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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胡说!”阿比契力尔怒道:“绢之国与我们打了这么些年,至今未分胜负,如何媾和?”
帖蒙忙道:“大汗请细细想来,当初我们为何要与绢之国开战?无非就是因为安巴尔图里谋害先可汗,大汗您为先可汗报仇与安巴尔图里作战,那绢之国贪图小利,与盘踞西域的安巴尔图里勾结,再加上盟国高丽被绢之国侵略,这才使得我们不得不与之开战。如今高丽已经灭亡,安巴尔图里也已经伏法,我们又何必与绢之国死战到底呢?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两家重归于好,再次开通商路,岂非两家皆能获利,那绢之国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阿比契力尔听了越发愤怒:“我让你去绢之国,是为了让你去找到如何超越绢之国的策略,你却说要与其一起获利,你是喝酒喝糊涂了吗?”
“大汗明察,这正是我想出来的超越绢之国的方法呀。大汗请想,若能两家获利,则可以不动刀兵,想我突契目前的国力,若是能够实行我的方略,其国力上升难道不是成倍增长吗?而那绢之国已经发展至此,再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况且目前绢之国正在强盛之时,与之对战胜负实为难测。若是假以时日,待其君主更迭,主昏臣暗之时,国力必然衰退,到时候其内忧尚且难以顾及,我等再以大军临之岂有不胜之理?”
阿比契力尔听了这话不由得浑身发抖,连声说道:“住口,住口!”(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五 儿子
面对着突契大汗阿比契力尔的盛怒,整个王帐之内的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出一口大气。
可是直接承受大汗怒气的帖蒙却并不为所动,继续道:“大汗明察,我突契虽然广有万里,但人口稀少,即便举全国之人力也不过数百万人,而绢之国人口稠密,几乎二十倍于我,所幸是其民皆重土安迁,不喜征战,是故与我军作战时常居于弱势。可是若绢之国真要全力与我作战,其丰沛的人力资源是一个可怕的力量,对我突契而言其兵力恢复能力几近于无限。因此硬拼绝非取胜之道,唯有以其国之人以治理其民方可,作战也当攻心为上,以击溃敌军而非歼灭敌军作为目标,因为杀是杀不完的,唯有使其失去作战的意志和信心才行。然而绢之国当今的皇帝刘龑并非昏庸之主,在这种情况下要让绢之国失去作战意志,殊为不易。请大汗三思。”
话说到这里,阿比契力尔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吼道:“住口!我们是苍狼的子孙!狼的天性就是吃羊!你却要让我们摈弃狼性去做羊不成?!”
被阿比契力尔这么一说,在座的众人纷纷附和:“不吃羊的狼还能算是狼吗?”
“大汗说得是!若是与绢之国通商,那我们不就成了被他们饲养的狗了吗?”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胡说八道!”
阿比契力尔当即挥动手中的弯刀,朝帖蒙斥道:“帖蒙,枉我如此信任你,把你派去绢之国,没想到你竟然被绢之国的声色犬马所迷惑,说出这些扰乱军心的话来。来人!给我拿下!”
王帐外的侍卫们听到大汗的呼喊,立即冲了进来。
此时一道人影闪动,合撒抽刀护在了帖蒙的身前,虚晃了一刀逼退了侍卫们。
合撒大声说道:“大汗!我大哥一心为了突契,千里迢迢不惧艰险前往绢之国,他每日里冥思苦想,为的就是找到一条能让突契强大起来的办法。这样的忠臣不能获得封赏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阿比契力尔忙道:“帖蒙!你快快退下!”
“不行!我大哥哪里做错了大汗你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我绝不能答应大汗把我大哥抓起来!如果去绢之国是错,那么就该把我一起抓起来!派我们兄弟去绢之国的大汗你也要一起论罪!”
“放肆!”说这话的是帖蒙:“合撒兄弟,你快让开,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合撒怒道:“我是你兄弟,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抓吗?就算我们没有关系,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去!大汗做错了事情,做臣子的就是要站出来指明才对!”
阿比契力尔踏前一步,怒道:“帖蒙,你要违背你的大汗吗?”
帖蒙直视着阿比契力尔,正色道:“不错,大汗。我跟随您是因为您是一个英雄,我相信您可以带领我们突契走向强大。可是我错了,您面对忠言进谏,竟然不问是非黑白就想把忠臣治罪,那么我就要站在我的兄弟一边!谁敢动他就是我的敌人!除非我战死在这里,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碰他!”
帖蒙的这几句话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这么直接质疑大汗的做法,甚至否定大汗的忤逆之辈,大家不敢想象他会有什么下场。就算为了维护大汗的尊严也决不能轻饶了合撒。
谁知阿比契力尔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是有种的汉子!合撒,你不愧是我的儿子,没有给你爹丢脸!”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雷,把王帐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失魂落魄。
阿比契力尔朗声说道:“各位!其实今天的酒宴,本汗还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那就是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合撒,还有他的母亲米尔忽!”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米尔忽的存在是早就有人知道的。当时很多人对于大汗何以带回来一个半老徐娘,并且还对其宠爱有加抱有疑虑,但是大家的猜测都没有偏离事实,那就是这位米尔忽夫人必定是大汗的旧情人。只是大家都没有打听出来这位米尔忽夫人还为大汗生下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合撒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不轻,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全开了锅,各种思绪交杂在一起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望着一脸茫然的合撒,阿比契力尔轻轻从他手中取下了弯刀,道:“我有了一个勇士儿子,当然要给儿子一点面子。这样吧,帖蒙,即日起你被处以禁足的惩罚,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龙城一步!”
“是,属下遵命。”帖蒙的态度倒是显得极为平静。
出了诸多状况的宴会结束以后,总算搞清其中缘由的合撒首先随阿比契力尔进宫拜见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又随父亲来到了帖蒙休息的帐中。帖蒙一见到他们两个,当即跪倒在地道:“帖蒙拜见大汗,拜见王子殿下。”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不习惯。”合撒被兄长这么称呼顿时不自在起来。
“儿子,你必须要习惯起来,从今天往后,所有人都会这么称呼你。”阿比契力尔道。
“父亲,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软禁大哥?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吗?”
阿比契力尔笑了笑,道:“儿子啊,你其实一点也不蠢,可是要说起心眼,你真该和你的大哥好好学学。”
看着一脸茫然的合撒,帖蒙连忙解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是为兄和大汗一起演的一出戏啊。”
“戏?”
帖蒙微微一笑,道:“大汗派我们去绢之国当坐探,前后不曾走漏过一点风声,那么何以今天突然要我在群臣面前谈及此事?显然是为了投石问路,试探诸位大臣的态度了。”(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六 现实难违
合撒迷茫的看着父亲和兄长,说实话这一天之中的变故太多,他有些接受不了。
阿比契力尔笑了出来,道:“傻孩子,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些大臣和首领的面部表情吗?”
合撒摇了摇头。
帖蒙忙解释道:“你没有发现么,刚开始的时候我说的他们还有些兴趣,可是当我提到改变政治制度和生活习惯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就都变了,于是大汗只能装出一副盛怒的样子,此时他们却又变得点头称赞。在这种情况下,大汗就只能继续演下去,说要把我抓起来,他们全都随声附和,没有一个站出来替我求情的。兄弟你今天其实无意中也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要不然你让大汗怎么能就坡下驴呢?”
合撒还是一脸疑惑的说道:“国家大事,有大汗做主,何必要看他们的脸色?”
阿比契力尔摇摇头苦笑道:“孩子你有所不知,大汗可以决定一件事情做还是不做,可是一件事能不能做好,却不是大汗能说了算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阿比契力尔的话对于合撒而言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帖蒙拍了拍合撒的肩膀,道:“大汗纵有万人之力,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做吧?所谓的统治就是统率一大批人帮着自己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啊。可是,如果你手下的人都不愿意帮你做该怎么办呢?他们明着当然不敢反对大汗,却可以在暗中不予配合和你反着来,那么我们要的做的事情不说做不成,起码也是事倍功半,到时候就会落人口实,诸如这样做见效不明显啦,弊端重重啦,面对这种事实你是有苦也说不出来。所以绢之国有句话叫做‘上下同欲者胜’,只有大家劲儿往一处使,才能成就大事。”
听到这里,合撒似乎明白了些,道:“我明白了,难怪父亲打仗无往不利,那是因为咱们突契人人都愿意打仗!”
“对了!你开窍了!”帖蒙捶了合撒一拳,笑道:“我们突契历来就是以放牧为生,以劫掠致富的。只要是出去抢东西,谁不喜欢?有了大汗的指挥,大家同心协力,我突契大军自然攻无不克。可惜现在不是要上马打仗,而是下马治国,这些人就没有兴趣了。他们本能的反对这件事情,不愿意配合,大汗如果不能让他们改变这种看法,即便强行行事也是无济于事的。”
阿比契力尔点点头道:“帖蒙此言深合我意。以前我是想改变突契,却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在有了你兄长帖蒙,给我找到了改变的方法,可惜却迫于层层阻力难以实行,突契想要强大起来却被现实拖住了脚步,该如何是好呢?”
帖蒙行了一礼,道:“大汗既然动问,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只管说来。”阿比契力尔道。
“只是需要时间的积淀。我先说为今之计,大家对于发展西域还是基本认可的,只是不能同意与绢之国恢复通商而已,所以发展西域可以在现在就开始实施。但是其他的政策么就必须绕一个大圈了。大汗,你觉得为什么突契的贵族和将领们都不愿意改变传统的生活方式?”
阿比契力尔略加思索后答道:“他们不懂得改变带来的益处,害怕改变过程中产生的诸多不便。”
“您说得对,可是没有说到根本。我们突契历来生活在马背上,除了打仗以外什么事情都是靠口口相传,因此一个家族的生活经验在传承上必定会有所疏漏,后代即便弥补了这个疏漏也有可能再次丢失掉,所以突契人的见识不足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不可能要求他们预见到未来的情形,像大汗这样不世出的英雄是太难得了。要改变他们的见识就必须让他们读书增长见识,同时也能够运用文字把前人的经验教训记录下来,传承下去。可是突契一直以来都没有文字,要学习他国文字也很麻烦。所以,我想要创造属于我们突契自己的文字!这种文字必须简便易学,又足够清楚的表达意思,这样我们就可以普及突契文字,并且把他国的文献翻译成突契文,让突契人也开阔眼界,增长见识。”
阿比契力尔叉着腰道:“可是你要怎么让突契人去学习这种文字呢?”
帖蒙道:“这个不难,只需大汗下达一道命令即可。凡是突契贵族或者将领,如果希望他们的继承人能够获得与自己相同的地位的话,那么就必须掌握突契文字才行,这些人都是突契的年轻贵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较强,也不会有他们的父辈们那么固执难以改变。”
“原来如此。”阿比契力尔应了一声,在帐中缓缓踱起步来。从理性上来说他明白帖蒙的办**产生效果,可是这里却有令他难以接受的地方。以帖蒙的这种做法,要产生效果至少需要几代人的时间,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早就成了冢中枯骨,即便是突契就此强大起来,到那时却又有谁来领导突契战胜宿敌绢之国呢?
“几代人以后??????突契就有变强大的可能了,是吗?”阿比契力尔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帖蒙闻言立即单膝跪地道:“是的,大汗,这一点我坚信不移!为了突契的千秋万世,必须由我们这一代开始打好基础!”
阿比契力尔突然仰天大笑,倒把帖蒙和合撒吓了一跳。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赌上这一把!突契的未来就要靠你的努力了,帖蒙!”阿比契力尔猛然抓住了帖蒙的手,又道:“合撒!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助你兄长完成他的千秋功业!”
“是!父亲!”合撒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答道。
阿比契力尔放开了帖蒙,幽幽道:“那么我也要完成我的使命,在我的有生之年,和刘龑分个高低!”
帖蒙没有说话,以他的观点而言再和绢之国打下去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可是他却不想出言阻止阿比契力尔,因为他的心里明白像阿比契力尔这样不世出的英雄,如果这一生没有能够建立与自己价值相匹配的功业的话,那么真不如一死。(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七 王汉新的信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处理完政事以后刘龑习惯到御花园里走走,除了专门的骑马射箭以外这是他唯一活动筋骨的机会。刘龑身材高大且天生神力,论起武功来其实不低,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龑倒更像是个上马提枪夺取天下的天子而非守成之君。每天留在宫中忙于政务对于天性好动的刘龑来说也确实够难为他的了,尤其是在他继位以后为了稳定政局,又要同时与高丽突契作战,以至于刘龑经常连到御花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随着方方面面趋于稳定,刘龑身体里某些不安定的成分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要是能够出宫去走走,该有多好啊。”刘龑望着湛蓝的天空,回想起了少年时逃出皇宫的经历。
此时在他身边只有御前侍卫队长季重欣一人,当初就是季重欣的族兄季重海陪同刘龑一同逃出皇宫的。
刘龑瞟了季重欣一眼,轻声道:“重欣啊,你可知道当年当年你哥哥重海陪朕逃出皇宫的事情吗?”
季重欣忙答道:“微臣倒是听家兄提及过此事,只是家兄不愿意细说,因此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这也难怪,老季是个沉稳的人,当年父皇曾下旨严禁泄露此事。当年朕还是个太子,那是朕生平头一次离开皇宫,只觉得天下如此之大,便是在其中游玩一生也不能够走遍,若不是被发现了,朕还真不想回来呢。”
季重欣在宫中当差也已经七个年头了,皇上的心思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便道:“陛下日夜操劳国事,实是天下黎民百姓之福。只可惜当今太子殿下尚且年幼,若是再过几年,待太子殿下能为陛下分忧之时,陛下便可以巡狩四方了。”
刘龑皱着眉头道:“我说重欣啊,你怎么越来越像你哥老季了呢?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季重欣笑了笑道:“陛下过奖了。”
面对季重欣这种刀枪不入的脸皮,刘龑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哼了一声继续游园。此时一名宦官匆匆跑来,奏道:“启禀皇上,太常少卿伍思成大人求见。”
“哦?这家伙这个时候来找朕,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宣他进来吧。”
“遵旨。”宦官领旨而去。
这下子刘龑也没心情游园了,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下来等着伍思成来见了。
过不多时,伍思成在宦官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刘龑面前,屏退了宦官以后,伍思成道:“陛下,王经略送来一封密信,请皇上御览。”
“王汉新那小子啊,才这么些天就来信,一定不是出兵的事情,准没什么好事,多半是又来问朕讨什么好处来了。”刘龑一边说一边从伍思成手里接过了密信。
将信展开以后刘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果然不出朕所料,这小子还真是问朕讨东西来了。不过呢,总算比朕想象的要好一些。”
伍思成望着刘龑的表情,知道事情还是挺乐观的,便道:“陛下,敢问这信中写了什么?”
刘龑道:“王汉新这小子的确是不安分的主儿,前些日子刘献之不是派葛博龄给他送礼去了么,他从葛博龄那里探听出来当日白碱滩之战中,葛博龄所杀的突契军与以往的突契军完全不同。他们全是步兵,且组织混乱,纪律全无,根本没有战斗力,更关键的是他们的长相也与突契人完全不同,应该都是西域胡人。由此他推断突契的兵源已经出现了枯竭的现象,虽然暂时还不至于短缺,可是只要我们继续消耗下去,突契应该维持不了几年。此外,他还推断这些西域士兵完全没有战意,多半是从百姓那里强征来的。根据葛博龄的叙述,那支军队有一万五千以上,根据西域地区的人口来说,这是个不算小的数字。所以王汉新这小子觉得目前西域应该处于一个人力空虚的时期,为了确认这一点,他来信向朕借取金吉尔前往西域查实这一情况是否属实。”
伍思成听了微微点头,他已经明白了王汉新背后想做的文章。如果只是需要情报,那么他大可以向伍思成来询问,凭借伍思成的情报工作效率,要打探这么一个消息还是不成问题的。之所以要借金吉尔这个人,就是看中了金吉尔是拉曼德尔部族的这个身份。如果突契从西域抽调兵力,那么就意味着剥夺了当地大量的壮劳力,这会大大损害西域各国的利益,也就必然会引起西域诸国的不满,在去年刚刚发生过叛乱的西域地区这么做显然给了绢之国一个可趁之机。要知道去年安巴尔图里的叛乱给绢之国在西域的布局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阿比契力尔在扫除时顺道连绢之国安排下的眼线和内应一并干掉了。现在如果要重新唆使西域各部反抗阿比契力尔的话,金吉尔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伍思成便道:“陛下,若是委派金吉尔前往,那么便可顺便鼓动西域诸国倒向我朝,不过以他们的实力是不敢与突契正面对抗的。”
“你说得是,”刘龑将手中的信翻了个个摆在伍思成面前道:“王汉新这小子信里也提了这件事,他让金吉尔给他带二十名向导回来,同时还希望朕给他调拨军粮,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小子想先出兵西域,切断突契的经济来源。他说即便事后阿比契力尔再次出兵西域,只要留下一部分兵力帮助西域守城,也会消耗更多的突契军力,而且这个时候他就可以一举北进,直捣龙城。”
伍思成笑道:“王汉新的胃口可真不小,微臣看来,他可不是在向陛下讨要一个金吉尔,一个金吉尔后面可拖着一连串的东西呢。”
“这个朕岂能不知,所以说王汉新这小子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这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架势呀。”刘龑说着闭起眼睛想了想,然后睁开眼对伍思成道:“你即刻往户部去查对一下,如果这小子真有动作,我们能拿出多少粮食,武器,物资来打这一仗!”
“微臣遵旨!”伍思成立即答应道。此刻他的心里暗笑,皇帝刘龑的心思已经被王汉新的这封信给撬动了,这会是一场豪赌,如果输了,那么绢之国可能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可如果赢了,那么突契怕是再难翻身了吧。(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四章 一 涿州
涿州城是绢之国东北边境防御重镇,在幽州防御圈内是举足轻重的战略要点,如今它是幽州马军都指挥使,安东将军高定边以及其所部的驻地。
由于近几年来突契的袭扰不断,幽州一带的警戒水平一直很高,好在随着幽州防御体系的逐渐完备,突契的主攻方向已经从幽州转移,幽州一带比起早先年已经略微安稳,这一切都是当今的兵部侍郎薛伯仁当初安排下的防御体系。
涿州城不像蔚州和幽州那样临近突契,如果突契从南边绕进的话又有定州可以掩护其门户,所以相比之下最为安全。理所当然的这里也成了幽州地带恢复得最好的地方。
在涿州城南门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客人,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位客人正独自一人自斟自饮。此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体格健硕,皮肤黝黑,即便穿着一身便服,但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在涿州城里有着数千军队,像这样虎背熊腰的武士自然不在少数,因此谁也没有注意这个人。如果这些客人知道此人就是安东将军高定边的话,大概会吓一大跳吧。
说实在的,高定边微服出巡其实是来躲清静的。对他而言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让他焦虑不已又苦于没有宣泄的渠道,所以才会偷偷溜出来喝闷酒。
高定边受皇帝刘龑任命,当了幽州马军都指挥使以后,他办的事情就一直不太顺利。按照他的理想状态,应该是在幽州地区成立一支有一定规模和强大战斗力的骑兵部队,作为当年指挥虎卫营的指挥官,高定边希望在这里建立出一支足以和辽东虎卫营以及太原经略府虎卫营相媲美的骑兵部队来的。因为从高定边本人的意愿来看,辽东的虎卫营在薛伯仁,王汉新和自己离开以后虽然仍是一支精锐骑兵队,在作战指挥方面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太原经略府的虎卫营虽然是老长官薛伯仁创建的,可惜现在已经归忠义郡王刘献之统率,高定边从内心深处是不认同这支部队使用虎卫营的称号的,他希望由他自己建立出一支超越上述两部队的超强骑兵队,然后给这支部队冠以虎卫营的称号,这样就实至名归了。
可惜的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首先遇到的就是钱粮不足。论理说高定边组织骑兵队是皇上诏命,朝廷对此有专项的拨款,可是在隶属关系上他还是幽州防御使朱天顺的建制,因此钱粮还是要从幽州防御使这条路上下拨。这朱天顺原本也是辽东都护府的一员上将,只是他一直与猛将盖言晓不合,后来才调任幽州。而高定边家里与盖言晓又是世交,两人以叔侄相称,因此朱天顺自然而然对高定边有些芥蒂。再加上过去几年间朱天顺任幽州防御使几次被突契打得节节败退,几乎不能保全幽州。这其中当然有些特殊的原因,就连皇帝刘龑也理解这不是朱天顺能力不济,而是阿比契力尔太强大,并没有责怪他。另外高定边被任命为马军都指挥使这件事情也刺激到了朱天顺,问题出在高定边的职务比他低,可是品阶却是一样的正四品上,而且刘龑还给了高定边持节的特殊待遇,这意味着高定边对自己所部有临机专断的权力,可以不加请示直接发动对突契的攻击行动。这从作战需求上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却给了朱天顺一个不安的暗示,那就是高定边将接任自己的幽州防御使的地位,甚至会成为经略使。身为一名军历几乎与高定边年龄相当的沙场老将,同时也是一个阴郁的武将,说朱天顺的内心没有些情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明里暗里总会给高定边一点阻力,克扣钱粮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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