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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木韶华
“你还别说,这铁算盘脸皮还真够厚的!”都被人家邱菊花骂成那样了,还不死心。
有人悄悄这样说。
高柱当没有听见似的,拿起锄头在田头开始翻地,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当邱菊花自家人一般。
旁边的议论声更加大了。
“还不是为了人家邱娘子那些银子!”明白人一语道地。
“也不全是吧,我听说是高翔找到了游方道士,原来是个骗子。他们一家是被骗了,况且,邱娘子一个人那么久,也没见哪个汉子半夜钻门的……”一个胖娘们儿压低了声音,私语。
高柱暗暗听着,见有人替自家翻供,不禁暗暗窃喜。
他狠狠吸了口烟,又掏出腰间的烟包,给锅子装满烟。
抬头再看远处时,高翔已经被打倒在地。
我日!
只装个烟的功夫……
众人大叫一声,纷纷沿着田边朝高翔跑去。
悠然这边,周叔等人刚围来,被她一声喝退。
只一秒,悠然迅速而准确的掐住了高翔的咽喉,阴狠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给你三个数,说实话,放了你,说假话,去死!”
悠然咬牙,“一,二……”
力度不断增加。
高翔憋的难受,一阵一阵的眩晕,我日他娘,我为什么要走过来?
“我说……”
掐在他脖颈上的手越来越使劲儿,高翔觉得自己真要死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开了口。
“是我干的……”高翔公鸭似的吐出几字。
悠然松了手。
高柱等人已经跑来,周叔、周元成立刻走到悠然前面,伸手拦路。
“贱妇!你为何要打我儿子?”高柱脸红脖子粗,怒吼。
周元成瞪眼,抖了抖宽阔结实的肩膀,回道:“嚷什么?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打死都活该!”
“我儿子做了什么?”高柱怒的将烟锅子扔在地上,“你们,别欺人太甚!老天爷看着呢!”
忽然,他冲着一方向大喊:“孙大人!孙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原来,是孙稻谷来了。
孙稻谷听完双方事情阐述,转向高翔,“你承认是你做的?”
高翔当即翻了供,“大人,我冤枉啊!我见这邱氏的田发生这等坏事,便想过来宽慰一番,谁知,她一见我,什么也没说,上来就是一拳,把我打倒在地,然后还扼住我的咽喉,问是不是我干的。大人,我当时都快被掐死了,不说是我做的,能行吗?”
还有这等事!高柱气的要背过去,他本以为是儿子得意忘形的姿态惹恼了邱氏,谁知道……真狠毒!
“你的意思是,邱氏严刑逼供了?”孙稻谷语气很平静。
高翔连连点头称是。
众人再看向悠然,悠然也不准备废话,转身朝一边走去,众人见她弯腰,好像在地上拾了个东西,纷纷好奇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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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 第27章 作死
悠然摊开手掌,一枚黑色木扣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请看,这是我今早来到田里,在土里拾的。”悠然伸着手掌,走一圈,让众人看了个遍,随后又走到孙稻谷跟前,行礼道:“大人,您看!”
“这木扣上沾满了泥土,瞧,扣孔里都有。扣面上还有今晨的露水。”
众人看了个仔细,孙稻谷将扣子拿在手中,看的更仔细。但这又说明什么?
悠然未语,指向高翔,确切的说,是他捂着衣襟的那只手。
“把手拿开。”孙稻谷对高翔命道。
红匣子见高翔不听,和三宝一人一只手,拉开。
“二爷,他少了一个扣子,和您手里拿的那个一模一样。”
众人总算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个开始指指点点,猜测声四起。
能说明什么?好好长在衣襟上的木扣,怎会突然出现在邱氏的田里?还沾着泥土和露水……
“那扣子不是我的!只是巧合!”高翔辩解。
老天爷,他是真没注意自己何时少了一颗扣子。
高柱也急,“单单凭一个扣子,能说明什么事情?”
“对啊!一个木扣,可以是我大哥的,也可以是别人的,你们凭什么这般肯定?”高文上前帮腔。
“再说,我大哥昨日也来过这田,说不定是昨日掉的!”高文又加了一句,戳的高柱心窝子刺痛,熊瞎子,能不能不要引火烧身?
悠然冷笑,“对,昨日你们父子三人是来了,可是我分明记得,高翔昨日穿的,并不是这件。”
“对,我也记得,昨日高翔穿的是件蓝格格色的长对襟子,那襟子缀的是布扣。”周元成恍然想起,说的丝毫不差。
“不信,大人可以问问其他人。”
众人纷纷附和周元成,只因高翔最喜穿那件衣服,所以众人都有印象。
高文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自作聪明的辩解,倒惹了自家一身骚。唉……他怎么就忘记昨日大哥穿了什么呢!
“那又怎样?”面对周围无数质疑的眼睛,高柱拿烟锅子一拍手,怒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对!那也不能说明这颗木扣就是我大哥的!”高文大喝。
“怎会不能?我现在就证明!”
有句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证据,怎会没有?
悠然冷笑,孙稻谷将木扣还给悠然,见她把木扣擦干净后指着某处道:“大人请看!”
在木扣正面的右上角,竟有一朵小小的梅花,脉络极淡,不仔细根本看不出。
好精致的雕工,孙稻谷忍不住暗赞。
“大人,请看他衣襟上的其他木扣。”
孙稻谷亲自朝高翔走了过去,高翔两腿瑟瑟发抖。悔的肠子要青了!
他娘的我昨晚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他娘的我为什么要在扣子表面雕梅花?该雕在暗面的……
“高翔,这颗木扣确实属于你,眼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从一开始众人纠结的就是这木扣的归属权,如今铁证如山,证明这木扣的主人就是高翔,那一切也不言而喻。
高翔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孙稻谷指着地面,又问:“何时做的?同伙是谁?”
高翔硬着脖子,“是我昨天夜里做的,只我一人,没有同伙!”
高柱只觉突然被雷劈,要背过气去!熊瞎子,就这样承认了?
打死也不能认下啊!!
孙稻谷嗤笑,“你是觉得你比我们都聪明?还是觉得我们全都是笨蛋?三亩地,你几个时辰就弄成这样!红匣子,把铁尖头拿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做到的!”
高翔接过农具,却没动。
“高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孙稻谷逼问。
“还有我二弟高文!”
高翔小声承认道。
高文一听,破口大叫,“高翔!我日你个熊瞎子!大人,这都是高翔一人所为,与我等无干!”
高柱再次被劈,外焦里嫩,两个儿子如今的言行不忍直视。
完了,这下真完了……
高柱被劈的外焦里嫩!
自己精明、算计一世,竟养了两个蠢货!!
孙稻谷吩咐身后随从,“将高家父子带走,交给詹知县,请他老人家做主。”
众人散去,悠然舒了一口气,周围一片欢呼声。
“邱娘子,你可真是慧眼,如此轻松的找到了证据!”红匣子大嘴咧咧个不停。
孙稻谷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红匣子讪讪退去,“我去干活!”
“你运气真不错!”短短时间,竟能找到证据。
孙稻谷对悠然笑道。
悠然不想隐瞒,“这和运气无关。”
“此话何意?”
“大人若不介意,我可以一试。”
孙稻谷盯着悠然,轻轻点头。
悠然突然靠近孙稻谷,让他整个身子猛的一僵,独属于女子的体香萦绕鼻息,让他脑子发懵。
“瞧,这是什么?”悠然转个身,将亮晶晶的一块玉佩掂在手里,那玉佩荡悠悠,看的孙稻谷发笑。
“原来如此。”
“可那上面的泥土与露水?”
“只是一点点障眼法而已。人们会根据自己看到的事先入为主的想象原因,我只是恰好利用了这种心理。”
孙稻谷沉默。
“可你怎么就断定是他们所为呢?”
“因为,我知道。”
“你怎么就知道呢?”
“从他们看我这块田的眼神。昨天,从高柱踏进我田里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在算计,明的不成,又走暗的,好逼我就范。”
孙稻谷盯着悠然,忽而又笑,“你的动作可真快。”
“那是,大人也是练武之人,应该知道,有时候腕力和指法,会成为取胜的关键。”
“哦,是吗?”孙稻谷睥睨。
“当然。”悠然郑重,忽然手动,那玉佩就那样顺顺当当的插进了孙稻谷的胸口,而后,滑落到胸口的布袋里。
凉凉的。
孙稻谷怔住。
呃,因为狠狠给了那些大臭虫一击,悠然发现,自己有些兴奋过头。
“大人,民妇还要干活。”说完,低头走了。
孙稻谷笑着跟上。
“大人?”
“别总叫我大人,喊我二爷。”
“……”
“我帮你种田!”孙稻谷说着便越过悠然,拿起一把铁锹朝人群走去。
“孙大人,您这是要?”周元成迎来,觉得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好奇怪,邱娘子怎么说也是我义父的合伙人,是君伯茶馆的股东,她帮我义父打理生意,我帮她种种田,人之常情。”
解释那么多,倒像是,刻意似的。
周元成内心嘀咕,我也没觉得啥啊,我疑问的是,他要干哪个工种。
“二爷,今儿铁锹用不上,给您铁尖头。”红匣子凑过来,又指了指地面,“种子都被翻出来了,趁着太阳还没出来,赶紧再埋进去。”
孙稻谷面色微红,干涩咳了一声,拿着铁尖头朝一边走去。
红匣子在后腹诽,来干活,也不换个农装。




肥水田家 第28章 风语
因为出了高家蓄意破坏这档子事,悠然的温棚工程比原计划慢了一天。
第二天起,众人才开始拿起铁锹,和泥的和泥,砌墙的砌墙,开始了真正的别样的工程。
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孙稻谷如昨,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
“大人,您怎么?”悠然迎上,行礼。
孙稻谷一本正经,瞅了瞅众人,严肃道:“邱氏,你开天辟地种这红果和孜然,这在整个寿安县,不,整个江州都是头一遭,本官欣慰,故来观察一番,若哪天县太爷问起,本官也好如实回答。”
“再者,本官种下的田,想来也没人要破坏!”
最后这句,是警告了。
见孙稻谷说完直接下田,红匣子嘴角抽抽不停,还本官本官的……自打您当了这九品里长,何时自称过本官?
搞不懂!红匣子摇摇头,跟上。
众人一听孙稻谷这样说,跟着点头。
悠然也不再说什么。
今日的活计比昨日重了许多,众人干的热火朝天。
对孙稻谷来说,悠然的每份计划与打算,在他看来都充满新奇。
原本是过来帮忙,顺便吓唬吓唬那些心存暗鬼的小人,到后来,孙稻谷觉得自己是来参观学习的。
三亩田里,很快长出了矮矮的泥墙,方方正正的,若是从上面俯瞰,就像一个个小城。
泥墙有半米高,每个小城之间留有一米远的空间。
到现在,众人才明白,为何当初邱娘子让大家播种的时候,把种子集中,弄成长方形畦子状,到现在才明白,是要砌这土墙。
“等天冷些再搭上棉棚,可就齐活了!”周叔憨笑,望着忙活了两天的成果,跟看自己孩子似的,眼神热切。
几天下来,悠然的三亩旱田,成了附近村子的一大奇景。
种田路过的,停下来望一望,看一看。
种田不顺路的,也要绕一个圈,过来瞅一瞅。
更有压根儿不种田的,也好奇,三五成群的在田边上观一观,研究一二。
但是,无论是谁,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有孙稻谷那番言论,谁敢?不想活了!
也因为此,悄悄的,也不知谁起的头,说孙稻谷看上了邱娘子,并准备求娶呢。
有心的人倒也细细盘算了翻,这孙稻谷发妻死了两年多,一直没再娶,三个娃娃整日跟着他老娘过活,日子虽富贵,但家里少了个女人,总是缺欠。
可是这邱菊花……
寡妇不说,还是被夫家休出门的。又带着两个拖油瓶,虽说都是女娃,但是终归是累赘。可是模样长得是真俊俏,尤其那双大大的凤眸,一笑,让人骨头都酥了。
渐渐的,这传言像一股子暗涌,悄悄泛出水面。
高家门里,吴氏听说这话,破口大骂,“浪荡的娼妇,绝妇!一日里没男人就心痒痒,当日咋不就淹死呢?我当日咋不就打死她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打起了里长的主意。说什么孙里长被她美貌倾倒,啊呸!我看就是她整日里浪荡,硬是勾引人家,那贱妇,最会抛媚眼儿,撅屁股,怕是在茶馆里就开始了……”
吴氏骂骂咧咧,唾沫四溅,关键是话里还不时的夹杂着脏字秽语,这让还是黄花姑娘的高水莲面红耳赤,脖子快埋进胸口里。
良久,她见吴氏骂累停下,才小声道:“干娘,是我多嘴了,我本不该说的。”
“你就是不说,我也总会知道,水莲,你不知,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弄死她,让她节义殉葬,也成全我阿武的名声,可如今,全让她败净了!”
吴氏一提起高武,便落下泪来,高水莲在一旁,也擦眼抹泪。
吴氏拉着高水莲的手,叹道:“当初,我是最看好你的,你和阿武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本该是……可惜呀,你爹是秀才老爷,我们家阿武配不上你。”
“干娘,您别样说。”高水莲又抹了把泪,转了话题,“阿翔哥他们怎样了?干爹呢?”
一提这个,吴氏就心口疼,她两眼发黑,双手直捶胸口。
“我的那五两银子啊!我省吃俭用攒了半年的银子……”竟泪雨如下。
高水莲一时不知如何劝慰。
父子三人被拉到县衙,在师爷三言两语的威逼恐吓下,高翔什么都招了。他与高文两兄弟每人杖责二十。
干爹高柱上了年纪,县太爷开恩,只是罚银五两,并没杖责,可这比杖责还要人命。听说当时干爹一听不体罚,要罚银五两,立刻晕了过去。
到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高翔与高文两兄弟不仅被杖责,回来就被高柱关进了小黑屋,两天了,只给水喝,一口饭也不给吃。
高水莲哄了吴氏半天,又道:“干娘,您不能光顾着哭,得去劝劝干爹。阿武哥……走了,这阿翔哥与阿文哥本就一身的伤,回头再饿出个啥来,这可让人怎么活?”
吴氏一听,又泪雨如下,“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干爹的脾气,我一开口,他便要休我。”
高水莲皱眉,悄声道:“那咱偷偷给他们送些吃食也好啊。”
“怎么送?钥匙你干爹拿着呢。”
“那就……”高水莲眼珠子一转,“我这就回家,叫俩长工过来,咱悄悄的在墙上挖一个小洞,把饭食从洞里递过去,您看怎样?”
吴氏一怔,随后拉着高水莲的手,哭道:“水莲啊,啥都不说了,你若办成,我,我给你磕头了!”
“哎呀干娘,您可折煞晚辈了。”
高水莲安慰吴氏几句,这才走出高家门。
悠然将田地的活收拾利索,已经是五天之后。
一连几日不进茶馆看探一番,她还真挺惦记的。
何况,君老爷子一听自己要买田种地,大力支持,不仅派了三宝过来,最后两天又送来俩人来帮忙。
还有孙稻谷,红匣子。
想起这些,悠然就充满感激。
她刚要走,稳婆却叫住了她。
“何事?”
稳婆欲言又止,后来问道:“那茶馆的生意,怎样了?”
“忙!”悠然背上背篓,“这几日君老爷子把人调给我大半,估计忙的要亲自上阵了!”
“哦……那你快点去吧!”稳婆又把话咽了下去。
“您到底何事?”悠然觉得她有话没说。
“无事,就是问问你茶馆里的情况。”
“嗯,那我走了!香叶,香草,来,跟娘亲亲。”
高香叶、高香草二人忙跑到悠然跟前,抱着悠然亲了又亲,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娘去挣钱,回来还给你们买新衣服,这回,买好看的!”
“对了,稳婆,我今天估计要晚些回来,不过您放心,有周叔呢。”
稳婆点头,牵着两个孩子直把悠然送到门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终究不是亲生的,有些话,怎么开口呢?




肥水田家 第29章 心意
出乎意料的是,人山人海的君伯茶馆,竟秩序井然。
原来,多了几个新伙计,厨里也添了两位制作小食的师傅。
在厨里帮了半晌,实在无事可做,悠然便走了出来,照例去了二楼雅间,君伯单给她准备的休憩之所。
宋先生的书讲的越来越好了,与之相比,自己那几天班门弄斧的评书简直不堪回首,坐在二楼雅间的悠然,慢慢听起评书来,听着听着,竟忘了时间,直到孙稻谷把饭菜端进来。
“大人!”悠然惊讶站起。
“怎么还叫我大人?小小九品里长,实在担不起这两个字啊。”
不知孙稻谷哪来的感叹。倒让悠然不知如何接。
“你还是随红匣子唤我二爷吧,听着耳顺些。来,吃饭吧。”孙稻谷将饭菜摆上,又倒了两杯桂花酒。
悠然摇头,“二爷,我不饿,既然茶馆也无事,那我回去了,天气渐凉,还要给孩子扯些布料做衣服呢。”
“就这么着急?还是你,觉得和我一块吃个饭,不应该。”
“我没有那个意思。”悠然只觉面前人十分古怪。
“那就吃菜,喝酒!”孙稻谷说完,独自饮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可我不会喝酒。”
不是不会,是从来没喝过。从前连饭都吃不上,哪有机会喝酒呢?
这副身子记忆中,从来不知酒是个啥滋味儿。
“你尝尝,今年新酿出的桂花酒,很适合你喝。”孙稻谷给把酒杯推倒悠然面前。
悠然不好推却,端起酒杯舔了舔,有些甜滋滋的,但还是辣,禁不住皱眉,这和前世记忆中酒的味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呵呵……”
孙稻谷轻笑,“怎样?一口闷才叫好!”
悠然闷了,真不好!
“快,吃菜!”孙稻谷给悠然夹了一块老豆腐,放进悠然碗里。
缓过劲儿,悠然正视孙稻谷,问道:“您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孙稻谷拿筷子的手一僵,缓缓放了下去。
“到底什么事?”悠然又问。
“你有没有听见,外面的一些风声?”
“……”
悠然心里一松,她还以为茶馆经营上出了什么大事。但她没想到,孙稻谷会突然说这个。
“本来,我打算过几天再说的。”悠然早做了个决定,也不打算隐瞒了,“可是今日我到这里一看,情景好着呢,这样,我走了也放心。”
“离开也好,一个妇道人家总在外抛头露面的,终归不是个长远之法。”
孙稻谷又闷一口酒,说道。
悠然惊讶他的赞成与平静,后又觉得这样以来,事情好办多了。
“就是怕君伯那里……我很感念他老人家对我的知遇之恩。若不是君伯,也没我邱氏的今天。”
“你这妇人,没念过一天书,话倒说的是那样。”
悠然轻笑,“这都是宋先生的功劳,这些日子,他还教我识字呢。”
“哦?学的什么字?”
“先学的自家名字,就是写不好。”
“写给我看看。”
悠然不知话题怎么就到了写字的份儿上,说好要走呢。
转眼间,孙稻谷已经准备好笔墨。
悠然颤颤巍巍的捏住了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个“邱”字。
前世说夸张些,她也是说学逗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唯独这毛笔字。爷爷说的对,她没天赋,一丁点都没。
“瞧你,握笔的姿势都不对。”孙稻谷将悠然手里的毛笔夺下,亲自示范一遍,又递给她。
悠然讪笑。
跟着学。
“菊。”按照孙稻谷的教法,悠然写了一个菊字,鼻尖上已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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