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特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悠然钟声
图穷匕见!
秦钟暗地里一阵奸笑,你以为这个世上都是傻帽,就你胡建伟聪明?他装模作样地看了面若寒冰的李娟丽一眼,悄悄给胡建伟使了个眼色,说道:“胡村长,这事情你不该问,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胡建伟何等练达,一看秦钟的表情就知道戏中有戏,于是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说道:“自古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来我太毛糙了!不好意思,告辞了。”
说着打了个招呼起身便走。
“建伟老哥,我送送你。”秦钟装模作样在后面张罗着追了出来。
到了院子里,他握住胡建伟的手故作张皇地回头望了望村委会办公室,然后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桃树坪能有今天全仗孙书记关心支持,他有办法。”
在胡建伟看来,这等于是告诉了自己其中的秘密。他的心里顿时汹涌澎湃起来。不过胡建伟似乎也看出来了,秦钟有点怕李娟丽。他心道:村长怕书记这很正常,何况那丫头片子还是个美人胚子,许老弟怕她就更加情有可原了,无论怎么地许老弟还是很仗义的!
于是他也再没往细处想便拍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的情我领了,今后你就是咱刀把村半个村长。”
“哪里话?谁让你是俺老哥呢?不说了,有事您尽管吩咐。”
胡建伟心领神会,又使劲握了握他的手,眼睛潮乎乎的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钟捂着嘴巴忍着笑意回到了办公室。
他俩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样子李娟丽看得一清二楚。冷傲归冷傲,但她却是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心性儿,做事喜欢光明磊落、阳谋对阳谋,对于秦钟这些阴谋伎俩她挠破头皮都想不明白参不透。以她对事情的的理解,秦钟无疑已经当了内奸了。
当秦钟甫一迈进办公室,她便炸了锅:“你和他鬼鬼祟祟说了些什么?”
“没说啥。”秦钟一看她蛾眉倒竖的样儿便心里痒痒的,有心逗弄她一番,于是含混不清的回答到,声音里故意透出心虚的成分。
见他做贼心虚,李娟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她怒火填膺道:“我辛辛苦苦在省城求爷爷告奶奶,一家一家旅行社磕头作揖求过来,好不容易刚刚打开一点局面,你一句话就出卖给他,你有良心没有?”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有这么严重?”他故意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言语则更加模糊,头几乎垂到了裤裆里。
她几乎气疯了,“我要召开村民大会,把你吃里扒外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公诸大家,让大家来评评理。”说到最后一句时,也不知那句话触动了衷肠,她的声音里竟带出一丝哽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等着哩!求求你了,赶紧把俺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吧!”他忽然滚刀肉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拖了个苦音慢板、拍着大腿唱道:
叫一声天耶……
叫一声地耶……
俺就是一粒煮不烂、蒸不熟、炸不透、晒不干、放在碗里响当当的铜豌豆……
天耶……
地耶……
俺就是一根折不断、砍不散、烧不着、掰不开,扔进水里漂不起的铁梨木……
“你……无耻!”
到底是女人,他这副无赖相噎得她登时无话可说,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哎哟哟……书记你怎么了?”他嘻皮笑脸凑近她,“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告诉胡建伟去找孙书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你说什么?”她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你没告诉他事情?”
“哼哼……”秦钟冷笑一声,庄重的坐了下来,端起茶碗慢悠悠品了一口,呸一声吐掉了嘴里的一根茶梗,这才慢条斯理说道:“书记大人,你也太瞧不起本村长了!我再浑也知道我们刚刚起步,根本经不起任何冲击,我怎么能告诉胡建伟此间的秘密?”
“哪你怎么……?”说了一半,李娟丽便破涕为笑,紧接着脸红得火烧过似的。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其实秦钟什么都没有承认,他只不过一直在用神态和模糊语言暗示和引诱自己上钩而已。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也没承认。”秦钟不依不饶道:“都是你,以什么什么之心,度什么什么之腹,我不过成全一下你的阴暗心理而已。”
李娟丽是做大事的胸怀,也不在乎他胡言乱语,她笑道:“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出卖我们桃树坪就行了。”
他悻悻地说道:“你让我蒙受不白之冤,你必须补偿我。”
“怎么补偿?”
“让我给你针灸按摩。”
“不行!”李娟丽脸一红,但态度和语气很坚决。
“算了算了,看来我只好给许记者按摩了。”
“你……爱给谁按摩给谁按摩!关我什么事?”她忽然变得有点气急败坏起来,末了,甚至朝地上恶狠狠啐了一口。
呵呵……他几乎破口大笑起来。
“算了算了,说正事吧。”他摆摆手终止了恶作剧,说道:“胡建伟的出现倒我们提了个醒,终究他会弄清楚其中的门道的,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李娟丽明白,桃树坪村实际上是沾了下手早的光,发展农家乐原本就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迟早胡建伟会搞清楚其中的渠渠道道。
于是,她迅速把心思调整过来,转而和他探讨起应变措施来。
她说道:“省城离此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我们桃树坪在桃花溪尽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地理位置最差。我们现在有旅行社组织好的团似乎没有什么威胁,随着局面渐渐打开,大量的散客将会来桃花溪旅游,这些散客将来极有可能被沿途各村截走,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英雄所见略同!”秦钟伸出了大拇指,眼中熠熠放光,“自古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他们虽有地利之便,但综观沿途各村,他们没有你这样的巾帼须眉,更没有你这样的眼光,他们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邯郸学步。”
二尺五的高帽子是假的,但人人爱戴,李娟丽当然也不列外,当下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假意道:“去,肉麻!”
“我还没说完哩!”秦钟大言不惭地笑了起来,“关键是,他们更没有我这个博古通今、足智多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村长!更何况你我金童玉女、珠联璧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行了行了,说着说着又走形了,说正经事。”李娟丽不禁又皱起眉来,脸红得熟透了的虾似的。
秦钟站起身来,煞有介事地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然后猛然停下脚步,眼光凶狠地落在她的脸上,说道:“许灭六国,靠的就是远交近攻,我们不妨也来个远交近攻。”
她有点不明白,讪讪问道:“什么意思?”
“可以这么说,沿途各村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意味着他们全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又没有任何操控对手的有效手段,所以必须学习许国的手段,远交近攻,最大限度的打击离我们最近的几个村子。”
超级特卫 第四十七章 绝对控制
见她还不明白,秦钟补充道:“以刀把村为例,从地理位置上说,该村和我们几乎没什么区别。而对于省城的游客来说越偏僻越原生态的地方他们越喜欢,对游客们来说,选择我们和选择刀把村几乎没什么区别。而对我们来说就不一样了,我们时下只占了下手快、起步早、设施相对较好的先机,所以,绝不能给刀把村以发展的空间,要掐住他们的脖子。否则,一旦让他们发展起来,我们极有可能会反过来被他们卡住了脖子。”
“怎样掐住他们的脖子?”
“利益。”
“你说明白点。”
“第一,从目前来看,刀把村发展农家乐的主要对象应该是不久将会出现的零散客人,这是一支不小的游客队伍,千万不可小觑!我们可以提早告诉远离我们而靠近莲花埠附近的那几个村子,让他们提早做好准备,让他们在沿途截客,我们目前不需要散客,刀把村也别想从散客那里挣到一分钱。当然了,这样做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什么含义?”
“这样一来,莲花埠附近的村民会感谢我们,而我们附近的村民会忌恨他们,让他们这些诸侯们彼此产生矛盾先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把水给他们搅浑,我们好浑水摸鱼,这也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二呢?”李娟丽没想到他的心机会这么深,不由在他脸上细细审视了一番,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阴险狡诈几个字来。
秦钟根本没注意她的眼神,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锦囊妙计中。
“第二,以目前的接待能力和频率,我们村的菜、肉、鸡、兔及各种土特产很快就会供应不上,可以让莲花附近的村民到我们村农贸小市场来赶集,以补充我们的不足,而对于刀把村这些附近村庄的村民则拒之门外。”
“附近村庄离得这么近,你怎么能阻止得住人家来卖东西?”
“怎么阻止不住?先礼后兵,以劝为主,实在劝不走了就派人强行驱赶。顺便告诉他们,就说他们的村长给我们打过招呼,不让他们的村民到我们村来做生意,原因是怕影响他们村的经济,我们也没有办法。让村民回家去和胡建伟之流闹去,把这把火引到他们村子内部。”
简直太阴险了!李娟丽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态表情,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说:“纸里包不住火,他要来兴师问罪怎么办?”
“问谁?问你还是问我?你和我是谁?你是书记我是村长,是村里的一二把手,是村里的高干,村里的大事都忙不过来哩!怎么可能过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况且,你和我怎么知道下面具体办事的人是怎么胡说八道的?”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舒缓多了,他说:“这本来就是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帐,胡建伟之流到时候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们受了委屈一生气说不定会再次远走他乡跑出去打工,如此一来他们自毁长城,群龙无首我们还有何惧哉?”
“这也太……太那个了!”李娟丽不觉张大了嘴巴,她觉得这些险恶用心有些太卑鄙了,想一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秦钟忽然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能这会儿在心里骂我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哩。我告诉你,以胡建伟的能力,只要有点阳光他就能灿烂、只要有一瓢水他就能泛烂,不信你就试试看,只要让他上手,青云第一庄的牌子迟早会挂到刀把村!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不当替罪羊谁当替罪羊?”
青云第一庄的牌子受到威胁,李娟丽不禁一惊!
那怎么行?
她咬着雪白的牙齿看着他道:“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们刚刚起步,经不起冲击,就按你说的办。”
秦钟笑了:“对喽!一山不容二虎,所谓双赢是建立在不对等的条件下的,一条桃花溪就这么多东西,大伙都想吞一口,结果都会饿死,还不如我们先发展起来再回头拉他们一把,我们吃肉他们喝汤,这就是所谓的双赢的真谛,懂吗年轻人?”
“德……行!”她嗔了他一眼,虽然明白他的这些道理都是诡辩,但她打心里又觉得他的这套歪理很有些见地,而且目前确乎只能如此。
“要知道,大树底下是长不出大树的!你不想被胡建伟这棵参天大树遮住了太阳吧?你不想长来长去只长成一棵歪脖子树吧?”他一套接着一套,连连抛出自己的真知灼见,“许处西北一隅,许不灭六国、六国必然亡许,自古使然,我们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她急忙辩解道:“我不是犹豫,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有!”秦钟突兀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当然有,等我们做大做强之后,自然不会再和他们争同一杯羹。到那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的竞争便不能称之为竞争,那时我们不但可以和他们和平共处,我们甚至可以伸出温暖的友谊之手。”
凝视着他上上下下动个不停的喉结,李娟丽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看来只好如此了!
过了两天,秦子衿拍的专题片《魅力桃花溪》在省城电视台播出了。
诗一样流丽的画面,梦一样恬静的山光云影,另类而新奇的标题,立刻在省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联想起前一阵的瘟疫风波,人们更加坚信:桃花溪就是男人的加油站、桃花溪绝对是女人的美容院。
于是,省城的人们对桃花溪充满了渴望,就连近在咫尺的县城小市民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三三俩俩的散客便开始出现在桃花溪流域。
用秦子衿的话讲:什么是宣传?宣传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强势信息输入,老百姓知道什么?只需连续不断地在他们耳边反复聒噪,最终他们会接受你的这种重复。
何况桃花溪真的很美丽!
顺着桃花溪,以二十里为界,秦钟把十几个村庄分为朋友和敌人。二十里之外的都是朋友,二十里以内的都是敌人。
秦钟派了十几个婆姨到二十里外的村子走了几趟亲戚,把自己的意思向对方村长传递了一下,对方立刻灵醒过来,并迅速付诸于行动。一是层层堵截进山的的散客,把散客们全拉进了自家的院坝里砸钱,二是成群结队把山货农产品源源不断送到了桃树坪村的小农贸集市上进行交易
于是乎,桃花溪流域大规模的游客争夺战开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久,农贸市场的冲击波也辐射出去了,胡建伟之流迅速沦落为本村村民心中的家贼内奸,一跃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村长的家里天天被闹得鸡飞狗跳六畜不宁。
秦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天天捏着紫砂壶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唱《空城计》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正得意忘形间,电话铃骤然响起,他急忙按下了电话免提键,他不习惯握着话筒说话。
“是秦钟吗?”一听声音便是孙书记打来的。
“喂,孙书记,你好!”他知道,孙书记一定是兴师问罪来的,遂愈装出一幅老实恭敬的口气问候道:“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好想你啊!您有什么指示?”
孙书记在电话里呵呵笑道:“我不敢见你啊。”
“怎么了啊书记?”
“我怕你把我卖了?”
“书记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在胡建伟跟前胡咧咧啥了?弄得这小子跟疯了一样天天缠着我给他拉客。”
“有这等事情?”
“你别装蒜了,老实交待。”
“噢……我想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村的农家乐是在孙书记帮助关怀下搞起来的,我这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胡乱理解只能说明他脑子有问题。”
“好了好了,我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你们搞得不错。我就是提个醒,你们桃树坪要和周围邻村搞好关系,走共同发展之路。”
“书记放心,我们已经这样做了,我们积极邀请外村村民到我们村来卖土特产,已经带动了不少群众的积极性。”
听他在电话上煞有介事真真假假,看着他倜傥英俊的面孔,李娟丽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直冒凉气,简直如遇鬼魅一般。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领略到他诡辩的天才。
他忽悠胡建伟的话也好,搞远交近攻浑水摸鱼也好,应付孙书记的盘查也好,预先都偷换或模糊了概念,里面都隐含着真实而积极的的成分,关键是看你怎么理解了。这些东西初看起来好像处处都是漏洞,但一经他开口解释,不知不觉都变成了硬邦邦响当当的东西,堂而皇之、气吞山河。你要质疑,最终尴尬窘迫的只能落到你自己头上。
例如:他说“邀请外村村民”这句,这确实是事实,至于邀请了那些村的村民就是个模糊概念了,如果你看穿了他在搞远交近攻的把戏,他可以狡辩“远处的需要邀请,近处的眼睛又没瞎,还需要邀请吗?”一句反问便可以将你挤到墙角动弹不得。
接完电话,他又坐回座椅上,继续摇着手里那把虚拟的羽毛扇,眯上眼睛意满志得地唱他的《空城计》。
超级特卫 第四十八章 应对自如
胡建伟惨了!
刀把村的村民都知道自己村被村长出卖了,有人甚至信誓旦旦说:胡建伟每月从桃树坪村委会领两千块钱的好处费,因此,他才不让本村的村民到桃树坪去做生意。
于是乎,他家的窗户玻璃先是被半夜扔进来的砖头全部砸破。
紧接着,院门上天天被糊上厚厚一层牛粪。
再往后,他家庄稼地和菜地里的青苗会在一夜间被镰刀铁锨修理个精光。
至于他家的猪、狗、羊,也在短期内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死翘翘了。
到了最后,胡建伟家的娘子被折磨得精神几乎错乱,哭着闹着领着儿子跑回娘家去了。
村里的村民同仇敌忾,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更没人和他说话。可怜他一夜之间便莫名其妙沦为丧家的犬儿、过街的鼠。
孤家寡人、冰被子凉炕,一时间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化作了满腔的怨恨。
趁着半夜三更没人看见,他悄悄打理好铺盖卷灰溜溜离开了刀把村,一个人站在黑天野地里指着刀把村方向跳着脚骂道:“刀把村的龟孙们,我操你们这些杂碎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老子再也不回来了,穷死你们这帮狗日的龟籽儿王八蛋!”
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尽管嘴里骂的凶,难免要洒一把辛酸泪。天快亮时,他才拖着凉透了的心悻悻地走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桃树坪二十里以内的六个村子有五个村长被逼得背井离乡,重又踏上了外出打工的漫漫长路,只有一个气得病倒在床上起不来暂时走不了。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来,李娟丽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秦钟不管这些,依然天天端着茶壶、摇着并不存在的羽毛扇、捏着嗓子唱他的空城计。
蛇无头不走,雁无头不飞。
农村本来就松散,没有了村长,这几个村很快便呈现在一种混乱状态,他们很快便在散客争夺战中败北,只有眼巴巴看着周围村子热热火火搞农家乐大把大把挣票子,他们只有眼热的份儿爪子根本伸不进去。
于是,等秋收甫一完毕,这几个村子的村民便也背上铺盖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打工之路。
英国的丘吉尔老爷子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国的老老爷子们也都说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此话真真不假!
正当秦钟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时候,桃花溪下游的“朋友们”忽然集体哗变,统统把矛头对准了桃树坪村。
这几个村子在散客争夺战中大获全胜,他们现在感到自己的翅膀硬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在村口的公路上设障,强行拦截旅行团的汽车、强行挽留游客们到本村“休闲娱乐”,行径如同强盗一般,同时他们的农副产品和土特产也不再拿到桃树坪村来出售。
如此双管齐下,桃树坪村的农家乐经济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
下游的这些村子在散客争夺战中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村所占的地理优势,一时间自信心迅速膨胀起来,再也不甘心充当配角了,大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
旅行社鉴于桃花溪流域的不安定因素,刹那间也对桃树坪村亮起了红灯,声称:再这样下去将取消桃花溪旅游线路,所有合同将自行终止。
旅行社的理由是:省城的游客是来休闲玩乐的,不是来探险的,更不是来充当人质和肉票的。
李娟丽愤怒得当时差点流出了眼泪,她跺着双脚拖着哭腔骂道:“这些村民的素质简直太差了!”
秦钟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二话不说立马赶到省城药材市场买了二百斤生黄连回来,然后趁着月黑风高夜把这些劳什子药材统统沉到二十里之外的草鱼潭中。
第二天,他又在村民代表大会上宣布:小农贸集市对附近村庄开禁,欢迎附近村民来本村赶集做生意。
不用游说,附近村民当天便闻风而至,把自己家里屯积如山的山珍野味、蔬菜果品掂到桃树坪村来换银子。
李娟丽还没从打击中缓过劲来,秦钟已经给莲花埠派出所打了电话,原来的滨江分局缉毒大队陈队长此时已是莲花埠派出所的指导员了。
陈指导听完小兄弟秦钟的述说,拍着桌子大骂道:“这还了得!这不成了车匪路霸了吗?你放心,这事交给哥哥了。”说完他又捂着嘴巴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你嫂子最近要来莲花一趟,专门要去桃树坪谢谢你这位神医哩,你最近有空没?”
秦钟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哥哥,您和嫂夫人是俺们桃树坪的贵客,只要你们来我随时有空儿,我代表全体村民随时欢迎您和嫂夫人大驾光临。”
“我还想带几个调休的弟兄过来在你那儿调理调理,他们和我差不多,多多少少都有点太监综合症。”
“没问题,包好!”
“好嘞!”
放下电话,陈指导二话不说专门指定了两个警察骑摩托车护送旅行社的大巴进山。顺便打击车匪路霸们的嚣张气焰。
从此,每当省城旅行社的大巴进山时,前面两辆警骑开道,一路上警笛长鸣风驰电掣,谁敢螳臂挡车拦路设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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