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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终南道
洛阳城内原本被摘了牌子,许多年不许经营的五家醉仙楼全都修缮一新,如今重新开张之后,生意比之当年更加火爆。以前,洛阳城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实在太多,他们宴请宾朋大多是在自家的府邸之中,顶多是让醉仙楼送一些酒食过来。如今,达官贵人们全跑光了;依附着达官贵人们生存的许多“墙头草”,也跟着跑光了;唯一没有跑的就剩下一群生于斯、长于斯的底层百姓。
醉仙楼重新开张之后,在北方喝惯了长河大曲、吃惯了铜锅羊肉的洛阳新居民们,一扫往日城内含蓄内敛的风气,用豪放和热情的气质迅速改变着洛阳的习俗和风貌。五家醉仙楼远远地不够热情的北方客人们前来买醉,他们可都是冲着“平西王”的名号特意前来捧场的,赵兴自然不能亏待了首批赶来洛阳淘金的百姓,所以立即招呼刘继礼这位经验丰富的大总管,在洛阳城内连续新开了二十家适合普通民众餐饮聚会的“醉仙楼”,这样一来,总算缓解了城中百姓的口腹之欲。
没办法,这大冬天的,从北方苦寒地区赶来的乡党们,有点钱就好喝口小酒,吃顿热气腾腾的涮羊肉。若非如此,似乎就不像是在过日子。要怪,那也只能怪赵兴。谁要他让原本穷苦的北方如今比南方还要富裕,谁让他搞出了长河大曲这种极对北方人性格的烈酒,谁让他改良了许多美食的烹饪和制作方法呢?
用平西王的原话来说,老百姓的吃喝便是最为紧要和关键的事情,“吃了喝了,才是实实在在地得了!”如果大家都捂紧了钱袋子,舍不得花钱消费,就会造成内需不旺盛,内需不旺盛又会导致帝国的经济停滞不前,最终苦的还是尚未改变生存环境的底层老百姓。
所以呢,一向崇尚节俭和简约的赵兴,从不反对从上到下的正当消费。在赵兴看来,旗帜鲜明的反对铺张lang费与同样旗帜鲜明地鼓励正当消费并没有什么矛盾。lang费产生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炫富”和“装逼”,而消费的基础却是量力而行地改善生活质量和标准。
赵兴从一开始便制定了极为严厉的家规,要求府中的开支用度必须遵照适度、简约、实惠的标准来执行,他不要求家人像刘虞那么节俭,一顿只吃一个带肉的腥荤,但却要求家人做多少就要吃多少,否则就是lang费。他也同样不假惺惺地要求家人们刻意地过清贫苦寒的日子,因为这大大违背了人性追求安逸舒适的本能,但他却要求子女们从小便树立起“自食其力”的习惯和思维,坚决不可做于家庭和社会毫无用处的“米虫”!
赵兴这么要求自己的家人和子女,追随于他的文武将领自然是有样学样,以同样的要求在管束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大家都是苦过和穷过的人,最能理解赵兴勤俭节约过日子的初衷,也非常支持赵兴这种不奢不欲的做法。
正因为如此,从赵兴往下,整个晋国和实际上由晋国控制的区域,很少出现炫富装逼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偶尔有那不长眼的、不开窍的,要么被监察院的官吏们请去喝茶,要么被看到的百姓们唾沫洗脸,从此羞愧的再也不敢做那铺张lang费、穷奢极欲的傻逼之事。
平西王有句妇孺皆知的口头禅,是这么说的:“你有权力消费,但没有权力lang费!大汉生产制造的物质财富,属于整个大汉的百姓,既然暂时因为你有钱而寄存在你家里,那你就有义务为大家保管好!”
如今,全天下最为富有的人便是平西王,这一点所有拥护赵兴的老百姓都非常清楚,而且他们发自内心地期盼平西王能够更加富有。原因很简单,平西王越富有,他每到年底免费发放给百姓们的福利就会越丰厚,他义务投入到各种公益基金中的资金就会越庞大,这对于处于社会中下层的老百姓而言,那就是最大的福音。与其财富被少数贪得无厌的世家大族们控制,还不如掌握在平西王一家人手中!
赵兴搞得这一套,说白了就是国家垄断主义的雏形。因为未来的帝国由他掌舵,赵兴私人掌握的巨量财富,实际便是国家的财富。在以往的这么多年之中,赵兴一直是在将自己手中的财富最终变成老百姓手中的财富,今后他还会这样去做。只要帝国维持长久的运行,只要社会生产力水平没有达到饱和,那么每天都有新增的财富,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期内,赵兴都不用担心出现生产过剩和经济危机这种情况。
而且,如今帝国的版图基本上还是传统的疆域,整个世界还有十倍乃至二十倍的广阔土地等待着赵兴和他帝国今后持续地去开拓和进取。在对外扩张这方面,赵兴可从来都不会含糊,更加不会手软。来自于后世的他,最为清楚彻底的一个认识就是对待各方列强,一定要做到“趁你病,要你命”,否则便是对自己国家和百姓最大的残忍!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 第九五四章 曹刘密谋刺赵兴
陪都许昌,这是新近才在大汉冒出来的名称。
在曹操尚未担任大将军,刘备尚未担任丞相之前,位于颍川东部的许县,不过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县城。自从曹刘结盟之后,便开始大力扩建许县,并且将许县更名为许昌,这才有了今时今日所谓的大汉陪都。
赵兴未进洛阳之前,刘备长驻洛阳,曹操扎根许昌,俩人分管军政,倒也相得益彰,各得其所。如今洛阳丢了,刘备只好陪着皇帝来了许昌,跟曹黑子凑到一个槽口里搅食吃。
眼看形势更加紧迫,曹操便从邓县撤军防守许昌,却将身处南阳的袁术给气个半死。自从长安失陷之后,西北路军的三支步兵大军便绕道长安东南,直奔蓝田一带的武关而来,一旦武功失守,南阳便彻底暴露在西路军的面前,到时候仅凭袁术如今东拼西凑整出来的四万人马,哪里抵挡得住张郃、徐荣等人的猛攻?
曹操原本驻守在宛城以南的邓县,如果西北路军来攻宛城的时候,曹操若想不被断了后路,那就要帮着袁术防守南阳,而且也能防范来自荆州襄阳方向刘表的威胁。此前袁术忍气吞声地为曹操的南征大军提供粮草,就是指望着曹操在南阳危急的关头能够“看在党国的面上,拉兄弟一把!”
如今,曹操一声不吭地带着部队回了许县,却让两面受敌的袁术成了惊弓之鸟,瓮中之鳖,再也想不出什么腾挪转寰的余地。
其实,这次袁术在心里可劲地骂老曹不是东西,真是有些冤枉了曹黑子。要知道,老曹此次率军南征刘表,也真的是伤筋动骨碰了个鼻青脸肿。
谁也没有想到似乎已经油尽灯枯的刘表,骨子里竟然有如此刚烈狂暴的一面,硬是死守在襄阳城内,与曹操来了一场硬碰硬的搏杀。虽然襄阳之危最终得解有赖于天翊军的横插一杠子,但若是刘表一开始便生了畏惧怯战之心的话,只怕襄阳根本坚持不到天翊军前来救援的那一天。
如果曹黑子不从邓县回撤许昌的话,后果真的很严重。首先,许昌如今成了名符其实的陪都,仅凭原有的防守兵力根本无法抵达来自北路军、东路军以及未来的西北路军的围攻。一旦许昌失陷,皇帝落入赵兴手中,则曹黑子的大将军便做到了尽头。
其次,如果曹操继续驻军邓县,那他就要面临来自于西北路军和西南路军的南北夹攻。曹操根本就没有指望过袁术能够守住南阳,将西北路军的张郃、徐荣等人阻拦在武关之下。从益州出发的太史慈一部五万大军外加黄忠部的一万五千精锐已经过了夷陵,用不了多久就要抵达襄阳,而襄阳城内还有刘表的七万部队。
如果太史慈的部队不来,刘表可能还有些忌惮曹操,但若是得到了刚刚在益州大获全胜的太史慈军和黄忠的强力支援,就算西北路军没有拿下南阳,刘表也有了主动进攻邓县的底气和胆量。
以曹操驻守在邓县的七万部队,想要硬扛西北路军和西南路军的攻击,无异于痴人说梦。曹操正是不想留在邓县被人包饺子,所以这才十分果断地率领部队返回了重兵集结的许昌,希望能够得到片刻的喘息和安宁。
曹操与刘备在许昌会面之后,立即商议防守许昌的计略。
曹操首先开口说道:“今番南下征伐刘表,本以为可以为大汉夺下一处缓冲的空间,奈何赵国昌处处都要领先我们一步,不仅算计着益州司马家,就连荆州也想兵不血刃地夺下,奈何那刘景升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
曹操这么说,似乎有为自己南征失败寻找借口的嫌疑,但刘备却不会这么想。刘备早年间在卢植府中求学,便与曹操相识,他很清楚曹操是个怎么样的人。此人尽管阴险狡诈,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的“真小人”,并喜欢玩那些欲盖弥彰的把戏。既然老曹说赵兴处处领先己方一步,那就确实存在这种十分不利的情形。
刘备长叹一口气,说道:“孟德所言极是。自从赵国昌在报纸上发表了《告大汉同胞书》一文之后,司隶地区全部失陷,黄河以北原本掌握在吾方的冀州地盘也被东路军相继夺走,如今看来,这篇文章却胜过了千军万马,对天子的威望和朝廷的地位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曹操点点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这赵国昌似乎生来就是与我们作对一般,自从十多年前在洛阳见过一面之后,他就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始终让我们在后面追赶于他。如今赵国昌大势已成,若无非常之事发生,我们的失败终将难免,我不认为以目前我们所控制的军力和将领,能够打败或者击溃赵国昌麾下的近百万大军!”
刘备沉默了许久,既没有出言反驳曹操有些灰心丧气的华语,也没有附和着曹操一块儿骂赵兴。他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一切都是因为赵国昌而起,既然赵国昌在晋国如此重要而无法替代,那么一旦赵兴出了事情,甚至是命丧黄泉,许昌的危机便可以自动解除!”
曹操听完刘备说的这话,顿时心头一震,他似乎隐约地猜到了刘备接下来将采取怎样的手段。曹操提醒刘备说道:“如果我们不是在战场之上正面击败赵兴,而是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只怕会引来赵兴和晋国非常疯狂的报复。”
刘备毫不在乎地回答说:“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就算派出全部的好手前往洛阳,只要能够刺杀了赵兴,那也是大功劳一件,足以扭转整个局面。若是行刺的人失败了,赵兴或许也会派出刺客来许昌进行报复,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就算不遭受报复,我们一样也支撑不了多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主机!”
曹操最终被刘备说服,于是问刘备:“今番准备派何人前往洛阳行刺赵兴?”
刘备似乎早有准备,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道:“大剑师王越和他的徒弟史阿,以及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 第九五五章 师徒竟非一条心
平西王入住洛阳的消息如今在大汉各地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闻,拥护他的人们敲锣打鼓下馆子,那是相当的激动和振奋;反对他的人愁眉苦脸如丧考妣,纷纷凑在一起大声辱骂着“逆贼”之类的词汇,以示自己对于刘姓汉室的忠贞不渝。
不管是高兴也罢,还是苦闷也好,赵兴就这么安心坦然地在洛阳住了下来。同样的,不管是甘心也好,纠结也罢,刘备和曹操联手派出的行刺小组在大剑客王越的带领下,扮成行走南北的商贩,再度走进了洛阳城。
王越对于洛阳城市那是再熟悉不过,当年他一心想求个官场出身,在洛阳混迹数十年,终于成为那时还是太子的刘辩武学老师,从此也算在洛阳城内扎下了根,过得越来越顺风得意。等到刘辩登基成为当今天子之后,王越的身份便越发的显贵起来,连带着他教出来的徒子徒孙们也披上了皇家御用剑客的外衣,从此个个“得道升天”。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王越年轻时曾经单剑匹马入贺兰山取得羌人头目的首级之后安然而归,三十岁时便周游天下几乎打遍各州无敌手,唯独与武学宗师童渊在山中比武时两败俱伤,难分胜负。而童渊正是因为那次受伤之后得到赵兴父亲的救治,这才有了后来赠送赵兴枪弓和武学秘籍的佳话,终于成就了如今赵兴的不世霸业。
当年赵兴在洛阳城内遭遇袁家死士的围攻,最后差点命丧一位剑术高手的剑下,所幸被太子刘辩暗中派出观察赵兴的王越所救。后来赵兴便通过王越与太子建立了某种不可告人联系,直到刘辩顺利登基之前,双方都保持着还算默契的关系。
当时还是太子的刘辩,身份地位很不稳固。他的父皇刘宏,也就是汉灵帝,不知道是不是玩宫女把脑子也玩残掉了,竟然受到某些大臣的唆使,准备废掉刘辩而立刘协为太子。刘辩担忧自身处境,忽然发现刘宏在朝堂之上赞誉赵兴乃当世霍骠姚,便生出结交和拉拢之心,于是派出王越暗中观察,然后从中穿针引线。
当时王越救了赵兴一命,已经让赵兴对这位大剑客心生好感和感激之情,后来得知了王越是太子的人后,正为朝里没有人支持自己而发愁的赵兴自然顺势而为,暗中对太子施以援手。赵兴虽然不久之后便返回了上党,但他留在洛阳城中的五家醉仙楼却是不折不扣的的“聚宝盆”,为了支持刘辩稳固地位,赵兴将洛阳的收入暗中输送给刘协三成,使得太子有了雄厚的资本来收买拉拢各方大臣,而醉仙楼也得以在洛阳长久经营下去。
这种建立在利益输送基础上的“友谊”,终于在刘辩登上大汉天子的宝座,卢植发动围攻并州的大战时结束。熟知醉仙楼幕后东家身份的新皇帝,自然不会允许洛阳城内还存在着赵兴的“触角”和“吸金窟”,于是随便寻个由头便封了五家醉仙楼的门店,直到赵兴此次重返洛阳,才得以重新开张。
一直在皇帝和赵兴之间担任信使的王越,对于皇帝和平西王之间的恩恩怨怨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这次从许昌前来洛阳的道路上,王越的内心其实处于无限的纠结和苦恼之中。
王越不是读书人,更不是士大夫,如果非要准确地形容他的话,那就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匹夫。对于平西王,王越要比许多人多了解一些,他不认为这次带着史阿和一批死士便能轻易刺死赵兴。姑且不论赵兴本人便是一位武艺高强而且尤其擅长近身肉搏的猛人,单单就是围绕在赵兴身边明着暗着的那批护卫,论身手可是个个都不比自己带来的这批人低。
王越在心底反复盘算和比较着此次行刺的代价和收获,最终他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行刺成功的话,他和手下弟子为了躲避来自童渊以及赵兴那几位拜把子兄弟的夺命追杀,从此只得销声匿迹,躲进皇宫的高墙大院之内。如果行刺失败,那么不仅他和史阿将会丧命洛阳,而且来日赵兴君临天下,一定会将他辛辛苦苦创办的武馆连根拔起,从此一切化为梦幻泡影。
作为一名身负绝学的武学大家,最大的期望是什么?自然是像童渊那样开枝散叶,子弟众多,将本人的心血传承和发扬下去。
有了这番计较之后,王越一行人进入洛阳城后,并未立即开始动手,而是磨磨蹭蹭地观望起来。
一日夜间,大弟子史阿小声问师傅王越说道:“师尊,我们来到洛阳已经数日,此地街巷民宅我们早已烂熟于胸,为何迟迟不见动手?”
王越见史阿催促自己,心中有些不喜,于是搪塞说道:“赵国昌乃是天下第一号心机缜密之人,这些年中许多势力都曾派人对其暗中下手,结果全都无果而终,白白损失了许多好汉的性命。你我师徒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又如何能够对付护卫在赵国昌身边的千军万马?”
见师傅左右推诿,暗中受了刘备嘱托的史阿心中有了计较,于是不动声色地离开王越所住房间,直接绕过王越对隶属于曹操和刘备的死士们下达了行动计划和命令。
原来这史阿虽然是王越之徒,但却被刘辩分配至刘备身边做了近身侍卫,这些年一直跟随在刘备身后。刘辩对皇叔刘备从来都是信任有加,关心备至,派出一名身手高超的剑客保护刘备的安全毫不奇怪。武功最厉害的王越保护皇帝,王越最得意的徒弟史阿保护刘备,这样的安排更是合情合理。
然而,刘备这个家伙最擅长做的事情便是收买人心,自从史阿跟随刘备以来,渐渐地便被刘备彻底拉拢过来,如今心中只有刘备而无师傅。
史阿的计划当中,连王越一起都算计了进来。他已经看出了王越的犹豫,所以便想寻找个机会挑拨赵兴与王越之间的关系,让赵兴跟王越彻底翻脸,逼迫王越不得不跟赵兴拼命。而一旦王越动了手,那么史阿他们的计划便有了成功的保证……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 第九五六章 有客远来喝杯否
史阿与王越商谈结束的当日夜间,史阿寻个由头先自落脚的客栈摸了出去,没多久便借着深沉的夜色消失在步广里的街巷之中。
等到史阿走后不久,已经佯装睡下的王越,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从客栈房顶一处屋脊上悄无声息地跃下,也消失在步广里的街巷中。
步广里,便是当年赵兴在洛阳购置的那处院落所在的位置,也是如今赵兴重返洛阳所居住的地方。
平西王进入洛阳城后入住民居的事情,现在已经妇孺皆知的事情,所以史阿和王越根本不用打听,一进洛阳城,便将落脚的地点选在了距离赵兴居所最近的一家客栈。
史阿当日夜里悄然离开,是要暗中联系一起进城后分散开居住的其他刺客,商议如何采取行动。王越趁夜而出,却是要悄悄地见过赵兴一面,亲口询问赵兴一些事情。
当史阿和王越相继离开之后,这家客栈的某处角落中忽然又有了动静。只见一位客栈小厮打扮模样的跑堂子来到了一间客栈东家平常起居的房间门前,轻轻地叩响了房门。如果用心倾听,便会发现小厮叩门的节奏非常奇特,或长或短并不均匀,并非寻常人叩门时惯用的“笃、笃、笃”三声。
小厮敲过门后不久,房门便毫无声息地露出了一条刚好可供小厮进入的缝隙,这名跑堂子便如同一条泥鳅般迅速溜了进去,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进得屋后,小厮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启禀师公,那两名武功高强的可疑人皆已离开客栈,年轻一些的去了南城,年老一些的去了一号所住的位置……”
被小厮唤作师公的老者,霍然正是童渊,而扮作小厮的这个少年,身份同样不简单,他竟然是赵兴的第八子赵振英,也就是前些时日将张任劝往西域的那个少年。这个赵振英与老大赵振邦倒是有几分相似,是个极为好动和顽皮机灵的小家伙,却也深得童渊的疼爱和喜欢。
这次赵兴亲赴情况复杂的洛阳,就算没人来请童渊亲自出马,老人也不会真的放心。他不由分说地便带着小徒孙赵振英,扮成了普通的爷孙两个混在辽东军的后勤运输队伍之中,比赵兴还要提前许多天便来到了洛阳。
辽东军的一把手那可是赵振邦,听说师公要带着八弟去洛阳游玩,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嘴上却只字不提,立刻动用自己的力量,将童渊和赵振英老少两个藏匿在军中,极为隐秘地送到了洛阳城内。
当赵兴决定入住昔日民宅时,赵振邦立即安排人手将距离父亲居所最近的客栈给盘了下来,然后将师公和兄弟安排了进去,作为护卫赵兴生命安全的一道暗哨,在赵兴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挥作用。在赵振邦看来,刻意地给父亲身边安排警卫,不见得有这种外人看上去十分自然的暗哨更加有效。毕竟任谁也难以想到客栈内跑堂的小伙计便是赵兴的亲儿子,几乎不会在人前露面的客栈东家便是童渊。
王越和史阿虽然乔装打扮,一般人根本难以分辨,但他们的身形和动作又岂能骗过整日里躲在客栈楼顶手持一根望远镜,默默观察进出客人的童渊那双眼睛?所以当王越和史阿一住进这家客栈之后,便被童渊和赵振英死死地盯上了。
埋伏在客栈内的除了童渊和赵振英,还有并不知情的李进思安插进来的暗影队员,以及赵振邦安插进来为童渊打下手的军中好手。如果童渊愿意,直接可以在客栈之内便擒住王越和史阿。但这么做实在过于粗暴,根本不符合老家伙喜欢猫捉耗子的本意,于是才任由王越和史阿自由行动。
童渊听完了赵振英的汇报之后,低声嘱咐说道:“英儿你继续留在店内观察史阿的动作,我这就去一号那边看看王越想干什么!”童渊一语说完,便如一阵风般从赵振英的面前刮过,在经过房门时,依然是毫无声息。
赵振英和童渊口中提到的一号,自然便是赵兴。如今大家不管是不是军旅出身,都喜欢采取暗影行动队那套手法,给重要保护目标都编上代号,既方便表达,又不易泄露秘密。这个时代的人们,都习惯性地用官职和爵位来称呼身份高贵的大人物,以示对重要人物的尊重,谁能猜到普通跑堂子口中所谓的“一号”便是赵兴呢?
时间已近子时,赵兴所睡的那间房屋之中还燃着灯烛。按照赵兴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奋笔疾书的习惯,此刻他一定是在将白天所思所想的一些问题记录下来,然后从中寻找一些灵感和线索。赵兴的门外是两名身姿笔挺的士兵,他们作为平西王的贴身侍卫,隶属于警卫团管理,实际上也是暗影队员中的一份子。
忽然,一股微风吹来,引起了两名神情冷峻的护卫警觉,他们其中一个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刀柄,另外一个则暗暗调动藏于袖口之中的短弩,以防可能的意外发生。
又过了片刻,并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两名士兵于是舒缓了神经,继续立于平西王门外负责执勤。
刚才,赵兴正坐于书桌之前思考着未来的大汉帝国顶层军事机构的设置问题,还有司法院的人选问题,以及完整的官吏考核任命程序等事关长远的问题。
正当赵兴双手十指交叉叠握顶在下颚上凝神思索的时候,忽然觉得屋中多了几分陌生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赵兴具有与生俱来的警觉意识,一定难以发现这缕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因为这股气息非常平稳,而且没有攻击性和杀气,很难刺激到平常人的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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