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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刘备看来,却好似张飞远远向自己奔来,不禁热泪盈眶。
待得稍近些,方看清当头小将的相貌轮廓,要比张飞年轻得多了,肩宽背厚,挺拔如山岳,但眉目中却带着一股凶煞之气,让人不寒而粟,正是张飞之子——张苞。
张苞远远看见城门处旗帜飘飘,旗门下如众星捧月般簇拥下立着一个中年长者,神形相貌像极了刘备。张苞心中登时五味杂尘,催马扬鞭,奔得近前,翻身下马,扬手将马鞭丢给亲卫,伏地哭拜道:
“叔父!范强、张达杀了臣父,带着臣父首级投东吴去了!”
刘备闻言哭道:
“想不到三弟竟也身首异处!好贼子!朕与东吴誓不两立!”
张苞闻言更是泪若雨下:
“叔父!侄儿愿代父出征,为父报仇!”
刘备双手扶起张苞哭道:
“好侄儿!有志气!不愧你父在天英灵!便着卿与吴班,引本部军为先锋军,兵讨东吴,为你叔父与父亲报仇血恨!”
张苞闻言又哭拜于地,刘备连忙扶起。
刘备盛怒之下便要遣张苞起兵伐东吴,黄权忙劝道:
“陛下病体未愈,不如先休养几日再起兵不迟。”
刘备双眼腥红恨声道:
“朕与东吴誓不两立,一日不除东吴,朕寝食难安,实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黄权知道刘备正在气头上,忙向张苞递了个眼色。张苞虽是张飞之子,但性格却集合了其父其母之所长,并不如其父般鲁莽,忙劝道:
“叔父,远征东吴路途曲折,万请叔父以身体为重,报仇之事不急于一时。”
黄权一干众臣也劝,刘备这才放弃了立刻兴兵的念头。
与此同时,甄宓之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一时间,朝野上下,无不震惊。
安乡侯府,曹植早已喝得满脸通红酩酊大醉,口中更是醉语连连:
“你真是太傻了!太傻了!”
说完,泪若泉涌,边哭边饮,他自斟自饮,也不知饮了多少。泪眼婆娑间,目中忽射出一道精光,一股坚毅之色登时弥漫在脸上: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说罢,竟真的摇晃着身体站起身来,醉声喝道:
“备马!我要进京面圣!”
侍从闻言大惊,连忙苦劝曹值:
“侯爷,陛下早有明令,非圣上调令,诸侯王不可随意入京……”
曹植推开众人,望着虚空冷笑:
“一条贱命罢了,像这般,生有何意?大不了他赐死我便是了!”
说罢,怒视左右道:
“备马!”
左右从人遮拦不住,只得唉声叹气前去备马。却不知,安乡侯府早已安插了曹丕的人,当时便有人将此事秘告了当地城守。
诸侯封地的城守可不仅是一个治安长官,那更是帝王掣肘诸侯的使者。事实上,不仅有城守负责监视诸侯,更有监国谒者作为密探,潜伏在诸侯左右。一旦诸侯有什么风吹草动,监国谒者会第一时间直接密报给帝王。
城守得到消息后,知道事关重大,立刻率领人马急匆匆奔去往洛阳的北门而去。
待城守来至北门时,正看到曹植执个酒壶,边饮边驾马前行,冠巾飞扬,倜傥风流。
城守喘了口气忙唤道:
“安定侯留步!”
曹植侧头一看,醉眼惺忪道:
“守备大人何意?”
城守来到曹植跟前,只闻得曹植浑身酒气,不由干笑两声:
“安定侯可知,您这一去,其罪不小啊!”
曹植自饮一口酒,冷笑道:
“那又如何?”
说罢不理满脸慒懵的城守径自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不由怒起:
“开门!”
语气森冷得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守门将校看了眼城守,城守已经来到曹植跟前劝道:
“安乡侯莫要让下官为难。”
虽是劝,但语气中却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决绝。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九章 天英归位
曹植缓缓回过头看了眼城守,目光阴森而又杀气腾腾,看得那城守咽了口吐沫,没来由得涌起一股惧意,心中却不由暗赞:到底是王胄之家,虽看似文弱,却自有王者风范,难怪可以当今圣上分庭抗礼。
此念方起,却听得仓啷一声剑鸣,但见眼前白芒滑破长空,空气仿佛帛布般被剑锋划破发出一阵嘶呜,自己颈前寸许却多了一柄宝剑,剑锋呼啸直拂得自己呼吸都不由为之一窒。
两旁兵士见状纷纷拔刀,但刀俱都尚未出鞘。谁曾想过,这位不喜杀伐战乱的公子竟有这般高明的手段?这般凌厉的剑锋?
曹植仿如来自地狱般嘶哑的声音响起:
“开不开?”
城守盯着曹植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竟不敢开口应答。
守门将校情知不妙,不敢耽搁,忙令人打开城门。
曹植收剑拍马出城,却只觉得杀气腾腾,呼啸而来。他抬眼望去,却见城外刀枪剑林,兵甲炫目,前方一排,箭已上弦,寒气森森的箭锋直指自己。
当中一将却是城外的驻军守领,原来城外驻军收到监国谒者的密报,特来拦截曹植。他们收到的密令是,一旦曹植离开安乡,杀无赦!
迎着森寒的杀气,曹植洒眼望去,不由得冷笑一声,笑意中却似露出一丝悲怆。
面对箭矢森然,他视若不见,拍马缓行。气机牵引下,驻军守领,竟也不由得落了汗,微微抬手。却听得甲胄铿锵,弓拉半月,浩荡的杀气涌起一阵悲风,拂得草木屈折。
曹植叹息一声,忽的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悲鸣,啸声千里。以曹植为中心,道道声波如若有实质般四散波动,好似天雷滚滚,直震得方圆十丈内的曹兵不得不放下手中弓箭用双手紧捂双耳。饶是如此,犹觉得震耳欲聋。待啸声停止,却见曹植的玉面上醉眼**,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栽落马下,昏死过去。
监国谒者急拟了一道书信发往洛阳,将安乡情形上报给曹丕。曹丕见奏后,龙颜大怒,本欲下旨斩了曹植,但卞后却力保曹植。
在重视孝道的东汉末年,曹丕身为九五至尊,自然不敢违逆,但胸中怒火无处发泄,便下令将曹植贬到甄城为甄城侯,邑八百户。
甄城,甄氏,既然你这么爱那个她,那就在甄城慢慢的缅怀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她的记忆。
曹植奉皇命来至甄城,抬头间,望到城头上刻着的甄城二字,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个甄字上:为了你,我失去了天下,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一切,想不到,却还是失去了你。
想至此处,回首左右,虽有甲士数百,但临淄侯府的那些旧人们呢?
曹植抬头略思片刻,用他独特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朗声道: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拔剑捎罗网,黄雀得飞飞。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曹丕在处死甄宓之后,力排重议立郭氏为后,并由郭氏抚养甄宓一双儿女。
为了缓解甄宓之死对自己的打击,曹丕也开始将重心逐渐转移到政事上来,他首先处理的便是东吴问题。
东吴虽向魏称藩,但实际上,东吴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是独立的,甚至曹丕根本无法节制东吴。而东吴一改连刘抗曹的策略,而改为亲曹反刘,其目的曹丕也心如明镜,无非是不想两面树敌,引火烧身。但作为藩属,就应该有藩属的样子。于是,曹丕提出东吴每年进贡一定数量的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翡翠、斗鸭、长鸣鸡等荆、扬特产,这些贡物的数量、种类显然已经超出了常规。
曹丕此举自然非是胡乱为之,而是在试探东吴的承受力,如果东吴能够承受这些无理要求,那么,东吴的处境可想而知,可能比曹丕估算的还要恶劣。这种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曹丕这种政客岂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届时,他便可以提出更加苛刻的要求,彻底抓住东吴的小辫子,让东吴投鼠忌器,成为大魏真正的藩国。
看看便至元日,曹丕率众臣祭拜先皇,便也是曹氏宗族祭拜之所。墓穴宽广,但陈设却极其简陋。陵墓空旷,除了墓碑,便只有墙上的一组壁画。
于禁瞥了一眼,并未走心,却见众将表情各异,似是在奚落自己。但于禁已经习以为常了,事实上,自从自己回到洛阳,便一直遭受白眼,这种感觉让于禁心如刀绞,却偏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忍隐。
于禁随曹丕祭拜曹操,眼见曹操碑文,忆及往昔,不由得潸然泪下。
待祭拜完曹操,曹丕率众将来至壁画前,看了看墙上壁画。于禁见曹丕等人看着壁画,便也跟着人群凑了上去。
却见第一幅壁画画的是关羽大破于禁七军,于禁不由一怔,刚要往下再看,却听曹丕道:
“荆州一败,致父皇有生之念再无一统天下之望,成为其平生一大撼事……”
说至此处,叹息一声,转身走出陵墓。
众将纷纷看了一眼于禁,发出声声冷哼,跟着曹丕走出了皇陵。而于禁的目光已经再也无法移开,他看到了第二幅壁画,庞德青筋暴怒,奋力抵抗,其状栩栩如生,看得于禁不由背脊发寒。
再看第三幅,自己跪地投降,其求生状极尽谦卑,其卑躬屈膝状看着便叫人可憎。
于禁看罢,只觉口中一甜。
却听身旁大监阴阳怪气道:
“于将军,怎么了?”
于禁也不理他,缓缓回过头走出墓室: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
不出几日,于禁便抑郁而终,回归神位,谥号厉侯。其子于圭袭其爵位,终生未被朝廷录用,于氏一门至此衰败。
天英星归天之后,对今生之事深深反思,日后下凡再未作过降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章 甄宓本相
秋雨朦胧,洛水畔,却有一位俏生生的女子卓然立在雨中,那雨却丝毫粘染不到她身上,仿佛她的身上天然便有一道屏障,能弹去所有雨花。
她抬起头,露出甄宓倾国倾城的面容。
原来甄宓也非凡俗,却是一株芭蕉树历经数万年方修成人形。那芭蕉树吸收了日月精华,体会了世间冷暖,也便化成了人形,却活脱脱个甄宓,只不过这个甄宓却生就俱有一股超然之气,整个人仿佛一块寒冰,好似千年不化。
甄宓本属草木,故而喜欢雨,走在雨中甚至不披雨具,仿佛雨水能冲刷去她那不堪的记忆。
她修行本就不易,虽修成了人形,道行却也不甚高明。眼下,四方俱被各方妖王占据,她却哪里寻得去处?站在洛水河畔,她真想寻得一处安身立命的场所,像这般浮萍漂泊,却何日是个终了?
正此时,却突听得身后有人道:
“果然造化!想不到你这株芭蕉树竟能修成人形!”
身后的声音响起,整个天际登时乌云散尽,雨收风止。
甄宓不由大惊,回身望去,眼前却是个中年长者。这中年男子气质卓然,很难用美丑来形容,看在眼中,却说不出的舒服,仿佛只要有他在,世间的难事都能一扫而光般。但看在甄宓眼中,却不由得涌起万般思潮,只觉此人似乎与自己有着无数因果掺杂。
那中年男子淡然一笑,仿佛融化了世界:
“千万年前,贫道取了你一阴一阳两片芭蕉叶,想不到今**却得脱草木之身,修成人形。”
甄宓听他说罢,竟不由得笑了,仿似冰雪融化,春风拂来。
那中年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长声叹道:
“前世之因,今世之果。你我既有此仙根,当有一段露水情缘,此番因果当在此处了结。”
说至此处,他拿手一指,甄宓的芭蕉裙登时滑落,露出如玉般滑润的肌肤。
说来也怪,这中年男子这般轻薄,偏生甄宓对他竟无丝毫反感,反倒有一种极强的冲动想迎接将要发生的一切......
中年男子一甩浮尘,散去周围尘埃,伸出中指往甄宓眉心一指,甄宓只觉得浑身酸软,丹田处元阳升腾,娇躯仿佛置于火炉中一般,好不难受。忽的一股大力直从元阴处浇灌而入,甄宓只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好像被吸去了一般,便连浑身的躁热也减少了不少。
甄宓不知为何竟如此舒服,竟难以自持般呻吟起来,口中不自觉的泌出水来。她只觉自己的意识慢慢退去,眼前的人影已渐渐模糊,元阴之处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让自己逐渐迷失了意识......
当甄宓清醒过来的时候,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个中年男子依然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若不是浑身的细汗,甄宓当真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一般。此时只觉得精神无限充沛,整个体质仿似都发生了质的变化,说不出的舒服。
甄宓不由向前走了一步,竟有些踉跄,忽然觉得头一阵晕眩。
男子不由上前扶住她,“小心。”
甄宓一直不曾这么近的距离注视过这个男人,那菱角分明的轮廓,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甄宓不由得抚摸着他的面颊:
“我们真的见过吗?”
“你说呢?”
“你说是那一定就是。”
那中年男子伸出一指在她身上一弹,甄宓的芭蕉裙忽的被自己套在了身上,一阵清凉涌入身体,便连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中年男子长身而起:
“随我来吧。”
那中年男子带着甄宓驾七彩祥云腾空而起,却来至一处山青水秀之地。甄宓俯身朝下望去,却见此处,千年古迹杂列其间,松竹翠柏遥相互应,山水相合,天地相映,确是个好去处。
甄宓见这一花一木,不由心生狐疑道:
“这莫不是翠云山?”
原来,甄宓得道成形后曾来此处寻着一处洞府。她本是芭蕉树修成正果,对这等风调雨顺之地自是别有欢喜,本欲在此安家落户。但两百多年前,猴子大闹天宫,踢翻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落下几块砖来,不想内有三昧真火,落下界来便成了火焰山,方圆八百里列焰滚滚,寸草不生,方圆千余里便觉气候炽热难耐。
若入了那火焰山,便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火焰山周围气候之恶可想而知,好似那日落处的斯哈哩国,如火淬水,接声滚沸。甄宓是草木所化,五行之中最受不得火,也便只得拜别了这里,这才去了中原。但中原妖孽纵横,欲寻一处栖身之所,难于上青天,便也只好入世修行。
甄宓想到此处,不由眺目远望。果然,千里之外烈焰滚滚,如火山一般,直烤得方圆数百里不生寸草。但不知怎的,偏偏这翠云山却气候宜人,非但不觉燥热蒸腾,反倒格外清爽宜人。
那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看着甄宓可人的样子不由得淡然一笑,降下云头落入其间。
但见此山中,松乔翠柏,鸟语花香,别有一番空幽。甄宓见了自是欢喜,挣脱了中年男子的臂弯,跑入其中转了个圈,却有一股自然的空新扑鼻而入,她深深吸入肺中,闭目享受了那片刻的安宁。
甄宓回头看了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示意她前行,她便径自来到山中,轻车熟路,寻着自己洞府。但见竹林深处,却有一处洞府,上书芭蕉洞。这洞府虽久未修葺,杂草丛生,但得归故里,甄宓心中欢喜可想而知,如鹊儿一般回身扑入那中年男子怀中:
“你真好!”
那中年男子却不由又是一笑,取出一把杏叶大小的小扇道:
“前番贫道取了你一物,今日却要还你一物。”
甄宓拿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却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一时间竟失神无语。
却听那中年男子幽幽道:
“当年混沌初开,本尊从你身上取下一阴一阳两片精叶,你手中拿的这把便是太**叶。此扇一扇熄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乃是这三昧真火的克星,你既在这八百里火焰山,此扇自是妙用无穷。”
甄宓拿着这柄小扇,若有所思道:
“这样一柄小扇,怎的会有如此妙用?”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拿过小扇,用左手拇指捻着扇柄第七缕红丝,念了一声‘叩嘘呵吸嘻吹呼’,那扇子登时变作一丈二尺长。
那中年男子拿着这把芭蕉扇道:
“凭得此扇,哪怕是八万里火焰,也只是一扇而已。若是扇着人,要飘八万四千里阴风方止。”
甄宓闻言看了又看,不由越发欢喜,良久才抬起头看了看中年男子:
“你究竟是谁?怎会拿得到这等先天至宝?”
中年男子高深一笑却不答她,反道:
“你虽有这把阴扇,但自古怀璧其罪,你道行微末,本尊自会安排人护你周全,你便与他在人间做一段妖仙,他日必可成正果。”
甄宓闻言恍然道:
“难道你不跟我在一起?”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一章 大力牛魔王
中年男子见甄宓这般望着自己,良久方才摇头苦笑:
“你我只有这露水之缘,若贫道勉强为之,只怕反会害了你的性命。”
甄宓闻言不由得自心底涌起一股悲意:怎得天下间的男子都这般薄情寡意?
脸上一黑,当即收了宝扇,转身没入了芭蕉洞中。
那中年男子矗立在那儿良久,方长叹一声,驾七彩云霞腾空而起,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待那中年男子出得宝山,甄宓才探出头来看着那中年男子漂去的方向,泪若雨下:
“天下间,只有子建待我最好!”
不表甄宓,却说翠云山南面三千里,有一座积雷山,那山却是好山。你看它,山前迎着火焰山的热浪,岭后却有一处龙潭,直接涧水,却是清爽得很。也是托了这处龙潭的福,岭中有花有草有树有果,却是处好去处。
但山林深处却有一身披布衣的牛头怪,但见那牛头怪一双锐目好如明镜般,两道浓眉,血盆大口,并板铜牙,面目狰狞得让人不寒而粟,偏又浑身发白。大白天里,这牛头怪身前却生了一堆篝火,火上正烤着个小妖,树上却还绑着一个小妖,他口中却正嚼着烤着的那个小妖的妖腿,声音铿锵作响,听着便觉渗人。
树上那小妖听着那声响吓得哇哇大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那牛头怪瞅了一眼那哭喊中的小妖,停住口中的活,哼道:
“妖怪,俺且问你,你要从实说来,如若不然......”
那小妖闻得此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爷爷您问便是,小的绝不敢隐瞒半分。”
牛头怪恶声道:
“此处可有什么妖王?”
那小妖忙答道:
“只我家大王一个妖王!”
“你家大王是哪路妖仙?”
那小妖听牛头怪提到他家大王,登时来了神气:
“不瞒爷爷,我家大王是万岁狐王,方圆千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牛头怪嘿嘿一笑:
“万岁狐王?原来是个骚狐狸!”
那小妖见他说的这般轻松,好似全然不在乎,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却哪知,这牛头怪面上轻描淡写,内心却颇为忌惮,都说这老狐狸有万年道行,今天怎得来到他的山头了?晦气!晦气!这般想来,越吃越觉无味,当下放下妖腿拍拍手起身道:
“俺且问你!此处既是这骚狐狸的地头,怎的不见了你家大王?”
那小妖不敢违逆,忙答道:
“爷爷,俺家大王受了招妖幡所调,带着俺家公主去见女娲娘娘了。”
牛头怪闻得此言,心中更是惊惧,心中暗道,还好这厮不在山上,否则端的麻烦。想至此处,他冷不盯地探手一抓,不待那小妖反应过来,便一把将那小妖抓下树来,撕开便吃,直吃的满嘴血红。
正此时,忽听得身后有人啧啧叹叹道:
“想不到,二百年前名震天下的平天大圣,竟落得这般地步,可惜呀可惜!”
牛头怪吓了一跳,他自认以自己的修为可纵横三界,不想,竟直到对方开口才发现对方,心中岂能不惧?他回头一望,却见对方头顶皮糙肉厚顶着一根独角煞是醒目,眸子明亮,口阔牙黄,浑身皮毛青似蓝靛,却披着一身金盔金甲,威风凛凛。
见到此等恶人,这牛头怪却非但不惊,反倒大笑道:
“我倒是谁?想不到竟是你老兄!哈哈!”
说罢,牛头怪张开双臂,那独角怪却也张开双臂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牛头怪,两人用力拍了拍对方。良久才席地而坐,牛头怪撕下一块烤熟了的妖腿递给独角怪。独角怪迟疑了下,接了过来,也是大口嚼咽起来。
这一切牛头怪自然看在眼里,不由讪讪道:
“小弟招待不周,大哥还要多担待些才是。”
独角怪哈哈大笑,起身将那血淋淋的妖身捡起,大块咀嚼起来,直吃的满嘴血腥:
“这才是咱们当有的生活!”
说至此处,似是悲从中来,长叹一声:
“咱们妖界真是江河日下啊!”
牛头怪显然也被触到了伤心事,闷声道:
“当年咱们追随东皇大人驰骋三界,何等快活?唉!可恨巫族横行,东皇身殒,落得咱们妖道衰败,竟败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说到这不禁又感慨道:“若不是大哥相助,小弟现在还在六道之中苦苦挣扎。也不知我之道行什么时候能恢复到全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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