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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阀1909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伏白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你永远与我同在;
我需要你的同在;我寻求你的同在;
大海变桑田,桑田变大海,你永远与我同在;
与我同在,与我同在,你的慈爱永不更改;
与我同在,与我同在,你的慈爱永不更改;
与我同在,与我同在,我们一同向你举起手来。
低沉的歌声响彻在xiǎo镇的上空,原本是敬拜上帝时所唱的圣歌,此时却敬献给了一位中国来的年轻医生,西班牙人用他们独有方式试图挽留这个平凡而又伟大的生命,xiǎo玛莎也随同父亲跪倒在地,泪水也一双一双的滑溜在她那弹吹yu破的粉面上。是夜,全城的男nv老少手持蜡烛来到诊所前的广场上为他们的恩人守夜,希望奇迹的出现,广场上彻夜响起【求主与我同在】的歌声。诊所对面的教堂里也挤满了祷告的人们,虔诚的信徒们希望天主留下这个为了他们生命而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中国人,若不是守mén的卫兵忠于职守,xiǎoxiǎo的诊所恐怕早被人们挤破了墙壁。马德里来的中国医疗团的医生竭尽全力的抢救着同胞的生命。午夜二时三十分许,马尔科医生走到了广场上,顿时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连风也停滞在了树梢侧耳聆听。
“西班牙人最伟大的朋友,城镇的拯救,生命的延续,杰出的医生李学飞先生为本城奉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年仅二十二岁。”
没有sāo动,没有哭声,没有眼泪,力气已经用尽,声带已经嘶哑,泪腺已经枯干。人们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回到了昨天,那青chun的笑脸,柔和的动作,坚定的身影还在他们中间,他没有离开,你我都能看见,他永远活在我们心田。“哗……”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这是对一个伟大灵魂的褒赏,是对一种伟大的jing神的赞扬,是对一段伟大友谊的讴歌。多年以后当游客来到这个xiǎo镇探山问水,路过这座广场上的诊所时,还能看到诊所的墙上用大理石版雕刻的一块匾额,上面用西中两种文字写着下面的一段话:
比利牛斯山的山风啊,请你停留倾听我给你讲述中国英雄的故事,并把它散布在苍穹尽头。
比斯开湾海的海làng啊,请你止息倾听我给你讲述中国英雄的故事,并把它传诵到大洋彼岸。
下面用xiǎo字写着:李学飞,尊贵的中国人,1918年因流感陨于本城,在本城行医25日,救治471人其中儿童96人,全部存活,本城得以存在至今。
xiǎo玛莎伏在爸爸宽阔的怀里睡着了,安稳香甜。罗德里格斯轻轻的拍着nv儿的背,自言自语道:“玛莎,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玛莎-李,和你的中国父亲一样,他是你的父亲,他的国家也是你的国家,你也应该是个善良的中国人,尊贵的中国人。”
若干年后,在国防军的医护兵序列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西班牙nv郎,她的出现引起了不xiǎo的轰动,甚至在国外的报纸上都能看到她的消息。她勇敢顽强不畏艰险恪尽职守救死扶伤,曾经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救护了100多名国防军战士,大总统华飞破格亲自授予她一级铁血勋章,当铁血军报的战地记采访她的时候,她用流利的汉语回答道:“我的父亲是中国人,他叫李学飞,我只是在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我骄傲,我自豪,因为我是尊贵的中国人。”
罗德里格斯的眼圈有点湿润,往事历历在目,历久犹新,英雄的音容笑貌还回dàng在他的心里,走过车厢的接节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也堆出了职业的笑容。“请出示车票”。笑容可掬的罗德里格斯打开了一等车厢的包厢mén。无数遍重复着“好的,谢谢,旅途愉快”快速的检验着车票,列车飞速的运行着,离艾朗越来越近了。当他打开5号车厢的mén时,他微微的一愣。是个东方人,高大的身躯,俊俏的脸庞,笔ting的西装,潇洒的风度。是位年轻的东方绅士。罗德里格斯的脑海中马上浮出所有赞美之词。可奇怪的是他的礼帽严严实实的戴在头上,似乎在遮盖着什么。
沈代俊的思路被这个列车长打断了,他在思念一位老友,那个和他一起相依为命的乞讨的孤儿,那个和他一起草创了圣子团的异姓兄弟,那个客死异乡至今不能魂归故里的朋友。虽然毒人的训练让他在杀人的瞬间都能心如止水,但此时他明明知道自己离他的埋骨之地越来越近,却不能前去祭扫。回想起漫漫冬夜,两个xiǎo兄弟偎依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你一口我一口的靠着半个霉的馒头充饥,xiǎo李总说他不饿,把大的一块给自己,却用手指沾起掉在地上的馒头渣放进嘴里,后来他们遇上了大总统华飞的军队,这才过上了人的日子,从哪一天起他们两个有了新衣服,有了自己的棉被,再也不用为冷暖担心,再也不用为晚饭着急。他们俩也誓把自己的生命jiāo到华飞的手里,并且相约在右手的手臂上刺了一个朱红的心形刺青,意思是说把整个人,整个心都jiāo给了华飞。xiǎo李还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飞,他是要向大总统学习啊。再后来学习成绩优秀的学飞考进了医学院,为的是能给千万老百姓治病不让他们像自己父母一样因为没钱看病而死去。而身体强壮的自己也如愿的成为了一名国防军战士,进而加入了毒人战队,成为了皎皎。虽然毒人战队的规矩森严,可他仍然时不时的去看望一下这个兄弟,他被华飞派到台湾执行作战任务这几年里,每当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起xiǎo李,寒夜中似乎有了另一个躯体为他取暖,秋雨中似乎也有人为他撑起雨伞护体,一想到xiǎo李他的身上就迸出无穷的力量。兄弟,是你的友谊才让我撑到现在,多少次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总在想有我在前面撑着你就可以安眠在温暖的房间里。再也不用忍饥受冻了,可以好好的学习,将来做一个名医,不辜负大总统的期望,可你怎么都没言语一声就舍我而去了呢?已经不会哭泣的他,已经没有感彩的他,本以为情感世界里只剩下黑白两种颜sè的他竟然现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还是为xiǎo李留下了一片sè彩斑斓的天地。兄弟,有任务在身我不能来看你,你在天有灵保佑我替大总统完成这次任务再来陪你。抚mo着手上的刺青,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xiǎo李的坟前。
沈代俊见到罗德里格斯开mén进来虽然心里不痛快,表面上却一丝不漏的他仍然笑容可掬的递上了车票,接过车票的一瞬间,罗德里格斯却像被重锤击打了一般楞在了那里,他看到了他多少次在梦中看到的东西,一个心形的火红的刺青,如果不是沈代俊刚太忘情忘记了扣袖口的扣子,罗德里格斯绝不会看到那个刺青,可他的确看到了,真实的就在眼前,罗德里格斯的失态怎么能逃出沈代俊的法眼,毒人一号的名头不是瞎hun出来的,只有强壮的体力是决然不能成为毒人的,细致的观察,优秀的心理素质,丰富的实战经验,这一切的沉淀才是毒人之所以称为毒人的基本要素,他下意识的微微的用左臂夹了一下软肋,这是一种保护动作,因为人的软肋常常是敌人攻击的主要目标,另外在他的西装里隐藏着一只刀鞘,他必须确定一下刀柄的位置,以利于出刀动作的顺畅和jing准,那把刀是专为他打造的,是按照他的身材,手型,臂长的,刀的分量很轻但钢制的优秀,刀锋的淬火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通体黝黑的刀身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闪现锋芒,刀体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只要被他刺中,哪怕是破了一点皮,也能保证受害在2个xiǎo时之内毙命身亡,更独特的是在刀柄的前端开有一个xiǎo孔,内藏12只钢针,6只朝前的是弹xing极好的钢针,6只朝后的也同样淬有剧毒并装有机璜,一是防备别人夺刀时可利用钢针杀敌,二是万不得已时用来自裁。毒人的词典里没有被俘这个词。而前面的六枚钢针可以用来缝补衣物,在不具备手术条件下自行缝合伤口,而且还可以做成鱼钩获取食物,另外这些针在相互摩擦时还可以用来取火,这一切都是为毒人在恶劣条件下求得生存而设计的,而且更为奇特的是每一柄刀上都用日文镌刻了一个名字,如果毒人不幸战死在国外,只凭这把刀谁也看不出来是中国人,因为从刀身的特点和淬火的方式来看这都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日本刀。每个毒人在加入毒人战队的同时,都得到了一把量身打造的刀,这也是毒人战队的身份证明。
沈代俊依然保持着微笑的面部表情,可就在刚才罗德里格斯愣神的瞬间,他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在他所受到的训练里,不存在防守这个被动的词,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毒人只负责攻击敌人的要害之处,绝不担任防卫的角sè,‘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是毒人战队的信条,华飞也在毒人草创的初期就把这一思想灌输给毒人们,也就成了毒人战队的座右铭。所以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沈代俊不单完成了进攻的准备,而且做好了连续进攻的准备,如果这时罗德里格斯的动作稍有一点偏差,那么沈代俊的刀就会在第一时间里chā入他的要害部位,但是毒人就是毒人,他们不是一群没有自我防护意识的莽夫,恰恰相反他们在进攻之前总是把自己隐藏的非常巧妙不留痕迹,这也是毒人战队为什么把训练的时间调整为耐力训练和心理训练占到全部时间的百分之六十的原因。伪装训练和语言训练又占到百分之二十五,而枪械爆炸格斗训练只占到百分之十五。对于毒人的要求不是击中目标那么简单,而是先选好退路,一个能够完成任务的毒人是不合格的,合格的毒人是要能全身而退继续为战,甚至为了毒人的安全放弃任务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他们可以趴在臭水沟里三天三夜不动声sè的等待目标的出现而绝不会失去耐心,但是当猎物要运动的一瞬间他们又能把握住机会抢先开火。他们是凶猛的王蛇,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而且令对手毫无防范。当他们需要防守时,也会迅速的将防守的态势以进攻的形式表现出来,毒人从不进行单纯的防守,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进攻的特sè,可以说如果没有那层皮罩着,他们的血液都会化成一道道利剑向敌人进攻过去。
华飞的全球通缉令一下,欧洲各国政fu在惊讶之余也都加强了戒备,尤其法英两个包藏着罪犯的国家更是如临大敌,纷纷加强了针对华人的边境检查,尤其法国甚至连国内的华侨也不放过,一时突击搜查,警察临检闹的唐人街ji飞狗跳,热闹异常。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隐秘xing,沈代俊和其他两名毒人决定分头进入法国,方法不限,其实这些独来独往惯了的毒人都不喜欢成帮结伙的执行任务,若不是这次是华飞亲自点将,这三位散仙还真难撮合在一起。沈代俊是最后一个离开西班牙的,他在四个xiǎo时前更换了公开身份,他现在是日本大和商社常驻马德里的采购人员,去巴黎采购一批货物。护照是真实的,不过那个叫伊藤的日本人现在正躺在马德里一条肮脏的下水道里享受着老鼠的免费按摩那,等有人现他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不到四两的rou了。其他的都被马德里下水道里的红眼老鼠当做麦当劳快餐rou卷了。沈代俊可没空为了一个日本人的生命多费心思,甚至在得到那本护照后他都懒得去看一眼他的替身。虽然他有一万种方法进入法国,但是他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方法,而且肯定是最安全的方法,至少在他到达巴黎之前他是安全的。令人抓狂的是这位可怜的伊藤桑的的确确的买好了火车票去巴黎公干,沈代俊同学顺手来了一次谋财害命,连钱夹,行李带生命一起没收了,而且还是在伊藤桑买好了火车票之后,连车票钱都不愿意掏自己腰包的沈代俊同学真是吝啬的可以了。拿沈同学的话说:国家的钱省一点是一点嘛。揣着伊藤桑的钱夹,拿着伊藤桑的护照,拎着伊藤桑的皮箱,就差拐着伊藤桑的老婆,在火车上来场真人版的呀没跌了。这就是沈代俊风格,绝对的狠毒而又不失黑sè幽默。沉默寡言的他在做起任务时却是周全无比,他甚至把伊藤桑的尸体用铁丝绑在下水道的铁栏杆上以免大水冲走被人现。如果有幸若干天后人们现了这付枯骨,警察也会把这次谋杀当做一次简单的图财害命的普通案件来处理。因为沈同学把一切能值钱的都拿走了。日本人个更不会怀疑这起凶杀案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能哀叹大日本皇军特高科失去了一位功勋卓著的高级间谍。伊藤桑的确是一名特高科的高级间谍,而且功勋卓著,他长驻国外jing通数国语言,为日本军部提供了大量的情报,曾荣获天皇嘉奖和颁勋章,而且他本人还是柔道高手,据说在日本能够打败他的人不超过十个,可惜他在沈同学的面前连举手的机会都没有,轻描淡写的沈同学懒得费那力气没和他过招,直接用匕后面的钢针打进了他的咽喉,够直接,够卑鄙。钢针最后停留在颈动脉处,天皇陛下的大和武士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出就去了九段坂向天照大神报道去了,可能路程比较远,当他的灵魂终于爬到靖国神社的时候,连二战都结束了。
但让沈代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是这个高大的西班牙车长看破了什么破绽?他眼中的惊讶看来不是装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也即是说他没有受过伪装训练就不是个同行或特务,只是个普通人。但如果自己连普通人都能看出的破绽都没有隐藏好,那真的不要在毒人里hun了。
。他的脑袋飞快的思考着,一边努力的理顺自己进入西班牙以来所有生过的事情。当他确定没有破绽暴lu出来的时候。罗德里格斯也言了。
“你是中国人吗?”罗德里格斯用英语问道。一边递还了车票。
“不,我是日本人”。沈代俊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
“那太遗憾了,我以为你是中国人”
“为什么你断定我是中国人?”
“因为你手臂上的刺青,我见过一个一样的,那是个中国人,一个了不起的中国人。”
沈代俊的身体整个为之一震,是他没错,李学飞。他的嘴chun有些颤抖,他的声带也沙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脉搏加快了一倍,血液上涌,头脑炸,心脏的部位如同有人用一把钝刀反复的割裂着,那种痛是他今生今世都没有碰到过的。他只感觉灵魂已经不受约束的飞离了他的躯体,上身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将在毒人战队里学到的一切控制情绪的方法都从头演练了一遍,并且再一次的确定了刀柄的位置。职业的本能,无数次的重复练铸造的习惯在他遇到最可怕的危险或紧急的关头能够让他仍然像一部完美的机器一样按照定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可是此刻的他像一个被点了xue道的剑客空有其表,全无动力。这时不要说是个高手,就是个三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易的要了他的命,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没有办法关闭心中的那扇mén,这世间也没有伤心的解yào。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毒人一号,他只是那个人的朋友,那个人的兄弟。
“和我说说他好吗?”他的生音极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晰。然而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如同内存达到一亿次的计算机瞬间完成了重启。然而习惯了列车生涯的罗德里格斯却在轰鸣的车厢里捕捉到了他的话语。同时他真切的感觉到了沈代俊的失态。罗德里格斯在想: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可是就凭他的那块刺青就足以断定他和李学飞一样是华飞大总统的亲信。虽然他并不明白那块刺青代表了什么,但单凭李学飞的为人,罗德里格斯可以断定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当然他不可能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命案,就在几秒钟前自己也差点成了他的刺杀靶标。一根筋的西班牙人当然无法想象这两个纹着同样刺青的中国人巨大的反差,一个爱人如己,一个杀人如麻。
“对不起,我叫罗德里格斯,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
“伊藤勉,很荣幸认识您”虽然心中埋伏着万丈bo澜,但沈代俊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将来会有相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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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2012年秋。夜。
十六铺码头的一艘客轮,在低沉的汽笛生中方,正在缓缓起航,驶向舟山。
客轮上,祝强看着沿江两岸目眩神迷的霓虹灯火,情不自禁地又陷入遐想之中。
六年了,眨眼间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六年之久了。六年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此刻的祝强却发现,他对这里,依然感到是那样的陌生。
魔都沉浮岁月,祝强应该说还算事业初有成绩。从一个普通的网站界面设计师,到如今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公司,虽然所有职员加上他,一共不过才五个人而已,但这至少是创业的起步不是。
明天去舟山拜访的客户极为重要,如果能够达成合作协议,那么这将是公司成立以来签下的最重要的合同。收获的利润,将足以支撑全公司上下的所有日常开支花销。如此,他这个在风雨中摇摆的小公司,才能真正初步立足下来。
累啊,一个人挑起一个公司的责任,在这个如同被上紧了发条的高节奏都市生活中,祝强一刻也不敢懈怠。每当如此刻般闲暇下来,那种汹涌的疲倦,不可遏制地袭来。
祝强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到在追的几本小说,一看有更新,这顿时令他精神一振,大为畅快。工作之余,祝强的休闲娱乐活动并不多。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看小说。在这样缓缓行驶的客轮上,心绪随着小说中的情节而跌宕起伏,绝对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小说的情节有些沉闷,看着看着,祝强竟然瞌睡过去。
秋已深,海上薄雾起,这艘小客轮,渐行渐远。
……
祝强根本无法解释,他眼前面对的现实。当他被清晨的寒风吹醒时,眼前的一切,都无比陌生起来,比魔都还要陌生几千几万倍,仿若隔了几个世纪那般遥远。
同样是艘客轮,但绝非祝强昨晚登上的那艘船。他一开始认为他是在做梦,步履踉跄地下船,恍恍惚惚中,走在这个犹如老电影中20世纪初的城市街道上,吓的就跟一个傻子一般。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毫无目的地走啊走啊,直到被一辆人力车撞倒,脑袋触地剧烈的疼痛才让他切实地意识到,这一切似乎不是梦境啊。
1穿越的年代
三个月后,上海公共租界东区招商局北码头,一包包棉纱从船上卸下。随着一艘空货船缓缓离开,一众汗流浃背的码头工人们,终于有了片刻难得的休息时间。
“强哥,还行吧!”
“还好,这棉纱不比稻米,麦糖,倒不是非常沉重。”
答话的正是祝强,三个月弹指即过,转眼间,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此时的祝强与当初已经判若两人,不仅身上的衣服与周围的码头苦力们别无二致,他那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长时间照射下,已经微显淡淡的黄褐色。原本还显得的有些单薄的身子骨,在持续的体力劳动锻炼下,也有点厚实感了。
“开饭了,开饭了!”
听见开饭的声音,精疲力尽的工人们纷纷朝饭堂聚拢过去。那与祝强说话的周立,却精力旺盛地跳起来道,“强哥,你先去打饭,我去买张报纸。”
不等祝强答话,周立已经奔去,直让祝强叹笑不已。自从月前一时兴起,读报给他听着玩,不曾想他还一下子听上瘾了。原本吃饭最积极的他,现在却总是抢着饭点跑去买报纸。
还没吃上几口,阿立就买来一份报纸。一边递给祝强,一边道,“强哥,你慢点吃啊,等我打完饭来,一边吃一边听。”
一见报纸买来,那些力夫们纷纷围坐过来,与祝强较为熟悉的汉子已经喊了起来,“祝先生,先给我们说说,今天有没有大新闻啊。”
“大新闻待会再说,不然等阿立回来,可不跟你们拼命!”
“那确实,哈哈哈……”
一群刚才还疲乏之极的力夫们,纷纷精神抖索起来,几句言语,已是开怀大笑。
“昨夜闸北火车站发生一起离奇命案……”
随着祝强读起报纸,现场立即安静下来。祝强早已了解众人的口味趣好,专拣那些普通大众感兴趣的社会八卦,奇闻趣事去讲。且自动把报纸上的文字翻译成大家都能听懂的白话文,深入浅出,抑扬顿挫,有时还加上特别讲解,直让众人很快就听得入迷,连饭也忘记吃了,完全沉浸在祝强所读的报纸中。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题还会岔了开去,天马行空,或是一些经典的小品桥段,或是带点荤段子的幽默笑话。多半已和报纸毫无关系,完全就是祝强留在脑海中的一些遥远的记忆罢了。不曾想效果反响出奇的好,每当那些好笑的荤段子出来,总是能引起众人的阵阵哄笑声。
祝强口才本就不赖,报纸加笑话的组合,让那些平日休息喜欢聚在一起小赌的工人们,也纷纷被吸引过来,蹲到附近,津津有味地听着。祝先生手中的报纸,可比那些说书的还要精彩万分啊。最为重要的是,听祝先生读报纸,不收钱。
这是一众码头力夫心中的共识,当然,人情来往,对于中国人的烙印还是非常深刻的。大家每天开心地听着祝强为他们读报,在干活的时候,他们对祝强的照顾,也是非常到位的。这对于非常排外的码头力夫来说,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精神娱乐生活极为匮乏,除了报纸外,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互联网。祝强在用读报的方式娱乐着工友们,未尝不是也在用回忆安慰着自己那颗孤独的心。
“嘟……”
悠长的汽笛声惊醒了围在祝强周围的力夫们,一艘满载的货船进港,短暂的休息宣告结束。
周立几口划完盘中的饭,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强……哥,这船……是谷子,很重,你……你就坐这歇……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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