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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晨欢
阿卡得立即摆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是不是同性恋,我都祝福你能够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爱人。”当然,那个人最好不要是他可爱的学生。
只见闵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接着,他开了琴房的大门,跨出半步,然后语气平静地转首留下一句“那我好像……其实是个同性恋呢”。话音刚落,转身便走,不给屋子里的小老头一点反应的时间。
过了几秒,阿卡得教授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奥斯顿·柏特莱姆!你给我说清楚,你对我可爱的学生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你给我回来!!!”
遮蔽住天空的层层云絮随着晚风的吹拂,渐渐的四散开来。温暖和煦的夕阳下,一个俊秀挺拔的青年左手拎着一个琴盒,靠在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小提琴系大楼下,不知道在等什么人。
戚暮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小外套,似乎是怕冷,还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长长的米色围巾。羊毛围巾蹭着青年的脸庞,让他的小半张脸都缩在里面,像极了某种团子一样的小动物。
没让戚暮等上多久,他便等到了那个身姿清俊的男人。他笑着走上前,问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出来了,我以为阿卡得老师会和你多说一会儿呢。”
闵琛见到戚暮的时候也是十分惊讶的,他本以为青年早就离开了,但是当他看到戚暮竟然靠在学院楼下的圆石柱旁等着他的时候,闵琛的心中微微一顿,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开去。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戚暮当然没有把闵琛的话当真,他可知道,就连柏爱的音乐会在对方的口中都只能算是“一般般”而已,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真是从来都不会觉得紧张了。
提着琴盒,戚暮走在白色的鹅卵石小道上,说道:“今天傍晚那一次练习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感觉到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了。这几天谢谢你陪我练习,浪费你的时间了。”顿了顿,他又说道:“闵琛,其实我真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不大会表达,但是……你还是很会关心人的。”
闻言,闵琛挑起一眉,没有吭声。
戚暮并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他抬眸看向被晚霞渲染得玫红色的天空,微微眯了眸子,回忆道:“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不错的人。他非常地热心,因为我初来乍到的原因,也很照顾我。”
戚暮说的话十分的模糊,几乎没有人可以猜测到他到底在说什么。只听他继续道:“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其实真的很冷漠,他冷到了骨子里,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是那样的人。”
说着,戚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其实,在听见罗遇森关门的那道声音后,戚暮才敢相信——
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恶毒成那样。
夕阳下,青年微微低着头,俊秀的面庞也因此被笼上了一层暗影,他垂眸看着地面上一颗颗凸起的鹅卵石,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宝石一般的光芒。
戚暮并不知道,他低首看着鹅卵石,而走在他身边的男人正微微睁大眸子,怔然地望着他。
男人心脏扑通扑通地在胸腔里跳动着,那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连闵琛自己都无法忽视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跃出来的节奏。
地上的鹅卵石熠熠生辉,但是却竟然比不上眼前这个青年黯然的神色。
校园里到处可以听见学生演奏乐器的琴声,或许那些音乐并不够完美,但是却让戚暮慢慢地放松下来,原本因为想起某个人渣而郁闷的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连戚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对闵琛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将掩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口后,戚暮却感觉到了一丝释然。
有些东西,一直压抑在心底,就是需要得到一个释放的途径。比如……和人分担,即使这个人并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似乎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这个男人当成“发泄桶”了,戚暮笑着弯了眸子,抬首看向对方,一边说道:“抱歉,说了些让你……”
戚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怔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见对方正伸了手向他的头发摸来,那指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额头,让戚暮心中一颤,有些奇怪的感觉麻麻酥酥的感觉从皮肤相碰的地方四散出去。
男人也显然没有想到戚暮会突然回头,他微微一愣,然后轻咳了一声,说道:“你的头上有片白色的花瓣,我想把它拿……”
话还没说完,只见闵琛忽然向后倒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望着戚暮的头顶,一声不吭。
刚才绮丽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戚暮诧异地皱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有虫子。”
戚暮:“……”
青年反射性地往头发上一摸,很快将一只小小的白虫子从头上抹去,他的动作残暴而果断,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闵琛:“……”
见着对方一脸戒备的神情,戚暮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闵琛,这要是让德兰……不,让你的乐迷见到你现在的样子,那可该怎么办?”
“……”
戚暮转了转眸子,坏心眼地故意说道:“大概……粉转路人、路人转黑?”
“……”
“好吧,至少会失望是肯定的了,毕竟他们哪里会想到你居然……诶你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的,我拿上帝发誓!”
“……”
“好吧,我不信上帝,那换一个?我拿帕格尼尼发誓?”
“……”
“你连帕格尼尼都不相信?好吧,那我真的……嗯?”
戚暮怔然地噤了声,浅色的眸子也惊骇地睁大——他的腰身此刻被对方紧紧地拥着,这距离实在太近,让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
四周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戚暮也不知道在放学了的学院里,是否有人会看到这个场景,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因为他觉得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触碰着自己的手臂的温度。
“我不怕虫子。”低沉磁性的男声在戚暮的耳边响起,喷吐出的热气让他忽然觉得耳尖有些痒痒的,“我只是……很恶心它们。”
戚暮:“……”
所以说,还是怕喽?
直到晚上一个人洗完衣服后,戚暮都没有想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这么害怕虫子?
至于你问那个拥抱?
小七早就想好了答案:“为了不让别人听到‘怕虫子’这三个字,当然要小声地在耳边说了啊。”
于是,在当天晚上戚暮与郑未乔一周一次的跨洋电话中,面对这个总是啰啰嗦嗦的管家公,戚暮并没有将白天里发生过的事情说出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巴黎另一边的某间高级公寓里,某个男人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低声感慨道:“衣服还真是……很厚啊。”
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朦胧昏暗的弯月。戚暮将衣服全部晒出去后,望着细细的尖月,感慨道:“怕蛇怕老虎怕狮子还能理解,为什么就会……怕虫子呢?”
“真是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第七十二章
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作为欧洲乃至是最世界最顶尖的音乐学府之一,其学年制一般为4-5年,每个学期都会进行两场院内测评,用以检查学生和老师的授课情况。学生倘若多次获得不及格成绩,将会面临退学或者留级的选择。
戚暮第二天将新的练习曲目从阿卡得教授手中拿到的时候,便听对方说了这件事。
戚暮自然是知道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每年四次的测评的,很多乐团都认为这场活动是招募人才的良好机会,因此,他上辈子有一年还曾经陪贾思科来到巴黎,参加这场测评活动。
“小七,你是学期中途才进来的,所以再过两周的测评,你就必须得参加了。”阿卡得教授将谱子交给戚暮后,说道:“我也没想留着你在巴黎陪我养老,所以你早点毕业,早点出去闯闯,才是正道。”
阿卡得教授自然知道戚暮之前与好几个乐团合作过,其中甚至包括了纽约爱乐乐团。但是合作,并不代表是正式成员。
华夏的古典音乐界还是非常平和、正在蓬勃发展的,而欧洲却早已根治缠绕、错综复杂。
戚暮看了看手中的谱子,然后抬头笑着说道:“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顿了顿,戚暮又问道:“对了老师,不知道……您是希望我选择那首曲子作为测评的表演曲目?”
“帕格尼尼的《钟声》。”
这答案让戚暮倏地一愣,接着才困惑不已地问道:“阿卡得老师,我原本以为……您会让我选择《第24号》或者是这首《卡门幻想曲》。”
今天阿卡得教授交给戚暮的曲谱,正是萨拉萨蒂的《卡门幻想曲》。
《卡门》是法国作曲家乔治·比才专门为小说《卡门》写下的一部歌剧作品,在其之后的作曲家中,德国的维克斯曼以及西班牙的萨拉萨蒂都曾经为这部歌剧写下了自己的乐曲。
前者的《卡门》更注重歌唱性,在全球范围内传播最广,深受观众喜爱。而后者的《卡门》则更注重于小提琴技巧的锻炼表现,虽然受众较小,却是小提琴幻想曲中的经典之作。
听了戚暮的话,阿卡得教授粗粗的眉毛一挑,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你的《钟声》会比这两首曲子差?”
对于这样的质疑,戚暮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摇首,自信肯定地说:“不,我相信我的《钟声》绝对不会比这两首曲子差。”
《钟声》可是他非常擅长的曲子之一,去年平安夜的时候,他就曾经在闵琛的面前演奏过这首曲子。即使最近并没有练习到这首曲子,但是戚暮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一点生疏。
闻言,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点头:“不错不错,那我们这周就赶紧练习这首萨拉萨蒂的《卡门》,下周再练习另外一首曲子。”
听着这话,戚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问道:“……老师,您不打算在测评前留出一点时间,让我再练习练习《钟声》吗?”
谁料阿卡得教授竟然皱了眉头,佯怒道:“小七,难道你还需要像隔壁那傻大个德兰一样,让他的导师专门空出一周的时间来辅导他的测评曲目?”其姿态之义正言辞,其语气之理所当然,好像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戚暮无奈地点点头,连连道:“是是是,老师,我们继续自己的课程就好,不要被测评打乱进度。”明明全校只有您……在测评期间还正常授课啊……
阿卡得教授这才笑着说:“嗯,行,那你先熟悉一下曲子吧。”似乎对戚暮努力的态度十分满意,阿卡得教授终于松了口,他又说道:“萨拉萨蒂这首《卡门》还是有点难度的,小七啊,好好练习啊。”
戚暮苦笑道:“好,老师。”
岂止是有点难度……
那是相当的有难度啊。
要在一周的时间内将《卡门》练习到娴熟的地步,隔壁屋的瑞士小伙德兰可能还能勉强做到。但是想要获得阿卡得大师的肯定?那德兰干脆改报钢琴系,还更现实一点。
当然,有难度并不代表做不到,整整一周没有间断的练习后,戚暮总算在第七天的下午,获得了阿卡得教授的肯定。他还没松一口气,眼前突然就又出现了一份崭新的曲谱。
戚暮抬首看去,只见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望着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小七啊,下周我们要练习的是塔尔蒂尼的《g小调》,听说你14岁的时候就和维也纳交响乐团合作过这首曲子,那肯定非常擅长了。那么……我们就把时间缩短一点吧,五天怎么样?”
戚暮:“……”
他真的真的真的对这首曲子不熟练啊!
老师!!!
……
戚暮这段日子的生活是“艰苦”了一些,而那个正在巴黎“渡假”的男人却悠闲得到处游荡,无事可做。
一开始闵琛还会来到琴房看看戚暮,但是自从看到青年一直专注于练琴,甚至有一次闵琛发现自己来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发现之后,他便脸色阴沉地走到了隔壁的教授休息室,与阿卡得教授面对面而坐,相视无言。
阿卡得:“……”
闵琛:“……”
阿卡得:“………………………………”
闵琛:“…………………………………………………………”
这样的对视进行了三天之后,自认为耐性很好、脸皮极厚的阿卡得教授也只得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地问道:“好了好了,闵,你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天天跑过来蹭我的巧克力?”说着,阿卡得教授还将巧克力罐往自个儿怀里抱了抱,不给对方看上一眼。
连“巧克力”三个字都懒得说出口的闵琛:“……”良久,他语气平静地问道:“后天就要测评了,你不给戚暮一点准备测评的时间?”
闻言,阿卡得教授忽然松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就这种事啊……”然后他大大咧咧地把巧克力罐放在一边,说道:“明天我就不会给小七布置任务了,一天的时间足够他将曲子练习好了。再说,当初不是你告诉我,小七非常擅长《钟声》的吗?也是你推荐我让他用这首曲子进行测评的啊。难道……你还不放心?”
俊挺的眉骨微微皱起,闵琛轻轻叹了一声气,最后说道:“他确实很擅长《钟声》,一天的准备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所以说,这还有什么不行的?”
闵琛:“……”
忙到连他进琴房了都不知道,你说还有什么不行的?!
而此时,正在琴房里练习的戚暮自然不知道,在隔壁的休息室里,某个一贯淡漠冷静的男人薄唇微抿,一脸不悦。戚暮将这首《魔鬼的颤音》演奏给阿卡得教授听了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月上中天。
五天之内将这首高难度的曲子练习到阿卡得大师满意的地步,就算是戚暮都感觉浑身上下脱了一层皮,整个人都清瘦不少。
但就是这样,阿卡得教授还上下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小七最近是不是胖了点啊,胖点好、胖点好,以前真是太瘦了,哈哈。”
戚暮:“……”
看来老师的老花眼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啊。
无论如何,度过这艰难困苦的十一天后,戚暮总算是迎来了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这学期的第一次测评。来自各个院系的学生都汇集在学院最核心的大音乐厅中,等待着将自己半个学期的成果展示给评委们欣赏。
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虽然收生要求很高,但它的学生人数也是不少的,可是每年有机会参加测评的学生必须得是由教授级别的导师专门指导,因此一个系下来,一般也不过只有四五人拥有这个名额。
为了表示测评的公平性,除了有学生的导师不能参与评审外,每年评委团的十位成员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来自校外。学院会邀请专业级别的大师,对测评进行最公正的评分、评价。曾经有一年校方还请来了法勒大师,这让无数小提琴系的学生们都欣喜若狂。
当戚暮从闵琛口中听说贝拉·凯姆竟然也会到场参与评审的时候,他倏地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惊喜的表情再也无法掩饰:“贝拉·凯姆?美国的小提琴皇后?竟然连她也会到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贝拉·凯姆今年年近40,却在世界乐坛上已经成名二十多年。她最擅长施特劳斯的曲子,对音乐有着独特的感悟,尤其是她演奏的《吉普赛之歌》,更是戚暮最喜欢的版本。
见到青年欣喜激动的模样,不知怎得,闵琛微微抿唇,又说道:“其实评委团里还有我……”
“贝拉·凯姆已经是仅次于法勒大师那一级别的小提琴大师了,我想评审团里应该没有比她更出名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能请来贝拉,学院真是下了大本钱了啊。”
戚暮瞬间就想起自己上辈子买过的那四五张署名贝拉·凯姆的专辑,心中顿时十分期待起明天的测评来。他一向情绪比较内敛,很少有激动的时候,除了之前见到法勒大师、以及阿卡得老师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杰出的小提琴大师。
“不知道贝拉·凯姆明天会不会是主评审,以她的级别,这很有可能啊……”
闵琛:“……”
“不,或许她并不是主评委,毕竟去年的主评审是小提琴大师,今年恐怕得换一个系了。”
闵琛:“……”
“对了闵琛,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有提到过,你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巴黎了?那真是太遗憾了,最近我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带你去巴黎附近逛逛。”戚暮这才想起来身边这个沉默不语的男人,他笑着弯了眸子,道:“明天恐怕也不能去机场为你送机了,真是抱歉……”
闵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咬牙启齿地道:“……没有……关系。”
明明今天上午才说过,他是明天的航班!
“嗯,你说明天贝拉·凯姆什么时候会到学院呢?”
闵琛:“……”
闵琛是第一次懊恼起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学点小提琴,如果能够拥有超越阿卡得的水平、直接自己收这个青年为学生,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是,某些人大概是忘了,天赋这种东西真是玄乎到让人琢磨不清的。
你就是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第七十三章
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作为全球顶尖的古典音乐学府之一,在界内,其每年四次的测评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经常有优秀杰出的人才会在这样的测评中脱颖而出,成为各大顶级乐团的抢手人才。
当然,近几年不知是否是人才凋零的趋势略显,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测评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出现过卓越醒目的天才,当然,这是对于高眼光的音乐大师们而言。
而今年,参加此次测评的观众似乎异常众多,毕竟学院官方为了挽回这几年呈现出的颓势,特意邀请了西班牙著名的大提琴家梅林纳福、法国知名音乐鉴赏家里昂特大师……拥有“美国小提琴皇后”之称的贝拉·凯姆,以及……闵琛。
这些人中,只要任何一个到场,都会引起法国音乐界的轰动,而当这些人全部集中在一起后,整个世界古典音乐界都有所耳闻,并且……忍不住将目光悄悄投入过来。
梅林纳福、里昂特乃至是贝拉·凯姆,他们会到场,其他人还能理解,但是……闵琛怎么就来了?
要知道,其他邀请者都是从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毕业的优秀生,回到母校、为其增添荣誉,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闵琛,则大为不同。
首先,所有人都知道,奥斯顿·柏特莱姆毕业于德国莱比锡音乐学院。其次,这位非常“高冷”的音乐大师已经有三年没有参加过任何赛事了,上一次担任评委还是在四年前的肖赛。
所以说……
“为什么柏特莱姆先生要担任本届的评委啊?!”
无数从欧洲各国赶来参加测评的观众、媒体们,纷纷发出如此感慨。
而当戚暮一大早起来,拎着琴盒走到学院的时候,他刚转过一个弯、还没看到校门,便先瞅见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那人群真是犹如华夏春运时的拥挤热闹,有的人甚至还背着贵重的摄像机和单反,却仍旧想从人群中挤过去。当然,拥挤的终归只是在学院门口这一片,等进了学院后,虽然往日里安宁寂静的鹅卵石小道上今天走满了人,但也并不显得嘈杂。
戚暮还没走到学院北部的音乐厅,便先见着了同样拎着琴盒的德兰。两人打了招呼后,便一起结伴而行。
德兰将自己的宝贝提琴抱在怀里,一脸惊恐地说道:“小七,你看到门口的那群人了吗?真是太恐怖了!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人真是太多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见着这棕色头发小伙一副“好恐怖好恐怖麻麻快来救我”的表情,戚暮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拍了拍德兰宽厚的肩膀,说道:“那德兰,你可千万不要去华夏。那里……嗯,怎么说呢,那里的火车站,比这里恐怖更多。”
德兰有点不大明白地摸摸脑袋:“小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火车站还能把人吃了吗?我听说华夏有很多妖怪,难道……火车站也是?!”
不知怎的,戚暮忽然想起了一句著名的话,他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不,德兰,华夏有个规矩——建国后不许成精。所以你能找到的火车站,基本上它们都是被禁止成为妖怪的。”
虽然这瑞士小伙觉着戚暮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看着青年一脸郑重严肃的表情,他却不自觉地将这鬼话当了真。于是德兰害怕地缩缩脖子,胆战心惊地说:“好吧,难怪我的父亲总是告诉我……华夏是个神奇而又美丽的国度,原来,她竟然这么……有意思。”
见着对方这副模样,戚暮终于忍不住破了功,轻声笑了起来。
两人再一路说笑了几句后,总算是走到了位于学院最后方的学院音乐厅。
虽然只是一座仅供学院内部使用的音乐大厅,但是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却丝毫没有少下功夫。音乐厅的内部设计是世界知名建筑大师的作品,每一个角落的建筑材料,也都是为最完美的声学和音响效果而服务。
戚暮并不是第一次进这座音乐厅,但是此时他却刻意走在了德兰的身后,让这个憨厚的瑞士小伙带自己进入学生准备的后台。而当他路过钢琴系学生的准备室时,忽然便听到两个天之骄子激动地大喊着——
“天哪,胡克,你敢相信吗?我们居然能有这个荣幸,获得柏特莱姆先生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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