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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左
因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一路上封寻各种抒发雄心壮志,赵永昼只做路人状附和他几句。经过不到三天的行程,大军抵达漠北边境,安营扎寨。
封不染与先一步到达的二皇子以及驻扎在边境的镇守将军汇合,在营帐中探讨军情,制定作战计划,预备三天之后就与巨澜下战书开战。
作为充军的犯人,赵永昼被分配到杂物班。赵永昼知道,杂物兵随便谁都能呵斥打骂,给营中大兵端屎端尿,牵马喂马,在敌人来时充当炮灰之类的,是军中等级最低的人员,连兵都算不得。
王彪将他脚上和手上的锁链打开,王全将装着白五他娘给做的棉袄的布包交到赵永昼手上,两兄弟觉得白五是个真汉子,所以抬手抱拳以礼饯别。
王彪说:“战场上刀剑无眼,白兄弟保重,告辞。”
赵永昼还以拳礼,“两位哥哥辛苦,回程上多加当心。”
看着两兄弟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周围简陋的物品和临水的环境,不远处骑兵跑的尘土飞扬,马鸣风萧瑟,赵永昼心底不禁一阵心寒。先前再怎么雄心壮志,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始终是如此恢弘。
封寻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下了车他就跟那个封家的车夫跑的没影儿。以少年毫不留恋的身影来看,赵永昼路人的角色扮演的相当成功。但也因此,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让他好生寂寞……呸。根本没工夫多愁善感好么。
来到营地的当天下午,赵永昼就加入了苦工的行列。搭帐篷,搬运武器,到了傍晚又被赶去烧火劈柴。他和他同行的人就像那陀螺一样,被高大的士兵舞者鞭子打的团团转。
深夜,赵永昼蹲在火堆边,手里抱着一碗只有菜梗的热汤。就这,他周围那些老鼻子老眼的杂兵还眼冒精光的瞅着呢。赵永昼赶紧捧着碗狂喝,门牙磕着碗,碗就多了一个缺口。
菜汤果腹后,赵永昼拖着疲累至极的身体走进简陋的帐篷,里面已经躺满了人。杂物班没什么编制,人员也多是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睡相横七竖八,赵永昼最后一个进去,连下脚的位置都找不到。虽然是四月间,可是帐内阵阵汗臭逼人。
幸亏白天发物品的时候他多个心眼将被褥藏在草垛子后,不然估计这会儿他连这床薄薄的棉被也没有。赵永昼在口子上背靠着柱头坐下来,将军被裹在身上,试图让疲惫的身体陷入沉睡。





大将军[重生] 第23章 封家军
身临其境的艰苦环境已经由不得他多愁善感,他只有无奈的去适应,期冀着有渺茫的机会让自己脱离困境。
二更天的时候,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声将赵永昼惊醒。听这声响,难不成是巨澜人突袭?帐篷里的杂兵乱作一团,瞬间抱着头抱着腿缩到最里边去了。
赵永昼猛的掀开被子跑了出去,跑了两步又回来还是将杯子裹在身上,坐回原地皱着眉头听动静。
巨澜虽为小国,但人种却异常高大,声若洪钟,齐齐吼叫时如鬼哭狼嚎。过了没一会儿,忽然前方亮起一片红火。
破风声,刺肉声,马蹄声,裂帛声,金属击撞声,声声入耳。可以想象那里利箭齐发,刀剑相互砍杀的场面。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前方就归于沉寂。看来是巨澜人退了。
赵永昼呼出一口气,刚要入睡。前方一个卫兵跑来,招呼他们这些人去收拾战场。
一个杂兵小声问,“军爷,打完了?”
“打完了!全收拾了!”那卫兵高声说道,“哼,区区一队先头兵也敢搞偷袭。二殿下早有预备,他们此番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二殿下就把送上门的肉剔了将骨头给他们看。”
杂兵们虽听不懂卫兵的话,但也印象深刻的明白了二殿下大概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道理。
去收拾战场的时候,赵永昼才从那些士兵口中听说了这次的事情。中原人客气,两国行军要先下战书,然后出兵,面对面的派大将对砍。巨澜小国阴险狡诈,准备在中原军队刚来的第一个晚上来个突袭。
于是铁盔套头,铁甲套马,挥着大刀生风霍霍杀过来。远远的就开始对着守城的守卫嘶吼恐吓,守卫很给面子的转身就跑。
巨澜小分队鬼哭狼嚎声势壮大喊冲过来,如入无人之境,忽然发觉不对劲。诶?中原人的‘无人之境’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真的路上没有一个人。
要么容和帝怎么总是笑着说,区区巨澜,不成气候。这群大傻个儿,连陷入人家的空城计里也茫然不知。欢天喜地的要开始放火杀人时,忽然从对面冒出一排火箭队来。容佑皇子微微动一动小手指,一个骑兵连上去,巨澜小分队虽然人强马壮,但顶不住群殴,遂全灭。
但别看这样一个巨澜小国,却能常年不灭,在边境挑起争端。朝廷多次派兵讨伐,却怎么也踏不平。大概这也多少引起了容和帝的警惕,这次又是封元帅又是二皇子,定是希冀此二人两手解决巨澜这个怪胎。
说实话赵永昼也很奇怪,相比战场杀戮来说,这两人显然更熟练权利场上的争斗。容和帝派出此二人,不知是什么考虑。但有皇子坐镇军中,士兵们的气势也格外高涨。总之,大荣军队一片无往不胜之气象。
又说赵永昼,包揽各种脏活不说,晚上的睡眠质量也十分差。天气渐渐热起来,帐内时常恶臭熏天。他们搭建帐篷的位置又是在一条溪流下游,士兵们多在那处拉屎撒尿。那滋味,简直不能提。
赵永昼很想换个位置,可是军中士兵众多,党派分明,他花了几日时间才弄清楚他所在的军营是越中军,领头的将军姓朱。越中军不是正统军,赵永昼根本没听说过,他每日一眼望去全是陌生人。正当赵永昼苦难无比的时候,封不染派人过来了。
这日,越中军刚操练结束,正在用饭。赵永昼正提着饭桶,跟在一个杂兵身后给士兵盛饭菜。只能以残羹剩饭果腹的他看着手里废着力气提着的香喷喷的饭菜,实在是忍受着莫大的折磨。
闹嚷嚷的营地上忽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听惯了越中军散乱拖沓的步伐,一听这整齐凌厉的脚步声就知道,啊,来的是精兵。顿时纷纷放下手中的饭碗,转过头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为首的那人穿着藏青色武将服,腰挎黑鞘尖刀,眼神凌厉,一眼就足以将四周围成一团盘着腿坐在地上嘴角的饭粒都还没擦干净的虾兵蟹将秒杀成渣。
赵永昼认出这个人,是封不染的亲兵护卫,正五品校尉,封岚印。
封岚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奈何帐内一团乌烟瘴气,简直是伤害亲卫大人的眼睛。
“白五可在此处?”封岚印大声喊道。要知道他已经将三个军营找遍了,这是最后一个。
赵永昼此刻早就双眼挂着眼泪花儿,将手中的桶一扔,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他个头小,此时还不足封岚印腰上高。看着这么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儿,封岚印也稍稍放软了语气。
“别哭了,跟我走吧。”
赵永昼跟在封岚印身旁走出去,身后跟着一队身形凌厉的护卫。越中军呆愣愣的眨巴眼,忽然轰的一声再次闹哄哄起来。有探着头问那小孩儿是谁的,但绝大多数的还是抱着碗抢菜吃。要知道他们越中军本来就是饿死鬼投军,管他三七二十一当了兵朝廷就管饭吃。
封岚印将赵永昼一路带进封家军的军营里,一路上接收到不少注目礼。大多是瞻仰封亲卫的英姿,倒没几个人注意到旁边的那个腿短人矮蹦着跳着才能跟上人节奏的赵永昼。
封家军也正准备用饭,毕竟是正统军,人家都在桌子上吃。见封岚印远远走来,一个头大无比的汉子连忙跑上前迎接。
“校尉!”
“费屯,给你带个人来。”封岚印将身旁的白五推到大头跟前,“不用太惯着他,但是得你亲自带着。明白了么?”
“明白。”费屯心想,自己这里快成童军收容对了,前几天刚送过来一个封家少爷,今儿个又来一个小不点。说起来,这小子有些面熟来着?
封岚印见赵永昼神情倦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抬起头来。
“元帅早就让我去接你,但这几日安营扎寨,事务诸多,我险些忘了。今后你便跟着费屯长,好好干。”
“多谢元帅恩德,多谢校尉恩德。”赵永昼感激涕零的说。望着封岚印的背影离去。
费屯头大无发,顶着一颗大光头苦苦思索这小子究竟自己在哪里见过。赵永昼挠了挠脸,嘿嘿一笑。
“屯长……”
“你怎么在这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问道。
赵永昼转过身去,是封寻。
封寻比赵永昼高出一个头,一身白色劲服紧身窄袖,显得十分精神利落。
“费屯,这人怎么在这儿?”封寻皱起眉走过来。
“是校尉大人刚才带过来的。”费屯不再摸脑袋了。
“小堂叔……”封寻略一思索,喃喃道:“难不成是叔父的命令。”
忽然封寻抬头盯着赵永昼,“你跟我叔父什么关系?”
赵永昼吓得连连挥手说没关系,这孩子的脑回路咋直成这样呢。
文忠跑上来说,“少爷,咱们还是快去用饭吧。你下午不是还要跟元帅去打猎么?”
封寻这才赶紧钻进帐篷直扑饭桌,人们见是封少爷来了,都给他让座。
赵永昼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被光头屯长一掌包过脑袋往里走。“吃饭吃饭!怎么每次老子刚要吃饭的时候就来事儿!”
总算能吃上一顿好饭了。赵永昼心里流淌着泪,一边刨饭一边唾骂自己上辈子在天香酒楼订了满桌子的满汉全席最后一点儿都没吃就让人倒了。
畜生,人渣,灭绝人性,活该你现在这个样子。
饭毕,封寻拉着文忠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帐篷。说是打猎,但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是二皇子和封元帅去视察敌情去了。
传令兵敲着铜锣在外面喊:“休息一个时辰,在鼓楼集合。”
费屯刚要准备去睡觉,忽然衣服被扯住,回头一看,啥也没有。
“……诶,屯爷。”一个细润的嗓音从地上冒起来。
费屯眼珠子往下转,视线落在少年灰扑扑的脸蛋儿上。“你谁啊?”
“……回屯爷的话,小的是白五,饭前跟着封校尉来的。”赵永昼迫使自己的眼睛不要盯着费屯那两道皱成一团的浓郁眉毛看。
费屯眼角抽搐,似乎想了起来。封校尉说不用太惯着他,可是很明显也不能让人欺负他。这么个小个子,在这如狼似虎的军营里,确实不好安排。
“你……去马厩好了。”费屯喊过一个士兵,“带他去老杨那儿。”
“多谢屯爷。”
赵永昼谢过费屯,跟着那士兵走了一段路,路上所见到的士兵们都站有站样坐有坐姿,光凭这一点,绝对甩出越中军好几条街。
此时正值正午,赵永昼顶着太阳跟在带路的士兵身后,穿过练兵场。鼓楼下一个骑兵连整装待发,铠甲和长矛利刃反射着阳光刺眼。赵永昼微微抬起袖子瞥了一眼,封寻正闹着要爬上封不染的白马,被马踹了一脚,封不染将他抱上去,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整个军队出发,马蹄轰鸣。
“磨蹭啥呢,快点儿。”前面的士兵催喊道。
赵永昼加快脚步跟上去。这时候他看到马上有人转过来,视线刚好与他的对上。
容佑皇子并没有看他太久,只是轻微的一眼。赵永昼却觉得后背发寒,腿都麻了。
他八岁那年跟着五哥去皇宫参加宴会,席间因为没有自己喜欢吃的紫芋汤圆而哭闹起来,赵无夜怎么哄都不管用。那个时候坐在他们对面的容佑还不是太子,才十岁,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赵永昼立刻就噤声了。
当时国相爷还说如果是自己这么干,小儿子怕是只会哭的更加厉害。容和帝便大笑着说,空心大师明明说老二的眼睛是‘慈悲菩提沁凉如水’,怎么你儿子倒像是见了猛鬼似得。
国相爷讪笑着瞪了自家小儿子一眼,赵永昼瘪了瘪嘴要哭,但就是没哭出来。后来五哥问他当时怎么了,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从此以后都很怕容佑。赵小公子横行京城,但只要有容佑在的地方,他却是连去都不敢去。
这个童年阴影,一直伴随他整个人生。这一次没喝孟婆汤,方才与容佑一对眼,果然还是头皮发麻。看来这个阴影,也要笼罩赵永昼的这辈子了。




大将军[重生] 第24章 捕虎
到了马厩,士兵跟喂马人交接过就走了。喂马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面相忠厚,人称老杨。老杨话不多,认真仔细的刷马,看见赵永昼立在原地甚觉无趣,便说:“去一边玩吧。”
“可是……我是来帮你干活儿的啊。”赵永昼友好的笑着说。心道这老杨真是个厚道人,连活儿都舍不得让自己干。
“那去把马厩里的马粪捡干净吧。”
“……噢。”
站在圈地巨大的马厩面前,赵永昼瞪大了眼睛,眼神在那一堆堆马粪上游移不定。老杨还好心给了他一块布蒙在脸上,还说:“其实马粪没那么臭的。”
赵永昼默默的翻白眼,不臭不臭,大叔你是在马厩里生活了多少年啊已经同化了吧!但他还是得抡起膀子开始干。因为老杨慢吞吞的给马疏离鬃毛,说:“回头再把马槽清洗了。”
赵永昼抬了看了那快围绕练兵场一圈的马槽,差点没两眼一闭昏过去。
老杨说:“动作得快点儿。封家骑兵今天出行,傍晚就会回来。得在那之前打扫干净。”
“是。”赵永昼回应道。搞了半天,这么偌大的马厩就归老杨一个人管。后来虽然老杨也来帮忙了,但两个人也是紧赶慢赶,赶在太阳下山之前,终于完成了任务。
赵永昼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远处传来马蹄声声,封家骑兵回来了。马匹由士兵统一牵过来,他们是看不见元帅和皇子那些正主的。
收马的时候,一些士兵对今日所见也会大加谈论,所以这也是收集小道消息的好去处。此刻赵永昼正在柱头下绑绳子,随耳那么一听就被他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事儿。
“真没想到,巨澜人只剩下不到五十万的人口,还敢挑战我们?作死啊!”
“那个国师不会真的妄图用大量制作‘药种’的方法来生产士兵吧?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太可怕了,我们三十万大军也未必够他们吃的!”
“但二殿下说那个计划还不可能真正实行。巨澜人口骤减,都是被那个国师拿去做实验。一百个人力出一个战斗力彪悍‘药种’,如果那么搞下去,用不着我们出兵巨澜人也死光了。”
“可是元帅也说了,他们也会抓我们的士兵去做实验,‘药种’只听从国师的命令,那个时候……真是想想都可怕呢!喂,如果我变成药种要杀你,你会不会杀我啊?”
“别杞人忧天好么?二殿下明日启程回京,向皇上禀报这件事……”
“今天你看见了吗?那头老虎,实在漂亮啊!可惜元帅没射中,哎。”
“我看封少爷是真心喜欢,都哭了呢。”
“不过那老虎有些奇怪啊,最近几天都有人看见它在后山晃荡,虽然没听到伤害人畜什么的,可果然还是很危险。”
“那老虎个儿大头精,灵活的很,三五十个大汉也没围住它。好在没伤到人,逃走了。”
“我听到二皇子说今晚要在后山设陷阱,保证能把那老虎拿下……”
听到这里,赵永昼没关住自己的嘴,“几位大哥,那老虎长什么样?”
几个士兵看了他一眼,只当他是个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什么样?南瓜大的头颅,火焰般的眼睛,尖刀似的牙齿!”
“什、什么色儿的?”
“什么色儿?我记得是白色吧。”
“白色,后背上有灰纹。”另一个士兵说。
难道是念一师兄来了?可这才过了一个月,念一不是被处了三个月的刑吗?那就是禅心老虎自个儿来了?它找不到我,所以在军营外面晃荡?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赵永昼按下心中慌乱。帮着老杨将马厩收拾好,盘算着待今晚入夜时定要去后山一看。
晚上吃饭的时候,封寻并没有来。赵永昼随意的问了费屯一句,“封少爷平时都跟咱们一起用饭吗?”
“对啊。吃住都在一起的。元帅的意思是,既然他来了,就该好好磨练磨练。对了,今后你的床位就在封少爷旁边。不用太担心,封少爷是大家族出身,为人大度的很。你只要别去惹他,他还是不会虐待你的。”想到封校尉的嘱咐,费屯给旁边的小孩挑了一块肉。
没心思去细嚼费屯的话,赵永昼夹起那块肥嘟嘟黑乎乎的肉块,眼睛却并不在肉上面。
“我们都在吃饭了,封少爷还没回来呢。”这么说着,赵永昼将筷子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
“今儿晚上元帅他们有活动,封少爷就不跟我们一同吃了呗。”
“什么活动?我们能参加吗?”将肉吞下肚,赵永昼立即问。
“听说是抓老虎……怎么?你想去啊?”费屯转头看着身旁的小个子。
“可以吗?”赵永昼明亮的双眼闪闪发光,乖巧的像只摇尾巴的……猫。
费屯的脑子里闪过小时候养的那只猫,总是用高贵冷艳的目光看着愚蠢的人类。虽然他总是抱怨它霸占他的床还不捉老鼠,但这动物只要一个撒娇卖乖的动作就能让他心肝乱颤。后来那只猫失踪了,他找到它时,是在隔壁猎户的墙上,只剩下一张皮。
“屯爷?”赵永昼喊道。费屯的神情有些变化莫测,最后说,“先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封校尉。”
“谢谢屯爷!”
费屯看着这娃儿的笑容,心里忽然无比的舒坦。
晚上,赵永昼跟着费屯来到整个营地最大也最气派的营帐外。帐篷里的人正在收拾器具准备出发,封岚印率先出来,就看到在不远处探头的大光头,还有旁边激动的挥手的少年。
封岚印走过来。
“校尉,这小子闹着要跟你们去打虎。我拿他没辙。”费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无奈的说道。
赵永昼蹦着说,“校尉,我从来没见过老虎,你就让我跟着去看看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封岚印皱起眉,毫不留情的拒绝:“没见过等我们抓回来了你不就见到了么?黑灯瞎火的后山又险峻,你跟着去不瞎捣乱么。”
赵永昼委屈的埋下头。
“让他跟着吧。”一个声音传来。
赵永昼惊喜的抬起头来,一边欢喜的跑过去。“元帅!~”
快半个月没见面,他就是奔着封不染的怀抱去的。这种被喜欢的人纵容自己的感觉,简直能让人失去理智。
“喂!”封寻跳出来挡住他,“你想对叔父做什么!”
赵永昼一个急刹车,但他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对封寻甜甜一笑,绕了一下又直扑封不染。
赵永昼这一举动可有些惊呆了众人。周围人在疑惑天呐元帅是这样可以随便扑的人吗?可是封家人心里却是打了好几个鼓点,吓得不敢动弹。要知道,连封寻都不敢放肆到这种地步。
封寻一个愣神的功夫,转过头去自家叔父已经被人扑了个满怀。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叔父要杀人了。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容佑站在封不染身后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的弯起一抹笑来。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封不染发作的时候,赵永昼还不知死活的撒起娇来。“元帅小的好苦啊之前在另一个军营里每天累死累活不说还要住在那种地方连觉都睡不好……”
这时赵永昼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他抬起头,随后又接触到容佑的目光。身体下意识的就抖了一下。
都怪自己一时得意,现了原形,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随后又想到,自己现在披着这年幼的面皮不怕害臊,而且罪名也顶多是失礼冒犯,应该也不算得大错。
赵永昼松开坠着封不染脖子的手,跳在地上,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封不染的表情看不出表情,黑眸幽水潭一般。声音也可怕的听不出情绪:“出发。”
径直走了出去,披风猎猎作响。
“你这小子,怎生如此大胆!”封岚印怒目瞪他,转身跟上。
赵永昼站在原地,封寻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你这是找死。”
少年低声呵斥他。
“多大点儿事儿。”赵永昼小声嘀咕了一句,对着身边瞪直了眼的费屯嘿嘿一笑。
“你小子还真以为谁都吃你那套啊!”费屯在他头上用力拍了一下,“当心哪天摸到老虎屁股!”
赵永昼吐了吐舌头,心道我还就敢摸禅心的屁股呢。
跟在大队人马的后面,想到禅心,赵永昼立马面部严肃起来。这次是封不染要抓老虎,容佑设陷阱,若果真是禅心……赵永昼眸中一凛,跟在费屯的身后跑进夜色中。
军营的驻扎地位于琼州府的最北面,依山而建,面朝琼海,沿海五百里开外便是巨澜国的边境。
背面的这座山并不陡峭,建有八座瞭望塔,由专门的侦测兵驻扎在此地。近几日总有一只大白虎在山上游荡,向着山下营地的方向眺望,当有士兵靠近时,它有很快的转身跑掉。
侦测兵将此事禀告上去,这日大队出行出去打探巨澜的消息,傍晚回来的时候恰好那只老虎又在瞭望塔不远处张望。
封元帅认为既然没有伤人畜便无需去管,连侄儿吵着闹着要老虎他也不同意,并非封元帅仁慈不忍杀生,只是说:“既然是野兽之王,哪有被人圈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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