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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左
容月睨着他哥哥:“大哥,你当我傻么。”
容奇吃瘪,愤愤不已。一个时辰后,离开东宫。
刚被解了禁足的宸王殿下殿下去扫墓了。这不年不节的,给谁扫呢?答曰:正是前些天自杀死在天牢里的那个叛军头子薛楠义。
陪着他一起去的人是封不染。
在西山墓园,封不染对容佑说:“二十年前殿下不杀他,今日又亲自来此,殿下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容佑眉宇间淡淡愁绪:“莲华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封不染:“殿下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人也死了,今后都该放下了。”
容佑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惊诧看着一旁的封不染。少了从前的冰冷,封不染的脸看起来,倒也令人觉得格外的温暖和舒畅。
容佑眼里的惊诧转变为笑意,“说的真容易啊。莲华,本宫期冀来日里当弗生离你而去时,你也能平淡的说出这番话。”
封不染的眉头紧了紧。
容佑抬头望着天空,白云密布,不可预测:“命运啊,有时就是这般可笑。你祈求着不要来什么,它偏偏就给你来什么。你越珍惜什么,它往往就会让你失去什么……你知道我为何执着于那个位置么?这天下间至高无上的就是皇帝,我时常在想,等我当上了皇帝,拥有了这世间至上的力量,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
封不染道:“白五与薛楠义不能相提并论。白五与我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人,而薛楠义,是背叛了殿下的人,您为了他伤神,实在不值得。”
容佑摇了摇头,最后叹息笑道:“薛楠义在背叛我之前,何尝不是最忠诚我的人?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个问题。假如有一天莲华你会体验我今日之痛,到那时,你再来跟我说。”
封不染从西山墓园回来,才得知白弗生已经离开了封府。
“怎么回事?”封不染有些不悦,他可跟他保证过,今后就在这里,不会往外面跑的。
“回大人的话,今天下午晚些的时候,羑安先生突然来了这边,跪在将军面前哭个不止。似乎是一位姓周的大人出了什么事,羑安先生求着将军去救人呢。将军听完后,就让子清先生带着羑安先生先回白府,他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也不知现在何处。不过阮颦姐姐跟着呢,让你别担心。”回话的是一直在伺候封不染的大丫鬟冉琴,也是从香洲一路过来的。
“你下去吧。”封不染回了书房,脸色很差。吓得冉琴匆忙离去,心里祷告着白将军可早点儿回来。
天擦黑的时候,白将军还没回来。冉琴送了茶水,战战兢兢的退出来,对外面的人道:“我看大人神态不对,怕是要发病。”
“别瞎说,云衡真人都说了,大人的病好了。”
“诶呀先别说这些,赶紧的让人去白府看看,将军可是回来了没有。”
然而还没等封府的人过去,白府的人就过来了。羑安和子清等的心急,半点消息都没有,巧儿只好带着人过来了。
巧儿见了冉琴等人焦急的神色:“怎么?将军和阮颦姐还没回来?”
冉琴:“快别说了。大人在书房里,饭都没吃,我都不敢进去了。”
巧儿:“你们帮我把他们带到后院里等着,别让大人撞见。我出去找。”
冉琴:“快别。去找的人够多了,你就在这儿伺候着吧。今儿晚上气氛不对劲,府里还是多些人守着。”
巧儿想想也是,拧着眉将羑安和子清二人带到后院的厢房里安置着。
羑安的脸色苍白,手死死的揪着衣服,指尖泛白。今天他在金曲楼的戏园子有一台大戏,周琛今天休假,答应了他一大早过来帮忙。却是到了晌午也不见人,羑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让豆子去周家看看。豆子后来一直在这边戏园子帮忙。两柱香的时间后豆子慌里慌张的跑回来,说周家出事儿了,屋里跟被打劫了似得,周大人和仆人都不见了。邻居们说,一群羽林卫冲进来把人给带走了,说是犯了大罪,要满门抄斩呢。
听豆子说完,羑安当场差点晕死过去。回过神来,就回家拉上子清,两人忙里慌张的来找白五了。可是羑安这会儿觉得自己做错了,京城本就是狼虎之地,周琛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白五又冲动,别没把人救出来自己还搭进去。他该等到封大人回来,让封大人帮着白五才对。
子清紧挨着羑安坐着,神色不安,眼睛到处看,心里扑通扑通跳。这种紧张的气氛让他回忆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白儿被阮颦背回来,浑身是血。那天晚上,他和羑安也是这样在封府里守着,焦急又无力,不敢到处走动怕给人添麻烦,什么都做不了,坐了整整三个晚上。
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出事呢?
就在子清觉得这压抑的气氛快让他喘不过气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骚动。他与羑安对视了一眼,两人站起来坐到门口,却也不敢上去询问。
白五脸上有新伤,看样子是被阮颦强行带回来的。
阮颦:“大人嗯?”
冉琴:“在书房呢,脸色不大好。”
阮颦转过身对赵永昼道:“将军,一会儿可仔细点儿说话。”
赵永昼:“我知道了。”
走到院子外,这些人已经不敢进去。赵永昼将捂在脸上沾了药的帕子还给巧儿,深呼吸半口气。
“阮颦,我自己去跟他说,你别来了。”估摸着阮颦一会儿进去会挨骂,赵永昼便说道。
“我这会儿跟您进去,顶多被说两句。若是我不去,以后也怕是永远不用出现在您面前了。”
“好吧。”赵永昼面色难看,他知道他这次又连累阮颦了。记得上次从山西,那会儿明明人家阮颦一路背着他回来,他都感动的哭了好几场。但是他后来听巧儿说,封不染训了阮颦一顿,就因为阮颦没看住他让给他跑去了山西。是的,两个月前跑去山西查案,赵永昼根本没跟封不染打招呼。
“你别怕,待会儿我会一力承担责任的。”进院子后赵永昼低声道。
阮颦:“不用了。你以后少让我操点心也就是了。”
赵永昼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阮颦可真像他娘。虽然无论上辈子这辈子,他都没能见他亲娘一眼。但身边也有这样的女性,比如奶娘,比如白氏。所以阮颦于他,也约莫如此类。。





大将军[重生] 第90章 权谋(二)
83_83509“啊,你不要怪阮颦,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要去刑部,你看她这不都把我带回来了么……呃,这伤没什么。梁晚灯那小子太嚣张了,我便跟他打了起来。嗯,他可比我惨多了……事情就是这样啊,你不要生气嘛。有什么错也是我的,不关阮颦的事,你不要又把人家骂一顿。”赵永昼乱七八糟的解释了一堆,旁边阮颦默然不语,封不染也只是定定的盯着他。
直到赵永昼快被盯毛了,封不染才开口道:“你知道错了就好。”
赵永昼一喜,几乎要蹦起来,“你不生气啦?”
封不染:“我并没有生气。你今天也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哦哦……不对!我找你还有事呢!”赵永昼这才想起来正经事,立刻严肃道:“刑部今天把周琛抓了,罪名是他沟通山西都督刘一郎造-反,这明摆着就是陷害。”
“然后呢?”封不染不看他,随手翻着桌上的书册。
赵永昼:“这是梁晚灯在陷害报复。既然说周琛与山西一案有关,也该是大理寺审人,再怎么也不该他刑部直接抓人,一口咬定罪名打入天牢。梁晚灯如此行事,大理寺也不过问,想必这事是赵五爷甚至大皇子默认的吧?”
封不染头也不抬,“你既然明白,何必再问呢。”
赵永昼沉眉看着他:“我听大人这意思,是不打算插手此事?”
封不染:“周琛又不是为我做事,我何必要救他。”
赵永昼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那好,我去找宸王殿下。”
他转过身就要走。阮颦皱着眉拉住他,低声提醒道:“将军。”
“放开他,让他去。”封不染道。
赵永昼拧着眉,跑进了夜色。
阮颦正待要跟上去。
“不用跟,就让他自己去碰一鼻子灰。”封不染抬起头来看着屋外的夜色,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次我不会再帮他。”
赵永昼去宸王府,却被告知宸王殿下不在府中,欲要问殿下去处,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殿下回来为止。”赵永昼固执道。
等到了后半夜,禁军巡夜路过此处,只见那青年还站在那里。
入冬了,夜寒深重。
白先桀走过来,带着一身寒气:“你明知殿下的意思,何苦还要执着。”
赵永昼纹丝不动,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殿下难道要见死不救?”
白先桀:“这事儿说穿了,就是大皇子处置一个叛徒,人家杀自己的人,外人很难插手。”
赵永昼转过头,眼里闪动着愤怒:“背叛?周琛是为了谁背叛了大皇子?殿下现在是要卸磨杀驴?!”
白先桀:“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只是周琛本就是他们的人,我们没有理由介入。你这般胡搅蛮缠,是在为难殿下。如今朝堂动乱,不能为了一个周琛而轻举妄动。”
赵永昼:“归根究底,是周琛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吧?好啊,白统领,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说罢转身离去。
白先桀:“你去哪儿?”
赵永昼:“周琛是因为我才出卖他们的,我这就去找梁晚灯,虽不一定能换出周琛,但反正我的价值也就这么点儿,大概殿下也不需要我了,既然如此,杀身成仁又有何妨。”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白先桀冷哼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白虎将军身入刑部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胡闹。”一夜未睡的封不染走出书房,打算亲自去刑部要人。他终究还是没办法看着他胡来。
正要出门,这时宫里的首领太监却来了。
公公说:“请太傅大人进宫面圣。”
封不染皱了皱眉,吩咐阮颦去将人带回来,随即入宫去了。
晨昏未明,天空还暗沉沉一片。封不染想不出皇帝在这种时候急召他的理由。轿子一路进了北宫门,摇摇晃晃,路上宫人急速的走过。
轿子在宣和宫前停下。封不染下了轿,抬眼瞅了一眼天色,天才刚刚亮。
“太傅请随杂家来。”
封不染跟在首领太监身后,一路入了宣和宫,穿过回廊与前堂,最后径直来到里面。
隔着一帘明黄色的帷帐,封不染对着里面的人行礼:“臣叩见陛下。”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皇帝低沉垂老的声音:“是封爱卿啊……”
这声音有些恍惚,里面还藏着无限的熟稔。封不染一时觉得,陛下或是认错了人。于是他出声好意提醒:“臣封不染,叩见陛下。”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是清醒了。
“是太傅啊咳咳……近前来说话。”容和帝的声音很虚弱。
封不染跪到帷帐的跟前,“陛下。”
“太傅啊……你教导太子,有多少年了?”
“回陛下,臣容和十五年担任小太子太傅一职,到如今已有十年了。”
“是么……”容和帝似乎在回忆,“都这么久了啊。”
封不染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是呢。当年太子殿下才七岁大,臣初见他时,他还不及臣腰呢。一转眼,他的个头已经快超过臣了。”
容和帝也被他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说起来,太傅跟佑儿……似乎是挚友吧?”
封不染:“臣与宸王殿下自小相识,这么多年以来,臣一直很欣赏殿下的才华。”
容和帝问:“那在太傅看来,佑儿与太子,谁才是真命天子呢?”
封不染顿了顿,反问道:“陛下何出此言呢?真命天子,陛下不是早就确立了么。”
容和帝叹了一口气,“朕当初废佑立月,是不想佑儿与他大哥的矛盾激化,朕不想看见自己的儿子们自相残杀……现在看来,朕当初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佑儿为人外热内冷,六亲不认,朕有完全的证据相信,他在登上皇位之后,必会杀兄斩弟。所以这个皇帝……一定不能让他来当。”
封不染确实没想到原来容和帝的心中是这样打算的,更没想到他是这样看待容佑的。
容和帝:“虽然如今月儿已经是太子,但他两位哥哥却是有不死不休之势。所以朕给你一封密诏,一旦朕离世,你立刻拿着这份密诏去见朕的皇兄和皇姐国相三人……朕已为容奇和容佑安排了去处,今生他们也别想回到这里了。这样,至少,他们兄弟几人,还能活下去……”
封不染沉默了一会儿,“陛下就这么相信臣?”
容和帝似乎是冷笑了一下:“你拿到的不过是一份处置逆子的密诏,如果你不扶持月儿坐上皇位,自然有人给你下达处置叛臣的密诏。”
封不染:“陛下英明。那……礽贵妃腹中的小皇子呢?”
容和帝:“朕已准备送她去江南了,这个你不用操心,那个孩子无论男女,都不会对月儿的皇位有威胁。”
封不染:“只怕礽贵妃不会甘心吧。”
容和帝:“她不甘心又能怎样,一个番邦女子,无依无靠,也不会翻出天去。朕一去,她就连一点靠山也没有了……朕知道你的心思,放她一条生路吧。”
封不染带了笑:“陛下,似乎是仁慈了许多呢。”
容和帝也笑:“人要走了,总得给自己积点德,更何况,她怀的也是朕的孩子。”
封不染回到府中时,已是晌午。赵永昼已经被阮颦从刑部带出来了,但他似乎又跑去了别的地方找人帮忙。
封不染回到书房,关上门,将那密诏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只写了对容奇和容佑两位皇子的处置。容奇发配山西,容佑发配巨澜,终身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这是对皇子的处分。听容和帝那意思,是另外还有别的密诏掌握在其他人手上?皇子是发配边远地区,那么他们的部署呢?容和帝为确保容月即位,只怕早已做好了安排。所谓‘叛臣’,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
傍晚封不染在院子里散步,内心难以安宁。走了几圈,逮着去后院给子清和羑安送饭的巧儿。
“你们家将军呢?”他决定了,还是应该把人抓回来,由自己好好看管着。
巧儿嗫嚅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抗住封不染的高压:“去,去国相府了。”
封不染:“国相府?他去那儿做什么?”
巧儿:“说是去给国相爷请安呢。”
封不染想把人抓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赵永昼这个时候,已经在去刑部天牢的路上。
又说赵永昼之前不是去找人帮忙了么?他找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国相爷。好在今日里国相府中只有赵家老三,他可是啥也拦不住的。
赵家老三问:“诶?你来做什么?”
赵永昼:“我来给相爷请安。”
直接闯入。赵家老三跟在后面追,“诶诶!……”
国相爷老远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于是走到院子里来。虽然那次青年说了晨昏来给他请安,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已经连着两个月没见过儿子了。
虎眸白面的青年飞奔到他跟前,两眼泪汪汪,噗通一声跪地上:“相爷救命啊。”
国相爷又惊又疼,连忙把人拉起来,“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赵永昼摇摇头,“相爷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颇有蛮横不讲理的架势。赵家老三:“嘿!小将军不可胡来!”
国相爷虽然深居简出,但是也约莫了解京城最近发生的事。
“你是想让我老头子帮你救人?”
赵永昼抬起头来,“相爷,我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我今天去刑部,周琛已经被梁晚灯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周琛是因为我才被他们陷害的,我,我不能眼看着他……”
他说着说着,就气喘起来。
国相爷自从得知小儿子回魂之后,就到处打听白弗生的事,什么早年被卖到河馆,哮喘啊这些,全都知道。
“我知道我让相爷为难了,可是我……我找过大哥了,他说梁晚灯做事是五爷默认了的,大哥虽然是大哥,却要受制于五爷。他说如果我真要救人,只有您这条路子可走。”
国相爷沉思,“哦,是老大让你来找我的?”
赵永昼点点头:“大哥说只要您出面,他会帮我。”
“那好吧。你先起来,咱们从长计议。”
于是赵家老三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老爹拉着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进了屋子,嘀嘀咕咕商量着拆老五的台,而且这事儿,貌似大哥也要参与?
正在赵家老三犹豫着要不要去通风报信的时候,国相爷跟赵永昼从屋子里出来了。国相爷还丢给赵家老三一块牌子:“老三,去,调几个金吾卫过来。”
赵家老三:“!……”
这是连他也要一起拉下水的意思吗!
赵永昼走过来拖着人一起走:“快,三哥,我跟您一块儿去。人命关天啊。”
赵家老三:……这熊孩子怎么自来熟啊!谁是你哥啊!我比你大了不止一轮好吗!我大闺女都比你还大了好吗!你这简直是占我们全家的便宜好吗!
半个时辰后,一群金吾卫雄纠纠气昂昂的出现在刑部大牢门前。。




大将军[重生] 第91章 权谋(三)
83_83509刑部守卫一看这一行身形魁梧气势凌厉的金吾卫,黑压压的好不威风。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个头虽不高,然一双虎眸目光如炬,望之令人生畏。旁边的赵家三爷提溜着灯笼,一看就跟小厮似得。
“哟,三爷,这是……”今夜当差的官员上前来。他越瞧这金吾卫越觉得眼熟,可不就是昨天跟今天都跑来刑部闹的那个白将军?
见官员的眼睛对着白弗生上下打量,赵家老三心道啊我就说会露馅儿吧。
这时国相爷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官员立刻上前行礼:“下官见过相爷。相爷,这么久没去给您请安了,可别见怪啊。”
国相爷拄着金龙拐杖,捋了捋胡子,一双眼睛雪亮有神:“孙大人,本相要提一个人走。开门吧。”
“这……”
“怎么,本相如今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
“不不,相爷请。”连忙让路。没想到这白弗生如此能耐,竟然把相爷都请来了。相爷虽然被自己的五儿子夺-权,可手上却还握着可以调动金吾卫的令牌。
在大荣,除了皇帝,可以任意调动金吾卫的还有三个人:长公主,昭王爷,国相爷。金吾卫是皇帝亲军,在大荣更有见金吾卫如见圣上的惯例。但谁都知道,这三人都是退隐幕后,不参与如今的朝堂斗争的。何况这白弗生还是与赵家对着干的政党的人,真不知他是如何打通相爷这层关系的。
加上那个白弗生,进去了三个金吾卫。孙大人额头冒冷汗,埋着头使劲儿朝身后的小守卫使眼色。那守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悄悄的要出去通风报信。被一个人高马大的金吾卫拦住。
国相爷:“孙大人稍安勿躁,再等等。”
孙大人干笑。低着头斜眼看旁边的人。
赵家老三拼命打眼色:放心吧我叫人了。
国相爷看了三儿子一眼,眯了眯眼:“你眼睛抽风了?”
赵家老三一抖,委屈道:“父亲,儿子有夜盲症啊。”
国相爷冷哼一声一跺拐棍:“灯笼提在手里都看不见,要你何用。”
赵家老三木然。
一旁的孙大人愣了:天呐,你们家老头子怎么了?被白弗生洗脑了吧?中邪了吧?这到底谁才是他儿子啊?
赵家老三:谁知道呢。
“周大人!周大人!……”
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周琛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待看清了来人之后,早已模糊不清的面部牵扯出一丝微笑:“将军,你又来了啊。”
昨天赵永昼没进刑部,在外面跟梁晚灯打了一架。今天早上赵永昼又来,被当做犯人的身份带进来,并亲眼目睹了梁晚灯对周琛施以炮烙之刑。
“是,是我。我说过,会把你救出去。”赵永昼的声音里有颤抖,更多的是克制:“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找梁晚灯报的。”
金吾卫朝狱卒伸手,那狱卒抖着手将钥匙奉上。
周琛先还没太清醒,直到身上的镣铐被解开,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依稀认出这身装扮是帝王亲军金吾卫。
周琛已经没办法走路了,那金吾卫要背他,被赵永昼阻止。
“我来吧。”背过浑身是血的周琛,赵永昼虽然尽量小心,可还是感觉到了背上的人的颤抖。
“忍着点儿。”赵永昼轻声道。然后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见青年背上的人已不成个人形,外面的人都纷纷侧目。
赵家老三惊叹:这个梁晚灯,果然是个狠角色。
国相爷皱了皱眉,“把他放到轿子上吧。”
赵永昼:“不,我背着他回去。”
“我只怕你没那个力气走出这个门。”一个声音响起,赵家老三和孙大人都纷纷松了半口气。
瞧想来人,不是梁晚灯是何人。
梁晚灯身后带了一干衙役和羽林卫,横眉冷眼,“白弗生,你竟还不死心,三闯我刑部,完全来去自如啊!怎么着,需不需要我在牢房里给你订个房间,随时欢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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