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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晚烟凉
介绍之下,他知道了男人姓水,他妻子姓井。都是少见的姓氏,林诺之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没有从记忆里找到符合的。
沟通完毕,林诺之沉默了下来,只听着女子不间断的抱怨和男子柔声的安慰,听着两人感情不错,不过他扫了一眼男子始终套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还是没有妄下结论。
话说,安凌轩不是说过会来找他吗,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如果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会不会不敢认了,林诺之心里安定了些开始胡思乱想……
“哧嚓!”旁边的田地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持续不断的,林诺之反应极快一眼望过去,一个人形的影子就伫立在那一动不动,他心中一跳。
还在说话的夫妻两人也察觉到了,林诺之眼见着那个人影又向前挪了一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人肢体非常僵硬。
“是谁在哪?!”井小姐大声叫道,声音却有些惶恐,朝丈夫那又挤了挤。
他们手机上的手电筒光源齐齐照在那里,一个照在上方一个照在下方,就这样把那人全身都笼罩了。一颗乱糟糟的没有脸全是头发的脑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他们面前,林诺之还准备细看,井小姐的惊叫差点没把他耳朵震聋,那“怪人”好像也被吓到了,一个转身,动作非常迅捷的就跑掉了。
对方应该非常熟悉地形,不过两三秒,林诺之已经见不到那个黑影了。
“鬼啊!有鬼!!阿空我们回去啊!”井小姐还在花容失色,哆哆嗦嗦。
“这世上哪里有鬼。”水先生此刻也不禁有些心烦气躁,“应该是哪里调皮的小孩,小月你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没鬼都要被你吓死。”可见刚刚那高分贝的尖叫把他也祸害的不轻。
林诺之在旁边补充到:“我看他身形矮小,动作敏捷,还往村子那边跑,或许是里边哪户的……”他的声音沉寂了下去,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没听到他声音的男人转头看向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村子很近了,那一排一排的房屋非常紧凑又整齐,本来是非常让他们振奋的一件事。
可是他们只觉得不寒而栗,有一种阴风阵阵吹拂而来的错觉……
没有一丝灯火,没有一点嘈杂,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下,配合两侧的房屋和背后的大山,那入口就像一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静静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之前他们的照明只限于脚下,若不是那个怪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都不会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村子外边,真的太安静了……一片死气沉沉。
“阿……阿空,这会不会是*啊。”连井小姐的声音都变得非常细小的,好像生怕吵醒了不该吵醒的东西,“我们还是回车里过夜吧……这里好怪啊。”
他们三人都伫立在原地,林诺之自己心里又开始萦绕起一股沉重的压力。
“我之前看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看到过村里有烟囱冒烟的。”林诺之想了想说道,他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催促,怂恿着他进入村里。这种感觉并不好,但他不确定是不是原主给他的提示。
他清晰的听到旁边男人吐了一口气:“我听说这种落后的村子晚上没什么娱乐,通常睡得早,应该没事。”
“咱们都走到这了,不看一眼就回去也太浪费时间了。”见老婆拉扯着他死活不肯进,男人声音略含怒气,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林诺之察觉到了,不过女子显然没有这个觉悟,最后还是男人一甩袖,“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他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一点一点的捋摸整齐,干脆一马当先朝里走。
女子呆了一下,终究没敢一个人回去,还是追了上去。
林诺之落到最后,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10章 -3
在村外就觉得村子过分安静,一走进来就更是印象深刻,杳无人烟一样。脚下是曲折的泥土路,两侧是院门紧闭的砖土房,所有的窗户都黑漆漆的,水先生看了一下手机,也忍不住低呼:“现在才七点半啊。”
井小姐现在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紧紧依偎在老公身旁,片刻不离。
天色太暗了,林诺之只能跟着他们的照明来查看四周环境,但是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不了太远,他只模糊的看到那些房子的白墙都斑驳而潮湿,还有乱七八糟的污啧。
他们的脚步声在这里清晰可见。
林诺之背着一个大背包行走太久了,背部酸痛,还有之前摔伤的后遗症,他身体一扭,背包和衣服面料的摩|擦声简直就像自带扩音器,男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李小姐,你看咱们是不是敲一家门问问看?”一直往里走了近百米,道路分岔也多了,但不管他们怎么看,都没有看到任何灯光和人声,这座村子,真的就像死了一样。水先生也按捺不住了,轻声向林诺之咨询道。
林诺之看他一眼:“我们还是先一条道走到底吧,如果还是没人再敲门。”
一行三人就继续前进。
这条道路一直走到底是个拐弯的胡同,刚刚一转过去,他们就眼前一亮,俱都放下心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窄小的广场,直径二十米左右,中间有一颗巨大的榕树,三人合抱大小的树干,刚好占据了中心位置,被一圈瓷砖圈在里面,此刻风吹,传来一阵细碎的敲击声和哗啦啦的声音,林诺之抬头望去,榕树上挂着一条条紫色的丝布,将枝干几乎都缠满了,丝布上还吊着数之不清的木牌。
看着有点瘆的慌。
林诺之之所有看的清楚,是因为周围挂满了紫色的灯笼,每户人家的门口两个灯笼,正好成一个大圆圈,将这里照亮。
“李小姐,你不来吗?”已经走到一户门口水先生喊了他一声。
林诺之心里有些怪异,见过挂白灯笼红灯笼,没见过紫灯笼,而且周围虽然挂了这一圈的紫灯笼,但是挂灯笼的房子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灯光,和外面那些房子别无二致,唯有夫妻二人正在敲门的那一家,好像灯火通明,因为院墙不高,林诺之站的远看的分明。
林诺之走进了才看到,这家大门上还有一块牌匾,在紫色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拜山神社。
大概是觉得有人了,心中有底,井小姐胆气有了,再敲门的时候还喊了几声,因为冻的有点发抖,她的声音还颤颤的。
林诺之站在外围,虽然只是随意站着,但他选择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还方便跑路……
迟迟没有人应门,井小姐郁闷的就准备拿高跟鞋去踹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井小姐一脚落空,差点倒地,连忙抓住丈夫的衣服,男人转头瞪了他一眼,仔细捋平了褶皱,才友好的朝里面的人说话。
开门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皱着眉头嘴角下垂下巴高抬,看起来倒是比井小姐还要高傲一些,眼神厌恶的扫了他们一眼:“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好意思,”水先生连连道歉,“外边儿太冷了,我们只是想找地借宿一晚,一直没见着人,有点情急,还请见谅。”
开门的男人拧着眉头,又看了他们一眼,才让开了身体,冷冷的说道:“进来吧。”
林诺之仔细聆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很安静,也只有男人一个人的脚步声,心下稍安,跟着走了进去,帮忙将大门关上,只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关死。
里面果然是灯火通明,一进去就是一个大堂正对着他们,几排烛火噼里啪啦的烧着,一个长发女子正跪在蒲团上,低头好像正在祷告。
“李先生……是又有客来访吗?”刚刚走近,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女子那传了过来。林诺之经历了那么多世,但他得承认,这应该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女声了,悦耳轻柔,好像搔到了人心里去,让人一阵酥麻,连骨头都轻了几分,但是林诺之却由心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
小心此人。
是来自原主的提醒还是自己的直觉?林诺之眼睛一眯,记忆中依然毫无所获。
不过他注意到一个词,又?难道在此之前,还有陌生人来到这里吗?那个男人也姓李,叫的那么生疏,难道就是他?
林诺之的推断很准。只见女子恭恭敬敬的朝着祭台俯首行礼,才慢慢的起身,他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娴雅而动人,让人期待对方长相到底有多美。就连一股精英范的井先生也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对方转头,气的旁边的妻子扭了他几把,一边余光盯着女子。
等女子起身回头,朝他们点头示意时,林诺之也不禁倒吸一口气,在烛火通明的照耀下,女子美好的不似真人,真的是声如其人。对方肤白如瓷,光滑细嫩,闪着光润的色泽,一不留神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她的眉眼精雕细琢清雅秀致没有一丝瑕疵,长及腰部的黑发柔顺的束在身后,她眼神平和沉静的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令人见之难忘,好像一个照面就刻入了他人的灵魂之中。
而林诺之只有一种果然如此和更加忌惮的感觉。
连井小姐都呆呆的看着对方的脸,林诺之则注意到了她的服饰,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袖上襦,下身则是遮掩到脚跟的紫色袴裙,如果把紫色下装换成绯袴,和一般巫女的装扮几乎一样。
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来自别人的痴迷和瞩目,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介绍自己。
她叫谭丽,是这个村子的祭祀巫女。这座神社就是由她主持,给他们开门的男人叫李镜,是一名来此写生的画家,是今天上午就过来的。
“原来也是来借宿的,刚刚拽的跟主人似的。”井小姐白了画家一眼,嘀咕道。
谭丽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沉静安宁的气质,所以他们几人也重新介绍了自己。林诺之这才知道这骄纵的井小姐叫井月,男人叫水画空。因为林诺之也姓李,画家倒是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也没有交流的意思。
“远来即是客,既然诸位来到此地与我相识也是缘分,后院还有几处空厢房,等会就劳烦李先生带你们过去。深夜凄寒,还请关好门窗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感冒。”谭丽微微笑道,轻声细语的让人很有好感,连井月声音都微弱了不少,只一个劲的扯着水画空。
水画空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谭小姐的收留,不过我们因为事出突然,也没有吃晚饭,不知道小姐这里有没有饭菜可以……咳,我们会付食宿费的。”
谭丽脸上有些为难:“真是抱歉,我们村一向早眠,所以晚餐也用的早,而且神社的饭菜是由村民们提供,社里并没有煮饭做菜的地方。还请你们暂且忍耐一晚,明早我会叫他多送一点餐饭过来。”
闻言水画空也没法,但是井月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到饭,一向骄纵的她哪里受过这种折磨,眼尖的看到祭台上的水果,叫嚷了起来:“这不是有水果吗?呐,你给我们几个,一百块够不够?”
谭丽脸色一凝,表情有些不悦,又隐藏了下去,她低垂着眉眼说道:“井小姐,客随主便,如果您觉得这里不方便,您可以去其他地方夜宿。”
水画空瞪了井月一眼,连忙道:“抱歉抱歉,她只是太饿了,不是故意的。”
谭丽朝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又慢慢转身跪到蒲团上,低头不再说话。
李画家双手插袋,撇了他们一眼,转头就走:“走吧,别打搅谭小姐祭祀了,现在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别人祭祀的东西也想吃?那是拜鬼拜神的,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看到什么都想吃,真是!”
李画家说话有些难听,井月被丈夫压制着不敢朝谭丽发火,一听这话立马炸了,追在后面很快就和李画家吵了起来。
林诺之有些烦,插话道:“李先生,您是上午来的?您有看到其他村民吗?”
李画家也不想搭理井月,顺理成章的和他搭话:“见过几个,谭小姐说这几天正好是他们村开祠堂,全村人基本都开会去了,所以看不到人。”
“原来如此。不过他们睡得真早,我们过来的时候才7点左右,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呢。”林诺之笑了笑道。
水画空在旁边摇头:“这世上哪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李镜都不理他,只是侧头看了林诺之一眼:“他们不是睡觉,而是还在祠堂里开会。谭小姐说他们村习俗就是这样,接下来的一年的规划都要一次性表决完,吃住也全在祠堂,等到事情全部解决了,他们才会离开。”
林诺之这才释然,虽然还是觉得习俗怪怪的,但他也无权指摘。
水画空插了一句:“难怪走过来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他们祠堂很大吧?我们走过来就没见着。”
李镜就装没听见依然不理他,林诺之只好也问一遍:“我也很好奇,这么多房屋,起码也有几百人,那祠堂得多大啊。”
李镜果然努努嘴,示意远方:“听谭小姐说在靠近最里边儿的山坳里,那后边正好就是他们的祖坟。”
此时他们已经绕到后院了,走廊边确实有几间房屋,只是和前院通明相比,这里一片漆黑。
李镜自己开了一间房:“这是我的屋,旁边几间都是空的,你们自个儿选吧。”
“怎么没灯啊?”井月大叫,“这什么破地方啊,连盏灯都买不起!”
李镜的房间很快就亮起一点昏黄的光线,他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门口的桌子上有煤油灯,旁边有火柴自己点,借宿就别什么事都叫唤,烦不烦!”
林诺之摇头,就选了隔壁的屋,他先没进,等适应了昏暗的视线之后,才模糊的看到里面一个简单的木桌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
将煤油灯点亮,林诺之才看清楚了这间屋子。屋子并不大,所以昏暗的光线才能让他将屋子尽收眼底。他旁边就是桌子,是木质的,很显然是劣质木头,桌面已经开裂,还有一个不规则的烂木凳,上面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桌下还有废弃的蜘蛛网,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桌子上还有一个热水瓶,紫红色的外表看起来非常老土,上面也是积了灰,他也懒得清理,空荡荡的,显然没有水,就是有水他也不敢想象放了多久。
进门左边就是床了,单人床有余双人床嫌小,比较窄,白色的床单已经变得暗黄,床单下鼓鼓的,林诺之过去掀开,才发现下面铺了稻草,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四周的墙壁都刷了白|粉,不过掉粉严重,露出里面昏黄的土坯。
林诺之简直难以想象那样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女子竟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隔壁的井月夫妻俩一看就出身良好,此刻更是抱怨不停,林诺之还听到了井月的尖叫说看到了老鼠。
这里给他感觉很阴冷,一时间林诺之也没心思去找水源洗漱,只想着凑合一晚,最好明天一早就走。
房间的门是倒插门栓的,林诺之想了想,又将那个热水瓶倒放在门后,然后从背包里打开睡袋,安置在床上躺了进去,隔壁不绝于耳的吵闹哭喊汇织成一首奇妙的催眠曲,让他渐渐沉入黑甜香,他今天真的非常累。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10章 -4
林诺之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当原主自带的生物钟让他醒来时,他一点都没有一觉好眠的神清气爽,反而有种昏沉胸闷的感觉。他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做梦,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实在太多,醒来反而一个没记住。
此时天已蒙蒙亮,丝丝微弱的光线从门板的缝隙和纱窗中透了进来。林诺之扫了一眼,倒竖的热水瓶还好好的立在原地,昨晚未灭的煤油灯上挑的油线已经烧完,自己熄灭了。
他刚刚从睡袋里爬出来,全身就在朝他抗议,身上的酸痛比之前好像更严重了。
林诺之将背包收拾好,才出了门。左右两边的门都关的好好的,他也不知道画家和那对夫妻起来没有,毕竟不熟,他就没有喊人。左手腕的防水手表上显示现在是6点10分,还是灰蒙蒙的天气,他站到院子里看,这些房子看起来都很规整漂亮,难以想象里面竟然是这样一个光景。
看来这个神社还真是那个谭丽一个人在管,要不然卫生状况不会那么堪忧。
在好几处屋檐下看到了大片的蜘蛛网,林诺之如是想到。
刚刚绕到前院,并没有人,昨夜大厅里一排排的烛火此刻已经熄灭,林诺之走近一看,才注意到供台上供着的不是佛像也不是神像……
那是一个非常怪异的石像。一具青面獠牙的怪兽嘴里衔着一个石偶,欲掉不掉,石偶看雕刻手法应该是一个男童,赤身|裸|体,双眼无神,面孔朝天,身上是一条一条的不同色彩横向涂抹呈条纹状。整个石像大概只有30厘米高,怪兽半蹲半卧在祭台上,眼神凶狠的看着前方。
林诺之总觉得那眼神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他心里去了,让他很是不适。
“李小姐起的真早。”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诺之全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一回头就见谭丽眉眼低垂,双手交握,正站在他身后不过一米的距离。
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谭丽嘴角泛起微笑,眼神从地面上移至他的脸上:“这里是神社祭拜的地方,如果李小姐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还请不要站在这里……会冒犯山神的。”
总觉得最后几个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别有意味,林诺之侧身让到一边,谭丽走到供台前,双手交握上至胸口,头微垂,双眼阖闭,嘴唇微动,十几秒后才又神态自若的和林诺之说话。
“过会孟婆婆家会送早饭过来,想必你也饿了吧。”
林诺之嘴角扯了扯:“还好。”他包里还有压缩饼干,尽管摔的细碎,也不妨碍饱肚,而且还有个小巧的保温杯,质量很好,不过刚刚稍微漱了漱口,现在也没水了,林诺之想接点水再走。
“水啊……附近只有孟婆婆家门口有口水井,再远就只能去灵山下接泉水,”谭丽说道,“等会林子也会送点水过来,不够你再去他家装吧。”
林诺之默默点头,这样落后的村落,没有电自来水就更不能指望了。
“谭小姐,能冒昧问下您供奉的是……?”见谭丽无时不刻不想着拜祭石像,林诺之忍不住问道。
谭丽虔诚的做完一套动作才给予回答:“这是山神……我们拜山村的……神。”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好像吞了几个词,林诺之又多问了一遍,谭丽却不说话了。
林诺之只好自己四处走走。天色已经渐亮,不再是那种蒙蒙的感觉了,一出院门,林诺之就看到一个人,李镜。他此刻坐在大门的左前方,面前摆好了一个画架,他时不时的看一眼中间的榕树,再时不时的在画上描绘一笔。他此刻表情严肃,眉峰高|耸,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画画,倒像如临大敌。
周围的紫灯笼只剩下一个紫色的外皮,连带着中间的榕树看着也不那么瘆的慌,只觉得挺恶俗的,好好一颗榕树被裹了一身的紫绸布,也许在搞艺术的人的眼中,这也叫另类美吧。
林诺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木牌,走过去想一探究竟。
“你干什么?!”谁知刚刚走进,李镜蕴含怒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没看到我在画画吗?!快滚!”
林诺之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只见本来就严肃的李镜此刻更加凶神恶煞,好像他再不走,他就要冲过来干架一样。林诺之心中不快,还是离开了这里,走之前他扫了一眼对方的画布,只看到了大片大片或浓或淡的紫色……
白天的村庄和夜晚的村庄相比,还是十分寂静,只是眼睛带来的视觉,要让他安心一点。这里的房子都是平房,门口还带着小院子,只是林诺之能看到鸡栏猪圈,却看不到活物,整理好的菜地上也大部分是杂草,蔬菜只占一块地方,都还蔫蔫的。
房门都关的紧紧的,窗户也是,基本都是纱窗没有玻璃窗。墙壁也都涂了白|粉,不过都很脏,不仅仅是时间所致,还有各种涂鸦,都被泥水给掩盖,看不真切,只显得更加的肮脏。
这时,一阵尖叫直冲云霄,林诺之立马就分辨出是从神社传来的井月的声音,他心下一惊,难道出事了?
等林诺之一路回跑,看到门口的李镜也正在收拾东西,他一进神社才知道,又是井月在发神经。
此刻,骄纵艳丽的女子怒发冲冠,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对着谁一阵骂:“天杀的小鬼,昨天晚上吓了我一次,这次又出来装神弄鬼!被我抓到了吧?怎么不跑了啊?怎么不跑?说啊,你是不是想偷东西?最好把我吓死了你就如愿了是吧?有娘生没人养的小破孩!”
林诺之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井月正对着谭丽,不过骂的则是谭丽后面躲着的瘦小孩子。
林诺之正好侧对着他们,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孩就是昨天晚上把他们吓了一跳的那个。只见他低垂着头,身材矮小,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亦或更小的样子,乱糟糟又干枯的头发垂落在额前,看不清面容,他穿的衣服裤子明显偏大,将他的手脚都盖住了,被井月骂的那么难听,他也一言不发。
水画空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却没阻止井月。
谭丽脸带薄怒,精致秀雅的脸上带上一丝红晕:“井小姐,我已经说了,林子是来送早餐的,你说他吓到你了,现在很显然,你也吓到他了。还有,我觉得以你的素质没有资格批判别人没有教养!”
“哪里来的疯狗乱吠!”阴沉着脸进门的李镜显然心情也不好,“大清早的灵感都被狗吠走了!”
于是李镜成功吸引了井月的全部的火力,直到水画空制止了井月,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早餐在大厅的偏殿用,谭丽让小孩一起留下来用餐,小孩摇了摇头,蹬蹬蹬的就跑掉了。井月还在旁边哼了一声。说真的,林诺之都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脸,也太把自己当主人了吧?别人做好的饭菜,她之前骂了人一顿现在居然还当仁不让的坐下来准备吃饭,吃饭就吃饭吧,还一脸嫌弃,好像吃一口就是对人的恩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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