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活了两辈子,赖云烟最倒霉的事,不是她穿越了;
也不是穿越了嫁了人,丈夫搞大了庶女妹妹的肚子,后来还把她休了;
更不是她休了之后,亲哥跟前夫成了政敌,成为弃妇的她还不得安宁;
当然,也不是好不容易熬到亲哥政敌的前夫死了,她高兴没多久,她自己又死了;
也还不是她突然发现自己重生了,还重生在了跟前夫成亲的那天;
而是,她发现,她重生了,她那明面坦荡君子,内里阴沉狡诈无比的前夫,他,也重生了。
为此,重生的很多年后,赖云烟很想写一本书,题目就叫我倒霉的两辈子。
本文雷点穿越加重生的题材有些狗血,男女主角都是挺自私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都不是什么专情人;文里有朝斗,宅斗,还有很多都说不上完美的人在其中出没,冲突较大;还有男女主角就这两位,不会换人;再有本文也不是爽文,全文按剧情走;还有些作者不知道的大家可能会中的雷点,如果看后有不喜者,先跟您道声歉,望您包容一下,点X出文就好,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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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坑,喜欢的可以点一下,多谢INPUT TYPE=button VALUE=旧文《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OnClip;quot;/onebook.php?novelid=1667335quot;)gt;
两世冤家 最新更新
外面鞭炮声连连,赖云烟觉得她的额头很疼,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发现光滑一片,正暗吁了一口气,突然怔往了。
她头上戴的是什么?怎地这般重?
她伸手去摸,摸到了金冠。
这时,门外有了声音,有婆子的声音在欢叫道,“新郎官来了,新郎官进洞房了……”
这声音,赖云烟无端地觉得甚是熟悉。
“哎呀,新郎官新娘子百年好合,多子多孙,吉祥如意。”喜婆还在那叫,那词赖云烟觉得她上辈子好像听过一次。
就她跟魏瑾泓成亲的那次。
赖云烟突然心生不祥之感。
“出去罢。”
这时,魏瑾泓一出声,赖云烟觉得她那一摔,可能摔昏了头,尚在恶梦里,梦到了他们过去成亲的那一天。
真是晦气,魏瑾泓还没死几天,就到她梦里来折磨她来了。
就算如此,赖云烟也没打算让他好过,就等魏瑾泓一见到她一开口,她就娇滴滴地叫声“夫君”,撕下他那张欺骗世人的君子脸。
他跟她的仇,只是大略算一下,都有那十里地长,比她的嫁妆还要长上那么一半。
他背叛她,她背后也没少帮着她哥陷害他,赖云烟曾想过,如若他们见面,没有外人在场,绝对是相互恨不得啃了对方的骨,喝了对方的血。
当然那不是因爱而起,后来也不是因恨了,而是因为仇实在结得太多太深了。
他们之间仇深似海,赖云烟听到他死讯,知道自己终于不用面对一个可怕的对手了,真真是仰天大笑了三声,管他魏瑾泓最后的死是因病死的,而不是他们兄妹或其它人害死的,总归是死了,她以后都不用躲着这老魔星连京城都不敢去,真是乐不可支的大事。
只是乐极生悲,在她正要去吩咐下人找人吹竹弄笙庆贺一番时,因她只顾着仰天大笑,踏错了阶梯,身子往前一倒,就陷入了这可怕的梦里。
来,他们成亲的头几年,还真是过了几年蜜里调油的好日子,赖云烟在心里假模假样地感叹着,这时,眼前一亮,有人掀开了她眼前的喜帕。
赖云烟立马扬起了她练过无数次,才练成的完美笑容,抬起眼,去看那冤家,顺便她还磨了下牙。
只是,对上魏瑾泓那双冷静至极的眼,赖云烟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那声想好气人的夫君更是叫不出口。
太熟了,这双眼,就跟前一月,魏瑾泓突然跑到她的山庄里看她时的那双眼一模一样。
一双五十岁的眼睛,挂在了只有十八岁的魏瑾泓的脸上,太可怕了,她没法对有这双眼睛的人叫夫君,哪怕是带着戏谑讽刺。
赖云烟心中再生不祥之感,她死死地盯住魏瑾泓,脸上的笑越来越冷,越来越……
直到门响,有丫环在外面大公子大少夫人有何吩咐,就跟那夜一模一样。
“无事,退下。”魏瑾泓了那夜一样的话,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赖云烟的脸,脸上也没有当年看着赖云烟的笑。
他在审视着她。
赖云烟眯了眯眼,双手放在袖中,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她不死心,又掐了自己一把。
还是疼。
“赖云烟。”魏瑾泓淡淡地开了口,那口气,那腔调,就跟之前一个月前他叫她的一样。
赖云烟记忆犹新,是因为那是近二十年后,她与魏瑾泓的第一次见面,听魏瑾泓时隔多年后再次叫她。
她本来还想他们一生都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没料到魏瑾泓突然拖着病体来看她。
来,当时若不是其边上还有她的兄长,她也是肯定不出去见人的,她是有些怕这个人的。
现在想来都后悔,如果不见,就不会有这活生生的恶梦发生了吧?
“魏大人。”赖云烟看着他,谨慎地叫了他一声。
“有礼。”魏瑾泓朝她拱了拱手,坐在了喜床对面的凳子上,正对着坐在喜床上的赖云烟。
赖云烟看他一眼,眼睛扫过屋内的摆饰,见真跟当年一模一样后,她轻皱了下眉,忍不住又掐了自己一把。
还是疼。
难不成,在上世的穿越之后,这世她又重生了?
还附带一个重生的魏瑾泓?
赖云烟真希望这是恶梦。
她转过脸,看着魏瑾泓那张少年脸,跟他对视两眼,见他眼带评估地看着她,赖云烟站了起来,走到了妆台前,看着里面自己那张熟悉的少女脸。
这年他十八,她十六。
青梅竹马,姻缘天定的两人。
只是后来变成了仇人。
赖云烟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把簪子取下,解下头发,走到洗脸架前,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铁壶倒了热水,拿帕净了满脸的胭脂,这才转过身,对魏瑾泓客气地道,“魏大人,是您去抓鸡还是我去抓鸡?”
赖云烟在赌,这恶梦一半真一半假。
无论如何,她从来不是不打没准备的仗的人,管它真假,先做好准备再。
如若剧情继续上演,明天还要见公婆,见魏家的那一大票亲戚,那贞帕这关就得过。
而这洞房,想来他们是过不下去的,赖云烟觉得以他们过去的仇怨来,别脱光了坦陈相见,现下没有拔刀相见,都因托他们两人同是冷静,做作又阴险之人的福。
魏瑾泓一路看着赖云烟的举动,听到她的话,他笑了笑。
赖云烟看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对他久不见的君子样还真是有些怀念。
她不由也笑了,跟魏瑾泓笑着道,“大人还是跟当年那般玉树临风,真乃谦谦君子。”
“你还是当年那般会话。”魏瑾泓站了起来,拱手温和笑道,“那这鸡还是瑾泓去取罢。”
“有劳。”赖云烟朝他福礼,温婉笑道。
魏瑾泓也微笑颔首,出门而去。
他一起,赖云烟站在原地半会,直到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她才转过身,走到了镜子边,看着镜中那张年轻的脸。
又要来一次吗?这次,要如何去活?
门边这时响起了魏瑾泓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听着这熟悉,却又恍如隔世的脚步声,赖云烟笑了笑,回过了身。
罢了,看着办罢,她现还在魏家的屋檐下,她的对手是时时刻刻都好像成竹在胸的魏瑾泓,尽管她知道他的弱,但她也得伺机而动。
她从不轻视他,这也是她能帮兄长真能陷害到魏瑾泓的重要原因。
她最恨他的时候,她都能对着他笑,何况是多年后,爱全无,恨也随着时光散去后,他们之间就光剩仇的现在,只要魏瑾泓不事先攻击,他们之间礼貌以待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更擅长背地里捅对方的刀子。
**
“歇息罢。”魏瑾泓把血帕搁到桌上,温和地了一句。
“我歇榻上。”赖云烟朝他一福礼,回身去柜中翻出了一床被子出来。
那喜床,还是留给魏大人睡的好。
魏瑾泓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等她在床上铺好被子,随口问了一句,“要枕头吗?”
“柜中有。”赖云烟朝他一笑,又去翻了自家带来的柜子。
她是赖家唯一的嫡女,陪嫁的都是好东西,不比魏家的差。
软榻软枕软被准备就绪,赖云烟脱了身上的嫁衣,钻进了被中,闭着眼对魏瑾泓道,“劳烦魏大人灭下烛火了。”
着就转过了背,面对着榻背。
魏瑾泓坐着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过身脱了袍子挂到屏风上,没有叫贴身厮进来,自行去了洗脸架前洗漱。
喜烛还在烧着红光,桌上的吃食未动,魏瑾泓用冷下的水洗漱好,看着桌上铺着红纸的喜庆瓜果心,回头问了一句,“可要吃食?”
“多谢您,不用了。”不远处,传来了她客气的声音。
魏瑾泓笑了笑,回身走到了床边,躺在了满是花生红枣的床上。
他们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没休她之前,他们过的也曾是这种日子,不同床,也不异梦,他们太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曾经还以为赖云烟多少还恋着他,只是时隔二十年再见到她,她谨慎看着他的眼光,让他明白,她真的只把他当敌人了,不是曾经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曾经的生死夫妻,她仅单纯地把他当她赖家的对手。
她还有怕他。
就像刚才她看着他的眼神一样,她怕他。
她怕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她拆了他那么多台后,他虽未败,但也确实让赖家讨了不少好处去。
回想那么多年的回头路,魏瑾泓不禁嘲讽地笑了起来。
最后,是他心软了,可惜的是,只不过最后看她一眼,却被当贼一样的防,他走后,她都要派探子到他身边探明白他的意图。
他死的那天,她怕是乐得找了人吹竹弄笙了三天罢?
两世冤家 116
魏瑾泓轻了下首。
赖云烟着实愣得不轻,过了一会,摇着笑着出口,“竟真有不喜我儿的。”
在她娘这心里,可真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不过……
想来也是,她最喜欢的,并不一定会是别人喜欢的,就像别人最喜欢的,她也会不以为然一般。
“司夫人递贴过来,大人可知是所为何事?”赖云烟直接问了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派自己的人去查。
为了世朝,他们可得省了过去各行一套的习惯了。
“应是为道歉之事。”
“道歉?”赖云烟略挑了下眉,她与司夫人拢共就只见过几面,每次宾主尽欢,哪来的歉可道?
“她那女前几日对世朝有过出言不逊。”
“了何话?”这时赖云烟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有些好奇那女孩是了何出言不逊的话。
她记得司夫人的长女应只有十岁,十岁闺女能什么得罪人的话?
“世朝似我般道貌岸然。”
“噗。”赖云烟实在没忍住,破口就笑了出来。
这时她见魏瑾泓眼角微挑向她看来,赖云烟忍了笑,清咳了一声,旁若无人般自语道,“这眼力还是不错的,难怪我儿喜她。”
魏瑾泓干脆别过了眼,不去看她这时笑得艳如桃花的脸,嘴里淡道,“你看着办。”
要怎么回应司夫人,由她自行决定,先跟他通个气就好,他也好心中有数。
“嗯,我会应,不是什么大事。”赖云烟轻描淡写,眼睛征询地向他看去。
魏瑾泓又了头。
赖云烟顿了一会,笑着轻叹了一声,道,“司大人,司夫人,唉……”
他们儿子也在宫中啊,他们虽从寒门已跃为新贵,但论在宫中的暗桩人手,哪及得上魏赖两家。
不定什么时候要求到他们头上来呢。
所以,司夫人那般清冷的性子,以前为着夫君来拜会她,以后为着儿子,也少不了登这府的门。
就不知,会不会因此委屈了她女儿。
“有事你知会我一声。”魏瑾泓这时起身,朝她作揖。
“大人慢走。”他没再有事要,赖云烟也就没再多问,起身微垂了下头相送。
**
“魏夫人。”司周氏向前面那清丽的妇人福了一礼,见她笑着眼波微微流转,她身侧的丫环就已过来扶了她。
虽不喜与人相触,但她没有躲避。
为着家中夫君与儿,她需与眼前这位夫人亲近。
她曾见过魏赖氏几次,她是个很分得清谁对她真亲近,或者是刻意拉拢的人,她也见过几位夫君上官的夫人,但只有面前这个人,她拿不准她心中是怎么想她的。
她对她几次都是笑容满面,万般体贴得很,但她老觉着她眼底的笑光总带着寒气,有时她不心瞥见,总是不寒而粟。
她与夫君过此事,夫君答了她一句这夫人是赖家之女,言下之意她肯定是城府至深的,因此司周氏后来几次都对她避而不见,只是逃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有的人时总有一天是需要见的。
“甭客气了,赶快坐。”赖云烟笑着朝那低头不抬的秀气妇人道。
“谢夫人。”
“好些时日未见你了,近来家中可好?”赖云烟笑着问道。
司周氏微抬了下头,但没有看她,嘴里答,“甚好,多谢夫人关怀。”
“司夫人,请喝茶。”春光端上了茶,朝她恭声道。
司周氏朝她微颔了首,抬过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放下杯子,等着上座的人话。
赖云烟没像上几次那样主动话,司周氏等了一会,心中轻叹了口气,薄唇微抿了一下,半抬起头朝赖云烟歉意地笑了笑,“此次请来,是有事来与夫人致歉的。”
“哦,竟是如此?”赖云烟讶异道,“是所为何事,我怎不知?”
这司夫人虽是个清高的,但赖云烟却还是比较欣赏她,清高是性子,但她能为了家中的人出来交际,拉得下脸低得下腰,这就是个聪明又有所坚持的女人了。
人嘛,清高无妨,只要会做人,碍不着太多事。
“夫人可还记得我跟您过的我那女司笑?”
“你的大女儿么?记得你过。”赖云烟笑着道。
这司夫人如是来致歉的,不过她没带司笑来道歉,看来,也是个疼女儿,不委屈她的。
是个好娘啊,赖云烟把感叹声掩在了嘴角的笑声里,“上次听你,长得有几分像你,看来也是个美人胚子。”
“夫人盛赞了。”司周氏垂了下头,顿了一会,就含蓄地道,“前几日,贵公子上门拜访我家老爷时见到了女,与女了几句话,女不懂事,了几句不当的话,今日妾身来是给夫人道歉的,还望夫人看在女年幼无知的份上,能谅她一回。”
她声音很是怯弱,赖云烟听了笑笑,没再去问她那女了何话,只是轻描淡写地了一句,“才几岁的闺女能什么不当的话?你就别放在心里了。”
“夫人。”司周氏抬头朝她感激一笑,又道,“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吧。”
“明日我府赏陛下赐我家大人的几盆红花,还望夫人到时能过府一赏。”司周氏略带迟疑地道,这魏夫人推了不来,她只能上门拜访了。
现在明面上她夫君要比这没落了下去的两家风光,但实则他们家讨不了一好处,这魏夫人不来,她只能来请。
“是真有事过不去,”赖云烟淡笑着道,“司夫人既然来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明日是我娘家祖父忌日,我要前去拜祭。”
司周氏当下吃了一惊,赶紧起身向她福礼。
赖云烟让丫环挡住了她,不急不缓地淡笑道,“莫要惊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个平常祭日。”
确实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明日她要茹素,也赏不了什么红花了。
**
“姐,”蹲着的冬雨在给赖云烟穿素面的鞋子时,外面的秋虹进来道,“刚刚公子也回府了。”
“不是在书院吗?”
“三儿是大公子派人去送了信,公子一路快马赶了回来。”
赖府那边一大早送了素面过来,不知怎地被大公子知道了,这一知道可好,连公子也招来了。
这平常祭日是日子,只是去烧些纸钱就好,但看样子,大公子公子都是要跟着姐一道去了。
“唉。”赖云烟今日的心情有些糟蹋,只叹气轻摇了下头,也没再赘言。
“娘,你给我备好素衫了?”魏世朝一进来,就朝赖云烟道。
“冬雨去给你拿去了,有她你担心什么。”赖云烟朝他笑,又问他道,“公子,是谁给你通风报的信啊?”
“娘的哪门子的话。”魏世朝不以为然。
待他换了白衫,要与她一道出门时,他朝她问,“你可替我为亲曾外祖父吃了素面了?”
“吃了。”赖云烟头。
“你就是为着这事才不回的筑?”
赖云烟笑着摸摸他的头。
踏出门,魏世朝犹豫了一下,顿了顿之后朝他娘声地又问,“你见过司夫人了?”
“嗯。”赖云烟微笑。
“你了什么?”
“她是来道歉的,是她女对你了什么不妥的话。”赖云烟没打算让他着急。
“没什么不妥的话,司夫人定是多想了!”魏世朝想也不想地摇了头。
赖云烟好笑地看着急迫的他,心中也涌起了一片感慨。
孩子长大了,都有儿女的心思了。
他终究不再是她的娃娃了。
“我知道,你都没有跟娘过什么,想来也是没有什么,”相比儿子的激动,赖云烟淡定得很,语气也还是跟平常一样平静中还着些许笑意,“所以跟司夫人解释了一下今日不能去她府中赏花的事,司夫人也就回了。”
“如此。”魏世朝松了口气,这时他们已走出了修青院,见父亲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领着他们,也不往他们靠近,魏世朝走了几步,又问他身边的娘,“你见过司夫人的长女吗?”
赖云烟想了想,摇了下头,“未见过。”
司周氏对她保护得很,从不带出来见人,没几个官夫人见过她。
“这样啊……”魏世朝听了失望得很,过了一会有些扭捏地道,“孩儿曾碰巧见过她两次。”
“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可好?”赖云烟讶异问道。
“长得有些像司夫人,脾气甚好,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得出来,司大人与司夫人是花了相当大的心思教养她。”魏世朝很是肯定地,嘴角还有一笑。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亮光,口气中及她的喜爱,赖云烟伸手又去摸了下他的头。
“娘……”魏世朝躲了一下,无奈地看着她,“孩儿长大了,你就别老动不动摸我的头了。”
“呵,”赖云烟哑然失笑,“知道了。”
真是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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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家太老爷的这祭日虽是平常祭日,但对赖家来还是不算日子,而能来给他来烧香的,除了男丁,就只有那年长,辈份大的老妇人了。
赖云烟能来,也是因她是赖家的嫡长女,且当家人还是她的兄长。
而魏瑾泓带着儿子跟她一道来,意义就不一样了,赖家的族人对见到魏瑾泓还是很是欣悦的,毕竟这能明两家的关系还是坚如磐石,对魏瑾泓来,这也无异于讨好了赖家一族,而对赖云烟来,魏瑾泓跟着她来也给她长了脸,于魏家也好,于赖家也好,都是再次奠定了她在两家的地位。
请来的法师一番吟唱作法,等法事完毕,纸钱烧尽,已是黄昏了。
他们走后,而这时离太老爷坟墓五里地外的山脚下,只有一处独坟的坟墓处,一个枯瘦如柴的尼姑跪在其前,满脸痛苦地捶打着胸,对天无声地咆哮着。
黑幕这时完全袭卷了大地,天已全黑,也掩去了她那狰狞的脸和疯狂的眼神。
那隐在暗中的探子嘴角冷冷一挑,弓身快步如飞,悄声离开了藏身的树林。
这厢魏瑾泓拒了赖震严前去赖府一叙的邀约,带着魏世朝与赖云烟回府。
赖云烟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没与魏瑾泓与儿子一车,中途她的马车停了下来,听了赖三儿的报,就令他去赖府,再把事情与兄长一。
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但现在萧家死盯着赖家呢,赖画月还真是除不得,暂时只能让她活着,找人盯着她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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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月,司周氏又再上了两次门,赖云烟都是热情周到接待,却不提起要看司笑一眼。
司周氏又是放心又是提心吊胆,回去与司仁一,司仁与妻子道,“魏家公子能看上我儿,魏夫人不一定能看得起,你与她见了多面,应能料出她的一些为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