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诸葛亮却浑不在意,如果说刚才姜维会心生杀念的话,现在他已经疑虑丛生,自然是断然不会出手的。
诸葛亮细细打量了一番姜维,但见其身穿绿袍,赤着左臂,臂上白嫩的皮肤却遮挡不住孔武有力的结实,他长得并不像天水人,倒有几分异域特色。
诸葛亮见姜维步子迟疑,显然内心在算计着什么,迎上一步,抬手便向他眉心点去。
姜维下意识地用手一挡,警惕道:
“你要干什么?”
诸葛亮抬着手,不由笑道:
“莫非你还怕我一介书生不成?”
姜维想想也是,皱了皱眉,此时诸葛亮右手食指中指二指在姜维眉心一点,姜维只觉心头一震,紧接着种种过往疾速在脑海中如幻灯片般一一闪过。当然,这只是一瞬之间,姜维抬眼再看诸葛亮,只见诸葛亮面目变幻,一会是姜子牙的面目,一会又是诸葛亮的面目,时聚时散,最近又汇聚成本来面目。姜维只觉得头脑一震,幡然惊醒道:
“太公!”
诸葛亮长出口气:
“若不开你三光,只怕又要暴起伤我哩。”
姜维面色一红,当即拜道:
“若非太公点化,姜维怕是要酿成大错了!”
诸葛亮双手扶起姜维笑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正是时候!你这一来,对于天水我便更有信心了。”
姜维起身后只觉一双警惕的目光正紧紧锁定自己,回过头竟是关索,不由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关索一愣,目光便也带着些许善意。姜维这才向着诸葛亮道:
“太公,弟子本是为了冀城请降而来,只因旧恨临时起意。”
说至此处,不由俊脸一红,想及所谓的往日旧恨,不觉有些可笑。
诸葛亮闻言大喜,连连说好,说话间已吩咐关索将各部都遣散去,这才示意姜维边走边说。
姜维这才续道:
“太公既然要打天水,当先取上邽。上邽乃天水钱粮之所在,又是冲要之地。”
诸葛亮赞同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冀城已降,天水太守也降了?那么上邽该是极容易劝降的吧?”
姜维深吸口气,面色凝重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上邽只怕并非易取。太公来的不是时候,雍州刺史郭淮正在天水巡视,听说太公大军来的时侯,天水太守便撇下我等直接同郭淮去了上邽。上邽有郭淮坐镇,天水太守是打死也不敢逃的。”
诸葛亮眉头微皱,这倒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略思片刻才道:
“你这就把冀城可靠的将领一起带过来,咱们一起去打上邽。”
姜维闻言不由大喜,没想到竟如此顺利,连忙拜辞了丞相,回冀城安排。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一章 明帝亲征
既然冀城已定,诸葛亮便也没有投入过多精力,只予了姜维一支百人的队伍去接管,便亲率大军直奔上邽去了。
此时诸葛亮还并不知道,在他奔往上邽的路上,三郡望风而降的消息已直传入洛阳,朝野震惊。
明帝初登大宝,闻得这等消息自是龙颜大怒,他本来对西蜀用兵陇西并未过分放在心上,所以才借机削了夏侯楙的兵权,却没想到西蜀一出手就拿下陇西三郡,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寡人难道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明帝在朝上拍案喝问。
众臣无不惊悚,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当然要属自凉州升上来的杨阜。
眼见龙颜大怒,忙出列道:
“陛下,凉州多是蛮族,未经教化。自太祖皇帝起,我朝对凉州就采取了迁徙和打压的高压政策,而西蜀一向有心拉拢蛮族,素来对蛮族采取怀柔政策。所以,凉州有反心也就不奇怪了。”
明帝并不了解凉州,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地方,不禁看了看朝阶里的刘放、孙资。不知为何,此二人近来颇得明帝心思。
刘放感觉到明帝的目光,忙出列道:
“臣以为杨少府所言颇为不实,凉州乱民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皆是未曾亲临天威。若是陛下亲征凉州,凉州定不敢再叛!”
陈群等一干文臣闻言,齐声道:
“陛下不可啊!”
但他们看到明帝沉思时那专注神情,心不由凉了一半,方要进言,明帝摆手阻道:
“刘放所言正是,联的天下自该让他们见识一下龙颜天威,就如刘放所言。吩咐下去,明日联便亲临长安。”
却说明帝退朝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长乐宫,而是直接去了毛后的未央宫。
毛后依旧穿的是火红火红的艳丽服饰,听到太监通传,喜滋滋地迎驾道:
“陛下今日下朝有些晚哩。”
明帝拥着毛后坐了下来,也不理旁边侍女的目光,食指挑弄着毛后的下巴笑道:
“怎么,皇后这是急不可耐了?”
毛后魅笑道:
“皇上眉头皱得这么难看,怕是不是来找臣妾的吧?”
明帝看了眼供桌子上供奉的血盘,说来也怪,血盘里的血并没有因为长久放置而变的干涸,依然饱满鲜艳透着浓重的腥味,如实道:
“近来凉州形势紧张,联明日要去长安一行,想来问问老祖,此行可会顺利。”
毛后深知明帝心中的不安,以明帝的禀性,若自己不提,他是断然不会主动去问老祖的,这一次却主动来向老祖请教,足见其心。
毛后不禁钻入明帝怀里关心道:
“皇上为什么要亲自去长安啊?随便派个大臣去不就好了?”
明帝也搂紧了毛后,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不是有了尚方宝剑便真的是皇上了,当皇权受到威胁的时候,只有联亲临阵前,才能捍卫天威。”
毛后魅笑着仰头望着明帝的下巴道:
“什么人还能威胁到陛下的皇权啊?”
明帝对这个问题很重视,想了很久,眼窝身陷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很多人。”
毛后感觉的到今天的明帝心情很沉重,故而并没有施展魅术,而是柔声道:
“我去问问老祖。”
于是明帝放开了手,毛后走到血盘跟前,咬破一指,将血滴入盘中,不一会,盛盘的血就翻腾了起来。明帝不自觉地走到血盘跟前远远地看着,却并没有凑的更近。
“祖爷爷,你可醒了,孙女有事相求。”
血盘此时已现出人相来,老祖嘶哑的声音响起:
“好孙女,趁现在老祖清醒还能做些事情,有什么事尽管问。”
毛后看了眼身后有些局促的明帝不动声色的一笑:
“不是孙女,是您的孙女婿。最近西边不安生,陛下想托我问问您老人家,他此次亲临长安可否顺利?西边的事会不会太平?”
回头向明帝询示,明帝点了点头。
老祖啊了一声喃喃道:
“啊,长安啊……”
过了一会才道:
“长安没事,有事的该是凉州,是个兵贵神速的局啊。”
一旁明帝听得心中惊叹,想不到这个老祖竟如此厉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前长见史书未曾亲见,今日始知还真有这样的人。
明帝嘴上没说,心里却越发肯定这位血盘老祖了。在此之前,他便多曾留意,虽然自己不曾亲问,但每次都会被这老人家料中,真可谓神人。
不过这血祭一途,明帝一想到这两个字心头就泛怵。他起自帝王之家,虽未经修真一途,却也经名师指点,博览群书。这血盘老祖如此神奇,他更是在翻阅典籍时多加留意,书中但凡提起多以不祥、邪术之类的词语进行描述。到底是眼见为实,还是该相信先贤经典呢?
此时血盘已恢复平静,毛后已拥入明帝怀中:
“陛下让人空担心一场,说!该怎么补偿人家?”
明帝不由缓过神来,低下头,从脖颈吻索到毛后艳丽香唇上一吻,美人香气泌人,令人口舌生香。
明帝不禁陶醉其间,随着毛后一声惊呼猛得将其抱起,向着红罗床走去。
两旁侍女一阵会意地浅笑,一场活色生香的好戏又将上演。
西南战线焦灼,而江陵前线却似乎太过平静了,但平静之下呢?
曹休正在府中研究江东沿线的地形图,如何打破江东防线,是自己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对于这位身居显位的大司马而言,他太需要一场卓著的战功了,自己仅仅是晚了一天赶到洛阳,便从此离开了京畿重地权力中心,图有大司马之名,却没有辅政大臣之实。这让曹休极为恼火,却又有些均可奈何,现在要想挽回局面,便只有一场大胜。但东吴与曹魏形成今天的形势,绝非一朝一夕,又岂是他旦夕之间所能破局的?
望着绵延起伏的地形图,曹休似乎看不到未来,自己可能终其一生都被投放在江东前线了。
就在这个时候,曹休收到了一封东吴秘使送来的笺书,笺中表达了一个叫周鲂的人欲降曹魏的意愿。
每年曹休都会收到几封这样的笺书,这一封当然也并没有激起他心中任何一丝波澜,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江东地形图上。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二章 临阵脱逃
与此同时,西南战线,曹真也收到了郭淮的求救信。
听郭淮说到祁山已被蜀军攻破,蜀军大举犯境,天水与南安望风而降,曹真竟有些糊涂了:蜀军为什么要打祁山?难道不是应该趁势袭取长安吗?难道是为了取凉州?
曹真想不明白,不过事实告诉自己现在天水郡和南安郡反了应该是真的,郭淮没有理由骗自己。没过多久,他又收到消息又一个郡反了。
接踵而来的消息令曹真越发困惑,自己正与蜀军主力对峙,蜀军怎么还有精力去取凉州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曹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坐镇箕谷,毕竟相较而言,长安身为洛阳屏障,乃重中之重。蜀军兵锋若是不指向长安最好,一旦其兵指长安,自己反去救凉州,这个责任即使身为辅政大臣,只怕他也担当不起。
不过,凉州既然派人求救,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必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解郭淮之围,曹真思来想去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人。
曹真的桌案前立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无疑是曹真心中最佳的人选,曹真的脸上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儁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去救援夏侯渊的时侯走的就是这条路吧?”
张合点了点头:
“不错,走的正是陈仓渭水道。”
曹真点了点头续道:
“嗯,所以这次我想让你再走一次这渭水道,去救援天水。”
张合看着桌案上铺着的羊皮地图,地图上插满了各色小旗,尤其是在陈仓道上,显然曹真已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才下出的结论。
张合深吸口气,抬起目光盯着曹真道:
“将军,国之重任,合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这陈仓渭水道实是走不得啊。”
曹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合,他已经深入研究了陇右地形,从陈仓出兵救援天水这是最快的捷径,他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张合见曹真神色有异不由欠身道:
“从地图上看,陈仓渭水道的确是条捷径,不过这条路太难走了,只适合轻兵前往,不宜大军通过。依末将来看,此次欲救援天水,兵力至少需要两万,若走渭水道不但快不了,反而还会受拖累。若是蜀军设伏,只需要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便能将我数万将士死死阻在渭水道中。”
曹真深吸口气,靠在椅子上看着张合:
“那依你之见呢?”
张合的目光又回到地图上,伸手指向更北的一点坚定地道:
“陇山道。”
两日后,张合便一切准备妥当率本部人马兵出陈仓,奔着天水方向进军了。
陇右战事风云突变,望风而降,而祁山堡却迟迟没有被攻下。
此时祁山堡的山道上,出现一个肥胖的身躯正背着大包小包的自东北山崖向下望。从这个角度可以俯视祁山堡全貌,可以看出祁山堡的地势险峻异常,只有西南一条山路可通祁山堡,其余三面皆是悬崖绝壁,当真是一夫当关的易守难攻之险地。
不过,这个胖子显然不这么想,他抬起头赫然是祁山堡守将——高刚。高刚显然不觉得区区一个祁山堡可以保住他的肥硕的脑袋,早在自己说要与祁山堡共存亡的时候,他便已经下定决心,死也要逃出祁山堡。
高刚肥胖的身躯站在崖边,猛然纵身一跳便要开溜。
身子跃起一半正自下坠,忽得觉得被什么东西把自己钩了个正着,背后衣衫哧啦一声,只觉整个后背都灌满了风,一个大口子直接从后腰一直拉到领口,高刚登时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了,白的滴油的肥肉裸露在外面颇为显眼。
本来这高刚也有些道行,只是他道行微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激,登时将浑身的本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高刚啊哟一声,手里的包就掉了两个,他低头一看,这万丈高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高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高刚的头上笼罩了一块巨大的阴影,一个人的脑袋出现在自己上方。
“你!竟然是你!”
高刚听到这声音便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但他的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点大,忙压低声音道:
“你……你这厮怎的害老子?”
高刚抬头一看,正是那个艾艾。
“高大人,临阵脱逃,这可是要……要斩首的。”
艾艾满脸笑的跟个大尾巴狼是的。
高刚听到斩首脸都绿了:
“你……你放了老子,谁能找到老子?”
艾艾啧啧道:
“我乃大魏子民,岂能让你损害国家利益?”
说至此处,面色一沉:
“赶紧上来同我回去守城。”
高刚知道这艾艾是铁了心要坑自己,唉了一声抬起拎了三四个布包的右手就要把领子上的鱼钩从领子上摘下来,嘴里还不住嘟囔道:
“你瞎管什么闲事?这区区一个祁山堡怎么能挡得住太公的兵?”
艾艾嘿嘿冷笑道:
“你竟然还知道太……太公?哪个太公?”
说话间钩子又紧了一紧,高刚却如何摘的下来?
高刚自知自己一时情急说露了嘴,不禁改口道:
“艾艾,咱们祁山堡才两千人,怎么挡得住数万大军啊?你快放我下去!我……我去求救兵去我。”
高刚说话间只觉身体不但没沉下去,反到被提上去不少,不禁怒道:
“你……你快放我下去。”
艾艾一边拉一边道:
“你若走了,军心就散了,无论如何你也休想离得开祁山堡。”
高刚气得哇哇乱叫眼看着被艾艾拉了上来,一屁股摔在了崖边。
艾艾高颀的身影出现在高刚面前,坐着的高刚不由抬起头不屑地扫了一眼艾艾。发觉自己这样有些势弱,不由站起身来,努力摆出一副与艾艾势均力敌的架势,不过身高上的差距始终让他觉得自己矮了艾艾一头。
高刚插起胸膛,梗着脑袋歪着脖子凑到艾艾鼻子下方,扬着头盯着艾艾的鼻孔:
“怎么,小兔崽子,想打架?老子打不死你!”
艾艾嘿嘿一笑:
“打的过,打不过权且不说,只要我这一喊,你这逃兵的罪名可是落下了。”
“你!”
高刚深吸口气,踮起脚尖在艾艾耳边小声道: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艾艾低着头,阴测测地道:
“只要守住祁山堡,蜀兵便奈何不得陇右;一旦祁山堡丢了,陇右也就失了这最后屏障。而且这祁山堡的地……地形相信你也了解,易守难攻,只有那么一条窄道,蜀军要夺下祁山堡必定损失惨重。就因为你这一人之过就要我曹魏满盘皆输,我邓艾实在是看不下去。”
高刚这时才知道自己口中的艾艾原来叫邓艾,但此时他对这个名字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心中藏着事,实在不愿多留,不由语重心长道:
“兄弟,哥哥实在是有要事不能和你守祁山,你就放哥哥一马吧。”
邓艾冷声道:
“身居其位,便谋其政,国家大事面前,岂是你说走就走的了的。”
说话是,不远处已经响起脚步声,隐隐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邓艾提高声调:
“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远处的声音顿了一下,便向这边蔓延开来。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三章 议降西蜀
脚步声由远即近,不一会几个魏卒露出头来,高刚慌得忙用胳膊遮挡自己的脸。不过,高刚这坨肉太过扎眼,整个祁山堡有这身肉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几个魏兵面面相觑: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高刚这脸一下子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用手挡着脸狠狠瞪了一眼邓艾,小声发狠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邓艾却笑脸呵呵地提高声调道:
“将军既然不让我走,那我就索性留下来吧,不过我的这些东西可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就把高刚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一股脑都捡了起来,高刚哎了一声下意识地刚要去抢。
邓艾冲着高刚向着那群大头兵使了个眼色,高刚咬牙切齿手都气得哆嗦起来,压低声调道:
“算你狠!”
只是,此时他受置于人,实在不好发作,勉强挤出个笑脸来,狠狠拍了拍邓艾的肩膀,大声道:
“留下来好!留下来好!此时正是用人之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邓艾笑着低声道:
“这样才对嘛。”
说话间大摇大摆地拿了大包小包的往回走,旁边几个大头兵对邓艾都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个大头兵甚至嘟囔道:
“胆小鬼!”
邓艾也不在乎,笑容越发灿烂,反观后面被这些大头兵掺着的胖子脸色就难看得多了。
山下的吴懿对祁山堡的进攻越发猛烈,老吴懿打了数天祁山堡却始终未有寸功,如何能不用力?几乎天天守在城下亲自督战,恨不能用眼神打掉祁山堡。奈何祁山堡纹丝未动,亦如继往坚不可摧,除了城头稍有些破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
不过对于城头的破损,高刚显然重视的有些过度,在士兵们刚击退了一波蜀军的进攻后,高刚便把众将都召进了议事厅,煞有介事道:
“弟兄们都是跟我高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这祁山堡城头已经出现破损,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朝廷方面还不知道知不知道咱们祁山堡的形势呢,咱们这么死守下去可不是个事啊!说说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对策?”
高刚的弦外之音很明显,不过众将校似乎并未领会他的弦外之音:
“将军,咱们祁山堡撑个个把月应该不成问题吧?咱们不至于这么悲观吧?”
“是啊,大人,昔年先大司马守樊城名震天下,张文远将军守合肥也立下不世之功,要是将军能守住祁山堡,位列名将之列必是指日可待啊!”
高刚听着也有些心驰神遥,但转念一想:我这若是挡了太公的路,只怕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眼前这点蝇头小利不要也罢。想至此处,不由扫了眼旁边较为亲近的几位将校:
“你们怎么看?”
这几个人虽然都是高刚的亲信却不意味他们是高刚肚子里的蛔虫,方才同襟所言并无不妥,只要守住祁山堡,大家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而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谁肯退后?
一位蓄着短须的中年将领道:
“将军,横竖是死,搏一场名声也不枉咱们弟兄出生入死这一回?”
一旁一个壮如铁塔的汉子也道:
“听那个叫艾艾的说,咱们这祁山堡怎么也能守个三个月,将军若是觉得有什么难事,不如去问问艾艾。”
一听到艾艾这两个字,高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
“休要听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胡说,我身为祁山堡守将还能不知道祁山堡有几斤几两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高刚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即便有人猜到了却也不敢说,投城亦或叛逃,那可不是轻易就能宣之于口的,否则高刚也不至于一个劲的诱导诸将了。
何况现在的状况还没到那一步,弓箭、滚木等一应守城器械都很齐备,城墙坚固,粮草充足,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献降、叛逃实在是没有理由。
高刚又声情并茂地引导了一番,奈何众将士似乎丝毫不能理解高刚,都用奇怪的眼光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高刚眼见无人响应,只好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
“呃……依本将之见,呃……大家不如降了,如何?”
此话一出,议事厅内众将士都坐不住了,无论是高刚的亲信还是其他将领都闹开了:
“降什么啊?”
“凭什么啊?咱们有兵有将的为什么要降?”
“就是啊,大人,弟兄们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为什么要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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