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男主是炮灰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壶笳
“他们如何比的上我们。”伊莫顿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的就被这句话给愉悦到了,不过在他心里也真的没有其他人比得上自己和爱人,毕竟不是每对恋人在每一次轮回之后都能碰上,更没有人像他们一样携手度过好几个世界,甚至还有能够重新回忆起过去的一天。
#我家爱人点亮了情话技能#
#哎呀呀,早上起来嘴上涂上蜂蜜啦#
#论命中注定的cp#
那是一间破旧的屋子,用茅草搭成,风沙大一点儿都可以直接淹没,而就在这个小屋子里却关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女孩儿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双手被捆住背后,她长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一双眼睛沉静忧郁,她已经哭了很久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她紧紧抿着嘴唇,想要挣脱被捆绑着双手,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则是她的手腕都被粗糙的草绳给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后来被看守她的人发现,对方给她抹上了一种难闻的草药,但是却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有多久,虽然她猜测可能也没有几天,但是看守着他的人已经让她绝望的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所处的二十世纪,这是一块对自己而言彻底陌生的土地,她甚至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能从对方交谈的姿势中隐约猜出对方的意思,但更令她觉得绝望的是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一切都让她忽然意识到曾经在科幻小说中看到过的穿越时空。
天气越来越炎热,她被关着闷着茅草屋里,窗户紧紧的关着,这让她觉得很闷,有那么一阵子她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但是少女最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仍旧咬牙坚持着,即使真的很不舒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看守着她的人大概会每天送给她两顿饭和少量的水,最开始她其实想过通过绝食的方式来寻找逃脱的机会,但是当对方意识到他的行为,他们扳着她的嘴将食物灌进去,结果就是汤汁呛到气管里,令她痛不欲生。在那之后她学会了顺从,最起码是表面上的顺从。
但是渐渐地她也找到了一个机会,她庆幸这些人虽然让两个粗壮的女人给她换了一声粗麻的衣裳却没有动她的头发,上帝知道在他们的庄园里就连最低等的仆人也不会穿这样劣质的衣裳,但是她却学会的沉默着接受,而她慢慢的将戴在头上的一个水晶发夹取下来夹在手中,只要没有人就不停的摩擦,时间久了手上的绳子越来越松,而她也趁着这段时间跟对方简单的学几句话。
可是越呆下去她就越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清晰的认识,如果没有猜错,自己应该是回到了三千年前的古埃及,虽然她一直都对埃及有着莫名的期盼,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跟父母和弟弟分开,而现在他们之间隔了整整三千多年的时光,说是沧海桑田都不为过,但是她却不会再哭,她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样清晰的意识到,纵然父母更看重体弱的弟弟,但是他们却依旧疼爱自己,即使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弟弟对自己仍旧很亲昵,曾经有多想要逃婚如今就有多痛苦,她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是这个世上大概最能够给自己最无私的爱的家人,亦是上帝赐给每个人最珍贵却又最廉价的宝物。
有那么一瞬间,其实阿芙拉是庆幸的,庆幸来到这个时代的是身体健康的自己而不是体弱多病的弟弟,而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双亲有着弟弟陪伴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会好过吧,毕竟自己从来性子安静甚至阴郁,并不能带给他们更多的荣光。
虽然想清楚自己只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但是阿芙拉并没有放弃逃跑的机会,即使她从前几日开始就将手上的绳子磨破了,她却选择了暂时留下等待更好的逃跑的机会,也因此这几日她吃饭非常的积极。
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终于在这一日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女人的尖叫声,兵器交戈的声音……阿芙拉顿时意识到自己等待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到来,她迅速挣开绳子,将长裙绑了一个疙瘩,而后推开门逃出去。
出了院子她发现不远处正有两拨人在交手,慌不择路的少女选择了一条人少的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好了,都停下来吧。”确定少女跑出足够远,为首的男子拍了拍手,正是伊莫顿,而刚才还散乱开的人群迅速集合,“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的训练并没有落下。”
“将军可是小瞧我们啦。”站在伊莫顿跟前的小个子青年脸上汗津津的笑的异常灿烂。
“跟在靳身边才多久你就这么油嘴滑舌。”伊莫顿撇撇嘴,其实最开始他和靳并没有想把这个女孩儿关多久,但是因为图坦卡蒙那边一直没有进展,所以这边也就只能按兵不动,但是也就是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光让他再次佩服爱人的眼光,这个少女身上有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坚韧,她对环境的适应令人惊叹,而且当这个女孩儿独处的时候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忧伤,这让她身上有着一种有别于旁人的气质,能够轻易将她与其他姑娘区别开。
“那是因为夫人教得好。”小个子青年嘻嘻一笑。
“我看是他太纵容你们了。”伊莫顿抬手给了青年一个爆栗。
(快穿)女主,男主是炮灰的 第100章 chapter7
而就在阿宅实施计划的时候,在底比斯城郊的行宫里,从午睡中惊醒的安荷森纳蒙正惊异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高大的墙体由整块整块的巨石堆砌而成,而在上面则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花纹,有亭亭玉立的莲花,也有成片成片的芦苇,自己躺在由芦苇编制的席子上,周围点着巨大的蜡烛,在烛光下纯金的烛座熠熠生辉,正对着她的床的地方是一个抽屉里装满了各种各样宝石首饰的梳妆台,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模糊的铜镜前,静静的凝望着镜子里的少女,皮肤是沙漠一样的微微的金色,有着一头黑黝黝的长发,长发上涂抹着上好的发油,散发出淡淡的馨香,即使是模糊的铜镜仍旧能够反映出少女姣好的神采,修长匀称的四肢上带着纯金打造的饰品,上面镶嵌着的绿宝石衬托着少女翠绿色的眼睛,越发显得相得益彰。
“卡密,卡密!”她忽然赤着足便往外跑,嘶声大喊。
“拉神在上,殿下,您做噩梦了么?”听到主人呼唤的声音,蓝色衣裙的侍女迅速推开宫殿门跑了进来。
“轰!”的一声,大门从外打开,阳光直射着照进宫殿来,一身白色细麻的少女呆呆的站在门口,而蓝衣的侍女则温柔的跪在她身边。
门外是熟悉的宫殿,高大宏伟的建筑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琥珀色,而她的庭院斜对着的是一个直、插苍穹的方尖碑,她还记得幼时她常常跟随父亲居住在这里,每次她过了生日父亲总会带着她在这个方尖碑上用石刀刻下印迹,她甚至顾不上侍女焦急的目光,赤着足就踏入庭院,深处手指一点一点触摸那些留下的记录着她身高的痕迹,下一刻这个骄傲的公主靠着方尖碑哭的像个孩子。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事到如今她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她深爱着的丈夫和弟弟会为了另一个女孩儿与自己决裂甚至将自己流放在沙漠。
在那片金色的土地,白日里拉神的光辉仿佛利剑直射灵魂将他们灼伤,夜晚从沙丘上吹来的风声恍若死去的灵魂在哀嚎,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的只有二十多个奴隶,最开始他们照顾着她还能勉强过下去,后来他们遇上了沙漠上的苍狼,与狼群的较量带走了近半数奴隶的性命,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下令丢弃那些几个重伤的人,但是就算这样他们的人数还是越来越少。
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她细腻的皮肤就变得如同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奴隶,一头光滑如水的长发变得枯燥发黄,但她仍旧期待着弟弟会派人来找他,知道身边只剩下卡密和她,忠心耿耿的女仆为了延长重病中的女主人的生命,她选择了割开自己的手腕用鲜血哺育自己的女主人,但就是这样也没有能够挽救自己的女主人投入死神底比斯的怀抱。
恨么?在沙漠中病重,每个夜晚都冻得发抖,白日里被太阳晒得嘴唇都翻皮,甚至在最后病的昏昏沉沉,可是她发现自己最恨的还是那个将弟弟从自己身边夺走的女人!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死性不改也罢,她悲哀的发现,弟弟兼丈夫图坦卡蒙早就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若是想要去除就好像硬生生将整个人分成两半,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而这次自己回到了这个时候,回到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如果,如果说在最开始她就将那个女孩儿从弟弟身边隔开,让他们无法相遇、无法相识,那么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对方是不是仍旧是自己最亲密的弟弟和丈夫?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就觉得自己在行宫里待不下去了,她迫不及待的让卡密帮她换一套崭新的裙子,又招手让更多的奴隶为她准备沐浴的水,她虽然就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弟弟相遇的,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不让弟弟出宫,两人自然也就遇不上了。
“殿下,您还好么?”作为老王后安排到爱荷森纳蒙身边的女奴,卡密可以说几乎是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从一个小小的女童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即使她只比对方年长十岁,也因此看到殿下这样失态的抱着方尖碑失声痛哭,她控制不住的为自己的主人感到忧虑,就担心对方是不是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受到了委屈。
“卡密,我没事。”再次见到对方不过一瞬,但是安荷森纳蒙明白就是那么一瞬她已经跨越了生和死的界限,对方的忠诚和细心在前世帮了她很多,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让对方为自己感到担忧。
“可是……”卡密犹豫着。
“我只是梦到弟弟他不理我生我气了。”安荷森纳蒙飞快的打断对方的话,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就将前世的所有对自己的女奴和盘托出,但是她也知道说出来不仅找不到解决的方式,只会让对方担心。
黄昏时分,夕阳下的城市有别于白日的高温炙烤下的懒洋洋,三三两两的居民带着当天要出售的商品,用过晚食之后伊莫顿带着阿宅两个人丢开了跟随的奴隶慢悠悠的参加附近村庄的晚市,却没想到出门不久就接到奴隶的传信,当他带着阿宅回到暂时居住的房子,看着站在院落里的人饶是伊莫顿近些年来越发不动神色也不由目瞪口呆。
“伊莫顿,吾很抱歉这个时候来找你。”站在院中的黑发少年有几分尴尬的看着紧紧握着同伴手的青年。
“陛下!”伊莫顿拉着阿宅朝着少年行了一礼。
“不,不用了。”图坦卡蒙面色微红,这个羞涩的青年对朝堂上滑不留手的老臣和神庙高高在上的神官都没有什么好感,但偏偏对于比自己大了近十岁的军统帅十分亲近,可以这样说对方强势的性格,说一不二的作风,甚至是对爱人的忠贞都令他赞叹不已,是的,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知晓塞西将军家的青年爱上了一个奴隶,那个时候帝都里很多人都在嘲笑对方,认为平民出身的军士果然是天生下贱的种子,但是当对方迅速成为最年轻的的军统帅并且这么多年都对当年的奴隶情深不改,人们再提起两人更多的则是赞誉,尤其是军统帅教会对方识字,对方也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种地上多有贡献的时候,“这是你的爱人么?”
“是的,陛下,这是我的爱人。”伊莫顿微微一笑,向对方介绍自己靳,语气中有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骄傲。
“你好。”图坦卡蒙看了看跟自家军统帅肩并肩站在一起的青年,努力尝试着露出一个较为和善的微笑,只是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表现好像不是那么尽人意,“吾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吾一个忙的。”
“陛下,为您分忧是臣下的荣幸。”这句在旁人说来可能表现的十分谄媚的话在伊莫顿说来却觉得理所当然。
“吾希望暂时将阿芙拉放在你这里。”图坦卡蒙有几分羞涩的拉过身边的少女,已经被带着换了一身衣裳的少女穿着朱红色的裙子,一头长发编成细细的辫子全部缠绕起来,她安静的呆在图坦卡蒙身后,深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若隐若现的忧愁。
#早上送出去的人下午就看见#
#我能收回我曾经说过的话么#
#那些年,我们差点儿露出的马脚#
“她是?”伊莫顿愣了一下,灵机一动,“陛下,看上去这应该是哪家尊贵的小姐吧,或者说王妃?”
“……虽然吾很想娶她,但是你知道吾马上就要跟安荷森纳蒙堂姐结婚了。”说到这里少年脸上露出点点茫然,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在过去一直将那个伴随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女当做姐姐,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就忽然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说实话如果可以他宁可选择做一个普通的农夫,娶一个温柔的妻子,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但是他记得自己跟姐姐分享这个想法,得到的却是对方哈哈的大笑。
是从什么开始他们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
是从军事课上对方表现出来的卓越的指挥理念,而自己在意的却是每一场战争带来的伤亡,又有多少的普通人、贵族、甚至是皇室沦落为奴隶。
是从对方对方认为对于皇宫里的奴隶他们应该制定严格的规则,一旦犯错就应该按照制定的规矩严惩不贷,但是他却愿意多给他们机会,即使他知道其中有些人不是一次两次的犯错。
是从他们对待军团截然不同的态度上——他倚重他们,甚至渴望着自己能够成为像军团统帅伊莫顿那样强大的男人,可以不用惧怕朝堂上各种心怀不轨的臣子,可以不用担心会做不好一个合格的法老,而自己的姐姐却天然的站在神庙的一边,她受到先王后的影响,总觉得军团里的士兵都是出身低贱的奴隶和平民,他们不值得他的优待。
——看,多么可笑,曾经两小无猜的两个人却在这样多的方面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而对方性格里的强势和霸道经常逼迫着他喘不过气来。
“是的,您即将迎娶王后。”伊莫顿微微一笑,装作一付很困惑的样子,“但是尊贵如您,我敬爱的陛下,您是可以拥有多位妻子的呀。”
“伊莫顿,你爱你的爱人么?”看了看对方始终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图坦卡蒙温和的笑了,“吾知道你们很相爱,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愿意有一个陌生人插、在你们之间么?伊莫顿,吾也不愿意,吾只想娶一个心爱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吾真的很羡慕你。”
(快穿)女主,男主是炮灰的 第101章 chapter7
“陛下为什么不尝试一下?”阿宅忽然开口,“如果您真的不喜欢安荷森纳蒙殿下,不打算将对方视为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妻子,那么您为什么不尝试着告诉她?您这样与她缔结婚姻,不仅是对您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辜负了安殿下的一片痴心。退一万步讲,如果您以后遇见了您想要一心一意对待的人,您又该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阿宅只觉得心中一动,眼前少年落寞的样子让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刚刚发现自己性向时候的自己,想要找个一心一意携手一生的人,但更多的却又迫于世俗的眼光想要答应隔壁班女孩儿的告白,但是他很庆幸自己当初还是选择了拒绝。
只是触动只是一瞬间,阿宅很快收起怜悯,他更在意的是如果图坦卡蒙真的将阿芙拉留在这里,失去了原剧情中的互动他们真的还能相爱么?要知道在这个充满神性的国家,如果法老没有犯下罪大恶极的错误,是不可能轻易被颠覆政权的,而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陛下,您喜欢这个女孩儿,不是么?”同样经历过少年时候的情感,伊莫顿瞬间明白了阿宅的担忧,他慢慢的讲述,声音低沉而浑厚,悦耳的音色让他的话语多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臣当年也为了与小楚跟父亲据理力争,而最后父亲承认了我们,您和安荷森纳蒙殿下是世上最亲密的亲人,您坦承的话语一定能够得到对方的理解和支持。要知道家人是我们最大的依仗。”
“你说的是真的么?如果吾真的跟堂姐开诚布公的交谈,她会理解我不愿意跟她成婚的想法么?”对方的话仿佛照亮了处在黑暗中的法老王,少年的眼神在一瞬间仿佛有小太阳在当中燃烧。
“是的,陛下。”伊莫顿对上对方充满信赖的眼神,心里微微的不自在,他明白自己其实做不了绝对的野心家,若是真的是他应该在现在极积极的获取对方的信任,但是他到底有自己坚守的底线,哪怕是作为唐璧谊的那一世,坚持不对普通市民出手,坚持不祸及家人也是他一直的底线,所以无论他看自己的弟弟雷克斯怎样的不顺眼,他们怎样给对方使绊子,但都坚持着不暗杀之类较为阴损的做法。
“既然这样吾明日一早就去见堂姐!”仿佛心里一直带着的包袱丢了下来,少年露出一个纯净的微笑。
也就是这一瞬间,阿宅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安荷森纳蒙重生之后他会一败涂地,说到底在群狼环饲的情况下,这个少年竟然还能够保持心底最柔软的一面,也难怪后来阿芙拉抱着必死的觉醒也要为他复仇,这个少年法老果然不是原著里表现的仅仅多疑的一面,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小少年。
“能冒昧的问一下,陛下您的愿望是什么么?”就在这一刻阿宅忽然想着若是他们将少年拉下神坛,说不定对对方而言并非一件坏事。
“我啊,我想当一个农夫,有一片宽阔的土地,最好是个庄园,然后跟心爱的女孩儿结婚,再生几个可爱的娃娃。”少年的法老说起自己的理想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若是自己的父亲还活着,他大概是跟着对方去往上埃及,而不是留在下埃及底比斯城当一个没有丝毫自由的法老。
“希望陛下的愿望有朝一日能实现。”阿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神色引得少年暗中打量了他好半天。
“陛下,安荷森纳蒙殿下来找您了。”阿宅带着好奇的法老王参观自己居住的小住所,图坦卡蒙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他第一次接触到他治下奴隶的日常生活,尤其是这里紧紧挨着一大片的试验田,有着丰富的农具,让图坦卡蒙大开眼界,他甚至想要亲自下田地去操作,正在兴致勃勃间有奴隶走过来通报。
“堂姐?”图坦卡蒙脸上的轻松惬意一下消失了,他又恢复到朝堂上冷冰冰看上去有点儿阴沉的法老王的模样,“她不是在行宫么?为什么突然出来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宫一趟结果就被对方找过来,尤其是在对方之前一直在行宫备嫁的情况下,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堂姐买通了在自己身边的奴隶才能迅速的掌握自己的行踪,要知道他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儿心生欢喜。
“殿下思念您了。”皇宫的总管礼塔赫是个极擅长察言观色的宦官,他迅速从自己侍候的主人脸上看出不快来,当即选了一个稍微不那么挑起事端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么伊莫顿将军,吾先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图坦卡蒙本来是觉得不高兴的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一直敬佩的男人说过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开诚布公的跟堂姐谈谈。
“伊莫顿,难道你不欢迎我么?”对于上一世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安荷森纳蒙几乎不愿意掩饰自己的忌惮。
“臣下拜见殿下。”伊莫顿微微躬身行礼,阿宅早在这个女孩儿出现之前就离开了,因为伊莫顿舍不得他的爱人对王族行跪礼,这让他刚刚收到图坦卡蒙信任而略感愧疚的心在一瞬间仿佛被丢入了滚烫的沸水,令他心痛不已。
“堂姐,吾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你既然思念吾了,那么我们一起回皇宫吧。”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古怪,图坦卡蒙觉得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思念的表情。
“你——”安荷森纳蒙本来想回答图坦卡蒙的话,但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站在少年身后身穿金色丘尼克的少女,愤怒在瞬间冲上头,几乎毁掉她所有的理智,“她是谁?!”
“她是臣的妹妹。”伊莫顿忽然开口,实际上为了完成爱人想要将少女和法老王凑作堆,伊莫顿也真的是蛮拼的,而且越想他越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有了强力后盾的少女不在是身份低微的女奴,她甚至能够成为王妃,及时不是王后但是有法老王的宠爱也能够做很多事情。
“——你们!”安荷森纳蒙只觉得再也抑制不自己的怒气,她猛地抬手劈手就朝少女脸上掴去。
“姐姐,你做什么?”图坦卡蒙在这一刻是深深的失望的,就在他一心一意想要得到唯一的亲人的体谅,对方却将自己的威严置之无物,她在自己的重臣面前在自己还没有发话的时候她却贸贸然的就动手,即使她要处罚的是一个普通的女奴,但是在这个女奴是自己身边的人,在伊莫顿刚刚好心为了自己给女奴一个相对体面的出身的时候,她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肆无忌惮。
“你居然问我做什么?难道我和你之前长久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女奴?”安荷森纳蒙同样觉得委屈,就在她重生之后她想的不是复仇只是想隔绝这个弟弟和这个女奴的见面,但是为什么就在她赶到的以后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认识了!而且听听,伊莫顿说什么,他说这个女孩儿是他的妹妹,是塞西将军的女儿,即使是私生女对方的身份也就截然不一样,这令她恐惧,难怪前世无往不利,原来这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奴!
“姐姐……”图坦卡蒙只觉得很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往落落大方的姐姐会为了自己身边一个小小的女奴就生气,甚至变得有几分不可理喻。
“弟弟!你不要相信他们,伊莫顿不怀好意,这个女奴就是他用来迷惑你和离间我们的工具!”安荷森纳蒙不顾一切的上前紧紧抓住法老王的手,她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用力过猛,修剪的饱满的指甲深深的嵌在对方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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