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一时间,三皇宴上静的可怕,忽听一声清音:
“李太白说的正是道理,凡界之争,本是凡人之争,仙门本就不宜插手。”
开口的人却是坐在天皇身边一直未开口的女娲娘娘,她的话自然份量极重,有她言语,众仙均都点头附和。众仙附和,一方面是出于女娲娘娘的积威所在,另一方面却也是想和娲皇宫搭上关系。
半晌无语,天皇伏羲方点了点头:
“那就依皇妹所见,众仙家,意下如何?”
殿下观音菩萨笑道:
“娘娘所言甚合道理,不过,据贫道所知,主帝星的青龙星已然下界,是也不是?”
观音菩萨说话间目光却落在太白金星身上,显是在向他发问,太白金星点了点头:
“只是青龙星尚未现世,老夫也不知他主哪家帝王。何况青龙主帝君之说,本就虚无飘渺,不足为信。”
观音菩萨方要开口,女娲娘娘打了个哈欠:
“就这样吧!本尊困倦了,如若谁敢违逆此意,便是与我娲皇宫作对,娲皇宫绝不姑息!”
她言语间虽透着一丝慵懒,却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观音菩萨也不敢争辩,只得止语长立。
天皇伏羲也点了点头:
“就依皇妹所言,三皇界也拟一道旨意传谕三界,再有修真中人胆敢卷入尘世之争,必将倾三皇界之势,灭之!”
太白金星当即施礼道:
“天皇陛下、女娲娘娘圣明!老夫这就回转天庭如实以告,玉帝定然也会拟一旨传谕三界。”
眼见仙界三大势力发话,众仙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难回转,当即拜道:
“天皇圣明!娘娘圣明!”
当日一场盛宴便也草草结束,但自此之后,仙门中人便再不敢卷入凡世之争。也正是因此,三国后期将校匮乏,难与三国鼎盛时期相比。但也同样引发了后来五胡乱华的恶果,那时重开三皇盛宴,天下基调重定,才又出现了汉之盛世。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待众仙散去,女娲娘娘被天皇伏羲邀至宫中,女娲娘娘道:
“皇兄,难道真的会有新圣人现世?”
天皇伏羲点了点头,正色道:
“皇妹,阐教圣人与人教圣人曾让朕暗窥天机,朕用河图洛书才卜出一丝契机,若放任自流,只怕天地将为之换颜!”
女娲娘娘冷哼一声:
“既要重新布局天地,又有何不可?总好过他阐教一门独大的好!皇兄,你还真是好心!”
伏羲淡然一笑,当年女娲娘娘飞升三十三重天,不理俗事,自与这两位圣人大有关联。
虽事过境迁,但女娲娘娘的心中只怕怨念还重的很呢。但身为三皇界至尊,若放任自流,自然是大为不妥。须知,当年只是金仙杀劫便闹得尸横遍野,饿殍载道。眼下是圣人再造,杀机涛天,不知有多少人又要丧生于这场魔难中。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四章 同病相怜
女娲娘娘想及苍生,不由生出大慈悲心,不由叹息一声:
“罢了!天道有数,圣人亦不能左右,皇兄既然窥探天机,可能破得此局?”
天皇伏羲微微点了点头:
“朕早已派门下弟子下界解此危局,更确认了其人确有此命数,只怕用不了多久,新圣人便可入我三皇界塑帝王金身,享尽人间富贵,世间繁华,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女娲娘娘点了点头,算不算美事?谁的心中都清醒的很,本有机缘可成为圣人,但现在入了三皇界塑了帝王金身,有若入了封神榜一般,再欲有所进境,几全无可能。新圣人欲出,哪那般简单?
二人谈话间,便已过了数日,川蜀之地风云变幻,正经历一场政治风暴。
法正病入膏肓,无心政事,是时候清除法正的羽翼了。诸葛亮既欲斩除后患,心中早有定计,而他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却并非是法正的好友孟达。
说起此人,虽与法正不是一路,但却是庞统、法正共同举荐的,只怕其中大有深意。虽然此人修为并不可怕,但他身后的势力却不容小觑,若再出现一次法正一样的事件,只怕两川就再无一争天下之力了。
想到此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浮现在脑海中,诸葛亮眼睛微张,瞳仁缓缓放大,眼神中的杀意却发浓重。
刘备坐在桌案前,桌案下手立着手摇羽扇的诸葛亮,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诸葛亮的脸,只听诸葛亮极具磁性的声音缓缓流淌:
“彭羕心浮气躁,又素怀异志,日后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依亮之见,主公还是当先磨磨他的性子。”
刘备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彭羕,此人虽出身寒门,但得自己重用后已位居治中从事,颇具实权。自上任后,其行为举止确有飞扬跋扈之状,不是个好势头。刘备想到此处,点了点头:
“自军师上次提起此人,孤便留意过此人,确如军师所言,那就先调至江阳做太守吧。”
诸葛亮深施一礼道:
“主公英明!”
彭羕本来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谁知法正重病后,自己却突然被调到江阳做太守,一下子远离了政治中心,只感觉官运黯淡,想想便觉愁闷。
彭羕乃是蜀山弟子,事实上,蜀山弟子一直参与蜀地的政治斗争。刘璋在时,蜀支持过刘璋,现在刘备在,蜀山便支持刘备,以保其香火不断。当年刘璋失势之时,蜀山在人间的势力大为受损,几精英尽折,像蜀山四杰,全军覆没。彭羕下山时,祖师郑隐更是对其寄予厚望,期冀其在西川能搏得一席之位。
彭羕自追随刘备,也是用尽心思,终于在西川搏得一席之位。没想到,关羽死后,刘备却开始疏远自己,竟将自己由京官外派到江阳作太守。彭羕不得其中要义,自己并无过错,却受此境遇,实是令人齿寒。
彭羕官场失意,心情极度不平,出任江阳途中,终日流连风月烟花之地,弄得浑身酒气,饶是他是修真中人,但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人还未到江阳,途经凉州便支撑不住病倒了。
说来也巧,恰巧彭羕在凉州有一位故人,正是镇守凉州的锦马超。
彭羕本是蜀山弟子,多有江湖气,仗义疏财,虽在西川布衣入世,但胸襟气度却极富大家风范。马超出身将门,但其人素喜结交天下英雄,何况他现在寄人篱下,更是四处结交川蜀权贵。便与彭羕结识,彭羕更是久闻锦马超的大名,相交之下,颇和的来,故而二人私交甚好。马超知道彭羕来到凉州,便亲自去探望,见彭羕身体欠奉,便将其接到了自己府上小住。
如此,又过了数日,彭羕身体有所好转,二人久别重逢,又是他乡遇故之,便一连畅谈数日,更亲近几分。彭羕因病之故数日不曾沾酒,加之难得遇到马超这般毫发酒友,酒虫越发肆虐,便向马超讨酒。
马超见彭羕身体方有所好转,便劝道:
“彭兄久病初愈,还是少喝为妙。”
彭羕哈哈大笑道:
“贤弟,为兄江湖草莽,风餐露宿都不介怀,唯这酒字最是难解。放心!为兄病早好了,咱们久别重逢不曾畅饮,今日不妨痛饮一番,也不枉你我此番凉州相逢。”
彭羕说的豪气,登时勾起马超胸中豪情,当下便摆了酒宴,二人边饮边谈,好不快意。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两人心中各怀心事,一个官场失意,一个大仇未报,酒入愁肠,心中酸楚俱都涌上心头。
马超饮了一樽酒,不禁长声慨叹:
“想我马超纵横西凉堂堂一方诸侯,身负血海深仇而不得报,如今却落得个看家护院的境地,何其悲也?”
说至此处双眼已有些犯红:
“大哥,某好生痛苦啊!”
说罢,又为自己斟了一樽酒,一饮而尽。
马超之事,天下人皆知,彭羕又岂会不知?听到马超这般说,他设身处地,不禁拍了拍马超的肩头:
“兄弟,汉中王与曹操也是仇深似海,报仇的机会总会有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越王勾践不也是卧薪尝胆近十载吗?你如今正值壮年,又何愁有生之年大仇不报?”
马超闻言不禁双眉倒竖,怒火中烧,又为斟了一樽酒,抬起手一饮而入:
“大哥说的容易,岂知这世间最难的事便是个等字!唉!不说了!小弟失态了!来!喝酒喝酒!”
彭羕心中又何尝不苦?二人又碰了一杯,马超将话题转到彭羕身上:
“大哥一直深受主公器重,主公曾言大哥之才可与诸葛亮、法正相提并论,怎么如今反而离了成都去江阳作太守?区区个江阳如何能施展大哥经天纬地之才?”
彭羕本就郁闷,也自认为自己才华不下诸葛亮、法正,如今听到马超这么说,心中登时响起共鸣,不禁饮了口酒骂道:
“谁知这老兵痞怎么想的?某自认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不想未受提拔,却遭此冷遇,真是让人齿寒啊!”
说到此处,不禁长身而起,端起酒樽,对窗空叹,但见月光皎洁,不胜凄美,想到自己倍受祖师器重,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越发心灰意懒。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五章 彭羕之死
明月当空,群星黯淡,彭羕自认才华横溢,仿若当空明月,群星尽皆为之失色。想至此处,不由得豪气顿生,摇樽起舞,状若颠狂,步伐轻快却又颇有节奏。
马超见彭羕状若癫狂,不禁有些呆了,但见彭羕跳罢回身长笑:
“孟起!你我皆是当世英才,想不到却同病相怜沦落至此。试想,若你我一文一武,我居其内,你居其外,何愁天下不定?”
马超闻言不由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彭羕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此实是大逆不道至极。
马超虽然心中不忿,却岂敢生二心?天下虽大,却几已无自己容身之所,便是自己身处凉州也如履薄冰时刻战战兢兢,生怕刘备生疑,到时非但自己大仇难报,只怕会身首异处连性命都丢了。想想便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不禁劝道:
“大哥醉了。”
却不知越是醉酒之人越不愿意承认自己酒醉,彭羕笑道:
“贤弟不胜酒力才是,此时某清醒的很,再来一壶也不成问题!”
马超闻言连连摇头,抬眼朝窗外一扫,恍惚间却见一道虚影自窗畔一闪而过,马超急定睛细看,却哪还有什么踪影?马超心中有鬼,草木皆兵,方才自己不过是眼前一花,心中却好如惊涛骇浪翻涌不息,当下再无酒意,借醉而归。
马超并没有醉,回了卧房,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不由自主地想方才的一闪而过的残影。那会不会是刘备派来监视自己的呢?自己酒醉之下,可能没有感应到。倘若真是如此,即便自己没做什么,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马超身在西川,官拜剽骑将军,虽然外表光鲜,实则不过是个凉州刺史为刘备看家护院罢了,兵力上更是一直兵不满万,便是攻打汉中的时候,所带兵马也是自己的本部人马,兵不满五千。足可见刘备对其忌惮非常,生怕自己会拥兵自重,尾大不掉,难以掌控。
思来想去,一个念头涌入脑中:绝不能让刘备生疑。
但是事已至此,只怕此事不能善了。那彭羕呢?他被刘备从成都调至江阳,定是失势了,如果自己此时落井下石,彭羕怕是......
一想到彭羕,马超不禁犹豫起来。彭羕江湖义气,颇有大侠风范,若是真因此受累,自己于心难安啊!
马超左思右想,不得要法,忽的脑海中闪过一人,正是刘备手下的头号智囊——诸葛孔明。听说,昔年刘琦恐刘琮即位后杀他,便曾求教于诸葛亮,方才逃过一劫。自己与诸葛亮虽无深交,却也一同共事,看在同朝为官的情面上,料想也会为自己指点迷津吧?
马超想到此处,当夜便爬起来写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往成都。马超发完书信,又左右思量,直至东方发白,才沉沉睡去。
次日,马超便借故公事繁忙未见彭羕,彭羕心念一动,便辞了马超奔江阳赴任。
却说诸葛亮收到马超书信,心中大喜:终于可以除掉彭羕了!
诸葛亮清楚,彭羕颇负才气,刘备虽暂时将他调到江阳,但心底不过是为了磨磨其心性,早晚还是会起用他的。
诸葛亮已先后除了庞统,此时法正也已性命垂危,西川风雨即将归于平静。蜀山与自己一直是面和心不和,早晚会出问题。若蜀山再掀波澜,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若彭羕一死,郑隐即使再蠢也会明白其意,到时是敌是友,便要看郑隐的反应了。想到此处,诸葛亮几乎没有犹豫便把书信转呈给刘备。
刘备看罢书信,勃然大怒,当即便派人去江阳把彭羕押回成都。可怜彭羕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直到被押到成都见到刘备始知自己因一时失言酿下大祸(所以身居要职,一定要言之有度,彭羕相较毕姥爷那简直就是窦娥了)。彭羕真真是百口莫辩,这种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原本只是自己酒后失言信口雌黄,自己醒来,几乎已经忘了此事,不想竟被马超原封不动报给刘备。彭羕欲要申辩却难得其要,反倒惹怒了刘备,几乎气的把桌案都掀了,直接把彭羕判了个秋后问斩。
彭羕顾不得埋怨马超,只能恨自己有眼无珠。当下忙求狱卒给诸葛亮写了一封书信,现在彭羕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就是诸葛亮了。
昔年诸葛亮求郑隐帮忙的时候,彭羕便在蜀山,事情的始末,他是清清楚楚的。眼下自己势危,便只能指望诸葛亮能念着与蜀山的旧情帮自己洗脱罪名了。他却哪知,自己落到这般境地,便是拜诸葛亮所赐。
诸葛亮收到信后,看也没看便把信一把扔送入火中烧了个干干净净。第二天如常上朝,就好似此事没发生一般。
这边彭羕眼看就要问斩了,凉州马超却还在苦等着诸葛亮的回信,不想,没等到诸葛亮的良策,却收到了成都传来的消息——彭羕入狱,秋后问斩。
马超收到消息,登时面如土色,只以为刘备细作将此事告诉了刘备,这才引来彭羕的杀身之祸,却不知刘备会否清算自己。一连几天,马超都浑浑噩噩,寝食难安,却又不敢派人去成都打探消息,就更不用提为彭羕明冤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彭羕冤死。
其实刘备盛怒之下虽然将彭羕下狱,但事后想想,这般将彭羕处死,是不是处罚过重了?思虑良久,仍未拿定主意,便问计于诸葛亮。
诸葛亮闻言道:
“彭羕此人,素来张狂,留之必为祸患!”
刘备听罢,心意已决,于是将彭羕处死在狱中。
可怜蜀山才俊彭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了,至死都在怨恨马超,慨叹人心难测。
诸葛亮既解决了彭羕,便想起了孟达。现在蜀地法正的党羽就只剩下一个孟达了。孟达与法正的关系,人尽皆知,如果说孟达与法正没有什么关系,打死诸葛亮都不会信。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六章 孟达之危
曹丕继位后,对献帝威逼更甚,比之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
消息很快传至汉中,刘备忙聚一干文武于大殿商讨东征之事。诸葛亮心中清楚,曹丕的行为已然触怒汉朝旧臣,此时正是起兵讨魏的大好时机。他正盘算着如何进军攻打曹魏,对刘备的话也颇有些心不在焉,晃了会神,听刘备道:
“......,孤欲先伐东吴,报云长之仇,再伐中原,以除叛贼之乱。”
这前面的话诸葛亮没听清,但后面的话,诸葛亮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饶是诸葛亮心若古井不波,此时也不由掀起阵阵波澜。
如今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汉献帝巴眼望着西蜀兴兵,可汉中王却置若罔闻,莫非真要为了关羽放弃一统山河之壮志不成?想到此处,诸葛亮正要强谏,只听武将队列中一阵号啕。
众臣酒眼望去,却是廖化自队列中奔出,伏地大哭:
“大王,关公父子遇害,刘封、孟达罪不容诛!末将请大王诛此二人,已慰英灵!”
此事更让刘备痛心疾首,自己手足之死竟与自己义子关联,如若自己处理不好,将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何况廖化说的如此直白,众大臣口上不说心中只怕也有数吧?此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砰的一声,刘备直把桌案拍的山响:
“逆子!害孤兄弟!罪不容诛!来人!”
陈到闻声出列称诺。
只听刘备道:
“速去上庸,将害死我二弟的二贼擒来见孤!”
陈到正要领命,忽听诸葛亮发声道:
“大王不可!”
诸葛亮见陈到止住步子,这才道:
“大王,上庸地处偏远,只恐二人狗急跳墙,投奔曹魏,大为不美。依臣之见,此事宜缓图之,急则生变。”
刘备闻言不禁恍然,诸葛亮说得极是,方才自己一心想着心事,却忽略了这一层,当下点了点头:
“那依孔明之意……”
诸葛亮道:
“大王可升此二人为郡守,以慢其心,再分而擒之,方才稳妥。”
刘备点了点头,遂遣使令刘封守绵竹。
政治上极其敏锐的孟达似乎已经隐隐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在上庸待得如履薄冰。他万万没想到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法正竟然会病得起不来床了。
孟达自然不会傻到相信法正真的是生病了,不过究竟是谁出的手,孟达也不知道,但孟达隐隐觉得这件事与关羽的死有莫大的关联,心中不由懊悔自己太过于草率选择了法正。
如果法正都只能引颈就戮的话,那自己呢?在关羽这件事上,很多人都能脱得了干系,唯一脱不了干系的就是直接参与其中有自己和刘封。但刘封再不济也是刘备的义子,自己呢?想到此处,孟达便不由心中暗恨:孝直害我不浅!
孟达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忽成都传过来消息,彭羕竟被刘备处死。
孟达闻得此信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夜便御剑直奔蜀山而去。
孟达轻车熟路须臾便到了云间的蜀山,却见蜀山山门紧闭。自刘备入蜀后,蜀山便关了山门。
孟达躬身朗声道:
“弟子孟达求见师尊!”
只见一道白芒自山林中穿梭而出,落在平地处却是一俊俏男子,只见那男子拜道:
“第四代弟子陈如是拜见师叔!”
孟达勉强一笑:
“免礼!”
陈如是倒是热情:
“孟师叔久未归山,弟子们都惦念的紧呢!唉!有好些弟子想跟着师叔下山修行,只是祖师不允。”
说至此处,大为失落。
孟达心中暗叹:师父真是学究天人,若是任由蜀山弟子出山,还不知要死多少同门。他心中这般想,面上却笑道:
“祖师自有他的道理,眼下天纲不振,妖孽横行,实不宜入世修行,还是在山上清修为妙。”
陈如是讪讪点了点头,正想再问,只听山门内传来声音:
“祖师请孟师叔进来说话!”
孟达冲陈如是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入了山门。
一个蜀山弟子引着孟达一路来到一座偏殿便自走了,孟达四下里望了一圈,才突见郑隐正闭目席地而坐好如木雕,似与这偏殿中的一景一物都融为一体一般,以致于孟达一时竟没看出来。
孟达忙跪拜道:
“弟子孟达拜见师尊!”
郑隐双目一张,好如泥塑复活,眉目间神采奕奕:
“你久不归山,深夜回山,必是遇到了什么凶险,说来听听。”
孟达沉声道:
“师尊!玄真子师兄殁了!”
郑隐双目一寒:
“他是怎么死的?”?
“被汉中王处死在狱中。”
郑隐听到这里不由陷入沉思,半晌才道:
“现下刘备身边的主要谋士是谁?”
“诸葛亮。”
郑隐一听不由奇道:
“诸葛亮?不是说法正倍受刘备青睐,法正呢?失势了吗?”
孟达叹了口气道:
“法孝直身染重疾,无力政事。”
郑隐心中通明,点了点头,长身而起,为立在偏殿的太上老君像上了一柱香道:
“看来,诸葛亮是不想我蜀山门人再染指西川了。”
孟达闻言默然,静待郑隐上完香,却见郑隐回过身来看着自己:
“你此来还有何事?”
孟达长吸口气:
“弟子现下迷茫,不知是进是退,想请师父指点迷津。”
郑隐盯着孟达看了半晌,才缓声道:
“西川容不下我蜀山门人,莫非天下也不容不下吗?”
孟达闻言一愣,玄即恍然道:
“谢师尊指点!”
孟达自蜀山回来,正自筹谋,忽然收到上峰一道调令,将刘封调守绵竹。
孟达细思其中关节,关羽被困麦城,自己将廖化赶回成都求救,廖化定然不会为自己和刘封说好话,但刘备却迟迟没有动作。试问,自己义弟身陨,刘备怎么可能丝毫不表态呢?想到此处,孟达便意识到,这调令名为调刘封至绵竹,实则是怕自己狗急跳墙,拿刘封为质。想通其中关节,孟达暗暗后悔。当初为了向法正邀功,自己便没有杀廖化,本以为以法正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为自己开脱,想不到竟落下这样的恶果。想起来自己干的蠢事,孟达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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