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当然,孙曹两家关系暧昧,尤其是张昭献计将关羽人头送往曹操处,让西蜀众将不得不三思而行。
曹魏新得上庸、房陵,声威大振。孙权也适时进贡,献上臣礼。此时,曹丕内忧外患俱已解除,也已经开始清理旧帐了。
他将矛头对准了平生宿敌——曹植。当然,曹丕碍于卞夫人的情面,不能直接对曹植下手,但曹植的手下人吗?丁仪在曹丕与曹植的储位之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几乎让曹丕折戟沉沙,幸好曹植是性情中人,几次率性而为,失了王心。饶是如此,自己也不得不用美人计,献出自己心爱的女人,造成了自己与甄宓之间不可磨合的创伤。
想起甄宓,曹丕心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曹丕将丁仪的西曹椽转为右刺奸掾,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官名,也自然没有什么用处,但字面的意思却很明显,就是让他自尽。丁仪虽然仕途全无,但哪肯凭曹丕一个暗示便自尽?但他也知时日无多,与其弟丁廙终日在曹植府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三个人,一个是情场失意,两个是官场落魄,倒也同是天涯沦落人。
几人正自饮酒作乐,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呼:
“魏王有旨!”
不多时,使者入内,却见一众仆从俱已拜倒在地,曹植、丁仪、丁廙三人却端坐其间,顾自饮酒,视他如无物。
使者擎旨道:
“魏王有旨!临淄侯速速接旨!”
曹植早已是八分醉意,醉眼朦胧,看了使者一眼,冷笑一声,自顾饮酒。
一旁丁仪也有了八九醉意,见状高声喝道:
“什么意思?先王尸骨未寒,大王便要问罪于骨肉兄弟了?”
丁廙长身而起,迈开醉步,举樽高呼:
“我主聪明绝顶,才冠古今,自当呈接王位,今反不得立!你们这些庙堂之臣,何故不识人才至此?”
说话间,拿手点指使者。
曹植也是醉意正浓,闻得此言,胸中涌起一股恶气,啪的一拍酒案:
“人来!”
两旁家将齐声喝道:
“诺!”
曹植喝道:
“给我乱棍打出!”
那天使吓得倒退一步,全身防备地盯着曹植家将。但众家将面对的到底是魏王天使,不由得面面相觑,却不敢动手。
那天使见状也不由冷哼一声,胆子也大了些许:
“临淄侯,你敢棒打王使?”
曹植扫视一眼众家将,醉声道:
“怎么?我连你们都管不了了吗?”
众家将听曹植言语间流露出一股狠意,相视一眼,缓缓举起棍棒奔王使扑打过去。
那王使见状仍不敢相信:
“你......你们要干什么?”
不多时,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板子声,眨眼间王使便被打得屁滚尿流逃出侯府。
府门处一阵喧嚣,曹植却丝毫不惧,肆意将酒洒入口中,浑身酒气。
王使鼻青脸肿回报曹丕,曹丕看着被打的眼睛乌青,鼻子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净的使臣满脸狞笑:
“子建啊子建!你这般不知好歹,便不要怪孤了!”
说至此处,喝道:
“虎侯何在?”
虎痴许褚自曹**后大病一场,此时已然痊愈,闻得王令,应声而出。
曹丕道:
“临淄侯目无君王,法不容情!你带虎卫三千,即刻前往临淄,将临淄侯与丁氏满门俱都押来见孤!”
“诺!”
许褚虎步龙行迈出王殿,引着三千甲士杀气腾腾赶往临淄。
临淄侯府,曹植酩酊大醉,醉卧椅上,丁仪兄弟醒眼惺忪,半醉半醒。
丁廙的耳根动了两动,晃了晃脑袋:
“脚步齐整,杀气腾腾!”
不由醉声一笑,推了一把曹植:
“子建!你大哥来拿你了,你还不走?留下来等死吗?”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章 曹熊殒命
曹植抬起头,看了眼丁氏兄弟,提起手边的酒壶,灌入嘴中: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说至此处,长身而起,提着酒壶,仰天高呼:
“夫,生天地间,忽然而已!”
说至此处,纵声长笑。
丁仪、丁廙相视一眼,前者仰天长笑:
“爱美人不爱江山,子建真性情也!当饮此酒!”
说罢,也如曹植般执了一樽酒壶将酒尽倒入口中,仿佛只有酒精能让他忘却即将到来的一切。
曹植见他这般模样,反而收敛狂姿,醉眼**道:
“你们兄弟缘何陪我等死?”
丁仪擎酒壶想也不想道:
“你说人生若白驹过隙,若不能成就大事,不过是空樽对月,生有何意?”
说罢,又一饮而尽。
曹植生性洒脱,丁氏兄弟虽因自己之故未成大事,但他做事本就全凭性情,成王败寇,又有什么好纠结的?何况丁仪兄弟与他之情谊,非是因利相交,而是赤诚挚友,再说这许多,反而疏远了。再说,他们都是修真中人,曹丕终是政敌,非是世仇,纵死亦不会赶尽杀绝。
许褚引着一众虎士冲入临淄侯府的时候,曹植、丁氏兄弟已然是不醒人事,这倒省去了许褚许多麻烦。许褚将曹植及其中属官、家将并丁氏兄弟满门一同押往邺城,一入邺城,曹丕便下令将丁氏兄弟满门抄斩,将曹植一众下狱侯旨。
曹植被押解入邺城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后宫,但曹丕刻意对卞后封锁消息,以致满后宫都知道曹丕要对曹植动手了,却唯有曹植这位生母尚被蒙在谷里,而卞后还正为曹丕未因王权手足相残而大感安慰。
卞后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甄宓时常会来请安,陪自己聊上几句。没有了后宫中的争风吃酣,勾心斗角,白日里,弹弹琴,做做画,倒也惬意的很。
只是身边四子,只有曹丕能伴左右,其余诸子均在各自封地,所以卞后时常会想起曹彰、曹植、曹熊兄弟几人。犹其是曹熊,他身子孱弱,自己一直想把他接到身边来。曹丕倒也孝顺,自己随便说了一嘴,曹丕便下旨召曹熊入宫。想来,过些日子便能看到曹熊了,倒也了却了心里的一桩心事。
曹植被下狱的第二天早上,卞后照例喝了早茶,却忽得见外面进来一众姬妾有七八个之多,为首的自然是甄宓,跟在甄宓身后的却是郭女王,而其余一些姬妾看到就让卞后大为光火。因为这些姬妾大多是曹操的姬妾,平日里与自己姐妹相称,曹操一死,曹丕将她们从铜雀台召回宫中**。
为了此事,卞后大为光火,大骂曹丕一通,但曹丕却熟视无睹,卞后也无可奈何。这些老人虽然都年纪轻轻,大多数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但她们还要像甄宓、郭女王一般以儿媳之礼参拜,卞后大觉面上无光,忙阻道:
“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了,都坐下吧。”
早有婢女搬来椅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行礼还是不该行礼,郭女王却已率先恭敬道:
“谢母后!”
说完便大大咧咧坐在卞后的右下手位,众人这才纷纷谢礼落座。
卞后见甄宓面上伤感,又见众人俱不言语,突然心跳的厉害,情知有大事发生,呷了口茶道: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到底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未敢言语,卞后与甄宓平日里关系最好,便将目光落在甄宓身上:
“宓儿,你说!”
甄宓话未出口,眼泪便先落了下来。
一旁郭女王冷笑一声,再回身见卞后时,却也面带悲色:
“母后!萧怀侯……他……他……”
说至此处,竟也落下泪来。
卞后闻言,站起身惊呼道:
“什么?熊儿怎么了?”
甄宓忙上前扶住卞后,未及甄宓来至跟前,卞后已经跌坐在椅上:
“熊儿怎么……去的?”
郭女王道:
“大王召见萧怀侯,萧怀侯却……”
说至此处,不由又垂泪不语。
卞后听出曹熊死因蹊跷,凤眉微挑:
“熊儿到底怎么了?”
甄宓垂泪道:
“四弟身体一直不好,旨议方到,便……便病逝了。”
卞后闻言好似整个人都突然失去了风采,靠在凤椅上,强忍泪水泣道:
“哀家的熊儿啊!”
众人纷纷苦劝卞后节哀。
卞后强忍住泪水道:
“你等先退下吧,让哀家静静。”
众人相视一眼,纷纷起身道:
“母后节哀!”
郭女王见甄宓起身,方才扭动腰枝站起身来,与众人朝外走去。
众人看看便出前堂,忽听卞后唤道:
“宓儿,你留下陪陪哀家。”
甄宓长出一口气,停下步子。
郭女王也停住步子道:
“母后,嬛儿也留下来陪您吧?”
卞后却未理他,向甄宓招了招手:
“宓儿,过来,让哀家抱抱。”
郭女王自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回过头去,嘴角却不由上挑,露出一丝邪笑。
前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卞后面上虽有悲色,但脸上更多的却是要探明真相的决绝。
卞后到底不是寻常女子,在后宫混迹多年,见多了世间最恶毒的阴谋诡谲,听甄宓言语间遮遮掩掩,便知其中别有隐情。
卞后开口道:
“宓儿,你一直最乖,你告诉母后,熊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甄宓又自垂下泪来:
“母后,萧怀侯听说临淄侯被押解入京,接到王旨后,惊吓……”
正此时,忽听堂外脚步声起,紧接着有侍从高呼:
“魏王到!”
甄宓与卞后相视一眼,却见曹丕已经迈步走入前堂,见到卞后,深施一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卞后凤眉微动,点了点头,眼带泪痕道:
“你四弟死了,你知道吗?”
曹丕面现悲色道:
“四弟身子孱弱,想不到……唉!万请母后节哀!”
卞后长叹一声:
“王儿,你又少了一个兄弟,子建、子文,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啊!”
曹丕闻言目色微微一沉,看了一眼立在卞后身边的甄宓,恨色一闪即逝,换作一副笑面:
“这是自然,母后万请放心!”
卞后点了点头:
“有王儿这句话,母后自然心安!”
曹丕与卞后相视一眼,眼见卞后目中大有深意,曹丕的目光与卞后一触及散,对甄宓道:
“母后倦累了,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甄宓也当即拜道:
“母后,儿臣告退了。”
说罢,便与曹丕一同出了前堂。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章 誓杀曹植
在宫娥才女一干侍从的簇拥下,曹丕、甄宓一行人行至后花园。甄宓正走间,曹丕突然回过头甩手啪的一声给了甄宓一巴掌,竟一把把甄宓打倒在地,血丝顺着嘴角滴滴溅落,右脸畔也霎时间高高肿起。
身后一干侍女、侍从纷纷拜倒在地:
“王上息怒!”
甄宓捂着高肿的半边脸冷然地看着曹丕,那目光中有恨有怨有怒,看得曹丕浑身打了个寒颤,一把拽起甄宓的脖领,一字一顿道:
“我告诉你,本来曹子建可以活,但现在,他死定了!谁也别想再为他求情!”
曹丕的嗓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森寒的杀气伴随着他吐出的字句呼啸而出,在这样浓重的杀气下,甄宓的面部不由得狠狠抽动了一下。她一把拂开曹丕的手,正了正衣冠,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渍,长身而起,看也不看曹丕,转身便走。
其侍从忙施了一礼后,纷纷起身跟上甄宓。
望着甄宓的背影消失在花海尽头,曹丕缓缓收回目光,面色变得越发狰狞。
“甄夫人这性子还真是烈啊,竟连王上都不放在眼里。”
郭女王风情万种地扭动着腰枝自花海丛中走出,她的声调婉转,但听在曹丕耳中却似乎格外刺耳。
不过,当郭女王看到曹丕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然恢复常色,却见曹丕冷笑一声,却自顾走了。
郭女王看着曹丕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肆意:甄宓!你这一生都休想再得到王上的爱!就让他们兄弟为你自相残杀吧。
华歆、吴质远远见到曹丕面色铁青地走回来,相视一眼,迎了上去。
华歆察言观色道:
“大王,王后方才可是劝您不要杀临淄侯?”
曹丕似乎不愿多提此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华歆却连连摇头:
“临淄侯才华横溢,心存异志,必非池中之物!今日不除,早晚定成祸害,王上莫要心慈手软啊!”
曹丕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咬牙切齿道:
“无论谁为他求情,今天他都必死无疑!”
华歆与吴质相视一笑。
曹丕阴森道:
“既然母后说了,孤便不能这般贸然杀他,你们想想办法,孤当如何杀他,又不至落母后口舌?”
华歆笑道:
“王上,臣有一计!”
说罢,凑到曹丕跟前,低声道:
“世人皆说临淄侯才华横溢,素有急才,先王更是因此而欲立位于他。但纵有才华难道真的能像传说中那般传神吗?我看未必,八成是临淄侯揣摩先王之意,先作文章,显示其才。王上何不于殿前出题以试其才,如其确无其才,便以欺君之罪斩他?”
曹丕面带迟疑:
“若其果有其才,那却如何杀他?”
华歆冷笑一声:
“我以大法力压制于他,他纵有急才,却又如何能说的出话来?”
曹丕眼珠一转,哈哈大笑:
“华子鱼果然大才!走!”
说罢,三人在众侍从簇拥下,气势汹汹奔偏殿而去。
偏殿上,曹植长身玉立于殿上,曹丕见其背影,不由心中暗赞,但心中杀机更甚。曹植感觉到这浓郁的杀意,回过身来,见是曹丕,忙深施一礼:
“王兄有礼了!”
曹丕冷哼一声:
“子建,知孤是你王兄,却不知孤是魏王吗?”
曹植忙施君臣之礼道:
“臣弟参见王上!”
曹丕理也不理曹植,径直落座在殿上,华歆、吴质分立两旁,三人自然对曹植形成一股压迫。在这种压力下,曹植都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曹丕殿前喝道:
“曹子建,你可知罪?”
曹植忙拜于殿下道:
“臣弟酒后失言,万请王上恕罪!”
曹丕没想到曹植竟会如此配合,一时反倒有些不相信,眼珠一转道:
“你我既是兄弟,此次自然不会治你的罪,若再有下次,莫怪王法无情!”
“谢王上!”
曹丕阻住曹植道:
“你先别急着谢孤,此罪虽可免,但尚有一罪不知你认不认。”
曹植心知曹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却不能不慨然已对,淡笑道:
“愿闻其详!”
曹丕高声道:
“父王在时,你常在父王面前卖弄才华蒙蔽圣聪,孤却一直不敢深信你确有其才,今日便要试你一试:你若果有其才,便恕你无罪;你若无其才,孤便要治你欺君之罪!”
曹植知道这才是今日的正题,不由长声大笑:
“这有何难?王兄试便是了!”
曹丕长身而起,走下高阶,踱至曹植面前,细细打量了曹植一番。似乎自己之前从未这般看过曹植,但见其头戴玉冠,星眉俊目,神采飞扬间,倜傥风流,予人一种才华横溢之感。
曹丕踱了两步又思虑片刻方道:
“孤便只出一题,也不算为难你。你我既为兄弟,七步之内,你若能呤出一诗不含兄弟二字,却又能体现你我兄弟真情触动于孤,孤便恕你无罪,如何?”
曹植洒然笑道:
“王兄此题便是七步之内做诗一首,不含兄弟二字,却又能让你不杀我的诗吗?”
曹丕微一错愕,华歆冷笑一声:
“曹子建,休要拖延时间!你方才这番话已然是迈出一步,六步之内,你若再作不出诗来,便是你欺瞒先王!到时莫怪王法无情!”
说话间,华歆浑身上下元能鼓动,充裕的元能登时灌满长袍,直拂得华歆须发飘扬。刹那间长风涌起,自殿上横贯而过,一股浩瀚妖能如滚滚潮水般涌向曹植。
曹丕见状,心中暗赞华歆反应迅捷。六步之内,曹植在这等浩瀚妖能的压迫下,既要分心与之相抗,又要思虑如何做诗。纵然他才思敏捷能做出诗句,但要想吐出诗句,只怕也难于上青天。
如若曹植非要强勉强为之,到时势必要为华歆的妖能所伤。何况,就算曹植真能如自己提出的题眼做出诗句,自己也大可说其未触动自己,而治他的死罪。
想至此处,曹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狞笑:子建啊子建!今日无论如何,你是必死无疑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四章 七步成诗
却见得偏殿之中,妖能纵横,劲风横飞,曹植不由得心头一震。
在华歆强大的元能压迫下,纵以曹植之能,亦不得不运足体内元能与之相抗。在这种情况下,曹植要全神灌注抵御华歆的浩瀚元能,哪还能分心去思虑曹丕立题的诗句?而且曹植深知,一旦自己退却,很可能被华歆的元能震伤,受到不可弥合的创伤。而如果自己这般抵着妖能前行,却也根本完成不了曹丕立下的迈七步而做诗的立题了。
但关键是,曹植还不得不迎着华歆的妖能朝前迈步前行,因为如果自己不迈步,那便也是死罪。
但令华歆同样震惊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强大元能意念的压迫下,曹植竟仍能顶着元能前行,心中骇然可想而知,更坚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诛杀曹植的信念。想及此处,华歆当即鼓足元能全力压迫曹植。
正在此时,华歆忽觉身后有一股细若游丝却又极其强横的元能触及自己身后。华歆心中大惊,这股元能强横非常,如若自己不分力抵御,自己定然也会受到创伤。而更重要的是,整个偏殿都被自己和曹植比斗的元能所掩盖,以致于曹丕和吴质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华歆心神失守下,元能登时为之一缓,忙运起真气护住身后。但还好,那股元能似乎也害怕被曹丕发现,而适时而止,并没有对华歆造成伤害。
但华歆这一收一放,却也令曹植得以喘息,趁机迈出两步,出口成章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曹丕闻言,神思抖动,落诗处,脑海深处,仿如胶片回放般,闪过无数个陈旧的画面,最终画面定格在三个孩童煮豆萁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美艳**立在炊烟之中掩嘴而笑,几个侍从在一旁唠唠叨叨苦劝,三个孩子费力地举着呈满豆萁的袋子,将袋子倒入锅中。其中一个半大小子力气大很大,自己一人便能举起呈满豆萁的袋子,轻松地将它倒入锅中。而另一个少年却帮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合力才能将中呈放豆萁的袋子放入锅中。
美艳**看着那个少年满脸欣慰地笑道:
“丕儿真懂事!”
那个少年摸了摸头,羞怯的笑了。
那是曹操施行屯田令后,卞后为响应曹操,第一次带着曹丕几兄弟做农活,兄弟几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刹那间,儿时的记忆如决堤般涌入曹丕的思绪,这许多年来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谲,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曾度过那般无忧无虑的童年。童年的记忆里,有那个七八岁的曹植,也有那个半大小子曹彰......
但曹植说至此处,已被华歆的元能压迫得再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忽然,华歆的肩头一沉,他回过头,却见曹丕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而曹丕的目光却正落在曹植身上,眼中杀意散尽,只有情深意重。
那一刻,不知怎的,曹丕的眼前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个与自己缠斗多年的曹植,而只有那个用尽力气也抬不起豆萁的弟弟。就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然很想听曹植的下句诗。
曹植只觉浑身压力一松,急喘了口粗气,迈出两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听罢,缓缓闭上眼睛,心中不由得翻涌不息,这两句诗深深地绞痛了他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正此时,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却见卞夫人泪流满面走上殿前,扶住因消耗过多而有些体力透支的曹植,看着曹丕泪若雨下:
“丕儿!你们是亲兄弟啊!你们是政敌!非是世仇!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曹丕看着自己的亲人们,从牙缝中蹦出一句:
“母后,国法不可废啊!”
但曹丕身后的华歆却不由得惊异莫名:莫非方才是卞王后出的手?那卞王后可太深不可测了!他当然还没有这个胆子一试卞王后。
华歆却哪知方才的短短一幕夹杂着多少不可为人所知的深宫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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