想把自己心爱的清河公主许配给他。若非曹丕为打击曹植党羽从中作梗,巧言说丁仪眼睛有异于常人近似病态,令曹操改换心意,曹植的实力怕是要更强几分。
原来,丁仪的眼睛确实有异于常人,只因其本是妖身,与千里眼同族,眼可观百里,故而眼大异于常人,才致被曹丕攻击。而他的兄长丁廙,与顺风耳同属一族,耳可听八方。
虽然后来曹操见识了丁仪的本事,不仅不以为坏,反而大大埋怨曹丕坏了清河公主的好因缘,更对其委以重任,作为丞相府属官,专私监察。在打击曹丕一党上,丁氏兄弟可谓功不可没,连当世清流领袖崔琰、毛玠的死都与其二人有着莫大关联。
当然,在曹丕眼里,曹植已不足为虑了。更可怕的是被曹操爱称为黄须儿的曹彰,此人妖性未褪,天生神力,极是悍勇。数年来驰骋军中,军功无数,在军中威望极高。而且曹彰现下就在长安,离洛阳用不了四天的脚程。
虽然早年曹彰无意于王位之争,但经历了这许多年杀场喋血,曹彰已不是当年心甘情愿屈居为将军的少年儿郎了,多年在功利场徘徊,心志早已改变,开始觊觎至尊王位了。
事实上,就算曹彰无意于王位,他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允许他无意于王位的。司马懿有此举动,也全是为防曹彰。
贾逵洞若观火心如明镜,暗笑司马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洛阳城内风云际会,不知暗插了多少诸公子多少密探,他们纵横交错,遍布深宫,岂是说瞒便能瞒得住的?到时要承担责任的是自己这个办理魏王丧事的谏议大夫,而不是摇唇鼓舌的司马仲达。
权衡利弊下,贾逵坚持派使者到各地发丧,让内外官员吊丧,更安排人赴世子曹丕、鄢陵侯曹彰、临淄侯曹植、萧怀侯曹熊等各公子处报丧。
正如司马懿所料,青州兵听说魏王薨便立刻做鸟兽散,逃兵是一批又一批。贾逵也早有应对之策,采取了怀柔政策,对青州兵进行安抚。发给青州兵长檄公文,凭公文可以在回乡路上得到地方官员的多方关照,更可以凭此公文归队。此举甚得人心,轻描淡写便平息了这场叛乱。
但令贾逵失算的是,曹彰竟然来得这么急,这么快,眼看自己便要安排将魏王遗体入敛发往邺城的前一天,他便到了洛阳城外。显然报丧使者还未到,曹彰便已经率先得到消息了。事实上,几乎是曹操薨当天,曹彰便已经率军出发了。
曹洪、曹休等一干武将急下令紧闭城门,大殿上,一干重臣早聚在一处,议论纷纷,好若山雨欲来。一干武将更是急得团团转,曹彰修为高深,现下洛阳城中唯有许褚可与其一战。但许褚因曹操之死,悲伤过度,竟哭的吐了血,现在不要说出城迎战,就是爬起来都成困难。
曹彰在这个时候率重兵来洛阳,其心昭然若揭,但面对曹彰此举,众人俱都束手无策。因为曹彰是曹操的亲生儿子,他要进城为父吊丧,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但一旦曹彰进城,就有可能胁迫众臣,改立曹操遗嘱,自己登基称王。到时,虽然没有圣旨,但有曹操的遗诏,只怕真的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个时候,曹操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恐怕就要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九章 曹彰入城
曹彰数万大军陈兵洛阳城下,正在众臣束手无策之时,侍从满头大汗急急奔入大殿:
“诸位大人,鄢陵侯在城下要求开城门,请诸位大人速速决断啊!”
众臣俱都满脸惊色,司马懿双目滴溜乱转,绝不能让曹彰进城!可惜贾诩未来,否则,其定有办法。
众人无人决断,那侍从又急着催道:
“诸位大人……”
贾逵冷哼一声:
“诸位大人何不随某去看看鄢陵侯意欲何为?”
众臣心中担忧,意欲何为?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但一时间却无人开口辩驳,这个时候,太过敏感,面对出身军旅性情粗暴的曹彰,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连支持曹丕的司马懿都未做态,留有后手,更何况旁人?只有贾逵这种性子耿直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挺身而出。
贾逵见众臣迟迟不动,当即率先向殿外走去,众臣见状,这才跟着贾逵朝城头而去。
一干朝臣登上城楼,向城下洒眼外去,不由心惊:但见城下旌旗遮日,刀枪剑林,甲胄铿锵,军容整备,足有十万之众,鼓声雷动,喧嚣震天,纷纷叫嚷着开城门。但看阵前旗门下,一骑在城下喧嚣声中旁若无人般悠然而行,不时扬头朝城头观望,姿态张狂,豪放乖张,颌下黄须迎风飘扬,自有一股俾睨天下的王者风范,不是曹彰又是谁来?
眼见城头上呼啦啦围上一群公卿大臣,曹彰打住马朗声大笑对城头高呼道:
“诸位大臣,某特来为父吊丧,你等紧闭城门是为何意?”
谈笑间,尽显其粗放豪野之气,刹那间,妖气纵横,加之群兵呐喊助威,更凭添几分气势。
众臣均被其气势所摄,一时间,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却见贾逵排众而出立在城头,立于滚滚妖气之间,怡然不惧,高声道:
“鄢陵侯既是吊丧,为何带这许多兵马?大王早有明令,未得调令,诸侯不可擅自用兵!鄢陵侯……”
城上众臣听贾逵说得直白,脸上无不挂满黑线,谁也不曾想他竟刚勇至此,身处这般处境,竟敢这般言语,全然不怕激怒曹彰。
需知洛阳守军本就不多,曹**后,又逃了一批,战力更是难与曹彰长期驰骋北部的雄师相比。加之洛阳几经风雨摧残,虽几经修葺,但城墙并不十分坚固。一旦与曹彰闹翻,曹彰率十万之众攻城,只怕洛阳根本守不住四天。
何况,看曹彰这架势,只怕早有防范,说不上已准备好了攻城器械,那样的话洛阳守上两天已算是难得。而重要的是,一旦曹彰不计后果掀起战事,曹魏会立即陷入崩溃的边缘,重蹈袁氏覆辙。此时之势急,堪称曹魏三十年之最。
身处此等险境,贾逵言语间无有一丝怯色,更有一股超然之气,立于城头滚滚妖气之中,竟丝毫不落下风。城上众臣可能感触并不真切,但身处城下的曹彰却心中暗震,父王帐下,怎有这般人物?莫非专为降我?其实这只是因为勾陈大帝一身玄法专克群妖,自有一股令百妖生惧的气质,勾陈星君所修道法自也是这一路子,故而曹彰有此异感。
曹彰虽是勇猛,却非是无谋之人,不待贾逵说完使自己处于政治下风,长声打断道:
“休要胡言!我父王的印绶何在?”
这一句话登时惹得城下三军齐声高喝:
“印绶何在?印绶何在?”
层层声浪下,排山倒海般压上城头,杀气滚滚有若滔天之势,直惊得众臣不由得退后一步,守城军士更是军心动荡。贾逵立于三军之前,直应其锋,却丝毫不惧:
“国有储君,王有遗命,先王印绶,恐怕还轮不到鄢陵侯该问的吧?”
曹彰闻言默然,暗自思量,贾逵所言分明是在逼自己表明立场。如果自己不叛乱则罢,一旦自己欲图王位,贾逵便将明正言顺死守洛阳,同时向邺城求救,到时自己若不能以雷霆之势攻入洛阳,必将陷入与曹丕一党混战的苦境之中。再想一想洛阳的实力,城内可都是父王生前的强兵悍将啊,面对这些昔日的同僚,自己有几分胜算?曹彰想想便萌生退意。
曹彰虽有算计,但他手下兵将却均是杀场之上的莽夫,见曹彰表情忽晴忽暗,唯恐曹彰易志,纷纷劝道:
“君侯!这些人图逞口舌之勇,最是可恶,不若咱们杀入城内,夺了印绶!”
“是啊!君侯,咱们兄弟要攻破洛阳只在旦夕之间,何惧之有?请君侯速速决断!”
“君侯!此乃千载之机,万万不可犹疑啊!”……
曹彰目光深沉,表情更是变幻不定,眼看面上越发狰狞,突然把手一摆阻住众将口舌,高声道:
“某已言明,某此来是为父王奔丧,别无他意!请众位大臣速速开城!”
曹彰身旁众将闻言面面相视。
贾逵点头表示赞许,曹彰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却忽听贾逵道:
“鄢陵侯若要入城,自是无妨,但你这数万甲兵,洛阳城是万万容不下的。”
曹彰眉头一紧,眼珠一转道:
“这个自然,我军将士扎在城外便是。”
左右众将闻言急道:
“将军……”
曹彰早摆手阻住众将,他早有算计,若自己进城,尚可一争长短,如若不然,一旦夺谪不成,自己恐怕会陷入苦境。
曹彰心意既定,当即令手下军士离城五里扎营,自己则只带了百名兵卫入洛阳城。
贾逵、曹洪引着一干虎士严加防范,高度警惕将曹彰迎入城内,惹得曹彰四下一瞥:
“叔父久经杀场,难道还惧我曹彰不成?”
曹洪哈哈大笑:
“彰儿太过自谦了,你乃大王最为看重的黄须儿,洪岂能不惧?”
这一番话说得曹彰心中大为得意,捋了一把颌下黄须。目光却四处游移,见城门处俱是虎豹骑把守,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这些人凭险而守,只怕自己要硬来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比之攻城自然要轻松得多。只是不知这贾逵究竟修为如何,若真是父王针对我安排的,只怕定有克制某的法子。富贵险中求,自己拼的是万里江山,又岂能不搏他一搏?想至此处,搭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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