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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结果王汉新还是发挥了他城墙般的厚脸皮,恬不知耻的向刘龑讨要了大量的资助。除了之前曾许诺给他的十门霹雳炮之外,他还要走了平定羌族叛乱的一万骑兵以及各级指挥官,另外还狮子大开口向刘龑要求增派两千神机营的火铳兵给他。对于他的这种要求就连伍思成都觉得实在太过分,因为就目前而言绢之国所有的火铳兵也不过五千人而已,除去在辽东的六百人以外,就连忠义郡王刘献之都没能有幸拥有这个兵种。要是被王汉新再带走两千,那么皇帝自己手里剩下的也不过两千四百而已了。可是王汉新却义正词严的解释这是为了在确保不被突契偷袭自己的防区的前提下,又能够对突契采取全面攻势的必要保障。最后君臣双方讨价还价之下,在王汉新答应绝对不把神机营火铳兵运用在进攻作战,只增强防守力量的许诺之后,刘龑总算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在应允了王汉新的要求以后,刘龑问道:“朕可是把能给你的家当全给你了,这样你能把阿比契力尔的人头给朕拿回来了吧?”
王汉新立即回道:“陛下,臣向陛下要求的是担任这个职务所必须的装备,有了这些臣自然可以在对突契的作战中有的放矢,胸有成竹。可是而陛下所要求的却是对方大汗的首级,这完全是两码子事情,请陛下不要混为一谈。”
像这样公开反驳皇帝的,在绢之国除了这个王汉新大概也没有别人了。就算是宠臣伍思成也不敢如此妄言,当然,伍思成或许有这个特权,但是他根本就不是这类人。不过刘龑对于王汉新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摇头笑道:“朕万乘之尊给了这么多好处却换不来一个小小的许诺,哎,这笔生意做得也未免太亏了。你至少应该让朕高兴高兴嘛。”
“陛下,臣是据实禀告,不敢胡言乱语。若陛下只爱听溢美之词的话,恐怕会失去臣下们对陛下的至诚之心。”王汉新一边说一边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刘龑知道这是王汉新对自己的劝谏,而且他也完全认同王汉新的这种表示忠诚的方式,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子。”
回到定西将军府,王汉新一声吩咐,整个府邸里顿时闹翻了天。除了为即将上任的各位做准备以外,还要安抚那些年龄较大的孩子像随军上阵的强烈愿望,原本没有多少人口的将军府里顿时像挤进来上百号人口一样喧闹起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王汉新对着古尔,巴尔两兄弟道:“大哥,三弟,这次兄弟我要出任西北,恐怕短期内不会再回长安。此次面对强敌突契,重任在肩,若能得两位兄弟相助,我会比较安心一些。只是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化名为古尔,巴尔的帖蒙和合撒互相看了一眼,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从结拜之前开始,王汉新便有意将两人笼络到自己麾下,在这大半年里王汉新虽然没有再提及此事,却从来没有放弃拉拢两人的努力,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身为突契的间谍,又怎能与自己的同胞同室操戈,拔刀相向呢?
帖蒙迟疑了一下,突然拱手跪下道:“二弟,为兄有一句实言相告。我二人皆是突契人,本来是为了来绢之国查探情报的,一直隐瞒不敢吐露实情还望见谅。我二人实在不能帮助兄弟与自己的同胞自相残杀!”
帖蒙这句话一出,举座皆惊。陈世化性如烈火,听了这话顿时就想拍案而起,却被一旁的周嗣义用力按住。
王汉新听了却不动声色,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帖蒙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道:“大哥不必如此。你们两个是突契人这件事,我也隐约有些感觉得到,只是既然你们没有说明,我也不便过问。”
“你不怪我们?”帖蒙也没有想到王汉新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
王汉新笑了笑,道:“大哥今日能够和盘托出实情,必定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大哥的聪明才智,如果要继续隐瞒,只需婉言谢绝或者假意应承下来,然后找机会逃走便可。大哥甘愿冒生死之险实言相告,可见是不愿意欺瞒兄弟,足见以赤诚之心待我,我又岂能辜负了大哥的一番情义呢?”
帖蒙听了这话,激动得连连点头道:“兄弟对我们俩的情义,我们铭记于心!可如今牵扯到了家国之事,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若是兄弟你要与突契一战,我们还是想回到自己的故国与自己的同胞们一起作战,还望兄弟你成全!”
王汉新听了苦笑了一声,道:“如此兄长请便,希望我们不会在战场上相遇才好。”
帖蒙点点头,道:“我也希望如此。我真名叫帖蒙,是期岩部彻尓列之子,这位是勇士合撒,咱们就此别过!”
“保重。”
帖蒙和合撒一起行了一个突契的军礼,然后转身而去。
“四弟,你真要放他们走?”陈世化实在忍不下去了,站起身来问道:“若放他走了,他对我们国中情形一清二楚,岂不成了心腹大患?”
王汉新微微一笑,道:“大哥不必担心,帖蒙必定不会与我们为敌,今天他说出实情,就是他宁可死在我们手里也不想继续与我们不利,难道这样的举动还不够证明他的诚意吗?”(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二 二度从军
正如刘龑所预料的那样,他关于王汉新领四州经略使的任命在朝中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的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是强烈反对,一派是默不作声的,而支持的人只有薛伯仁一人而已。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朝臣的们的观点已经不足以动摇刘龑的决心了,当然,为了安抚臣子们的情绪刘龑总是还要做一番工作。
且不说为此奔忙的皇帝刘龑,有一个人对于这项任命却十分满意,甚至比王汉新本人更加高兴,那就是国舅米益国。
如果要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崇拜的威力的话,那么米益国就是一个活标本。自从上一次平定羌族作乱以后,米益国就完全被王汉新给征服了,他从先前对王汉新的极度恐惧转而对其敬若神明,在他眼里看来,皇帝的诏命简直太英明了,还有谁能比王汉新更适合这个职务呢?尽管他本人并没见过本朝的什么大将,但他坚信王汉新绝对可以位列绢之国最出色的将领行列,很奇怪的是他的这个完全主观的看法居然是对的。
其实在上一次平乱之后米益国就向皇帝刘龑提出了,宁可不要任何封赏,也要在下一次王汉新出征之时跟随在他麾下。为了能够不像上一次那么如同一个累赘一般,米益国在这大半年里一改过去的纨绔子弟习性,每天读书练字不辍。他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一个武将呆在王汉新身边,那么就只能以文职追随在侧,所以学习是必不可少的。其实在父亲米南风活着的时候对米益国的教训是很严格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米益国产生了厌恶感而在父亲过世,姐姐受宠以后开始了挥霍无羁的生活。如今他浪子回头,这大半年来倒是将扔下许久的功课补了不少回来。此外他还加强了锻炼,每日都抽出时间来练习骑马,还专门请了师傅教习弓箭和剑术。虽然大半年的时间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不过米益国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变得健壮了不少,加上他天生生得秀丽,如今十九岁的他俨然已经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公子了。
在去王汉新帐中听命之前,米益国先去了皇宫拜别姐姐。丽嫔在见到自己的弟弟以后不禁百感交集,连连道:“好,好,如今越发有男子汉气概了,姐姐很是欣慰。”
“臣弟之前少不更事,胡作非为,让娘娘费心了,此番随军出征,必定竭尽全力追随经略使大人,若能立下些许功勋,便可光耀门楣,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了。”
丽嫔含着泪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只是不要太过勉强了。等你这次出征凯旋回来,姐姐也要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为我米家延续香火。”
米益国忙低下头去道:“娘娘取笑了,臣弟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此番出征未知何时还朝,还望娘娘多多保重!臣弟就此拜别了。”
从丽嫔这里出来以后,米益国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几个护卫,仔细看时竟然就是上次出征平乱时的那几位,为首的一个拱手道:“我等奉陛下圣旨前来保护国舅爷的安全。”
米益国苦笑着摇摇头,道:“多谢万岁美意,此番又要劳烦诸位了。”
对于米益国的态度,这几个护卫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比起当初娇生惯养的国舅爷来,如今的米益国待人接物已然如同谦谦君子一般。
带着这几个护卫,米益国一路赶奔王汉新设在长安城外的大营。向旗牌官通禀之后不久,米益国便被带进了王汉新的帅帐之中。
“主簿米益国参见经略使大人!”米益国恭恭敬敬的朝着王汉新施礼道。
王汉新见到米益国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他倒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米益国已经大不一样了,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是皇帝作为十门霹雳炮的附赠硬搭配给自己的,他心里就难免有些不爽:“国舅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如今在下已经入了大人军营,便不再是国舅,只是大人麾下一名主簿而已。”米益国的态度还是毕恭毕敬。
不知道为什么,米益国这种态度让王汉新觉得浑身不舒服。或许是他的态度与之前的反差太大,也或许是因为王汉新一直在军中长大,对于文绉绉的言辞有特殊的感觉吧。可是王汉新仔细一想,似乎米益国以前的态度也很让自己不舒服,要是他也像普通军士那样直来直去好像也很诡异,可能是自己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吧。王汉新只好摆摆手道:“如此最好。你且下去安歇,大军不日就要开拔。”
“遵命!”米益国答应一声,随即退出了大帐。
“四弟,你怎么好像很不自在啊。”看出端倪的周嗣义挖苦道。
“二哥,你就别说了。难道你不觉得米益国说话时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吗?”
周嗣义摇摇头:“我倒觉得这孩子完全变了个样,似乎是可以期待的样子呢。”
王汉新听了一愣,左右看了看陈氏兄弟道:“大哥,三哥,你们也是和二哥一样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感觉的吗?”
陈世化干咳了一声没有开口,陈世杰看了看王汉新,又看了看周嗣义,这才道:“其实我和二哥的看法一样,不过他那种文绉绉的样子确实有些做作。”
王汉新叹了口气:“难道这是我个人的偏见吗?偏偏这一次出征都要带着这个人。”
“我看陛下这么做恰好能促使你尽快战胜突契,凯旋班师,这样你就能摆脱他了呀。”周嗣义决定乘胜追击,好好给王汉新补上一刀。
“真是用心险恶,不,用心良苦啊。”王汉新一脸无奈的说道。
此时的王汉新当然不知道他这次所谓浑身不自在的出征竟然要持续三年之久,而三年之后他早就忘了今天这个茬了。(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三 黄河
要说打仗是一件烧钱的人类活动,一定会被大多数人所认同,因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是如果不是以国家而言,而是以个人来看的话,那么事情就很难说了。
比如这个王汉新,他出任四州经略使出征突契这件事情,在他刚离开长安不久就大赚了一票——有人送了他四千匹良马。
事情的起因是叶儿羌的首领罗科感念王汉新当初为羌族制定的种种善政,听说王汉新升了官,加上他本人新得了一匹好马名叫黑鬃玉狮子,便想趁机送给王汉新。当然,既然已经送了这匹好马,便顺便挑选了千匹良马一起送来。
结果,他的这个举动立即被唐羌,烧当羌,麻羌三族知晓,谁会愿意让叶儿羌白白抢了这个马屁去拍王汉新?于是三族也各自挑选出千匹良马派人送与王汉新,于是王汉新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受到了四份大礼。
平白无故多了四千匹好马,王汉新当然信息非常,尤其是那匹黑鬃玉狮子马神骏非常,王汉新更是喜欢。当下便吩咐米益国登记造册,同时盛情款待了四族送马的使者,一行人欢宴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作罢。
紧跟着这件事,又有第二份礼送来。灵州,丰州,麟州三州都位于边陲,唯有盐州是三州交通的要冲,因此在盐州设立经略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王汉新刚刚到达盐州城,就有人送了第二份大礼,这一次是太原经略府的忠义郡王刘献之派葛博龄押送三千领精铁铠甲和一万石粮食赠送给王汉新。
要说起绢之国里情报最灵通的人,那么除了伍思成之外就得是这个忠义郡王刘献之了,只不过由于之前他一直卧病在床,才出了那么多变故。如今经过悉心调养,刘献之的身体大致复原,终于可以重新理事,那么情报工作也很快走上了正轨。他明白王汉新虽然升任四州经略使,但是这四州历来都是以防御为指导思想的。要论起防御来当然是无可挑剔,可是防御与进攻最大的不同就是不需要考虑补给线的,所以这四州的粮食储备是不足够的。同时要面对善于骑射的突契骑兵,精良的防护装备也是必须的。刘献之希望通过赠送这两样礼物来提醒王汉新上任以后的当务之急。
王汉新见了礼单以后当即盛情款待了押送礼物而来的葛博龄,席间连连向葛博龄敬酒,搞得葛博龄很是惶恐不安——葛博龄虽然已经四十岁,可是却有着一般军人所不具备的特质,那就是没有嫉妒心,他对于这位比自己整整年轻了十五岁的长官充满了敬意。
王汉新再次举起了酒杯朝着葛博龄行了一礼道:“请葛大人回去转告忠义郡王殿下,就说殿下对在下的提醒在下已经明了,深感郡王殿下的深情厚意。想当初蒙殿下致赠雁翎宝甲一领,在下穿用至今,已是感恩戴德,今番又蒙殿下送来铠甲粮草,实在无以为报。在下思忖卢镇北殉国之时,贵部损失了近五千骑兵,想来要补充起来殊为不易。在下今日恰逢有人赠送良马四千匹,不如且留下五百匹做为种马,其余三千五百匹就劳烦葛大人带回去交于郡王殿下,权当回礼,不知愿意笑纳否?”
葛博龄一听,立即跪倒在地道:“经略大人赠此厚礼实是解了我部燃眉之急!实不相瞒,我部与突契几番鏖战,骑兵损失惨重,后经多方筹措重建,仍然不过一万余骑而已。现下又折损五千余骑,若有重建怕是又要一年时间有余。今日得经略大人相赠,不胜感激!”
王汉新忙将他扶了起来,道:“如此甚好。皇上命我领此四州与突契作战,你我二部正应通力协作攻灭顽敌,何以言谢?我有意上表皇上,请求与会州的羌族部落处多购良马以充军用,若郡王殿下有意扩大骑兵建制,便与我部一同采购良马便是。”
“如此??????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言谢了。”葛博龄作为骑兵的统领,简直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汉新笑道:“葛大人言重了,其实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大人成全。”
“大人但说无妨,小将无不遵命。”
“在下的义兄高定边,是已故卢镇北大人的外甥,在下与卢大人也算是故交了。在下想亲自前往卢大人殉国之处祭奠,还望葛大人指路。”
葛博龄听了忍不住热泪盈眶,道:“大人如此盛情,小将敢不从命?况且卢大人当日便是为了营救小将而蒙难,小将更是义不容辞!”
王汉新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既然葛博龄应承下来,次日一早他便动身启程,直奔丰州而去。一路晓行夜宿来到丰州城,稍事休息之后便朝着卢清翰当初战死之地。
众人在距离黄河主道四十里左右的一处小山岗停了下来,因为卢清翰战死的具体位置已经无人知晓,就连葛博龄也只是记得大致的方位。眼前目力所及可以望见黄河河道,此外便是刚刚冒头的青草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茫茫黄土之上,虽然是生机勃勃的春季,却仍不免令人阵阵唏嘘。
王汉新与葛博龄一起从侍者手中接过一碗酒来,轻轻洒落在地上,王汉新低声吟道:“大漠孤烟起,古道人马稀。日暮鸟归远,云疏风遣急。青山有忠骨,壮士血沾衣。长剑纵横处,岂容有夷狄?”
葛博龄道:“一直以为大人出身行伍,不想大人竟有如此文采。”
王汉新摇摇头笑道:“这不是我作的。当年我不过是个折冲校尉,那日联诗的是常都护,薛侍郎,卢镇北和穆燕平四人。如今除了薛侍郎,其余三人都已作古。想起当日豪情,实在令人感伤。”
葛博龄若有所思的说道:“常都护当年曾与小将有一面之缘,可惜小将不曾有缘见到其他两位。更可惜夷狄尚在,而英雄已然凋零。”
王汉新往空中抱拳道:“卢大人英灵有知,当听得到在下之言。在下在此起誓,誓将突契灭亡,攻进龙城,斩了阿比契力尔的人头以告慰大人在天之灵!”
葛博龄忙道:“请恕小将僭越!在下早已立下誓言要亲手斩了阿比契力尔替卢大人报仇的!这一点请恕小将不能相让了。”
王汉新回过头来看着葛博龄,拉着他的手笑道:“那么你要更加努力些才行了,在下可是不会让你的。”(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零三章 四 功臣
听闻帖蒙和合撒归来的消息让阿比契力尔大喜过望,今年开年来的不顺似乎有了转运的迹象。自己亲手斩杀了敌将卢清翰,并且歼灭了五千骑兵,胜利是提升士气最好的办法,尤其这几年来袭扰绢之国边境变得越来越困难,又连连遭受挫败的现在,再没有什么比胜利更能稳固阿比契力尔的统治的了。阿比契力尔一直致力于改革突契的现状,但是要推行改革,首先需要的就是各部对自己的服从度,一个不能带领部下取得胜利的大汗是不会有号召力的。帖蒙既然回归,那么他必定是对突契的改革有了自己的想法,眼看自己的夙愿终于有了希望,阿比契力尔怎能不喜?
于公如此,要是论起个人,那么阔别已久的儿子合撒终于回来更是让身为父亲的阿比契力尔高兴。尽管合撒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阿比契力尔也是在他离开突契以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但是阿比契力尔还是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期待。首先合撒是他最年长的儿子,同时在武勇方面也很令人满意。阿比契力尔身为大汗,当然有成群的妻妾和众多的子嗣,可惜这些都是在他称汗以后才有的,这些儿子们还没有一个长到能够骑马射箭,上阵杀敌的年纪的,合撒的出现无疑让他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领军将领。
为了给这两位勇士接风,阿比契力尔大排筵宴,把众多将领和龙城附近的部落首领都请了来,大家欢聚一堂。
喝到酒酣耳热之际,阿比契力尔摇摇晃晃走到帖蒙面前,摸着胡须上沾的奶酒,笑道:“帖蒙,快给我说说,你此去绢之国的成果如何?”
帖蒙环顾四周,道:“大汗,此事事关机密,大汗真的要我在这里说吗?”
阿比契力尔大手一挥:“这里坐的都是我的心腹爱将和诸位首领,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但说不妨。”
帖蒙迟疑了一下才道:“我这次在绢之国呆了大半年,对绢之国的方方面面都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绢之国的富庶和繁华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其人口之繁盛,道路系统之完善都令人叹为观止,绢之国的政治和经济制度也是集古今之大成,以我看来这个刘龑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其强盛尤胜于其父在位之时。”
阿比契力尔听了一愣,道:“你只说从绢之国学了些什么回来便是。”
帖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大汗,能否容我直言不讳?”
“你怎么跟着绢之国的人学得婆婆妈妈的?有话直说便是了!”阿比契力尔道。
“遵命,大汗。以我的看法,我们突契要强大起来需要分几步来走,而西域是其中的关键。西域连通东西商路,是我突契最大的财富,而且西域天山南北多有城邦,皆依河流而建,河流两岸都是可耕作的田地,只不过那里人口太少,又没有像样的水利工程所以对土地的开发十分有限。若能以那里为根据地,兴修水利工程便可以大量开垦土地,使其成为我突契的粮仓。有了这些粮食便可以吸引更多人口在此定居下来,从而使得西域更加繁荣。”
阿比契力尔面露微笑,道:“说下去。”
“有了足够的人口基数,那么就可以在西域施行新的政治制度。比对绢之国治理国家的种种利弊得失,我们可以在西域加以施行。那里的人们的风俗习惯与我突契不同,他们有游牧传统,也有农耕的传统,对于绢之国的政治制度比较容易接受。若是那里推行得顺利,加上它得天独厚的的地理条件,商贸的发达是必然的,西域地区的经济也会有质的飞跃。如此一来,西域将不仅仅是我突契的粮仓,也会成为钱库。商贸一旦繁荣,那么随之手工业,制造业也会有长足的发展,到时候这些技术工人就会成为强化我突契的重要人力资源。”
阿比契力尔听了这些话,晃晃脑袋缓了缓神。他已经从帖蒙的话里听出些端倪了:“帖蒙,你这话里说的发展商贸,意思是不是在说要与绢之国恢复通商啊?”
帖蒙立即答道:“正是如此,大汗。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西域诸邦小国能给我们缴纳的税赋十分有限。究其原因就是我突契与绢之国开战以后,双方不再通商的缘故。虽然还有商人会冒险走私货物,可是其数量不可与之前相提并论。由此走私商人们奇货可居,大肆抬高物价,可是我们却不能课以重税,否则这些商人便不愿意冒险来此经商了。结果造成我们的税赋缩水,独独肥了这些铤而走险的走私商人。这样的结果对于我突契而言实在没有一点好处。与其如此,倒不如想法与绢之国恢复通商,重新开通东西商路,则奸商不起,物价平抑,而我国的税赋也可以大量增加,岂不兼美?”
阿比契力尔眉头紧锁,道:“你这个是本末倒置!我国因与绢之国交战而断绝了通商,如何还能恢复?”
“这也不难,只需和绢之国媾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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