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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所有这一切加在一起还仅仅是部队打个来回的用量,筑城并非一天一夜就能够完成的事情,所以实际的时间还会更加长,更关键的是在筑城成功以后还必须要留下相当数量的部队加以戍守才有意义,考虑到筑城的位置并没有可以屯垦的条件,那么势必将会需要不间断的对这些城池运输粮食才行。根据这种种条框所列举的数字计算以后,此次军事行动所需要消耗的物资数量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当然,绢之国并不是拿不出这些东西来,从这一点上恐怕也只有绢之国能有如此雄厚的家底。可是问题出在现在绢之国并不是只有这一项军事开销而已,远在西域的王汉新,他那里的数万人同样需要大量的粮食供应。当然他也可以向西域国家征收粮食,只不过就目前那些国家的生产能力而言,还不足以完全依靠当地自给自足。即便王汉新在那里开始屯田,那么至少还需要朝廷养他一段时间。而西域的路途比之这次远征的路途远了三倍之巨,粮食的运输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因此皮隆宪核算了一下国库内的相应开支后发现,如果在春夏之际开始远征的话,那么国库将不足以承受这两处的消耗,为此至少要将出击的时间表向后推迟两个月,以便在当年秋收以后将今年新收的粮食转运前线才能满足补给的需求。
这一道上疏引起了刘龑的注意。刘龑当然知道此次行动的开销巨大,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国库会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因此刘龑立即派人到户部核实这一情况。
核实后的情况让刘龑吃了一惊,虽然皮隆宪说的数字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但是国库中存粮的数量却与皮隆宪的数字更为接近,也就是说的确有可能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
得到这个结果的刘龑不禁有些失落,他在私底下对伍思成道:“朕不能想象,父皇积攒的那么大的一份家业,竟然在这十年之间被消耗到了如此地步!难道朕真的不该再继续对突契用兵了吗?又或者朕太急于求成,没有给天下一个恢复的时间了吗?”
伍思成道:“陛下,事情看似如此,但是微臣觉得陛下在忧虑国计民生之时也要看到其他的方面。”
“什么方面?”
“回陛下,那就是天时。我国因为连年用兵的确把先皇留下来的底子掏得差不多了,可是却也并非没有成效。高丽因此而灭亡,整个国家已经纳入了我国的版图;突契因此被大大的削弱了,如今的突契精壮战士死伤过半,其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而且他们的经济命脉西域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此时的突契看似强大,实则已经摇摇欲坠。这正是陛下您这些年用兵的成果。我国的国力的确因此而被削弱,但是也应该看到突契的情况远比我国要糟糕得多,这正是我们采取反攻的大好机会。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缓下来了,那无疑就会给突契一个宝贵的喘息之机。说实话,此次王汉新远征西域成功也是因为突契的人力资源面临枯竭,西域十分空虚的缘故。即便如此王汉新能打赢彻尓列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若是被突契找到机会反扑成功的话,那我国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重新打通这条道路了。
此次忠义郡王的远征计划,不但可以寻机与突契决战,更可以切断突契从东边通往西域的道路,正是巩固王汉新成果的绝好办法,若是成功便可进一步压缩突契的生存空间,为之后将其彻底击灭打下基础。陛下说要恢复国力当然是对的,但是至少也应该在这次远征之后再实行,因为微臣相信这一次远征成功以后就可以从根本上遏制住突契再次崛起的势头了。到那个时候以我国的恢复能力,一定能够抢在突契恢复国力之前对它完成决定性的一击。”
刘龑听了点点头,道:“你说得朕也明白,只是这一次的粮食储备确实有漏洞,如果像皮主事说的那样延后两个月的话,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一定会被突契察觉到,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
伍思成道:“微臣以为这个粮食的亏空确实存在,但是并不是完全无法可想,以目前的粮食发动战役并且支撑四个月是没有问题的,所缺少的其实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补给而已,到时候新收上来的粮食就能接济上了。至于这儿一个月的亏空,国库里的确没有,但是我国民间难道就没有了吗?陛下可能不知道,国家连年用兵,有许多富户商贾,王公贵族为防止粮价抬升都私藏着不少粮食。国库里的粮食固然不能无中生有,但是却可以向这些富户王公们收购粮食,只不过陛下要多破费些银两罢了。”
刘龑咬了咬牙,道:“要解这燃眉之急,必须得舍得才行!”(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五 大军开动
刘献之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不会选择骑马,而是选择坐辇。这当然不是为了讲究一个王爷的排场,而是因为他本身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长时间的骑马。
刘献之作为一个军事统帅,最欠缺的部分其实就是他的身体素质。别说没有单枪匹马在敌阵中来回拼杀的本事,就连普通的士兵刘献之也未必打得赢。倒不是因为他缺乏习武的领悟能力,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体天生就太过羸弱,事实上他能够活到二十五岁,已经算是老天对他格外眷顾了,在他小时候有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显然,这个医生错了,在遍请各地名医治疗调养以后,刘献之的身体曾一度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甚至可以骑马出行。但是很不幸的,前年冬天刘献之掉进了冰河之中,使得旧疾复发,调养了许久才算是恢复了健康,但是其身体状况已经退回了好几年前。也因此,这次的远征他依旧坐辇,以避免不必要的身体消耗。
不过,刘献之的羸弱并不影响他在军队中的威望。在与突契的多年战争中,绢之国几乎都处于守势,而且面对勇猛彪悍的突契骑兵,绢之国军队始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有薛伯仁和刘献之这两任太原经略使曾经对突契采取反击行动并且获得了成功,而刘献之在担任太原经略使的时期内突契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除了去年的那一次偷袭以外。
刘献之自己也承认去年的那一次行动是一次失败,身为一个统帅的刘献之不能容忍突契军竟然如此嚣张,这是他这次提出报复性攻击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王汉新攻陷西域的消息所致。
刘献之此次成了绢之国三十几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但是他可没有像皮隆宪描述的那样把三十万大军都给带到战略目标那里去。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这么做。
刘献之的确想要逼突契与自己决战,可是却没有傻到让突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战略意图的地步。他想要迷惑突契人,让他们摸不到绢之国的真实目的,因此他下令让在幽州的高定边率领七万大军从幽州出发,沿着桑干河向西北进击,造成一种大举北伐的假象,然后再折向西部作为大军的右翼掩护,如果遇到突契的大军来袭则原地固守,为主军争取时间。命驻守在丰州的周嗣义,陈世化部以小股兵力向西北进击,试探突契军有何种反应。自己则率领主力军团二十万人先向北行,在进入大漠之前折向西北。
刘献之的行军路线有一定的迷惑性,他其实是让高定边的七万人顶替了自己的二十万主力,突契一时之间会搞不清楚绢之国军队的真实动向,等他们察觉到高定边的七万人不是主力而是从幽州城出发的那支军队时,就能为刘献之获得宝贵的几天时间。
要统御这样巨大的一直军队行动可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行军过程中寻找水源的困难远比粮食的问题更加艰苦。军队没有粮食至少还能顶上个十来天,可是没有水一天就会大乱。凭借着刘献之的周密安排以及麾下将领们的有效执行,大军按部就班的在野外行进了整整四十天,没有遭遇到突契军的主力,离预定目标也已经只剩下十天的路程了。
然而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在第四十一天的行军途中右卫部队遭遇到了一支突契骑兵,数量大约在二百骑左右。突契方并不恋战,迅速撤了回去。
次日,前锋遭到了一支突契千人队的急袭,有一百四十人在这次急袭中丧命,对方也付出了八十余人的代价。但是刘献之明白对方已经从这次攻击中探知了自己这支主力部队的大致方位和行进路线。刘献之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加快脚步,而是命令后方运送粮草的部队严加防范。
果不出所料,两天后便传来了后方粮草部队遇袭的消息,好在早有防范,损失十分轻微,但是自己这支部队的行踪已经暴露无疑,刘献之判断对方应该还没有判断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为何,正在寻机歼灭自己。为此他下令部队结阵而行,由此部队每天行进的距离下降到了二十里,原本六天的行程延长到了九天,但是刘献之不想冒险。
事情在三天后发生了变化,不是突契的大军赶到了,而是刘献之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前他所预定的筑城地点上的一条暗河改道了,而且正好改道到了自己驻扎的部队脚下——原本准备驻军的一个小湖的面积比先前大了整整四倍,让士兵探掘以后发现了暗河的存在。由此刘献之决定改变筑城地点,就在此地筑城!
要筑城,没有水源的话是不可能固守的,而刘献之之所以会选择原来的筑城地点就是因为那里有一条暗河经过,能够用人工挖井的方式获得水源。现在既然这里也有暗河,并且还有一个面积可观的湖,那么沿着湖边筑城显然比原先定下的地点更合适,在这里至少不会是四面受敌的状态。
二十万大军把这个小湖给整个包围了起来,在湖周围列起了层层营垒。
一天以后,突契的大军出现了。显然原本他们是尾随着绢之国的军队准备伺机而动的,对于现在绢之国军队突然停下来安营扎寨十分不理解。从哨探回报来看这支突契军队约有三万之众,刘献之知道这还不是阿比契力尔的全部兵力,剩下的部队还在其他地方没有赶来。单凭这三万骑兵是不足以吃掉刘献之的部队的,刘献之发明的龟阵足以令突契骑兵的狼牙崩裂,那么也就表明在今后的几天之内绢之国军队是处于一种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下,这正是刘献之求之不得的,正好用这几天的时间来抓紧筑城。
于是,对于许多绢之国士兵而言让他们迷惑了一路的一个问题终于得以解开:在这一路上,他们带着大量的辎重车辆,可是这车辆上运载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今当主帅一声令下把覆盖在上面的布掀开以后,他们才得知自己累死累活千里运送来的,竟然是数不尽的各种麻质的草质的口袋!(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六 筑城
刘献之当初献给刘龑的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如何修筑这座城池的方法。
在远离绢之国势力范围之外的荒漠之中筑城,没有石头,树木,甚至连泥土也是含沙量极高,难以堆砌的砂土,要用这样的材料来筑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刘献之的设想是用百万条的麻袋灌满沙砾之后堆叠起来构成城墙。
用这样的沙包无法堆砌得很高,为此刘献之想出了用沙包堆砌两侧外墙面,中间再用沙砾填充,从而使得城墙的地基非常的宽阔,达到一定程度后再以此为基础,在上面再筑城墙。如此往复,一共有三层城墙,三层城墙之间以断刀断枪作为阻碍,以第一层防止马匹跃过,上面两层则是阻止人的攀爬。如此一来这城墙虽然不如绢之国国内的城池那样难以攀爬,却也能很好的阻挡敌方人员登城,为弓弩赢得足够的攻击时间。由于刘献之临时改变了筑城地点在湖边筑城,因此挖掘砂土所形成的壕沟就可以直接引入湖水来作为护城河防御骑兵的通过,这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自绢之国军队开始筑城的第二天起,突契军队就发现了其中端倪,尤其是几天后当他们发现这城墙竟然越来越高时,他们开始慌乱起来,甚至一度大举来袭,可惜却被刘献之率兵打退。此后又过了整整八天,阿比契力尔的汗旗出现了。
阿比契力尔当然没有想到绢之国这次兴师动众的会是来筑城的。当他查明了幽州方向的敌军是诱饵,主力是在往西北前进以后也是狐疑了一阵子,因为他确实不知道绢之国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最后他决定不想了,直接率兵去抄绢之国的后路。阿比契力尔的做法不能算是草率,事实上他采取的措施正是绢之国最害怕的方法。因为刘献之的二十万大军的软肋并不是军队本身,而是漫长的补给线和空虚的后方。
刘献之此次动用了二十七万大军,也就意味着从丰州,麟州,太原到幽州一线仅有数万人马驻守而已,如果突契大军入侵的话,这条漫长的防线上将产生无数的可趁之机。
不过刘献之之所以敢这么冒险,就是因为他明白突契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准备。
在去年的大规模行动之后突契的损失不可谓不大,而且又抽调了一部分去了西域对付王汉新,因此突契目前能够作战的正规兵力相当有限,如果他早已经准备对绢之国展开军事行动则另当别论,问题在于事实上突契根本没有做好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准备,因此是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具备发动对绢之国具备威胁性的进攻的。即便阿比契力尔这么做了也只不过是围魏救赵之计而已。而且,有二十万绢之国大军正在向自己的老巢行进时,阿比契力尔是无论如何不敢发动一场没有胜算的全力攻击的。他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袭击绢之国大军的补给线来扭转局势求得胜利,但是这对于刘献之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威胁,因为一旦突契人发现绢之国的真实意图,就会明白比起袭击粮道来,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绢之国把这座城给建设起来。
一切尽在刘献之的掌握之中,阿比契力尔在得到消息以后果然放弃了对补给线的攻击集结了他的兵力来与刘献之决战了。
突契大军集结以后有了十二万人之众,虽然还比不上刘献之的军队规模庞大,可也已经不是能够让刘献之一边筑城一边作战能搞定的了。因此刘献之停下了筑城的工作,开始排兵布阵。
绢之国军队依托湖水为右翼,以尚未完工的城池作为防御工事摆开了阵型。如此一来绢之国就只有一个左翼暴露在外,而这个左翼刘献之摆出了令突契人头痛不已的龟阵。
面对绢之国的阵型,突契一方显然感到十分棘手,他们列阵之后并没有采取进攻,而是停留在那里观望,因为这样的阵型无论他们从何处进攻,都将面临着巨大的伤亡。
见到突契军的迟疑,刘献之如同斗气一样的派出了少数部队开始继续筑城。那架势就是你要是不来打我就继续开工,慢归慢做一点是一点。这一招显然让突契人非常不爽,在一阵骚动之后,一支约万人的骑兵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击。
这一万名骑兵显然没有一头撞到城墙下的意愿,他们朝着绢之国左翼的龟阵发起了冲锋,但是很可惜的是龟阵的机动能力固然不足,可是坚固程度却是骑兵无从下手的。由车仗组成的龟阵纵然比不上城墙,也足以挡住骑兵的冲击,而以此为掩护的弓箭手则用箭雨狠狠的教训着这群勇猛过盛的骑兵。不多时突契军便产生了上千名的死者,却连龟阵的一片鳞片也没撕开。
就在这个时候,突契军的全军开动了。阿比契力尔亲自率领五万大军直扑左翼而来,剩下的六万人则奔着城墙冲杀过来。
“想要全力一击吗?”刘献之坐在辇车上微微冷笑,他已经看出了阿比契力尔的目的一定不会是这种纯粹拼消耗的决战,而是试图从绢之国挖出的壕沟下手,从那里截断左翼与中路的联系。
刘献之当即把郝曼才找了来,吩咐道:“你带五千强弩把住壕沟两侧,若突契军往那里急进,只管用箭射便是,若是放进一人一骑,你知道该当何罪!”
“末将遵命!”郝曼才当即领命而去。
等他走了以后,刘献之对站在自己身后的韩健隆道:“郝曼才的弓箭虽猛,却无法抵挡从壕沟两侧掩杀过来的突契骑兵,你即刻从你的长枪队里调拨三千名长枪手在旁待命,若突契军到来,务必挡住其冲锋,不得放过一人一骑!”
“是!”韩健隆道。
刘献之再次坐回辇上,悠然道:“那么接下来就看看阿比契力尔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吧。”(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七 攻城内外
突契军的行动就像刘献之所预料的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是去那面进攻,实则主攻方向正在绢之国两军交接处的壕沟。由于开工时间不久,壕沟的深度也不大,大量的骑兵顺着壕沟一路杀向绢之国军队,在这个方向上的绢之国军队数量无法抵御如此猛烈的攻击,纷纷朝两侧让了开去。
突契骑兵随即突入,可是正当他们准备继续深入将绢之国军队一截为二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来自两侧的猛烈弓箭射击。
郝曼才的五千强弩兵是太原经略府这些年来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部队,在以往对突契的作战中他们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这支部队不但射得准,而且射得快,加上三段连射的技巧,飞蝗一般的箭矢既疾且狠,突契军的皮甲根本无法抵御,更何况还是如此近距离上的密集射击呢?仅仅一轮齐射就有数百名突契骑兵中箭倒地,突契的攻击势头顿时便缓了下来,后续部队被失去主人的战马所阻碍,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地步。郝曼才见机不可失,又是连续几轮齐射,把这些陷在壕沟中的突契士兵射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白白送死的份儿。
可是突契军毕竟是大陆上最能作战的部队之一,他们在进攻受挫后立即调整了部署,两翼的骑兵立即冲了上来护住主攻的方向,开始了第二次的突击。
但是韩健隆的三千名长枪手早就准备就绪,一见这个情势,立即杀了出来,用长枪将突契人的战马刺倒在地,突契军连续发起猛攻,却依然无法冲破长枪队的死守,徒然增加了许多伤亡。
突契军的主攻方向受挫,却在其他方向有了意外的收获。主攻城墙的部队面对绢之国的箭雨,在蒙受了一定损失以后成功的点燃了用以充当城墙的麻袋。这些麻袋一旦被焚毁破损,里面的砂土就漏了出来,由此城墙的基座上出现了多出坍塌的地段,利用这些地段,突契的骑兵顺势冲上了城墙,然后跃马冲进了城内。
见到友军冲入城内的突契军齐声欢呼,可是冲进城墙内的突契军却是惨叫连连。原来他们不曾料到刘献之在建造城墙时就故意留了一手,在向城墙内填入砂土之时就在城内城外各挖了一条壕沟,而且城内的壕沟比城外的还深一些。突契骑兵倒是跳进了城内,却陷在了壕沟之中要面对大量绢之国军队刺来的长枪,原本步兵对骑兵是仰攻不利,况且还要面对骑兵的冲击之势,可现在战马陷入壕沟,这两项优势荡然无存,突然成为了步兵宰杀的对象,就算想要逃出城去,这壕沟加上城墙地基的高度也已经超过了马匹的跳跃能力。无奈之下不少骑兵只得选择放弃战马徒步爬上城墙逃生,可这时候后面的突契骑兵却不明就里的继续涌了进来,重复着这一悲剧。
开战至今,突契军徒然增加了数千人伤亡,却始终没有获得丝毫进展,反观绢之国军队进退有度,士气大振,双方越打突契军越没有信心。终于突契军全线后撤,退到了弓箭射程之外开始重新编组阵型。
“很正确的判断呢。”坐在辇上的刘献之看着突契军的举动如此评价道,然后转过头来吩咐韩健隆道:“吩咐下去,只要突契军停止进攻,就要恢复筑城的工作。照目前的态势,天黑前突契军恐怕不会再次进攻了,让大家抓紧时间筑城,晚上要提防突契军偷袭,不可懈怠。”
“属下遵命。”韩健隆领命而去。
刘献之长出了一口气,吩咐传膳。他明白以阿比契力尔的精明很快就会发现只要不断袭扰,就可以迫使绢之国筑城的进度变缓,而且这座城的规模无法容纳二十万军队全部驻扎在内,城外的军队除了保持龟阵以外并无更好的自保手段,可是这对于宿营就成了一个问题。要是突契军不断袭扰的话,这城外的部队的休整就会成问题。今天白天的战斗看似绢之国占尽了便宜,可是却没有能够让突契军队付出足够大的代价。阿比契力尔及时收手阻止了部队的伤亡继续扩大,由此突契军得以维持战力,同时也得到了恢复士气的时间。
其实,突契急于求战正是刘献之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指挥能力让突契无从下手,一旦突契受损达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不得不放弃继续攻击的念头,而自己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完成筑城了。
刘献之的本队携带了最大极限的粮草随军同行,这是大约能够维持三个月的粮草,在路上消耗了近五十天,加上这几天和突契的对峙,剩下的粮草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在这一个月中他必须完成筑城才行,不然军队就会因为缺少粮食而崩溃。可以想见的是阿比契力尔之所以动用了十二万人而非更多,一定是留下了一支部队专职袭击绢之国的运粮部队。为了防止对方的这个做法,刘献之从一开始就定下了让主力的运粮部队在大军开拔一个月以后才开始运送,目前在后方的运粮部队充其量不过是诱饵而已。刘献之的计划是筑城完成以后,自己便可以率领大军前往保护运粮队到来,然后留下戍守的军队,自己则逐步后撤,后续的粮草便会源源不断的送到,直到他把这支大军带回国内为止。
如果阿比契力尔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而停止正面进攻,专用骚扰作战的话,那显然不需要十二万人之巨,也就是说他有了更多的兵力去截断绢之国的粮道,而且一个月内无法筑城完毕的话,整个局面就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该怎么办呢?此时仆人送来的膳食,刘献之不禁感到有些讽刺,明明自己心里心急如焚,可是表面上却要意气风发的把食物装进肚子,这就是为将者必须要有的素质吧。
突然,刘献之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耍些小手段出来,或许并不见得会奏效,却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些。刘献之决定效法绢之国最能胡来的将军的行为模式,试试看能不能刺激到突契士兵们的神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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