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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你这两天的情绪好像都不太高么,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天昊策马靠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
“不,没什么,属下只是有些恍惚,少主。”穆勒如此敷衍道。
穆勒没有说出内心的独白,他不想破坏李天昊此刻的好心情。其实自己和妻子吵架的另一个导火索就是李天昊,就在前几天,太医诊断出了缇娅子爵夫人再次怀孕了。
缇娅子爵夫人是李天昊的公开情人,这一点在帕尔契宫廷上下无人不知,相比于阿芙瑞特女王陛下,第尔斯亲王李天昊其实更喜欢缇娅夫人。而女王陛下能默许这一事实并且和缇娅夫人相处融洽犹如姐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女王陛下在诞下帕图拉公主以后身体受到了损伤而不能再次生育,为了李天昊的子嗣考虑的结果。
已经育有一子的缇娅再次怀孕,这当然让李天昊欣喜不已,再加上塞纳斯和阿拉姆顺利回归,他的心情当然非常好。可这个消息传到了依莲的耳朵里以后难免更加伤感,结果这回穆勒的劝慰之词在她听来却成了含沙射影,穆勒对于这样的冤枉当然表示了不满,结果两人就此你来我往愈演愈烈,差点大打出手。
想到这一点穆勒不由得慨叹,自己和妻子如此恩爱却没有子女,想来依莲也已经过了三十岁,恐怕注定是不会再有孩子了吧。或许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来缓解一下妻子的情绪吧。穆勒一边前行,一边这么想着。
“亲王殿下请看!那不是塞纳斯大人他们吗?”李天昊的卫队长卡茨修斯男爵突然叫了起来。
穆勒闻言抬眼望去,果然在远处来了一彪人马。穆勒的眼力和李天昊一样是在海上练出来的,在常人目力刚刚能看见的距离上已经能清楚的辨认出队伍中的每一个人了。
很快两支队伍就汇合到了一块儿,久别重逢的众人都带着满满的欢喜之情,可李天昊开口说的却是:“你们两个没把事情办砸,真是该烧高香了。每次想到是你们两个搭档去和弗兰克国交涉就让我觉得一阵阵后怕呢。”
塞纳斯也毫不示弱:“作为亲王殿下,把两个自己都信不过的人摆到这样的职位上,本身就是有重大责任的,即便我们的使命有什么闪失,那也只是证明了你自己用人不当罢了。所以我们可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
“老大,对于载誉归来的功臣竟然用这样的言辞,让我好伤心呐。”阿拉姆又补充了一句。
李天昊在这两位好事者面前也不得不就范,只得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玩笑就到此为止吧。欢迎你们回来,感谢你们为帕尔契所作出的努力。现在是不是能听听你们具体的成果了呢?”
塞纳斯清了清喉咙,道:“其实这次的外交斡旋还不能算完全的成功,因为弗兰克国并没有与亚基国解除同盟,那个贾克布伯爵依然作为亚基的外交使节留在了弗兰克国。不过弗兰克国答应了与我国重开贸易线路,并且在我国有能力护卫自己的商船队之前可以提供必要的海上护航。如果我们能保证必要的贸易量,他们可以拒绝与阿鲁巴尼亚进行海上贸易。”
李天昊点了点头:“这些我大致都已经了解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这次去弗兰克国看到的,了解到实情。弗兰克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国度?”
“喂喂,这个要说起来可就长了,”塞纳斯面露难色:“你该不是准备让我在这一路上给你说一遍吧。我可是一路舟车劳顿不曾休息过呢。”
一旁的阿拉姆立即补充道:“塞纳斯在船上的时候就说过了,这一次的所见所闻可是个贵重的情报,可以说是无形的宝物,他绝不会免费告诉任何人的。”
“哪有你这种出卖同僚的战友啊!”塞纳斯露出斥责的神情看着阿拉姆道。
“我才不会在老大面前拐弯抹角呢,再说我替你把话挑明了,也好方便你漫天要价嘛,你觉得这算是拆你墙角吗?”阿拉姆立即反驳道。
李天昊佯怒道:“你们串通好了打算敲诈我吗?塞纳斯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把我徒弟都给带坏啦!”
“哪里哪里,我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辛勤劳作要求合理的回报罢了。”塞纳斯一脸无辜的回答道。(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一章 五 剖析弗兰克
当天夜里李天昊等一行人赶到了驿站,洗去身上的沙土以后,大家一边喝着酒,烤着肉,一边开始听取塞纳斯和阿拉姆对弗兰克的详细报告。
塞纳斯摸了摸脑门,道:“根据我们两个对弗兰克国的了解,这是个与亚基,帕尔契,阿鲁巴尼亚乃至于帕斯帝国完全不同的国度。在这个国家里神权是最高权力而非王权。所以这个国家里的国王多得可以车载斗量,可是他们实际能够统治的仅仅只是一个小诸侯,甚至只是个庄园主的领地而已。真正掌握权力的是被称之为大神官的人们,他们分散在各地不断向国民们宣扬神的教诲,国王们只是负责收取自己领地上的税收来供养手下的骑士,保卫领土不遭受侵犯而已。就连民事诉讼的问题也不能完全做主,因为有相当一部分人会选择接受神官们主持的神判。”
“真是不可思议,”李天昊虽然之前也听说过神之国的体制不同于他国,可是当亲耳听见塞纳斯的叙述时还是不免惊诧:“这个国家有那么多国王,那这个国家如何才能运转起来呢?”
“据我所见,弗兰克国实际是一个非常松散的国家结构,而且其国家的统治根基相当的薄弱。它以神的名义作为统一这个国度的唯一手段,实际上神官们对于具体施政手段却并没有什么干涉的权力,只要国王们不作出违反神喻和经文的施政措施的话他们也很难插手政治。国王们各自为政,谁也无权干涉他人如何施政,因此在这片土地上有数不清的法律条文,领民们都被固定在领主的土地上动弹不得。有些领地较大的国王也会分封一些爵位,可是这些受爵的诸侯得到封地以后就可以自行施政,不受国王的掣肘,他们所负担的只有替国王出兵打仗这一项义务而已。”塞纳斯一边说一边把半条羊腿送进了自己的胃袋之中。
李天昊皱着眉头道:“如果照你这么说,这个国家根本别想动员出一支军队来对付外敌,那么之前他们为何会出动那样的一支大军来亚基作战呢?”
塞纳斯用一大口麦酒把喉咙里的羊肉冲了下去,然后抹抹嘴上的油脂,笑道:“这个我正要说呢。你想这个国家里有那么多的国王,国王们会分封更多的领主和骑士,这些人自然是要结婚生子的,可领土只有这么点,怎么可能让这么多子孙们享用呢?最后只有合法的继承人才能拥有这片领土,剩下的兄弟们要么成为他的臣子,要么就只能自谋生路了。这些人从小接受的是贵族的培养,当然不肯轻易去做那些农夫们干的活了,于是他们几乎毫无例外的会成为雇佣兵。这些雇佣兵游走于各个国家之中,为这些国王们效命打仗,反正这个国家里的国王们时不时的就会为了各种问题发生冲突,所以战争是不会断的。每个国王的实力有限,因此骑士的数量非常少,也十分宝贵,农民兵的战斗力很弱,因此雇佣兵这种临时军队就成了很多人的选择,他们的战斗力强,平时又不需要养,是相当划算的买卖。所以上一次弗兰克国出兵亚基,除了将军费舍尔是特别委任的以外的那些部队全部都是雇佣兵团。”
“原来如此,”穆勒慨叹道,当初就是他斩杀了费舍尔将军,对于这支弗兰克军团的战斗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以雇佣兵而言,弗兰克军的素质实在是相当了得的。尤其是他们都是身穿重甲的重装步兵,很不好对付。”
塞纳斯指着穆勒连连点头道:“这话你说到点子上了。这群人多半是贵族子弟自谋生路,他们家族都是富裕人家,所以替他们置办一身坚固的铠甲还是能做到的。你还没见过这些贵族们的当家的铠甲呢,穿上那样的铠甲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不过这种铠甲实在太过沉重,穿好以后就只能坐在马匹上了,要是下马连走路都困难。可是这些人个个都精于骑马格斗,剑术和弓箭,都是相当了不起的战士。”
此时一直没开口的阿拉姆突然插嘴道:“没错,我参加了将近六十次剑术比试,虽然全部都获胜了,可是我也得承认这些人的剑术在战场上会很实用,只不过在比试时就显得笨拙了,尤其当对手是我的时候。”
李天昊听了缓缓颔首,道:“这么说来,弗兰克的雇佣兵还是好对付的,如果这些贵族和骑士们被组织成军队的话,那将是一支可怕的武装力量。”
“正是如此!”塞纳斯将酒杯举到了眼睛的位置对李天昊的洞察力表示敬意,又道:“从表面上看,弗兰克国的这些诸侯贵族们如同一盘散沙一样成天打来打去,可是他们却有着相同的信仰,大神官们的确不能完全控制他们,不过却能以神的名义来约束他们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神官们有意发动对外战争,他们是可以通过神的旨意来发出号召的吧?”李天昊立即领会了塞纳斯话里的意思。
塞纳斯会心的笑了笑:“的确如此。照我看来,弗兰克国的精神领袖,首席大神官格拉古尔是个内心平和的老头,可是他的副手,次席大神官马格拉恩可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已经架空了首席大神官掌握了实际的神权,而且他明知亚基余孽已经是昨日黄花却迟迟不肯与之断交,显然是准备留着他们作为他日的借口。他会答应与我们通商恐怕也另有目的。”
“正是,”阿拉姆立即补充道:“我曾听那些贵妇们说过,我们所经过的狄启尔海沿岸地区,由于商业往来频繁而成为了弗兰克国内最富庶的地区,可是这个国家的北部还处在相当落后贫穷的阶段。那里人们个子更加高大,也更加嗜血好战,我想如果我国与他们开展大规模的商业贸易,势必会加大他们南北的贫富差距。”
李天昊点点头道:“到时候北方的人们就会垂涎南方的财富,而南方的诸侯如果不想陷入被攻击的命运的话,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北方佬们上船去财富的源泉之地了。或许这就是弗兰克背后的目的吧。”
在座的众人所说的都是根据现有情报的分析推测,在没有获得更加可靠的情报之前这些推测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这一点李天昊心知肚明,他也不会急于下结论,反正随着贸易的开展,双方的间谍就会不断的互相渗透,到时候情报的质与量都会不断提升。就算自己现在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弗兰克从酝酿这个阴谋到实际实施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在那之前,帕尔契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好准备,眼下他的敌人还是在东方的阿鲁巴尼亚,那个名叫阿德勒姆的老将。(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一章 六 秣马厉兵
图尔要塞目前实际功能是帕尔契的首都,因为女王阿芙瑞特声称只要她所在的地方便是帕尔契的首都,而她则是李天昊在哪里便跟到哪里的,于是在李天昊驻守在图尔要塞的时候这里实际便是帕尔契的首都所在。
作为军事要塞的图尔要塞当然不可能有令女王满意的生活条件,而且也不具备行政等方面的设施,不过帕尔契还有行政首都艾希提顿,经济首都德班斯,以及尼尔鲁城作为旧都行驶着它们的功能,所以并不会对国家的运作造成什么实际影响,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太过于靠近阿鲁巴尼亚,女王陛下和公主殿下的安全问题才是诸将最为头痛的问题。
对于诸将的担心阿芙瑞特根本不屑一顾,按照她的理论来说帕尔契最精锐的部队和最优秀的武将都聚集在此,如果这些还不能保障女王的安全,那么整个帕尔契国领土也未必能提供更好的保护了。
当然大家也明白女王这么做的初衷仅仅是为了能和丈夫朝夕相处罢了,可是这个消息要是被阿鲁巴尼亚知道的话,对方倾全国的兵力来攻击图尔要塞也是够麻烦的。
李天昊把塞纳斯和阿拉姆迎接回来以后,第一个重大的发现就是穆勒与妻子依莲之间的矛盾。本来这是穆勒的家务事,可惜这夫妻俩都是朝廷的重臣,就算在家里互不搭理也必定会在公事场合相遇,两个人的态度变化就算你想装聋作哑也躲不开,可是大家都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只能在尴尬的氛围中渡过一天的工作。
等到无人之时李天昊才将穆勒唤来询问缘由,穆勒对少主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可就算他和盘托出了实情,李天昊也一样无计可施,这生不出孩子的问题旁人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援手,最后李天昊嗫嚅了半天才挠着头道:“要不我和缇娅商量商量,把眼下怀的这个孩子过继给你们夫妇如何?”
“少主不可!”穆勒忙跪了下去:“少主的盛情,属下感激不尽,可少主的孩子怎能屈就在属下府中?属下定会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请少主不必挂心。”
见穆勒的神情坚决,李天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让他退了下去。
送走了穆勒,李天昊很快便收到了一封从艾希提顿寄来的信。这封信是宰相魏松寄来的,在信中详细说明了他这一年来帕尔契的施政成果。
在这一年中,帕尔契的各方面都有所改善:第尔斯山区今年获得了粮食丰收,而且耕地面积也比去年拓展了近两成,依托难罗河建成的灌溉系统已经日渐成效,整个地区的经济也因此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帕尔契旧领地内开展的土地改革和政治改革也开始走上了正轨,虽然旧贵族们对于新政仍抱有成见,但是新政的优势逐渐被百姓所见,因此大家越来越乐于接受新政带来的好处,贵族们即使不愿意也已经难以制止这种根本上的改变了;作为征服时间较长的艾普斯密顿地区和纳珀提斯地区,那里的改革成效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了,那片地区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往年最高的产量还要高出了一倍之多,而且今年还不能算是丰收的年份;至于艾福坦斯,德班斯,艾希提顿以及难罗河三角洲这些产粮胜地,在实施了新政以后,粮食产粮也较以往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整体来讲帕尔契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多出将近三成,而且这个数字在未来几年随着新政的施行还会不断提高。
除此之外,由于加强了以难罗河为运输通道的商业活动,使得难罗河沿岸各地的商业有了长足的发展,今年获得的税收较之去年也提高了两成。就整体收益而言比之未统一亚基之前的帕尔契整整多了三四倍之巨,由此一直处于财政紧张状态下的帕尔契终于得以缓了一口气。
鉴于以上的几条状况,魏松提出了几条建议。
第一,由于粮食产量的增加,可以预见帕尔契国上下能够养的士兵数量将有望达到四十万至四十五万。不过以目前阿鲁巴尼亚的国力而言,至多需要二十五万作战兵力,其余大约需要七万左右的维持治安的兵力,那么就可以将富裕的粮食用来饲养马匹以供作战所需。根据魏松的计算,帕尔契可以把骑兵部队的规模提高到三万人,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加以确定,以保证有足够的时间选拔和训练这支骑兵部队。
第二,由于财政上的逐渐宽松,可以适当增加对帕尔契第一舰队建设工作的投资数额,以便让舰队更快成型并且形成战斗力,以便取得狄启尔海的制海权,从而在战略上取得必要的回旋余地。
另外魏松还指出,金庭据点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建议李天昊应该尽快肃清狭海范围内的所有阿鲁巴尼亚舰队,并且摧毁对方在这片海域中的船只建造能力,使得狭海成为帕尔契的内海,然后便可以以金庭据点为前出基地,寻求在辛德拉海和帕斯湾与阿鲁巴尼亚舰队争夺海上控制权的战争。
看完魏松的信以后,李天昊的脸上如同沐浴着春风一般。魏松的话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在他的心里所构建的战略与魏松的相差无几,只是迫于客观条件的限制而不得不一步步实现而已。如今魏松的这封信就像一颗定心丸,它给了李天昊足够的底气,把原先准备通过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来实施的战略步骤大大的提前。有了经济基础和足够的粮食供应,那么在未来对阿鲁巴尼亚的战争之中帕尔契将游刃有余。而且李天昊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全新的念头,那就是如果在与弗兰克国的贸易之中获得了大量的利润的话,那么何不用这笔钱来雇佣弗兰克的重装步兵团来加入帕尔契的作战序列呢?这样不但可以消耗弗兰克国的实际作战能力,也能更好的掌握这支军队的优劣长短,那么即便将来会出现一些变故,帕尔契军队也能够从容应对了。
由此李天昊决定继续对阿鲁巴尼亚进行袭扰式的进攻,直到帕尔契做好发动全面战争的准备。
不过李天昊的计划并没有施展的机会,因为他的对手阿鲁巴尼亚那边出现了新的变化。(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一章 七 微妙的人事关系
“这到底算什么嘛!父亲大人,陛下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阿鲁法在看过了迪卡尔二世的诏命以后忍不住大声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这也不能责怪阿鲁法,他的不恭表现还能解释为是因为年轻沉不住气,而迪卡尔二世的命令的确令人难以释怀。
接受了苏拉的建议以后,迪卡尔任命舒尔亚和阿布拉赫两位将军为统率骑兵的大将进驻南部边境,任命阿德勒姆为南线防御总帅之职。应该说这么做是把阿德勒姆的位阶置于两位将军之上的,问题在于迪卡尔在这么做的同时又附加了一条,那就是除非遭到敌军攻击,否则这些骑兵的调动权归国王所有而非在阿德勒姆手上。
迪卡尔这么做显然是为了防止阿德勒姆掌握这个国家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从他个人私利的立场来说是完全合理的,可是要是把这个任命运用到实际情况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这么做无疑是架空了阿德勒姆这个总帅,让他成为不能调动部下的虚衔,由此这两位骑兵将军也不会真正听从总帅的命令,因为他们完全可以用国王作为挡箭牌来拒绝执行阿德勒姆的命令,最终不但会损害阿德勒姆的威信,也会造成指挥上的混乱,从长远来看这个任命显然是后患无穷的。
其实不光阿鲁法,就连阿德勒姆的秘书官卢克也在私下对这条命令表达了严重的不满。
面对部下和儿子的情绪,阿德勒姆只有苦笑。这其中的曲直他岂能不知?他的眼线甚至已经打听到了苏拉在迪卡尔面前的劝谏,老将明白苏拉并不是自己的盟友,可是也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帮自己说话,即便如此迪卡尔还是下达了这样的诏命,那么在阿鲁巴尼亚也就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回心转意了。
等阿鲁法的情绪稍稍平复,阿德勒姆才开口道:“阿鲁法,你实在没必要如此冲动,陛下这么做是有他的用意的。”
“是吗?父亲,请恕孩儿愚钝,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种做法的好处来。”
阿德勒姆笑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这个总帅离开呀,傻孩子。”
卢克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醒悟,道:“难道陛下的意思是打算让那两位将军接任大人您,所以只是让您暂时担任总帅一职,直到那两位将军熟悉南边的防务情况?”
阿德勒姆点点头:“这么一想就通了吧?陛下是防着我控制骑兵以后怀有异心,所以才这么安排的。”
“这,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阿鲁法听了以后怒不可遏,他的手不自觉的搭到了刀柄上:“父亲大人辅佐陛下登基,是拥立的功臣!况且父亲您从来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哪里就会威胁到他的王位了?!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真真让人寒心!”
阿德勒姆注意到了儿子的小细节,便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从刀柄上拿开,笑道:“阿鲁法,你总是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别人的想法,这可不是一个为将者应该有的做法。正是因为为父是拥立陛下的功臣,陛下才对我如此忌惮,在陛下的眼里世上最大的宝物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世上每一个人都该对这权力垂涎三尺才是。如果有人表现出对这宝物不屑一顾的话,那么他便是在演戏,为的是让陛下放松警惕而已。退一万步来说,即便陛下相信我的确不喜欢权力这东西,那么陛下又该用什么来笼络我这个重臣呢?”
阿德勒姆的话让阿鲁法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边的卢克则忍不住道:“大人您既然对陛下如此了解,那么为何不做些能让陛下安心的举动来呢?”
阿德勒姆朝着卢克微笑道:“很抱歉,碰巧的是我不但对权力没什么欲望,还是个不喜欢演戏的人呐。”
卢克也不禁为之语塞。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位长官有可能因为自己坚守的原则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卢克的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追随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长官的信念。
勉强平息了内部的不满之后没多久,舒尔亚和阿布拉赫就带着五万骑兵来到了南部边境。两位将军照例要来参见自己的长官阿德勒姆。
从感情上来说,要参见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当年曾与自己级别相差甚远的长官,这多少对戎马一生的两位老将有些勉为其难。舒尔亚天性温和内敛倒还罢了,可阿布拉赫脾气火爆,即便是年过半百了依然不减,如果不是老友舒尔亚生拉硬拽,他恐怕就避而不见了。
出乎两人的意料,阿德勒姆对于两人十分的热情,不但亲自到府外迎接,言辞之间也十分尊重,没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意思。
有点受宠若惊的舒尔亚和阿布拉赫望着这位比自己年轻一两岁的长官,虽然阿德勒姆的突然飞黄腾达曾让他们暗自嫉妒,可是这位前大将军确实如同传闻中的一样没有一点架子。酒席宴间更是谈笑风生,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见了一定会以为三人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酒过三巡以后,阿德勒姆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举起酒杯来朝着二将道:“两位大人,我国南部的防务就要多仰仗两位了。帕尔契国的李天昊是个劲敌,他的军队十分强悍,两位万万不可轻敌才是。”
舒尔亚忙行了一礼道:“总帅大人所说,属下等一定谨记在心。我等必定会全力配合总帅大人与敌军作战,并且取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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